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双美记by舞月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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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你快说说，有什么好计策？”白玉堂几次三番在那二人手中吃亏，心中早是憋着一股劲，催促秦柒快说。
秦柒又将心中的想法在脑中过了一番，组织了下语言，开口说道：“白大哥，你还记得那日你说九尾狐曾以身试毒却不慎毒入肌理，虽捡回条命却也变得骨瘦如柴，形如枯槁？”见白玉堂点点头，又说：
“我后来曾经奇怪究竟是什么样的毒能让人中毒之后变成这样，后来咱们在竹水庵与那二人遭遇之时，你们都与沙千里斗在一起，而我就着意关注着九尾狐的动静，那时我便注意到她的双手指甲焦黑泛着银光，同时自手背指尖处隐隐有一条银线向上蔓延至手臂且隐于袖内，甚至自被我一剑削到手臂后，流出的血液中也有银光。那时情况危急，我也并未细想，如今想来这种种迹象正是大理那边传来的一种毒蛊叫做绝情蛊的症状。此蛊有个奇特的功效，只要不动情｜欲便可调动自身所有潜力短时之内功力大增，有如常人修习十年之效。然而却也有一弊端，那便是一旦动情便前功尽弃，且全身上下会如九尾狐一般骨瘦如柴形若枯槁，因为这个特点才被称为绝情蛊，意指用蛊之人必得绝情绝爱永无婚配的可能。”
众人听后都心中大骇，世上还有这么恶毒的蛊？！让这中蛊之人一生绝爱？
秦柒见众人都面露惊异，也深叹那九尾狐竟以身试蛊，不知是为了什么？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另外此蛊十分阴毒，每到初一、十五，受潮汐牵引便要反噬宿主，需得将大量鹰芝草熬成药膏服用才能压制，否则指尖的银线便会逐步蔓延，若是延至心脉便要殒命。”
公孙策听到此处总算明白，捋了捋胡子笑问秦柒：“秦丫头是否要在这鹰芝草上做文章？”
秦柒见他点出这鹰芝草，便知他已知晓自己的打算，便一气说出：“没错！公孙先生定也是知道这鹰芝草的，对吗？”
公孙策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秦柒见旁人还是不解，便说的更细些：“这鹰芝草是极为难得的药草，生长在悬崖峭壁的缝隙里，且周围常有枭鹰守候，采摘十分不易，故而药房中存量甚少。如今九尾狐和沙千里就在开封附近，而他二人对开封城内情况并不熟悉，现在离下月初一还有五日，我们可以先将城内所有药房的鹰芝草收购只留一家，待九尾狐受绝情蛊反噬必来买鹰芝草，如此我们就可给他们来个守株待兔！”
众人一听果然是个十拿九稳的计策，都是十分兴奋，白玉堂更是好像明日就可逮到那两个贼子，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就要上街去大肆收购。
展昭忙拦住他，只说自己对开封城最为熟悉，这个收购的任务不如就交给他，叫白玉堂这几日养精蓄锐好报那施毒之仇。白玉堂一听有理，便不再争抢，只信誓旦旦保证此次必能一举拿下二人。于是众人便又一起商议选择了一处最适合伏击的药房，各自行事去了。
距离初一还有两天，此前展昭与白玉堂已在这处药房埋伏了一天两宿，都没见九尾狐或是沙千里出现。今日便是秦柒说的最后期限之日了，从鹰芝草所需用量再加上熬制成药膏的时间，九尾狐必得在反噬之日前两日将鹰芝草购齐，否则就一定来不及。此时已是戌时，还不见他二人出现，过了今晚怕是就要再等半月，甚至有可能他们二人会离了开封府管辖区域，若真如此，要想再以此计诱捕定是难上加难，此时就连平日冷静的展昭都不免有些紧张焦躁，白玉堂更是有些抓耳挠腮，烦躁不已。
“展兄依你看，莫不会这就尾狐早就购齐了半年的鹰芝草，根本不需要买了吧。”白玉堂心中烦躁，只好胡乱猜测。
