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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爱而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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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也骗不了任何人,骗不了自己。
她是如此爱他,仿佛发自本能。
后来花了三天,程游牵着她的手,逛了一遍他的小时候。就很久以前,她牵着他的手,走了一遍她从小长大的城市一样。
“我感觉,回到了那一天,”两人走累了,便相依坐在东京路边的长椅,沈青侧头靠在他坚实的臂膀上,“那一天你来 a市,一下子就站到了我的身后。”
他刮了刮她的鼻尖,佯装委屈地说:“如果四个小时的飞机算‘一下子’,好吧,那就‘一下子’。”
“咦?你怎么‘一下子’找到我的?”她抬头,抿笑,望着他,加重了“一下子”三个字的音。
他把她的小脑袋按回自己的臂膀上说:“听见你的声音不对劲儿,以为你又虐待自己,只好不得已动用了点关系,卫星定位你。”
可耻。她坚决抵抗:“那我以后岂不是没有个人隐私了?”
“唔,”程游的指腹在她光洁的脸蛋上细摩,像她以前买到他工作室的那些花瓣的触感,“从法律上来说,是有的。”
真可耻。
他又说:“谁叫你不好好照顾自己,所以法律失效咯。”
裹挟着阳光的风吹进她的心里,“那,有一天晚上,我发烧,也是你?”
“嗯,不是我就糟了。”
思念早已成魔,那一晚他疯狂地想见她,想要让她再采访他一次,他一定把一切都说得透彻而详细。于是终于敲响了她的那扇门,却没有回应。程游便隐匿在漆黑的楼道里,静悄悄地等着,却等来了哭得痛彻彷徨,脑热发昏的她。他想问,谁会让她在夜里哭,但还能有谁呢?他还是不问了,她在哭的时候,嘴里呢喃的名字已经告诉他了。
“那,我加班时的那些外卖呢?”
“嗯,如果我承认了,你会不会怀疑我是一个偷窥狂?”
“不会,”她闷闷地答。
“那你要小心了,其实我还是一个跟踪狂。”
“为什么?”
“问你的好朋友。”
沈青脑袋里自动蹦出陈雅丽的诡笑和某一天的某一句话:“我看见有人在背后跟着你。”当时她权当无厘头。
“程先生放着三好商民不做,为什么要自暴自弃做一个跟踪狂呢?尽干偷偷摸摸的事,”沈青鼻头酸酸,细语道。
“因为商民难做,工作太累,跟在你背后走一会儿,就不累了,”程游嗅着她的发香,低声说:“偷偷地是因为,两年不见,怎敢轻易打搅?”
“对不起。”
写他报道时,才知道原来他哥哥去世,且在她赶他走的当天。沈青难以想象,他是怎么忍着伤痛在如虎巢的商战中淬炼自己的。
她只顾自己的愧疚与悲痛,把那一扇门紧闭。可是外面正是狂风暴雨,他一个人在外面,受凉时的日子怎么过来的呢?
最后一天,沈青在收拾行李时,发现许云慧落下一只口红,迟疑后,拨电话问她需不需要帮她带回去,她恹恹地说了一句随便。
沈青心下十分过意不去:“许姐,涵涵的事,很抱歉。”
当晚程游送她回到酒店后,正看见许云慧在六神无主地收拾行李,发丝凌乱,手哆哆嗦嗦。沈青问她话,许云慧好似没听见般,自顾自把东西丢进行李箱里。
这是不合常理的,许云慧的行李箱永远是非常整洁有度的。沈青寻顾四周,没有直观涵涵的身影,后来在窗帘背后找到涵涵,她问涵涵发生什么,涵涵如木头人般,半晌,才指向一地,那里原先堆满了他的积木,现在空空如也。
沈青心里大概有底了。但想不通许云慧是怎么突然知道的。她抱着涵涵安抚了一会儿,后又觉得最应该安抚的是那位手忙脚乱的大人。
她过去喊许云慧好几声,许云慧依旧仿若未闻。她不知一时哪里来的勇气,拿起桌上的水杯就朝许云慧泼了过去,于是许云慧终于停下了忙乱的手,尽管全身微微颤动。
冰凉的东西总是最醒人。水在关键时候是得当的。
许云慧扑在沈青怀里哭了很久,才断断续续说清楚。
原来杨谦回酒店时,碰巧撞见带着涵涵出来觅食的她,他便直接了当,把一切都向许云慧道明了。
“你有什么好抱歉的?”许云慧轮刮着熬了一宿的眼眶,她有意撇过这个话题,问沈青:“和程游玩得开心吗?”
