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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谣:皇子慢慢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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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想起昨晚他不顾反对坚持宿在了隔壁客房,习朔君气不打一处来,迈步走了过去。
“明日期限一到,皇子有的是时间享受秋色,何不现在回一趟宫,也做好与过去告别的准备。”
班皪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她,瞥了她一眼,复而又盯着眼前的翠竹,浅笑道:“看你过得挺好,告别过去也不是什么坏事吧?”
明白过来他是指自己离开武林,入京上任的事,习朔君轻哼一声,道:“我和你可不一样,我做事只需我自己做决定,而你呢,身不由己,毫无反抗之力。”
“入了京,武林也望尘莫及,你觉得你还会有反抗之力?”班皪转过身,玩味的看着她。
“武林之人,大多豪性爽快,有事有话都憋不住,哪像京城人,开口闭口都在套人话。”习朔君直接跳过了那个话题,面上似笑非笑。
班弃今日着一袭浅色长衫,面料轻盈,风一吹,衣服鼓鼓而动,而人却丝毫不受影响,依然笔直如初。就像他面前的翠竹,风吹叶动,枝干依旧。
“你喜欢竹?”
“竹乃四君子之一,气节高尚,傲然立世,独树一帜,自是受人喜欢。”
听他的语气,习朔君竟有些觉得他意不在此,不由得多打量了他一眼。他果真如传闻所说,风华绝代,颜如玉,世无双,特别是那一双极其耐看的凤眸,仿佛会说话,仿佛会下蛊,很像那晚黑衣人的眼睛。
“可你看它。”习朔君指着他所望之竹,意味深长地道:“生于百花之间,身周群芳璀璨,人们一眼望去的,不只是它,而是这一个整体,混于其中,自成一体。这个后院里的所有活物,依托于同一片土地,共取天地精华,有存有亡。”
说完这番话,双方都陷入诡异的沉默之中,仿佛刚才不曾有人开口过。
班皪似在思索这番话,又似在专心看竹,嘴角的笑意难明。
而习朔君突然沉默是因为说完后深呼吸时,院里恰巧吹来一阵风,而风里,杂夹有淡淡的桂花香味。她警觉地环顾四周,可这里除了三个人,再也找不出第四个人的气息。
“主子,你怎么了?”见朔君脸色不对,习昭急忙上前询问。
习昭的突兀声打断了朔君的思路,也引来了班皪疑惑的眼神
“我们去前面看看吧。”
朔君干咳两声,径直向前方走去。与班皪擦肩而过的瞬间,她又一次闻到了桂花香味,淡淡的,却很清显。
越接近中秋的婵娟,越是明亮晶莹,而今夜,它却被一层浮云掩去光华。黑暗如水,淹没了大地,吞噬了江山,却点起了鸣蝉的背景之乐。
周县县衙的后院,一抹黑影娴熟的闪进院落里的一间屋子,落脚无迹,悄无声息。
人去影空,外面再次陷入死寂幽静,和先前无甚区别。倒是屋内那人有些奇怪,她环胸立于黑暗之中,迟迟不点火折子,只是一昧地盯着那张没有躺人的床铺。良久,确定屋内无人后,习朔君理了理身上的夜行衣,然后才从怀中掏出一只火折子。
火苗燃起的那一刻,习朔君才阮真正看清这间屋子。只见四壁之下,除了简单的桌床椅等必备物价外,几乎找不到任何外来物。显然,这间屋子的宿客并未有长住的打算,想想上午那厮悠然逛院子的模样,朔君不禁一阵好笑。
“这班皪,看来没有表面上那般安分。也是,皇室之人,离那高位本就近在咫尺,有谁会愿意放弃那样的机会?”习朔君瘪瘪嘴,一边环顾四周,一边兀自喃喃低语。
幸而客房的主人班皪未在这里,不然要知晓某人不仅偷偷潜入他的房间,还大言不惭的对他进行“语言攻击”,恐怕气得今生都会与某人结下梁子。
没有包袱,没有衣物,习朔君只好把目光投向那掀了一角的被褥。被子很新,很整洁,应该没有躺多久,也不知道能不能沾上些桂花香?
