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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谣:皇子慢慢宠-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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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若你知道,此事便迎刃而解,不必多言。若你不知道,那就麻烦啦,我还得亲口解释一遍我最在意的人竟然是一只狐狸!”
被习朔君唬得心一愣一愣的,班皪不知联想到什么,最后直接“扑哧”一声笑翻,惹得朔君心中一阵发痒。
“笑什么?不理你了!”
恼羞成怒的某人直接撒丫子准备跑路,只是某人狐狸的绰号也不是白叫的,事先早一把拉住了朔君的衣袖,洋洋得意地继续笑。
“别闹,今日萨靳府邸定是客来客往,我牺牲睡觉时间去抢个先机,敢情最后让你给搅黄了?”
“就知道拗你不过,我陪你一起去。”
班皪拍拍胸膛,一副“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模样,总之,明明心里惦记,还要装出视死如归的神情。习朔君很想说,兄弟,面子咋就这么重要呢?真诚一下,世界会变得更美好滴!
“不用了,我一人足以搞定。”
“黑灯瞎火,又孤男寡女的,你很不安全。”班皪说得一本正经。
“萨靳的为人,我还不知道吗?安啦,匕首飞镖,毒丸迷雾,火石长鞭,该配备的,一件都没落下!您老就别瞎操心啦。”
这么齐全的装备,着实又让班皪震惊了一把,不禁暗自猜测这个女人和他独处时,身上不会也藏了这些可怕的东西吧…………
趁着班皪愣神,习朔君果断挣脱束缚逃之夭夭,心中一阵窃笑,那些在她眼中被视为“麻烦”的东西,怎么可能会一齐出现在她的身上?顶多带上一两样罢了。
没有了西溪的庇护,习朔君才正式体会到阶级差距的可怕……
三王子府邸门前,习朔君已迎着冷风在门外候了近一个时辰,浑身瑟瑟发抖,牙关打颤,而那个声称进去通报传信的小厮依然了无音讯。朱门之后,丝竹声声,华灯帐暖,朱门之前,大雪纷纷,整个世界都只能听到冷风的呼啸声。
看着依然石沉大海的消息,习朔君终于忍无可忍,踩着重重的步子蹭蹭蹭地便上前叩门,动作粗鲁,毫无半点温柔可言。
突兀的阵阵敲击将空气里的死寂无情撕破,也扰乱了屋内的气氛,不多时,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
“你是谁?”
这次开门的是另一个小厮,睁着一双朦胧睡眼,以手掩口直打哈欠。
“我是红月商司的执事页月,有重要事情…………哎?!”
听到红月商司四个字,那小厮便全然没了兴趣,直接无视后面的话便准备关门。
不料习朔君有前车之鉴,这次眼明手快地拦下了他的动作,挑眉道:“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一个西奎族人有什么资格问这个问题,三王子何许人也,也是你们这些蝼蚁可以随便拜访的?!”
“你再说一遍!”贴了半天冷屁股的习朔君怒了,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窝囊气?还是被一个眼比天高的无知鼠辈?!!
“哼,我就算说十遍,你能………”
那小厮话还未说完,面前女子的手已经准确无误地搭在他的脖子上,豪未留情,生生噎回了他后面的话。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去通报!”
话罢,习朔君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放开他后还嫌弃地在衣服上擦手。见状那小厮的脸青一块白一块,好不精彩!
