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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谣:皇子慢慢宠-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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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不只是此时此刻,如你所说,始终如一。”
“下一个,若我和你父亲班叔同时掉进水里,且你只能救一人,会选择谁?”习朔君状作漫不经心地开口,心却高高挂起,如置身高空,时刻注意着班皪脸上的深情。
班皪先是一愣,而后便陷入徘徊不定的漩涡,他不忍心欺骗心上人,也狠不下心说出心称的倾向,为难,无奈,疑惑…………
“玩笑话罢了,你倒当真!”
还未等他做出决定,习朔君已然心软,不由分说地勾住犹在愣神的班皪的脖颈,毫不犹豫,毫不造作,倾身吻落。
天地似乎静止在此时此刻,漫天雪扬,满树花开,偏隅小居,恍若便是整个世界,天为背,地是景,只为两人铺天盖地。
多年以后回首往事,这夜除夕雪下的一幕幕都是那么清晰,清晰地提醒着他们曾经相爱过。当有一天只能跟在你的身后,像影子追着光梦游般追逐你的背影,才惊觉,在赤域的阳光下相拥相吻的岁月是多么幸运,多么弥足珍贵…………
这夜除夕当真不太平,无论在清凉的月色下,纷扬的雪花里曾上演过多少喜怒哀乐,真正结束漫漫长夜的还是城东的卷天大火。当那府上空的黑烟翻滚,火光冲天时,所有人的目光都为它转移,所有人的心皆飞驰而去…………
………………………………
那戏迷心(上)
这年除夕夜,西参第一大族那府满门被屠杀,后凶手又放火毁尸灭迹,堂堂大族,五百多名主仆难觅活口,曾经精致奢华的雕楼画阁如今已成一片乌痕残渣,楼塌瓦碎,只有灭火后的残水滴答,在这寂静的夜下显得犹为诡异。纷扬的大雪落下,为其铺上白色的素服,似在祭奠那些惨死的人和物…………
习朔君和班皪闻讯赶到时,赤域王都的京兆使已然领着一众官差封锁了现场,四面八方的围观群众便只能待在几丈之外远远观看,庆幸者有之,默哀者有之…………
那府残渣之前,几个官员望着一片焦土叹息不止,却也仅限于此,他们更多的只是以旁观者的身份看戏,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聚在一起犹在谈笑议论。
“富贵荣华,不过三代,那府这几十年来确实风头出尽,俗话说,枪打出头鸟,也不知得罪了哪方冤家,竟落得如此凄惨境地?”
“那府如今算是彻底倒台,大王子失去了左膀右臂,皇位花落谁家,还真说不准了。”
“岂止,他恐是失了江山也得不到美人了,听说今日大王子妃也在那府用膳度节,只怕没有逃脱噩运。”
“那府一倒,西参必有大变,第二把交椅的康家前途自不用说。”
虽然隔得远,但对武功卓绝的人来说,要听清他们的对话并非难事,习朔君只感到一阵恶寒,冷得透心凉。残事当前,血流成河,这些所谓的国家栋梁,却只关心权扎利益,对着当事人,仅谈身后事,何其悲哀!和班皪相视一眼,她决然转身迈步,率先离开了人群。
一个时辰后,现场开封,一众官差鱼贯而入,入府探查情况,队伍的尽头,两双眼睛淡淡地瞥了眼各忙各事的人群,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说是府,倒不如言火烧后的那府是几块乌墙围起来的荒地,寸草不生,乌鸦横飞,聚众伏在血流尸体之上,嗜血成瘾,连来人的脚步声也驱逐不尽。
带头官差嫌恶地看了眼院内惨景,急忙掩口退后,并吩咐身后的官差上前驱逐乌鸦。一时,血沫与众鸦齐飞,朱红共暗夜一色,遥遥站于府外的众人只感觉一股冷意从脚底传到发梢,这段记忆,刻骨铭心,终生难忘,经年后仍旧清楚记得那府灭门惨案那晚府门大开后的场景…………
前面的队伍又在缓缓挪动,习朔君终于如愿以偿进入了那府,只是刚下台阶时踩的那汪血泊当头泼下一盆冷水,浇灭了所有的好奇和干劲。五百多口人流出的血,浸进每一块石块和泥土,恰好淹过官差厚厚的鞋跟,以失败者的姿态介绍这场屠杀的残酷…………
曾经的雕楼画栋虽已化为火光中的灰烬,但之前的繁荣难以抹杀,偌大的占地依然够这帮官差头疼不已,最终决定分头行事,习朔君、班皪和另一个官差被分配在东侧的一所卧室。
一所卧室,四面乌墙,木质的门和窗已在大火中变形扭曲,轻轻一推便倒落在地,只剩下“叮叮当当”一屋脆响,三人抬眼望去,只见满地皆是自屋顶掉落的瓦砾碎片,上面横七竖八躺着许多焦木块。
刚进入房间,一股焦味立刻扑鼻而来,白色的残烟呛得人口鼻皆不舒服,习朔君未理会二人的犹豫,从怀里掏出手帕掩口便大步走进那片白色世界。
“大老爷们,竟还随身携带手帕!”
