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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迷情-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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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行?搞得我晕头晕脑。如果能动的话,我想我就会跳起来踹上他一脚。他妈的!
“他妈的!”秋叶男朝天大声喊,“砸丫下来!”
哗哗的螺旋桨转动声,强烈的气流,耀眼夺目的光线,让我突然意识到,应该是有几架直升机正在头顶盘旋。
还以为是接引老子登天升仙的圣光呢——原来是这玩意的探照灯。他妈的!
然后听到周围人群骚动的声音此起彼伏,一片叮零哐啷的。还听见身边的秋叶男大声叫嚣,指天狂骂,呃,好象还在气势汹汹地四下里找石头,动手砸飞机。
我靠!差点又晕过去——白痴啊这位老大,不服不行。
第226章 爱,在死亡之后(解
四周跟秋叶男持相同想法的哥们应该还有很多,我听到汹涌澎湃的怒骂声一阵高过一阵,然后就是乒乒乓乓地乱响,石头落地的声音——大概大家都在认真努力地表演集体打飞机(暴汗!)。
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得手,反正我是没听到什么大家伙坠毁的响声,就是感觉自己脑袋上挨了几下从天而降的暗器,砸得我眼冒金星——晕死!打飞机打我头上来了!
无语。有点不敌的感觉。
看来这群众运动,要是缺乏了必要的组织性和纪律性,那就叫一个乱——似乎刚才他们给我扎的那几支强心针起到作用,我觉得精神振作了一些,抚着胸口,终于咳出了声音。
“老大,你可不能死啊!”身边的秋叶男不砸飞机了,又把目标对准了我。他冲上来,一把按住了我的身子,语调非常诚恳地说,“你横刀要是死了,秋叶就没人管了,你得活下来救她啊!坚持住!”
我的胸口给他按得很痛,那是真的。我确实说不上话来,如果能说,我就会告诉他:老大啊,我很感激你们充满人性光辉的热心仗义,但是现在——就算命不该绝,大家来来回回这么大动静地折腾,我不死也得死,坚持不下了啊!
然后听到头顶上有极大分贝的高音喇叭喊话声:“下面的群众请注意!请保持冷静!保持冷静!我们是来抢救病人的!”
没有冷静。这个声音得到的回答,是更大更猛烈的声音——身旁山呼海啸一样的朝天怒吼,让人胆寒。
是胆寒了。我在想自己现在这个状况,实在有够恼火。被无数情绪激动接近狂热的群众包围在中间,进不得出不得,不能上又不能下,看来死是死定了,而且还不得好死——瞧这情形,真要两眼一闭,这里不闹出个大乱子来算我没长眼!我腿一蹬随便这么一挂也就算了,可是再刺激到大家伙儿的情绪,成了什么暴烈事件的导火索,那可是一遗臭万年的死法。
有人看出这一点来了。人群中终于传来话筒的声音:“大家静一静,不要吵!不要乱!我们是同心里的居民!我们有话跟大家说!”
自己人毕竟好说话些。这个高音话筒的声音重复过几遍后,现场终于安静了一点。
“我们刚刚商量过,救人要紧!再这么闹下去,就把人拖死啦!先把人交给部队抢救!”
谢天谢地,总算还有理智的同志,这就对了。我欣慰地想。
不过,下面的话又不太对头。
“现在,先由我们这些居民组成代表,跟政府谈判!不谈出一个好结果,他们要逮人的话,我们就跟上回一样,坚决不答应!”
“不答应!不答应!”
山呼海啸的齐声回应。
呃——不答应就行了?还有王法吗?晕!
………………………………
直升机终于落下地来——应该属于主动降落,不是给石头砸下来的。
我被人抬上了飞机。
四下很多吵闹的声音,一片乱哄哄地。听到身后不远有人大声冲我吼:“保重啊横刀!为了秋叶!”
