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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谣:皇子慢慢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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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小打小闹就算了,总以为他只是放在嘴头上,便没有太过计较。岂料今天差点就被占了大便宜,真是让习朔君火冒三丈,深觉以后这尺寸是半分让不得!

    “好好说?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我的王妃,家丑不可外扬!别闹了啊!”

    见形势不知何时脱离自己的预料,萨靳不得已扔出王牌。趁习朔君犹在发愣之机,他单手轻揽上她的肩头,将她转向正对帐门的方向。

    果然,帐门处,班皪环胸而立,慵懒地倚靠在撑杆上,此刻正好整以暇地望着她们俩,似乎对这场戏还意犹未尽。相比于他,习朔君只觉脑中有根弦崩了,突生的晕眩感让她怔在原地,一时竟忘了要挣脱出萨靳的魔掌。
………………………………

在劫难逃

    “你很在意他?”

    萨靳的低语拉回神志,习朔君拉下那只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臂,瞋道:“怎么可能!”

    “那我就安心了”。

    “什么意思?”

    “这样我就还有理由缠着,不,是爱着你!”

    “…………”

    和习朔君交头接耳一番,萨靳方抬起头,豪迈笑道:“班表兄来了,怎么也不支唔一声?瞧把我王妃吓得。”

    谁被吓着了?习朔君回身怒瞪,极力表达自己的不满,但转念又想到此刻要尽力降低存在感,她咬咬牙,未做出进一步的行动。

    “她胆子没那么小,恐怕是看见熟人太尴尬。”

    “这理由……扯得还挺圆哈!”萨靳笑得极为勉强。“我和她认识时间也不短了,她胆子还挺大,真的!”

    “嗯,我和她认识近三个月了,还没发现什么是她不敢做的。”

    班皪一笑,眼神在习朔君身上扫过,意味深长,直令人浮想连翩。

    你怎能这么懂我!不过,也不能如此直白道出啊!习朔君心中哀嚎,深觉自己需要一条地缝去钻。

    当然,情绪波动太大的习朔君有些不明智,根本没有弄明白两人的重点。

    “哈哈,或许是吧,”萨靳尴尬地笑笑,又道:“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干什么?”

    “班意身体有些不适,想让这位女钦差去陪陪她。”

    女钦差?我有名字的!

    习朔君欣喜于可以逃离这个尴尬的处境,也便没有计较班弃的毒舌,一溜烟便蹿了出去。

    “其实这一路来,我总觉得表兄是在觊觎我的王妃。”

    虽说这班皪并未和习朔君说上多少话,但他的目光,他的注意力,几乎都是跟随着习朔君,凭借男人的直觉,班皪绝对是心怀鬼胎!念此,萨靳危险眯起鹰眸,迈步向班皪走去。

    相比于萨靳的小心翼翼,班皪却是嗤之以鼻,不以为然道:“首先,赤域王是不会让一个班朝人成为未来王后的,至于侧室,你若敢说,相信明日就可以在乱葬岗看到你的身影。其次,白菜向来是被猪拱,我怎么会拆散你们这对良缘呢!”

    “你骂谁呢?”

    班皪的话音刚落,一记铁拳便向他招呼过来,那萨靳的面孔,仿若是一团轰然爆炸的火药包,空气里弥漫开来一股硝烟味。

    待习朔君跑至班意的营帐,却意外发现里面已然熄灯就寝,守在帐前的侍卫回答说早已睡下,又问及身体如何,侍卫们皆是茫然,答未有此事。

    虽然能逃离水火,但莫名被人耍弄,心中还是愤懑不已。忽然又愕然发现,对于班皪的话,自己为什么要深信不疑?既然信了,他骗了自己,又何必像是天崩地裂的?

    踩着月光回到营帐,却见里面一阵狼藉,如同被土匪洗劫过。

    “刚才是错过了什么?”

