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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谣:皇子慢慢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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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皪,你脑子是葫芦做的吗?到底玩什么名堂!”

    “几日一别,自然是专程请你叙叙旧。”

    这种鬼话,习朔君左耳进,右耳便出,环视屋内,除了班皪,便再未有其他人的身影,不禁冷笑道:“那女子呢?”

    “女子?不过是幌子罢了,难为你会信我。”班皪将身子倚向身后的靠垫,笑意盈盈地解释。

    果然,此人精于算计!习朔君不禁有些懊恼自己竟会相信他的话,瞪他一眼,见他毫无愧疚之意,暗骂无耻便准备转身离去。

    “将花晓楼掌事的放了,就当卖我一份人情。”班皪看破习朔君的意图,也知道她的不耐烦,索性便直奔主题。

    “人情?你是说那三番四次暗杀的人情?”习朔君不置可否,冷笑道。

    “一事对一事,我不觉得暗杀之事,理亏在我。”

    “哼!那免谈!”

    “那我先卖你一个人情吧。”班皪直起身子,浅笑着看向习朔君,道:“就在你进入这间包房的那一刻,戴汾已经调禁卫军,声称要在东赌坊捉拿乱党分子。你觉得需要我帮忙吗?”

    “果然是卑鄙小人,如今连调虎离山的奸计都不吝赐教,看来以前是我高看你了!这人情太大,我没福分接下!”

    那边情况难定,习朔君心中也是焦急,发泄几句便不再搭理身后人,自顾自地向门口走去。只是在推开门的一霎那,她才意识到自己已进入狼窝,这班皪早就料到她的态度,派一帮打手守在门口。此时若纠缠,时间必然不够。难道今日必须走他留下的后路?

    习朔君心中气极,回头望去,见那厮果然正悠闲自在地饮酒看戏。她犹豫片刻,知晓他的胸有成竹,便是自己的无路可走,想想袁野那边情况不明,最后终是不情愿地点下头。

    “你知不知道,坏事做多了,总有一天会遭报应”

    “彼此彼此!”

    去你的彼此彼此!习朔君很想臭骂他一顿,但心中又挂念着东赌坊,片刻难得安宁。

    班皪看一眼门外打手,后者点头示意,不消片刻便全部消失在门口。习朔君也懒得再理他,挥一挥衣袖,转身离去。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且看谁笑到最后!

    出了花晓楼,习朔君便飞速赶回东赌坊,只不过,奔跑的身形在街道上陡然停住。她望着前面的转角,一瞬失了神。此时才知道班皪早已为她布好了这条退路,袁野得到消息便随着班皪派去的人离开了东赌坊。一时,习朔君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赫落忽然出现在身后,他刚从仙来客栈赶来,恰也看到了袁野和人消失在转角的场景,不觉眉头蹙起,问向身旁发愣的习朔君:“袁野和谁离开了?”

    “班皪的人。”

    “班皪?我去追!”

    赫落的愤慨让习朔君缓过神,急急拉住正要迈腿的人,无奈道:“算了,他不会对袁野怎么样。如今要怪便只能怪袁野疑心病重,非要选择东赌坊这个地!”

    按照习朔君的意思,几人应该是在郊区碰头,却不想那袁野犯浑,说什么和东赌坊老板有交情,非要选在那个人群混杂的地方,才有了如今这副残局。

    “那黑衣人招了什么没有?”

    因为袁野的事还有些心烦意乱,听到朔君又问起那扣押之人,赫落沉默片刻,道:“嘴紧得很,什么也套不出。”

    “明日午时去郊区十里溪,用那黑衣人将袁野换回来。班皪心思重,届时定要万分小心。若是紧要,出动云肆楼也无妨。”

    习朔君交代完事情,心中陡然一松,却也只是片刻。良久,她轻叹一声,望着天际已是夕阳西下的残景,心下怅然,迈步走回习府。
………………………………

公主无意(上)

    世上有一种人,简朴率直,一眼便能被看透。也有一种人,工于心计,城府深沉,日久观察后便能揭去其披起的老虎皮,似乎很透明。还有一种人,你对此人的认知在第一二者中徘徊往复,斟酌不定。他能带给你短暂的平静,也能送予你永久的迷惘……

    班皪便属于第三种人,似是而非,难以捉摸。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习朔君本以为他会一路走到底,在十里溪换人时动手脚,却不想,那天竟异常的顺利,顺利到令人心慌。

