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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航-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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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学者安索和地龙哈德瓦克算是一个缓冲地带,基本上保持了局外人的姿态。
但今天安索大师的态度有些例外。
“今天的事是个意外,我无心如此。”巴克罕这个时候开口为自己辩解了一句,镇静如磐石的目光直迎荷露蒂,见她怒而不发然后又转向了奥斯曼。
方才的那一刻,奥斯曼起身面对的是他和艾谢特三人,而右手的那个小动作也没能瞒过他的眼睛。
以三敌二,他们依旧不是荷露蒂和奥斯曼联手的对手,这一点巴克罕心里清楚得很。
老安索既然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他总要说出自己的理由。
“小家伙体内的元海无法存储元素之力,我们就算再怎么努力教他,他也打不过一名真武将。现在吃点苦头,以后挨刀也比别人能够多挨几下,至少上了战场活下去的机率会大一点。”
圣灵大陆长年与原生世界开战,年轻人一旦成长起来,大多会选择奔赴魔域战场,那里是死亡的坟墓,也是走向成功的捷径,更是提升实力的绝佳之地。
因此巴克罕才有这么一说。
“放屁!”荷露蒂握剑的手一颤,怒声反驳道:“你当老娘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你们三人的那些龌龊心思――无非怀疑柯里昂是圣灵要寻找的人,所以想尽办法试探他?”
这句话一落音,整个屋子里陡然陷入了死寂之中,连落针之声都可以清晰闻见。
“嘿嘿。”片刻过后,巴克罕阴沉的笑声响起,看向荷露蒂的目光里满含着一丝浓浓的讥讽。
“你以为奥斯曼、安索大师就没有怀疑过吗?甚至那头愚笨的地龙?”
话落如锤,震击得荷露蒂的脸色阵青阵白。
“我们有怀疑的理由,因为小柯里昂可以自由出入赛拉门。不过安索大师刚才已经给出了解释,可能与圣灵监狱设置的修为限制、甚至魂印有关,圣灵的手段又岂是我等之辈能够完全理解。”
奥斯曼苦笑一声,斜视着一边,似乎不敢与荷露蒂赤如烈焰的目光对视。
他接着温和说道:“你应该明白,我们同样有这么做的理由,依贝萝大人不久前传下圣灵的旨意,只要我们找出任何一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就可以赦免我们曾经犯下的罪行。”
“就这些。”荷露蒂冷笑道,望向这位与自己有着一丝难言关系的男人,眼里意外地有了一丝失望。
“剩下的我来说吧。”安索大师低声叹了一口气,平静十分的目光扫过了屋里的每一个人。
“依贝萝大人传下旨意的时机过于巧妙,恰在下一次十年审讯来临之前,这里面当然有她的深意――我们几个人之前讨论了一阵。过去近百年的时间里,除了每十年接受一次审讯,圣灵并没有让我们吃过其它的大苦头,各种原因各种心知,但由此也推断出了一个令人难以接受的可怕念头,圣灵对我们七人圈而不杀,更有可能是因为我们七个里面才有一个是真正要被寻找的人。”
安索的语气过于平淡,淡得就像不加丁点油盐的萝卜青菜,更像在说着一件与所有人都无关的小事。
“难道你们怀疑是我?”荷露蒂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难得的恐惧。
“以你的出身,想必不会。”安索大师轻轻摇了摇头,然后下了最后的定论。
“其实,我们七个人都是被怀疑的对象。”
外面烈日当空,蒸腾的热气由于阳光的折射竟映射出琉璃般的色彩,然而屋内的温度却是急骤下降,犹如寒冬中的沙漠之夜,可以凝固起每一滴流动的热血。
这一次风波终究平息了下去,因为那个可怕的推论带来的一场心灵大雪。
……
一个月时间过去了。
在哈德瓦克的精心治疗和调养下,柯里昂的身体完全康复了,左额的发际下面却留下了一道永难磨灭的伤疤。
他变得沉默了,原本虽然也是一个哑巴,可他偶尔会有一些调皮的动作、作怪的表情,现在这些都随着一个月前发生的事情消失了。
以兜地大王的心机,最初以为那三人对待他的做法可能只是一种失望的发泄,不管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还是原来的那个世界,不能修炼都是一件无法让人接受的残酷事实,所以也没有人会愿意在一个废物身上浪费更多宝贵的精力。
反应稍稍迟钝的他,直至与土元素傀儡肉搏的那一刻,才真正明白了一个更冷漠的真相――他们的确想他死,或者说对他动了确切的杀机。
第一次的重生,让他失去了唯一的“母亲”,第二次濒临死亡的时候,老天又给了他一次机会,走进了赛拉门。但第二次的机会几乎就差那么一线绝对可以忽略的距离,就要如同梦幻的泡沫一样冷冷破灭。
即便以他强大坚韧胜过世间一切柔硬物质的神经,也难以承受短短数十天内历经三次死亡威胁的过程――准确地说,如果算上与恶魔相遇的那一天,应该是四次才对。
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柯里昂心灰意冷,万念俱灭,反正除了这具废物的身体什么都没有了,就连对死亡他也生出了几分亲近的感觉。
那就死吧!
