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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谣:皇子慢慢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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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君此行赤域,恐不能去拜访上官大人,只能托您老捎句话。皇上曾有密令,若此行路遇劫人者,准钦差大臣斩杀和亲公主班意。”
今日所有的意外恐怕都比不上这句话来的正经,众人面面相觑,难以置信堂堂一代帝王竟是如此绝情,甚至到了六亲不认的地步。
“班叔那无情的……”塘园老人低声咒骂,深深看一眼班意,很是为难。
知他仍旧对救人抱有幻想,习朔君冷哼一声,将脚边簸箕踢向水鳄,闻到浓郁的引香,那畜牲再次躁动,张嘴便接住了簸箕。与此同时,习朔君拎刀飞身而起,剑锋凌厉,准确无误地被送入水鳄脖颈。众人只见一声震天嘶吼后,还未来得及离开的习朔君顷刻便被一记长尾掀飞,直直砸落在附近的草垛旁,半天没有动静。有人欲上前,却不想那女子竟自己晃荡着站起来,看着水鳄一阵翻滚后便彻底没了动静,她突兀地笑了,得意地望向一脸黑线的塘园老人。
塘园老人以养水鳄为爱好,平日里更是视它们为自己的儿子,感情深厚,因为见到老者长久未有动作,旁边的人都是吃惊不已,就连他自己,也是。
明明那女子已经受了内伤,而且手臂上还蹭掉一层皮,正往外渗着血丝,可她似乎感觉不到,首先想到的是去看那只水鳄,是挑衅地告诉众人,在她手中救不了人……
“后辈果然令人刮目相看!但你终究杀了我的水鳄,我会再回来的。”
塘园老人真的走了,像一只斗败的公鸡般转身离开,那帮刺客虽然不解,也还是急步跟随离去。
“此地不宜久留,公主,请回马车。”
班意苦着脸,双眼通红,仍然未从那句皇上密令中走出来。她失魂落魄地登上马车,掀帘时,忽然偏头道:“遇见你们,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不幸。”
习朔君心中也堵了一块石头,她知道,班意定对她失望,对班叔失望,对所有人失望,心如置荒凉孤岛。那张苍白的容颜在朔君脑海中挥之不去,让她第一次学会了同情。
队伍再次出发,仍旧规模宏大,一路浩浩汤汤,只是却没了欢声笑语,众人皆是苦着脸,如同送丧。
其实,谁说不是呢?这条路,蜿蜒万里,埋葬的是一名花季少女所有的希冀与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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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芽初生(上)
自从那日塘园老人落败离去后,这一路果然清静不少,直到行至班朝边界碑下,与赤域军队碰头,依然没有遇到任何意外。
当年班朝和赤域规划领域,虽然没有大的争斗,却也是小摩小擦不断,但有一点却是一致,就是都不愿意接受这片沙漠。最后,两个国家都不肯妥协,任性地把边界碑搁置在沙漠与草原的分界带上。因而,赤域和班朝之间其实隔了整个沙漠,也算是个屏障。
看着前方一望无际的沙漠,可以回去的人欢欣雀跃,如释重负,需要继续前行的忧心忡忡,满面愁容。
此次迎亲的只有萨靳带领的一千精兵,其余四万多人留守边境,待送亲队伍抵达赤域都城后方撤回。这一点,本在情理之中,习朔君也便没有说什么,一边忙活着给那些可以离开的大半人安顿指点,一边又要给剩下的人分置骆驼,重整行装,可谓忙得心力交瘁,心里不禁暗骂那个悠闲上马车,自称给妹妹开导的班皪。
他是朔君请旨捎上的,本是为了在赤域那方能松活一些,如今看来,却是最大的受益者!钦差大臣的责任没担,这黎王的名分倒已经踏实落在身上,着实令习朔君一阵咬牙切齿。
“我的王妃,这伤是怎么来的?”
