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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悲鸣-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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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由于第一次见面就被几人拉去了花楼开荤,而给鹤凡音建设起了不错的抵抗素质,所以之后发生的事,鹤凡音都相当淡定。
不过,三只狐狸,就有点不能淡定了,因为不能把鹤凡音拉来同流合污的话,那以后怎么在姥爷面前抬头啊喂!
但炸毛无效!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江湖流传

在项府待了多时,鹤凡音得见了不少的人,全都家亲直属,以前以为自己只有一个人,可是现在在项府里,见过诸人之后,才知自己有不少兄弟姐妹,在项府的这些时日,比在天道山上的时候都还开心,几乎整日,不是被几个堂弟堂姐拉出去游玩,就跟着年幼的堂弟,在家里陪着父父,日子很甜,也很充实,而虽然心里欢喜着,但鹤凡音也没有忘记当初,无道子交代的事。
斩天剑。
鹤凡音第一次下山,不知这探听消息的事该从何处着手,项长亦看他似有心事,便朝他问了缘由,听了原委之后,项长亦微微拧眉,也没多说什么,却不想几日之后,项长亦给鹤凡音带来了他想要的消息。
航山一带,似有风波传来,但是否是这斩天剑,却不得而知。
鹤凡音沉吟片刻,忽而觉得,也许自己离家的时日,又到了。
这一夜,晚饭散后,鹤凡音特意来到父父的院落。
鹤凌霄看他似是有话要说,微微拧眉,避开媳妇,关了门后,直接将人带到后院。两人刚一停下,鹤凡音当即便拂衣跪下,垂了头,似做错了事,在向父亲请罪认罚。
鹤凌霄轻叹一声,伸手将鹤凡音从地上扶起:“决定好,要走了?”
鹤凡音微楞,但转念一想,该是项长亦说了小话,便会意过来,点头,面有愧色:“孩儿不孝,才刚回家不久,如今便又要离去,只是师父之托,孩儿不敢负忘,待完了此事,向师父回禀之后,定当回家,守在父亲爹爹跟前尽孝!”
鹤凌霄轻笑:“你这性子,一板一眼的,也不知是随了谁,如果当初没有让你跟无道子走得话,也许……”这儿子,会比那四只狐狸更像狐狸。
什么环境造就什么样的人性。
四只狐狸都生长在这花花世界,耳濡目染,自然是闹腾淘气,鹤凡音从小长与山林,无人为伴,自是养成了他这般出尘孤傲,一板一眼的性子。
是福是祸,一切皆看个人造化。
轻叹一声,鹤凌霄又问:“准备何时离开?”
“两日后,清早出发”
两人沉吟片刻,鹤凌霄又交代道:“你孤身在外,万事多加小心,切记人心叵测,万事不可轻信旁人,如若遇难,可南下江州,去找穆姓人家,你堂弟穆瑧,随其父亲主父都世代习医,医术精湛非一旦江湖郎中可比,且穆瑧自小随他主父行走江湖,经验阅历都比你丰富,若有他在你身侧,我跟你爹爹,也才能放心”
鹤凡音点头。父子两人又说了会话,而后才各自散去。
因为要离开家门,余下两日,鹤凡音都陪着自己爹爹,寸步不离,儿子要走得事,鹤凌霄早已向双亲报过,两人虽有不舍,但也知道是留不得,毕竟孩子大了是该去走自己的路,为人父着约束不了太多。