    虽然很好奇,但习朔君并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判定班弃,因为袁野走后又发生了接二连三的大事,令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元晋二十二年十月三十日,消失了良久的赤域主帅空降战场,单枪匹马挑衅班朝“战神”代骘。代骘心高气傲,不顾周围将士的反对前去迎战,结果身陷敌营,边境平系城失守,现被赤域掌控,且城内数百百姓的生命仅系一念。

    天下震惊,朝野难定。

    皇宫天机殿内,一干大臣今日如同丧家之犬,连头也不敢抬,更遑论出言献策。

    今早来上朝,众人心中本就提心吊胆,待看到班叔手中的赤域文书后便更是忐忑,果然,下一刻,班叔便将文书扔下堂,雷霆震怒!

    “废除纳贡?和亲?还指定我朝一品大员送亲主婚!这赤域也太妄想了!”

    环顾四周,见身后官员皆垂头不语,景煜蹙眉,心中发急,犹豫再三还是站出来劝道:“皇上息怒。”

    班叔看了他一眼,重新坐回龙椅之上,挑眉道:“爱卿有何见解?”

    “这赤域常年深居沙漠内侧,往西也没有任何基础。依臣看,赤域并没有长期作战的打算,此次发兵,最多不过扬扬国威,争取利益罢了。若真能尽快结束战争,还苍生以太平,牺牲小我也是无可厚非的。”

    “你的意思是要压制班朝,去满足那西戎小邦的无理要求!”班叔危险地眯起双眼,死死盯住底下那人。

    “答应他们,班朝才是最大的赢家。”景煜直面圣颜,坦荡陈述道:“此次兴兵,赤域定然耗费巨资,今后恐怕很难再度兴风作浪,解决了边防,反倒给我们更多的精力去对付白羽残党。而且,救下代将军和平系城百姓,也对我们是有百利而无一害。请皇上三思。”

    听罢这番解释,班叔心情平静不少,满意地点点头,承认他说的的确有理。

    “既然景大人如此深明大义,选择牺牲小我成全大我,那不如便派景家女眷前往和亲?”戴汾冷哼一声,突然开口道。

    景煜霍然回头,目眦欲裂,眼神恨恨地盯住戴汾,却又无言以对。

    “前往西戎和亲已是极大的妥协,岂能再祸害官家小姐。倒不如在民间随意挑选。”知晓景煜的难处,其心腹立刻站出来,替他巧言开脱。

    “文书上指明皇家公主!官家小姐尚且过得去,可民女贱婢和皇家有着莫大差别,难道赤域人等着被你耍?”

    “戴汾,你可别太过分!”终于,景煜忍不住心中怒火,偏头冲戴汾警告道。

    “这哪里过分?刚才景大人还不是大义凛然的样子!”

    “你……”

    “砰!”

    忽然,一堆奏折被班叔从上面推翻,直接掉落在殿堂的地砖上,下面的人立刻噤声,面面相觑,不敢在此刻触天子逆鳞。

    “朔君,你被指命为送亲大使,此事怎么看?”

    正是因为她被指定为送亲大使,习朔君一直避嫌而不发一言,岂料最后还是被人找上了。

    “能救万民于水火,此事自然能了便了。”

    班叔凝眸,斜倚在龙椅上,沉默半晌,还是将烫手山芋丢给了习朔君。

    “那派谁去和亲呢?”

    “心诚则无后祸焉,和亲之事关系两国邦交,也关系到天下苍生。臣觉得和亲万万不可怠慢轻视,我们便暗文书上去办。”

    习朔君话一出,群臣哗然,议论纷纷。

    “按文书上去办?岂不真要派公主和亲?”

    “赤域人性子暴躁,若知晓我们唬他们,必定卷土重来,那么,一切的努力退让都竹篮打水,一场空。”

    班叔似在挣扎,半响都未有动作。他眼神空洞,望着似有若无的方向,终是点点头,道:“那就这样吧。”

    “启奏皇上,臣还想求一人共赴赤域。”

    “说吧。”班叔连眼皮都懒得再抬,直接开口道。

    “众所周知,三皇子班皪的母妃是赤域人,怎么说与赤域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且又是皇室宗嗣,与和亲公主相亲。因而,臣想携上皇子。”

