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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骨的遗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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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虚脱无力的手指从车手把上滑落之际,他的手掌伸过来握住了她仍是禁不住颤抖的手指,干燥而温暖的掌心,竟然稍稍给她内心输来了一分安定,她抬眼即撞上他几近擦到唇边的脸颊,目色深而远,沉而重,即使有笑容,也是只能让人感动更为疏离的冷峻邪笑,她呆呆地凝着眼前的这张脸,熟识中仍然装满了捉摸不定的陌生感,而陌生中却又有一点点似曾相识的那微微抽痛心神的熟悉。

为什么一定要有一副面具,为什么他不能让她看到他真正的面容,到底什么样的人,才能被他接纳,才能走进他的世界里?

“你应该已经做好准备了,不该还这么紧张的。”他的笑容挡去她所有的视线,而她也完全被融进了他的神色里去了,像被一个魔鬼在牵引着,不由地顺着他的眼神牵引,抬眼怯生生地望向了伫身在车前良久的穆遥奇。

人群之中,有一个长长伫立的身影蓦然间跃入她黯淡的眼底。

刹那间亮起一抹悲痛的光线,几乎可以刺盲她的双目。

她唇微微动了一动,默念出了那个名字,没有声音。

周边不断是经过的人,在她与他的对望之间,隔着一块薄薄的挡风玻璃,挡不住任何心底的虚无,所有未完成的谎言与誓言都赤*裸*裸地摊开在对方面前,耳际风声如歌,却又静默无词。

硬生生断层的爱,已至无言。

她不想再看到郑谦游戏一般得胜的笑容。

更不敢去看穆遥奇惊愕到凝滞的神情。

她迅即抽出被他握紧的手,无果。

只能伸出另一只手,极力将侧身覆压在身前的人推开,依然徒劳,他非但没有半分退让,反而欺身更靠近她,噙着笑的嘴唇就快擦上她的粉唇,抓着她手的力道重下一分,道:“我帮你给他一个痛快,不是更好么?只要没有这个人的存在,我想我们会相处的很愉快!”

她咬住牙关全力用自己地臂肘去撞他的心口,压着声音回答他:“我自己知道如何交代,不需要你插手!另外,无论有没有他的存在,我们的相处都不可能愉快!”

“哦?”郑谦抓住她那不老实的胳膊,继续坏笑,“那要不我下去给你解释一下,跟他说,他看错了,其实我俩是清白的,然后你们继续暧昧好了?”

“无耻!”雨濛双臂被困,无从抵抗,只剩下无用的口舌还可以作殊死的抵抗,但这一声骂出来,她便真的说后悔的权力都被剥夺了。

郑谦就这么大庭广众地顺应了她的骂词,无耻地用吻封住了她似有残存的骂句。

那一刻她真的听到自己心脏停拍的跳动,他的吻很重,力道蛮恨,却很短暂,尚未反应过来,便看到他胜利者的笑容高高悬于目光之上,他松开了她那只还停扣在车把手上的手,并扣开了车门。

他的目的已经完全达到了。

雨濛压着缓不过来的心跳频率,反扣上了车门。

她徒手站立在穆遥奇的对面,行人无不对她投来惊异艳羡的眼光,然后齐齐目送已然置身事外的郑谦淡漠地驾着豪车擦过两人渐渐远去。

雨濛不敢抬头再去面对穆遥奇审问的目光,只能双手紧握空拳,用指甲给掌心痛觉,让自己保持最后的清醒神态,走完这最后一段路。

经过他,便越过这场没有开端便夭折的初恋,便越过了沉于心底的千山万水,便越过了最初的美好最后的希望。

他便是她的一段途径,一段没有经历便走到尽头的美丽旅程,心底的遗憾或许会是最深,但珍藏在记忆中的美好画面亦会最为深刻。

只是他并没有能忍下他的疑问,他没有办法这么简单地就放开他的心怀,去接受这样的事实,他还是想要她曾经允诺过的那个解释。

哪怕那个解释会让他葬身谷底。

他也想要死个明白。

在经过他身侧最后一步之际,穆遥奇还是伸出了他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那个解释,现在可以给我了。”他极力忍住自己想要大声咆哮审问的冲动,那么勉强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如冰的面色上只剩下双目胀地通红,眼底有泪,却不肯留下来。

