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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谣:皇子慢慢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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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朔君在万千注目下优雅地站起身子,示意身侧端酒的小厮给自己满上,笑着给那位开口的前辈遥遥一礼,然后一饮而尽,尽显豪放。
“果然是女中豪杰!”
前面的话已经说的很圆满了,礼节在,酒场原则在,倒也是无可挑剔,那位老者饮尽杯中凉酒,心满意足地坐下了。
识到此女风采,众人心中痒得更甚,只是苦于今日高朋满座,身份阶级相差无几,没有人愿意讨这个无趣罢了。
只是,有些人,天生便耐不住性子…………
“页姑娘,在下毕符,粗人一个,请安什么的太过繁琐,不若直接一杯好酒。”
闻言,习朔君下意识便皱眉,抬眼淡淡望去。只见明亮的灯光下,一个皮肤黝黑,身粗力壮的大个子拿着一杯酒向自己走来,身姿挺拔,扯者粗犷的嗓音。
因为大个子背着光,故而这方的人只感觉有一团阴影笼罩过来,顿时警铃大作,纷纷想好了后招,尤其是一直隐在习朔君身后的良子,见状立刻迈步上前,挡在了朔君的身前,也挡住了大个子进一步上前的路。
唯一处惊不变的,可能便只有巨浪的中心处,习朔君压根不打算理会所谓的“危机”,端坐如初,连眼神也没赏一个。
毕符,是地位仅次于红月的卢星商司的司主,也是页梓以前的铁杆老哥们,两人关系及其亲近,似乎还曾有过多次交换姬妾的经历。坊间传闻,这两人之间,其实有着难以言明的关系。但页梓死后,他也是第一个撇清关系,恭贺新主的人,故而,流言不攻自破,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出现在邀请之列的重要原因。
大个子不前,良子亦不退,两人针锋相对,眼神碰撞出激烈的火光,似乎下一刻便会厮打在一处。良久,沐浴在众人探究好奇期待的目光里,习朔君兀自拾起酒杯,缓缓朝大个子而去,主动走出了良子的保护圈。
“请安可就是折煞小女了,一时不阻止,前辈们倒是越发成瘾。这杯,小女敬您。”
说罢,一饮而尽,翻转酒杯,也没有滴下残液。毕符面色讪讪,沉默半晌后亦把酒饮尽。
饮罢,毕符直入主题,面色坦荡道:“我有几个问题。”
“你说。”
“你果真是页梓的亲生女儿?”
毕符问得一本正经,仿佛心中藏着大秘密,众人纷纷狐疑,将视线又投向习朔君,细细比对,发现此女确实和页梓的模样有很大的出入。
此包间陷入诡异的死寂时,坐在另一个包间坐听动静的人勾唇一笑,却是再也坐不住,起身推门便走了出去。
行至门口,正要推门而入时,只听包间内忽然传来一声暴喝,他一愣,转而恢复如初,最终还是饶有兴趣地负手立于门口。
原来,包间内适才有人打破满屋的沉默…………
“毕叔叔!筵席之上,岂得妄言!”
习朔君未及言语,位列上首的页真已然拍案而起,俨然一副保护妹妹的态势。
“我如何妄言?”
“她若不是我的妹妹,那毕叔叔觉得会是谁?”
眼见话题越牵越远,习朔君心中轻叹一声,冷冷打断两人的“双簧”,道:“此问不解,只怕众人心中皆会留下疙瘩。毕符,我尊你一声前辈,那是给你们商司一个薄面,不想你不领情,竟如此出言辱我!士可忍孰不可忍!既如此,便别怪小女不留情面,要将你驱逐出去,来人……”
“等等。”众人刚从这些激烈的言辞中醒过来,那个女人已然准备驱人了,性子急些的立刻出口阻止,满心疑问道:“此话何意?”
“何意?”习朔君瞥一眼那位发问的人,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状作愤懑不已,道:“就你和我父亲那样的……交情,如何会不知晓我母亲和我的存在?如今众目睽睽下明知故问,你当何居心?让我当众出丑,让这场筵席办砸,让人心分崩离析,也许短时期对你们有利,但你会毁掉整个西奎的招牌,那样的繁荣,能留到几时?”