    事情错综复杂,大臣们一时都在愣神,还没有从习朔君给的震惊中跳出来。就连皇帝班叔,也是愣了良久,见底下习朔君目光坚定,知道此人定是已有计划打算,也便挥挥手,随她去了。

    朝后,众官员一轰而散,恨不得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景煜独行在队伍的后面,面色阴郁,依然对刚才的变故耿耿于怀,其心腹同僚自是知晓,也便识趣地先行离开。

    出了宫门,景煜忽然快步上前,追上了与自己不同路的习朔君,后者正准备上马车,见到他,似早有意料般,她淡淡一笑,道:“今日之事,朔君也是以苍生为出发点,中书令不必挂怀。”

    “不论如何,还是要谢谢你。”正愁无从出口,习朔君便递上台阶,景煜也便顺着下了,良久又道:“待你从赤域归来,老朽定替你接风洗尘,届时可莫要推辞。”

    “既如此,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正说笑间,云骁不知何时从马车后出现,浅笑看了习朔君一眼,然后在景煜耳际轻言几句,后者立刻变色,面色是既愤怒又无奈。

    “朔君,家中有事,先行告辞。”

    见习朔君点头,景煜方转身离去,步伐匆匆,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云骁的神色里透着焦急,却并未跟随而去,他望着习朔君,似是想将此刻定格。

    直白的对视令一切都掀开面纱,云骁眼底未经遮掩的情愫,缠绵紧缚。习朔君心跳莫名加速,呼吸也渐而沉重,她不适地偏过头,笑道:“我脸上有东西?”

    一句玩笑终止了这场情不自禁的行为,云骁摇摇头,眼神透着迷茫,良久方道:“赤域之行……”

    “小心。”
………………………………

公主无意(下)

    元晋二十二年十月底,为尽快平息战争,安定边界,班朝答应赤域的停战协议,废除纳贡制度。不仅如此,为维护两国友好邦交,择含意公主嫁与赤域大皇子萨尔为妃。又封三皇子班皪为黎王,着其与习朔君同为钦差大臣,护送公主至顺利成婚。

    送亲队伍浩浩汤汤,规模空前,从京城一路招摇向西部边境。战争得以平息,班朝百姓对这位和亲公主感恩戴德,有的甚至跟随仪仗数百里。只不过,所有人都没有看到公主露面,她似乎自始至终都待在那顶花轿中。

    离开故乡,远嫁西部,即将接受陌生的一切,任谁都不会兴奋。自从踏上这顶花轿,班意便闹起了绝食,平时看着安静柔弱,却能将那些劝说的人骂个狗血淋头,连她的皇兄班皪都束手无策,黯然下轿。

    习朔君望着又一个端着原封未动的饭菜狼狈下车的侍女,终是忍无可忍,脚步“噔噔”便上了花轿,引得一仗人屏息竖耳,翘首以待。

    听到动静,班意下意识便向外看去,见是习朔君,心中顿时蹭蹭冒火,但顾忌她的身份,只得极不甘心地咽下口中的谩骂,偏过头直接忽视。

    “如今木已成舟,公主还是别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若是真有个意外,恐怕所有的努力都白费,届时战火重燃,百姓流离失所,甚至失去生命。这样的后果,公主愿意看到?”

    听习朔君一席话,班意脸色有些动容,但也转瞬即逝,她冷笑开口:“所以,我便是那个牺牲品。”

    “舍小我,成全大我,公主应该尽早释怀。”

    “释怀?说的轻巧。”班意紧紧盯住习朔君,极力忍住想要扑上去掐她的冲动,良久道:“舍小我,谁都可以!为什么不是你?为什么不是其他人?习朔君你为何非要将这和亲之事推给公主?你应该知道,宫中便只有两个公主,沁源绝不会被丢弃,所以被选中的只会是我……我和你有仇吗?不然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班意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直接成了呢喃。

    “你我无仇。我还是那句话,公主应该释怀。”习朔君叹了一口气,提裙坐下,道:“身为公主,你无忧的生活是由寻常百姓捧托的,如今百姓需要你,那便应该敢于承担应有的责任。人生在世,凭谁都会有无可奈何之事,但我们的生命不容去伤春悲秋,怨天尤人。事物分两面,我们关注的应该是那乐观的一面。虽远嫁他乡,可哪里都有快乐,哪里都有生活,没有什么注定是终点。”