“昨日大王子府中设宴,一夜宿醉,现在还不知道醒了没有。”
闻言习朔君皱起眉头,瞥一眼那小厮的表情,见他一副死里逃生惊魂未定的模样,知晓这句话恐怕还真是事实。犹豫半晌后,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身准备离去。
正在这时,朱红大门忽然被人从里面大大打开,习朔君诧异回头,发现正是之前那个进去通报的小厮。
“这位姑娘,爷刚刚才转醒,得到您传的话后让您立刻进去,之前怠慢,还望姑娘多担待。”
那小厮面上客套,冷静面对一切,心底却翻起惊天大浪,本来对一介商人并不看重,故而晾了她一个多时辰,不想她竟还未离开,心中一软便将她的话告诉了萨靳,后者一惊,竟然让他立刻传人,这一幕一幕的,着实过得惊心动魄。
习朔君淡淡点头,突然很不愿意以真面目见萨靳,索性便从腰间掏出一方手帕,几经折叠后别在两鬓,然后才随着两个小厮进入府去。
………………………………
朱门深院(下)
那两个小厮将人带到书房后便关门离去,书房空荡无人,四周死寂无声,习朔君以袖掩住指尖银针,试探着四处晃悠。
屋子奢华之中透着一股内敛,杂乱中又似有章可循,倒很是符合萨靳的处世风格。虽是王子,却鲜触朝事,行事放纵又适可而止,举止豪迈又不失细腻,这也是习朔君心中并不排斥此人的原因。
正沉思间,一道机关启动声在室内轰然传开,习朔君耳朵一动,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书房的一面墙壁上突现暗门,而萨靳便从这道门后爆炸性登场。
瞪眼瞧了裸着上身慵懒踏来的男子有半晌,习朔君眨眨眼,心中不断默念非礼勿视四个字,但视线还是很诚实地没有从那紧致的胸膛,精练的身材上挪开半分,看足了春光的某人终于想起了心中诤言,施施然偏过身子转移了视线,顺便默默地将手中银针收回袖笼。
“听说你死活要见我,如今见上了,怎么还蒙着面?”萨靳抬手掀袍,转身便准确落在木榻之上,屈起一条腿疑惑地看向屋内蒙着面的女子。
真是口直心快!习朔君心中暗骂一声,面上却很有耐心地答道:“蒙面见人是我的自由,正如晾我几个时辰是你的自由。”
萨靳忽而起了几分心思,饶有兴趣地紧紧盯住她的眼睛,笑道:“哪里人?”
“西奎人氏。”习朔君虽心中疑惑,但对面那人笑得坦荡,她也只当他是不相信自己,于是简练干脆立刻回答。
“什么名字?”
“页月。”
“姓页?”
萨靳忽而直起身子,双手漫不经心地搭在腿上,身子前倾,将目光撞进习朔君那双明若星辰的黑眸里,鹰眸中笑意更甚,盯得习朔君心中发虚,差点都要怀疑自己的身份会不会已经暴露了?
“王子,我是页月,是红月商司的执事,这次代表红月助您一臂之力,您若是继续怀疑我,我可以立刻就离开。天下之大,世事无常,相信总会有辅佐明君的机会。”
“性子怎么这么急?我不过问上两句罢了,你若不愿回答,直接相告便是。”
萨靳将身子放倒在靠枕之间,双手亦枕在脑后,笑道:“姑娘解释一下‘乾定达慕’是何意?”
“当今赤域王共有三子,大子萨尔,次子萨其,幺儿萨靳,早些年间,萨其为了一个下层阶级的女子与赤域王断绝关系,甘愿放弃皇位避世隐居,再无音讯。故而,王室里有资格继承王位的只有大王子和您。近几年,老赤域王身体一天差比一天,又因为受班朝之争和和亲变故的影响,身体已是强弩之末。请恕我直言,他的时日已不能够再放纵自己拖延宣布立嗣的时间。达慕大会是赤域一年一度的大狂欢,人员众多,关系纷杂,正是一个展示才能的绝佳舞台,如此选来的皇位继承人,方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服众。”习朔君浅笑将心中想法一一道出,最后还不忘补充一句。“你父王,真的很聪明。”
“再聪明又如何,还不是让你窥得先机。”萨靳依然紧紧盯着他,不挪眼,连眨眼都少得可怜,忽而轻笑一声,道:“我大哥外家可是西参第一族那氏,羽翼又遍布朝廷上下,而我的背后,不过是区区小族,朝中几乎无人,你选上我,今后可莫要后悔。”
“我做出的选择,无论是对是错,都不会后悔。”
眼前女子一双杏眸璀璨夺目,明若星辰,她脱口而出的这句话将他心底原本的苦涩驱逐殆尽,仿佛站在两人眼前的,不是刀山火海,血雨腥风。
她,果真是他的彼岸。
“为了庆祝你我达成共识,今后携手乘风破浪,本王子给你一个近身膜拜的机会,来,帮本王子揉揉头。”
“……………”你还能更无耻些吗?习朔君一个白眼翻过去,不满抗议道:“凭什么?!”
