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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天作之合by雎瓷-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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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遥起初听闻柳淡逝世的消息是心痛,后来照顾柳淡重病又变成怜惜。他以为自己不会在意柳淡的隐瞒,可眼见柳淡并无大碍,心中那些压抑的想法又纷纷浮现上来。恼她遇事却将自己排斥在外,这疏离之感并不会让人舒服。由此看着柳淡,却并不急于上前。
但眼见得柳淡这般,急忙扶着她坐下。可依旧不言不语,站起身来去替柳淡倒水,水声润润。随即青瓷茶盏就递到柳淡手边,柳淡抬手去接,可手中无力,茶杯一晃便洒出一些。范遥微微蹙眉,自行取过巾帕替柳淡将水渍擦净。
眼见得杯中水剩下半盏,又重新想要再倒一些回来。才站起来便被柳淡扯住衣袖,范遥不理她,有心想要将柳淡的手拂去。可手指碰到柳淡的手,本来有些粗暴的动作却下意识放缓。只轻轻将衣袖抽出来。
他不敢看柳淡的眼睛。柳淡这双眼睛生得好,转动间顾盼生辉,此时带着几许迷茫不解和受伤,越发引人心疼。范遥本就是对柳淡毫无抵抗力,情知看一眼八成这幅冷言冷语的模样就再也装不下去,干脆硬起心肠头也不回。
倒水回来之后生怕柳淡再次洒了,便直接举到柳淡唇边。柳淡自从四岁开始,吃饭便从来没用人喂过,这一下满面羞红。想要抬手却被范遥按下,匆忙开口想要解释。
范遥哪里肯听她解释?淡淡阻住她未出口的话语,道:“先喝水吧。”范遥越是这般,柳淡心中越是焦急。想要解释可范遥有意不听,一盏水堪堪喝完,柳淡咬着唇再次扯住范遥衣袖。
她性子平和,又静敛。情绪不太习惯展露出来。此时却带着几分慌乱,不知怎地同范遥目光对上顿觉理亏。只死死扯住范遥衣袖却不说话。
范遥看着柳淡低垂眼瞳,长长眼睫不住眨动,摇曳烛光中在白皙面颊上投下一截浅浅阴影。他对柳淡是毫无办法的,打不得骂不得,可又不甘心就这般随随便便放过她。他心中思潮起伏,半晌才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想要一个答案,虽然这个答案柳淡会如何回复,他已经猜到大概。柳淡果然迟疑开口:“我是觉得,我可以处理好。”一句话出口抬眸看向范遥脸色,目光相对立刻想要低头回避。
想了想强装镇定,偏偏头,自觉言语之间干枯空白,想要弥补几句,可平素的伶牙俐齿却全然不知哪里去了,笨拙的厉害:“子箴,我不想让你担心。”
范遥定定看着柳淡,半晌弯唇一笑,意味不明:“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怀疑你们看到的的确是作者君没有错误。。。。。。【望天】
作者君卡文卡的销魂,表示只暗恋过,对于恋爱中闹别扭的小情侣什么的写的格外艰难。恩,如果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请指出来作者君会尽量修改到正常的。
这段要感谢基友果果对我的各种鞭打调|教,修改了三遍左右。。。。。之前的思路被吐槽火星人我会告诉你们嘛【委屈脸】,虽然现在也没有正常到哪里去,不过估计也已经无限接近地球了吧?【谁说不接近我就立刻回到飞船上去!】


、第66章 第六十五章
柳淡蹙眉,她就算率先认错,可到现在也并没有认为自己的做法有错误。柳淡就是这样一个人,她把利弊用自己的想法分析的太清楚。范遥是孤身一人,而折柳门是个杀手组织。柳淡完全不想把范遥置于危险境地,因为对范遥而言,这件事情有百害而无一利。
