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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后·燕栖深宫-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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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我快走几步上前,急声相询:“究竟是什么原因?”
“萧大人得知高大人和女大人视自己为眼中钉,于是对自己的安危无法保障;适逢你刚刚入宫,若是无外戚依靠,万事寸步难行,他因此特意求了微臣,凡事能帮则帮,不愿让你受委屈。”耶律贤适仿佛在回忆着那段往事,目光有些迷蒙深远。
我眼眶一热,险些落下泪来。爹爹他……他这又是何苦?
“至于微臣自己的原因,那就是,微臣愿意尽心尽力辅佐皇后娘娘,助娘娘早成大业。”他的面色极为恭敬,语气诚挚,郑重其事的一一道来。
我听闻此言,吃惊的看着他,忽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只是怔怔的说了一句:“你这么费尽心机帮本宫,即使被旁人视为后党之人也不在乎么?”
“微臣不在乎!”斩钉截铁的话语,几乎是没有片刻考虑就脱口而出!
我无语凝噎,只是抿了抿嘴唇,努力使语气恢复到惯常的平静:“你有如此肝胆,本宫自是感铭于心。身子不好,就喊医官看看罢,早些调理为是。那件事你也不必急着办,有时间了去一趟铜州也就罢了。”
“谢娘娘关心,微臣告退。”转眼间,耶律贤适就重新撑了伞先行离去,深深地雪地里只留下一排延伸到远处的脚印。
我站在原地怔忡了半晌,方才拾了伞,收拾好满腔心事,默默迈步走开。
回去之后,我赶紧遣了凝雾去请孟子安,让他去给耶律贤适瞧病。
保宁十年(978年),五月癸卯,高勋在铜州终于供出了自己密谋杀害萧思温的全部过程,同时承认,女里亦是主谋之一。耶律贤闻之震怒,下令将高勋就地格杀,命人去查抄女里的家宅。很快,就查出女里家中私藏甲五百属,有司方按诘,又得杀萧思温贼书。
耶律贤见铁证如山,自是惊怒交加,亲自下令赐女里死。高勋的家产也都被赐予萧思温家。
这一仗,我们完胜。
当凝雾进来告诉我这个好消息的时候,我正侧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听她仔细叙说完毕之后,我心头剧烈的颤动起来,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伸出手抖抖索索的穿好衣服,我带着凝雾来到偏殿,在高堂香炉里亲自插了一炷香,随即跪了下来,任由眼泪簌簌而下,喃喃开口道:“爹爹,女儿终于为您报了仇,您和娘亲可以含笑九泉了。”语毕,俯□磕了三个头。
手刃仇人的快感,多年心愿的了结。
不想再去回忆那一幕一幕,我宁愿自己骗自己,其实爹爹他,一直没有离开过,只不过是以另一种方式在保全着我。
、伐宋·保汉
朝堂之内的事情刚完,外界又不太平了。
乾亨元年(979年),正月,赵光义决定四伐北汉,采取了攻城阻援的作战指导。命潘美为北路都招讨制置使,率崔彦进、李汉琼、曹翰、刘遇等军攻太原;命郭进为太原北石岭关都部署,阻击从北面增援的辽军;命田仁朗、刘绪负责侦察太原城四面壕寨,检查攻城的各种器材;命孟玄莆为兵马都钤辖,驻泊镇州,阻击从东面增援的辽军;命河北转运使侯陡、陕西北路转运使雷德骧分掌太原东、西路转运事,并命行在转运使刘保勋兼任北面转运使。
二月十五日,赵光义率军由东京(开封)出发,三月进至镇州,分兵攻盂县、沁州、汾州、岚州等外围州县,以牵制这些地区北汉军对太原的增援,同时牵制辽军南下救援。
北汉主刘继元大惊失色,在抵御的同时,赶紧派人向辽求援。
耶律贤的身体一日差似一日,见此情景自是心急如焚,然而面色上却不肯带出。他没日没夜的批阅奏折,处理军务,虽然不说,但是我可以明显感觉到他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
“燕燕,”他“啪”的一声合上奏折,疲惫的唤我,“过来吧。”
我绕到他身后,轻轻的为他揉捏着肩膀,帮他减压:“嗯,我在。”
“这次宋军新主气势汹汹,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而来,目标怕不只是北汉罢。”耶律贤闭了闭眼,微叹了一口气。
我沉思片刻,谨慎回答:“除了北汉,应该还有幽云十六州。”
耶律贤细不可察的点了下头,凤眸焕发出一种冷冽的光芒,沉声道:“这次率军救汉,我交由你全权负责,你看如何?”