“你……”
大个子指着习朔君,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她的话,半真半假,却是极易洗脑,连他都不知晓该如何辩驳。
只是,被强行洗脑过的吃瓜群众不再满足看戏,纷纷加入口水战,各抱心思,勾心斗角。
“你……”这是一些稍微委婉些的。
“你怎么如此糊涂,都这个时候了,还想为页梓做无谓的挣扎。”这是一些性子急躁的。
“你这样的人,早就应该和页梓一起滚蛋!就你经营的那破商司,还想称霸西奎,趁早关闭吧,免得丢人现眼!”这是一些懂得识别形势的人。
坐收渔翁之利的习朔君满意地回到自己的座位,看看毕符的黑脸,看看页真的黑脸,心中大快!
人言可畏,又是一处擦抹不掉的污点,饶是脸皮再厚,毕符也是片刻都待不下去,最终在众人的唾沫中仓皇出逃,狼狈至极。
酒能生乐,不消片刻,众人已然忘却那端小插曲,继续流连于席间,觥筹交错。
特别是露了相,出了名的习朔君,桌前恭维敬酒的人络绎不绝,酒一杯一杯下肚,客套话说了一遍又一遍。即使事先耍了些小手段,但终究喝得多了,头开始昏昏沉沉的。
“阿月姑娘,听闻今日赤域阁阁主会亲自莅临,如今筵席将尽,而人至今未到,可是中间生了什么变故?”
赤域阁主可是个敏感话题,在场众人大多奔他而来,一直不见身影难免心急意乱,如今有人率先开口,自是最合众人的意。
隐约听到有人询问班皪的事情,习朔君心中一个咯噔,知晓直言定会引起众人不快,正想借着酒劲混过去,不料正在此时,包间的门被人从外面缓缓打开。她循声望去,目光的尽头,那似乎真是某只狐狸的模样。
这一刻,瞬间心安,连生硬的门轴转动声都如此悦耳动听。
………………………………
阁主驾到(下)
说曹操,曹操就到,等到心心挂念的人,众人皆是又惊又喜,班皪就是在这样的光环下闪亮登场,还未落座,身周已是人员环绕,里三圈外三圈,好不热闹。
见状,习朔君迈出的腿堪堪收回,一抹挥之不去的失落感顿涌心头,有一瞬间,她甚是后悔之前选择在这个角落落座。最最无奈的是,饶是心中不快,还要强颜欢笑看着自己桌前的敬酒之人转投他人,着实心塞,索性咬牙切齿地喝着闷酒。
“姑娘,不能再喝了。”身旁良子终于看不过去了,直接伸手夺过她的酒杯,俯身劝道。
心中淌过一阵暖流,习朔君倒也没有抢回酒杯,支手托腮,轻声道:“我心中不快。”
良子闻言皱了下眉,终于抬眼朝班皪望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个男子可不就是阿月姑娘的“相公”…………………王乐。
“既是夫妻,何不直接上前?非得苦着自己尽喝闷酒。”
“你如何会这么说?”许是起了酒劲,脑子有些混沌,习朔君倒被他的话说糊涂了,她和班皪何时成了夫妻?直到触碰对方狐疑的目光才陡然惊醒,笑圆己说:“哦!是了……我们在沙漠里行过一程。虽是如此,但现下不适合以这种身份相认。”
“那东道主和来客的身份呢?”
一语点醒梦中人,习朔君眼睛一亮,甚是感激地拍了拍良子的肩,端杯酒便屁颠屁颠朝人堆扎去。
习朔君不知晓,站在人群中央的某人一直身在曹营心在汉,微微偏头,余光尽览。只是时运不济,竟刚好碰上那方主仆二人“卿卿我我咬耳根”的场面,心中着实不是滋味。
随着脚步声的趋近,那人的言笑终于传来。
“阁主若再不赴宴,这整个包间的人都坐不住了!”