听出来了,秋叶男。
我笑了,突然有点感动。很想看一看这位声音还显得有些稚嫩的大男孩,想看看这位男人版的秋叶,我想告诉他,谢谢他的牵挂,谢谢他给秋叶的爱。
是的,爱秋叶。这一点,我们的想法是一样的。
………………………………
我在直升机里接受了紧急而简单的治疗。输氧,输液。
飞行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十几分钟吧,然后降落,我被抬下飞机。一行人迎上前来,把我的担架接到手上,一溜小跑,匆匆进入一座大楼里——我看不清,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只能感觉围绕我的所有的动作都是有条不紊,秩序井然,这一系列过程中,没有人说话。
最后,停下来了,好象在一间大厅。这里灯火通明,很多人影走过来,停留在我身前,压低了声音相互交谈,他们似乎在观察我。
应该这儿距离开始的闹事现场不是很远。我静静地躺着,能听见外面人群的喧闹,还有广场上高音喇叭里传出的流行歌曲,我有点想笑——这些哥们,真能闹腾。
又过了一会,眼前晃来晃去的人影都消失了。周围重新安静下来,好象这个空间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咳嗽两声。
这一时三会,好象死是死不了啦,我想。但是除开这一点外,我不太清楚其他状况。不知道自己的准确位置,不知道落到谁的手里,也不知道将会面对什么,不知道我的结局如何。
确实不知道,世界已经很模糊了,很不容易感知。反正也无所谓了,该来的都来吧。我想。
然后,有人出场了。
一个女人。
我听到了脚步声。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脆响,悠悠然然,从大厅的另一边很有节奏地过来了。
很熟悉的感觉。
我的耳朵支楞起来,心也提吊高了,我努力支起胳膊,擦拭眼睛,我想看看清楚。
可惜,很朦胧,我看不清楚,一点办法都没有,眼前一片白蒙蒙的,我就象身处在漫天的浓雾里。
但是,这个。我想。突然之间,有点悲伤。
脚步身在我身前停止了,眼前出现了一个人影。我看不清。但是我知道。她是谁。
风华绝代,冷傲无双。
“是你吗?沈宜修?”熟悉的声音,圆润悦耳,平和温润,凝如止水,波澜不惊。
凝固了。这里的空气,还有我的心。
是的。是我。就是我。
我想说,但是,说不出来。
很安静。外边广场喧闹的音乐飘荡进来,悠悠扬扬,非常感伤。
“当火车开入这座陌生的城市,那是从来就没有见过的霓虹。我打开离别时你送我的信件,忽然感到无比的思念……”
我躺在担架里,一动不动。有一种极度流泪的欲望,但是不行,我知道,我的泪腺已经坏了,我哭不出来。眼泪干涸了。
“看不见雪的冬天不夜的城市,我听见有人欢呼有人在哭泣。早习惯穿梭充满诱惑的黑夜,但却无法忘记你的脸……”
“你还好吗?”站在我身前,她静静地说。
“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爱你,有没有人在你日记里哭泣,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在意,在意这座城市的距离……”
我痴!我狂!
“静美!”瞄准了半天,激动终于重重地击中我的心脏,如此迅猛。再也无法控制,不需要借助任何力量,我的身子猛地弹起,我坐起来了!我抓住她的手,无比准确。“静美!”我浑身震战,喊得声嘶力竭。有猛烈哭泣的冲动,但我只能吐出鲜血——动作太大了,全身上下无处不痛,我剧烈咳嗽,把血喷到她的身上。“静美——”我喃喃地说,气若游丝。
静美,静美。我的玫瑰!
为你走过千山万水,我的行程一去不回。如此疲累,心力交瘁。一直梦想相逢如何瑰伟,但是现在,就算我充满伤悲,却再也无法流出泪水。
心头一痛,一松。身子无言地倒伏下来。意识再次模糊,但我紧紧抓着她的手,死也不放开。
是的,我曾经无数次地发过誓。再见你的这一刻,我不会让你离去——以我的生命发誓!
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死亡也不能阻拦我的爱。
我终于,牵到了你的手,在时间之前,在死亡之后。
第227章 政治与真相(解禁)
悠悠醒转。
好象已经过了不少的时间,而且也改变了地点——不在开始那个大厅了,我好象正置身于一间病房。
“静美!”醒来之后,我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是的,我记得你。是的,你在我手心。是的,死也不分开。
我喃喃低语,如泣如诉。我把她的手贴在脸上,一颗心依然停留在九霄云外,飘飘荡荡,没有落下地来。
“沈宜修。”她说话了。声音很平静。“请不要激动,你在接受治疗。”
“首先。”她说,“你的病情很严重,正在为你输血。”
“第二。”她说,“你的情绪也很不对,这对你的治疗没有任何益处。”
“第三。”她说,“我不是苏静美,现在,请你把我的手放开。”
“还有。”她说,“我想我不得不提醒你一点,对待女士,你的动作非常粗鲁。”
我愣住了。
不不不,不会错的。就是你。
如此熟悉,如此亲切,就算瞎了,我也知道是你,我对你的感觉,从来没有淡漠。
“静美!”我说,“我知道,就是你,你不肯原谅我。我知道——”
“我叫上官仪。”她简洁地打断了我的话,“你可以放手了吗?”