“不会，小柒说着鹰芝草极为难得，各个药房都存量不多，之前赵虎他们到开封各药房收购之时看过账册，基本都是随近随出没有过大量的库存记录。而且最近各处也都没有被大量买卖的交易，他们今晚一定会来的，白兄且与我耐心等候。”
白玉堂听他句句在理，只好硬压下心中烦躁之感，透过掀起的瓦片朝药房内隐于柜台内的顾清看去。为了万无一失，这次开封府可谓全员出动，药铺的伙计和坐堂大夫是张龙赵虎假扮，顾清隐在柜台内，而秦柒则躲于后堂。
看到顾清盘腿坐在柜台后边闭目养神，脸上一派平和，稍许安抚了白玉堂此刻躁动的心，深呼几口气又伏下身来紧贴在房瓦上。
又过了半刻，就快要到二更平日药铺打烊之时，正当展昭都快要失去耐心之时，见远远地街角走过来一个身形如竹竿的黑衣人。展昭忙示意白玉堂，二人更加贴伏于房上，生怕露了行藏坏了大事。就连平日喜穿白衣的白玉堂，今日都为了隐藏行迹而改穿了一身玄衣。
那人步履极缓的过来，待到得近处一看果然是那九尾狐，房上二人此时都不敢轻举妄动，只因不知那沙千里是否也在附近，只好等她进了药房再来个瓮中捉鳖。九尾狐也是极为谨慎，在门口踌躇了很久，众人本以为她是在等沙千里，但却见她看周围无甚可疑的人就步进了药店，看来今夜只她一人前来。
九尾狐行到柜台前，果然找那张龙假扮的伙计要拿鹰芝草。展昭与白玉堂此时再也忍不住，抓住房梁一个回旋便悠进店内，几乎同时店内埋伏的几人也俱都暴起攻向那枯槁一样的毒娘子。九尾狐本身武功并不出众，全是靠绝情蛊的功效才勉强在江湖上行走，况且此时正是将被反噬之时，功力减弱，根本敌不过这么多高手的合力伏击，没几下便被制住，五花大绑一般给带回了开封府。
回府的一路上，白玉堂都兴奋异常，直觉这么久以来的恶气总算是出了一半，喋喋不休的在顾清那里邀功：“清儿，你看我今日伏在房上一动不动的等那九尾狐出现，是不是够耐心，够稳重？”
顾清轻笑一声，似笑非笑的审视着他，假意问道：“是吗？难道在房上掀开片瓦往房内探视的那人不是你，竟是展爷么？”
白玉堂张口结舌，怎么那时清儿没有闭上眼假寐么，竟被她看到了？
走在一旁的展昭和秦柒两人忍俊不禁，展昭更是假意怕被误会，夸张的摆手解释道：“顾姑娘不要误会，此事实非展某所为。”
几人将九尾狐押至府内由包拯审问，包拯端坐于桌案之后，冷冷的蔑视着她，堂堂一品大员的气势瞬间散发出来，凛冽寒酷。良久，包拯一字一顿的厉声问：“九尾狐，你可知你所犯何罪？”
谁知九尾狐却全然不惧，只仰着头斜觑着众人，目中充斥着顽劣与不屑。公孙策见她仍冥顽不灵，喝道：“咄，你这大逆不道的贼子，被擒至开封府就等于是入了牢笼，再难逃脱，速速回禀大人，招了罪责！”
九尾狐终于有了反应，只见她抬起幽黑似黑谭一般的双目，狠狠地环伺众人，阴狠狠地诡笑道：“你们别白费心机了，我什么都不会多说！沙郎定会来救我的！”
秦柒见她信誓旦旦，眼珠一转有了计量，自怀中拿出一株鹰芝草，到九尾狐面前轻晃，口中悠悠轻语：“娘子可识得此物？”
见九尾狐瞬间变了脸色，又款款走进她，特意腰肢轻摆做出扶风弱柳之姿，放柔声音娇声轻道：“我看娘子容貌本是上乘，奈何遇到个不懂怜惜的沙千里，如今变成这副模样我真是替你惋惜呢。不知若是再被反噬又要变成何等模样，就连我这个小女子都看着慎人，若是正常男子怕是要阵阵作呕，你说是吗，展大哥？”说完斜藐展昭抛去一眼。
秦柒本是见九尾狐容貌轮廓本应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如今变得如此必是不能甘心的，见到容貌尚可的女子定会嫉妒愤恨，便想故意做出娇媚之态激一激她，看向展昭本是让他配合自己演戏，哪知展昭从未见过秦柒做此等媚态，当下被这一眼震的心跳漏跳一拍，下意识只回了个“正是”。
虽不如秦柒所想，倒也算是达到目的，便又继续与那九尾狐做戏，“娘子若不想变得更差必得用这鹰芝草驱之，可你也知道大人必是不肯给的。不如娘子与我做个交易，你若肯帮我们将沙千里引到此处，我便帮你熬制这鹰芝草的药膏如何？”
九尾狐果然在见到秦柒娇媚的笑时，现出嫉恨阴狠之态，听到秦柒随后几语脸上又现出犹豫的神色，秦柒见到赶忙再接再厉蛊惑：“难道你不想看看你心念的情郎对你是否真心？”
