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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情及其续-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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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好一点,我就陪你过去,现在你得好好休息,你也不希望她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吧?”
“我想,趁她睡着的时候看她一下,就一会儿,可以吗?”嵩陛的话让他的脸色更加苍白,脑海中闪过某些不堪的回忆,允中略微苦笑了一下,央求着。
“你还要不要自己的命了?都说了你现在不可以过去。”嵩陛板起脸,冷声道。
他向来飞扬跋扈专制得很,故而说话也是命令加威胁。尽管他的表情如此凶神恶煞,可允中心里明白他是在替他担心。
“……”默然地看着他们两个人担心的目光,允中轻轻颔首,顺从了他们的意思。然而,他隐藏的眸光流转中,自责、无奈,以及某些说不清明的忧郁心绪,却愈加的浓郁了。
“允——”音彬还想劝慰他些什么,却被嵩陛拉出了房间。
“别吵他,让他一个人静静吧,他心里不好受,你也看出来了不是吗?”
“恩。”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 * *
腰侧有些隐隐作痛,火辣的疼痛,刺激着柯羽的神经。睁开眼,她就看见妈妈担心关切的目光。
这儿是哪里?她,怎么了?
柯羽努力回想着,渐渐思绪回笼,妈妈的声音也传进她的耳朵。
“小羽,伤口疼不疼啊?”那是一种几乎快要哭出来的声音,饱涵着一个母亲的心疼与担忧。
“不疼……”柯羽勉强笑了笑,安慰着她。尽管伤口确实疼,可妈妈的声音,妈妈的眼神,都让她不忍心说疼,怕她的心会比她的伤口还要痛。
“妈,允中呢?”想起了之前的一切,他指间的血迹是第一个冲进她刚刚清醒的头脑中的。
“他……”柯母有些支吾,说实话,她一直守在女儿身边,真的忘了问问女婿的情况。
“他没事,你放心。”嵩陛开口,他可不想刚压制住了那边,就又得安抚这边。
“他的伤?”声音里有些虚软,大略是麻药的劲还没有过。
“医生正在帮他处理,都是外伤,柯羽姐你受了枪伤,不要乱动哦。”音彬眼明手快的阻止了柯羽的举动。
“是啊,你别乱动了,不然允中好放心不下了。”嵩陛真是服了这两口子了,忙接腔道。
“哦,那叫他也老实点儿,别替我担心。”她昏倒之前似乎听见了他那一声凄厉的吼声,那声音让她心痛,她不想,让他担心。也终于明白了以前,为什么他生病受伤,都不想让他知道的心情了。
“恩,我看着他呢。”嵩陛应了她一声,心想,女人总是比男人好应付些。
* * * *
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了,双双入院的两个人还是没有见到对方一面,这边,允中首先按耐不住了——
“音彬,你让我去看看她?行不行?”说话的人,脸上还残留着久病未愈的苍白和憔悴,声音也是依旧虚弱,只是凝视着对方的目光,却仍然坚定。
“这……我得问过你的主治医师才行。”音彬有些为难的应道。
允中哥每天都跟他说要去看柯羽姐,然而他的情况的的确确不适合移动,然而这反倒加深了他的疑惑,怀疑柯羽是不是伤得很重,所以更加的不放心起来。他真担心如果他还不让他去,他就会干出些什么事情来。
“我已经问过了,他已经同意我下地了。”当然,人家说的是:虽然可以移动,但最好是不要,因为那会对伤口的复原有害无益。而且他下身的伤处本身就比较难愈合,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如果护理不当就很容易感染发炎,引起并发症。
“……那好吧,可是你要答应我,只去一会儿。”音彬明白他的心情,更何况如果允中哥再不过去报个平安,估计那边柯羽姐也要开始发飙了。
“恩。”允中见他答应,忙点头应着。
“音彬,等一下……”当音彬推着允中的轮椅来到柯羽病房门外的时候,允中却突然迟疑了。
“怎么了?”音彬问,语气不解。
“我还是不要进去了,你进去看看她,给我留个门缝就好。”包裹着绷带的左手放在膝上的毯子上面,允中没有受伤的右手,此刻正紧紧的抓住轮椅的扶手。
