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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谣:皇子慢慢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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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尘埃落定,侍卫也将一群看热闹的人驱走,班源犹豫半响,最终走到梁点身前。
“今日谢谢你。”
“公主言重了,这本就是臣职责所在。”
梁点恭敬一礼,语气客气而疏远,并未因公主的身份而有半分改变。
“你真是朝廷里的一股清流,与其他人有着天壤之别,难怪父皇会如此器重你。”
“只可惜经过这一场闹剧,已至黄昏,再相聚把酒言欢恐有损公主清誉,公主不若早些回宫,今日之约,今后有缘再续。”
“你倒挺会为别人考虑。”
班源冷哼一声,即使内心再想停留片刻,也有些挂不住脸,随即拂袖而去。
低调奢华的马车上,一侍女模样的女子给红衣女子整理着装,态度恭敬。
“如此说来,梁点可没有将公主放在眼里。”
“你胡说什么?”班源恼怒地瞪她一眼,轻轻抚摸手中的琉璃凰佩,半响怅然道:“果然有因便有果。今日若不是我故意延时背约,又惹上这档子事,梁点他何来此等借口?”
“这哪能怨公主?皇上有意凑合,公主心中不满合情合理,只是没想到,最后竟……”
“给我闭嘴!”
班源呵斥一声,及时喝止了她后面的话,随机倚上靠枕,再未理会周围事物。
………………………………
北境横祸
班朝自立朝以来,崇尚武力,兵力强盛,通过连年征战不断扩张疆域,西隔沙漠是赤域,南有温家镇恶匪,东临汪洋大海,北临众多奔驰草原的少数名族,四方常年安定,边境小国也是唯班朝马首是瞻。
只是后来班朝自以为边境稳定,兵力已无人能及,便居功自傲,越发重文轻武。殊不知其它小国皆认识到军队的重要性,暗自强兵壮马,实力突飞猛进,早已非昨日阿蒙。四方边境虽一直平安无虞,但就如暴风雨安静的前夜,一旦触及,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此时的北部边塞已入冬,冷风呼啸,寒气逼人,雪粒子密密麻麻地从天而落,在地面铺上了一层白毯,银装素裹,景观壮丽。
因接近年关,大多数的官兵已然休假回家,故边塞仅剩下几位在守城中有官邸的高级将领,以及因负罪而长期驻守的官兵。
军纪散漫,平日里各位官兵嘻嘻闹闹,聚团娱乐,倒也给枯燥无味的生活带来许多乐趣,只是如今人员廖廖,这军中生活便着实单调,气氛沉闷得紧。
这日不同往日,雪似乎下得更紧,帐外积雪已然及膝,突兀的降温更是将人困在帐内。
近至黄昏,定北军左将军戴迦正在帐内处理公文,听到外面叮叮当当的响声时一愣,放笔抬首,只见右将军袁野倚在门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手里提着两壶酒。
见戴迦停笔,袁野豪放大笑,为此行解释道:“今日天着实冷,本想去给主帅送上一壶酒,哪料人竟去了禹州。总不能让自己白跑这趟,见你帐篷燃着灯,所以就……嘿嘿,你懂的。”
“原来如此,那今日就沾着将军享口福了。”
袁野再次哈哈大笑,尽显男儿豪情,走至桌前将酒壶的盖掀开,顿时酒香扑面,引得两人的心一阵晃荡。
缓缓啄上一小口,戴迦顿时睁大了双眼,赞不绝口。
“一角春!好酒啊!”
袁野淡淡瞥了戴迦一眼,目光深沉,有模有样地将杯中美酒喝完后,他扬眉笑道:“戴兄说的哪里话?鄙人就算有再好的酒,有戴小公子的好?”
“你啊,客气!我都好久没沾酒了,这一角春可不是好酒?”
“戴兄向来是潇洒不羁,随性而为,这几日怎生如此收敛?”
戴迦“怦”的一声便将酒杯砸在桌上,愤愤道:“还不是前些日子来了家书,老头子在信中将我狠狠批了一顿,这都不够,竟还遣了人监视我,你说气也不气?”
“哦,竟遣人监视,何人?”
“就是那肖可,总之我没办法整他,袁兄若是逮着机会,可得好好为兄弟出口恶气!”