她们的航班是一早就订好的,因为涵涵的事,许云慧临时改签,能补的票只够许云慧一人一孩。无法,沈青便按原计划在东京再停留三天。
沈青默然,许云慧又说:“不用觉得哪里愧疚,和心爱的人玩开心就开心,再说,我之所以安排你去东京……不,应该说我们杂志社能够和东京那边的大头接洽,多亏程游从中相帮,我清楚自己这个 小杂志社的斤两,”她顿了顿,“沈青,托你的福。”
像是有一只跳蚤在身上,沈青莫名地十分不舒服。
从东京飞回j市,有点不真切,也有点不适应。一个礼拜之久而已。
沈青总是感觉有些什么鲠在喉里,说不上来缘由。
程游送沈青到她家楼下时,沈青问他:“东京对你来说,除了儿时,还有其它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如果只是为了追忆儿时,他何必大费周章用公务引着她去另一个国度的陌生城市?直接牵着她去就可以啦,虽然那时她可能会拒绝,但他是程游,总还会有另外更简单的办法让她去的嘛。
“许云慧告诉你是我帮你们杂志社签了一笔生意吧,”程游拍拍她乌黑柔软的头顶,了然于心地说道:“不要多想,你们杂志社本身有实力,我只是顺水推舟。”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看到程游的眼里有黯然一闪而过。
但来不及深想那抹黯然,已被他细碎的吻搅乱。程游亲了亲她光洁的额头,再移到鼻尖,最后是唇瓣,没有深入,浅尝辄止。
“知道你累了,”程游的气息粗粗地洒在她脸上,“早点进屋休息吧。”
楼下挺拓的身影早已消失,可沈青的脸依旧像火烧云般。
她嘴角上扬,转过身,双肩猛地一耸,被吓到心脏凸起。
“你你……你……”沈青大吃一口惊气,一手抚胸,一手伸出食指颤颤巍巍地指着正憋得满嘴坏笑,仰坐在沙发上的陈雅丽,“你什么时候在那里的?”
“哈哈哈……”陈雅丽捶胸顿足,终于放声大笑:“憋死我了,可算给我出气了……哈哈哈,哎,沈小青,你两怎么那么肉麻啊,亲个嘴还能整张脸亲,哈哈哈……”
陈雅丽是在窗台边朝下看的,从她那个角度,确实是看见程游把沈青的脸全亲了遍,虽然事实是只亲了三处,但以沈青的脸皮是不会纠结亲的到底是整张还是几处的问题的。
看见他们进了楼道要上来后,陈雅丽以为程游会进来,赶忙跑到自己房里藏起来,等着看室内戏,谁知只有沈青进来,本想揶揄几句,却见沈青一关门,就急溜溜地去窗台,呆呆地望着外面。
认识这么些年,陈雅丽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羞答答的沈小青,新鲜着呢!
用她的比喻来说,就是现在的沈青是小媳妇脸,以前的沈青是寡妇脸。
于是陈雅丽在捧腹大笑声中,沈青烫红着脸,忍气吞声地整理行李。
行李整理完,也没见陈雅丽的笑声消停过,沈青不禁仰天花板长叹:这女人的肺活量真恐怖。
总该需要她来采取一些措施。沈青盛满一杯水,递到陈雅丽跟前,温柔地说:“笑了这么久,嗓子不好受吧,来,喝杯水。”
果然,陈雅丽的笑僵在了脸上。
不错,有效果。也许很多人都是你不理他,他就会自讨没趣般消停。但陈雅丽不是这“很多人”,反而越不理她,她越起劲儿。
沈青等她木木地喝完水,又贴心地接过水杯,轻轻放在桌上,语气更加温柔:“你前段时间说的那个调查,进展如何了?”