    后半夜,一切如习朔君所料,危险悄然降临。巡班当值的人昏昏欲睡,却正是在此时,驻营地外传出动静。只见十几个蒙面黑衣人从沙丘后窜出,手中将染上无数鲜血的刀刃,在皎洁的月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冷光。如同声势浩大地来犯,他们无所畏惧,直迎值夜侍卫的围剿,个个武功高强,不多时便令只会些三脚猫功夫的宫廷侍卫抵挡不住,急急吹响了事先准备过的铁哨。

    身处异地,所有人本就浅眠,待那声象征警报的哨声响起便迅速睁开睡眼,各自从营帐里涌出来,加入到这场恶战中。虽人数倍增,又有赤域精兵的协助,但黑衣人仍是应付自如,实力不可小觑。手起刀落,只见鲜血飞溅,活生生的人眨眼便成了尸体。

    他们势如破竹,向主营帐一路杀去,所经之处,只有鲜血浸染,尸体横地。如此强劲的对手,如此嗜血的罗刹,众人只能退避三里,握紧手中的刀刃,警惕地盯着那帮黑衣人,至少建立起自保的防线。

    少了阻挡,那些黑衣人长驱直入,一把掀开了主营帐的围布,里面除了一地狼藉,半个人影也没见着。当头那个暗叫不好,正欲急呼撤退,却听身下传出一声轰然爆炸声,整个世界顿时停止运转,他最后的意识便是漫身的撕裂感,痛彻心扉。

    先前去沙丘后探查,虽未发现人影,但沙地上一处凹陷引起了习朔君的注意,附近的黄沙明显有挪动的痕迹,只一眼,她便知有探子曾经在此处侦察。

    对方势力不明,为了保险起见,习朔君在四个大些的营帐下都埋了少量火药,只待刺客靠近,便可让他们顷刻共赴黄泉。

    爆炸过后,整个世界再度归为宁静,仿若刚才的轰天巨炸从不曾有过。原先提前后退的侍卫、赤域暗卫立刻上前,握刀走进了那堆“乌渣”。

    此时的习朔君负手立于沙丘之上,穿着一件单薄的纱衣,在冷风中仍旧挺直着身子,浑然不觉正身处料峭的寒夜。她冷眼旁观这一切,一幕幕场景自她眼底闪现,又流逝,最后连波痕也难以寻觅,明明一介女儿身,却拥有着霸临天下的帝王风范,多少还是令底下人敬畏。

    而此刻,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习朔君正暗自郁闷,开盘便来一个实力如此强大的劲敌,这以后的路还怎么走!!

    侍卫长不知何时出现在沙丘之下,待习朔君转过眼望向自己方抱拳道:“大人,已验查完毕,没有活口。”

    习朔君点点头,突然又想起另一件要紧事,道:“班意呢?”

    “先前已经派人去接,还没有来吗?”

    “不好,声东击西!”

    话音刚落,西部忽有一簇赤色烟火升天,两人顺着弧线望去,果见那边有一小队黑衣人正在追赶一男一女。

    女的自然是班意,一袭正红色缀珠嫁衣在月光下浮光跃金,静影沉璧,轻易便能抓住人的视线。而那男的也甚为眼熟,身上罩着一件白色貂裘,可不就是那个傻得可爱的小侍卫。

    来不及多想,习朔君提足便向西奔去,轻功了得,眨眼便已在几里开外。
………………………………

神秘男子

    天边已露出些许鱼肚白,在黑暗中打破一方缺口,呈现出黎明的曙光。

    长空之下,万里无云,而此时的沙漠荒土上,两方势力正风中对峙。此时阴风怒号,黄沙连天,让人如置嗜血沙场。

    刚才那一番追逐战,班意和小侍卫最终被凭空出现的班皪救下,至于为何在此,恐怕便只有他本人知晓。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面对那一帮虎视眈眈的敌人,四人该如何全身而退?

    黑衣人总共只有七人,但他们浑身散发的戾气,那都是整日在刀尖上舔血的人才有的。

    领头的是个穿淡蓝色衣服的男子,有着和当初班皪一样神秘的行头,脸上罩着半面做工精巧的鎏金面具,勉强能看到他的眼睛、嘴唇和皮肤,或许能和班皪有一拼。只见他负手立于对面,套着一件绸质厚披风,风微微带起他的衣摆,隐约可见其腰间别着的环佩。

    环佩图面是一只栩栩如生的朱雀,似扑哧着焰尾向人冲来,给人留下无限的遐想。朱雀凝成的形状似曾相识,习朔君绞尽脑汁,虽有一种将要破土而出的感觉,但最终也没破成。

    “明目张胆的劫婚,这似乎不妥吧。”

    对于习朔君话中的诱饵,那帮黑衣人完全不上当,不发一言地继续对峙。良久,见这边不打算放人,当先的那人有些不耐烦,直接招呼身后人动手。

    若没两个拖油瓶,今日或许还有的一拼,可眼下的情况,硬碰硬只会陪了夫人又折兵。

    习朔君扭头冲身后小侍卫吩咐道:“先回军营,我们随后就到!”

