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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谣:皇子慢慢宠-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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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人知错了。”

    人群中央忽然传来那小厮的声音,淡淡的,低醇如山中酿酒,回味无穷,使人久久醉于其中。

    “一个意外换一个好兆头,还请大管家能原谅一二。”

    “哦?什么好兆头?”大管家挑眉道。

    “瓷碎,可不就是辞岁。辞旧迎新,岁岁安好,大家伙评评,这是不是好兆头?”

    此言一出,人群纷纷叫好,风向立刻便倒向了那小厮,大总管的脸黑一块,红一块,好不精彩!

    “哼!巧舌如簧,油嘴滑舌!我们红月供不起你这尊大神,如此口才机变,不若另寻他处。”

    “等等!”

    清澄而自带威严的女声及时阻止了这场闹剧,众人回首望来,却是去而复返的习朔君,红月商司的掌权人…………………阿月姑娘。

    “阿月姑娘。”

    大管家当先行上一礼,不卑不亢,进退有度,倒是令人挑不出任何毛病,朔君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但耐不住心中发痒,最终还是将视线投放在立于人群中央的焦点人物。

    “能有如此机变,倒不失为一个人才,反正也没犯下滔天大罪,索性再给他一个机会。”

    “阿月姑娘开口,小人自当遵从,只是此人如此冒失莽撞,恐半路上给姑娘添麻烦,难当大任,不若留在商司,也可好好磨练一番。”

    习朔君戏谑地看了那小厮一眼,后者也不加示弱,趁着抬眼狠狠戏谑了回来,这下换朔君不高兴了,偏过视线决定放任不管,就让某人自生自灭。

    “大管家有所不知,这趟远行,还真是缺不了鄙人。”

    “呵呵,此话怎讲?”

    不只是大管家,就连周围的吃瓜群众都成功被他勾起了兴趣,暗自想着他会有什么过人之处?

    唯有习朔君最为淡定,同情地看着这些无可救药的世人,抚额轻叹,她已经能够想到这些人被某只狐狸耍得团团转的场面了。

    “司中有一匹马,一食或尽粟一石,乃是世人常称赞的千里马。俗话说,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若没有鄙人这个伯乐,此马虽有千里之能,食不饱,力不足,才美不外现,只能辱于奴隶人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岂不辜负此良马。”

    “司中有千里马,我如何不知?”

    “非伯乐者,策之不以其道,食之不能尽其材,鸣之而不能通其意,自是不闻不识不相知。”

    “既如此,你倒是说说,哪匹是所谓的千里马?”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再具体些,鄙人就无法告知了,毕竟,还要凭此斗胆接重任呢!”

    说的玄玄乎乎,半隐半明,这下周围群众不乐意了,见他欲收话题,急忙追问道:“既是千里马,可与寻常马有何不同之处?”

    “此马胸怀大志,妄图走遍四海八荒,故而吃得多,又心思玲珑,精谋巧计,未行已算计好每一步路,故而跑得又远又快…………”

    见某人时不时地看向自己,似笑非笑,习朔君狐疑,将他的话重新再过一遍脑,忽而灵光一闪,尽数连成一线。敢情这厮又拿自己寻开心!

    她苦笑不得,立马出来打哈哈:“我看这马伯乐倒有几分才能,反正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习朔君开口,其他人自是不会多言,某只狐狸笑得贼兮兮,岂料下一刻便………………………

    “这一路上定是没有新鲜马草,不若运上一板车,就由这个小厮全权负责。既是马伯乐,想必最是心疼这些马,一定会好好照顾马草的,对不对?”
………………………………

冰雪奇缘

    烧着银炭的马车令人如置暖春三月,恍恍惚惚间便忘了此时正是寒冬腊月的隆冬,不知不觉眯了会儿眼的习朔君醒来时,马车已迎着愈发大的雪行了半天的路程。她心一惊,困意顿时烟消云散,暗自懊恼自己粗心大意,心急火燎地披上白裘便掀帘而出。

    冷飕飕的朔风迎面刮来,她似乎感觉不到脸上的生痛,踉跄着步子便跳下马车,往队伍的末尾迈出步子。

    “姑娘,你去哪里?”