更何况柳淡非常清楚,范遥把明教和自己私事是完全分开的。折柳门就像是蛰伏于大漠风沙下的毒蛇,善于隐藏而且剧毒尖锐。面对毒蛇,最好的办法是不踏足沙漠。
可柳淡现在则是身处沙漠蛇窟,既然如此,她只能选择一个欺瞒对方的方法。她赌的是毒蛇不会咬死人一口,折柳门也不会为难失去主人的柳宅。
范遥看着少女面色变幻,最终归于平淡。烛光摇曳中,大病初愈的少女面色苍白,带着几分少见的孱弱。这是个惹人怜惜的表象,换做之前范遥的确会怜惜,可范遥现在却莫名觉得冷。
他喜欢眼前这个少女,这个少女叫柳淡。是一个清雅好听的名字。她没有内力,武功只能算上一个初入门的水准。她不太喜欢接近人群,做事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
但这都没有关系。
这是他认定的人,将来会与他携手共度一生。那么令柳淡为难的事情他来做便是,因为柳淡值得范遥这么做。范遥不是没有察觉柳淡的异常,她不会过问范遥的事情,也不会主动去找范遥。范遥离开去江西的时候,柳淡甚至没有问他的归期。
她没有开口问他要过一件东西,哪怕是胭脂水粉发簪罗帕。如果他们是朋友,那柳淡无疑是最体贴的知己。可作为将要相伴一生的人,这个距离太疏远。疏远的……让范遥有些不知所措。
很难得的,纵横江湖的光明右使心中充满了疑虑的情绪。他看着柳淡,柳淡的话语很轻,但却很坚定:“如果重新让我选择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她微微侧头,显然这个问题她想过很多次,说出来哪怕声音略带颤抖,可流畅异常:“之所以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不想将你牵扯进来。”
范遥气的笑起来,他心中越是气恼,面上越发不显。唇角微弯笑意愈盛,他眼瞳微眯,语声却不可抑制的冷下来:“柳淡,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一句话出口,本来是咄咄逼人。可看着柳淡,又怕她说出口的答案和自己想象有所不动。范遥心中微凉,第一次感到如此颓败,他自知目前怒意翻涌,柳淡若是再说上几句,自己难免会做出什么伤害柳淡的事情。
范遥倏地站起身来,将柳淡紧紧攥在手中的衣袖扯回。转身向房外走去,他走的很急切,并没有回头。柳淡忍不住唤他一声:“子箴?”
范遥顿了顿,终究没有回身,他的背影隐入到夜色中去,月白色渐渐消失不见。而桌案上烛台猛然闪烁几下,终于燃烧到尽头,陡然熄灭,只留下尚温热的蜡泪在空气中凝结。柳淡坐在床榻之上,努力压抑下心底陡然升起的慌乱,仿佛有什么东西骤然抽离。
柳淡怔怔站起身来,她素来不习惯黑暗,转过屏风想要去重新点燃蜡烛,手指摸到火刀火石,两相碰撞发出清脆声响。一声,两声,三声……可火光一直没有燃烧起来,在单调重复的声响中,柳淡鼻尖一酸,眼泪就这么直直坠落下来。
她慌忙抬袖擦拭,力道有些大,蹭的有些微疼。她缓了缓情绪,抬手将窗户推开,一轮月圆光辉泠泠洒落下来。北风呼啸带着冷意,原来竟是下雪了。漫天的洁白缓缓坠落,或旋转,或垂直,形态无一相同。倒似一场浩大翩跹的舞蹈。
而从二楼看去,那一抹月白正穿过回廊,向宅门处走去。拂过淡黄的腊梅,仿佛足不沾地一般。柳淡猛然一愣,来不及细想。凭着脑海中一念冲动,急急忙忙取过外衫穿好,取过一柄油纸伞便跑出房门。
正值夜色寂寥,四周悄无人声。呼吸之间在空气中凝结成薄薄的白雾。可柳淡并没有在意这些,她撑开纸伞,听得雪落在伞面上发出细微的声响。循着范遥足迹前行,她走的惶急,却全然忘记呼喊。等来到宅门处,却只看见门扉半掩,范遥早已经不见踪影。
这一下完全出乎柳淡意料之外,她已经习惯了身侧有人陪同,仿佛只要她前行身后那人必定会跟随她的脚步。她总是这样自以为是,认定这件事情会对某个人好,那么就会按照自己想法去做。却全然忘记那个人到底需不需要这种好。
有些信任并不代表缄默不闻不问,而是我驻足在你的世界,和你一同面对。柳淡恰恰忘记这一点,这的确是她的过错。但柳淡却依旧固执己见,甚至没有想过更改。