    看着逼近的劲敌,小侍卫知晓自己的停留只会成为拖油瓶,深深看了一眼习朔君,眼底复杂难明,说了句保重便果断拉上班意离开。

    见班意离开,那帮黑衣人闪身便去追,只不过班皪先发制人,一手便劈晕一个,招招凌厉,而且快如闪电,使那六人一同被卷入争斗之中,再难抽身。

    看着在班皪手下毫无反击之力的手下,那头领微微蹙眉,纤纤手指灵活解下披风,像扔抹布似的丢弃在沙漠上,正待要会一会那班室皇嗣时,一只藕臂横在他的身前,巧笑嫣兮地下战书。

    生平第一次被女人挑衅,面具男心中着实不是滋味儿。轻屑瞥她一眼,岂料那女子不知天高地厚,竟抡起手掌率先发难,内力浑厚,倒也有些咄咄逼人。他冷哼一声,抬起手轻易化解了掌风,在习朔君第二次发难之前,道:“我不想打女人。”

    “很巧,我也是,不喜欢打女人。”习朔君沉下脸,冷声道:“只打自负的男人!”

    他的轻视令习朔君一改之前散漫的态度,提了七八成的功力,愤愤然再次出击,也用实力证明他的荒唐!

    对于她的爆发,面具男难掩眼底的不可思议,一个柔弱似水的女子,怎么可能在他的手下活过三招?

    面具男的心不在焉令习朔君渐渐占了上风,他未料到这女人的身手如此敏捷,刚化解右手边的出击,她左手又向面部袭来,急忙偏头闪避,不幸脚下黄沙陡然松软,身子又重新倒回去,正迎上她的攻势。

    面具男只觉得脖颈一痛,三条爪痕里立刻便淌出血来,稍动都能扯起伤口一阵剧痛。

    看到习朔君手指甲里那些属于自己的皮肉,面具男咬牙切齿,阴冷的神色在他面上晕散。只见他突然倒下,身子仰躺在黄沙上,聚起内力,一掌便击向习朔君脚下站立的沙地。与此同时,习朔君只感觉脚下陡然空荡,一股力量将身子猛然往下拉,越挣扎越坠得厉害。她下意识去抓面具男,无奈下坠迅速,手指甲只与他的衣袖堪堪避过。

    看到习朔君陷入黄沙,眨眼便没至膝盖,班皪大脑顿时空白,一脚踢开挡路的黑衣人,下一刻飞身而起。

    被班皪抓住的那一刻,阳光正向这边倾洒,看不清此刻班皪的表情,但他周身环绕着一圈光芒,就宛如九重天上的神仙,情不自禁,她心神微动。

    班皪紧紧扣住习朔君的手腕,用尽全力去和流沙抗衡,但终究杯水车薪,刚往上扯出一点,下一刻便感觉手中的拉力更甚几分。

    “你快松手!”习朔君实在忍不住吼道。

    “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上来的。”

    班皪说的一脸真诚,习朔君头上冒着冷汗,咬牙切齿道:“你再不放手,在你救我上去之前,我的手臂就没了!”

    “…………”

    班皪一愣,这才注意到习朔君头上已是青筋毕现,似乎快达到能够承受的极限,他正想松手撤离,身后却忽然传来声音。

    “这么恩爱?那我成全你们,就送你们去下面做一对亡命鸳鸯。”

    轻挑的语气,班皪陷身泥沙前转身的那一刻,未罩着鎏金面具的半张脸深印他脑海。

    “卑鄙小人!你休要胡说!”乍听到“亡命鸳鸯”,习朔君脑中一懵,激动地反驳过去。

    男子深深地看了两人一眼,忽得大笑起来,直让人猜不透。

    而此时此刻,救命稻草成了催魂铃,习朔君此刻真想直接钻进流沙里!她幽怨问天,这世道究竟是怎么了!绝望地闭上双眼,却未等到神秘男子的羞辱,四周反倒安静下来。待睁开眼,地上哪还有那帮黑衣人的身影。

    朔君心中升起一抹希望,冲班皪道:“他们走了?为什么放过我们?”