俏皮的语气带着些许揶揄,众人只当是玩笑,也就一笑置之,纷纷向习朔君告罪讨饶,又是一番趣味,嘻嘻笑笑半晌才终于拉回正题。
“想必姑娘便是红月的执事,页月。”
甫一开口,却是淡漠的语气,疏离的神色,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相识不相知的岁月。她的心一怔,笑容凝结,心中酸涩到绞痛,顾及众人在场,只得勉强扯起一抹笑容道:“正是。今日身为东道主,先敬来客一杯。”
话毕,抬手便将酒杯递到嘴边,借着水袖趁机暗下揩去眼角滴泪,水袖落,笑容依旧。
“阿月姑娘,我们可都是来客,敬了阁主,怎能忘了我们?”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附和,各自端了杯酒上前来。朔君笑对众生,心中越发苦涩,从旁边的托盘里缓缓接过新盏,正待要送入口,一只手却在此时凭空出现,直接而强势地从她手中夺过那杯酒。
“卢星商司的副司主在外求见,说是商议要事,姑娘不若先欠上众人一杯。”
良子的忽然出现算是彻底扑熄朔君心中升起的星星火光,她抬首朝众人抱歉一笑,转身便随良子出了包间。
刚刚走出包间,一股冷气扑面而来,酒劲顿去大半,脑子里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接过良子递过来的狐裘,习朔君随手披上,环视四周,却并未见到任何人影,狐疑道:“你骗我?”
“我认为,我只是骗那些蠢货。”
朔君哭笑不得,摆摆手不再多说,正好也不想回去,良子的做法倒正合她意。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仔细想来,我还没见识过这赤域的夜市,如今正好逛逛,你先行回去吧。”
良子还未作答,朔君已然失魂落魄地迈步离去,他本也准备离开,听到身后包间的开门声后顿时变了主意,随口嘱咐门口小厮几句便追朔君而去。
见识过京城的繁华,朔君倒不会以为赤域的夜市有多热闹,只是图那份异域风情,她流连忘返,携着良子走过大街小巷。
呼一口热气,眼前皆是迟迟不散的白雾,习朔君紧了紧裹身的狐裘,下意识便向身旁看去。
“你呼气试……”见身旁没人,她在众人怪异的目光中讪讪噤声,低声嘟囔:“买个糖炒栗子,怎生去了这么久?”
“好你个阿月!几天不见,你竟然抢了红月商司!”
耳边忽然传来一阵聒噪,朔君抬首望去,只见是消失了一阵子的西溪,见到自己,她亦是兴奋不已,冻红的小脸笑得灿烂。
“怎么?兴师问罪?”
“问你什么罪?我这趟来,是问页真的罪!”
“你这是要把红月商司闹得鸡犬不宁啊!”习朔君笑着将自己的狐裘披给冻得打冷颤的西溪,笑道:“也罢!反正是爷的地盘,就给你败好了!”
两人正玩笑间,良子却在这时煞风景地出现了,拿着两袋糖炒栗子傻乎乎地站在旁边,指着西溪问道:“朔君,这是?”
“这是西溪,与我在考核堂同生共死的姐妹,西溪,这是良子。”
“原来你就是阿月的哥哥!我们之前还…………”
没料到还有这茬事,习朔君心叫不好,也顾不得良子狐疑的视线,立刻便抓过一颗栗子塞进西溪的嘴,好歹堵住了后面的话。
“什么哥哥?”
西溪瞪大一双眼,正待要开口质问,不料某人先行插口:“哥哥,你怎么这么爱开玩笑,不认我这个幺妹了?”
似是听不出朔君话里的意思,良子睁大一双极其澄清的眸子,无辜开口:“我是家里最小的,还没有妹妹,也不差。”
习朔君抚额,以一种“朽木不可雕也”的神色看向良子,岂料后者智商仍旧不在线,摸头道:“为什么要对我使眼色?”
“好你个阿月,竟然敢骗我!”西溪闻言立刻发功,唠唠叨叨嚷个不停:“最最可恨的,你竟然又欺负老实人!”
望着西溪来势汹汹的挠痒手,习朔君哭笑不得,截了前者的手便反挠回去。
“这锅我不背!天地良心,我什么时候使眼色了?”