我悚然一惊,正要开口想个法子回绝;他却忽然按住了我的手,从椅子上回过身,目光中包含着浓浓的信任和期冀,让我拒绝之语一下子全被堵在了嗓子里。我缩了缩肩膀,颓然叹息:“我并没有上战场的经验。”
“这也无妨,总要试试才好。将来,你的担子还重得很。”耶律贤凤目柔和期许,鼓励道。
我微垂了眼,低低的道:“那好,我帮你。”
上次救汉之战中,耶律沙和耶律敌烈的表现可圈可点,于是这次出征我便又选择了他们俩。随即任命南府宰相耶律沙为都统,冀王耶律敌烈为监军,我特意将凝雾带在身边,亲自率领前军援救北汉,后续部队正在修整,择日出发。三月十六日,耶律沙率军日夜兼程进至白马岭,与郭进阻援部队相遇,两军隔大涧对峙。
对方似乎并不着急,就这么与我们干耗着,像是一只经验十足老练的猫咪,在耐心的等待对手露出破绽。
郭进这个人我一直没敢小觑,他素日用兵如神,是战场老将。与他相比,我不过只是初出茅庐的新手,丝毫无任何军事经验可言。
“都统大人,你以为该当如何?”营帐之内,我皱着眉头看向那两位大人。凝雾恭敬地站在我身后,目不旁视,垂眸而立。
耶律沙想了一会儿,方沉声开口:“微臣以为,等后续部队到齐后再战,胜算要大一些。”
这种稳中求胜的计策,不失为一种好方法。我点点头,又将目光转移到冀王脸上,温和询问:“那监军的意思是?”
耶律敌烈对于耶律沙的建议嗤之以鼻,此时见我问他,连忙将自己的想法道出来:“微臣认为不可延误战机,还是立即进攻比较有利。”
我将他二人的意见翻来覆去斟酌了好几遍,还是觉得耶律敌烈的提议有些贪功冒进,甚是不妥,于是就偏向于耶律沙的说法:“本宫认为,还是遵照都统大人的意见吧。监军大人切不可轻举妄动。”
耶律沙见我认同,面色颇为愉悦。耶律敌烈眉心微沉,面色发紧,敷衍着点了下头。
夜里,万籁俱静,只闻得涧水流动哗啦啦的声音。因在行军,我并不敢将衣衫全部褪下,只是在身上搭了一条被,准备囫囵睡下。谁知,凝雾忽然急急忙忙冲了进来,一向沉稳的面容起了变化,声音也带着不稳:“娘娘,不好了,监军大人偷偷领了人抢先渡涧了……”
我得知之后不由大惊,压下心头涌起的忐忑不安之意,有些气急败坏的掀了被子:“快去阻止!”
凝雾苍白着脸,结结巴巴的道:“都统大人已经……已经去拦了……没拦住……”
话音未落,外面传来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叫喊声,伴随着兵器相击的声音。我连忙冲出营帐,只见到处火光冲天,人喊马嘶,尸横遍野。耶律敌烈的军队已经通往涧心了,正与郭进众人激战,战况异常激烈,一时之间处于胶着状态,胜负难辨。
箭雨密布,兵器交接,喊杀之声震天。
“撤!快撤!”这种冒险突进的办法,只能将劣势全部转移到我们这一方;我再也顾不得什么,立马唤过几个领军头领,大声吩咐道。
“只怕来不及了……”不知何时,一身血污的耶律沙忽然在一干军士的围护下,踉跄而来,手里拎了一个血淋淋的人头,声音颤抖道,“监军大人已经殉国了……”
我只瞥了一眼那鲜血淋漓的人头,顿时感到一阵血气冲到头顶,脚步也有些不稳,险些站立不住摔下地去,幸好凝雾在旁边扶了我一把。我死命的咬住嘴唇,一字一句硬声道:“即使来不及了,也要撤!保护好有生力量,等待援军!”
耶律沙的面孔在漫天的火光中显得明明灭灭,模糊不清,他闻言使劲的点了点头,声如洪钟的大声宣布道:“全军撤退——”
我紧紧地攥住了凝雾的手,心头狂跳,几乎都要浑身瘫软了。第一次见到这种大规模的战场惨况,我只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晃来晃去的只是那个血淋淋的头……败了,就这么败了……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欣喜地叫喊声。本来经此一败狼狈至极的辽军一见,登时开始起齐声欢呼,声音震耳欲聋。
我先还懵懵懂懂的搞不清状况,可等到我看清了那一抹耀眼的鲜红之后,一颗心几乎要冲出胸腔,砰砰直跳,声音一出,竟是出奇的低哑:“耶律斜轸……”
凝雾站在我身边,激动地声音都在发颤:“娘娘,是北院大王,援军来了!”