“都来了又怎么不进去了?”这下他可是真的不明白了,看着允中,音彬眼睛里全是问号。
“我在门外看看她就好,不进去了。”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允中低缓的声音有些叹息的意味。
“允中哥,你不是说要去看柯羽姐的么?再说了你不进去,她没见到你,过一会儿也准会闹着要去见你。”虽然不太明白允中哥在想些什么,音彬还是劝说他道。
“不用了……我在外边看看就行了……”他怎么面对她?在他经(精彩全本小说百度搜索:富士康小说网)历了那样的状况之后,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他不但保护不了她,连自己,他也……挫败的情绪,落寞的神情,让音彬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什么,却又抓不住重点。
“真的不进去了?”他问,略微低头看着身旁这个即使是病中却依然难掩清俊的男子。
允中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惨白的唇扯出一道苦笑的痕迹,仿佛马上就要消失的残月,虽美,却飘忽。
“那我进去了……”脚步向前,音彬回首问他。
“去吧。”抬起右手,示意他进屋,允中的表情是急切中夹杂着忧郁,难解,难懂。
“柯羽姐,在吃什么好吃的呢?”刻意将门留下一道尺宽空隙,音彬跟正在病床上吃东西的柯羽打招呼。
“我妈做的红豆粥,你要不要也盛一碗?”柯羽指了指放在一边的保温瓶,问着。
“不用了,我在允中哥那边尝过了。”拖了张椅子在一旁坐下,音彬回复道。
“允中今天怎么样?精神还好吗?Jane都不让我下床,不然我就飞过去他那里了。”提到允中,柯羽的精神就来了,连连抱怨医生的不近人情。
“还好,已经退烧了。”音彬说着,下意识的瞄了眼门口,门廊后,露出轮椅轮子的一角,不过不仔细,是不会发现的。
他跟柯羽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为的就是让门外的人知道她已无大碍,真正安下心来。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门外的人,正在为柯羽受的伤而自责不已。
如果他有些反抗能力,如果他的腿可以行动自如,如果当时接电话的时候没有告诉她那个危险地方的地址,她是不是就不会遇到被流弹波及的危险?无论如何,无论怎么说,都是他将她、他最爱的妻子,拉进了风暴圈之中。看着她有些苍白的小脸,他的心都如同刀绞;想到当时她倒下的那一刹那,他几乎无法呼吸!
而且,还让她看到了他最狼狈的一面。
被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身为男人的他也是有自尊的,让自己的女人看到这样尴尬的一幕,天知道他的心里有多么的痛苦。
如果说当初瘫痪时他头一次感觉到了绝望与怨恨,怨恨天给了他行走的能力有夺走了去;那么,那一天,一直到现在,他都在诅咒上天为什么让他失去了走路的权利也失去了男人的尊严?如今他甚至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他的小羽儿,他怕,怕看到她眼中疼惜的怜悯,那会狠狠地刺伤他身为男人的自尊心;他愧,愧他竟然没有一点能力一点办法去保护她不受到伤害,反而连累了她流血受伤。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说明着他自己是多么的无能,多么的失败……
这样的想法在允中头脑中盘踞,让他只能在门后的角落里,用最深情最歉疚的目光凝望他的挚爱,却又不敢靠近。他布满青紫针眼的修长右手,因心中的想法而不自觉的攒紧轮椅的扶手,直到手指上没有一点血色也没有松开。那手不是握在扶手上,而是如同一张不断收紧的铁丝网攒固住他脆弱的心脏。痛得他无法出声,痛得他忘记了这网是他自己一点一滴加固在自己心房上的……
“允中,你怎么不进去?”罗月在门口问,她刚下班,就直接过来了。一上楼就看见允中的轮椅停在门外,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今天,他那单薄的背影看起来是那样的孤寂。
“……月,你下班了?”微侧过头,允中看见还没有换下工作服的罗月正站在他身后。
“怎么不进去……医生准你下床了吗?不会是偷跑出来的吧?”她问,见他表情有些晦涩尴尬,好奇的问道。