鹤凡音与瑧无音当真相似,尤其是从侧面看去之时,不仔细辨认还分辨不出,只是比起爹爹那柔弱得气质,鹤凡音则明显得要孤傲清逸得多。
两日的时间很快便过,瑧无音得亲儿相陪,自是欢喜,可是入了夜后,待听得鹤凌霄说起儿子即将离开的事,还是惊愕一番,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只留一抹苦涩,让鹤凌霄看了好不心疼,安慰半响,眼看都无用处,最后直接将人压在被褥里面,吃了几番,全不给他再胡想得时间。
第二日,项府门前,鹤凌霄与其父父都出来相送。
鹤凡音眸光扫过众人,不见爹爹身影,心里不免生了丝难过与不舍:“爹爹他……”
“他昨夜累了”怕拍儿子的肩膀,鹤凌霄道:“他不来也好,免得难过”
鹤凡音点头,姥爷项倾城也开了口:“你此次出门,不知归期,我也不知该给你些什么东西,只能将漠旋送你,希望有日,它能将你带回来”才说着,便让人从侧门后将漠旋牵了出来。
漠旋乃是汗血宝马中的极品,一身雪白,身子高大,四肢修长,整个身体的曲线优雅而美,马鬃颇长,丝丝缕缕都看得清澈。
行走江湖,少不得代步工具,一匹宝马是最佳的选择。
摸摸漠旋的鬃毛,鹤凡音转身,朝着众人俯身叩拜,而后才翻上马背,策马而去。
项府门前,几人看着他策马而去的身影,一抹白色,如云般,眨眼不见,有不舍,也有无奈。
骑着漠旋,直至冲出了城门,鹤凡音才敢拉住缰绳,让漠旋停下,可是不待他从不舍离开的心绪里面回过神来,眼前那黑色马背上,双手抱胸一脸笑意吟吟的人却让他怔住。
是他二叔家的小狐狸项长亦
“你怎么在这里?”
“自然是在等你了”项长亦轻笑:“知道你要去闯江湖,我也想去,以前的时候没有机会父亲不准,现在既然你也要去,我自然是顺杆爬,与你同路了”
鹤凡音微微拧眉:“我此行是有正事要办,并非游玩”
项长亦点头:“知道,你办你的,我玩我的,互不干涉”调转马头,项长亦打马便走:“好了别磨蹭了,再磨蹭下去,入夜了可就只能露宿荒野了”
四十年前,天下十分,江湖十分。
四十年后,天下归一,江湖……却仍未归一。
诸国乱世,已然分崩离析了近千百多年,江湖也分了千百多年,国与国之别,早已根深蒂固,并非这短短四十年就可将之前的一切化为乌有。
天下统一,纷争消弭,此乃百姓之福,而江湖……这个汇聚了太多山川河流的地方,始终如一的存在着他们相互间的仇视,不分正邪,只分强弱。
凤天堡的凤老爷子,即便当年与十国之内皆有至交,却仍旧无法调节这其中的恩怨,最后退了江湖,只在浮林州内,安享晚年。
红叶山庄崛起于八年前,由凤琛一手所建,于江湖,名声是有,但震慑力却不是很大,而今的江湖,若真要论足以震慑十国江湖人士之人,仅有一人——郑鸿棂。
野道边上的茶寮里,说书先生坐在案桌背后,一手拿金堂木,一手拿着纸折扇,述说着炎朝统一九国之前的故事。
听书的坐满茶寮,有平民百姓,有官家军爷,也有江湖游客,一个个聚精会神,听得分外认真,当点到这个名字,说书先生金堂木一拍,落了话音,手拿茶壶便给自己添茶。
听书的人里,似乎已等不及,有人开口追问:“郑鸿棂?他是谁啊?当真这么厉害?”
喝了茶,将被子重重一方,说书先生笑道:“此人的事迹,在江湖上流传很多,许多武林前辈,对此人都甚是恭敬,若此人还在,如今的江湖,恐怕早已归一了吧”
有人又问:“他这么厉害,那为什么不干脆把江湖统一了呢?”