只因为有太多的怨恨与不解。

就如同她的双瞳一般。

用最后的倔气忍住眼泪,宣誓着自己脆弱的坚强,僵直的背就似一面不堪一击的虚伪之盾,给对方留下一个最后硬壳,即使里面装着的是一个比蜗牛更软弱的身躯。

“就如你看到的那样。”雨濛用最淡薄的口吻回答给他,如此浅淡的一句已经耗尽了她全部的精力,她是多么庆幸,颤抖到无法言语的双唇已经在吐出这句话之后,她抽出被他紧抓在掌中的手臂,没有去探寻一眼他此刻的表情。

便迈出了远去的步子。

此刻的她只希求,他不要回头看她。

她怕自己藏不住脚步的颠簸,露出的马脚。

 14刻骨13

太阳底下所见的许多,都不过假象。

但人们都选择信任自己的双眼,甚至信任过自己的信念。

周雨濛这个名字就是是他穆遥奇矢志不渝的信念,他以为自己了解她,就如同了解自己一样。

但是今天,他对她三年来坚固不易的信任,就在片刻被撼动了。

还来不及去怀疑,来不及去审问,一切便都以被她的一声轻描淡写否定。

就像三年不过白梦一场,其实他在她的心中根本就什么都算不上。

他不是放她走,而是从未拖过她的手。

就像两条亦趋相近的直线,在一开始看错了去的方向,最相近之时,轻擦身旁,而后折向另一个方向,那是原本的方向。

落空的手心,填不满的虚浮,如脚底踩着浮云,如心里洒满苦莲。

原以为回到寝室便是可以避开一切堪扰到崩溃的烦忧,却不知是另一场劳心战争的开始。

门还未打开,里面的哭声便直逸入耳。

钥匙孔方有转动的声响,门就被室友江月言匆匆拉开,雨濛不迭头脑仍然混沌差点跌了进去,“哎,是雨濛回来了!我们可把你盼地脖子都长了,快来劝劝小敬吧,都快哭了一整天了!”

“发生什么事了啊?”雨濛顶着一头雾水,蹙起的眉间还是掩不住的疲惫。

“哎。”另一室友潇如忿忿砸下手中的水杯,“要不是亲眼所见,我还真是不敢相信世界上会有这样的母亲!竟然能在自己女儿生日说那样薄情的话,枉我妈还封她为偶像?”

雨濛一呆,没有完全理会到潇如的话,但也猜到了□分,走近仍在默声抽泣的郑敬身边,柔声道:“小敬,没事吧?”

“雨濛!”原本趴在桌子上的郑敬猛地一个起身将雨濛抱了个满怀,像是片刻间寻到了依靠,哭声也更为大力,温热的眼泪落下她的肩头却渗下一阵冰凉,她的心也被微微的揪痛了,揽着郑敬的头轻轻安抚,“我妈说她讨厌我们,她说她是被我哥威胁才过来的,我妈说她这辈子都不想见到我们啊——”

雨濛尤记得去年郑敬生日伤悲的画面,没想到今年还是变本加厉,她也是同她一样没有父母疼爱的孩子,唯一令她庆幸的是,至少她以前还有爷爷宠爱,就算父母不疼爱,那也是因为自己与他们没有血亲关系,至少她还是可以相信,自己的亲生父母若是在世,不会这样冷落自己。而郑敬的可怜就是她的亲生父母都不怜惜他们这一对子女,那种无望更令人心酸,她找不到可以安慰她的字句,任郑敬在偎着她的肩膀哭泣。

事实上是,她们是互相依偎着哭泣,只是她的眼泪不能落到他人眼里。

只能流进心里。

“对了,雨濛。你昨天你回家后,郑大哥有没有透露过他去哪里了?如果他在我想昨天也不至于搞成那副局面。”月言也在为昨日郑家派对上发生的那一切惋惜,“可惜我们怎么都联络不到他——”

“我——我没留意——”雨濛紧张地差点发不了声,又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找借口说没关心到,或是应该找什么借口来掩饰过去,即使别人眼中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局促,她也觉得自己像被逮在眼底的贼一样,随时落下面具。

“算了,不要再问了!我就当从来没有这个哥哥!”郑敬抹了抹眼泪正声道,“如果他真的关心我这个做妹妹的,又怎么会用那么卑鄙的手段去威胁妈呢?我不想再去尝试一遍当精神乞丐的滋味,他是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们兄妹遭我们的母亲遗弃么?”

“小敬,不要这样。我想你哥他也一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吧,他的出发点也是好的,这次是你妈过分了——”见证事发经过的潇如难平心中的气愤,上前拍了拍郑敬的肩头道,“小敬你放心,没人会取笑你们俩兄妹的,世上没有这样的母亲的,你相信我。为了这样的妈而自寻烦恼不值得,上一辈的恩怨再深也不能迁怒到自己的亲身骨肉身上,她如此是非不分,根本不配做你们的母亲!”