    “哦,马车里太闷,我出来透透气。”

    “前面就是驿站,姑娘还是莫要跑远了。”

    良子站在原地看着那个越来越远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落寞,却又转瞬即逝,一笑而过,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仰面望天。

    洁白一片的雪地里,只见一抹白色的影子急速闪过,却是朝着与队伍相反的方向,众人欲一探究竟,只是回神时,眼前便只剩下一阵冷风。

    看见班皪的时候,他正就着板车的柄手费力地往前拉去,勉强还能跟上马车行进的脚步,只是脸上淌落的汗液,暴起的青筋,苍白的脸色昭示着情况不容乐观。

    心头莫名的涌起一股怒火,习朔君蹭蹭蹭地跑过去,一把挥落班皪握柄的手,板车脱力失衡,上面的几捆马草立刻便砸落在地上,滚得到处都是。而她恍若未闻,抓起班皪冻得发紫的手一阵猛搓,时不时哈上一口热气,动作夸张,透着一股狠劲。

    “你这样,我的手没冻伤,也得被你搓伤。”

    对着一张陌生的脸着实不是滋味,习朔君空出一只手直接撕了那张人皮面具,“啪”地砸在地上,似与它有深仇大恨。

    “制作这张人皮面具可是耗时三天,你简直暴殄天物。”班皪反握住习朔君的双手,哭笑不得。

    “欺负不了你,我还不能欺负它啊!”

    见班皪一脸风轻云淡,习朔君倒是再也发不出火,转而升起一抹愈发强烈的负罪感。她轻轻叹一口气,彻底缴械投降,抽出手将身上的白裘脱下,正要往班皪身上披,不料后者眼明手快,直接抢过她手中的白裘,不由分说便重新给她披上,揉揉她的头轻声哄道:“刀山箭雨都闯过,我还熬不住这点雪?本是心甘情愿,自然敢做敢当,你何苦与自己过意不去。我们的未来,明明才刚刚开始,挡不住这场雪,如何面对以后的腥风血雨,我又如何护你一生一世?”

    “班皪。”

    “嗯?”

    “有你真好。”习朔君暗自擦了一把泪,哑着嗓子道。

    “自然,这世上,你还能找出第二个我?”

    习朔君笑哭,是的,心甘情愿为她背黑锅的,背锅后还要变着法子哄她的,哄完后又一本正经地拿她寻开心的,除了老狐狸班皪,确实找不出第二个…………

    “我确实找不出第二个像你这么趁机说情话的狐狸!”

    “狐狸溜马,天生一对。”

    “…………”

    提起这茬事,之前好不容易建立的气氛立刻烟消云散,某人立刻翻脸不认人,揪着狐狸腰上的肉一阵捏揉搓转,毫不留情。

    “…………还能不能好好相处了。”

    “咳咳!!!”

    两人正玩闹间,忽然传来一串极不符合时宜的咳嗽声,抬首望去,却见是本该在前面照看车队的良子,呵呵放下玩笑的手,朔君颇有几分尴尬,扯起笑容问道:“有事?”

    良子状作什么也没看见,片刻便恢复如初,板着脸道:“车队已经进入驿站,外面雪大,已经为姑娘准备好了房间。”

    习朔君点点头,被良子盯得着实有些怪异,只得迈步离开,临走前特意嘱托给班皪收拾一间房。

    岂料她一走,和谐宁静的气氛立刻被撕裂。

    “那晚多谢良大侍卫的提醒,不然,我可能生生错过唾手可得的幸福。”

    “少来这套!没想到你还有几分痴情,竟还厚着脸皮不放手!”

    “不不,你错了,天下人脸皮可以一样厚,只是有些人能寻觅生机,有些人注定只能碰壁南墙。”

    “你……!”

    “你这辈子,就两件东西证明还剩点眼光,一是她,二是那晚的糖炒栗子,只不过,两样东西都与你没有半分钱关系。”

    “你知道什么?”

    “知道你不能吃糖炒栗子。”班皪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未理会身后人的目瞪口呆,迈步离去。

    “还有,记得,驿站房间已满,你没有机会给我收拾房间了。若有必要,可以和她说上一声。”

    夜晚悄然而至,习朔君简单布置房间后才发现夜幕来临,犹豫半晌后还是压下心中翘盼,关上房门,直接脱鞋睡觉。

    一闭眼,满脑子皆是班皪的身影,雪地拉车的画面,轻言哄她的画面,甚至,还做起了关于他的梦。

    “你怎么来我梦里了?”