“唉,还真是寒酸……”
然而,朔君刚刚迈出一条腿,门外轻快的脚步声便骤然闪进大脑,火光下,那双杏眸在短暂错愕之后微微眯起,闪现出精明的光芒,她站定在房屋中央,熄灭手中火折子,然后目光泰然的望着那扇门。
门外,班皪依然踏着步子向房屋走近。他不知道,便在他如厕的一段时间,危险已然降临。
手按上雕花木门的同时,“吱呀”的开门声应时而起。其中夹杂的,还有利器划破空气的喧嚣。
班皪踉跄后退,急急扶住门框才稳住身形,抠起的木屑因用力过猛而嵌入指尖,十指连心的痛感瞬间侵袭大脑。当然,相比于肩头硬物刺入的撕裂感,这些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班皪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变故,痛意不散,额头已是大汗淋漓,青筋暴起。待他终于想起要抬头查看元凶时,才发现,刚才余光瞥到的黑影早已不见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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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镖小试
此屋的另一边,一抹身形快速从窗户处闪进来,习朔君风华无双的面容在光下显露无遗。
“主子,怎么样?是那个黑衣人吗?”听到动静,习昭匆匆上前,接过习朔君脱下的夜行衣,嘴里不忘问道。
习朔君眯起双眸,目光透过窗子,望向外面漆黑的夜晚,依然还是伸手不见五指。
刚才的试探,无论是听到镖声,还是中镖后的反应,都是与普通人相差无几的,和那晚黑衣人的实力简直是云泥之别。
虽如此,她仍然未能做出最后的判定,此事的疑惑太多,一时,她也不知道该做何回答。
“走水了,救火啊!”
门外一丫环的惊呼打破了屋内的宁静。随意披上件衣物,习朔君争先跑了出去。
院落里早已褪去黑暗,只见班皪所宿的客房燃起熊熊大火,屋上浓烟密布,直冲云霄,暗红的火光照亮了半边天空,空气里还有舔舐火光的的风啸声。而班皪,一动不动地躺在离房门不远的泥池上,肩口处,绽放出一朵血花。
前来救火的小厮丫环在习朔君出来时便蜂拥而至,一部分拎着水桶救火,一部分人将班皪转移至安全处。
“你医术不错,去看看。”沉默半响,朔君忽然开口向习昭道。
难不成自己走后又发生了一些事情?念此,习朔君的心不禁提了起来。见习昭已然前去展开救助,朔君捻捻心神,迈步向那间已被救下的房屋而去。
因受了大火,客房的板壁全被熏黑,有几处甚至已经坍塌,断木残垣,随处而见,屋内是难以进入了,习朔君只能凑合着在门外晃荡。
本来就视线昏暗,如今到处都是乌迹,习朔君饶是再细心也难以发现什么线索,正准备放弃,目光却忽然瞥到一个角落,然后便那样凝住。
那是一块损坏较轻的木板,依稀可见它原先的模样,凹凸不平的板壁上甚至还残留着救火后的水迹,只是那板壁上的水珠沿着凹处滑走,蜿蜒而落,却未发出意识中那声脆响。
朔君如看到冬日煦阳,缓缓走近那块木板,蹲下身子,用手轻沾那团积水。那是一种异样的感觉,清冷拔凉,却又触感滑腻,放在鼻下还能闻出几丝清香。
“域油。”得出结论,习朔君有些心惊。
域油,产自西部赤域的一种珍贵油种,制作过程复杂无比,其中技巧更是非常人可习得,因而极其珍贵,从未在市面上流通过?。许多人也是只闻其名,未见其身。就连每年从赤域进贡来的域油也很少,仅仅在皇族贵戚中流通。域油不可以食用,它唯一的用处便是点火,其引火比一般火油更快更猛,可以成为杀人放火时锦上添花的一笔。
若是域油,此事便可能没有牵扯到江湖,而是班朝的人所为。一时间,习朔君只觉得心中堵塞难通,本就有很多疑惑未解,如今又添新惑,看来今后的事还得好好重新谋划。
“主子,你在看什么?”
朔君从自己的思绪里反应过来,起身望向习昭背后,只见人已经散去,此时就她们两人站在这里,刚才还喧嚣不已的庭院静得出奇,也不知自己在这里蹲了多久。
“他怎么样?”
“受了镖伤,失血过多引起昏迷,应该无大碍。”
朔君点点头,见东方已露出点点鱼肚白,微微皱眉,抬步向自己房间走去。
“明日回京,今晚再去睡一会。”
“什么……”
习昭急急跟上,经历了这一晚上的折腾,她哪里还跟的上习朔君的思路,此时只觉得是满头雾水。她十分不理解自家主子的做法,上午还说要摆平个皇子,扰乱下社会来着,怎么一天不到,态度会转变这么大呢?