我把她的手松开来,我很失望,深深地失望。
“我来自北方,心理学博士。”她说,“你可以叫我上官博士,但是我不喜欢这个称呼。”她说,“你也可以叫我仪姐,没有关系。”
我没吱声。
是的,听出来了,好象真弄错了——她的声音,比苏静美成熟。
但是——其他感觉,完全一样。完全。
“你的风度呢沈宜修?”上官仪淡淡地说,“你不想为自己冲动的失礼行为表达歉意吗?哪怕是一个形式上的?”
“哦。”我把身子靠到了床背上,突然觉得很累,很疲惫,我无言以对。“对不起。”我说,我的声音,有气无力。
“嗯,对的,很好。”她的话语很平和,从容自若,娓娓动听。“我想告诉你的是——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能失去理智。”
“我并不想要你的道歉,我想要的,是你的理智。”她又说。
眼睛很干,很涩,嘴里很苦。
“对不起。”我再次道歉,“我以为是你。”
她微笑起来。
虽然看不见,但是有感觉。依然是那样甜美,那样温润,象春天的风,象秋天的叶。
“沈宜修。”她说,“个人看法,你这个人,很有意思。”
“你的理智,只为爱情存在,是吗?”她说,“那么现在,我希望你返回到现实的轨道上来。”
“这是我的工作,也是我此行的目的。”她又补充一句。
我叹了一口气。“对不起。”我说,“我很累了,想休息。请你——”
上官仪打断了我的话。“没有时间了。”她说,“你必须马上作出配合。”
“你的行为,已经造成了很严重的后果。”她说,但是声音没有什么谴责的意思,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整个国家,因为你,不得安宁。”
“哦?是吗?”我说,有点好奇了。“有那么高吗?”我想笑,“外边还在闹事?”
“通过工作,人已经散了。”上官仪的说话语气非常简洁,毫无修饰。“但是谈判代表还在市政府坐着,他们在向我们施压,为你请愿——如果对你处理不公,群众将再次行动。”
“哦。呵呵。”我终于笑了起来,“非常可爱的人们,不是吗?充满人性,充满爱心——”
“停!”上官仪冷冷地打断我的话。“是你煽动了他们,人们为你而动!你是一个英雄,对吗?这就是你的目的?”
“英雄?目的?呵呵。”我依然在笑,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一个瞎了眼的英雄?一个让自己死亡的目的?”我反问她,“告诉我,你们在怕什么?”
“害怕?”她的声音有点高,“应该害怕的是你,不是别人。”
“你的政治前途完全死亡。”她说,“挟众乱上,只有逆臣贼子才会这么干,你太愚蠢了。你就一点都不害怕?”
我觉得她太啰嗦了。我动了一下,把身子躺下来,然后,眼睛也闭上。“随便你们吧。”我说,“我都杀人犯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不能睡。”上官仪的口吻很坚决,“问题没有解决,你不能听之任之。”
“行了吧?”我又睁开眼——呃,应该说,这是个习惯,对我现在来说,睁眼闭眼的动作意义并不大,只是习惯而已。“你是心理专家吗?我很怀疑。”我说,“我怎么觉得你的目的,其实是来摧残我的啊?”
“还有。”我说,“我没毛病,心理很健康,不劳费心了。”
“不。”上官仪说,“你的心理已经完全扭曲。仇恨蒙蔽了你的眼睛,你犯下大错,全世界都被你的错误蒙蔽——。”
“哼哼。”我又笑,冷笑。“行了我了解。”我无所谓地说,“枪毙我吧,我有准备——”
“法律是公正的,没有人会对你怎么样,你也不用自暴自弃。”她再次打断我的话,“你不再是杀人嫌疑犯,通缉取消了。”
“哦?”这个消息倒是让我有点小小的兴奋了,“真的吗?为什么?”我好奇地问。
“根据你小说里的线索,公安机关已经逮捕到那些绑架你们的凶手,他们交待了罪行。消息刚刚收到。”
“抓到人了?”这下我大大地激动起来,就想坐起身子,被她一把按住了。“交待什么了?”我一边挣扎一边大声说,“谁指使他们的?”