陈雅丽咽了咽口水,茫然地“啊”了一声。
“你不是说,我背后有人跟着吗?”沈青慈爱地轻抚着那一头俏皮的短发。
“……沈小青,不,老板娘,”陈雅丽躲开沈青的手,她是真怕沈青下一秒就扯住她那一头满是疙瘩的头发丝儿啊,“我那天的鸡蛋真不是故意摔在他车上的,是旁边有一辆车子突然……就……冲了……过……”
她咬着舌头吐出最后几个字。因为沈青的表情越来越诡异,张着小口怒瞪她,陈雅丽立即意识到自己不打自招了。
也不是什么不可曰之事,她喝干桌上的水,便一鼓作气交待给面前这目露凶光的小媳妇听。
其实那天沈青下班,是陈雅丽第三次瞧见程游默默跟在在沈青身后了。
第一次看见时,袁启杰正送她回家,站在他们的对街处。
女的微垂着脑袋,脚步不疾不徐地在前面走得轻浅而专注;男的脑袋望着正前方,脚步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明明一双笔直的大长腿却走得散漫而胆怯。
他们保持着一段疏远的安全距离,不经意地路人只道这又是一对形单影只的男女,没有不寻常。
每条街,每一天,最不缺单身行走的人。有时是一个女的在前面,有时也可能是一个男的在前面, 走在前面的人通常是鲜少回头的,因为正在想后面的人,便不会有多余的心思关注周遭的事物。
而陈雅丽和袁启杰知道一部分剧情,在对街处看了,却是止不住地长吁短叹。
她本想吆喝沈青往后看,可被袁启杰一把拦住她的嘴,故作深沉地说了一句:“万物生长自有其自然定律,男女之情也有其一般铁律,旁观者就应该只旁观,不言语。”
陈雅丽不想显得自己没有知识,便强装镇定,点头应道:“是也是也。”
第二次无外乎。第三次,本无外乎,然,袁君不在。
本着旁观者看戏不语定憋内伤的定律。当然,这是陈雅丽的生长定律。
又本着袁君英明的铁律。当然,这是袁启杰媳妇的铁律。
既两律相悖,则取其中值。于是陈雅丽有所保留,只对沈青透露了事件。
可让陈雅丽再也忍不住内心痒痒的是,沈青在程游的酒店过夜!
请原谅她脑细胞的想象力。她以为自己错过了**戏,所以也请原谅追剧党的心情。
她是有尝试忍的,比如去超市买菜,然后回家做自己最拿手也唯一会做的蛋炒饭犒劳熬夜加班的袁医生。
谁知拎着鸡蛋的腿居然自发迈向了程氏的写字楼前,她以前因为找陈雅兰来过几次,她一个闲杂人等进去是自然进不去的。
但她轻车驾熟,兀自来到地下车库。
等啊等,终于等到了程游。
对于突然从某个墙角蹦出来的她,程游英俊的五官没有丝毫动容,如鹰般的目光审视着她。
“你不是走了吗?干嘛又回来?还总是鬼鬼祟祟跟在沈青后面?”陈雅丽直抒胸臆,为了壮胆还夸大其词。
“沈青”两个字是有魔力的,如鹰般锐利的目光霎时变得柔缓了一点。
“请问,您是陈雅兰的妹妹?”他反问陈雅丽。
“呃……是,”她好像忘了眼前这位是自己姐姐的顶头上司,这下尴尬了。陈雅丽感觉自己的身量缩小到小拇指那么小,还没开战就已经阵亡。
“听说,您在找工作?”
听说?陈雅丽第一反应是陈雅兰的碎嘴。
不管程游是怎么“听说”的,最后的结局是,陈雅丽被程游介绍到程氏子公司的财务部当实习生去了。并且,最后陈雅丽忘记要替沈青打探敌情的初衷,临走时还感恩戴德,鞠躬道谢来着。
就在鞠躬时,一辆跑车疾速从转角冲来,害得她一个趔踞,身子往前倾,手里的鸡蛋一甩,黄黄的蛋液在车前窗毫无悬念地展开一幅地图。
“所以你就这么被人打发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没有骨气?”沈青没好气,从沙发上随手抓住一个枕头狠狠砸在陈雅丽身上。
“话别说损了啊,”陈雅丽理了理被枕头砸乱的头发,又狗腿地钻进沈青怀里,抱住她,“托你的福嘛,我终于找着工作了,晚上我请你吃饭!你都请我两月儿了,我也请你两月儿,我知道你很紧着钱的,袁医生和我说你妈妈那开销很大的。”
又有一个“托她福”的人。
仿佛有坚硬的突刺,有抓不到的调皮跳蚤,还有紧箍胸腔的粗糙麻绳,它们齐聚在沈青身上,告诉她,为什么她会感到不真切,也不适应。
然而感情已经开始,她不能再像两年前那般瑟缩在自己的小黑屋里。
(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十一章
(全本小说网,。)
在沈青回来之前,齐秋就已经收到她托付沈青在东京帮她买的护肤品。
沈青回到杂志社上班,最热情欢迎她的便是齐秋,跑了满嘴的溢美之词和艳羡之词。
盛情难却,于是午餐也由齐秋请了。
与其说女人之间共进餐食,不如说是在共享八卦。
“哎,你不是和李爽交好吗?”齐秋剥着虾皮,手法极熟练,“你知道什么点内幕没有?”
