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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双美记by舞月裳-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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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看不下去那床上曾经宁静温柔的娇颜变得如今这般毫无颜色，白玉堂转身冲出了房间。
展昭见他神情痛苦，担心他有什么事情，也追了出去。待到了房外，白玉堂正在院中的树下狠命的用拳头砸着树干，一下一下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将个一人环抱的大树砸得阵阵颤动，树上的枝叶都不堪震动的纷纷洒落下来。展昭忙快步上前拉住他的手臂：“白兄这是作甚，莫要如此！”
“展兄，我心中难过！我……你可有过这种……像是被扼住喉咙一般的感受？我受不住！我受不住！！”白玉堂哽咽的几乎说不出整句。
展昭想到当初以为秦柒坠崖生死不明的那段时间，自己也是这般痛不欲生。神色一黯，低下头去，又看到白玉堂血淋林的双手，整个骨节都被砸的几可见骨，忙一撩下摆刺啦一下扯下布来，将白玉堂双手暂且绑住。而白玉堂只是颓废的站在那里，眼中一片灰败，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屋里的公孙策见秦柒已是悲伤的无法行针，只好代为上前，以银针扎取顾清周身几个大穴，刺激她醒来。约莫一刻时间，床上的顾清悠悠的睁开了眼。
秦柒一见马上冲到床前，拉起她的手，轻声唤她：“师姐？你醒了？你怎么样？”
顾清转了下眼珠，缓了一会，才慢慢将眼光聚在秦柒脸上，见她双眼红肿，鼻头也红红的，用着几乎听不清楚的声音轻斥道：“这么大了还哭鼻子……”
秦柒一听鼻子又是一阵酸涩，忙使劲忍住，擦了擦泪水，扯出一抹笑回道：“师姐，我不哭，你好好的，我就不哭！”
“小柒，你告诉我，我怎么了？”
“你被九尾狐的毒血溅上，中了毒。”秦柒心中难过，说出的话都带着哭意：“只是师姐，小柒无能，不知道是什么毒……我不知道该怎么解……是我不好，我没有把师父的本事都学好……是我不好。”轻轻伏在顾清的胸前，秦柒将串串泪珠流进她的衾被里，为自己的无能深深懊悔。
顾清用力抬起手，轻抚着她的头发，温柔的劝慰道：“别哭了，小柒，我现在还好……我还好……”
话还没有说完，顾清手便已落了下去，却是又昏了过去。秦柒一惊，忙撑起身来探了探她鼻息，见只是昏迷，暂时松了口气，但还是拉着她的手不肯放开。公孙策只好又上前查看，少时，无奈的收起银针，叹了口气说道：“顾姑娘体内的毒十分狠厉，策无能，不知如何解去。方才施针于顾姑娘周身大穴才能让她短暂醒来，却终究只是徒劳之功，不过是一时的清醒罢了。”
“策查看过顾姑娘沾染的毒血，其中气味十分特殊，有几种我能辨识的毒药，却仍有一些我无法识出。目前看来，或许只有之前遗失的太后的明珠能够解毒，据进献明珠的张大人说，此珠可解百毒！”
明珠？对啊，被沙千里盗走的明珠！可以解百毒的明珠！！
秦柒忽然心中就有了希望，猛地抬起头来看向公孙策，双目中也充满了神采。
此时白玉堂也被展昭带了回来，听到二人的对话，白玉堂才知方才顾清醒来过，不禁暗暗后悔没能在她身边。如今又听到公孙策提到明珠可以解百毒，心中自是下了决心，定要把明珠带回来。
可白玉堂忽然又想到什么，忙开口问道：“若是明珠不能解毒，清儿岂不是会被耽误了救治的时机？”
几人一听也是有理，又去问公孙策，以顾清现在的状况还可坚持多长时间？
公孙策捋着胡须沉吟了很久，终于开口道：“顾姑娘目前身体极为虚弱，若能有如秦丫头每日服用的无常散这样的大补之药，再辅以内力深厚之人输入真气化解药力来压制毒素，策大胆估计，尚能支持最多一月时间。”