    “这些我其实都懂……你给我时间。”班意敛敛眸,无力地倚靠在车壁上,眼神空洞。

    “既然都懂,那朔君多说无益,只愿公主能早日释怀。”

    知晓班意已经搭上了那根弦,习朔君放下心来,起身下了马车。

    掀开车帘方知已经停在了山清水秀的佳地,前面是一条玉带似的溪流,弯弯延延,斗折蛇行。溪旁人影密匝,或立或坐,脸上不约而同流露出放松的神色。

    习朔君走下车撵,也往溪旁去凑份热闹,四处张望,却见班皪独自一人蹲踞在溪中凸起的大石上,不时传来“叮叮咚咚”的声响,清脆悦耳。心中好奇,她忍不住便朝那边而去。

    “这是干什么?”看着班皪手中形形色色的小铁瓶,习朔君更为不解,暂时忘了两人的恩怨,颇熟稔地道。

    “取水。”

    “为何不用水囊?”

    似是已经完成,班皪停下手中的动作,略摇晃地起身,冲习朔君提提手中用细绳系住的一小捆铁瓶,笑道:“这东西可比水囊有用。”

    习朔君抬眼望去,那捆小铁瓶上嵌了颜色各异的珠粒,瓶身精致,在阳光下映出点点明光。除去外形,她着实不觉得这些仅比大拇指略大的铁瓶能有多大用处!

    “恕我眼拙,看不出来。”

    “你看出来才异常。”班皪横她一眼,豪不犹豫便开口讥讽。

    域油当灯油使,暗道里设九龙盘,用奢华铁瓶盛水……习朔君真想说,懂你的人也真不容易!念此,她噘噘嘴,淡笑不语。

    远处有人群吵闹声传来,所有人循声望去,只见从马车道上走出十来人,清一色布衣。当先一人是个须眉白发的老者,神采飞扬,手上捧着一箕鸡蛋,笑意盈盈地迎上前来。

    “听闻送亲仪仗从此路过,我等村众便自作主张赶了过来。这些土鸡蛋,虽不名贵稀罕,但在赤域却是绝对寻不着的。因而我们特意挑了些,准备送给公主。”

    习朔君和班皪相视一笑,遂走上前接过老者手中的簸箕,道:“替公主谢过。”

    “但终究也是劳动所得,绝没有平白受礼的道理,这些就当我们买下。”

    习朔君将手中放鸡蛋的簸箕递给身侧侍卫,正待取钱时,那老者急忙制止,上前拉住朔君取钱的胳膊,摇头道:“钱就不必了,本就不值几个铜板。若大人心中过意不去,不如就通融一番,让我们这些下等人也能一仰公主的尊荣,好歹知晓救苍生的是什么模样。”

    老者的要求并不过分,见人的理由也合情合理,习朔君抬眼看向翘首期盼的村众,心中一动,点头答应了。

    “公主,有村民求见,你可要下来?”

    马车里传出衣袂摩擦声,不多时,班意掀帘下了马车,目光直接落向那群村民,上下打量,道:“你们要见我?”

    “是的,公主,我们这些人十分感激你的深明大义,所以心中总想着能见上一面。”

    “这是我身为公主的本分。”

    说完,班意颇有些心虚地瞥一眼习朔君,只不过后者心不在焉,低头不知寻思着什么,应该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赤域那边可不比中原,公主定要保重,我们也好宽心。”

    “有劳村众挂念。”

    “我们的村子就在不远处,公主若不嫌弃,可以……”

    “我们马上便会启程,恐怕要拂了村民的一番好意了。”未及班意开口,习朔君已然打断两人的对话,声音里莫名带了几分冷意。

    两人的对话如白开水,可习朔君心中却是陡然升起不安,且渐渐强烈,两人的语气太过平淡,让人觉得是熟客或是暗下接触过的,全然不似人之常情!
………………………………

水鳄惊心

    “嗯嗯,大人说的是。”

    老者脸上堆起慈祥的笑容,虽有些尴尬,面上却没有表现出半分。反观班意,面上愠怒,目光怨恨地看向习朔君。

    “对了,公主,草民想和你私聊几句,不知可以吗?”