“你身为西奎族女子,不知晓一些基本的礼数?”说完,萨靳不失时宜地投去怀疑的目光。
“哈哈,怎么会?!只是刚才见到王子的尊荣愣神了,我这就给你揉头。”习朔君自然不知晓所谓的礼数?虽很奇怪,但想到这个世道确实不同寻常,也便不再多想,心不甘情不愿地迈步而去。
感受到柔而凉的手指不轻不重地落在自己额上,有些生疏地按揉,萨靳甚是满意,享受般地闭上了眼睛,半晌,他又打破沉默。
“你知道吗?在我们赤域,若是女子看了男子的裸身,又有肌肤之亲,是要以身相许的。”
习朔君懵逼,秒懂后立刻收手窜起来,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萨靳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鹰眸里闪过一丝精光,大手一拉,一拽,臂弯一扣,习朔君便稳稳地落在他的怀里,睁大眼的,手掌死死抵住他滚烫胸膛的。
“明明是你自己裸着上身走出来的,无论如何,我都免不了看到你的……咳咳,还有,你哪知眼睛看到我们俩有肌肤之亲?”
“你给我按揉头部,这还不算肌肤之亲?”
“……………”
“就算之前的不算,那现在,总算了吧?”萨靳将目光幽幽地落在她抵住自己的手,笑得意味深长。
“这都是你一手助成,自导自演,你想抢取豪夺吗?”习朔君挣扎不脱,有些不悦。
“我对你页月没兴趣。”
萨靳忽然松开了手,后者立刻起身,退避三舍,疑惑地看向他,不明白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我有王妃,容貌倾城,聪明伶俐,有外在,也有内在,她是我此生的皈依。”
“那你还这么四处拈花惹草!”
“你不懂,她可是习朔君,行事诡异,出人意料的习朔君,谁知道她有多少身份呢?”
习朔君目光骤然一缩,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笑意盈盈的男人,她有种预感,再待下去,她的身份恐怕便要暴露了,也不管他会不会生疑,她状作羞愤地转身夺门而出。风扬起她的蒙面手帕,露出底下精致倾城的容颜。
………………………………
月夜笙曲(上)
次日,除夕,满城终于难得热闹了一会,家家户户在门前,街道上泼水除晦,也将平时的冷清萧瑟尽数洗去。
习朔君在门口一边搓着手,一边看着阶下小厮张罗年货,幸而老板回城外老家过年,客栈中又无杂客居住,故而能以高价租上整个院子,也算能勉勉强强过个年了。
望着漫天纷纷扬扬的大雪,习朔君不禁鼻头一酸,想去了去年此时,自己带着一帮暗卫执行刺杀任务,在目标人物墙头喝得那几盅烈酒。想起了前年此时,自己在母亲门口被罚跪时,也是纷纷扬扬的大雪陪伴着自己。还想起了很多年前,自己在九天山头迎着肃风,冒着寒雪看到的那场盛世烟火…………只是如今,物是人非,沧海桑田,人不再,事不再?只剩下此刻触景生情后眼角的几滴清泪。
听见门外传来动静,习朔君立刻掩袖拭泪,挺直了身子,淡淡地看着出现在门口的小厮。
“阿月姑娘,门口有个人让我将这张纸条转交给你。”
习朔君敛敛眸,伸手接过那张被雪浸湿的纸条,待小厮离开后才施施然打开,一眼便瞥见落款是班皪,只见上面写着八个娟秀小楷。
…………………………掩香小居,不见不散。
唇角不自觉地勾起弧度,习朔君将纸条重新折好,慢慢悠悠地晃进温暖的小屋,慢条斯理地躺在木榻上,寻思着该给他一个什么样的惊喜。
惊喜?有惊也有喜。
“那边已经开桌,姑娘怎么还不过去?”
看到突然出现的良子,习朔君被吓了一跳,良久才回过神来,冲他淡淡点头。自从那一晚后,两人依然保持着原来的相处模式,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但两人都知道,有些事,已经不同了。
“新年到了,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姑娘我今天破一次财!”
良子浅笑一声,犹豫半晌后走进屋内,站在习朔君榻前,低头俯视着面色红润的佳人,眼底有着不知所措。
“当然有……我想要姑娘头上的那根发簪。”
“你确定?”
良子郑重地点点头,目光在木簪和习朔君身上轮流转换,看得对方浑身不自在。
习朔君自然是不愿意的?倒不是吝啬一根木头,只是被萨靳吓怕了!她真的不知道赤域的礼数,万一良子拿走木簪后要她以身相许怎么办?!