沈青一僵,背部发麻,坐在凳子上,却像是躺在一座棺材木里,外头的活人正用钉锤使尽浑力给她钉棺。一锤一锤地,震耳欲聋,心脏快要跳出来。
李爽!她忘了,竟然忘记程游是有未婚妻的。那她现在算什么?第三者?
“什么……内幕?”
“算了,你人在东京,”齐秋的碗碟里很快堆积一座小山般高的虾皮,专注地吃着,又剥着,没有察觉沈青的异常,继续说道,“她和程游确定婚期了,说是年末。”
沈青握着筷子的手指关节越发地白,而放在腿上的手死死揪住了裙布,指尖与指尖隔着一块薄薄的裙布相互掯刺。
齐秋又接着说:“就是在你去东京的第二天吧,本来当时想问你来着,说着说着购物就给忘了,看 李爽对你那热乎劲,还以为你会知道点什么呢,哎,你到时候会去参加豪门的婚礼吗?”
对面没有一点动静,齐秋抬眸,被沈青苍白的面色吓了一跳,沈青本就白,此时额上还密布了一层细汗,白得泛虚。
她担心地问沈青:“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沈青摇头,说没事,然后夹起一筷子菜,埋头扒饭。
齐秋咂咂嘴,不再言语。
回到杂志社时,沈青依然虚态不已,但至少神情稍微有了些回暖。齐秋又问候了一道沈青,沈青只重复“没事”。齐秋便出外景去了。
一整个下午,办公室的键盘声依然响动不歇,电话声也时不时如警铃乍起。隔板与隔板之间,谁又碰到难题和奇葩的新闻时高声呼叫,引起更多谁的共鸣……
在这些常态中,沈青出奇快地补完了两篇财经新闻稿。
看钟,还剩半个圆圈,时针才指向6。
她的手指在鼠标上匍匐着,几次翘起食指,想要点击搜索器的图标,却终究忍住没点下去。
半个小时很快过去,有同事和她笑着打招呼离去,她的皮囊也下意识地回笑打招呼。
沈青走去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脸色,最后一点苍白,或是因洗手间里的灯光的惨淡。她强笑,却怎么也笑不好看。
出了杂志社,沈青站在这条以前不怎么观察的街道上,看见对面咖啡馆的橱窗里,那一张俊朗的脸容在朝她的方向微微笑着,即使路上有来往不息的人潮与车流,他们两相对视的视线却不曾失过焦,仿佛锁定了即是永恒。
不过,只有一瞬间才能算作永恒。
沈青抬手向着橱窗里正要起身的程游摇了摇,然后指向自己,两根手指爬动,最后指向他。她想表达,等着,她走过去。
穿过一条马路。人与人之间不过一条马路的距离,再不济,就多几条马路。反正马路都一样,有行人、车子,还有斑马线和红绿灯。然而在心眼更细致的人看来,马路又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呢?
马路是有心情的,它们每天总有不一样的心情。
沈青走到他身边,坐下,咧着嘴,想自己先说点什么,于是说:“就在这,你才知道我什么时候需要叫外卖吗?”
原来他会一直坐在这里,等她下班。
“嗯,所以有几次我很怕你走了,而我还在这坐着,以为你还在,”他给她点的红茶恰时被服务员端上来,手贴在杯的外壁估摸下温度,他推过去给她,“叫外卖既是担心你饿着肚子,也是要确认你在不在。”
“如果我早走了呢?”沈青不敢再看他深邃的眼眸,只盯着看这茶。红茶黑得不见底,中间有一个小水窝,外面一圈圈旋荡着,她觉得心下如这漩涡一般,反复纠转。
“没关系,我找得到你。”
沈青笑了笑。
“工作累吗?”