    班皪眉间紧蹙,有化不开的愁,良久方叹道:“因为,知道我们一定会死。”

    “哈,你什么时候这么……”

    正待嘲笑班皪,一阵温热的沙风扫过习朔君的侧脸。此时此刻,她也察觉到异样,扭头朝身后望去,只见黄尘翻滚,风声呼啸,一面几十丈高的沙墙向这边猛冲过来,所经之处无不是沙屑飞舞,几乎染黄了整片天空。

    果然是时运不济,命途多舛,生平第一次踏足沙漠,竟还有幸和百年难遇的沙漠灾害大卷风碰面,算不算死而无憾?
………………………………

患难与共

    大卷风驰骋在这片茫无边际的沙海上,似在漫无目的的闲逛,却又肆意搜刮了大片黄沙,渐渐积累成更大的旋体。

    那面土墙最终向两人这边压来,顿时尘风扑面而来,如刀割,似箭刺,两人只感觉一股大力正在撕扯着皮肤,豪未留情。因为陷身流沙,即使再痛苦煎熬,两人也不敢稍有挣扎,俨然砧板上的羔羊,只有等待死神来扼喉。

    恐惧铺天盖地袭来,掩盖了往昔冷静沉着的心智,习朔君此刻才明白赫落的苦心,在这诺大的世间,个人生命不过沧海一粟,是何等渺小的存在,她悔恨不该轻率冒险,不该置肩上使命于不顾,不仅赔了性命,还令更多人陷于水火!

    过去的一幕幕如走马灯回放,都说人至死才能看到世间的美好,朔君惊觉,原来她从不孤单,只是过滤了太多细节……

    “喂,你竟然哭了。”

    习朔君回过神来,果真感觉到脸上正泪雨纵横,她惊得一抬头,恰好对上班皪一探究竟的眼神,不觉便有些慌神,眨眨眼避开某人的目光。

    透明的泪珠依然自眼眶出,经脸庞落,视线由模糊到清晰,再由清晰到模糊,反反复复,愣是停不下来。良久,朔君才勉强扯出一抹笑容,道:“许是黄沙迷了眼睛。”

    “强颜欢笑,比哭还难看。”

    “你才难看……不对,谁哭了……”

    一语被道破,朔君面上一热,恼羞成怒,下意识想挥手给班皪一个爆栗,却不得动弹,方后知后觉两人早已陷身流沙。

    今日处境危急,下有流沙吞身,上有卷风噬心,恐怕是凶多吉少,她忽得失了斗嘴的兴趣,瘫在坑里连连叹气。

    “今日飞来横祸,你我二人能死在一起,缘分不浅啊。”

    “缘分?”习朔君直接翻了个白眼,冷笑道:“你我结怨已深,皇子还是别随意说笑。”

    班皪恍若未闻,犹自说道:“那晚你真得很令人震撼。”

    虽然未言明,但朔君仍知晓他说的是周县那晚揭面具的事,她心中疑惑更甚,嘲讽道:“是吗?那得多谢你的震撼之心,否则朔君如今便只剩下一堆千疮百孔的白骨了。”

    “…………”

    还能不能好好交流交流了?

    “无论如何,我始终肯定自己当初的原则和做法。”

    “算了!此一时彼一时。别绕圈子了,有话快说。”

    “如果,我是说如果……若今天我们侥幸存活……”

    班皪语气稍顿,眉角微微上挑,一双惊世凤眸便带着难以言说的邪魅朝朔君这边看来,后者饶有趣味地回望,等待着他接下来的重头戏。

    “若今日我助你逃脱此难,则你承诺我三个心愿,事无大小,悉以成之。”

    “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习朔君下意识想冷笑,但念及此时的处境,而班皪很可能是最后的希望,她又生生憋了回去。

    “说吧,筹码为何?”

    “筹码?”

    班皪抬眼,将对面的人儿上下打量一番,忽而咂舌摇头,笑道:“你身上的好东西本就不多,不妨猜猜看。”

    习朔君睁大一双杏眸,笑意盈盈地看向班皪,沉默不语。

    “好东西,自是于我有利用价值的。”

    习朔君笑意盈盈地看着班皪,沉默不语。

    “我是有着江湖势力的朝廷中人。”

    习朔君沉默不语。

    “算了,我不和愚钝之人谈合作。”

    见班皪未再继续,习朔君也转过眼去,笑意渐抿。她不解,班皪为何会打起盟主令的主意?即使有心在武林拓展势力,一块崭新的盟主令又能有什么作用?

    “就凭域阁在江湖的势力,阁主你还需要盟主令?”

    班皪一愣,凤眸微眯,笑道:“敢情你刚才是耍我。”

    “算是吧。”习朔君耸耸肩,睁大一双单纯无辜的大眼,道:“所以,阁主是要做什么呢?”