柳淡猛然推开宅门,范遥内力高深,由此雪地上只能留下浅浅一点脚印,加上黑夜,根本看不清楚。柳淡跑出巷口,看着长街纵横交错,此时已经没有行人。黛瓦上积雪堆的过多,便哗啦一下掉落下来。柳淡怔怔举着那柄绘有墨色山水的纸伞,立足在原地,却浑然不知该向何处迈步。
她找不到他了。
这世间有那么多条道路,有那么多的城郭,有那么多的形形色色的人。他们偶然相逢相知相许,那是上天的恩赐。
如果没有花绣成亲,柳淡依旧只是苏州城待字闺中的少女,年年岁岁足迹只会停留在苏杭范围。而范遥则是逍遥江湖的光明右使,守昆仑万顷冰雪飒飒竹林。就算日后擦肩而过,也不会多看彼此一眼。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柳淡所要做的是坦诚和紧握,可她现在想要这样做,却好似有些迟了。
柳淡举着伞,微微出神。她固执站在原地,因为不知要向哪里走,也不甘心如此回去。直直过了好久,才听到耳畔有人带着隐约怒气问道:“你还要在这里站多久?”
这语声太过熟稔,柳淡猛然抬头,入眼便是一片月白。柳淡本来比范遥矮,而伞面上也积满了落雪。陡然间听到声音,柳淡想要将伞抬高看得清晰。结果手一抖便洒了范遥半身雪。这下出乎柳淡意料之外,手忙脚乱将伞收拢:“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然后蓦然反应过来,将伞随便抛在地上,扑过去紧紧将范遥抱住。她在雪地中站了许久,身上难免带着寒气。范遥身子一僵,最终还是缓缓将少女环在怀中。
柳淡的语气惶急,但不可否认一字一句都是坚定:“子箴,我承认,我是有意将你排除在外。我不习惯去依靠别人,我十二岁那年寄居在花绣家中,绫罗锦绣,那是让很多人艳羡的景象。可那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很简单,我喜欢坐在池塘边看书喂鱼,累了便席地而坐。而并不是端端正正保持仪态。”
“我从来没有离开过苏州,一个人在花家会想念父母。我母亲早亡,而父亲则三年未曾传来一封书信。有时候我会想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但我知道这样的想法没有用处。我所要做的是乖巧和让旁人喜欢,因为我没有任性和撒娇的资格。”
她微微停顿下来,将头依靠在范遥的肩头,范遥的手不动声色的收紧了一些。却依旧抿着唇并不答话,任凭柳淡自顾自的说下去:“我不愿意麻烦别人,只习惯依靠自己。我需要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将一切做好,这是我的生活方式。从十二岁到现在,一直都是这样度过的。”
“我很喜欢子箴,也认真的想过和子箴成、成婚之后的景象。”说到这里少女到底还是停顿下来,大概是觉得羞涩。面颊上绯红起来。”
她面颊上肌肤轻轻碰触到范遥脖颈,带着温热的气息:“我不是一个可以和子箴并肩而立的女子,我不了解所谓的江湖是什么样子的。我甚至没有内力,帮不上你任何事情。”
“我曾经想着,既然这样不如就装作不知道,不闻不问。至少可以给我一个自欺欺人的理由。我从来没有叫过你范遥,因为我觉得那两个字很陌生,在别人口中描述出来的那个范遥距离我很远,像是在另一个世间生活。”
“那个范遥意气风发,他不会被儿女私情所累。他有着热血想要光复宋朝江山。他武艺高强,文韬武略。那个人我不熟悉,我所熟悉的只是眼前站着的你。我想要和你携手共度一生,但是我也在害怕,害怕某一天醒来会和小时候一样,所有的人和事都消失。只留下我一个人茫然无措,独自在原地站着。”
柳淡语声带着颤音,眼泪终于还是猝不及防的落下来。她其实一直是这样一个胆小的家伙,害怕就躲起来。这种习惯始终未曾改变过,虽然她努力想要变得坚强。
柳淡不习惯向别人倾诉,大多数她是作为一个倾听者。因为知道的太清楚,就算说出来多一个人知道,结局往往也不会改变分毫。那不如就此独自承受,何必让别人担心?