“这是自然,兄弟齐心,其利断金,相信不久后我们两人便可以在醉香居一醉方休。”
两人相视大笑,爽朗的笑声在整个帐篷内回荡,气氛瞬间便活跃起来,再次相识恨晚地畅谈起来。
“自元晋朝以来,戴家可是如日中天,戴小公子的前途必定不可限量,届时可别忘了曾与你雪地共饮的在下啊!”
“这是自然,我总得对得起这一壶一角春嘛!”
话说到这个地步,戴迦自然知晓袁野此行必是为了笼络自己,不禁便卸了防心,更加痛快地饮起酒来。辣酒入喉,一阵暖流瞬间便窜遍全身,将体内寒意尽数驱逐,心中颇是畅意,嘴里也随之变得絮絮叨叨。
“兄弟我现在可是夹着尾巴做人,心中甚是憋屈,追根溯源,其实都赖习朔君那小妮子,这女子心思歹毒,城府极深,倒给我爹来了一出瓮中捉鳖,以前倒是我们小瞧她了!”
“此话怎讲?”袁野皱起眉头,急切地追问。
“兄台有所不知……”
话还未说完,戴迦夹着酒杯的手一顿,忽然怒目圆睁,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袁野。他也是反应极快,下意识便出招直击对方死穴,可终究为时过晚,腹中绞痛逐渐蔓延,最后竟痛遍全身,疼得他直接跪倒在地,一阵翻滚后便彻底没了声息。
一直冷眼旁观的袁野见他没了动静方上前,探探他的鼻息,确定已死后才转身离去。
门外,几名黑衣人负手立于雪地,见他出来,扯下蒙面之纱。
“事情怎么样?”
“戴党之人无一活口。”
“据戴迦交代,肖可亦是戴党,你们速去围捕,决不能让他回去传信。”
接到命令,黑衣人立刻动作,眨眼便消失在了雪地里。
唯有袁野一人负手立于原地,脑中仍在重现帐内情景,他急欲知道戴迦方才未说完的话,或者说,他对隐藏在事件后的真相颇感兴趣。
黑暗里又走出一个人,一袭蓝色锦袍,和袁野有着相似的容貌。
“父亲。”
“你说,我们是否该相信习朔君?”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事已至此,我们别无选择。”
半响,袁野终于动了动僵硬的脖子,转身大笑离去。
“是啊,我们已别无选择。”
两天后的一个夜晚,千里之外的京城城门口迎来一个遍体鳞伤的黑衣人,见到守城士兵,大笑说完“戴家”二字便昏死过去。
见他行迹诡异,长相猥琐,守门士兵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将人上提,经审查果真证明此人非寻常之辈,竟是赫赫有名的江湖大盗铁骨儿,最后被禁军副首领梁点亲手处死。
元晋二十二年十二月初,袁家犯乱,火烧军营,几乎杀尽定北军将领,唯有主帅贺页,因身在禹州而幸免于难。
消息在事后半个月方传回京城,彼时世间已再无袁家踪影,而北部边塞防卫已空,少数名族趁机扰境,边境数十城硝烟四起,社会动荡不安,难民南逃,局势不断恶化。
为此班叔震怒,斩杀定北军元帅贺页,以及线上未及时传递消息的各路官员,又悬千金在全国追捕袁氏,一时亡魂不绝,人心惶惶。
为解边塞之乱,班叔封昭武校尉梁点为骁骑将军,命其立刻领兵出征,平定北境之乱。
………………………………
沙漠奇缘(上)
京城朝局诡谲,暗流汹涌,北境寒风肆虐,风雪交加,刀枪箭雨,冷血成冰。而此时的西部沙漠天气甚好,晴空万里,风和日丽,气温怡人,赫然便是阳春三月。
绿意盎然的一片绿洲上,花草鲜美,落英缤纷,蜿蜒的碧水河里映出蓝天,两岸围满了形状怪异的树。这些活物生于沙漠,死于沙漠,它们的一生不过这一尺三寸地,但在关键时刻,比如对于迷失在沙漠中的人来说,这代表着生的希望,意义非凡。
静静地躺在绿荫里,感受着艳阳透过密叶洒在脸上的束束细线,习朔君心中大快,舒舒服服地瞌上眼帘,尽情享受最顶尖,最惬意的待遇——美男亲自抹药。
。
说起抹药,此事便有些说来话长了。且说两人那日一同从半空摔落,本以为定是粉身碎骨,必死无疑,没想到最后竟幸运地落入了河心,水速平缓,班皪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她拖回岸上,随之他也彻底晕死过去。
再悠悠转醒时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痛,浑身像散架似的提不起丁点力气,后知后觉此时的自己正接受太阳的直射,衣服早已烤干,皱巴巴地贴在身上,乍看凹凸不平,而头上大汗淋漓,乌黑的长发因汗渍紧紧黏在头皮上,好不狼狈。
最可恨的是抬眼后竟发现班皪那厮好整以暇地坐在不远处的树荫底下闭眼小寐,除了脸上有些痂,全身上下找不出一丝瑕疵,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果然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看过班皪后的习朔君羞愤欲死。
似是听见了她挣扎的动静,班皪刚睁眸便向她这边大步走来,柔声询问道:“你好些了没?”