    “这属域阁机密,恕我无可奉告。”

    “呵,如今这盟主令在我手里,便象征着一份责任落在肩上,也恕我坚决守护。”

    目光恰巧在此时对上,眼眸里,倒映的是彼此深沉的目光,一切尽在不言中,此时无声胜有声。

    首次视线交锋,两人皆是不避分毫,清冷的神色出自不同的眼睛,却又惊人的相似,都将那份执着倔强诠释得恰到好处。

    散发扬,衣袂拂,这份对峙,不知何时起,不知为何起,总之,一切似乎都不可诠释。

    周围的风声更急,沙粒也更加猖獗,手指甲般大小的石块擦过习朔君的脖颈,尖端狠厉地刺入皮肉,留下一条几寸长的血痕。她倒吸一口凉气,不禁眨眨眼,也结束了这场莫名的无烟之战。

    “本是倾城容貌,如今却要毁容,后悔此行吗?”

    班皪说的没错,此行遭遇风祸,两人的面上被风刮,被石割,早已是惨不忍睹,半分看不见往日的风采,狼狈至极。而且天气炎热,伤口极有可能感染,长期得不到处理,再好的药膏也是无济于事,毁容是铁定的事实。

    习朔君闭上双眼,将周围的一切人和物抛至脑后,尽量使自己冷静下来。

    岂料,某厮今日似是感触极多,仍旧在习朔君的耳边絮絮叨叨个不停……

    “你不后悔?不可能吧!唉,我好后悔啊,想我堂堂域阁阁主,朝廷王爷,如今竟然被困在几尺黄沙里,一世英名,付诸东流。”

    “其实更应该怪你,若不是你,我也不会横遭此祸。”

    习朔君睁眸,直接甩他一个白眼。

    堂堂域阁阁主,不过拒绝一个要求,很难?还不是冲着封王而来。沙漠救人,他自己选择相助,又干她何事?

    这小子,纯属自作自受!

    不过………

    “谢谢你。”

    “嗯?”

    “谢谢你刚才救我的心。”

    陷身流沙之后,班皪第一时间相救,最终还把自己搭上,无论如何,这份热心,她习朔君记住了。

    班皪一愣,心里忽然暖暖的,正待要说几句谦让的话,岂料……

    “虽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
………………………………

劫后余生

    似是感受不到人类对生的渴望,那大卷风更加剧烈的旋转起来,黄沙弥漫,直逼得人快要窒息,仿若掉进了地狱

    。

    “我们就这样死了?”

    轻轻的呢喃声在风的呼扯中化为乌有,习朔君抬头看了眼那近在咫尺的沙墙,绝望的闭上双眼。便是在下一刻,坚硬的黄沙毫不留情的砸过来,面部恍若被撕裂,有两股力量正作用在她身上,那应该就是被分尸的感觉。

    身心皆是濒临崩溃的边缘,习朔君口腔里已是浓浓的血腥味,她紧紧咬住牙关,忽然用尽余力挣扎起来,流沙松软,瞬间将她的身子又纳入几分。此时她绝望地心想,与其这般痛苦地死去,还不如趁早被流沙活埋。

    “你不要命了!”

    一只手忽然用力地扣住了习朔君的手臂,制止她再次挣扎。她睁眸望去,只见四周昏暗,黄沙围绕,而班皪不知何时移近了些,竟已挪到了她的对面。

    “你能移动?”

    “流沙松软,更容易被风吹走,埋得浅些,我自然能动。”

    垂首瞥了一眼身前黄沙,果然已经被风卷起了大半,比之前矮了许多,朔君心中的希望回升,她语气激动,道:“那我们岂不还有生还的希望,只要能走出这流沙。”

    “或许是。”

    “或许?”

    习朔君眨眨眼,不明所以,直到不久后黄沙又减,身子往上拉去时,她才明白班皪为什么说或许。

    一环扣一环,流沙尽,也就意味着会被大卷风卷上几十丈的高空,极速旋转,高空坠落,无论如何依然是死路一条。

    “不就是盟主令嘛!我答应,你可以亮后招了。”

    班皪张开满是血沫的嘴,呵呵一笑,道:“不都说是如果,现在进退两难,我也无计可施。”

    “敢情你刚才耍我。”

    “是啊!”

    习朔君哭笑不得,不死心地准备继续打探,岂料身下陡然一松,束缚感瞬间消失。一声“救命”尚还梗在口中,她的身体已如断了线的风筝向空中快速飘去,眨眼便没了人影。

    见习朔君被大卷风卷走,班皪恍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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