先生轻笑,幽幽开口……
郑鸿棂是很厉害,但出没无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关于郑鸿棂的事迹,其实远在六十年前,就已经流传起来。有中间曾二十年的光景,此人完全音讯全无,当大家纷纷猜测,此人是不是已故的时候,却又会咋然听得这个名字,在别处响起。
时隔二十年再反江湖,却只听得此人容颜未变,模样依旧,不是修得上乘内功心法,几乎都无人能做到这步,而若说郑鸿棂为何不将江湖归一,据传,他其实是为了躲人,所以每每停驻的地方,总不会太长……
而传言都是传言,谁都不知道。其实……他是时间不够。
项长亦与鹤凡音坐在角落里面,听得此处不禁也朗声而问:“躲谁啊?他既然这么厉害,怎么?也还会有害怕的人么?”
先生摇头:“这个可就不知道了,不过到是听说,二十年前郑鸿棂跟西苑的国师玉玲珑一起走了,之后就没再出现了”说着,不知是又想起什么,先生叹道:“最近听说,斩天剑问世了,可手执此剑之人却不是郑鸿棂本人,想来郑前辈,此番当真是早已不再人世了吧,好好的一把剑,可惜了哟……”
听得此,鹤凡音眸色一闪:“斩天剑是郑鸿棂的佩剑?”
先生点头:“自然,当年啊郑鸿棂就是用这把斩天剑救了不少的武林前辈,斩天剑为谁人之物,武林中人全都知晓”
鹤凡音拧眉垂眼,脑子里回想当初吴道子的话,不禁满是疑惑。
郑鸿棂若还世,斩天剑既然是他的东西,那必不可能落于外人之手,可若郑鸿棂当真已死,那么这剑,寻回来之后,自己又当如何完璧归赵?
听完了书,项长亦摸出铜版,放到桌上:“该走了,再不走,可就找不到地方落脚了”
两人起身离开,翻上马背,一系白衣衣袍翻飞,眨眼消失在野道之上。
夜凉如水,苍穹不见星月,树根下,篝火阑珊,这两人,还是没能赶上住宿的时辰,无奈只能于这林中,暂时将就。
背靠树干,鹤凡音虽双眼轻闭,却是眉宇微拧,显然没有熟睡。
郑鸿……棂……?
这个名字,很熟悉,熟悉的似乎以前听过?
是什么……时候?
——棂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不知道!你放了他吧!——
恍恍惚惚,脑海里面,随着少年温润却带着哭腔的话音,而浮现了那模糊的景象。
躺在地上的男人,浑身是血,身上插着的,是他自己的佩剑。
毁坏的屋里,不留一件完整得物品,满地碎裂得瓷器,沾染着红艳的鲜血。
那是……什么地方?
时移境迁,恍然间,似乎过了很多年。
开满夕颜花的溶洞之中,水声滴答,自己手里抓着的匕首,插在那模糊了模样的少年身上,直入心脏。
——纠缠了这么久,如今终于得了解脱,今日,我将以我身上流出的生命立下诅咒,若有来生相遇,世世都将命丧你手!我要让你尝尽心痛的滋味,一次次都不得解脱!!!——
——为什么要这样?你就当真这般恨我?——
——是呀……好恨!所以,为了我们大家都好,来世,希望永不再见!——
“云清!!!”
惊呼而醒,一睁眼,看着漆黑的四周,才发现方才的一切皆是梦境,长长叹息,未回神,却已觉满脸湿润……
“凡音,你……你怎么了?”项长亦坐他身旁,被他突然的惊呼吓了一跳,直睁了双眼,盯着他看。
鹤凡音没答,只是紧紧闭了双眼,长长的几个呼吸,却都吐不尽心中闷堵,一脸泪渍,反到更让人觉得笑话。
“没事……”甩甩头,鹤凡音起身,朝着一边的林里走了几步。
夜色深沉,四周的虫鸣声响清晰回荡,树荫下,鹤凡音拧眉垂眼,抬了手,目光直直的盯着自己的手掌。
梦境里的景象仿佛与现实重叠了般,空荡的掌心突然握紧了匕首,血……染透指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喃喃低语,却不得答案,从十岁之后,一直在重复的梦境,原以为已经消弭不见,不再回来,哪能知,只因为今日听见了个熟悉的名字,而又再次回笼,意外?巧合?偶然?还是……其实别有深意?