“我这个人比较念旧,不若过几日我再送你个新的。”
良子虽然失落,但已是意料之中,哀伤片刻后又点点头,说声“告退”便出去了。
习朔君连声轻叹,嘟嘴嘀咕道:“这也伤人,那也伤人,我这活得咋这么憋屈呢!”
已过亥时,外面烟火阵阵,而掩香小居里却是寂静得厉害。小居其实是私人别院,院内景观别致养眼,特别是后院那一园梅花,在纷纷白雪俏皮地露出点点嫣红,别有一番风趣。
只是梅花下的人等得越发心急,每次都是饱含希望地看向小居门口,每次也都是神色失落地低首哀伤,他裹着一袭白裘,静静地躺在皑皑雪地里,头枕手,手枕软墩,默然闭上了那双凤眸。
身冷,心也冷。
朔君,过去这么久了,我还是没有将你的心捂热吗?
忽而院内升起一簇簇烟花,五颜六色,精彩纷呈,点燃了暗夜黑屋,也照亮了烟花下习朔君笑咧嘴的容颜。班皪倏地笑了,身子依然未动半分,只是看着她踏雪而来,还剩八步,七步……直至一步。
黑云当移,明月高挂,皑皑白雪退居成背影,整个世界里,安静地可以听清彼此交织的呼吸,连绵,沉重。
习朔君跪坐在班皪的身侧,俯身下望,正对上那双深不可测的凤眸,目光炙热,绵长,她还来不及反抗挣扎,已被卷入了无底漩涡。
“惊喜吗?”
“确实又惊又喜。”平淡的腔调,带着一股历尽千难万险后的沧桑疲惫。
“你生气了?”习朔君小心翼翼地试探,两手撑开在班皪身子的两侧,睁大着一双无辜的眼睛。
“你呀。”
班皪笑得无奈,忽然抽出手臂,抬手便给习朔君一个弹指,吓得后者立刻窜起来,只是身子还未完全起来,又被某人捉了下去,狠狠地揉进柔软暖和的白裘里。
习朔君也不动,埋在白裘里深吸一口气,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却不是梅花,而是淡淡的,却很清显的桂花香。她倏得顿住身形,挣扎着从班皪的臂弯里抬起头来,嘴角笑意抿去。这么多天来,她倒遗忘了最重要的人……………………戴澜,那个在他心底占了重要地位的女人。
在赤域,这个季节根本不会有桂花,故而,他身上的桂花香味来自荷包,那个习朔君在沙漠中便注意到的,一直没有被扔弃的荷包。往事历历在目,一幕一幕冲击着习朔君的大脑。曾经,他为了戴澜,毫不客气地怼过她,当时不觉什么,现在想来,却是撕心裂肺的痛。
“怎么了?”班皪察觉到她的异常,立刻坐起身子询问,眼底是浓浓的担心。
见状习朔君脸色稍稍缓和,扯起一抹微笑摇头,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无论如何,都要继续走下去,至少跟着心,疼痛不会来得那么快……
“今天除夕,我给你带来了盛世烟火,你有没有礼物给我啊?”释然后的习朔君抬起两只小爪子,笑问。
班皪默默地看了一眼“盛世烟火”,哭笑不得,宠溺地揉了揉习朔君的头,本想设套骗她一回,终不忍心地直接从软墩下掏出准备已久的礼物。
那是一个腕环,有一面钻了四个小孔,只露出黑漆漆的洞口,透着森然的冷咧,此环雕工奇绝,蜿蜒回旋,纹路繁复,却有莫名有股美感。
“这腕环由我亲自打造,送给你防身用的,愿你在来年,乃至今后的每一年,都平平安安。”
习朔君默默地看着班皪为自己戴上腕环,冷冷的铁器令她忍不住打个冷颤,但心却暖暖的,暖得快要透不过气来。
“你把鼻子捏得那么紧,做什么?”
………………………………
月夜笙曲(下)
习朔君一惊,立刻回过神来,才发现不知何时竟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不解风情,人家激动,不行啊?!