“请注意你的情绪。”上官仪冷冷地提醒我,“没人指使凶手——从钱财目的出发,一宗绑架勒索,仅此而已。”
“什么?!”我有点难以接受,“钱财?不会吧?他们这么说的?”
“对!”上官仪的话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很普通的刑事案件,就是这样,不存在你说的那些目的和动机,完全没有。”
我呻吟了一声,有晕倒的想法,“你们的理智呢?你们的判断呢?他们这么说你们就这么听?太荒谬了吧?为什么?”
事实上不需要给答案,我非常清楚这是为什么。“政治!政治!”我冲她喊。“我不要那些!我要的是真相!”
“这么说吧沈宜修,既然你提到了政治。从你写的东西来看,有些原则你很清楚,并不需要我来提醒。”上官仪没有被我的态度激怒,她在病床前来回踱了几步,缓声说,“我想告诉你的是,你所说的都是罪恶,跟政治没有关系。”
“好啊,我同意。”我说,“那就算罪恶吧,那么罪犯呢?迫害苏静美的黑手,杀害云菲菲的真凶,还有朵朵——我需要法律惩罚他们!”
“证据呢?”上官仪还是不紧不慢,悠悠然然,“谁迫害了苏静美?谁杀死了那两个女孩?有谁能够证明?你也证明不了,你写的那些,全是子虚乌有,平空想象——”
“够了!”我厉声打断了她的话,“那就这样吧!我写的东西,我负完全责任!你们也可以给我安个造谣诬蔑的罪名,我同意!但是,我绝不后悔!”
上官仪终于不再踱步。她在边上的一把椅子上坐下来,又等了一会,直到我气息稍稍平复,才又开口说话。“法律绝对公平公正。”她说,“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纵容一个坏人,只要你有充分的证据,不管牵涉到谁,都一样拿下。”
“真相不会永远被掩盖。”她慢条斯理地说,“你没有杀人,法律为你洗刷了清白,就能够很好地证明这一点。”
“呵呵是吗?”我笑起来。“虽然我不需要谁来洗刷,我是清白的,所有人都知道,包括你们自己——但我还是感激法律。”我说,“那就说说吧,为我洗刷这个清白,代价是什么?我应该怎样报答?”
“改正你的错误。”上官仪回答我。“告诉人们,你是错的。”
“你制造了相当大的混乱。你的那些言论流传面很宽,还有关于你的各种传闻肆无忌惮无法无天。”她说,“甚至直接影响到我们的外交和国际关系——国家利益因为你,受到损害。”
“我们正在谈判的几个国际合约全部受阻,合约组织国以你的情形作为借口,对我们的人权状况、司法状况提出质疑,借机刁难。还有那些海外势力,也全部跳出来鼓噪,进行政治攻击,国际上掀起新一轮的反华浪潮。这一切,都是你沈宜修一手造成的。”
“不管从哪一个角度出发,你都需要立刻改正错误,配合组织工作——你不能让国家和民族为你付出代价。”她说。
说这些话的时候,上官仪很自然,这让我觉得有点疑惑。
“上官博士——呃,或者说,仪姐?”我说,“你到底是谁?”