房间里,床榻上的少年,满头冷汗,梦寐中不知见了何物,猛然惊醒床榻,一张脸,白的如纸,扭头四看,见得房间里面空空荡荡,不见人影,少年面露惧色,抱了枕头,如同幼时一般,离开房间,去敲了隔壁哥哥的门。
“作何?”房门打开,哥哥的脸在昏暗的光线底下看不真切,但只要听见哥哥的声音便会觉得安心,两手抱紧了怀里的枕头,少年怯怯开口:“哥……我……我做恶梦了,今晚上可以跟你睡吗?”
“不可以”不再如同儿时一样被哥哥拉近屋里,少年听得哥哥的声音有些冷然:“你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孩子,总要学会自己去面对”
砰!
房门被哥哥无情的关上。
少年站在门边,拧了眉,黑珍珠似得眼眸,有些不悦,最后抱着枕头转了方向。
“这么晚了,怎么了?”这次开门的人明显比哥哥温柔多了,好看的模样,眉眼间全是少年不懂的风情妩媚。
为免再次被人拒于门外,少年拧了眉,模样透着几分委屈:“哥哥不让我跟他睡,我能跟你睡么?晚上做恶梦了,一个人怕”
这人轻笑,勾了嘴角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将少年拉进屋里,房门关上,烛灯尽灭。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好长啊有木有……

、第十四章:出走花猫


最近几年,江湖都算风平浪静,无多大的事情发生,而这近几年,能让大家津津乐道的,便是这红叶山庄的三位少爷。
玉少爷,是众人皆知的,其乃凤琛养子,喜着粉衣,偏爱于女装扮相,端得是那个妩媚妖娆,雌雄莫辨,近几年随着年岁的增长,性子愈发肆意,随性而为,连凤琛都管不住他。
清少爷,是凤琛当初从凤天堡带出来的侄儿,从不在人前露面,有些神秘,对于此人众人都只听得一个名字,凤鸣清。
心少爷,凤鸣清之弟,长的玲珑剔透,乖巧听话,最是得众人喜爱,且稚气未脱,单纯简单,
一片纯稚的模样,实在不像是出身江湖世家的少爷,总觉得,这么精致的人,根本就不合适这片红艳的血色染缸。
山庄外,众人对这三个少爷都是津津乐道,山庄里,凤凰树下,那被众人认为不合适这片染缸之人,却手执利剑,一招一式,都舞得格外干脆利落,剑气凌然。
来到红叶山庄多年,当初不过六岁的孩童,如今已成熟了不少,身姿挺拔四肢修长得他,再不是可以轻易被人抱在怀中的幼子,细长的眉,黑珍珠般的眼,蜜唇,白葱似得鼻头,虽面相有些阴柔,却每一处都透着精细,手腕纤细,修长的五指紧握剑柄,回身挥剑,剑气如霜,齐腰的长发丝丝荡开,衣袂翻飞,猎猎而响,从他身上散透露出来的寒霜霸气,与血亲兄长相似的如出一辙。
武毕,长剑回鞘,他周身气息一改,已不见了方才的寒霜霸气,只于一份纯真,与一份青涩的稚气。
“哥,我练完了”扭头看向树下的人影,凤鸣心脸色挂笑,双眼发亮,好似一只等待主人表扬的小狗,就只差没有摇起尾巴讨好。
凤鸣清站在树下,剑眉斜入云鬓,凤眼细长,眸色沉静若水,面容冷峻清丽,长发高扎,一身黑白搭配的穿着,简单干练,双手抱胸,靠于树下的样子,浑身都透着一股子得内敛霸气,面对弟弟讨好的笑颜,他只有一脸的漠然,只是点头。
听不到哥哥的表扬,凤鸣心耸了耸肩,有些无奈朝他走近:“哥,你这两年的话越来越少了,难道就连夸我一句都不行么?”