似是想起了什么,班皪又在怀里一阵掏弄,半晌终于拿出个晶莹剔透的玩意,一看,竟是个玉笙,乳白色的簧身,润丽无暇。
“神旗张鸟兽,天籁动笙芋,除夕夜,鸣笙曲,献给我心中最可爱的人。”
班皪纤手执素笙,一双凤眸深情款款地看着习朔君,后者掩口而笑,再不好意思去回望他的目光,反而被盯得浑身不自在。
这一刻,人似嫡仙,曲音悠扬婉转,周边的烟火划破天际,在地平线上绽放盛世花簇,良辰美景,即是如此。
情不自禁,习朔君迎着班皪炙热的目光下缓缓倾身,红唇一勾,在后者光洁的前额上蜻蜓点水。偷香后的某人立刻跳到几步外,看着班皪抓空的手狡猾一笑。
班皪也不恼,一笑而过,继续执起玉笙放在唇前,一心一意地吹起来。悠扬绵长的曲音再次在空气中激荡,习朔君的脑海中忽而灵光一闪,伸手折下一支寒梅,和着笙音,在清凉的月色下舞起剑来。
院落里,大雪纷飞,月色微凉,习朔君只着一身青色衣衫,手腕轻轻旋转,那束梅花也如同闪电般快速闪动,嫣红闪闪,却与女子那抹青色柔弱的身影相得益彰。点点嫣红在空中连画成一弧,她的腰肢随机顺着梅枝倒去,却又在着地那一刻随机扯出水袖,勾住身旁的梅树,绕着弱枝如天仙般的环绕在嫣红色的绸带中。
习朔君忘我地流连在梅花林间,原本心中还有些顾及雪地里吹笙的班皪,只是时间一久,那些杂念消失殆尽,剩下的便只有这满树花开,清香萦绕。
班皪的目光随她流转,她心中知道,但某只狐狸不知不觉起身迈步,绕到了她的身周,那却是毫不知情的。故而纤弱的腰肢被班皪突然搂住,习朔君着实被吓了一跳。
“冷吗?”班皪将脖子埋在朔君的项间,玩笑地呼着热气,轻声笑问。
穿着笨重的狐裘难以活动,故而习朔君之前便将累赘解下。这时被班皪点明,方恍然醒悟,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转身便灵活地钻进了班皪暖和的白裘。
“不冷啊!”某人笑得狡猾。
班皪笑得无奈,手中越发用力,朔君便只能身不由己地更加往前贴去,头上传来一声轻笑,她抬眸望去,恰好看见他闭着眼睛俯首。
清凉的月色,冷寂的寒风,飞舞的大雪,傲雪绽放的红梅下,谁的唇,嗫取了谁滚烫的心。
习朔君的手不安分地在班皪的白裘下探摸,毫不知情地四处点火,半晌才终于找到了心脏的位置,她将手稳稳地覆在上面,然后睁开了那双泛着灵动水光的杏眸。
班皪半睁着那双勾人的凤眸,疑惑地看着底下表情忽然严肃的佳人儿,她脸上的两道霞红还未褪尽,如此模样倒更想让人狠狠怜惜。
“怎么了?”低哑的嗓音,意犹未尽的神情。
“摸着你的心,听你最真实的内心话,这次,我问你答,不得迟疑。”
“好。”班皪睁全了眼,眼底比之前更加清明。
“你待戴澜如何?”
“如妹。”
“既是妹妹,你将她荷包一直收着作什?”
“好歹是一针一线缝出来的,总不好拂了她的意。”
班皪嘴角笑意更甚,答得一脸坦荡,习朔君咬牙切齿,只想狠狠戳之,挣扎着便要逃脱他的怀抱。后者自是誓不松手,将她又搂近几分。
“不若过几日你替我绣个梅花香包,以后我日日贴身带着?”
“今晚是我问你答,你提问皆不算数!”绣荷包?习朔君心中讪讪,姐姐虽三十六行样样精通,但总有一两样只是略通皮毛,就比如这绣荷包,拿过刀剑暗器的手还真驾奴不了这小小绣花针。
“无论是荷包,京城遇刺那晚转赠的发钗,还是素日你对她超乎常人的照拂,班皪,我就问你一句话,一直以来,你都仅仅把她当作妹妹,没有一丝非分之想?”
班皪闻言稍愣片刻,搂住纤腰的手掌倏然松弛,他转过眼避开朔君一探究竟的视线,半晌后才轻叹道:“朔君,有些事你不懂,我也不能说,但真得很希望你能够始终相信我,即使酷似真相的画面就摆在眼前。有些情话,并不是不会,只是说得太多便失去了本身的意义。彷徨迷茫时请始终相信,我班皪的心,只属于你,前无人,后也不会有来者。”
“我相信你,不只是此时此刻,如你所说,始终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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