这下九尾狐终于动摇，松口说道：“我可以帮你们引他来，不过不在此处，要到城外密林处，我们本已约定初一子夜在那里会和！”
“若是他不来呢？”公孙策不放心的追问。
“你们只将此物于那时点了，他便知我有危险，必会来救我！”九尾狐示意一旁的秦柒自她怀中取出一细小竹管，里面略有火药味，秦柒一看便知是用于短距离联络的物事，交给展昭后，又对九尾狐说：
“娘子既然肯帮忙，我也会帮你把药膏炼好，你这信号若是有用，药膏自会给你，绝不食言！”
随后张龙赵虎便领命将九尾狐带下去暂押到牢房，刚一离开，秦柒立时恢复常态，蹦到顾清跟前嚷道：“师姐，快帮我揉揉眼睛，方才抛媚眼好不习惯，怕是抽筋了！”
顾清好笑的点了点她额头，斥道，“谁让你那么多逼供的招数不用，偏要用这招！”
秦柒撅了撅嘴，道：“这招最快嘛！师姐若是你用，效果必定比我要好的多！”
顾清才不理她，只对着展昭说：“你给她揉揉吧，肯定比我管用！”
秦柒立马不依的摇晃顾清手臂，口里不住喊着“师姐你都不疼我了”
众人均哈哈大笑，展昭也跟着笑起，深叹这才是原本的小柒。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这章放的有些晚了，因为在搞我的新坑，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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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已结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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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我周围的这都是什么呀，黏哒哒，稠乎乎的，轮家要粗去啦！
嘶——，好高好高的树啊，咦，那有颗会活动的树啊，四条枝杈都会动啊
嘶——，小红，你变成人好像那颗会动的树啊，原来他也是人嘛？
口素，我变了之后怎么和你们不一样咧？你们有的我没有，我有的你们没有的呀？　
嘶——，　姐姐，许仙那么对你，你为啥还要护着他？难道就为了和合双修？
什么？双修有双修的乐趣？要不，我也找个雄性试试？！　
嘶——，雄性，你不要压着我，你好重！！要不，换我压着你如何？……　
魂淡，谁说双修很有乐趣！！！我只觉得疼，嘶嘶，不过后来，嗯……还不错啦！　
嘶——，仙君，捡过香没？什么？没捡过只拣过？
魂淡，能不能说人话！哦不，说蛇语！也不是，说我能听懂的话啦！！！

、绝情蛊毒

“展大哥，你看这信号是向沙千里求救之用的吗？”秦柒仰头看着展昭手里的竹管，仍是不太放心，边不停的搅拌锅子里浓黑色的鹰芝草药膏，边询问一边帮他打下手的展昭。
展昭又细看了看这竹管的结构，安抚的笑笑，对秦柒说：“放心小柒，我细看过这竹管，里面火药若是放出应为赤色，按江湖规矩，确是求救用的！”
“那要是他们偏逆规而为，约定这是逃跑的信号呢？”
确实也非无此可能，展昭也皱起眉：“若真如此，我们也只能先控制住九尾狐，再求后事了。”
秦柒盯着锅里的药膏，有些低落：“展大哥，我那时还是着急了，应该交给你们审问出沙千里的藏身之处。或者张贴告示，就说九尾狐在我们手上，引他前来！”
展昭见她情绪低落有些不忍，便一撩下摆坐在她身边，轻声劝道：“九尾狐生性狡诈，即便审问说出，也不能确保沙千里就在那儿，若地点有误，恐怕还要打草惊蛇。如若张贴告示，则与此法无异，甚至敌暗我明，更不便于抓捕！”
秦柒见他说的有理，只好点点头，继续熬药。
“这药膏，还需多久可好？”
秦柒笑着回道：“再有半个时辰就好了，只是此时最是关键，需要不停搅拌以免结块。”说着加快了搅拌的速度。
展昭见她不多时就要揉揉手臂缓解酸痛，便探手接过她手中的搅棒，替她搅动起来。秦柒见他接手，感激的笑笑，活动了下僵硬的臂膀，关注着锅中药膏的浓度和锅下炭火的火候。