萨靳不知什么时候凑上来,目光紧紧锁在那缠了一圈又一圈白纱的胳膊,那担忧与苦闷的小眼神,和习朔君的风轻云淡相比,让人觉得这伤似乎落在他的手臂上。
萨靳异常的言语令众人竖耳翘首,时刻关注着这边的情况。习朔君凌厉的目光扫视一圈,逼得大部分人收回视线。她随后白了萨靳一眼,咬牙切齿道:“再胡说,小心割你舌头。”
萨靳做吃惊状后退,良久又凑过来,语重心长道:“相比于舌头,我还是更喜欢胡说。”
“你还真是……”
习朔君嫌弃地白他一眼,没有将后面的话说下去,她自认为萨靳能理解她的意思,于是潇洒转身,牵着骆驼离开。
“你还没说这伤是怎么来的?”萨靳小跑着跟上来,不死心地追问。
怎么来的?因逞强而自作自受来的……
习朔君心虚地眨眨双眼,见萨靳再次逼问,无奈道:“路上偶遇一条水鳄,为了拯救他人,我便与它斗智斗勇。然后它死了,我伤了,就这么简单。”
“你与水鳄较什么真?还有,这水鳄怎么会出现在西北部?”
“自己爬不远,难道它还不能被别人捎上?”
“别人?谁?”
“你怎么那么多问题!”眼见便要露馅,习朔君烦躁地推开骆驼那边的萨靳,挑眉道:“你自己的骆驼呢?回去牵!”
“我的骆驼不就在这吗?”萨靳指着习朔君的骆驼,煞有其事地解释道:“夫妻本是一体,你的骆驼不就是我的骆驼,要不你坐上去歇歇,我拉你走?”
厚颜无耻到这种程度,那也是没谁了。见众人视线又围上来,习朔君恼羞成怒,喝道:“疯子的话也信?继续赶路!”
发怒后的钦差大臣很可怕,众人识趣地转过目光,决定暂时屏蔽掉视觉和听觉。
“知道你什么时候最美吗?”萨靳似乎感受不到习朔君的怒气,再次死乞白赖地凑上来。见习朔君根本不理睬,他吐吐舌头,自问自答:“生气的时候。”
听罢此言,习朔君下意识便扯起嘴角,笑得灿烂,却不想那边的萨靳忽然捧腹大笑,趁习朔君发愣之际在她脸上轻掐了一把,然后一脸满足地飞速逃离。
生平第一次被人明目张胆地占便宜,是可忍孰不可忍!习朔君扔下手中牵骆驼的绳子便追杀而去。
两人的互动在所有人面前都成了打情骂俏,至少在马车上的班皪和班意是这么觉得。
看着班皪渐渐沉下来的脸,班意有些不可置信,开口试探道:“他们着实不成体统,不若下去训几句?”
班皪冷哼,转过脸来,道:“训他们?我怕败了乐趣。”
看着班皪明明很在意还一脸风轻云淡的模样,班意心下生疑,犹豫半响,道:“皇兄不会是喜欢上那个乡野丫头了吧?”
此言一出,班皪瞳孔一缩,难以置信地摆摆头,不满道:“你怎么会那么想?”
“不是便放心了。”
马车里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班皪有些心不在焉,便也未再多坐,起身掀帘离去。
下了马车,班皪的目光还是下意识便去寻找习朔君,看着那边嬉闹的场景,他不禁蹙眉,细想班意刚才的话,仍然觉得难以接受。那边两人却是未再打闹,只见习朔君似乎又受了挫,红着小脸丢下身后笑得甚欢的萨靳,撅着嘴向这边走来。不禁,他心情一沉,冷着脸道:“赤域之行势必凶险万分,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班皪的魔音贯耳,习朔君莫名心虚,牵起那头被自己扔下的骆驼,安抚似的摸摸它的毛发。想想班皪这厮的恶劣行径,她怒火中烧,冷哼道:“你管我。”
“管你?本王可没那闲情,只是怕你死得太快,破坏了本王的兴致。”
“本王?你这角色带得有些快啊,皇上可是说,此番回朝后再行封王礼。所以,在我眼里,你还是皇子。”
“呵呵,皇子也比你厉害。”
“不就会投胎!”习朔君嘴里嘀咕,心里却想着,若论投胎,谁更高贵还说不定呢!