“无常散我这里还有一瓶，每日一粒坚持一月足够了。”秦柒赶忙从柜中取出无常散，“我马上收拾一下去凤阳找寻沙千里的下落，之前九尾狐死前提到凤阳，一定就是沙千里目前藏匿的地方，我们去那里找线索！展大哥？”
“小柒放心，我当然要与你同去！”展昭应道。
白玉堂本也表示要一起去，谁知秦柒却说：“白大哥，我还有事要拜托你！”
白玉堂一愣，示意她快说。秦柒将无常散放到白玉堂手中，郑重的施了一礼，认真的说道：“白大哥，请你将我师姐带回夙阳山！”
见白玉堂似是着急不解，想要反驳，秦柒忙示意他莫言，让他听自己说：“白大哥，你放心，我与展大哥是一定能把明珠带回来的，但是目前，我们谁也不能保证明珠就能救得我师姐性命，对吗？”
“此前我师姐本已给师父送了信，要他从琼州来开封，我想此时应已在路上。但是路途遥远，我怕到开封已是来不及。我会立时命师门邮驿处发最快的信函给师父，让他在夙阳山等你，你带我师姐从开封出发到山上与我师父汇合，师父对药理毒理研究的都极为透彻，定能为我师姐解毒的，况且很多解毒需要用到的珍惜药草只有夙阳山上才有留存！”
见白玉堂已对她的话有所动摇，忙又继续劝道：“何况师姐还需要有一功力深厚的人日日为她输气化解无常散药效，我与展大哥都要去凤阳找寻明珠，也只有白大哥你才能做到了！”说罢又是深深地一拜，诚挚的托付道：“白大哥，我就把我师姐拜托给你了，请你务必要尽快带她回山！我与展大哥若寻得明珠，一定也尽快赶到夙阳山去，相信对师父解毒也能有所帮助！”
目光看向床上仍昏迷不醒的顾清，白玉堂只好郑重点头，秦柒这才放心，如此一来两方人马同时出发，把握应能大些。
经过一夜的折腾，此时天已大亮，包大人为顾清准备了一辆相当结实又宽阔的马车，白玉堂将车里铺垫了厚厚的几床衾被，轻柔的将顾清抱到车内安置好，又掩上薄被放下车帘，坐在车前看向一旁也已端坐在马背上准备出发的秦柒和展昭。
秦柒深深的看了一眼车窗，不放心的又嘱咐白玉堂：“白大哥，每晚起更时分把一粒无常散用温水化了给师姐服用，再佐以内功辅助引导到周身大穴运行一个周天，请一定不要忘了！”
白玉堂一点头，道了句“放心”，随后便一抖缰绳喝了一声，驾着马车往南城门而去了。
秦柒依依不舍的看着马车渐渐消失在大路上，低头又擦了擦眼泪，再抬起头时，脸上已恢复坚毅的神色，她相信她的师姐一定不会有事的，有这么多人在关心着她，她一定能转危为安！
展昭抖了抖缰绳驾马往前几步，来到秦柒马前，担心的看着她：“小柒？”
秦柒将目光移到展昭脸上，露出一个浅笑：“我没事，展大哥，我们也出发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章却是有点不温馨，不过某五保证，下一章就有小温馨啦，至于粉不粉的，你们说呢？
╮（╯3╰）╭
、初到凤阳
凤阳，又是一座周围全是山脉的城市，位于秦岭山脉的最东端，因为有很多的支脉，山势十分险峻复杂，再往东还有一条洛水河，是从秦岭东段的主峰莫耶山顶发源而流下形成的河流，往前汇合到淮河，最终又汇集到洪泽龟山运河之中。
展昭与秦柒二人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终于在五月初十赶到了凤阳。凤阳城比寿春略小一些，但是商铺却要多上一倍不止，主要是因为这里陆路及水路交通都极为发达，往西就是寿州最大的城市下蔡，东边是大宋无数文人墨客屡屡称道的扬州，北城门连接的就是通往京都最宽的一条官道，如此有利的交通和地形，使得这座小城每日商贾往来进出都络绎不绝，城中早市晚市的叫卖声绵绵不息。
故而二人一进城中，便被道路两旁林立的商铺食肆震撼了。想这小小的凤阳城，竟也如大宋的都城开封一样繁华热闹。
由于两人是为了追踪沙千里而来，未免露了行迹打草惊蛇，并没有住在城中驿馆处，而是选择了一个处于城中最热闹地段的客店，要了两间上房。因为到得此处已是晚间，两人将包裹行李放在房中，便出来到街上食肆要了些吃食。
“小柒，尝尝这个吧，是这里比较出名的小食。”展昭将一碗桂花赤豆糊端到秦柒跟前，递给她一双竹筷。
秦柒冲展昭露出柔柔的浅笑，拿起了筷子，将面前盘子中的软羊搛起一块放到展昭碗里，柔声说：“展大哥，你也吃，这是你爱吃的羊肉。”然后又自己挑着赤豆糊吃了几口，只觉桂花的味道十分浓郁，满口生香。