房间里,柯羽耳尖的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允中在外边?”她看向音彬,发现他的目光早已转向门口。
“恩,他……”音彬话未说完,就见罗月推着允中的轮椅走了进来。
“臭小子,你怎么把你允中哥一个人扔在门口?恩?”罗月将轮椅停至柯羽床边,转身就给了音彬一记爆栗子。
“我……”音彬看向允中,不知该如何作解。
“是我……让他一个人进来的。”接受到音彬求助的目光,允中缓缓开口,略微停顿了一下之后,道出了实情。
“怎么来了却不进来?恩?是不是医生不准你下床你硬要音彬陪你过来?”柯羽的目光自他一进门就凝在他身上,一个星期不见,他的脸颊更加消瘦了,而他手上和腿上的石膏绷带更是让她的心隐隐替他疼着。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目光似乎有些闪躲的意味,这就让她对他的探视是否被允许产生了怀疑。
“不是……”想好好将她看清楚,却又无法面对她清澈的眼睛,那关怀的目光,让他自惭形愧。允中低下头,长长了的黑发挡住了他脸上微微苦涩的表情。右手,不自觉地又抓紧了轮椅扶手。
“允中?怎么了?不'炫'舒'书'服'网'吗?”柯羽不解他的异样,倾身探首,却扯动了腰间的伤口,“唔……”她的小声呻吟,引起了允中的注意。
“怎么了?伤口疼吗?不要乱动,乖乖躺着。”他抬头,伸出长臂扶住她的后背,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肩头,关切地看着她因疼痛而蹙起的眉头,自责和心痛同时出现在他忧郁的深瞳中。
“我没事,你别……”
“伤口没愈合就不要乱动。”堵住她的话,允中忽略掉自己左手刚才扶她时引起的刺痛。
“恩,你也是,好好……”
“没什么事我回去了,音彬,走吧。”第二次打断柯羽的话,允中望向音彬的目光有着诡异的急切与僵硬。
“允中?”柯羽唤他,今天他怎么这么奇怪?难道是一个星期没见面的原因吗?他似乎在逃避她,可是为了什么呢?
“恩?怎么了?”耳边是柯羽轻柔的呼唤,允中只是转过头却不看她,反而盯着她身后的床头,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没什么,你也好好休息,听说你伤到了骨头,要小心些。”看着他,柯羽不免有些生气,他这是怎么了?这么奇怪?来看人家却又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知道,那我回房了。”迫不及待地自己转动轮椅,允中仿佛逃荒似的逃离开柯羽的房间。
* * * *
病房里,允中神色阴郁得仿佛七月雷雨将至的傍晚。看得一旁陪着他的唐峋也跟着紧锁眉宇,允中这是怎么了?这一天天的,他的神色越来越不对劲,他难道不知道,他的身体想要快点儿康复必须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态吗?
……他没有办法面对她的眼睛,那会让他想起那天她甫见他被Leo压在身下时的表情。那一刻,从她的眼睛里他看到了太强烈的震惊与心痛,尽管他明白那是出于她对他的爱才会有的反应,可这反应却恰好践踏了他一直都很强的自尊。
罗月抱着孩子进门,对上丈夫疑惑的目光,她顺着丈夫努嘴的方向看过去,允中正凝望着窗外出神,刀削的侧脸笼着淡淡的阴影。
允中的心思,她大概有些了解,毕竟他们是从小便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允中他可以包容他人的错误、缺点,可以容忍他人的过失、不足,却对自己有着格外严格的要求,这便使得他的责任感与自尊心都比别人强许多倍。这一次的事情,嵩陛虽然没有完完本本的跟他们讲透始末,但从他隐讳的语气里,她也察觉到了些什么。而允中,大略就是因为个中原由,而陷入忧悒。这不是她乐见的,可却不知该如何开导他,毕竟有些事情,他们旁个人,是不好开口的。
“允中,我把宝宝抱过来了,”看着他不断深锁的眉头,罗月不得不上前打断他一个人再困扰下去。
“月?你什么时候来的?”他刚才在想事情,完全没有注意到罗月已经进了病房。当他看见罗月怀里的孩子时,一抹温柔的笑取代了沉积在他脸上许久的阴郁。
“来,给我抱抱他。”伸出双手,允中望向儿子可爱的小脸,而小娃儿也因见着亲爱的爹地而高兴得笑了起来,露出了他刚长出来的、白白小小的牙齿。
“你的手能行吗?”罗月置疑,他左手上还打着石膏,能抱孩子吗?