不过班皪有句话说对了,从踏上这片沙漠伊始,就注定了会有一番暗流汹涌,危机四伏的经历。且不说这个令人捉摸不透的皇子会不会趁机放冷箭,就拿戴汾来说,按照计划,袁家那边已经开始行动,本来天衣无缝,可上次班皪已经暴露了自己,因而戴家必定知道此事是自己所为。虽不能明里告发,但这追杀是少不了。除去班朝这边,还有赤域主战派的搅和,他们恐怕巴不得再次挑起战争。
太多的潜在因素,可能会在这片沙漠上轰然爆发……
刚刚还神采奕奕地与自己斗嘴,如今似乎想起她的烦心事,低着头又陷入她的沉思模式。班皪心中莫名有股冲动,总想着去为她做些什么。但一回忆起马车上班意那番无厘头的猜测,他心中的兴致陡灭,说了句小心便大步向前走去。
小心?
望着他逆光决然离去的背影,习朔君心中堵得慌。小心什么?是他的暗箭,还是这片沙漠上即将上演的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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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芽初生(下)
沙漠宏伟,令人顿生豪放之情,但久而久之,单调的风景也着实看着疲劳,再加上长久的行程和永远看不到终点的失望,所有人没走多长时间便兴致缺缺。
夜晚悄然降临,黑幕压下,所有人如释重负,因为此时不宜赶路,习朔君已下令搭帐休息。气温骤降,让人真正感受到了西部“早穿棉袄午穿纱,围着火炉吃西瓜”的风俗,所幸早有预料,仪仗来时配备了足够多的棉袄,几乎能人手一件。
习朔君刚刚分配完当值的事项,那边主管内务的侍卫长便派宫女送上一件白色貂裘来,许是转移了注意力,此时的她也感受到了冷意,急忙接过穿上。冬天穿锦帽貂裘,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体验,习朔君轻叹一口气,暗道上层果然好享受!吃穿用度皆是最上好的,这貂裘一套上,感觉外面刮骨的冷风如同被铁皮隔开,再无袭身的可能。
为了保险起见,习朔君还是决定亲自去外面探查一番,不知为何,心里总是惴惴不安。
驻营地是坐落于两个沙丘间的中部地带,刚好能够将风挡去大半。但有一点不利,若是有人在沙丘那方埋伏,这边的人也是很难发现的。因而,习朔君检查完其他地方后,特意绕路至沙丘后方,见那边没有半个人影方安心离去。
大多半人都在营帐前方围着篝火玩闹,习朔君担心自己会被色胆包天的萨靳强拉过去,索性绕了远路,从其他营帐前找路。
前方似有几个黑影说话,习朔君疑惑走近,却见是侍卫长正和两个侍卫争执着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
“大人。”三人惊愕转身,见是习朔君,连忙恭敬地抱拳行礼,
“发生了何事?”见他们行礼后无人回答自己的问题,习朔君蹙眉,再问一遍。
侍卫长半响上前一步,颇有些为难地道:“是这样的,先前在仪仗分派时,本该原路返回京城的队伍失误,将我们的一车棉袄运回去了。因而,棉袄出现短缺,这两人没有分到。”
习朔君望去,果见那两个小侍卫穿着单薄的外衣,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你把这件穿上。”
习朔君解下貂裘,朝其中冻得面色发紫的小侍卫递过去,后者不可思议地抬头,受宠若惊地盯住她,眼睛里噙着泪水。除了伸手去接,他表达出所有激动的反应。身上的余温渐渐散去,代替的是刺骨的寒意,让人一时还难以适应。见小侍卫迟迟不接,她挑眉催促道:“傻了?快接啊!”
“不行,大人的命比卑职的更重要。”小侍卫颤抖着低下头,坚决地表示拒绝。
“所以你更要接啊!你推辞得越久,就代表我在这片冷风中站得越久。”
“还是不行,大人快穿上……”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
也不知他的榆木脑袋里装了些什么?非要在这个关头发犟,最无语的,是他比自己还犟!习朔君深知自己若再这般耗下去,恐怕很快便会四肢僵劲不能动。念此,她粗鲁地将貂裘硬塞到小侍卫怀中,丢下句你们在这等我便飞速离去。
那抹单薄的身影渐渐融入黑暗,缩着肩膀,成为一抹剪影,她不知道,身后人已是热泪盈眶,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顾念着赤域军那边或许会有多余的棉袄,习朔君照原路返回,向那边的篝火走去。
围着篝火的尽是大老爷们,一个个豪放不羁,大声说笑玩闹着,隔很远都能听见。那些人中就萨靳身份不同,猴子称霸王,吩咐每个人说一件事,不论题材。
大伙有说有笑,气氛倒是很热闹,将白天的疲倦驱赶至尽。这会正轮到萨靳,他倒是随和的很,也不别扭,挥手让大伙安静便开始了。
“今天跟你们说的就是我的王妃。”
众人一阵唏嘘,有些玩得开的,甚至直接打趣萨靳,后者也不在意,一笑置之。
“我跟她第一次相见是在青楼里,她女扮男装,不计后果地抢人,恣意任性,差点掀了那家青楼的屋顶。当然,后来她被青楼的头追杀,差点命丧黑巷,然后……嘿嘿!说时迟那时快,我风光出场,上演了一幕英雄救美的戏码。”
“你们知道我为什么指定她来赤域送亲吗?人在班朝,总得想办法运回赤域啊!”