赶路的这几日，路上一直都是风餐露宿，吃的是硬邦邦的干粮，如今终于能坐下来吃口热饭，喝点热汤，二人腹中的饥饿感一下子被挑了起来，便也都不再客气，低下头吃起来。
待将面前的食物都解决掉，两人才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会账走人。
刚到一个陌生的城市，最快能够熟悉这里大事小情的方式便是逛夜市。此时已是华灯初上，热热闹闹的夜市中，人群熙来攘往，各自三三两两的或闲逛或有目的的采购着自己需要的物品。展昭与秦柒两人混在人群当中，只不过却并不关注路旁琳琅满目的摊位，而是细心听着来往客商或是闲逛的百姓口中的一些新鲜行市和世俗传言。希望能从中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在这么漫无目的的闲逛中，展昭渐渐发现秦柒有些心不在焉。他自是知道秦柒是在担心顾清，只这一路过来，秦柒早已收拾好了心情，并未显现出过多的悲伤和担忧。然而展昭知道，她只是把这些情绪都埋在了心底，并且给自己设立了一个信念，那就是找到沙千里，找到明珠。在此之前，她不敢也不能放任自己软弱。
可虽然知道她的想法，展昭还是对她涌出越来越多的心疼与怜惜，只因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的秦柒，再也没有以前那种时时挂在脸上的明媚笑容，那种能照进展昭心底，让他觉得温暖又舒服的，如今是无比怀念的笑容。就好像现在的她，脸上虽然挂着浅笑，然而眼底越是淡淡的悲伤。
将城中心的夜市从头到尾逛了个遍，并没有听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二人只好先回到客店再做明日的打算。
到了客店上了二楼，秦柒向展昭道了声“早点就寝”就推开门要进房去。门就要关上的一刻，展昭忽然上前挡住了门，秦柒诧异的抬起了头，询问的看着他。
“小柒，我可以进来坐坐吗？”
“自然可以，展大哥进来吧。”将展昭让进屋内，秦柒到桌上取了两个杯子，倒了水，放到展昭面前：“展大哥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嘛？”
秦柒仍是那样轻轻的笑着，看的展昭更加心酸。将杯中的水饮下后放到桌上，展昭拉过秦柒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初时秦柒有些不习惯，两人此前虽然有过些亲密的举动，也着实亲吻过两次，可如此亲密的坐在展昭腿上，被他拥在怀里还是头一回，秦柒只感觉周遭全是他充满阳刚的男人气息，令她有些发热恍惚。然而展昭却只是轻轻拥住她，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轻轻晃着。不过一会秦柒便放松下来，感觉这个怀抱如此的踏实与安全，仿佛任何事情都可以代她扛起……
“小柒？”展昭忽然开口柔声唤了句，听到秦柒轻轻嗯了一声，展昭继续说道：“你知道你可以信任我的，对吗？”
秦柒有些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问，她一直都很信任他的啊？她抬起头，不明所以的望着展昭。只见展昭抬手轻轻抚弄着秦柒的脸颊，眼中的怜惜藏也藏不住，就这么赤｜裸裸的流露出来。秦柒微微有些脸红，只好开口询问：“展大哥，我自是相信你的，为何如此问？”
“小柒，你既信我，在我面前就不要伪装了吧，想哭就哭出来，好吗？”展昭充满柔情与爱意的话，轻轻飘进秦柒的耳中，这温柔竟让她瞬间红了眼，灼了心。
“展大哥，我……”
“小柒，在我面前，你可以软弱的。”
展昭刚一说完，秦柒便忍不住，埋在他颈窝下无声的哭泣起来。这是她自那日顾清中毒，在她床边痛哭失声以后第一次哭泣。然而这次的哭泣却远比那次更让展昭心酸，只因她哭得无声无息，充满隐忍，若不是脖颈处传来凉凉的湿意，秦柒微微颤抖的身体以及紧紧握成拳头贴在他胸膛上的双手，展昭几乎都无法察觉她此刻正在落泪。
过了好一会，秦柒渐渐平静下来，将这几日一直憋在心里的痛苦发泄之后，她暂时舒缓了紧绷的情绪，软软的靠在展昭身上回忆着与顾清相处的时光。