清凉的月光下,三人嬉笑玩闹,继续在各个摊位上流连,除了良子,其余两人皆不知晓身后一直有人紧紧跟随,就像身后那人,也一直不知晓她们所笑何事…………
………………………………
同床共枕
离除夕只有短短半个月,红月商司早早便放了年假,只留下几人料理杂事,故而甚是冷清。
因为人少的缘故,用餐索性只凑了两桌,正厅一桌,偏厅一桌。然而,最尴尬的事情出现了,每当偏厅斗酒行令的笑声此起彼伏时,主厅里的三人只能大眼瞪小眼,兴致缺缺,食不知味。
这日场景重现,西大小姐终于受不了了,暴怒掀桌,蹭蹭蹭地便向偏厅而去,怒火中烧,去势汹汹。
一场世纪大战即将在眼皮底下拉开序幕,习朔君激动不已地放下碗筷,迫不及待地冲了过去,准备躲在角落助个威什么的。
这下,正厅便只有页真一位活人,听到偏厅那边喧哗更甚,争执不休,他紧锁眉头,终是抵不过心中所念,亦是屁颠屁颠地踱了过去。
然而,迈进偏厅的那一刻他便后悔了,之前的担心荡然无存,震惊而愤懑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只见西溪一撩裙摆,抬腿,踩蹬,端酒划拳,一气呵成,霸气侧漏,与之前的娇俏少女判若两人。
“五魁首啊!六六顺啊!!喝酒!”
“怎么又输了?姑奶奶,你饶了小人吧!”
“你这个人真是无趣!良子,我们来划拳!”
“………………”
习朔君抚额无语,很想说其实根本不认识这人,本想转身离开,无奈某人兴致正好,见拉不动良子,便将满目“凶光”投向了站在一旁躲灾的习朔君。
“阿月,你瞧瞧你家良子的德性!除了你,对谁都是冰坨子!我不管,你今天得陪我尽兴!”
所以,良子不理你,是我的错?躺着也中枪的习朔君不高兴了,睁大一双无辜的眼睛,果断避到了页真的身后,笑着开口:“姑奶奶,你就别拉上我了!不然,我的一世威名都被你败光了!”
碰上页真,某人果然不闹腾了,只是转身又扎进了那边的人堆。
“…………”
“喂!你们到底谈过没有?相处起来简直是陌生人。”看着页真越来越黑的脸,习朔君终是忍不住八卦了一回。
“促膝长谈后才成了如今的模样,不说一句话,不给一个眼神,我现在岂止是陌生人,活脱脱一团空气。”
页真轻叹一声,望一眼后便转身离开,孤独的背影,尽显萧瑟。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朔君敛敛眸,其实这句话说的何尝不是她自己,当初刻意推开,转眼即成陌生人,可偏偏在此时,心疼到地老天荒,以为时间能冲散一切,却不想那人天天出现在视线之内,上演着剪不断理还乱的戏码。
如今想来,也不知到底谁是谁非?
酒饱饭足后回到自己的院子,魂不守舍地推开房门,却不想竟看到心心念念的人。
轻手轻脚地走至床边,俯身定定地看着这个愈发霸道的家伙,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彼时他静静地躺在红帐软被之中,闭着那双惊世妖眸,安然地浅笑,也不知想起了什么,不知是真睡还是假寐?
不管他是否睡着,反正习朔君都是不想他好过的。大大咧咧地在床边坐下,直接伸手拍了拍他那张能令鬼神嫉妒的脸,没好气地道:“给别人放假,倒是方便了你。”
那厮果然装睡,趁势便抓住了朔君的手,紧紧扣住,后者自知挣扎不脱,索性由着他将自己的手按在脸边细细摩挲,只是指尖滑腻的肌肤,让她忍不住屈指轻挠。
“我等着你放假呢。”
“这么盼着我放假,定是有什么好事等着,说来听听。”
“天机不可泄露。”
班皪笑得一脸神秘,半晌放开了朔君的手,将身子往里面移了些,拍拍身旁空下来的位置,示意朔君躺下来。
“陪我说说话。”
或许是话间沧桑,或许是情丝作祟,习朔君很是听话地和衣躺下,身下还有余温,暖呼呼的,让人片刻不想移动。
“受了什么变故?让你一副历尽沧桑的模样。”
“不知不觉,我已经走过二十个年头,回首往事,只觉沧海桑田。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事,从我生活里走过,又消失不见,这么多年,我已经习以为常。可是朔君,任何人不再,我都不希望其中有你。”
“我以为城门山头那日已经说得很明白,趁着可有可无,还是早日抽身的好。”
“那你教我,该如何抽身?”
班皪忽然睁眸,支手撑起头颅,侧着身子定定看着习朔君。
习朔君被盯的浑身不自在,偏头望去,恰好掉入一双深沉如漩涡的眸子,四目相交,一切皆在不言中,此时无声胜有声。
只是,这不过她的一厢情愿…………
“回答我,该如何抽身?”