    那方班皪俯身的身形微顿,半晌笑容更甚,薄唇轻启:“因为,你的脑海里,全是我一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是吗?”

    “当然是。”

    “我为什么要想你?”混混沌沌的习朔君眨巴着眼,嘟嘴表示不满。

    “因为……”班皪忽然俯身,附耳轻语。

    闻言习朔君笑咧开了嘴,红着脸道:“不可能……”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再仔细想想。”班皪轻声诱惑。

    “好像又有那么回事……”习朔君小声嘟囔,忽而又摇头道:“不行不行,我最在意的是……”

    许是摆头的幅度过大,又或是触及的话题太敏感,习朔君的眸子渐渐澄清,后面的话也戛然而止。

    “你怎么会在这里?”

    “良子说驿站没有房间了,我没有地方休息,所以就……”

    习朔君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的眼,许久仍未发现任何异常,便缓缓从床上起身,不明所以地环视四周,再三确定自己关门关窗后偏头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班皪笑而不答,只抬首仰望,习朔君狐疑地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屋顶上几片瓦砾犹在摇摇晃晃。

    “…………”

    无奈,习朔君认命地往里间趟去,只是身子刚落床,眼皮一睁一闭,人又沉沉地睡去。

    “你最在意的人,到底是谁?”

    回答他的只有无尽黑暗,半晌,班皪掩去眼底失落,转身开门离去。
………………………………

关门大狗(上)

    翌日,天刚放亮,习朔君惊得从梦中醒来,头上大汗淋漓,回味片刻后忽而想起昨日朦朦胧胧间班皪来过,似乎自己还给他腾过地方来着。只是,身侧哪有人躺过的痕迹?整整齐齐,一丝余温都没有。

    “难道是一场梦?”

    整理梳洗一番,开门出去,外面已然闹轰轰一片,各就各位,万事俱备,只差她这个东风。

    见她出房,靠在客栈门口的良子直起身子走过去。

    “姑娘,可以出发了。”

    习朔君点点头,瞥见他一副哭丧脸,便好奇地多看了几眼,这一细看,又发现他的眼有些水肿,下巴还有泛青的胡渣。她眉头微皱,问道:“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没事。”良子微愣,整个人瞬间精神,摸摸头解释:“昨晚没睡好。”

    “思多难眠?还是不适应驿站?不对啊!你身为通过考核的能人,不至于适应能力这么差吧?这么说来,就是前者喽!”

    闻言良子更加精神,翘盼以待她接下来的推断,只是某人好像心不在焉,见他无碍后便止了话头,匆匆地迈步向外面走去。

    掩去眼底的失落,良子轻叹一声,正待要离去,转身恰好看见一小厮跑来。

    “良侍卫,昨天拉板车的小厮不见踪影了。”

    “可有寻过?”

    “找遍了客栈都没有发现他的身影。”

    “怎么回事?!”

    两人正说话间,身后忽然传来质问声,回首望去,却是去而复返的习朔君,她的脸色很差,满满皆是紧张。

    “你先下去。”

    有外人在场,有些事情不便多言,故而良子先把那名报信的小厮遣下去,而后才不紧不慢地道来:“班皪不见了。”

    真相清清楚楚地从别人口里道出,习朔君的心被彻彻底底悬起,她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都说人死后能托梦,昨晚又恰巧梦见了班皪,会不会那只是魂魄…………

    被自己的想法吓得毛骨悚然,习朔君猛咽一口口水,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你没事吧?”

    习朔君状作轻松地摆摆手,打哈哈笑道:“我能有什么事啊?没事没事,活蹦乱跳的。对了,你昨晚没给他安排房间,是吧?”