“好”
凤鸣心:“……”
凤鸣心无力,对哥哥这比以往更加沉默寡言的性子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至少这个情况,哥哥不会突然朝自己发火,数落自己了是吧?
凤鸣心心里才这么想着,小院里,便有仆人急急跑来:“两位少爷,不好了,玉少爷留书出走,老爷这会子正大发雷霆,两位少爷赶紧去看看吧”
凤鸣心听得颇为意外:“咦,玉哥哥居然也会玩这种离家出走的游戏么?”
凤鸣清没有做声,只微微拧眉,便踏步上前。
红叶山庄得大堂里,凤琛气的脸色发青,凤鸣清只坐在一旁,听着凤琛对玉离家之事的愠怒指责,凤鸣心拿着玉留下的书信,看了之后不由得惊呼出生:“玉哥哥要去夺斩天剑?”
凤鸣清眸色略闪。
凤琛怒道:“就是因为如此,但让人担忧,他现在才多大的人,也敢去跟别人抢东西!江湖上高手如云,随便一个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他居然还有胆子去跟别人抢!!!”
凤鸣心狐疑:“这斩天剑到底有什么好的,怎么大家都想要啊?”
凤琛叹:“那是郑前辈的东西,是难得一见得兵刃,如今没主了,自然是人人都想要了”
凤鸣心点头,似乎明白了些,眼珠子一转,凤鸣心当即拍胸:“二伯,你放心吧我去给你把玉哥哥追回来!”
“你?”凤琛看他,那眸色摆明了就是对他极不放心。
凤鸣心点头:“我去找!玉哥哥喜欢我,他会听我的!”
凤琛长叹,扭头朝旁一直未曾开口的人看去:“鸣清,还是你去吧”
凤鸣清没有反应。
凤琛又道:“鸣心年幼,不懂江湖险恶,玉这两年性子也野,随性惯了,没人看着他们两,指不定得罪了人都不知,我实在不能放心”
“我知道”凤鸣清点头,开了口,话音却极其淡漠:“找回来后,我要离开红叶山庄”
凤琛一愣,差点被话憋死自己。
凤鸣心眨眨眼好心的补了一句:“二伯放心吧,哥哥可能是想回凤天堡了,其实我也想回去看看娘啊……”
得了这话,凤琛憋住的那口气这才顺了。
凤鸣清看了弟弟一眼,没说话,只是起身拂衣,离开大堂,临走时只丢下一句:“鸣心留在庄内”
“啊?!”凤鸣心意外,看着哥哥消失门外的背影,当即眉宇微拧。
虽有凤鸣清的命令,可是当日,凤鸣清出门之后,没多久也跟着传来了凤鸣心出走的消息。
凤琛当即气得拍桌大怒!
就说凤鸣心不知江湖事,不懂江湖行走吧!
哪有要出远门的人都快日跌了还往跑的!
灰蒙蒙的天色,下着瓢泼得大雨,阵阵雷鸣的声响直在远处天际的云层里面声声回荡,破庙里,两个狼狈的少年坐在篝火边上,树枝架上,挂着的是两人从身上脱下的衣衫。
“人家都说这只有女人才阴晴不定的,没想到这天气也这么阴晴不定的,说下雨就下雨,一点也不含糊”咕哝半天,没听得身旁的人开口搭腔,项长亦一脸狐疑,扭头看他:“凡音,你在做什么呢?”
鹤凡音没有反应,只是盘膝而坐,双眼轻闭,好似老僧入定了般,项长亦蹩蹩眉,小心翼翼的伸手朝鹤凡音戳去,那知指尖才刚碰到鹤凡音的衣衫,一股炙热的力量瞬间猛弹回来,直将项长亦弄了个狮子滚绣球,砸出老远了去,当即疼得哎呦哎呦。
“长亦”鹤凡音听他声音,猝然睁眼,看项长亦这倒霉熊样,便起身朝他走去,将人扶起:“长亦,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
项长亦疼得哼哼唧唧:“我说小哥啊,你这练得什么功夫?”才说着,突然发现鹤凡音身上的衣衫居然干透了!
