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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谣:皇子慢慢宠-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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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捂着手臂钻出洞口,脚步踉跄,本以为逃出升天,却不想,一把冰凉的匕首突然横在脖颈前,他呆愣在原处,保持着双手撑地的姿势。顺着匕首,他看见一只肤如凝脂的纤手,还看见手的主人…………………习朔君正含笑俯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坐收渔翁之利的感觉真不错。”
女子说得风轻云淡,刀下男人听得胆战心惊,生怕女子手一偏,自己便成亡魂了。
“你说是不是?”
黑衣人一惊,看着闻言从黑暗中的班皪,心中的希望彻底湮灭,本以为就只有一个女子,他相信,对付此人,不在话下,可是如今剧情偏离轨道,揭露出最残酷的现实……
“是你们……所以,是你们设计引我进暗道,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走进你设下的圈套。”
“聪明!但是事后诸葛亮,我也不会认同的哦!”
黑衣人微微挪动有些酸软的手臂,已是身心疲惫,轻轻扯动嘴角,忽而又停住,不甘地问道:“你们如何知晓我不是官差?”
“第一,你的脚步声暴露了你的非同寻常,只一听,便知晓武功卓绝,如此才能,怎可能屈身小小官差?”
“第二,你的警觉心很强,别人的长期注视都让你特别敏感,这种人,一般长期面临生命威胁,当然不会是小小官差。”
“第三,也是最关键的一点,既是相处已久的官差,怎不知没有王乐这号人物?我唤他,你没有任何异常。”习朔君缓缓将刀收回,戏谑地继续开口:“现在换我问你,你受何人指使?”
黑衣人闻言睁大双眸,片刻后缓缓闭上眼帘,嘴角又一次准备扯动,只是下颚却被一只手狠狠扣住,几乎快被掐断。
“你若是之前就咬破毒囊,也许还真能成功解脱,只是,好奇心害死猫啊!”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开口吗?”黑衣人冷笑,不屑地扫了朔君一眼。
“既然不想开口,那就别说话,我这个人还是很宽容的。”顾念着班皪站在身后,正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习朔君情不自禁地打消了杀戮的念头,颇有耐心地将人拎出掼在地上,直接敲晕,简单粗暴。
意识到习朔君下一步的做法,不发一言的班皪终于有所动作,一把攥住她正欲伸出的手,摇头道:“男女授受不亲,我来。”
习朔君耸耸肩,表示无所谓,身子退后几步,将位置空给班皪,后者神色终于又缓和几分,撸起袖子便摸透黑衣人全身,手法熟练,不留一处死角,成功套出一个令牌,一小捆竹简还有一摞信。
“摸人的手法这么熟练!你不会是……”
话未说完,朔君的头上已挨上一记暴栗,头顶上是班皪咬牙切齿的声音。
“不许胡思乱想!”
“想想怎么了?你这是明显的心虚!”朔君心中甚是不服,恨不得举起双手双脚表示抗议。
“摸身搜物是我从小便习得的技巧,这么熟练,不奇怪吧?”
“……………”
看着班皪眼底带笑的模样,这次换习朔君咬牙切齿,这只狐狸,挖着坑等她跳呢!最最可恨的是,她竟然毫不犹豫自行入套!!
“咳咳,这是谁的令牌?好眼熟啊!”一把抢过某人手中的令牌,朔君企图趁早转移话题。
“如此心急,莫不是吃醋了?”
朔君选择充耳不闻,手中不停摆弄着黑色令牌,左翻翻,右敲敲,片刻茅塞顿开。“竟是个‘尔’字!这人是萨尔的探子!”
闻言班皪也无心玩笑,接过令牌仔细查看,果见上面清清楚楚篆刻了一个“尔”字,仓劲有力。两人相识而望,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见了迷茫疑惑,心思敏感的两人心中都隐隐升起更可怕的可能,冷意从头贯彻到脚心。
“还有那些竹简和信纸,看一看是什么内容?”