“我自到这个世上以来，初时只是个乞儿，被人欺负吃不饱饭。后来被带到山上，吃的第一顿饱饭就是师姐做的，我到现在还能记得那记血粉羹的味道。”
“后来师父教我武功，我对练武不感兴趣，起先总是被师父责骂。因为刚到山上，不清楚师父的脾气，有一次被罚抄写一百遍剑法秘笈，我写不完就在夜里偷偷躲在被子里哭。师姐知道了，瞒着师父悄悄过来我房间，模仿着我的字体帮我抄了一多半。后来还是被师父发现了，我俩就一起受了罚。”
“现在想来，所有的事情都是师姐在帮我、照顾我、叮嘱我、指引我，她就像我的亲姐姐一样。不，她就是我的亲姐姐！”
秦柒又有些哽咽，但却也不再低着头无声的哭，她抬起头看着展昭，把自己的脆弱展现在他面前：
“起初，师父和师姐就是我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如今又多了一个你。展大哥，你们都是我的亲人，我不要失去你们任何一个！展大哥你答应我，永远不会离开我，好不好？”
展昭轻轻拭去她眼中滴落的热泪，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承诺：“我此生都不会离开你的！”
得到了展昭的承诺，秦柒似乎终于放松下来，在展昭轻轻的摇晃中渐渐睡了过去。展昭见她睡熟还攥着自己的胸襟，不免失笑，又看她在自己怀中有些睡得不甚安稳，便万分轻柔的抱起她，将她放置在床上。
正要起身去够床侧的被子，发现秦柒攥着胸口衣襟的手还没松开，待要将衣襟取出，就见秦柒皱了皱眉，口中喃喃的说着：“别走……不许走……”。
展昭如何还舍得离开，只好除了鞋袜翻身上床，和衣躺在秦柒身侧，拉来被子盖住两人，就这么卧在了一张床上。
他本是个遵守礼教重道温和的男子，只是遇到秦柒却总是时时破戒，做了诸多有违礼法之事。但因在他心中，早已将秦柒视为自己此生唯一的妻子，在她如此脆弱难过的时刻，自然不舍断然离去。
伸手将秦柒搂进怀里，看着她这几日来终于能展开眉头安心入睡，展昭只觉心满意足。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那个，这章算不算粉红啊？算的吧算的吧【对手指……
、线索
次日早上，凤阳城竟哗啦啦的下起了雨来。原来这里周围既有山脉，又有水路，常年湿润多雨，且如今已是五月，正进入了雷雨多发季节。这已经是入夏以来凤阳的第三场雨了，城里的百姓都说今年雨水必定不少，不知城外的莫耶山会不会又有山崩，去年的雨季那里就已是埋过人了。
此时秦柒与展昭住宿的客店内，楼下跑堂开始收拾桌椅，有些早起的客商已经找了掌柜会了账，从店后的牲口棚处牵了驴子继续上路，想赶在大雨将山路冲垮前离开凤阳。外面街头的早市也因这雨的原因，营业的食肆摊位没有几家。
秦柒就在这一片喧闹的雨声中醒来，睡得很好的一晚，让此时的秦柒感觉神清气爽。正要伸个懒腰舒展一下筋骨，忽然就呆愣在那儿停住了动作。她感到一条粗壮的手臂正搭在自己的腰间，也注意到近在咫尺的面前是靛青色交错的深衣前襟，再往上看，秦柒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
展昭正和她睡在同一张床上！盖在同一条被子里！腰间的手臂正是他的！而自己此时也正枕在他另一条手臂上！！
怎么回事？昨晚发生了什么？！
秦柒努力回忆着昨夜发生的一切，记忆只停留在展昭承诺他此生都不会离开她那时，在那之后就没有了任何印象，想来应是自己睡着了，然后展昭将自己抱到床上。可是……为什么他也在这个床上？以展昭平日的为人和作风，他不是应该放下自己就离开回他的房间的么？一路上都是这样的啊，为何今日不同？
目光又游移到胸前的衣襟，秦柒发现这里的布料十分褶皱，看起来像是被人长时间攥住形成的。难不成是自己紧抓着他不放，才让他不得不留在这里？意识到有可能是自己不知羞的举动才让展昭打破了平日谨守的礼教，秦柒的脸不可避免的红起来，不停的想一会要如何面对展昭。
正在她还暗自纠结羞怯之时，头顶传来展昭醇厚的嗓音，这声音还带了些早晨刚醒时的沙哑，听起来性感而又蛊惑。
“小柒醒了？”