身后传来另一个官差的轰笑声,习朔君心一惊,忽而意识到自己正身处赤域,那个豪气,不拘一格的国家,与班朝的风俗习惯多少有些不同,正待开口,一个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影子已然做出了回答。
“只能说明他是个聪明的大老爷们。”
“此话怎讲?”那名官差挥手散了散眼前白烟,犹豫半晌后也跟随着进去。
“火烧后的那府自然存留少量浓烟,一方手帕,轻便简洁,不失为最明智的选择。”
“既如此,那你为什么没有带?”
“我哪有他聪明!事后诸葛亮罢了。”
身后再次传来轰笑声的时候,习朔君的手指正好摸到一处凹陷,上面留有不知名木制品的残渣,若不是中心镂空处冰凉的石块,她还真是难以发现这道机关。听到身后接近的似有所无的脚步声,她压住心惊,厉眸一闪,手指已经移开,状作四处探摸的动作。
“有什么发现?”是另一名官差的声音。
“全都成炭了,连人影都没有,哪有什么发现,白跑这趟了。”
习朔君转身懒懒靠在凹陷所在的石壁,一耸双肩,状作无奈地长吁短叹。
那名官差探究地查探她身周的物件,又将目光放在这女子的身上,双目对视,一探究质疑,一轻松含笑。
“咦?你们俩干什么呢?”
班皪突兀的插嘴彻底打破氛围,那名官差轻吸一口气,转身迈步离开。习朔君依然靠在原地,嘴角笑意渐抿,淡漠地看着官差错落有致的脚步。左脚轻快,右脚稳重,轻似重,重若轻,恰能在松弛的瓦砾上维持身体的平衡,脚步声似有所无,仿佛脚下并非硬而纷乱的瓦砾,而是轻飘飘的浮云。卧室陷入死寂,满屋回荡着他粗重又沉稳的呼吸。
似是感觉到身后人的注视,他下意识地停步转身,却见习朔君的目光另在他处,正是身后脚步声所在的方向。
“王乐,你觉得这是谁的卧室?”
班皪眼底闪过一丝疑虑,但是转瞬即逝,了然般地开口:“这间卧室是东厢房里占地最广的,且屋内残渣大而纷多,四面石壁雕饰精致,想必是那府当家那尼的卧室。”
“这么偌大的家业,怎可能一点存产都没有,铁定藏在了屋内何处。”
“存产再多,也不是我们三人的,真是可惜了。”
听着两人的玩笑对话,官差摆摆手,转身继续朝别处而去,心中亦是松了口气,转而又生出其他想法。
………………………………
那戏迷心(中)
“厨房里有活口!厨房里有活口!”