    接二连三想将班意带出去,习朔君心中疑虑更甚,顾念着还有一名腹黑男,她忍不住便回头看向班皪。只见班皪也是敛了之前的笑意,蹙眉抬眼望来。两人视线相接,难得没有互相针对,都从对方眼里看到疑虑和担忧。

    “好,去那边。”

    公主开口,其他宫女侍卫自是不敢说什么,班意满意转身。两人正准备向外走去,一只手忽然凭空出现,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外面风大,公主还是早些回马车里吧。”

    “怎么,你管我?”

    “公主尊贵,臣本无权管束,只不过,如今身为皇上亲封的钦差大臣,自感责任重大,不可稍有差池。若公主实在不把臣放在眼里,那只好……”

    班意气极,被人几番挑衅,公主脾气也蹭蹭蹭地上来,想也未想便抬手甩耳光。只不过习朔君眼尖,一招便扣住了她的手,反痛得班意连呼饶命。

    便是在这两人火味十足的时候,那群村众忽的扯开衣衫,拔出腰上别着的短剑,冲上前便向周围士兵捅去,顿时来了个措手不及,出其不意。此时哀嚎尖叫不断,场面顿时便乱成一片。而那老者率先发难,趁班意甩耳光的时候出掌偷袭习朔君,而后者此时正去抓班意的手,哪里有机会去化解这边的危机?眼见掌风便要袭向面门,说时迟那时快,班皪忽然出现在习朔君身后,轻而易举便截掉了那一记。

    侍卫毕竟训练有素,很快便回过神来,拔剑同那群刺客兵刃相接。吓掉魂的宫女太监逃向溪边,惊惧地看着这边的打斗,依然没有从变故中走出。

    知晓这帮人的目的何在,习朔君紧紧护住班意,制止她向老者而去的步伐,一番拉扯间,不知何时竟踩进了那个簸箕。习朔君倒吸一口冷气,只觉脚下霹雳哗啦,硕大的鸡蛋几乎破碎殆尽。她连忙抬脚,却将蛋清也带了上来,黏黏稠稠,让人心中发渗,最受不住的是,那鸡蛋里的液体浸入大地,发出古怪奇异的浓香。

    气味散发开来,刚才还缠斗的刺客立刻退避三舍,惊惧地看着那已成渣的一堆。他们异常的反应令其他人以为是毒,急忙也丢下兵器,抬袖捂鼻,摒住呼吸。

    直到溪流里渐渐浮起一团黑影,水下传出“哗哗”响声,一只巨大的水生怪物破水而出,张开满是黏稠口水的嘴扑上岸,发疯似地向习朔君和班意那边奔去,众人才惊觉,原来这是唤那头不知名水兽的引香!

    那凶兽低矮扁平,大抵只到人的半截身子,但它四肢极为灵活,拖着长长的尾巴也能快如闪电。它披着一层粗糙似树皮的褐色外壳,背上的皮有一层排列整齐、呈块状的的凸起,似鳞非鳞,只一眼便让人渗得慌。有见识的人认出它来,惊呼“江南水鳄”。于是众人如梦初醒,急忙拔足飞奔,去营救即将陷入水鳄“血盆大口”的两名柔弱女子。

    只不过,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

    就在那只所谓的江南水鳄离习朔君还有几步远时,她很冷静地、坚决地将和亲公主推向身前,送入鳄口。

    “救公主!!”

    “大胆习朔君!”

    众人乱成一锅粥,连呼救人。就连班皪也是大惊失色,不可置信地望着那个人儿,难道她真的是那种贪生怕死之辈?

    最后,还是一连串的哨声拯救了所有人,只听那突兀响亮的声音一亮,原本凶神恶煞的水鳄立刻乖巧伏地,像小狗般趴在班意脚跟前。

    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班意已是口不能言,她惊惧地望向那头水鳄,见它似乎中咒般岿然不动,连忙急步后退,直到离水鳄几米远方停下,向习朔君兴师问罪:“你大胆,此事我定禀告父皇,你……”

    “公主莫急,臣是在救你。”

    “救我?把我推出去当替死鬼是救我?习朔君你好样的!”

    跟情绪激动的人说话无异于对牛弹琴,习朔君懒得浪费口舌,直接忽视班意的质问,转身望向那个捏着铁哨的老者,道:“塘园老人,别来无恙。”

    被揭露身份,老者冷哼一声,孤傲不屑地望向习朔君。

    “朔君此行赤域,恐不能去拜访上官大人,只能托您老捎句话。皇上曾有密令,若此行路遇劫人者,准钦差大臣斩杀和亲公主班意。”

    今日所有的意外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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