范遥紧紧的抱着她,想要说些什么,这才发现一时不知如何开口。他感觉到少女的眼泪滴落,想要将柳淡扶起来为她擦干净。但柳淡抗拒着他的动作,范遥心中那些郁结的怒气早就消散无踪。现在只剩下逐渐加重的心疼。
这是他想要护在手心妥帖放置的少女,他们用自以为的信任和尊重将彼此隔绝开来。现在属于自己的少女在哭泣,但范遥居然找不出哪怕一个合适的词汇安抚。
柳淡静默片刻,止住眼泪。声音却不可抑制的带上几分沙哑,少了平素的温软清脆:“这样的我,看起来是不是没有配得上你的地方?我想要和你并肩而立,这是我的愿望。”
她抬起手来捂住眼睛,柳淡的性格素来平和,但也固执。她不会把自己软弱哭泣的模样给别人看。柳淡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不确定和迟疑:“子箴,你看,这才是真正的我。真正的柳淡其实并不如你想象中那样平静,我在意你,想要和你一起走下去。但我甚至没有勇气踏足到你身处的地方。我不讨厌这样的自己,那么你呢?”
她努力让声音平静下来,她选择把真正的自己展现在范遥眼前。柳淡是个做事瞻前顾后需要将所有退路考虑清楚的性子,现在却不管不顾撕去伪装。
某种程度来看她果真和郁楚是有着血缘关系的。若要退缩,那便将所有隐藏云淡风轻,若要坦白,那就将所有真相都说的清楚明白。就像是遇到一团杂乱无章的线,缠绕在一处无法分开。旁人大部分会选择慢慢梳整,可柳淡要么就纠缠到底,要么一剑斩断的干脆利落。
难得的,一贯懦弱胆小的少女没有给自己留下哪怕一丝一毫的退路。她握紧了手指,身体绷紧如同一张满张的雕花弓。柳淡死死咬住下唇,抑制着自己的情绪。她不愿意让自己的情绪左右范遥的决定。她等待着,甚至屏住呼吸。
雪下的越发大了,从墨色苍穹旋舞而下,落到人眉间,凉意一触即逝,化之为水。而范遥墨发如漆,夹杂着点点银白,越发衬托的男子眉目如画,难得俊秀好看。他薄唇微抿一下,随即又松开如常。
他微微侧头,在少女发间一吻。随即将少女松开,看着柳淡微红的眼圈。轻轻叹息,伸手拭去少女面颊上的泪痕。他的动作很慢,很细致。像是在描一副山水写一笔书法。
范遥常年习武握笔,指腹生有薄茧,划过白皙肌肤会带着微痒。范遥看着柳淡,略带强迫的抬起少女的下颌,对上那双沾染了泪水越发漂亮纯黑的眼瞳,半晌忽然笑起来。
范遥其实很少笑,大多时候是略带含蓄温和的模样。这次却极为肆意,星光落入男子黝黑眼瞳,烨烨生辉,平白多出几分摄人心魄的意味。而他墨发沾雪,睫毛纤长,唇色浅淡,越发带出一种让人屏息侧目的魔力。
而他嗓音清雅柔和,在四周冰雪天寒中恍如春风。范遥看着柳淡,含笑开口:“既然你不愿意前进一步站在我身边,那么就换我后退一步又何妨?”