若不是被眼前的现实狠狠甩了一巴掌,说不定她就会掉进班皪那厮的柔情陷阱,感叹完的习朔君冷哼一声,并未回答他的话,依然固执地撑着自己的手臂爬起来。
“别动!你会摔倒的!”
话音刚落,习朔君的身子便重重地摔在土上。
“你能告诉我什么情况吗?”习朔君咬牙切齿。
班皪呵呵一笑,眼神闪躲,沉默半响后终于组织好了措辞,缓缓道来。
“那日我本将你紧紧护在怀里,哪料我最后也是神志不清,手脚完全不受控制,不知不觉便松开了手,所以……额,你比我先落水。”
“所幸落水时的冲击挽回了我的意识,将你救上岸后,探脉方知你受了很重的内伤,所以,我也不敢轻易移动你的身子。唯一能做的,可能便只有给你脸上的伤先上药。”
敢情自己最后竟成了人肉垫子!意识到这个的习朔君很无奈,很心塞,很想揍人!下意识地扯扯嘴角,一阵痛意遍袭整张脸,那种火辣辣的感觉更是让人难以忽略。
“你果真上药了?我的脸都快没知觉了!”
班皪闻言立刻凑上来,细细查看习朔君脸上的伤口,两人的脸隔得极近,隐隐有一线光穿过。
“似乎更加严重了,不会是让你晒太阳的缘故吧?”
班皪一脸懵逼的抬起脸,正迎上习朔君下望的视线,近距离的接触,眼底倒映出的只有对方的容颜,鼻尖萦绕的也只有彼此越发急促的呼吸,两人皆是愣在原地,忘记了想说的话,忘记了想做的事。
“你在树荫下乘凉,好意思让我迎着毒日躺卧黄沙?”
半响,习朔君方找回自己的声音,只是语气不稳,藏在袖口里的手抖得厉害,整个人飘飘乎乎的。
“落水后衣服湿了,见你抖得厉害,我便让你晒会太阳。”
习朔君了然地点点头,浅笑不语,犹豫着怎么道声谢,不料班皪也一直沉默不语,霎时便觉得气氛颇为诡异而尴尬。
时不时偷瞥一眼,见班皪并无说话的意向,习朔君深觉自己有必要表示表示,心里一激动,放在心中最深处的那句话便窜了出来,于是,绕在口边的谢谢便成了——
“你是我此生英雄。”
周围一片死寂,连风声似乎都销声匿迹,整个天地只剩下两人,一躺一坐。
半响后,习朔君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失言,见班皪抿着嘴唇沉默不语,心中更是羞愤交加,一个鲤鱼挺便从地上跃起。
被朔君突兀的动作惊醒,班皪下意识想站起来,却终究躲闪不及,下巴愣生生地撞上某人的头。
重新跌回地上,朔君心中甚是憋屈,心虚地抬头,刚好瞥见班皪面色苍白地揉着下巴,果断道歉。
“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不信?”
班皪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似是受不了她万分委屈的目光,他偏过头去,可是嘴角扬起的弧度泄露了他所有的心思。
“我信。”
低醇的音线里透着坚定,仅短短两个字,已足够习朔君忘却此时的遍体鳞伤,忘却这场沙漠患难,她的脑中,只有这两个字。
之后,两人之间的气氛稍稍活跃了一些,习朔君刚恢复几分力气便立刻去了附近的河流,一番清理后好歹能见人了。
或许是沾水的缘故,脸上的疼痛加剧,习朔君只得去找方才因避嫌而离开的班皪,绕了几圈后终于在河流下游旁的一棵大树下找到了他。
“你倒是挺会找地的。”
班皪哈哈一笑,拍拍身侧的土,示意她坐下来。
“你脸色有点差,怎么了?”