“没事,来,宝宝,爹地抱抱。”大掌托住宝宝的小身子,允中从罗月手里接过咯咯笑着的孩子。
“亲亲,恩,小宝贝儿,想不想爹地?”单手抱着小小的宝宝对允中来将并不困难,他一边问,一边托起孩子,任他的口水洗刷他的脸。
“你这个小口水兵呦!”在宝宝额头亲了又亲,允中宠溺的目光里是满满的父爱。
有一个星期没有见到宝宝了,允中想孩子想得紧。看着他难得展颜,唐峋不得不佩服老婆大人的英明。
* * * *
相较于允中,柯羽的复员能力好得惊人,真让音彬说准了,不到一个月,她就已经能成天在自己的病房跟允中的病房之间穿来穿去了。
然而允中的情况则并不算乐观,尽管他手上的伤已经恢复了半成,但仍然不能使力。而最麻烦的还数他膝盖处的创口,由于下肢瘫痪,所以他下半身的血液循环十分缓慢,这对伤口的愈合本身就不好,而且由于他自己的体质原因,裂缝的半月板也始终没有长好。所以他只能老老实实的躺在病床上,继续修养治疗。
“羽儿,我自己来就行!”拦住柯羽掀他的被子,允中不看她的脸,只是垂睑看向她手里的小便器。
“你手不方便,还是……”
“我自己就可以了,你先出去吧。”取过她手上的东西,允中压低声音道。
“……哦,那你好了叫我。”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柯羽才转身出门。
这些日子他是怎么了?以前这些事情不都是她在帮他吗?为什么自从她受伤之后,他就一反常态,连小解都要自己解决,而不愿让她插手呢?如果说前几天是看她伤势未愈而推拒,现在她好得快差不多了,他这样又是为了什么?柯羽站在病房门口百思不得其解。
他总是累她照顾他……
不想她太辛苦却又惹她不高兴……
他不但没法保护她,还牵连她受伤……
允中哥又在发呆了。
音彬看了看直盯着一页书足足有十分钟的允中,心中感慨。
这已经是这么多天以来不知道他第多少次发呆了。
允中哥最近很奇怪,每次柯羽姐要帮他做什么,他都说不用,弄得场面很僵。刚才就是,柯羽姐要帮允中哥翻身,他竟然一把推开了人家,搞得柯羽姐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最后赌气回自己房间去了。之后允中哥就在这里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 * *
起先,柯羽以为允中只是那一段时间情绪不好的缘故,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们两个之间生疏僵硬的状态竟然没有一点好转。无论她通过什么方式试图拉近他们之间的联系,他总是有办法搞到局面僵化,这让她的心情十分郁闷,索性也不理他了事。
而旁的人更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调和他们之间这种说不出问题根源的奇怪局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允中日益憔悴而柯羽逐渐阴郁。
“允中,我打算回去上班。”办理完出院手续,柯羽来到允中的病房。看见他说不清是漠然还是抑郁的神情,柯羽的语气有些冰冷。
“恩,峋,你去给她安排一下。”今天,他的身体有些不'炫'舒'书'服'网',头脑胀痛。允中的目光触及柯羽的,才片刻,就又移了开,不想她发觉自己的不适。
“那我先回去了。”柯羽摔门走人,留下唐峋皱着眉头看着床上明显又瘦了一圈的人。
“你们到底在闹什么?”他不解,问月,月又什么也不说,只是叹气。
“没什么……峋,帮我叫一下医生……”头痛到眼前发黑,而羽儿临去前的神情、摔门的声音,更象块石头压住了他的胸腔,允中的声音在此刻显得有气无力。
“又不'炫'舒'书'服'网'?”唐峋心头又是一紧,这已经是近三天以来第四次允中主动开口让他帮着叫医生了。他太清楚允中的忍耐力了,如果不是因为太过难受到无法控制,他是绝对不会开口说的。
“恩……”一阵黑色迷雾渐渐散开,耳鸣声还残余在他脑子里,允中嗑了嗑眼,轻声应道。
按下呼叫铃,唐峋几步走到他床边,俯身试探允中的额头。
并不热,但是已经渗出一层薄汗,冰凉潮湿的触感,透漏着不良讯号。