元晋八月十四日,周县县衙被袭,客房走水,三皇子班皪重伤昏迷,如今仍躺在当地县府,具体如何,外面却是片分风声都没吹到。经历此次变故,在周县耽搁了许久的武林盟主习朔君终于养好伤,于早晨从周县启程,再次踏上了归京的路。
为了显示对习朔君的重视,班叔得到消息后便立刻下达圣旨,鼓励京畿地区的人去城楼迎接远客。因而,人们一大早便争相传达,不消片刻,街角巷口都知晓了今日女官要入京的消息。所有人相继挤向了城门口,都想看看这个年轻的武林盟主,本朝第一女官究竟是何风采,而朝廷百官也在皇帝班叔的带领下齐聚城楼。
城楼处人群密密匝匝,一眼望去尽是黑色的毛发。饶是自诩处变不惊的习朔君看到这阵仗也不禁吃了一惊,心中震撼,不自觉地便放下了手中的书卷,犹豫了半响,还是出口叫停了马车。
“主子,离城门还有百里呢,为什么停车?”
朔君就着习昭的手跳下马车,瞥了一眼城门外踊跃欢腾的人群,挑眉道:“俘获民心。”
经朔君一提点,习昭倏地便明白了,粗粗叮嘱了车夫几句,便跟着朔君向城门徒步走去。
没想到新任女官不仅长的倾国倾城,为人还十分谦逊低调,人们心中自是欣喜不已,对未来也有了更好的憧憬,但愿这次联盟能够得到好的结果,至少不要再起战争了。
城楼上的人也动了,当先一个明黄身影,在前面不紧不慢的开着路,后面则跟随着一窝身着官服的男人。他们陆续走了下来,在离城门几十米远的地方,终于接到了习朔君主仆两人,也是此刻,两路人才算是正式碰面。
“班朝可是恭候盟主大驾多时。”班叔走上前来,一抹明黄在阳光下极为惹眼。此刻,他俨然是东道主,代整个班朝向远方来客致以问候。?
虽然因未能亲民可感到些许遗憾,但看到城门后的人民对自己露出期切的笑容,朔君还是满心欢喜,难得的决定给个好态度。
“有劳班朝了。”
“盟主客气了,今后大家便都是一家人,可别再说两家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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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女入京
并不想在这寒暄上浪费口舌,朔君心中敷衍,面上却还是点点头。似是发现了什么,她的目光绕过班叔,朝他身后的人看去。那里,是班叔带来的一众官员,当先站立着两位华服男人,一位年近花甲,一位甚是年轻。
察觉到她的目光,那两人点头致以微笑,反应十分敏捷。班叔很快也注意到这一微况,身子很随和的向后推了一步,随即介绍两人。
“这是景煜,当今国舅,也是我朝政坛元老。这是云骁,别看他年轻,在政见上却很独到,帮黎民百姓做了很多事,是后勇之辈啊!”
云骁倒是在习朔君心中有些印象,身为云家长子,能问善武,精通兵法,刚过弱冠之龄便被任命为门下省侍中,前途不可限量。至于景煜,只知他是景家家主,当今国丈,其他的所知甚少。这也不怪,毕竟长年老谋深算,手段要高一些,对外消息封锁自然更严密。
“舟车劳顿,盟主可明日再上任,适应段时间再正式接触兵部事物。”景煜上前一步,在班叔的示意下说道。
“且听安排。”
“哒哒”的马蹄声在身后响起,众人抬首望去,只见一群人驾马飞驰而来,枣红色的马惊起地上尘屑,飞沙走石的景象,因在阳光下而显得更为壮观。
当先一人甚是儒雅,即使是策马奔腾,即使是衣上染上一层灰,也丝毫不影响他的谦谦风华。他从马上翻身而下,匆匆行至班叔跟前,面色红润,嘴里还喘着气。
“父皇,儿臣来迟,还望恕罪。”
“这有什么,快起来。”班叔敛了敛脸上的笑容,有些严肃的说道,手里还不忘虚扶自己的儿子一把。
“朔君遇袭的事查出什么了?”