“士可杀不可辱”――老爷我也是铁骨铮铮的一条猛汉子,不是你们任何一个人的指间玩物!
就当他准备咬断舌头、抛开一切的时候,恶魔久违的动听声音终于再一次在意识里响起。
“死亡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活着才更难!”
“滚!”
“滚!”
“滚!”
一连吼出了三个“滚”字,柯里昂觉得抑郁已久的心情终于变得舒畅了一点。
但随着尽情的发泄后,他心底不知为何竟涌上了一丝淡淡的、难以名言的酸楚。
自己落难到今天这般悲惨境地,完全是拜恶魔一手所赐,听见他的声音除了酸楚外,心里居然还升起了一点亲切的感觉。
他乡遇故知,尚且情切,更何况隔着两个遥远的世界“相见”――毕竟他们来自于同一个地方。
柯里昂情绪剧烈波动之际,没有来得及去细思背后的原因,伤心说道:“正因为活着艰难,所以我宁愿去死。”
话刚出口,他迷糊的神经一震,仿佛瞬间捕捉到了无限迷雾中的一道灵光。
“啊哈!我都明白了!”柯里昂激动得四肢乱颤,绑着厚厚一层纱布的身体几乎要从病床上弹跳起来,纱布下露出来的一只独眼此刻更闪烁着无比明亮的光芒。
“恶魔!原来你一直躲在我的身体里。我死了,你也会跟着去死,所以你怕了?我猜得没错吧?”
柯里昂的声音喷发着如火山爆发一般的激情,又如同刚刚吃下一件大补之物,可以不眠不休地征伐十天十夜。
这一次沉默了的是恶魔,但这片沉默轻易又被打破了。
“是的。说吧,你的条件?”
“我要开口说话。”柯里昂想也不想,明确地提出了自己的第一个条件。
“你现在就在说着。”恶魔的语气不咸不淡,又道:“不过,出于好意,我建议你最好还是继续装哑巴。”
“为什么?”柯里昂突然醒悟过来,紧张之际,声音自然低下了许多。
他又不放心地撇过头去,看见地龙哈德瓦克正满嘴流着涎水酣睡在旁边的台面上,心里顿时安稳了一些。
“那三个人并不是真的要杀死你。如果你现在忽然开口了,他们也不会杀你,甚至会加倍照顾得更好,再把你交给一个厉害一点的人物。但你忍一忍,也许就等几年的时间。”
听到这里,柯里昂忍不住生生打了个冷颤,恶魔不言而明的凶险他多少已经听出了一点。
“那还不如死了算了!”他赌气地嘟囔了一句,却忘了问一回恶魔怎会知道这么多东西。
“死了真的就一切成空了,活着至少有很多事可以去试着做,比如报复我、勒索我。”
恶魔的声音再次变得如天籁般动听,无形之中又充满了一股致命的诱惑之力。
“给我你最强大的武器!”
“暂时不在身边,以后寻到了自然可以给你。”
“我要你最厉害的法诀!”