三人正毫无头绪地徘徊在卧室,门外忽而传来其他官差的高呼,没有丝毫犹豫,皆是争先恐后夺门而出。
所谓的活口只是在火海里侥幸保命的厨房杂役,此人被发现时已经恍恍惚惚,神志不清地抬手一片乱抓,嘴里不停重复着救命二字。当头官差紧锁眉头,嫌恶地避开他脏兮兮的手,毫不犹豫便一桶冷水当头兜下,惊得那人翻滚窜跳,牙关颤抖,连一声“饶命”都不能完整道明,当然,神志也已经彻底清醒。
习朔君紧紧攥起拳头,不忍心地闭上了那双已然载满悲哀的眼睛,微微抬首,感受着粒粒寒雪渗透皮肤,将冷意源源不断地送入最温暖的地方。恍惚间,身旁的人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掌心的温暖瞬间融化此间寒冰,不用睁眼也知道是谁。
“老实交代!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跪倒在雪地上的杂役弱弱地扫一眼围在四周的官差,苍白着脸沉默不语,不知心中想些什么?半晌,似是注意到带头官差愈发不耐烦的神情,他舔舔嘴唇,最终还是开了口。
“今晚我不过出去如厕了一小会儿,回来后便发现厨房里的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地上全是……是血,我吓得急忙转身便跑。”杂役哭丧着脸,整个人颤抖得更加厉害,似是想起了至今心有余悸的场面,停顿了许久才继续道:“然而还是晚了……他就躲在我的背后……背后……一直看着我的动作……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脖子上便狠狠受了一棍子……我是被热醒的,醒后才发现被许多淌血的尸体压在身下,入目皆是鲜红的血液和跳动的火光……”
当头官差明显对他的回答很不满意,脸上愈来愈黑,忽然,他从腰间抽出浓黑的荆鞭,狠狠地抽在杂役的身上,后者的身上立刻便多了一条血痕。
“谁关心你死活?给我交代凶手!凶手懂吗?!”
杂役似是惊魂未定,在寒风冷雪中瑟瑟发抖,眼底曾挥之不去的兴奋和希望瞬间烟消云散,片刻后木然地点下头颅。
“我倒地昏迷前,隐约看见他穿着一袭黑衣,戴着鬼脸面具,腰间似佩戴着一块玉佩。”
“玉佩?什么玉佩?!”当头官差咧嘴而笑,手已经狠狠揪住了杂役的衣领,摇晃着等待他的回答。
“白色的……好玉……大人,奴才见识浅薄,哪知晓什么玉啊佩啊!”
闻言当头官差立刻变脸,松手便将杂役狠狠掼在地上,猩红着眼抬头望天,胸前起起伏伏,呼吸极不通畅。
“一群废物!全都是废物!将他押回衙门!”
在场官差谁不是人精,见当头官差愤懑难平,为防触碰到逆鳞,这次效率极高地将地上已然奄奄一息的杂役叉了出去。
习朔君和班皪依然跟在队伍的末端,充当着毫不起眼的角色,故而,当两人挤进聚众人群时,戏早已经开场了,而主角,便是那名杂役和不知何时出现在那府门前的萨靳。看到他,习朔君心中隐隐升起一抹不详的预感,她总觉得,这件事后还隐藏着阴谋,可能酿成更大的惨案。
不用他人重复事件原委,习朔君也能猜到定是杂役发现萨靳腰间的玉佩与他今晚看见的一模一样,故而认定他便是凶手。
从证物看,杂役认定凶手佩戴的玉佩是萨靳腰间的那块代勾云纹麒麟玉佩,而这种玉佩,是赤域王室的标志,天下只有三个人拥有,萨尔,萨其,萨靳。没错,这是这任赤域王给自己三个儿子的礼物。故而,若杂役所言为真,凶手也是三人之一。
从动机看,那府是大王子萨尔的左膀右臂,是实力雄厚的后台,王室之争在即,那府倒台便意味着萨尔失去最坚实的倚靠。
故而,习朔君认为,凶手便在萨其和萨靳之中。
只是萨靳……习朔君抬头望着人群中央冷眼旁观,傲视群方,仿佛自己置身事外的男子,片刻失神,虽然知晓这个罪大恶极的灭门纵火者最可能是他,但心中的天平还是不由自主地倒向他。
似是感受到她的注视,他准确无误地将视线投放在她身上,中间隔开的人群仿若不再存在,整个世界,只有两人眼神交流的声音。
“萨靳王子,还请不要为难下官,京兆府,你怕是非去不可了。”
“就凭这个证人,你恐怕请不动我。”
“王子莫急,下官也只是想了解情况,臣等也认为,您是无辜的。”
习朔君冷眼看着这些人虚伪的面孔,心中不由得为萨靳捏一把冷汗,深处漩涡中心,他会何去何从?
众人正僵持间,前方又传来一阵骚动,一看,竟是直到此时才出现的萨尔,他身旁的府兵拦截着欲往前凑的人群,而他,身上仅仅穿一袭单素袍,眼圈微红,神情疲惫,步履踉跄地走在平坦的地上,身后,是长长一条烙在雪地里的脚印。
未及众人反应,萨尔已然“扑通”一声跪倒在那府门前,悲凄地小声哭泣起来,惊得众人不敢发出只言片语,只能呆呆地看着这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一幕。忽而,他扭头起身,猩红着眼朝萨靳狂奔而去,来势汹汹,所经之地,杀气毕现,有人反应过来赶去阻止,却被满脸怒气的他挥手甩开。
“萨靳!你丧心病狂!我要杀了你!”