看着少女惊讶的眼眸,他像是第一次认识柳淡一般认真打量她。半晌将少女重新抱在怀中:“如果身为光明右使的范遥让你感到陌生,那么我便退隐江湖做一方富贾如何?这天下这般大,有那么多能人异士,范遥不过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位罢了。人生苦短,不过百岁时光悠然而过,我也曾想过闲云野鹤淡看山水,结草庐居山巅衣袂当风。却总觉得身侧寂寥空落,不知冉儿可否给我这个机会,陪我此生抛却俗世烦忧,恣意逍遥?”
他在月光下白雪纷飞中向柳淡发出邀请,对之前的话题轻而易举的避开。他眉眼含笑,可神色认真。柳淡抽抽冻红的鼻尖,仰头同范遥对视。面色晕红,说不出的娇媚。她轻轻点头:“我,我自是愿意的。”
一句话说完,眼泪再次落下来,她猛然扑到范遥怀中,双手环着范遥脖颈放声大哭。那些所谓的伪装统统抛下,眼前这个人是她心爱的人,她的喜怒哀乐,范遥都将会完全参与进来。
若是喜悦,便分享,若是悲伤,便慰抚。此后年年岁岁,花开花落,只要她看向身侧,那男子都会与她携手同行。赏尽世间千般美景,万种风光。
范遥轻轻拍抚着柳淡的后背,感觉到少女的泪水打湿他的衣襟。心中却觉得格外舒畅,那种喜悦仿佛是守候了许久的繁花终于绽放出娇艳的色泽。
他并不劝慰,只温声道:“我在这里,我会一直在这里。”此一刻,才算是真正体会到两情相悦的感觉,这般令人心神俱醉,喜不自胜。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努力了一下,字数出乎我意料了嘤嘤嘤~【自恋中请勿打扰】
咳咳,好吧,柳淡妹纸第三个金手指隆重出场!我觉得第三个金手指大概会在武功方面有所成就。。。。。。恩,一流高手那是肯定不可能的。大概就是轻功好点,好到什么地步嘛。。。。。。反正两个月达到别人十年的地步?【望天,这金手指是不是有点过于强悍了?】
不过这个金手指大概只会用一次,之后也就没什么用处了~
于是推荐一下好基友的文~有兴趣的亲可以点击进去。基友属性女王,那什么小心被调教
 
、第67章 第六十六章
苏州今年冬季的雪,仿佛比之往年下的格外大些。从天空纷纷扬扬坠落而下,将四周装点。加之临近年关,虽然天寒,可人们却多出几分喜气来。
柳淡素来觉得严寒难耐,加上本来也不是喜好热闹的人。干脆整日卧在暖阁中看书,身为主人的反倒是一副客人模样,凡事都无需柳淡插手,只管往范遥身上推去。
这日子看似过得清闲,但对柳淡而言,还不如自己忙碌一些。原因无他,范遥经过郁楚一事之后,觉得柳淡若是之前经脉堵塞,那武艺这个东西不学便算。但现在既然解了毒,总是要学些防身的。
柳淡根骨本是好的,奈何武学这个东西,他不但讲究天赋,还讲究的是刻苦。最好的年纪便是五六岁,七八岁已经有些晚了。十二三岁基本上如非有奇遇,否则难成大器。
何况柳淡今年十七岁,根骨长成,很多招式用起来难免生硬。
若柳淡是个有毅力的,拼了命修炼,除却寝食一门心思钻研,或许运气好些,也能达到二流高手的水准。
但柳淡这份惫懒是刻在骨子里的,别说废寝忘食,一日之中能习练得一个时辰,那范遥也能安心许多。范遥武学正邪兼修,自认为天下各门各派招式无所不会无所不精,自身也很有悟性天资,虽然年龄算不得大,但比之一般一流高手却是绰绰有余。