突然想起还有正事,习朔君一拍脑袋,立刻伸手,道:“治脸的药呢?”
忽略了这茬事,班皪也是懊恼不已,连忙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正想要递给习朔君,忽然脑中灵光一现,伸出的手顺势一拉,直接将人拉入了自己怀里。
“你又看不到自己的脸,胡乱一擦还浪费这唯一的一瓶药,还是我来帮你吧。”
习朔君暗骂一声老狐狸,随之又感叹,对于这样漏洞百出的理由,自己竟然一点也不想反驳!
于是,习朔君心安理得地枕在了班皪的大腿上,抬头看看天,望望树,欣赏欣赏美男,从来都没有这么惬意过。
若是可以,她希望世界就此停止转动。
………………………………
沙漠奇缘(中)
决定出发已是次日清晨,露水点滴,清风迎面,正适合赶路。
其实习朔君很愿意享受这趟只有两个人的旅行,可下落不明的境况拖得越久,军心不稳,朝局失控,对复国大任越是不利。
也就是说,现在的习朔君做不到为了美人而放弃江山。
在河边发现班皪时,他正在给水囊和那提莫名其妙的玛瑙小瓶添水,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并未回头,也没有做出任何搭理的行为。
习朔君苦涩一笑,从自己今早提出早些离开后,班皪便一直是这副不冷不热的态度,两人前几日的同生共死,相濡以沫似乎只是南柯一梦,如今梦醒,一切默契都烟消云散。虽然心有些痛,但所谓自作孽不可活,此时的她没有任何理由指控他。
默默地蹲在他的身旁,看他白皙纤细的手在流水里起起伏伏,听他掌中的小瓶叮当作响,嗅他身周残留的隐隐桂花香。
“真猜不到你竟会将这些随身携带。”
不像她,如今两手空空,别无用处。
“我也猜不到你竟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如今除了你自己,你还有什么?”
“哪里料到我还有这遭遇。”
“那是,你可是武功盖世,才智双绝,心思深不可测的习朔君,怎么会料到在流沙里被迫轻生,在大卷风里九死一生?”淡漠的表情,嘲讽的语气。
“这种时候还能毒舌,除了你,也没人了。”
“就毒舌,苦死你。我可是清楚记得刚进沙漠时给过你警示,岂料某人意乱情迷,毫不领情,转身便抛至脑后。所以说,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意乱情迷?毫不领情?抛至脑后?大侠我冤枉啊!”
班皪偏头望去,只见习朔君睁着一双骨碌碌的大眼,小嘴轻嘟,满脸委屈地望着他。视线相对,刚接触她眼底的灵动清澈,他便败下阵来。
“勉强先相信你。”
见班皪嘴角轻勾,说话也不再冷硬,习朔君心中渐渐释然,她迎着刚刚崭露头角的朝霞,眯眼嫣然一笑。
接下来的几天便是赶路,在班皪的带领下,总是能准确找到淡水,落脚处,一路上倒并未遇上什么生存危机。
后来在偶然的契机下,朔君才知晓原来班皪八岁那年便在沙漠里接受严苛的训练,即便长大后身负重任,要务繁多,他也会抽出时间在沙漠里走上一遭。久而久之,他几乎成为沙漠里的活地图。
当然这都是后话。
彼时经过了几日的赶路,两人皆是疲惫不堪,特别是习朔君,眼皮子越磕越重。
班皪见状果断停下步子,在习朔君面前慢慢蹲了下来,抬头给习朔君眨眨眼。后者怔了怔,犹豫半响还是笑着趴在他的背上。
第一次被人背,习朔君真真无法和谁做个比较,只觉得背很还宽阔,隔着衣料还能听到那一声又一声稳重的心跳,让人在颠簸中能莫名心安。眼皮越来越重,不知不觉,她轻轻磕上了眼睛。
不知走了多远,不知行了多久。习朔君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草垛上,更准确地来说,是躺在沙洞里的一个草垛上,沙洞里燃着火,勉强可以看清周围事物。
只见班皪坐在另一个草垛上,正支着手小寐,浑身依然一尘不染,连睡觉都让人哭得神圣不可侵犯。不像自己,蓬头垢面,头发上,衣服上还沾着枯草。
似是睡得很沉,习朔君从起身到蹲在他身旁,班皪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像故事里沉睡的王子。朔君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勾勒他脸上的每一处棱角,指下的皮肤滑如凝脂,竟和自己有的一拼!她不可置信地又摸摸自己的脸,触感竟惊人地相似,都是那么完美。
也不知什么心思作祟,习朔君鬼使神差地将在黄沙里按过的手向他脸上伸去,心中隐隐升起一股期待。
“你这是嫉妒我的倾城容颜吗?”