鹤凡音道:“我刚才只是运了内力,驱尽身上的寒气而已,你突然碰我,所以才会受创”将人扶到原地坐下,鹤凡音才说着,掌心贴在项长亦背上。项长亦刚想说话,顿时便觉得自己背上,鹤凡音掌心贴着的地方传来一直滚烫般的温度,仿佛是穿透了筋脉,走向了身体里面的四肢百骸,不出一会,方才的寒意没了,整个人都浑身暖洋洋的的,格外舒服。
“感觉可好多了?”收手,鹤凡音开口问他。
项长亦心里狐疑,摸摸身上原本湿润的亵衣,现下已经变的干爽,当即一脸笑意,扭头朝鹤凡音看去:“看不出来,你这内功还这么厉害,连衣服都能烘干啊”
这话,明明是好话,可鹤凡音却觉得自己听来十分别扭。
项长亦话音才落,嘭得一声,破庙原本就漏风的木门,突然打开,两人同时扭头,就见得在一条闪电,从门前打过得同时,门边有人摔了进来,结结实实的一个大马哈,十分滑稽。
“痛……”摔在地上的,似乎是个少年,还没爬起身来,就先委屈的哼唧起来。
项长亦盯着地上的少年,一脸的狐疑:“这荒郊野外的,别是突然冒出什么妖魔鬼怪来了吧?”
鹤凡音到没有去想那么多,只看那少年一身泥泞,浑身湿透,便想要上前帮忙将人扶起,可他才刚一动,就被项长亦一把抓住:“别这么好心,大门外突然摔了个人进来,你知道是好还是坏的?”
鹤凡音听得有理,便也只站在原地,盯着那少年的身影。
少年趴在地上,似乎是待的疼痛过了,这才慢慢爬起身来,也不知这少年路上是出了什么情况,一张脸就跟只花野猫似得,头发散乱,全让人看不仔细他的样貌,不过抬眼时,那双黑珍珠的眼眸,到是格外干净剔透。
事实证明,从没独自出过家门的人,就是不应该凭着一时冲动,学别人上演离家出走的戏码,出门时没选好时间不说,准备不足,连要去的地方是在那个方向都没摸个明白,荒郊野外得过了一夜不说,第二天还十分悲催得遇上这瓢泼大雨,山路泥泞,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四个字——惨不忍睹。
趴在原地,凤鸣心睁着双眼,猛然瞅见破庙里面还有人影,心下一愣,原本有些羞赧自己目前状况得他,在看见那两人有些戒备的样子时,心里咯噔,也跟着戒备起来。眨眨眼,凤鸣心扭头一看,见那二人都只穿着亵衣里裤,心里顿时有些小小的纠结,再一转眸,瞧见两人的衣服都在火架子上面烘烤着,想了想,凤鸣心感觉更加纠结,自己是不是出现突然所以就打断了别人的——好事?
忍着身上的疼,凤鸣心翻身坐在地上,顶着张花野猫得脸,看着两人:“那个……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打断两位的好事,只是山路太滑,我摔倒了脚,所以才不小心摔了进来,不是想要故意打扰两位的”
“好事……?”项长亦眨巴眨巴双眼,怎么觉得这两个字听来这么的不和谐?难道是自己平时小黄事干多了?
鹤凡音却是没有抓住这句话的重点,只是上前,朝凤鸣心伸了手:“还能站起来吗?”
“能”凤鸣心点头,原本想要抓住对方的手,可一抬手,瞅着自己的小爪子脏兮兮得,当下又缩了回来,自己撑着起身。
鹤凡音看他模样,似乎反映过来,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抓了他的手臂,虚扶一把,可才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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