“别急。”察觉到朔君脸色有些苍白,班皪轻轻握住她的手,用仅有的理智平静解释:“这里已经不安全,我们马上离开,这些东西,回客栈再看也不迟。”
习朔君回握住班皪的手,此时,十指紧扣,他掌心的温暖让她的心渐渐平静下来,眼睛扫过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她忽而重新握住匕首,眼一闭,匕首已然准确无误地刺透黑衣人的喉咙。
为了不暴露两人,这个人,必须死!
平静地抽回匕首,朔君下意识看了班皪一眼,后者和煦一笑,握住她的手愈发有力。
冷寂的空气里,传来愈发远去的声音。
“你觉得,会是他吗?”
“这个令牌,让我无法洗清他的嫌疑。”
………………
………………………………
顺藤摸瓜(下)
只可惜,两人猜得到开始,却终究漏算结局,还未回到客栈,没有来得及探究竹简和信纸,两人已被几个头戴黑色饰花的人拦住去路。
赤域王宫盛行簪花习俗,官阶不同,所簪饰花亦存在差别,之前出现在那府门前的紫花侍者是赤域王的贴身侍卫,故而刚露面便令众人噤声敬重,至于眼前的黑花侍者便是赤域王室豢养的大内高手,他们的出现往往意味着噩运降临。
“看来今晚只能杀出一条血路。”
朔君环视四周,企图寻觅拿得出手的武器,算是未雨绸缪。还未行动,手臂忽而被人拉住,偏头却发现罪魁祸首是班皪,此时的他淡定地冲她摇头。
正迷茫间,前方一众程咬金终于道明来意。
“两位,赤域王有请。”
今晚一系列的变故化身一团迷雾,让习朔君的脑子犹如一锅浆糊,完全找不到任何思路。
彻夜未眠,两人已是身心疲惫,但为了寻求答案,还是强撑着意识进了王宫。
现任赤域王已过花甲之年,两鬓斑白,和萨靳也有七八分相像,头发卷曲,蓝色眼眸,只是他的眼睛不若萨靳明亮,带着年迈之人无法掩饰的浑浊。
见两人进来,他挥手摒退了正服侍他吃葡萄的妖娆女子,转而正襟危坐,目光如炬地打量着殿上之人,更准确地说,是打量着习朔君。
“班朝正二品兵部尚书,武林盟主,习朔君。”
饶是镇定如班皪,闻言也诧异抬首,无法想象滴水不漏的潜伏竟一朝暴露,习朔君更是整颗心都提起来,不懂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贵使恐怕不知道,本王对自己布置的情报网还是颇有自信的。”
“朔君身为和亲大使,不想最后竟以这种方式和赤域王打照面,着实失礼了。”
“来者是客,赤域招待不周,本王甚是惭愧,日后定备佳肴款待。”
见赤域王面上友好,习朔君顿时松了一口气,恭敬行上一礼,顺着台阶便下了。
赤域王转而又把视线投向班皪,后者早已恢复镇定,嘴角上扬,似笑非笑。
“舅舅。”
“皪儿,许久不见,一切可曾安好?”
“自然。”
“如此甚好。”赤域王豪迈而笑,心中似乎很是愉悦,只是视线却一直停留在班皪手中的竹简和信纸。
“皪儿,这些竹简和信纸落于你们手中,并不能发挥它们真正的作用,若是你们信任,我可以交出一份完美的答卷。”
班皪浅浅一笑,在朔君疑惑的视线里,无比顺从地便将竹简和信纸转交到赤域王手中。
“………………”习朔君有一瞬甚至怀疑班皪是潜伏在自己身边的卧底。
“舅舅会给我们讲述故事的。”
赤域王对着习朔君半信半疑的眼神呵呵一笑,良久郑重地点点头。
“许多年前,那尼的夫人如愿怀孕,特意前往承恩寺养胎,机缘之下结识汤氏,也就是萨靳的外祖母。彼时汤氏亦是有孕在身,两人由此相识相知,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某一天,两人在后院受一只猫惊吓,无奈同时早产。”
“或许是缘分使然,她们两人皆诞下一女,这两个女儿也都入了宫,成了本王的妃子。外人或许难以发现端倪,但本王与她们朝夕相处,时间一久,便察觉问题所在,这萨尔的母亲那氏竟与汤氏有几分相像。”
“为了解惑,本王特意派人探实真相,还是曾经相伴那氏生产的一位产婆交代,当晚灯光黯淡,一侍女曾经不小心将摇篮撞倒,因为并未酿成大祸,一众人等也闭口不谈。”
习朔君倒是明白了,敢情这萨靳和萨尔的外家还有大乌龙,余光瞥一眼赤域王手中之物,她犹不死心。
“那这竹简和信纸……?”