耶律斜轸冷凝俊美的脸上一丝表情也无,他的寒目在人群中一扫,顿时纵马向着我这个方向飞掠而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已被他一把拉上了马背,整个人被他死死的箍在怀里。我侧身一望,还未开言,他滚烫的唇滑过我的鬓角,声音已经低沉的响起:“我差点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心头一酸,簌簌的落下泪来。耶律斜轸一手搂紧我,另一手扯住马缰,来回奔驰,语气如千年不化的寒冰:“放箭!”
瞬间万箭齐发,飞射而去。耶律斜轸率领的援军赶来的甚为及时,众人在岸这边,竖起盾牌,齐齐放箭。
郭进大军被箭雨所困,死伤众多,一时半会儿过不来。偶尔有过来的,已被耶律斜轸所杀。他们见此情景恐难以取胜,倒也不纠缠,急速而退。
耶律斜轸见宋军已退,并不乘胜追击,而是沉声喝道:“撤!”说毕,勒转马头,大手紧紧地抱着我,纵马向营帐奔去。
我满心欢愉,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浑身几乎脱了力,双手死死扣住他胸前的衣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耶律斜轸邪魅冷傲的脸上现出了一抹怜惜的表情,声音也放柔了:“燕燕,没事了,我在这里,别怕。”
下了马,清点了一下战况。此役,辽军损失了五员大将,冀王耶律敌烈身亡,被歼万余人,败迹惨重。耶律斜轸闻言,剑眉一挑,脸色微变,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吩咐军士好好休息,自己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我走到他身边,稳了稳心绪开口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耶律斜轸眼眸清冽,似洞察世事一般明晰,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果决:“为今之计,只有放弃太原,保卫南京!”
耶律沙闻言面色一紧,沉吟片刻,方点头赞同道:“北院大王此言有理,我们稍作休整,转兵南京吧。”
他们二人既然都这么说,我也不好再开口多言。南京,是韩德让继任之属,若是赵光义攻下北汉之后,他那里的兵力,究竟能不能抵挡得住?一缕愁思袭上心头,我柳眉颦蹙,不由得幽幽叹了一口气。
闻得辽军惨败,刘继元大为惊恐,便又坐不住了,再次派人向辽求援。但郭进大军一路长驱直上,使者一出城门就被捉住,立即在太原城下杀掉。刘继元见此路不通,于是潜师出击,又被宋军击败,无奈之下只得据城固守。
宋军打援获胜,乘势全线进攻。
四月中旬,宋军攻下盂县、隆州、岚州等地区后,赵光义率军直抵太原,以数十万大军,包围了太原城。
四月二十三日,赵光义巡城抚慰诸将,决定攻城为次攻心为上,将招降书射进城内,劝降刘继元。刘继元不肯就这么窝囊的投降,觉得尚可抵御一阵,于是拒绝。
二十四日夜,赵光义到城西督促诸将攻城,由于太原城易守难攻,众将接连出击,终究还是没能破。
五月初四,赵光义至城南,再次招降,同时下令军队猛烈攻城。与此同时,他还下令再次决汾水灌城,使太原城内成为一片泽国,人人流离失所,败迹已显。刘继元见大势已去,于五月初六出城投降。赵光义命刘保勋主持太原政务,封刘继元为右上将军、彭城郡公。同时考虑太原城坚难克,为了永除后患,于是毁掉太原城。
北汉灭亡!