    想起昨天班皪的话,良子很是郁闷,迫于无奈,又只得更郁闷地点点头。

    “正想给你说这件事呢。”

    闻言,习朔君似是想起了什么,一阵风地跑回房间,良子不明所以,担心地跟随而去,进房后却见她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屋顶,面色渐渐和缓。

    “不用找了。”

    习朔君的表情很难清晰表达,有失落,有庆幸,有恼怒,有无奈,甚至隐约还有满足……

    除了习朔君和良子,谁都对这个小插曲不感兴趣,车队再次整装出发,一路上依然喜怒哀乐挨个体验,只是众人很困惑,阿月姑娘再也没有走出马车,就像良子侍卫,一直没有离开马车的横板。

    无论雪大或小,地上的积雪始终往上增,车队便是一条黑带,在皑皑白雪地上甚是惹眼。但饶是如此醒目,意外还是发生了…………

    空旷的白色世界里,本只有车轮辘轳声一路跟随,忽而远方传来马蹄踏踏,频繁而又后劲十足,瞬间便打破了死气沉沉的气氛。众人抬眼望去,只见数匹红色烈马朝这边疾驰而来,马上男子皆是气宇轩昂,英姿飒爽,爽朗而笑时,手中长鞭准确地落在马背上,惊起烈马嘶鸣声声。

    眼见两方便要打上照面,而路只够一方顺利行过,众人心惊,立刻牵马拽绳靠边。然而,终究是杯水车薪,车队移到一半时,几匹烈马并驰而过,最外面的马匹生生地撞上习朔君的马车。幸而良子眼明手快,临危不乱,前一刻便将尚还不明所以的习朔君从马车内拽了出来,堪堪离开直接坠落悬崖的马车。

    至于撞上马车的那匹红马便不甚幸运,雪地打滑故而一朝失蹄,直接四脚朝天般摔在地上,可怜那马上的男子,本是骑马的汉子,此刻倒活生生成了壮马的垫背。

    马下男子不承重力,抽搐一阵后又是胡乱蹬腿,只是动作越来越小,脸色愈发苍白,被车队的小厮救出来时已彻底失了生息。

    “霍启!!”

    同行的四个男子见状终于舍得下马奔过来,却是狠狠推开那些托着男子的小厮,对着那个叫“霍启”的人便是一阵推搡,表情痛心疾首。

    “知道他是谁吗?!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偏生在这时候挡着路,你们得为你们的愚蠢付出血的代价!”

    “安步辽!冷静点!先把他们抓回去!”

    “康典!你凭什么指令我!霍启的死已成事实,这件事就得听我的,把他们就地解决!”

    其他两人看着雪地上毫无生机的霍启,权衡再三后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安步辽的观点,随之便把贼兮兮的目光放在车队上。

    不仅恶人先告状,还想将脏水全部泼出,习朔君冷眼看着这些人自导自演,似水的杏眸里闪过浓厚的杀机。周围的气氛瞬间冷却,众人皆是退避三舍,只有那四个人一心沉浸在自己的算计之中,毫未察觉。

    看着这些人丑陋的嘴角,习朔君已被彻底激怒,抬脚踢起适才掉落在她脚边的马鞭,伸手接住后便直接挥了出去。

    细长的鞭条准确无误地落在安步辽的脸上,留下一条深可见骨的血痕,痛得他哇哇大叫,捂着伤口原地打转。还未及反应,又一鞭瞬间落下,直接击上他的脖颈,顺势还绕了几个圈,一用力,他便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去,脚步踉跄,狼狈地跪趴在雪地上,结结实实啃了一整口混了泥的雪。

    “你们现在还想要冤大头或是替罪羊不?”

    那方其余几人见状打了个寒颤,退避三舍,心有余悸地看着眼前冷笑如撒旦的习朔君,猛咽了一口口水,暗自同情地上像条狗趴着的同伴。

    唯有地上受了气,心怀滔天怒火的安步辽还有些硬气………………………

    “你有本事就把我杀死啊!赤域整个安氏家族都不会放过你……定让你挫骨扬灰!总有一日,你,你们,会下来给我陪葬的!!”
………………………………

关门打狗(下)

    “会不会陪葬?说实话,我真的不感兴趣。相较而言,我更想知道关门后,该如何……打狗!”

    习朔君说的风轻云淡,笑意吟吟,众人听得心惊胆战,提心吊胆,唯有良子,环胸笑看这一场算计与反算计的戏码,腹黑与更腹黑的较量。

    “哦!对了!看你们行色匆匆,疾驰而过,身后也没有从人跟随,定是私自出城吧。既如此,我若杀了你们,又有谁知道呢?”

    最后一句话,习朔君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透过那双充斥血丝的大眼,安步辽已经明确知晓此人绝非等闲之辈,她所说的,十有**说到做到。

    “我堂堂七尺男儿!不怕死!”