“竹简是那氏用来记载族内大事的,这一小捆应该是摘录承恩寺一段,至于这信纸,是那对结缘的姐妹花产后不久的往来。”
“赤域王是想告诉朔君,那府那场屠杀,那场大火是您的大儿子所为,是吗?”
“本王就喜欢和聪明人合作。”
赤域王笑得神秘而诡异,习朔君只觉得透心凉,这一家人还真是变态!儿子穷凶极恶灭人全族,父亲更是丧心病狂设计儿子,光是听着都倍感毛骨悚然。
事到如今,事情已经可以还原七八分了。今晚那府人正其乐融融地欢度除夕,期间混入大王子妃这个内奸,掩护萨尔偷入厨房下药,故而对自家人无防备的那府人完美入坑,昏迷后被人轻而易举屠族,然后一把大火毁尸灭迹。正因为那府是萨尔的左膀右臂,在众人眼中,他完全没有作案动机,事后只要随意扰乱一下公众意识,就可以轻松推萨靳入坑。一石二鸟之计,本来堪称完美,岂料注定碰上不对盘的父亲,功亏一篑。
“合作?”
“这一路上,两位对赤域现状想必有目共睹,可谓是腐朽不堪,王廷上更是风气恶化,私党营结。本王想干一番大事业,无奈事事受掣肘,孽子萨尔,公然勾结那府和神殿的顽固势力,竟和本王站在对立面,挑战王上权威……”
赤域王说得一把心酸一把泪,听得习朔君差点便要认同他害子灭臣的行为,她心中冷笑,不客气地打断他滔滔不绝的苦水:“重点何在?”
赤域王尴尬咳嗽,借衣袖揩拭眼角耗费九牛二虎之力憋出的泪珠,鹰眸一勾,森然开口。“本王已将萨靳幽禁,若你们想替他洗清嫌疑,达慕大会,除掉神殿圣使西图,否则,本王手中的证物将不复存在,他也将再无翻身之日。”
“原来赤域王的儿子不过是你稳固江山的筹码,随时可以利用,随时可以牺牲。”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凭你和萨靳之间的交情,本王对这个计划还是很抱希望的。”
习朔君嫣然一笑,心中已经有了一份规划,既然眼前这匹狼和自己的目标一致,她倒不介意玩上一把,至于最后是谁成功借刀杀人,那就只能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了。
………………………………
骄纵少女(上)
赤域王实乃老奸巨猾之辈,深更半夜还特许两人“探监”,明摆着便是意图刺激两人心智。
萨靳被幽禁在王宫圣殿,赤域王给出的解释是借助神明洗清罪孽,净化心灵。闻言朔君心中呵呵直笑,真是好一出贼喊捉贼的戏码,萨氏唯一的净土被诬陷手染罪孽,而真正的祸根却能颠倒黑白,安然高坐,运筹帷幄,编造所谓的“人间正义”。
推开殿门的那一刻,朔君算是亲眼目睹豪迈男儿此生最狼狈的时刻,只见萨靳披着一头散发,蜷缩在神像前的软墩上,脸上犹残留着厮打后的淤青,一滴泪稳稳挂在眼角,不落也回不了眼眶。
似乎陷入劳累过后的熟睡,即使门轴“吱呀”惊起昏鸦,月光皎洁点燃尘埃,脚步摩擦响彻耳际,那双曾经异常明亮闪动的蓝眸都不再睁开,一如他心中的希望烛火,暗淡无光。
小心翼翼地蹲身,朔君尽量放缓呼吸,轻声呼唤:“萨靳?”