“这个给你也无用,两个世界的规则不同,而且你不能修炼。”
……
接着,柯里昂又说出了许许多多奇珍异宝的名称,恶魔都一一应承了下来,但最终一件也没落到他的口袋里。
“现在的我十分虚弱,需要长眠一段时间。”
恶魔留下最后一句话,悄然隐没,却没有说明原因。
可惜柯里昂对这里面传递出的信息毫无兴致,他已经满腹心思在计算着刚才恶魔一共欠下了多少件宝物,自己该如何将这些空头承诺一一兑现。
守着一座庞大无比的宝山,却连一块指头大的小石头都敲不下来,这是柯里昂身体恢复以来最大的苦闷,所以他变得十分的沉默。
他遗憾地忘记了在原来的那个世界流传着的一句古老的名言――“贪婪是万恶之源,亦是万物之动力。”
而在圣灵大陆同样有着一句自创世以来悠久不绝的古谚――“与恶魔做交易,等于把自己卖给了恶魔!”
(本章完)
………………………………
第7章 死马也是马(四)
赛拉门内,一切又回到了正轨。
柯里昂的学习和训练按照既定的日程一丝不苟地执行着,其中自然也生出了一些小的变化。
加里妙每天让柯里昂追着他跑,范围限定在一个十丈方圆的不规则的图形内,如是玩着老鹰抓小鸡的游戏。
巴克罕也改变了教导的方式,相比之前,这种方式无论如何都可以称得上“温柔”二字了。
柯里昂可以将一块块十斤重的砂砖搭构成任意他喜欢的小建筑物,然后拆除下来,搬到百米外的距离,重新进行组建,然后又是拆除与构造,如同一遍又一遍地干着枯燥的苦力活。
奥斯曼与艾谢特的训练方式一如照旧,但再没有了一点惩罚。
与此相较,令柯里昂觉得非常苦闷的是与地龙哈德瓦克的相处。
哈德瓦克无疑是一位既善良又敦厚的老人,虽然说话的时候总会带着一丝地龙族特有的鼻音,那声音如同他的喉咙里始终含着一块未吞下的骨头,永远显得含糊不清。
“喝吧。”地龙用一种和蔼之极的目光看着柯里昂,从一个瓦罐里舀出一碗淡绿色的药汁摆在了面前。
药汁一入口,便有一股微微苦涩的味道从舌苔上泛起。
柯里昂没有皱眉头,一口喝了下去,得意地朝着地龙露出了一个“我很勇敢”的笑容。
地龙也十分满意地一笑,转过身去,从另一个瓦罐里舀出了第二碗青绿色的药汁,笑着送了过来。
第二碗里的药汁比第一碗的药汁味道又苦了一些,柯里昂微微缩起眉毛,但望见敦厚的地龙满是鼓励的眼神,他又一口喝了个干净,喝完后勉强展现了一个“我依然勇敢”的笑容。
地龙“嗯”地点了点头,然后从第三个瓦罐里舀出了一碗碧绿色的药汁。
药汁的颜色相当美丽,如果不是因为柯里昂端碗的小手一直在颤抖的话,平平静静的时候,一眼看去,黑色碗里盛着的应该就是一块晶莹透绿的翡翠。
柯里昂伸出细小的舌尖在这块翡翠上飞快地如蜻蜓点水一般蘸了一下,小脸蛋随即迅速地跟着绿了下来――这是一碗比世界上最苦的狄卡果还要苦了好几倍的药汁。
善良的地龙什么也没有说,只比划了一个简单而豪爽的动作,显然那是举碗一干而尽的意思。
柯里昂紧抿着嘴唇,眼珠开始上翻,盯着地龙认真看了一会,然后慢慢闭上眼睛,仰天张开嘴巴,直接把那一碗的翡翠直接倒进了喉咙。
“啊――克――”地龙发出了一声极其难听的笑声,对着柯里昂竖起了一只又短又粗的大拇指。
柯里昂的小脸已经深深地皱成了一团,“勇敢”的笑容早已不见踪影,更何况他在地龙看上去十分可恶的笑容深处发现了一丝隐藏得很深的促狭笑意。
然而灾难才刚刚开始而已,远未到结束的时候――因为可恨的地龙已经从第四个瓦罐中舀出了第四碗充满痛苦的药汁。
有了第四碗,就有第五碗、第六碗、第七碗、第八碗……第四碗的药汁淡若清水、第五碗咸如干盐、第六碗香如烟草、第七碗辣似鲜红的指天椒、第八碗甜腻远胜蜜枣、第九碗……
当第十二碗喝下去之后,柯里昂的嘴里已经完全失去了味觉,连听觉、视觉、嗅觉以至神经都变得模糊而迟钝起来,腹部圆圆鼓鼓一团,犹如怀胎十月的未成年小兽。
到了这个时候,他总算是明白了一件事――这头大鼻子、短尾巴的地龙既不善良也不敦厚,而是无比的可恨与阴险。
“乖孩子,真听话,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好!”