    “我当然知道赤域男儿的血性!但是问上几句,你怕像条狗一样死去吗?屈辱死去,却又不能置我这个罪魁祸首于死地,你死得瞑目吗?”

    习朔君的每一句话无疑是一把刀,狠狠凌迟了他的尊严,他的底线,甚至,他的灵魂。

    “我不能死,我要活下去。”

    “对,你得活下去,哪怕是苟活于世,也要熬到我死的那一天。”

    “对,我不能死。”

    见他已完全被自己控制心志,习朔君直起身子,对身旁的小厮轻言两句,后者点头离去,谁也不知所谓何事。

    “想活的,自报家门。”这句话,却是对那三个瑟瑟发抖凑堆的人。

    见识到习朔君的狠厉,那三个人自不敢再多言,一一照做。

    “我是康氏嫡系子弟,康典。”

    “流氏嫡系子弟,流厌。”

    “我是西氏旁系子弟,西庆。”

    听罢,习朔君忍不住多看了最后那个叫西庆的人,正待要多问上几句,之前遣出的小厮恰巧回来,将手中的宣纸和印泥递过后又附耳轻言。

    “西溪姑娘说,这四人里面有她家族的人,故而不方便露面,又说,不用顾忌,让姑娘只管好生教训,她亦厌恶这些个纨绔子弟。”

    朔君翻翻宣纸,仔细阅读后点点头,算是回应了。

    “今日你撞了霍启的马,马下失蹄,致使他当场死亡,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一人的责任。这是认罪书,来,画个押。”

    安步辽意识混沌,恍恍惚惚地便按了手印,朔君见状收回认罪书,满意地扔掉了手中马鞭。杏眸一转,又看向其余三人。

    “今日之事,你们本也难辞其咎,我见你们暗下设套,互相伤害,索性便替你们做出了选择。你不说,我不说,大家都不说,霍启之死,便是他安步辽一人的错。你们,可有意见?”

    “没有没有。”不仅没有意见,还乐见其成。

    “这是关于今日之事的认罪书,你们签了,以后若是表现好,我便送还,若是存有二心,那也别怪我闹个鱼死网破。”

    见他们签了字,画了押,朔君满意地将几张认罪书一并收回袖笼。思索着是时候放他们回去了,只是如此便宜他们,心中又甚是不自在。

    唯一看得过眼的,便是那几匹枣红色的骏马,习朔君敛敛眸,脑中瞬间闪过一个想法。抬首给仍旧站在一旁看戏的良子一个眼神,她当先翻上骏马,许是认主,烈马立即躁动嘶鸣,她也甚是冷静,直接提拳给了一击,后者立刻安分。她得意冷笑,意有所指地开口:“就是这么简单粗暴!不仅可以训马,驯人也很有效!”

    看着马上恣意不羁的习朔君,良子的眼睛便再难移开,愿牵牵绊绊,一生一世,从此,她身边的一尺三寸地,便是他的世界。

    紧跟着她的步伐,良子翻身上马,扬起马鞭,落鞭,马驰,一切行云流水,只是转瞬之间。

    冷咧的西风中,他听见她娇俏的笑声,整个人,活泼可爱,便如一只刚刚挣脱笼子的小鸟,这样的她,是以前从未知晓的一面…………

    那几个纨绔子弟的马果然是好马,不到一个时辰,习朔君和良子便看见了王都的轮廓,苍茫灰褐,乍看便像历经沧桑的朽木。

    顾及到这是别人家的马,万一不幸被别人认出,那可就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故而两人早早便扔了马步行进城。

    赤域的王都处于整片绿洲的中央,气候适宜,水源充足,是整个西部环境最为舒适的地方,也是赤域的政治,文化中心。

    整个王都,只有三类人,或者说,是三个大族,西觜族,西娄族,西参族。这三个宗族的人,身份高贵,能力非凡,是众所周知的贵族阶级。做什么样的事,便处什么样的位,享受什么样的待遇,这是赤域上上下下心照不宣的等级原则,故而几百年来,人们对于这样的安排并未有太大的非议,即使到了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地步。

    除了森严的等级制度,赤域的另一大特色便是政治与宗教的融合,长期以来,政治庇佑宗教,宗教指引政治,两者已紧紧联系,之间的利益关系更是盘根错节,缺一不可,又相互牵制。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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