展昭昨夜搂着秦柒，根本无法睡着。虽然身体在多日的疲劳奔波中早已叫嚣着要休息，可是怀中躺着深爱的女子，又是首次同卧一榻同盖一被，在漆黑一片的环境中，更是需要过人的自制力才能克制自己的冲动和渴望。展昭一直不停的对自己说秦柒需要休息，她刚刚被自己哄得放松下来不能打扰，如此这般的话，就这么忍到四更天，才终于抵不住困意的睡过去。
刚刚就在秦柒正准备伸懒腰活动身体时，展昭就已经醒来，感觉到秦柒忽然僵在那里不再动弹，便知她必是意识到现在的情况而害羞了。虽然自己此时也有些羞臊，然而作为男人总归是要比女子大方些，所以也只得忍住臊意先开了口。
听到展昭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秦柒只觉轰的一下，自己整个人都烧了起来，身体也僵直着不敢动，似蚊蝇一般的嗯了一声，极其缓慢的抬起头，直直的望进到一双深邃的眼睛里。
“展、展大哥，我、我们……昨晚，嗯，我做了什么？”结结巴巴的问完，便又迅速的低下头，实在没有勇气再看他。
“呵呵……”近在咫尺的胸膛轻轻的震动，轻笑声自头顶传来，秦柒更是窘迫的想要钻进被子里躲避。
展昭只好轻抬起她的头，强迫她看着自己，突然就戏谑出一句让秦柒一整天都窘窘有神的话来，他说：“小柒，我倒是想你能做点什么……”
在客店里用过早食，因外面雨大，行人和开张的摊位并不多，两人只好就坐在房间的桌前商量下一步的计划。秦柒显然还没从早上的震惊中缓过来，只听展昭在那里喋喋不休的说着：
“沙千里年初被我们几人合力重伤，虽侥幸逃走，但如今必定未愈，一定还需些药物调理。”
“九尾狐又已经被绝情蛊毒反噬而死，如此沙千里可以说损失了一个臂膀，虽按九尾狐临死所说应是逃到这凤阳城躲避，可必定会蛰伏些许时日不敢冒头。”
“小柒你也莫要着急，日前我们到怀远之时不是收到了白兄的传信，说是已经到达夙阳山等待你师父吗？相信不日就会有你师父的消息传来的。我们便在此城里，边收集线索，边静候白兄的佳音，可好？”
秦柒终于在听到顾清相关的消息时，抬起了头，冲展昭点了点头，应道：“我知道的，展大哥，我没事了，你放心。我们还是先想想如何能找到沙千里的下落吧？”
展昭见她终于肯与他说话，略安了安心，继而眼中露出玩味的笑来，往秦柒身边略侧了侧身，说道：“终于肯与我说话了？”见秦柒脸上又飞上红霞，嗔怪的瞪视着他，忙一本正经的坐好，不再玩笑。
“我看我们还是先从城中药房医馆下手，毕竟沙千里这贼子还是需要买药调理内伤的。”
秦柒点头表示同意，忽又歪着头思索了一阵，说道：“还有一个人我们一直忽略了。”
“哦？是谁？”展昭问。
“就是六安周姓富商的女儿，周四娘！”
展昭一听恍然大悟，确实，他们一直以来都认为此案之前的失踪少女都已被解救，却忘记还有这个人仍是失踪，秦柒又继续说道：
“我记得当时在竹水庵枯井下那几个少女，有一人说过周四娘与沙千里一起走了，是与他一起走的，而不是被强迫带走的！当时我们都关注着屋内的四个少女，没注意这个细节。”
展昭细细回想了下当时得到的信息，确实是如秦柒所言，又回忆了下补充道：“那日的几个少女中，最后被抓来的女子都与别人不同，另外几人包括去年十月间失踪的女子都是在家中被拐，且方式都是用迷香。唯独最后这人，是在街上与家人游玩时不甚走失，而被沙千里迷晕拐到破庵的。而且她并没有见过周四娘，说明是在周四娘走后，沙千里为了凑足四人才仓促带来的。”
“展大哥，你看，会不会这周四娘现在还在沙千里手上？”
展昭想了想，确实有这个可能，沙千里每一段时间掳走四人，一定是有固定接收的组织，所以才会在最后一次把周四娘带走后还硬要补上一人，而且由于时间紧迫是从大街上掳走的。
“若如此说，我们兴许还能多一个方向，不论他单单带走周四娘是什么原因，我们只赌那周四娘还在他手上，如此一来，他二人必要采备女子所用之物。小柒，不如我去城中药房打探，你去那些早市晚市看看会不会有什么线索？”
“好，展大哥，看外面的雨小些了，我们这就分头行动吧！”
两人定好各自的目的地，便各自分开行动，直到晚间才回到暂住的客店汇合，相互交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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