“展大哥，今夜便是初一之夜，一切都安排好了么？”
“是，都安排妥了！你放心，只要沙千里来，必逃不脱！”
秦柒点头放下心来，与展昭相视一笑，两人眼中俱是势在必得的光芒。
离子时还有半个时辰，开封府众人早已赶到了九尾狐所说的那片密林，按照展昭的安排各自隐蔽好。虽是初一，然而夜空中没有一丝乌云，月光明亮，本是不利于隐藏踪迹，但展昭早已事先探过了地形环境，且与所有人交代完毕，如今自然胸有成竹，只等那沙千里前来！
秦柒隐在草丛之中，戒备紧张的盯着前方不远处的九尾狐，怀中揣着下午才熬好的药膏，若真能引得沙千里前来，这药膏自是会按照承诺，给九尾狐服用。旁边同样趴卧着的是师姐顾清，她俩的任务就是盯住九尾狐以免她趁机作乱，此刻的顾清相对秦柒来说虽是一身戒备，但却不见紧张，仍是如往常一般淡定的埋伏着。
再往右看去，不远的几棵树上，隐在浓密的树叶之间的是展昭与白玉堂，俱是一身玄衣，手中紧紧握着各自的兵器，蓄势待发。王朝马汉和张龙赵虎等人也都在附近埋伏着，密切关注着四面八方的动静。
前方的九尾狐此时因为时近午夜，反噬将发，一身功力被禁锢得无法施展，又有白玉堂为了万无一失，强行给她服用了散功丸，如今的她除却一身是毒外，再无任何威胁了。她也知道大势已去，此刻除了等她的沙郎来救她，她自己绝无逃跑的可能，只得同众人一样静静等待。
子时一过，隐于某处的张龙便引放了竹管中的信号，一簇红光冲天而起，钻到半空中小小的炸出一朵红花，不过转瞬即陨灭了。众人更是既紧张又兴奋，成败在此一举，多日来的准备就看此时了。
时间在众人焦急的等待中缓慢溜走，约莫过了一刻，周围仍没有什么动静，只九尾狐身体里的蛊虫，感应到了潮汐开始蠢蠢欲动，反噬的力量开始在身体里游走，导致九尾狐略有些站不住的摊卧在地上，紧紧抱着双臂不住的抽搐着。
秦柒与身旁的顾清互视一眼，两人都紧皱了眉头，不知沙千里是否就在附近看到了信号但却不敢上前，亦或是根本不会前来，是他们被九尾狐摆了一道？
正在大家不知所措之时，九尾狐似是无法忍受痛楚，踉踉跄跄的站起蹒跚着要往伏击圈的外围奔去。树上的白玉堂哪里会容她逃走，双指夹出一颗飞蝗石，手腕用力噗的一声破空之响，正中九尾狐右腿膝弯处，九尾狐吃痛倒下，仍不甘心的匍匐了几步就再也动弹不得，只趴在那里不住的颤抖，喉咙深处涌出受不住似的吭吟声。
她的位置因方才的移动离得秦柒更近了些，秦柒能清楚地看到九尾狐脸上的表情。她此刻眉头已皱成川字，双目紧闭，狠狠咬着的下唇已经渗出血丝，似在忍受极大地痛苦。
秦柒就这么看着她，忽然就生出一丝怜悯，这个女人为了沙千里吃了那样的苦，受了这些的罪，忍受自己的花容月貌变成人不人鬼不鬼模样，然而此时信号已放了这么久，沙千里却还是没有来……
“沙郎——你在哪儿？！！！！”九尾狐忽然忍受不住折磨般放声大叫，凄厉沙哑的嗓音直冲天际，惊起了四周无数蛰伏的鸟雀：“你为何不来救我？！！你为何不来？！！沙郎——咳咳咳”
呕出一大口鲜血，九尾狐脱力般的倒在地上，竟是连撑起上身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神空洞的望向漆黑的天空，两行愤恨的热泪就这么淌了出来。眼看她就要被反噬的力量吞没，性命顷刻间便要结束，秦柒再也忍不住冲上前去，将怀中早已备好的药膏拼命地往她口中倾倒。
不能让她死！不能让她死！！若沙千里不来，她更不能死！况且她虽然罪大恶极，可也是个可怜的女人，都是那个负心人……
秦柒好不容易将一瓶药膏都灌进九尾狐的嘴里，此时其他众人也都来到她身边，大家都已是明白，沙千里怕是不会来了，俱都难掩失望的看着地上的九尾狐。
浓浓的药膏大部分都从九尾狐的口中喷了出来，她此时因绝情蛊的反噬肌肉痉挛，已经无法吞咽，秦柒的药膏根本没能进到肚中。
九尾狐大睁着双眼，面部肌肉不停地抽搐着，双手有如枯枝一般扭曲成不自然的角度，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悔恨，口中还在不停喃喃地说着：
“沙郎，你怎么还不来？！”
“你不是说我是世上最美的女子，你最爱的就是我吗？你为何不来？为何不来？？”