“对啊,小敬,没什么想不开的,不要老活在父母感情失败的阴影里了,这点或许你该向你哥学学,要放得开!”同样知情的月言也只能给最后的安慰,实在没人能为那个母亲找到半句辨白的话语,雨濛心间不觉感到苦涩,有这样一位心狠绝情的母亲,也难怪会造出郑谦那般薄情寡义的儿子,自己会撞到这样的人,只能怪自己命不好,半点怨不得人。

“好吧,我看今天下午的课你们还是别去上了,我替你们请个假,雨濛你是好学生,老师那边点个头就是了。你留下来照顾下小敬吧,她昨天半夜回来哭到现在还没踏踏实实休息过呢?”月言边收拾书本边敦促雨濛,临走之前还不忘回头,“如果这丫头还是想不通,你就出去搬救星,就看你舍不舍得你们家小穆了?”

这话说者无心,却一语击中听者的心。

未待她反应过来,寝室门已被带上,雨濛微微掀动的唇又停了下来,幸好走了,她还没想到应该去拿什么应对。

不过平日一句简短玩笑,如今听来已经如此刺耳伤心。

在她愣神之际,却听到身旁郑敬‘噗’地笑出了声,双眼还濛着迷离的泪花,难得这‘小毒舌’也有我见犹怜的一面,她低低地说:“周雨濛你个傻丫头,为什我那么羡慕你,别人眼里我们是那么相似的两个富家小姐,可其实我却什么都没有——”

雨濛应着她的苦笑,没有否认,其实各自的苦,他人都尝不到而已。

郑敬真的哭累了,斜倚在雨濛肩头开始低声地叙述,或许那是倾诉,但是已经淡去了哀伤:“我常常做梦会回到海边,那边还有那栋小小的房子,黑色的瓦片屋顶,瓷白的墙壁,外敞的阳台上种满了花草,在春日最烂漫的时节,我和黎绘姐姐总会靠在哥哥的身边悉心地仰望我们的母亲,她只要轻轻地扯一扯她的嗓音,便如黄莺一般叫醒整个沉睡的季节,我们三个小不点,永远都听不懂她的曲调在唱述些什么,但她就如同我们心中的女神一般,神圣而美丽,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阳光底下,那一身的光华给我们无人能比的骄傲——虽然现在郑家有好多好多的房子,但是我却再也找不到那个家了——那些回忆好像都死在了我的记忆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去祭奠它们了,妈她一定忘了,黎绘姐姐也忘了,我哥肯定更不愿记起了——”

雨濛鼻子微酸,她知道,其实这一切她哥哥一定都还记得,那栋房子应该就是她们原来的家。

但如今,现在那里也不过只是一所小房子而已,毫无意义了。

郑敬靠在她的肩头,东一句西一句地拼凑着她童年凌乱不堪的记忆,雨濛比她还要疲累,只能朦朦胧胧地听者,左一句接有一句,“原本谦谦敬敬的一对好兄妹,原本两小无猜的一对青梅竹马——都被他们大人自私的感情毁掉了,都是他们大人毁掉的——”

她说着说着,时而带着笑的脸突然就换上了怨忖的怒气,而后甚至露出悲悯不已的痛哭,纠缠万分,让人无从安慰起,但是渐渐渐渐气息平和下来,雨濛以为她终于是累了想要休息了,谁料她却推了推雨濛的手臂,用乞求的口吻向她道:“雨濛,陪我去酒吧坐会儿好吗?我好累,我只想去看看他,就远远的看看——”

雨濛点点头,她必须承认,穆遥奇对郑敬而言要比自己重要。

她也在乎他远胜于自己。

酒吧的光线暗过外头的天色。

旋转的琉璃灯下,歌者的脸只打出一个轮廓。

线条冰冷萧索。

眼角似乎有泪。

穆遥奇,对,酒吧歌手是他的另一个身份。无论是哪个身份都被他清寒的出身烙上了烙印,让他与雨濛之间拉出一条无形的鸿沟,逾越不了。

就算台下的掌声再热烈,就算给予的鲜花再灿烂,就算投来的目光再赞赏,这一切都不是他想要的,这一切都是他想要全力去摆脱的。

他抹不去脑海里郑谦那鄙夷的笑容,消不去耳际雨濛那声淡然地‘就如你看到的那样’。

为什么他们可以把一切看得如此冷漠自然,还是原本他就没有在他们的生命中占有一席之地,他根本只算不值一提的路人。

怕只怕自己一直都是在献世。

那首陈小春的《献世》,不知是谁填上的词,如此辛辣刺骨,每一个字眼都塞满了他的痛和对她的讽刺。有些话无法开口言说,却可以寄托歌词来表达,加之沉缓到深痛的曲调,字字扣入灵魂——