彼时,我们正在赶往南京的途中。得知了这个消息,我不由得一阵眩晕,几乎快把嘴唇咬破。从此,这个大辽最坚固可靠的盟友就此失去,辽边境之地国门大开,再无友邻抵御。无论如何,南京(宋人称幽州)不能丢,它是战略军事要地,也是大辽最为繁盛之地。
六月,宋军自太原出征,连克南京数郡,进而围攻南京。南京留守韩德让安抚人心,誓死抵抗。我心知肚明,南京守军并不多,只可抵御一段时间,若撑的时间长了肯定抵挡不住,况且宋军新胜,士气正劲,一路杀奔前来。我那时是被壮阔惨烈的战争吓傻了,现在已经沉下心来,仔细分析了一通,于是向耶律斜轸建议道:“我们现在也赶不过去,远水解不了近渴,不如派耶律休哥率领轻骑前往火速救援,好歹能抵上一阵。”
耶律斜轸本来在扬鞭赶路,听了我的话之后,不由放慢了马速,与我的马保持一致。他棱角分明的下颌微微抬起,唇边一动:“好,微臣即刻让信鸽给耶律休哥送信。”
“娘娘,那我们的军队该在哪里伏击?”耶律沙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忍不住也岔了进来。
我从贴身的包袱里掏出地图,静静的研究了一阵。宋师挥戈东进,乘胜来袭,一路杀过岐沟关,抵达涿州,而涿州已经离南京很近了,就在南京的西南方向,过了拒马河便可直接抵达。我看地图的目光慢慢上移,牢牢锁定南京西北面的一个地方,旋即素手一指,镇静的道:“昌平得胜口!就是这个地方!若是我们在此处伺机出击,亦可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耶律斜轸的目光望了过来,思虑片刻,赞许地点了点头:“唔,这里背靠西山,扼守居庸关,旁边还有温渝河,是一个绝佳之地。”
耶律沙却皱了眉头,持反对意见:“微臣以为得胜口离南京太远,还是尽早赶往南京救援较为妥当。”
“如今南京的形势还未到十万火急的地步,”耶律斜轸俊颜上现出一抹冷酷犀利的表情,略一侧脸,冰冷的薄唇微启,“何况在南京有我大辽常驻汉兵一万八千余骑,又有其所属将帅契丹、九女、奚、南北皮室当值舍利一千九百五十,起码能抵上好一阵。再加上辽阳府、大定府抽调的兵力,亦可汇集二十万。我们刚吃了败仗,兵马锐减,此时冲上去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寻死路。不如退至得胜口,还可伺机出动,寻找胜机。”
耶律沙抿唇思虑片刻,仍然坚持自己的看法:“我们队伍人数虽少了大半,但尚可支撑,若是南京守军和耶律休哥他们抵挡不住,岂不是整个南京城都要拱手让人?此举大为不妥。”
耶律斜轸闻言,冷如冰锥的目光登时射了过去,语气凛冽肃声:“此言差矣,正面相搏亦非上策,我们若是与耶律休哥来个左右夹击,方为制胜之法。”
耶律沙面色不耐,他本为南府宰相,而耶律斜轸为北府大王。此时见二人意见相左,他不由得垮下脸,略带恼意的说道:“既是如此,那北府大王就自己去得胜口好了。”
“自己去就自己去,宰相大人是准备分道扬镳么?”耶律斜轸表情放缓,似笑非笑的一挑剑眉,饶有兴致的瞅着他。
耶律沙冷哼一声,不再看他,而是敛了神色,在马上冲我施礼道:“请皇后娘娘恕微臣之罪,微臣恕难从命!”
我见其一意孤行,只得随意一挥手:“无妨,宰相大人现在即刻就可以率部营救南京。”
耶律沙听闻此言,心下松了口气,掉转马头回去作了部署,随即带领了自己的军队快马加鞭急速解南京之困。
耶律斜轸一记眼刀杀了过去,面色忿忿不平,棱角分明的脸庞清晰地划过一丝冷峻之色。我见状不由得轻轻一笑,开口劝道:“他去了也无妨,剩下的都是你的人,还有冀王的残部,指挥起来倒是更为得心应手一些。”
“说的是,”耶律斜轸不怀好意的凑过来,笑得坏兮兮的,“就只剩了咱俩还好些,免得那个耶律沙呆在一边败兴。”
我嗔了他一眼,哭笑不得的咬牙说道:“都是当爹的人了,还这么没有分寸,你若是敢对萧古骊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耶律斜轸面色一下子沉静下来,冰冷的气质也消褪不少:“我和她,只不过都是退而求其次罢了。”
退……而求其次……
我能听出他的这句话里包含着多少无奈,亦能感觉到这短短一句话的分量。
、高梁·大捷
赵光义集结重兵于镇州,下诏发京东、河北诸州军储,要求他们限期转运至镇州背面以备供应。
六月十三日,赵光义亲自从镇州出发,募集了几百名老百姓作为向导,在二十日抵达东易州之西,过了拒马河进入到辽境。
耶律贤闻讯大惊,立即派遣北院大王耶律奚底、乙室王撒合、统军使萧讨古率兵同南京留守韩德让以及耶律学古一道,死守南京。宋军挥戈直进,辽易州刺史刘宇献出易州,涿州判官刘厚德献出涿州。耶律奚底等部大败。耶律沙率部赶往,亦不能胜。
六月二十三日,赵光义率军抵达南京城南。此时,南京守将为南京留守事韩德让和南京马步军都指挥耶律学古,北院大王耶律奚底与统军使萧讨古在城北驻扎。
宋军先锋部队傅潜、孔守正巡视至城北,在沙河正遇辽军,先军大战,后军驰援,将耶律奚底、乙室王撒合军打败。
宋军长驱直入,战局异常危急!