“这个并不重要。”她说,“重要的是你必须完成的任务。”
我想了想。
“我不想这样。”我说,“我为事情的后果感到惊讶,我可以发誓绝对不希望看到这些,这不是目的——我只想找我要的公道。”
“你的要求是什么?”上官仪很直接地问我。
“你们应该清楚,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我说。声音不高,但是非常坚决。“苏静美的清白——为她平反昭雪,恢复名誉。”
“还有。”我说,“两个无辜女孩的血债——凶手和幕后黑手,必须付出代价。”
沉默。
我看不见上官仪的神色,但是我能够想象,现在她的表情很严峻。
空气中有种凝重的味道。
很久以后,她才再次说话。她的声音冰冷,让我的心很沉。
“没有可能。”她一字一句地说,“没有任何合法有效的证据。”
我摇了摇头。老实说,刚才提要求的那一刻确实抱着希望,但是现在我觉得自己依然象个傻瓜。
“不是证据的问题。”我的声音失落,凄凉。“这是一场政治风波。”我说。我睁大眼睛,却发现自己什么也看不见。“你们只是不希望另一场更大更猛烈的风波出现,就是这样。”
“你们害怕所有的事情得到证明,所以宁可让无辜者蒙冤。”我面无表情地说。
“你走吧!我什么也不会做,什么都不会改,永远也不会!我没有错!”我把耳朵捂了起来,再也不想说话。
第228章 公子小任
是的。我真的把天捅破了,但是,却依然无法得到结果。
很伤心。
上官仪没有再说什么,她站起身来,在病床前伫立了一会,微微地叹一口气,然后出去了。她的脚步声在外面的过道里渐去渐远,我的心慢慢沉重,终于凝冰。
………………………………
好象快有两天了吧。不知道具体时间,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我静静躺着,呆呆望着天顶,思绪很麻木。
我的状态,只有苏醒和昏睡。
我的眼前,只有光明和黑暗。
一片混沌。我就这样,躲藏在苏醒和昏睡里,隐身于光明和黑暗间,我的认知世界,没有其他感觉。
………………………………
有人来看我了——长川市一位新任的副书记,任小天。
这位任书记,我并不认识,但我知道他——在网上,此人的名字现在也很热火,曝光度那是相当地高。
蓝正德轰然倒台,长川政坛群龙无首,没有继任者到来,却空降了一个党群副书记,直接把以前那位郑副书记换去了省城。
一次正常的组织任命,本不算什么大事,但在此时此地发生,所有人都知道潜台词是什么。119事件为长川吸引了海量眼球——包括政治格局,这个原本很普通的中型城市如今被无数关注者凝视,网络上的背景状态分析一大把,将长川这位年轻的未来主政者的前景底细算了个清清楚楚。
大家都说,此次走马换将,任小天是来接班子的。
现在的长川风起青萍之末,正值多事之秋,理应由一位能臣干吏来主持局面,带领班子渡过政治危机——不过这位任小天书记是不是属于能干类的,从他的过往政绩看,却不太好下什么结论。因为之前,他从未担任过任何一个地方实职,他的上一个政治位置,是省委周书记的秘书。
事实上,任公子很年轻,和我同岁,也才26,据传出身钟鸣鼎食的王候世家——一位真正的贵介公子,或者说,就是民间俗称的太子党。
按理说长川这旮旯地方很不起眼,在咱们国家的政治版图上从来就不是什么要津重地,值不得那些太子或者其高贵的家门投来神圣的政治视线。何况现在正处在危难时刻,局面复杂,人心惶惶,差不多能算上小半个火药桶了,任小天这个时候突然下来,锐身任难,颇有点扛炸药包堵机枪眼的悲壮色彩,象是来搞奉献搞牺牲的。
悲壮?牺牲?奉献?OH,NONONO,开玩笑而已——该类词条从来就不属于该类人种,这个不是他们的权利。
可不是我有什么小人之心啊,网络上的海量同步政治分析,早就为小任的此次任职定下了调子:任公子世家子弟,门楣高贵,而且本人绝不属于白痴阿斗类,拥有足够充分的从政所需硬件资源;但是和我一样,他的美好仕途目前也缺乏一个相当关键的软要素——就是资历。因为客观地说,他确实太年轻了,才二十六岁,这个年龄放在很多人身上刚好算个心理断奶期,还是个大孩子啊。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要主政一地,成为政治上的方面大员,都不太够资格。而且按照最一般的情况估计,就算不理会外边那些物议沸然,贸然入主一地,当地原生政场的心理抵抗及其自我保护的本能反应所导致的相应政治倾轧,都完全够人喝上一壶的了。
所以这就是此次空降登陆最巧妙的地方了,相当高明——长川这地儿如今正处在权力真空期,这个时候下来,一是填补空白二是无人抵抗三是姿态很高。非常时期,非常任命,任小天就是来主持处理119及其后续横刀网文事件的,这个要处理好了,政治资本马上就捞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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