萨靳沉浸在自己的喜悦里,全然没有注意到人群陡然安静下来,连不正常的咳嗽声都暂时屏蔽。
“所以说,人难得遇上一个心仪的女人,必须要抓住机会,永不撒手。就像我……”
旁边的小兵实在看不下去了,斗着胆子伸手拉扯萨靳的貂裘,止住了他后面的话。
“你怎么了?拉我干什么?没见我说得正欢吗?”
“你这么喜欢编排?要不要亲自说给我听听。”
习朔君突然出现在萨靳身后,居高临下地俯视下来,笑里藏刀,眼睛微眯,危险地盯着笑容僵住的萨靳。
“我哪有编排,那全是事实啊!”萨靳站起身来,笑着为自己辩驳。
“我们走吧。”
习朔君狐疑,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道:“去哪里?”
“不是你说要我亲自讲给你听吗?我答应了,走吧!咱们私底下好好聊聊。”
习朔君已是无语,因而,她直接赏了他一个暴粟,狠狠得为自己出口气。岂料后者惊呼出声,“痛”得在原地打转,可那窃喜的神色,是个人都能够看出来。习朔君一阵咬牙切齿,不禁懊恼为什么会和这魔头打上交道!
一阵嬉笑过后,众人恢复正经,萨靳忽然注意到习朔君只穿一件单衣,蹙眉道:“你怎么只穿一件衣服,不冷?”
“冷。”习朔君如时回答,此刻提起来,感觉自己忽然陷入冰窟,她忽然想起此行目的,直奔主题道:“你们那边还有多余的棉袄吗?”
“没有,我们都是按人数带的,并没有准备多余的。你怎么没有分到?看你冷得要命,逞什么强!我把我的给你!不准不接啊!”
习朔君其实很想说,本姑娘还就等你这句话,绝对不会客气的!不过想到萨靳恐怕会气得呕血,她还是将临近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萨靳将身上的貂裘脱下,正准备给习朔君披上,岂料后者直接
劈手夺过厚重的衣服,随意地搭在手臂上,说了句感谢便丢下众人飞速离去,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全然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靳王子,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滚,你懂什么!这叫欲擒故纵,拿走了衣物,本王子还不得跟着走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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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发撩情
虽然刚开始不觉得什么,可当将貂裘送到另一人手中时,习朔君开始担心萨靳,万一他受冷怎么办?自己这么做会不会太过分?
心不在焉地回到自己的营帐,意识便为现实,只见萨靳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坐在一个大木箱上,面色显得万分郁闷。
“你怎么在这?”
“原来你拿貂裘是为了另一个人,还是男人。”萨靳没有回答习朔君的问题,先发制人,决定要趁机好好算计一把。
“你听我说……”
“不用说了,你怎么能这样,把我的一番好心就这样丢弃。”
“对不起。”习朔君自知有愧,干脆直接道歉。
“没关系,你是谁?我的王妃嘛!不过我没了貂裘,你得对我负责!至少别让我冻着啊。”萨靳笑得一脸贼兮兮。
“所以?”
“我今天和你一起睡,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做的!我绝不是那种见色眼开的小人!”
萨靳笑得纯洁无害,若不了解他的,恐怕还真会相信他的一番保证,但作为被他占过便宜的人,习朔君心中可是甚为明亮。
“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回自己的帐篷去!”
“冷!”