“不累,”沈青不想再看那漩涡,便猛喝一大口,“肯定不比你累。”
“想吃什么?”
“随便,”沈青喝完一杯红茶,趁着茶温正热。
她想了想,又说:“我们打包去你工作室吃吧。”
她这次没有从隔壁打通的另外一道门进去,程游打开了原来那道门。
这道门被打开时,狠狠晃动着,似是许久未被触动,所以在终于被打开那一下,铁皮酣畅地震吼了一下。
沈青讶异地看着里面的陈设。
她惯坐的小圆沙发还在原来的位置。
她的猫形抱枕居然也在,乖乖地躺在沙发上。
她曾经随手买的几种花还插在那个透明的花瓶里,似乎从来没有凋零过,但仔细看,又会发现其实只是品种一样而已。
至于乐器,她只瞧见原来那把木吉他。其它勉强算有点改变的,只是印象中临时被改造成的办公桌的区域被规整了些。
程游端来一杯青柠水,沈青下意识接过,杯子凉凉的触感惊动了她:“我以为……。”
沈青失语,为刚刚的自己羞愧不已。她提出来工作室,不过是因为上次就是在这里也采访过李爽,所以脑袋一热地想过来,以为会在这里碰见什么。
可这里,所有熟悉的一切都像是在讥笑她,她是多么愚蠢而幼稚。
她应该相信他,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直接问他,或者都不用问,就知道。
为什么现在就别有用心,偏走那些弯弯绕绕的曲路呢?
因为沈青自卑。是的,她自卑。
“程游,我错了,”她环住他精瘦的腰,把脸埋进温热的胸膛。
“有什么想知道的吗?”他回抱住她,大拇指磨挲着她的肩胛。
“你和李爽的订婚消息是不是一种商业契约?”
“傻瓜,我明明已经暗示过你了。”
是啊,采访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暗示过自己了。她问他:“程氏和李氏有合作意向吗?”他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他回答:“是。”
程游顺势低头吻了吻她的发:“是我不好,在东京的时候应该告诉你的,但当时我怕你多想;你放心,我会尽快解决,不会让你受委屈。”
当一个男人在向心爱的女人表白自己的心迹时,怎敢多提任何第三方异性呢?
他特地在宣布这一契约消息之前,把她引去东京,不过就是为了避免他告白之前有任何一点令她胡思乱想的可能性发生。
他深知怀里的她,爱乱想。一旦乱想,就容易走岔路,随之而来的就是拴上阀门,把他和两年前一样往外推。
已经因为她心里的已故少年,蹉跎了两年之久。再多一秒,都是奢侈。
两年时间里,他把哥哥的烂摊子里里外外收拾干净,就是为了重新回来的那一天,能够专心将迷失的她从当年的迷宫里领出来。
“你呢,要对自己有信心,”沈青松开手,抓住他腰侧的衣角,抬头笑望着他:“也要对我再多一点点信心。”
“我不是没有信心,”程游微笑辩解道,“沈青,你不能衡量一个爱你的人的信心,在你这里,我的自信总是要打一个折扣的。”
在爱情里是衡量不出一个人的信心的,如果硬要判量出一个定论,那真是最不公平的审判。
沈青的脑袋低得不行,以额抵住他坚实的胸膛,半晌才气嗡嗡道:“知道了。”
似有一池蜜糖化开了的糖水,失足陷进里面,不是自己游不上岸,也不是旁人救不上岸,而是失足的人自愿仍由身体在里面得不到呼吸,直至溺死。
连续几日,沈青的状态都像被泡在糖水里,粘稠发腻得让旁的人经过了都要掩住鼻子。最夸张的莫过于与她同一个屋檐下的陈雅丽。
“你能不一个人呆呆地傻笑了吗?怪吓人的,”陈雅丽按住暂停键,怨怼地推搡旁坐发笑着的沈青。
屏幕里明明在播放一部惊悚的恐怖片,本来看到**部分时,想抓住沈青的手,以为两人会和平时一样尖叫共振,也以为互相抓住时两人的手会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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