“我变成这副模样，全都是为了你！全都是为了你啊！！！”大颗大颗的血泪自九尾狐的眼中涌出，血色中甚至还泛着银光。秦柒一看就已知道反噬的蛊虫已经侵袭了她的心脉游走到脑中，此时即便是大罗仙丹也救不了她了。只得悲切的望着这个为情牺牲至此的女子，替她深深地不值。
忽然之间，九尾狐眼中光芒大盛，脖颈梗起，双手奋力往天空抓去，似乎徒劳的想要抓住什么，而顾清这时离她最近，竟被她一把抓住拽到眼前。
九尾狐双目已是没有焦距，只模糊迷茫的看向顾清的方向，她只觉面前这人好像就是她的沙郎，是她的沙郎来接她了：“沙郎……你来啦？你终于来了……我知道你舍不得我，我就知道……”
顾清皱着眉看着这个犯下无数恶行本应千刀万剐，然而却又痴傻的令人溢出一声叹息的女子，无奈的开口说道：“我不是你的沙郎，他并没有来……”
九尾狐听了顾清的话，空洞的眼猛地睁大，似乎终于意识到她的沙郎不会来了，她的沙郎背弃了她，她为之付出一切的男人没有来救她！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黑血，眼中满是对命运的不甘和对情郎背叛的无尽恨意，吐出此生的最后一口气后，终于软到在了地上。咽气前却是说出了两个字：“凤阳……”
就在众人仍沉浸在失望与怜悯的情绪中时，只听秦柒一声尖叫猛地响起：“师姐！！！！！！！”
声音刚落，那边顾清就已软到在九尾狐身侧，几步远的白玉堂一个跨步飞身向前跪在了地上，将顾清一把捞起抱住：“清儿！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丫头，清儿怎么了？”看着顾清渐渐泛青的脸色，白玉堂心急如焚，心中隐约有不好的预感，难不成是九尾狐耍了什么手段，可刚刚一直戒备着她的动作，她明明没有机会偷袭的啊？
“是血！是九尾狐的血！她的血有毒！！！”秦柒手把着顾清的脉络，心中慌乱一片，顾清的脉象已经凌乱的没有了规律，秦柒竟是完全无法判断她的状况。
众人这才注意到方才九尾狐临死前喷出的黑血，有不少溅在了顾清的脸上，此时的顾清已是面色苍白，呼吸急促，额头上冒出了层层的汗珠！
“什么！！！”白玉堂听到顾清中毒，心口似被人用力攥住，疼得他无法呼吸，用力忍住呼之欲出的哽咽，期待的问秦柒：“丫头，你一定能解的对不对？一定有解药的，是不？”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什么毒！我解不了，我不知道……”秦柒此时已完全没有了主张，只紧紧握着顾清冰冷的手，泪如雨下。
作者有话要说：

、各自出发

将顾清安置在开封府她自己的床上，白玉堂、展昭、秦柒甚至公孙策都在房中候着，各个愁眉不展，一言不发。谁也没有想到九尾狐的血竟是这么的毒，致使顾清此刻昏迷不醒，牙关紧闭，根本听不到秦柒在她床前的呼唤。
秦柒此时已是哭成了一个泪人，完全失去了判断，想要再诊一诊顾清的脉却是一双手哆嗦得连脉都摸不到。泪水更是模糊了双眼，还不及擦去就被随后涌出的热泪冲去。哆哆嗦嗦取出银针想要用针灸的方式让顾清醒来，但不断汹涌的热泪都让秦柒连穴位都找不准。又试了几次还是不行，秦柒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扑到顾清身上大哭起来。
一旁的众人见秦柒如此悲痛，都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紧皱了眉头满脸悲愤。
展昭见秦柒哭得几乎都要昏过去，只得上前将她扶起，紧紧拥在怀中给她抚慰。秦柒也顾不上周围都是人在看，只想将自己深深地埋在展昭怀里哭泣，只想有一个人依靠。
站在顾清床边的白玉堂，脸上的神色更是晦暗不明，要不是顾清的胸口还有起伏，说明她还活着，白玉堂几乎要忍不住自己想要将九尾狐碎尸万段的冲动。此时躺在那里的脸上毫无血色的顾清，却让白玉堂深深体会到什么叫做痛彻心扉，从不知何为失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