班皪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凤眸紧紧盯着向自己探来的“黄沙手”,眉头微锁,脸上却是笑意盈盈。
习朔君一怔,然后……执着地将手掌继续伸向班皪的脸,恶作剧后还不望拍了拍。班皪宠溺地望着她,任由其胡作非为,丝毫没有阻止的打算。
“不是嫉妒,是垂涎。”习朔君心不惊肉不跳地开口解释,随后又补充道:“爷这么漂亮,小妞要不要以身相许?”
班皪轻轻一笑,伸手从草垛旁取过白色锦貂,大手一扬,锦貂便准确地落在了朔君背上。
“你耳朵红了。”一句无厘头的话。
“…………”
“还能不能好好交流了!”
班皪笑着给朔君将锦貂系上,而两只手臂间的习朔君,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双颊上缓缓爬上两抹绯红。故而,她低下头,故而,她未看到头上那人抿去的笑意。
“我的承诺,可能只是你嘴上的一句玩笑,朔君,我更希望我们做朋友,哪怕永远不能牵手,也好过真相后的肝肠寸断。”
说完,班皪收回了手,回身躺在了草垛上,背对着她。
习朔君怔怔地看着他行云流水的动作,嘴上的笑意凝结,心中生痛,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本以为不说,那些可怖的事实便不会出现,可我们终究是理性的,即使我们一心忽略,可它们还是清楚地扎在脑海。”
“没有做不完的梦,也没有能逃避的现实,冲动之后我们依然还是要面对……”
面对我们曾经的恩怨是非,面对我们之间隔的万丈深渊,面对和你剪不断理还乱的女人——戴澜。
“所以,你说的对,在这场沙漠患难里,我们只是生死之交……”
因为无论怎样,我们两人最终都会站在对立面。
见班皪没有动静,习朔君轻叹一声,也翻身躺下了。
她不知道,就在她闭上眼睛的下一刻,隐在黑暗里的一双眼睛缓缓睁开,凤眸微眯,瞳孔紧缩,似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半响,他翻过身子,目光深沉地看着那人单薄的后背,不发一言,就那样静默地看着。
长夜漫漫,沙漠空寂,某沙洞里躺着两个人,皆是一夜未眠。
………………………………
沙漠奇缘(下)
翌日,习朔君是被什么东西叮醒的,脑子还是半醒半昏,手已经一把捏住了罪魁祸首。
听到动静的班皪立刻起身,三步作两步地跪爬向习朔君,强势地夺过了她的手,低头细细查看了起来。
只见手臂上渐渐肿起个红色的大包,中心处还能清晰地看到极小的叮咬痕迹。
“没事吧?”
因为隔的极近,习朔君抬眼便能将班皪面庞的每一寸肌肤尽数瞻仰,不过转念又想起昨日不郁,她皱皱眉头,偏过了视线,将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臂上。
“痒痒的,痛痛的。”
“又痒又痛,这是什么咬的?”
班皪抓着朔君的手翻来翻去,左看右看也没瞧出个名堂来。
“我还以为你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通呢。”
“你行你说!”
班皪毫不犹豫地反驳回去,他不相信,从未来过沙漠的习朔君会比他更懂这里的一沙一石。
“是蚂蚁。”
果然……班皪呵呵一笑,对她的回答不屑一顾。
“蚂蚁会叮这么大的包?”
习朔君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像看傻子般盯着对面欲垂死挣扎的男子,半响伸出自己的另一只手,调皮地放在班皪眼皮底下,用事实证明自己所言。
“怎么样?”
看你有什么话说!习朔君一脸得瑟地显摆着手中的战果,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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