“燕燕,前面就是得胜口了。”耶律斜轸骑在马上,遥手一指,转过脸冲我道。
我手搭凉棚,举目四眺,只见不远处绵延起伏的群山几乎望不到边,应该就是西山了。六月的太阳明晃晃地炙烤着大地,空气里一丝风也没有,好多将士都热得不行。“嗯,如今宋军势如破竹,逼近南京城下,我们该当如何是好?”前几日信鸽传来的最新战况,看得我心头一阵发紧,不禁开口迟疑的低声问道。
“耶律奚底新败,对我方士气影响很大,”耶律斜轸稍稍凝眉,托着下颌沉思,“而今之计,不可力敌,只能智取了。”
我挑眉望向他,一脸期待的问道:“你可想出了什么好办法?现今宋军士气大盛,亦难免产生轻敌之意,我们不妨从这里着手,你看如何?”
耶律斜轸闻言眉心一动,立即抚掌笑道:“燕燕,你这么说倒是提醒了我。也罢,我就陪他们玩这么一出空城计和障眼法吧!”
“何计?”我忙纵马驰骋至他身边。
他凑过来,小声的在我耳边说了几句话,听得我连连点头,不由赞叹道:“不错,兵不厌诈,这次可得好好的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了。”
队伍到达得胜口之后,稍作休整,耶律斜轸很快派人打出了青帜,做出收容耶律奚底溃军之状的假相。一时之间,青色旗帜飘扬纷纷,接连赶过来好多耶律奚底和乙室王撒合的余部。
很快,宋军探马就将此消息报告给了赵光义。不久,宋军铁骑急速奔来,追击溃军。
耶律斜轸面露得色,立即将我拽上他自己的马背,随即吩咐众人撤退,辽军闻言,慌忙四下奔散。宋军乘胜追击,斩首千余。
耶律斜轸此时已经率军奔至宋军后方,命令众人严阵以待。宋军奔袭了一阵,随即勒马回转。不料,耶律斜轸似乎从天而降,忽然率部杀出,与宋军一阵混战。宋军被打了个猝不及防,前有大军,后有西山,左右奔脱不开,索性拼了命的同耶律斜轸的军队战至一处。
耶律斜轸在马上横冲自突,如若无人之境,光影闪过,鲜血横飞,尸横遍野。我坐在他怀里,亦不敢马虎大意,仗着自己臂力不够,于是便掏出珍藏的弓箭来,沉下心瞄准射了出去。羽箭过后,宋军惨叫一声,纷纷倒下。
前面的一处缠斗的尤其混乱,耶律斜轸见宋军围护着一个体态微胖的中年男子,面色微变,心头一跳,低低喝道:“赵光义!”随即拍马疾驰,率领了一部分辽军冲进重围,一时之间人喊马嘶,场面一片混乱。宋军大呼小叫,疾奔四散。
我激动地心脏都快蹦出来了,忙稳下心绪,顾不得被溅的满脸鲜血,抬手张起弓,瞄准那个男子,手劲一脱力,一箭双矢,那两柄羽箭夹带着呼呼地风声,笔直的飞射过去。赵光义显然也并非等闲之辈,他大概是敏锐的听闻到了弓弦响声,身体下意识的一偏,一柄羽箭堪堪插入他的肩膀,箭稍还在不停的晃动。另一只则射中了他□坐骑,那马长嘶一声,四蹄扬起,险些将赵光义颠下马去。
“干得好!”耶律斜轸结果了几个冲过来的宋军铁骑,扬了扬眉,满脸赞许之意。
赵光义身负箭伤,不好再多逗留,他果断的弃了坐骑,飞身跨上旁边的一匹马,手中长鞭一挥,那马受惊,撒开蹄子跑的飞快,一下子就晃在人群中没影儿了。
“可惜,可惜!”我正要拉弓再射,没想到目标已经不见了,气恼的垮下肩膀,愤愤道,“还是让他逃了!”
“杀他,以后还有机会……”耶律斜轸说到此处,目光流转,忽然面色大变,冷眸如冰刃一般,疾声大吼道,“燕燕小心!”
我还未反应过来,只听得身后传来一声闷哼,耶律斜轸愤怒的甩出腰刀,直接向偷袭之人的右臂划去,那人一个侧身,到底叫刀锋擦着了皮肤。我焦急的回身看向他,只见他的前胸处赫然插着一支羽箭,鲜血汨汨流出,我大惊失色,声音颤抖不已:“你受伤了……”
“无碍,”耶律斜轸咬着牙,反手一拔,一股鲜血喷射而出,那柄羽箭被他随手甩在地上;他的目光似乎淬了毒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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