哈德瓦克哪里能够知道柯里昂此刻正恶毒地想着,以后一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将他剥了皮洗净,摆放在烤架上,用他自己炼制的十二种奇色异味的药汁好好炮制一番――这是兜地大王在那个世界比较中意的一种休闲烹制食物的方法。
哈德瓦克将意识渐渐陷入昏迷地柯里昂抱上了炼药的工作台,脱去身上的衣物,抚平了身体的四肢。
他动作缓慢地从衣下取出一个贴身的布包,细细摊了开来,精致的花纹之间别着十六根细长相同的银针。
这并不是普通的银针,因为它们是以原生世界的秘银炼制而成,在寻常的外表下,每一根银针内都流动着天然不息的元素之力。
而且每一根银针的尖端并不锋锐,而是一个个小小的钝状圆点。
平抚了一下胸口,仿佛为了克制心中的一丝紧张,哈德瓦克小心翼翼地取下了一根秘银针,轻而又准地点在了柯里昂身体的一个部位上。
秘银针在他拿捏的指尖里以一种极富规律的速率旋转着、研磨着,而他仿佛是这个世间最有耐心的工匠,全神贯注地看着秘银针一点一点穿过柯里昂的外层肌肤、刺入血肉,直至几乎整根没入了那个部位――人体的十二元眼之一。
当第一根秘银针消失在柯里昂体内的时候,哈德瓦克的额间已见细汗,但他丝毫没有住手的意思,取下第二根秘银针又谨慎万分地点了下去,仿佛手里捏着的不是一根针,而是整个赛拉门。
……
时间一息一息地流逝着,哈德瓦克的面上已看不见一滴汗珠,一身衣物如皱巴的蛇皮仅仅粘附在了身体上,他面色苍白若纸,整个人犹如寒风中的枯树微微颤抖着,唯有拿捏着秘银针的那只手始终稳如磐石。
随着每一根秘银针隐没下去,柯里昂圆鼓的腹部便会消瘦一圈,仿佛因一种莫名的力量吞噬而消失了。
不知过去了多久,哈德瓦克又“啊克”了一声,只是这一声笑听上去像有点虚脱了,地龙臃肿的身体无力地仰躺在了地面上,脸上却洋溢着成功的喜悦。
跟随哈德瓦克的每一天,柯里昂每一次都是先喝掉十二碗色泽各异、口味丰富的药汁,之后意识便陷入了一种半昏半醒的状态,体内会时而传来或刺痛或麻痒的异样感觉,等到醒来的时候,半个下午都已经过去了。
在他眼里,形象变得阴险而执着的地龙又接着取出一本手绘的粗制图谱,认真而耐心地教他辨认上面的每一株药草的名称、形状、特征,详细解释它们的基本功效,与另外一株药草或两三种药草混合以后又会产生怎样的效果。
“这是生石花,这些都是它的变态叶,肉质十分肥厚,嚯――味道有点甜,每三年开一次花,颜色有黄、白、粉三种,粉色的花有毒,将黄、白两种花磨成粉末泡水喝下,可以解毒。”
“它很漂亮是吧,名字也好听――它叫海星花,瞧瞧这是个带刺的家伙,当花面变成暗紫红色的时候,代表着已经成熟了,哈,它的作用可大了,可以压制大多数毒物毒性的破坏和蔓延。”
“这个东西没什么用――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的,不过大多数男人会喜欢肉苁蓉,但也不要小看了它,如果将它与沙冬青、大犀角混在一起,就是一份理想的杀人之物了。”
……诸如此类等等。
柯里昂对这些花花草草生不出一丁半点的兴趣,对于将来要学习的虫豸猛兽亦是如此,因为他既不喜欢救人,也不喜欢毒杀人,他喜欢的完全是另一种坑人的方式。
好在他精神力足够的优秀,大差不差地把哈德瓦克教给的东西全部硬生生地塞入了脑海。
作为哈德瓦克的弟子,柯里昂有痛有恨,也不乏对立和反抗,这一问题当然就出在了那十二碗充斥万千仇恨的药汁里面。
当柯里昂誓死抗争拒绝喝药的某一天,哈德瓦克焦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如似柯里昂进入他房间的第一晚,他毫无止歇地挠着手爪,在屋里来回地踱个不停。
不过,当一位善良敦厚的人认定了一件事,并且认定了这件事对对方百无一害的时候,他的决心就变得跟恶魔的歹念一样可怕了。
地龙突然间沉默下来,走回到柯里昂的身边,不再劝说和乖哄。
他带着微笑和一丝不安的歉意,和蔼地亲了一下柯里昂的小脚,接着是手臂,然后是额头。
“这家伙是被老爷我气疯了吧!”