话罢,萨尔已然低吼着向萨靳扑去,萨靳今日本就窝着一肚子气,见状也失去理智地冲上前,两人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毫无形象地厮打在一起,你一拳我一拳,画面不忍直视。
空气中,只有两人拳脚相砸和互相谩骂质疑的声音………
“萨尔,你有病啊!!”
“你才有病!那府上下五百多人,还有我的灵儿,你们有多大的仇恨,竟然如此赶尽杀绝!手段残忍枉为人!”
“你凭什么认定是我!”
“那你说!你今日为何不在府邸!什么事需要出去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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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戏迷心(下)
闻言萨靳愣了神,生生被萨尔的一拳砸中,踉跄几步后还是栽倒在雪地里,习朔君紧紧锁起眉头,身子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萨靳的目光刚才扫过她所在的方向。
“别冲动!”
才刚迈出一小步,手臂已被身后的班皪狠狠扣住,习朔君深深看一眼已将战场转移到雪地上的两人,打消了助人一臂之力的冲动。
只是之前萨尔的一番话终究成功令周围的人胡思乱想,一时沸沸扬扬,场面比之前更加混乱,而且此事涉及到两个身份高贵的王子,一众官员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躲在远处遥遥观看,任由两人打得你死我活。
正当那府的局面一发不可收拾时,远方忽而传来马蹄踏踏声,众人抬首,只见道路的尽头,三个头戴紫色饰花的黑衣男子驾马疾驰而来。
“两位王子,赤域王有请。”
萨尔与萨靳两人早已住手,顶着满身的伤犹狠厉对视,萨尔冷哼一声,率先迈步离开。
今日之事,赤域王必然了如指掌,无论如何,萨靳此次进宫都是凶多吉少。洞悉所有却顾及身份而不能助朋友脱险,只能看着萨靳一步一步走向深渊,此时的习朔君心中有些自责,她凝神站在原地,紧紧攥住班皪的手。
……………………种种证据都指向他。
手心忽然痒痒的,习朔君终于回过神来,转身静静地盯着班皪,嘴边的话几次临近脱口而出时又被生生吞咽,最终还是选择动动手指。
……………………我相信他不是如此穷凶极恶之辈。
青楼后街初见玩味一笑后的死缠烂打,沙漠篝火旁恣意玩笑时的豪爽亲民,还有一路上亲眼所见的幼稚单纯,这场屠杀,这满院的大火,怎么可能出自他手?
……………………刚巧,我也是。
……………………对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虽然心里憋得慌,但我还是要告诉你……
迎着朔君翘盼的眼神,班皪坦荡一笑,手下写道:你的看法,就是我的。
朔君直接一个白眼翻过去,咬牙切齿地抽回自己的手,懒得去理会这个不正经,她的目光雪亮精明,视线透过班皪的肩膀,直接落在雪地里乌黑牌匾上金光闪闪的“那府”二字。
解铃还需系铃人,祸既从这里开始,真相亦在那府之中。
官差的任务刚刚告一段落,那府的乌墙里面又被各路探子造访,他们轻手轻脚地避开觅食的乌鸦,四处搜寻,殊不知,所有行径早已被端坐在邻户墙头的两个黑影收归眼底,更不知,那两人手牵着手,对他们的身份和来意已经了如指掌。
直到子时,院落才终于消停下来,墙头上的两人也终于揉着腿落在一众乌鸦之中,他们未作停留,直奔院子东侧的某一件房。
推开那尼的卧室,房内杂乱如初,并没有人拜访过的痕迹,此时月光倾洒,穿透房顶瓦片掉落后的空洞,化成一道道光柱,在地上落下斑驳的明圈,空气里,雪花飞舞,为整个房间又添几分凌乱和凄寂。
“二人世界还没结束,就被别人的血光之灾打断,如今,还得替另一个人解决血光之灾。”
朔君用一种“我就知道”的眼神瞪着班皪,此人一路上都没说几句话,哭丧着脸,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她就知道,时机一到,必然变身撒娇抱怨的小媳妇。
“祖宗,我承认今晚纯属多管闲事,但好歹处其位,谋其事,于公于私,我们都应该帮萨靳一次,是吧?”