‘我共你不够熟眼泪也比较浊也没气质对你哭不介意孤独比爱你舒服别离就当祝福眼泪还是留给天抚慰你是前度何必听我吠再不走有今生无下世你是否想我起这个毒誓宁愿失恋亦不想失礼难道要对着你力歇声嘶即使不抵都要眼闭我这种身世有甚么资格献世——”

他执佞的双眼紧紧锁住她们的位置,一字一字,声调轻缓却字字刻入她的骨髓,痛地她无法闭眼。

人声悉数被他哀伤的声调湮没,飘散不去的字句,随着音符落入每一滴酒精中,胀得所有人都通红了双眼。

雨濛好想跑上去抱住这个清瘦哀伤的男子,紧紧地抱住他,大声地告诉他,他从来没有被她看低过,从来都没有。

但是她也害怕,害怕自己献世。

她的疮口远比他要丑陋的多。

郑敬永远总是要比自己勇敢过一分。

她只能用酒杯掩住眼泪的时刻,郑敬已经难忍心中隐痛,搁下杯子,奔向了钢琴台。“轰”地一声低音引爆了整个酒吧,忽然之间呐喊声鼎沸,起哄地人们一边鼓掌一边较好,这一幕的确是要比窝在家看8点偶像剧还得惊心动魄地多了,如此俊男美女众目睽睽地深吻,电视台也未必请得到的。

音律刹那间终止,不仅断了钢琴的音,也断了她脑中的那根弦,身体不由自主地跟着吵嚷的人群一起站了了来。

背后却猛然施来一股力量,将僵硬的身体强行按了下去。

她听到他紧绷冰冷的声调:“没想到主意打到我妹妹头上了,你们俩还真是有点小心机,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跟我出去!”

雨濛一滞:“可是小敬她——”

“我来了就自然不会让那个姓穆的得逞,你还不走,是担心这群人没看够么?”灯光幽暗,却凸显得他的双眼格外晶亮,如一把锋利的刀刃一把,望下去,就是在心上插一个深洞。

她望着他的眼睛,一阵迷失忍不住委屈地问出声来:“郑谦,为什么你还能笑呢?为什么你把所有人都弄哭了,却还在笑呢?”

他拢了拢她跌散的发丝,温柔地吻了吻她的耳根:“你喝醉了,亲爱的——”

 15刻骨14

在人前她总是那么恐惧着他的靠近,即便如今身在光线昏暗无人有暇关注的角落里。

但是抵挡不了的是下意识的那种害怕,仿佛只需要一道目光,逆过闪烁摇晃的灯光落到她的身上,都有如凌虐一样的羞辱。

索性此刻整个酒吧的目光都投注在钢琴架旁侧激吻的一对男女身上,就算是近在身旁的顾客,也无暇来顾忌到近在咫尺的另一场Live show。

只可惜逃得过一万人的眼仍躲不开那一人的注视,就算万千人的目光都凝在他的身上,就算他已经成了全场的焦点,他的目光分秒都胶着在她的身上,纵使光线明暗未定,他的视线都没有片刻被晃动过,只有脑海中的世界在被倾覆,被推翻,只在那个人出现之际,在他的手揽上她的腰际,断了所有念想。

他把愤怒的恨深深地吻下去,此时送上来的郑敬正如一只及时扑向烈火的蝴蝶,他将无处宣泄的怒火都找到了着力点,一味追逐的郑敬是永远不会读懂,他眼中冰冷的神色里埋了多少对郑谦的恨,而如此深的怨恨有多深就有多少被转嫁到她的身上。

吻越深,报复的欲望越为强烈。

就在全场欢呼声最为高涨的时刻,一个喝的东倒西歪的西装裤白衫男跌跌撞撞地一路摇晃到了琴台边,一手拎着他那斜搭着左肩的西装、一手抬着那满到溢出的高脚杯,一个‘熊抱’靠到了郑敬的背上,而后‘一个手滑’将手中的红酒全数倾倒在了穆遥奇的脸上——

方才还缠绵的吻,在这位莫名出现的男子的异常行为之下只得嘠然而止,郑敬惊骇之下猛然转身,看到来人的脸,失声尖叫:“齐——正——容?”