兄台,要不要这么执着!习朔君心中腹诽,面上犹是一本正经地绷着脸,思忖着该如何回答这个棘手的问题。
半晌,犹未果……
她若是晓得如何华丽抽身,此时的床上怎么会有老狐狸的身姿!!
“想我一世英名,如今竟栽在你手里!”
见习朔君态度已然松动,班皪满意地睡正身子,满心盘算着下一步计划。
“班皪。”
“嗯?”
“班叔是你亲生父亲吗?”习朔君敛敛眸,状作开玩笑地开口。
“此话怎讲?”
“他的所作所为,让人难以相信你们是父子关系,倒像是仇人。”
“有时候我也是这么觉着的,似乎我的出生便是一段恩怨,我和他,天生便是仇家。”
习朔君小心翼翼地偷瞥一眼班皪的神色,见他满脸风轻云淡,未作他想,便试探问道:“那你恨他吗?”
班皪终于将视线投到朔君的脸上,似要从这里当突破口,找到这些问题的原委,只是刚接触到那双杏眸,她却眨巴着眼刻意避开。
“算了,不问了。”
“睡一觉吧,记得那日在暗道里,我们也是这样并肩而卧,那日多安然。”
班皪语气轻飘飘,轻言细语,哄得人竟然真的感觉到阵阵困意,朔君不知不觉便瞌上了眼。
恍恍惚惚间,她隐约感觉到凉凉的薄唇印上自己的眼,然后,便没有然后了………
………………………………
瓷碎瓦全
后顾之忧得以解决,习朔君心中总算有了着落,本想平平淡淡在小城过除夕,但考虑到皇嗣之争还未落下帷幕,而年后的达慕大会注定会是一场激烈角逐,所以只能颇为无奈地踏上征途,计划在年前抵达赤域的权力中心……………………王都。
至于司中杂务,事无大小,悉以交代给页真全权打理。她一走,西溪自然半刻都待不住,简单收拾行装后也一同北上。
这年腊月二十一,第一场雪刚刚抵临小城,纷纷扬扬了整个早间,众人饭后才发现积雪足有两寸,也不敢再耽搁,指派几个小厮匆匆忙忙将行李装车。
习朔君裹着厚厚的白裘披风,迎风踏在雪地之上,亲自站在马车间督工,说是督工,其实不过打着幌子偷瞥街道的尽头。
见她在雪地里搓手打转,一旁搬运箱子的良子皱起眉头,抽身朝她而去,随手还顺了一顶绒帽。
“姑娘,外面雪大,先进去吧。”
“没事,我就在这里转转,你去忙吧。”
习朔君摆摆手,示意他不用搭理自己,视线直接透过他的肩,继续伸着脖子翘首以盼。后者知道扭她不过,便伸手替她拂去头上的雪粒,并戴上了那顶绒帽。
便是在这时,只听……………………
“嘭!!”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最远的那辆马车前掉落几个木箱,一应杂物滚了满地,其中有一个木箱里还装了珍藏的瓷器,本打算进王都后作活络人脉的礼品,如今碎成残渣,甚是可惜。
“谁这么不小心!!”大总管见状倒吸一口凉气,当即喝道:“关键时刻掉链子,真是平日对你们宽松惯了,今日我非得揪出这个人!”
满脸怒色的大总管蹭蹭蹭地便向那边冲去,这边几人怕出什么乱子,故而也一齐走了过去。
“平日里散漫也就罢了,今日也这么不省心,好好的吉日,生生地被你捅出个岔子!知道这些瓷器…………”
刚接近人群,朔君便只听见大管家刻薄的训人声,她微微蹙眉,站在人群的最外围,拉着人随口问道:“怎么回事?”
那人只当是哪个小厮询问原委,随口便答道:“他呀!搬个东西也手笨脚乱,刚才不知想些什么,走得好好的,忽然被横梁绊了脚,这不,一连祸害了几个木箱。”
知晓真相的朔君再未多言,瞥了眼局面后便转身准备离去。她不觉得这个笨手笨脚,粗心大意的小厮有多可怜,弱者自有弱者的生存之道,在一行理应谋一行事,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红月又留他何用?
“小人知错了。”
人群中央忽然传来那小厮的声音,淡淡的,低醇如山中酿酒,回味无穷,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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