“你在发低烧。”瞅了一眼旁边的监测器,三十七度八,唐峋陈述这个事实。
“我知道。”允中的声音明显降低,不可否认,柯羽一走他便放松了神经,任由疼痛和无力控制他的身体。事实上,他从早上他们去办出院手续之前就已经感觉到不适,只不过他以为可以忍忍就过去了,但还是不行。
“先生们,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先是护士跑了进来,敲门问。
“默先生,您怎么了?”接着值班医生紧跟其后走了进来。
“头痛,恶心,耳鸣。”吐出简短的三个字,允中合上眼试图以此缓解这种不适,可并不奏效。
“您今天早上吃饭了吗?”医生问。
“吃了一点。”这几天,他没有什么食欲,看到那些营养配餐就会觉得恶心,今天早上就是只吃了两口就再也咽不下去了。
“那我不能给您用药,这会刺激到您的胃。”很清楚他的一点绝对是少到可怜,医生无奈地说完,又看了看唐峋,对他说:“唐先生,请您务必要督促默先生进食,不然他现在正在使用的这些药物会把他的胃给毁了的。”说完,他检查了一下监测器上记录的今天的数据,眉头跟唐峋一样蹙了起来。
“这样反复的低烧很麻烦,两位先生,很容易引起肺炎的复发。”看了一眼允中,他接着说,“默先生,无论您多么的不想吃饭,也要强迫自己吃下去,这样才能使药效得以发挥而又不会伤害到您本身。”
“我尽量……”整个上半身虚弱地陷进背后的靠垫,允中病恹恹的样子,看得人好不揪心。
“现在只能让您多喝些温水,过一会儿我给您注射一剂刺激性比较小的退烧药。”
“……好的。”他已经不想去听医生在说些什么了,疼痛并着恶心眩晕的感觉如同一张带钩的网,囚禁住他的神经。
“……”凝视着眼前一丝生机也没有的好友,唐峋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停止在看到他眉心形成的深刻褶皱上。
“小羽,允中最近心情不太好,你多让着他点儿。”罗月一边开车,一边对柯羽说。
“我也知道他心情不好,可为什么啊?问他也不说,看他那副难受的样子,我心里也不好受啊!”今天柯羽显然情绪不佳,口气里火药味儿十足。她真不明白这将近一个半月以来,他到底在想什么?整天阴沉着脸,她讨好、撒娇、耍赖甚至蛮横全都用上了,这家伙仍然是那副距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他……”怎么说?难道直接了当地说允中是因为被男人压在身底下的事情而耿耿于怀?说他是自尊心受挫无法面对自己的老婆?说经(精彩全本小说百度搜索:富士康小说网)历了那些之后他心里留下了解不开的心结、抹不去的阴影?她相信,换做是谁老婆,也不希望自己从另外一个女人口中得知自己丈夫如此晦涩难懂的心理状况的。
这么多天了,她是想好好跟小羽谈谈这事,可总是不知道怎么说才比较妥当。
“你知道吗?一开始他不让我帮他翻身,帮他换内衣裤,帮他擦身子,我以为他是怕我伤没好会累着;可我都能上窜下跳了,他还是不让,宁可自己费半天劲去换一个体位也不让我插手!实在不得已的时候情愿叫护士帮忙,却避我跟避陌生人似的,你说奇不奇怪?我是他老婆哎!”一想到近日来他那闪躲的眼神,生疏的举止,她心里的火儿就往上窜,真不明白这个家伙在搞什么?
“小羽,那天发生的事情……我并不是很清楚具体情况,不过,我想允中现在的状态跟那件事应该多少有些关系,或许你能从他的角度上想想,就能理解他了。”罗月暗示,希望柯羽能够明白。
“那天的事?”柯羽转过头看罗月,大脑开始运转。
“……你是说,他被——”她未往下说,但看罗月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说中了。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面子是很重要的。”趁红灯时期,罗月转过头来,对柯羽眨眨眼,道。
“可是允中不是那么爱要面子的男人啊……”
“可他毕竟是男人,还有,他对不能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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