“那就抱着骆驼睡觉。”
“骆驼咯人,没人舒服。”
“那就抱你的兄弟去。”
“一帮粗老爷们,我嫌弃。”
“你有完没完!”习朔君暴怒,只恨不得将他直接拉出去。
面对习朔君的沉喝,萨靳不再接话,他盯着眼前人,安静地像一尊雕像。
何时被人这样明目张胆的看过,习朔君渐渐有些不自然,感觉脸在发烫,她瞪一眼萨靳,问道:“我脸上有东西?”
萨靳沉默良久,还真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朝她的脸伸手,后者眼疾手快,提前便将他的手推开。他也不坚持,便随便指着一个地方。
“这里?”习朔君已经被唬得是非难辨,还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探了过去。
“不是,偏一点。”
见习朔君将手指偏一点,萨靳又道:“不够,还偏一点。”
“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不信?那我帮你。”
萨靳说完便再次出手探过去,习朔君也不阻止,只想看看他使什么幺蛾子。岂料后者直接绕过了她的脸颊,伸向她的耳后,捣鼓了什么。
习朔君一句你干什么还未出口,三千青丝陡然倾泻而下,似花若扇,惊现叹为观止的弧度后便散落而凌乱地搭在肩背上,更凸美意。
出于方便,朔君只用几根木簪将头发简单别住,如今想想,却是为这个不正经的提供了方便,心中顿生一阵懊恼。看着那厮捏着自己的木簪,得意又傻愣的模样,习朔君苦笑不得,佯怒道:“还给我,否则我把你轰出去。”
“那是不是我主动出去,你就把木簪送予我?”
“你说呢?”习朔君伸手夺回自己的木簪,嗔怒的语气明确暗示他休要痴心妄想。
“你怎么这么不解风情!”萨靳也没再抢回来,含情脉脉地盯着习朔君,道:“此情此景,你有没有想起什么?”
“想起什么?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萨靳盯着眼前佳人,不觉便迷了神。灯光昏暗而柔和,看不清她脸上残留的黄沙,听不到森冷的语气,脑中回荡的,只有她略带娇瞋的眼神,红润的脸颊,娇艳欲滴的红唇,还有那头乌黑的秀发。萨靳感觉自己应该中了她下的毒,可成千里冰寒,也可为此生炽热温情。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拥有全部的自己,因为有一些东西,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拱手送了出去。
“萨尼卡亚。”
等了半响,却只有这句无厘头的话,看他一脸虔诚的模样,习朔君疑惑更甚,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刻意拉长尾音,萨靳迟迟不肯把话说完,玩味地看着眼前颇有些急切的佳人,然后笑得更加得意。直到习朔君要伸粉拳来警告时,他才忽然伸出手,道:“想摸摸你的头发。”
“滚!”
是这个意思?习朔君一把推开他不安分的手,怒道:“你给我出去!”
萨靳象征性地抬眼望向营帐口,瞳孔骤然一缩,露出惊讶的神色,但也转瞬即逝。他强迫自己收回目光,痞痞笑道:“外面冷,我若着凉了怎么办?”
习朔君是多么精明的人,察觉到他的异常,心中升起一阵不安,正欲转身一探究竟。岂料那萨靳突然伸出双臂,十分自然地搭在她的肩上,吓得她也忘掉了身后,立刻抬手掀掉他的手,怒道:“你干什么?”
“没干什么,只是证明我的存在!你还没说呢,我若着凉了怎么办?”
“怎么办?绑了交给你爹去办!你给我闪开!”
越看越觉得心烦,习朔君伸手准备推开他,岂料萨靳那厮色胆包天!竟然直接扣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趁势托起她的下颔,俯身便欲落下吻来。
人总是会有第一反应,行动快于思考。因而在习朔君大脑尚是一片空白时,一只手已然迅速出击,下一刻便卸了萨靳抓住自己的那只胳膊,痛得后者嗷嗷大叫,急步后退,哀怨道:“你想谋杀亲夫吗?下手这么狠!”
“还真是,今天就送你去阎王爷那报道!”
习朔君一脸戾气,抡起手掌便劈下来,分分钟动起真格。萨靳大惊失色,连忙抬起另一只手去接,所幸没有下狠手,但就这气势,也着实吓人一跳,叫他暂时不敢放肆。
“莫冲动,有话好好说嘛!”
以前小打小闹就算了,总以为他只是放在嘴头上,便没有太过计较。岂料今天差点就被占了大便宜,真是让习朔君火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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