被这一戏剧性的一幕怔愕的人群片刻的沉寂后,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喧哗声,不顾掌心的疼痛往死里鼓掌:

“小穆加油,抓紧她!”

“美男加油,抢走她!”

“小穆!——”

“美男!——”

…………

如此混乱的场面下,那个叫齐正容的男子也不怯场,在钢琴边搁下酒杯,双眼冒着迷离的酒意望着郑敬,满是委屈,借着众人的起哄声申诉道:“敬妹妹,我才出国三年而已,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你的容哥哥么?”

那戏演的叫一个以假乱真,除了郑敬,所有人都被他诚挚坦诚的朦胧泪眼给哄骗地倒戈相向。只有好不容易提起勇气向穆遥奇示爱的郑敬被他彻底激怒,一拳毫不留情地击向来人:“神经病!滚开——”

拳速虽快却还是被醉的站都站不稳的齐正容分寸不差地挡了下来,嘴角还有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嫌恶到不能再嫌恶的痞笑:“我的敬妹妹,你的招牌功夫也得换换了。还有女孩子家这么粗鲁不好的,不要以为有我要你了,就这么无法无天了,跟我回去,今天的事,你容哥哥我也是会生气的哦——”

之后这场乌龙的局面究竟演变到什么地步,雨濛已经顾不到了,整场只有郑谦一个人毫不关心情节的发展,面对外场簇拥而入的看热闹的人群,他很顺应民意地拥起雨濛让出了聊胜于无的地盘供他人看热闹用。

只因为这场戏原本就是他操控的,他都是握有最后胜券的人。

外面的天光已被收尽,朦胧间有雨,走在昏黄嘈杂的酒吧街上,几乎没什么能见度。

雨濛没有再试图摆脱他的束缚,酒兴有点冲击她平日的拘束性格,不时地失声自顾自笑起来,郑谦艰难地将她不停扭动地身子锁进安全带里,她却一点都不肯配合,只顾自己在座椅在撒起酒疯来,指着他的鼻子放肆地嘲笑:“你真是个好哥哥啊?里面那个可是你妹妹啊,你都可以这样放任不管——”

郑谦扶住她的身子,试图继续去扣安全带的扣子,低喝:“别乱动!我们兄妹的事还用不着你来操心!总之你和那个姓穆的趁早放弃利用打击小敬来摆脱我的想法,你清楚,你们不是我的对手!”

“竟然有哥哥把自己的妹妹当作与敌人作战的工具?这也未免太可笑了,怪不得小敬说她宁愿没有你这个哥哥——”雨濛遏制不了自己的笑声,冷冷地笑到浑身都疼痛,还是压不下心里的一点点痛楚,“可悲——”

“让你不要再乱动!”郑谦丝毫不理会她的嘲笑声,只生气她一直如此发疯下去,车子永远都开不了,索性压到她身前,诡谲一笑,夜光下他的双眸亮出一抹神秘的光亮,刹到她的眼眸,顿时间他的吻落下来,深入浅出地舔舐着她口中残留的酒精味,微微有点苦,但仍是他着迷的味道,脑子里一团电流击过,乱如麻,她僵直地定格在原位,任由他轻松地为她落下锁套,就如束手就擒的囚徒,只听他云淡风清道,“你放心,你真的还不至于重要到牺牲我的亲人来换取——”

他已经止住了吻,她的神经却缓了片刻才觉悟到,看到他的车有一次发动,她竭力抵抗起来,不停地捶打他:“我不去,放我下来,我明天还要上课!你为什么要这么惹人讨厌,怪不得你爱的人都讨厌你,怪不得连你妈都不要你?”

一直都没有动气的郑谦霎时间脸色凝成冰霜,而雨濛却丝毫没有觑见,体内的酒精已经化作那写虚无的勇气,一股脑地将心中压抑已久的狠言厉语都发泄出来,如果只有互相伤害才能将自己身上的痛楚回报给他,那么这一句又能给他多少痛呢?为何她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身上的痛再减轻?

“给我闭嘴,信不信我让你这个礼拜都去不了学校!见不了那个姓穆的!”郑谦大喝。

雨濛却充耳作未闻,还是在酒劲之下大吵大闹,眼泪如蒸发的酒精一般不受控制地流出身体,边哭还边嘲笑着,那句令他致命的话,一遍一遍地插入他的心脏:“你就是这么讨厌的人,怪不得连你妈也不要你!”

跑车艰难万分地总算安稳地停到了那座小房子前,郑谦快速停下车后,几乎将醉酒的雨濛拖拽出车座,毫无怜香惜玉之情,力道大的她几乎脱臼,她看着他如此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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