“回父皇,暗袭之事暂时还未找到线索,不过儿臣已派人去附近村庄察看,相信明日便可传回消息。”
班叔点点头,目光重新落在习朔君这边,显然并没有继续谈这件事的打算。
“这是朔君,独步天下的武林盟主,将是我朝第一位女官,女中巾帼。这是班燊,当朝太子。”
“朔君姑娘,久仰大名。”班燊转过身,终于将目光放在习朔君身上,礼貌而客气的道。
“班朝太子,你也是久负盛名啊!”
班皪凭着一张脸引得无数女子竞折腰,这已是在京城不争的事实。而这班燊的盛名,却全倚仗他的惊世才气。这也并非说他生得丑,班家人谁人不丽质?只是在另一种风光下,容貌也就变得不甚重要了。
班燊,班叔第二个儿子,是班皪大几个时辰的哥哥,母亲是班朝皇后,景滋。他天生聪慧,从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十六岁便入允机房帮班叔处理政务,为国家社稷尽心尽力,可谓是后代翘楚。十八岁被封为皇太子,京城虎贲营也归他全权掌管。除了这些,他还是班朝一等一的文学大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当然,最令习朔君神往的是他的茶艺,他拥有独立的茶园,烹茶技术拜师名门,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尝过他美茶的人皆是赞不绝口,京城几家茶坊都属于他。
几人再寒暄几句才真正入城,京城大道上,货摊层出不穷,商铺酒肆,彩楼旅店,繁华毕现。班朝商业繁荣,是内外闻名的大都市,各地商人络绎不绝。这主要由于其商业政策宽松,商税之低,限制之少,皆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不仅如此,班朝严禁官员插手商业,如有犯者,一经查实,绝对从严从重处罚。为了落实政策,更是在刑部开辟专门的商检司。这无疑是一座五指山,压断了众多官员心中的发财梦。当然其中也会有例外,比如有皇帝特准开茶坊的班燊,比如一批隐藏甚好的水下分子……
习朔君的习府是皇帝月前命几百工匠花重金打造的豪邸,历时半月方竣工,这“习府”二字更是班叔亲题,于昨日挂上大门,金光闪闪的牌底,在阳光下甚为惹眼。
习府所处街道位于京城的南部,与皇宫间有捷径小道,因而是京官心中府邸的不二地选。只是此街地价极高,历来由皇帝专权垄断,许多官员穷尽一生也买不上一套。而习府占地虽算不上最多,却也是名列前茅,真真是羡煞旁人。
班叔望着自己半月来的心血也甚为满意,连番点头,将负责府邸的一干人等大肆夸赞了一番。
“能有如此府邸,朔君多谢圣上天恩。”
是该谢,才刚踏上京城的土地,便给自己树起一堆敌人!这皇帝老儿到底是有多不想让自己好过?
“明晚便是中秋佳节,届时皇宫会举行家宴。朔君初来乍到,也不认识什么人,不如就来凑一趟热闹吧!”
朔君重新挂起笑容,十分乖巧的回道:“皇上不嫌弃,朔君自然要去。”
“哈哈,这孩子……”班叔朗声大笑,拍拍朔君的肩,良久后道:“朕还有几份急件要看,就不亲陪了,朔君若是缺什么,尽管往中宫报,朕已特批全部恩准。”
班叔要走,朔君自然再乐意不过,浅笑着寒暄几句便了事。
只是她没想到各大臣第一天便不给她面子。班叔仪仗刚消失在转角,大臣们也纷纷离开,过得去的,还和你打声招呼,过不去的,干脆直接拍拍屁股走人。
一时,刚才还热闹不已的习府门口顿时冷清起来,画风诡异。
“班朝还从未有此现象,大臣们不适应是正常的,相信日子长了,大家自然会互相扶持,和睦共处。”
有些诧异竟还有人未走,习朔君回头,只见云骁和班燊负手而立,是人群散去后最独特的画面。虽然云骁说话时面容紧绷,一脸严肃,但联想到一路上他都这样子,朔君的心瞬间大好,冲他点了点头,笑问;“要进去坐会儿吗?”
那两人也没想到自己会受邀,对视一眼,随即班燊回答了她。
“今日已与朋友有约,恐要辜负朔君的好意了。”
朔君点点头,知道他们心中是还有顾忌,也很识趣地未再理他们,兀自转身走向那座刻有“习府”的宅邸。
京城之局,将从此始!所有的人,请你们耐心等待!