柯里昂同情地看着举止怪异莫名的地龙。
这个想法在脑海里还没有完全定型,他很快发现自己错得十分离谱――因为才被吻了三下,他已经对自己的身体彻底失去了控制权。
接下来的事情可想而知,地龙生满细密皱纹的面上歉意又深了一层,却毫不犹豫地扒开了柯里昂的小嘴,将十二碗药汁涓滴不剩地灌入了他的身体。
此后这样的事情又间断地发生过三次,每一次柯里昂都还未明白过来就着了哈德瓦克的道。
自那以后,他就完完全全地放弃了抵抗,因为他通过这几回的惨痛教训中明悟出了一条颠扑不破的真理――“救人的圣手,往往也是用毒的大师。”
(本章完)
………………………………
第8章 五年
安索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博学者。
除了读书似乎再无别的爱好,他涉猎的范围极为广阔,包括天文、地理、历史、军事、建筑、人情风俗、各类传记,还有各种只言片语的晦涩古籍。
前两年的时间,他只教了柯里昂阅读《圣灵大陆通史》,看似花了很长时间,其实仔细算一算,一个月只有四天,一年下来不过四十八天左右,两年加在一起也不曾超过一百天。何况,柯里昂毕竟才五岁多一点,虽然记忆力超群,但认识的字十分之少。
所以最开始的时候,基本上是安索读上一小段,就要停下来,将里面的每一个生字给柯里昂解释一遍,进度之慢可想而知。
这种状况直至一年之后,才有了极大改善,柯里昂这时已经可以独立阅读,遇上某些深奥难明的片段才会要求安索加以翻译细解。
这样的片段一般是里面夹杂了其它古老的语言,被书写历史的人随手引用了。
整本《圣灵大陆通史》只有四层面包那么厚,毕竟距离圣灵统治这片大陆的时间才过去了千年有余,书中的内容林林总总,涵括的方面自然稍微有些驳杂,而大多数记载的只是――十二位圣灵从天而降,大显神威,赶走了原生世界的恶魔,为这片大陆的生灵开启了新的生活时代――那一段颇富传奇的久远故事。
但历史终究“一半是传说,一半是史实”,又有谁分得清哪一半是真呢?哪一半是假呢?
随后的两年里,安索还是只做了一件事,教柯里昂学习原生世界的语言和一些更为古老的文字。
原生世界的语言发音古怪,音节长短不一,有些一个音符就包括极丰富的含义,有些五六个音符叠在一起代表的也不过是一种意义。
至于那些更为古老的文字,安索坦诚连他自己也没有完全弄清楚它们的意思,但还是让柯里昂一遍遍不厌其烦地临摹,死记硬背下来。
这么一来,当时间进入第五年的时候,柯里昂翻看安索房间里的几乎所有书籍都不再存在什么阻碍了。
这一年,安索又作了新的打算,他决定将自己闲暇中的唯一一个爱好教给柯里昂。
阵图。
安索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阵图师,不过以他的真实实力绝然可以进入大陆的阵图大师之列。
他修为平平,自出生至今,百年已过,依然是一名普普通通的真武者,平添了百年寿命罢了。
而他如今身陷囹圄,正是因为当年破除了一个重要地方的守护阵图,与另外六人联手从里面盗出了一样东西。
圣灵大陆上的阵图修者,所有的灵感均来自于浩瀚如海的星空和那悬垂于苍穹夜幕之上的无数星辰。
“星空之下,一切皆渺小!”
这不知是哪一位前贤智者的名言,告诫着世界的所有生灵,面对无尽星空,当心存无上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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