奈何这样一个名师对上柳淡却束手无策,柳淡聪慧,对那些心法口诀背的快速。可那仅仅是当成诗词或者三字经一般的。由此招法口诀背了一堆,真正施展起来却连长剑是怎么个握法都不会。而今日看的则是一本玉真观的三才剑阵。
范遥从外面进到暖阁中的时候,就看到白衣少女整个身子都蜷缩在宽大的太师椅中,半个身子都靠在桌案上,手中翻看着几张写满墨字的纸,显出几分懒散。听到脚步声抬眸看去,面上立刻带了笑,左颊梨涡浅浅:“子箴,你回来了。”
扬了扬手中的纸张,带着几分炫耀:“你昨日给我写的那几页口诀,我都背下来了。”
范遥看了看柳淡,唇边也自然带了笑意。他才从外面回来,身上未免沾染了落雪。他自行转过屏风后将大氅换下,里面却是一件白色劲装,越发显得身材挺拔风姿俊秀,带着几分勃勃英气。他坐到柳淡身边,一边接过柳淡递来的茶盏,一边笑道:“那背来听听?”
他前几日将五行变换之术给柳淡讲了一些,玉真观的三才剑阵表面上是遵循天地人的变化,内在却是以五行逆转为基础。玉真观流传许多年,虽然已经没落,门下弟子难觅高手。但这门心法用来验证五行变换之术却是恰到好处。
柳淡果然将纸张倒扣下来,笑吟吟的道:
“三才剑阵天地人,电逐星驰出玉真。
剑点寒芒拟惊鸿,轻若浮羽不留痕。
起手横推风骤起,收掌纵立刃环身。
踏步旋身遵五行,得窥大道蕴仙根。”
她从总纲开始背下去,一路顺畅直直背到结尾。其中毫无停顿之处,不一会便全部背完。范遥又随手将沉香木茶盘上的青瓷茶盏翻过来,以此演变五行变化,让柳淡试着破解。柳淡虽然开始需要思考很长时间,但渐渐熟悉起来。十击中大概也能还得一下,如此直直过了小半个时辰,范遥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示意柳淡停手。
柳淡眼瞳亮晶晶的,对柳淡而言,她并不是再学一门武功,而是在进行一场游戏而已。这个游戏她很喜欢,由此她愿意投入很多精力去了解游戏需要遵循的法则。范遥见柳淡这样,抬手摸了摸柳淡的头,看着柳淡期待的眼神,夸奖道:“很不错。”
柳淡指了指放置在一旁的书册,笑道:“子箴可看过《墨子》?”范遥颔首:“自然看过。”转念间明白柳淡的意思。
果见柳淡道:“子墨子解带为城,以牒为械,公输盘九设攻城之机变,子墨子九距之。公输盘之攻械尽,子墨子之守圉有余。之前看到这里还不解其意,只觉得不过是以腰带围城,木片为守城器械,怎么就可以让公输盘轻易认输?现在看来其中却并非如此简单。”
范遥将茶盏重新摆放整齐,方才搁置在一旁的茶水早就冰凉。范遥随手倒出窗外,重新唤下人换了新茶。这才对柳淡道:“先辈的机智总是让人敬佩,不过武学一道并非简单攻守二字可以概括。其中千罗万象,难以一一说尽。”
顿了顿觉得柳淡这个性格八成不会主动出击,若学了武艺只抱着防守的心思,那当真危险的很。又补充道:“放人之心不可无,若是遇到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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