………………………………
冤家路窄
已是日上三竿,初阳斜照,京城早已开始了它繁华的一天,而此时的习府,才刚刚开始一天的活动。
因为还只是在适应兵部事务的时期,此时的习朔君手无实权,根本不需去参加兵部事宜,更别提上朝。简而言之,所谓的熟悉适应,只不过是对兵部这个空壳罢了。
穿戴完毕,朔君便拿着一本书倚靠在床边,悠哉悠哉的打发着磨人的时间。阳光透过窗子,绕过床幔,在暗黄的书上投下几圈光环,光线倒是恰到好处。
而习昭正在收拾着房间,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她停下手中的动作,轻声询问道:“主子,需不需要买些小厮丫环进府?”
朔君思索片刻后点了点头,吩咐道:“不用外面的人,难保不会混进几个别人的探子。你今天打着买人的幌子,去仙来客栈将云肆楼出任务的几人召来便可。”
“那云肆楼那边怎样交代?”
“我会修书一封给赫落,他会再做安排的。”
“主子想的就是周到。”习昭面露喜色,似乎完成了一件极大的事。
朔君抬头瞥了她一眼,忽然发现习昭并没有以前那般拘谨。至少,不会把一些话闷在心里。
“要你查的事呢?”
“小菜一碟!习府选址有些偏僻,离我们最近的也在几十里外,是刑部尚书罗立的府邸。至于兵部,正一品尚书是戴亭,也就是昨日未去城楼的戴汾的堂甥,下面的小官小吏有些杂,大多是及第进士,鲜少有世家背景的。”
习朔君搁下手中的书,经她一提醒,也忽然想起了昨日的事。班朝本来有三位宰相,昨日却只去了景煜和云骁,而这戴汾听说是因病推脱,至于这具体原因,朔君自然是心中如明镜,还不是瞧不起女子的身份,当然,身为皇帝宠臣,他也不希望武林和朝廷联手,更不愿看到有人将和他分一杯羹的情况发生。
虽然暂时还不用处理正事,但是这兵部还是得好好熟悉的。估算着到了下朝的时间,习朔君徘徊了一阵,最终还是踱着步子走了出去。
班朝实行的是三省六部制。三省长官皆是丞相,门下省侍中云骁,中书省中书令景煜,尚书省尚书郎戴汾。恰好云、景、戴为班朝三大世家,各家爪牙遍布朝野,影响甚大。戴家更是皇帝班叔的心腹,声名显赫,戴家家长戴宏是两朝元老,被封为勇毅侯,后世永袭爵位。戴汾的妹妹戴琳是皇帝的令妃,荣宠后宫,女儿戴澜又与太子班燊从小约有婚姻,是准太子妃。如此看来,这前朝后宫,戴家可都是能稳稳的站住脚,如今刚进京城便被戴汾惦上,习朔君可谓深感悲哀。
所谓冤家路窄,刚踏入兵部大门的那一刻,习朔君便深深体会到这句话的真谛
“这不是女侍郎大人吗?”
前方走过来的中年男人挂着轻蔑的笑容,嘴唇一张一合,看上去沉稳大气,却又出口不逊。在他说话的那一刻,朔君便猜到他就是戴汾,那个在他入京时称病在家的尚书郎。本以为这位朝之重臣定是老谋深算,但从今日他的言论,朔君心中反倒生出一阵欣喜。
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如今只第一面,此人的弱点就暴露无遗,看来割断朝廷经脉注定就得从此人入手。
“是啊!不过……你是谁啊?”习朔君浅笑开口,目光却是冷厉。
“本官戴汾,中书省中书令。昨日身体抱恙,未能亲眼去看侍郎大人,莫怪罪。”戴汾特意将“看”字重读,眼底笑意更甚。
“哎呀,大人还真是客气!朔君今日看看大人,和直接忽视你不也一样吗?”
戴汾先一愣,良久方反应过来,顿时便震惊和愤怒齐齐充脑,嘴角的笑容凝固,最后甚至直接破裂。他重新审量起眼前女子,年轻,单薄,便如那河边垂柳,看似柔软易折,却又能狠狠抽打敌人,直教人不敢轻易得罪她。
看来还是自己太轻敌了!
“官场可不比女儿家的闺房,若哪天真的曝尸荒野,你又无亲无故,可别成了客死异乡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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