“于私?你和他有什么私?”
班皪虽然语气埋怨,但神色已然缓和,跟随朔君走进了卧室。
“朋友啊。”
“这件事,我也没有任何线索,但就当前掌握的情报,萨靳的处境很危险,因为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一人。你有自己的原则和主张,我本不想干涉,但这次情况特殊,你会被连累的。”
摸寻到石块的纤手一颤,习朔君疑惑转身,问道:“什么意思?”
“今晚,我安排在客栈的线人回报,称萨靳曾经进客栈找过你。朔君你应该知道,各路势力皆有监视他人的高手,就萨尔所言,今晚萨靳的行踪早已被别人了如指掌,出了这档子事,我担心他们会顺藤摸瓜找到你,届时你的身份恐怕就难以隐瞒。”
“页月和他不过一面之缘,到底出了什么事,让他在除夕夜寻我?”
班皪耸耸肩,有些无可奈何。“重点不在这里,好吧?”
“安啦,我已经派人去寻找班意,相信不出几日必有回音,届时身份将不是问题。”
班皪还要继续劝说,不料朔君直接转过身子,搭在石块上的手决然下按,房间片刻死寂后,房间里忽现机关启动声,随之一方墙角塌陷,竟然出现黑黢黢的暗道。
“果然另有千秋,看来这那尼也不是简单人物哈!”
“西参第一大族当家,世人号称‘神算子’,自然不是简单人物。”
“既如此,一夜之间被灭族,怎么说,都空负盛名啊。”
望一眼黑黢黢的暗道,两人很默契地后退一步,重新关上机关,警惕地躲在一边的残渣后,守株待兔。
即使一夜之间被灭族这件事着实让习朔君对那府不屑一顾,但曾经的繁荣兴盛终究是磨不去的事实,况且这处暗道位于那尼的卧室,定是非同寻常,故而谨慎一点,终不会有错。
果不其然,院落外很快便传来乌鸦扑翅而飞的声音,片刻后,几个放大的黑影出现在两人身后的墙壁上,地面上响起稳重的脚步声,随之便是熟悉的机关启动声,墙角石门打开的摩擦声。
“你,你,先下去,其他人紧跟着进暗道。”
死寂的空气里传来男子刻意压制的声音,只是他不知道,身旁几步之距的人早已收归耳底,更不知道,他不过是待宰的羔羊。
听到熟悉的嗓音,黑暗中的习朔君勾唇一笑,精明的眼眸紧紧盯着墙壁上人影的一举一动。
……………………终于,等到你!
………………………………
顺藤摸瓜(上)
直到那边彻底没了声息,习朔君终于松了口气,直接抓过班皪的手,一阵摸索。
……………………你觉得,他们受何人指使?
……………………之前受命何人,我不知晓,但如今受你指使,我还是勉强了解的。
“…………”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见班皪这边无路可走,朔君只能将主意打在那群黑衣人身上,寻思着待会该如何“闪亮登场”?
凝神屏气间,肩上,头发上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雪,连她自己都未发觉,还是闭眼假寐的某人无聊睁眼时窥得此景,紧锁着眉头替她拂去。因为之前时间紧迫,两人未换妆容便蹲守在墙头,故而此时的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官差服。班皪温暖的手掌拂去大部分雪后,仍有小部分雪弄巧成拙地融化,雪水浸入衣襟,瞬间卷走了若干热气,习朔君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自讨苦吃。”
班皪一边毒舌,一边伸手揽过朔君的肩膀,眼神温柔,举止柔缓,岂料后者的心思全部扑在正事上,十分不解风情地拍掉他伸来的手,挣扎后退于几步之外,眼眸还小心翼翼地探查敌情,见一切如常后才终于赏下一个白眼。
班皪完败,自讨苦吃,完全说的就是他!
“我说我自……”
只是话未说完,朔君的食指已然覆在他微凉的唇上,另一只手抬起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果然,黑暗里,那串熟悉的脚步声再次响起,只是,这次有些急促,仿若正在逃窜。
黑衣人捂着手臂钻出洞口,脚步踉跄,本以为逃出升天,却不想,一把冰凉的匕首突然横在脖颈前,他呆愣在原处,保持着双手撑地的姿势。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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