闻言萨靳浑身僵硬,不可思议地睁眼看着月光下的女子,黯淡的夜色下,自己的身周恍若点亮星辰,顿时精神抖擞,困意去了大半。
“你来了。”沙哑的嗓音,苍白的语言。
“黎明不远了,起来看日出。”
萨靳微微勾唇,却不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这一次,没有疏离的语言,没有无可奈何的面纱,他终于,可以看清她的真容…………
“黑夜还没有结束。”
“但我们不等待,坐以待毙是蠢人的所在所为,不是吗?”
“一身轻松,不是挺好吗?随时随地,一人一马,逛遍天涯。”
“黎明是太阳迎着黑暗努力攀升的创造,你若放弃,赤域便入地狱,永远得不到晨曦的照拂。”
眼前女子说得是如此真诚不做作,萨靳知道,这不只是一句安慰,更多的,是一种期许。他欣慰一笑,勾唇道:“谢谢你,相信我。”
萨靳缓缓支起身子,踉跄着步子向门外走去,手臂所向,是刚刚崭露头角的光明。
门外倚着一个人,心神不宁地原地打转,听到愈发靠近的脚步声,他内心瞬间沉重,抬眸向这边看来。
微乎其微的曙光之下,他听见萨靳说:“黑夜结束了。”
佛曰:“天上天下,唯我独尊,自观自在,守本真心。”
佛亦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既然注定无法在浊世独善其身,我愿意为了你随波逐流,哪怕不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哪怕前方便是尽头…………
知晓以后见面的机会必是少之又少,习朔君本想拖些时候,尽己之力给予陪伴,不料竟与另一波人打上照面,也注定迎来新一轮的纠缠牵扯。
天刚放亮,圣殿又迎来新面孔,虽从未碰面,但从班皪行礼时的称呼也可隐约猜出一二。一位是萨靳的母亲,一位是萨靳的胞妹。
眼前这位穿着五颜六色怪装的少女名为萨醴,是赤域王最宠爱的掌上明珠,她的五官大气立体,皮肤白皙无暇,一头天然卷发更添几分惑人心神的异域美,乍看竟比西溪还靓丽几分。
虽然早就风闻此女豪迈热情,个性骄纵,但亲眼目睹她眼放精光地奔向班皪,如一只树袋熊挂在后者的手臂上,朔君还是忍不住抽抽嘴角,刚平静下来的心又被几百只爪子挠,极不舒坦。
班皪无可奈何一笑,却并没有果断推开,只是双手向外撑开,尽量让萨醴避开自己的身子。
四目相对间,朔君瞪眼表达自己的不满。
……………………不挥手推开,是个什么意思?
……………………抱得太用力,推不开。
班皪眨得十分无辜,状作费力上提被困住的手臂,耸耸肩无奈一笑。
……………………敢情你狐狸的性质仅仅针对我一人!
……………………独家配方,你值得拥有。
或许这方眼神交流太过频繁,埋首作撒娇状的萨醴终于发现根本没人搭理自己,愤愤然抬头意欲质问,顺便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岂料竟直接撞上班皪浸满笑意的温柔眼神,只不过,这份温柔却不是属于自己!
于是,顺着班皪灼热的视线,萨醴终于发现圣殿内还有一个活人,还是个女的!瞥见她精致倾城的容貌,防备的情绪顿时便自眼底卷出。
“你是何人?!”
“粗鄙之人,名便不留了,怕脏了公主的耳。”
闻言萨醴讽笑一声,轻屑地瞥朔君一眼,却发现对方的目光根本未落在自己身上,态度轻慢,心中的不满顿时蹭蹭蹭化身窜动的火苗,轰然爆发。
“赤域王宫岂容尔等闲杂人肆意出入,将这里比作自家后花园,今日本公主便要让你入得出不得,以儆效尤!”
见局势即将一发不可收拾,萨靳强硬褪去一身疲惫,以身挡在朔君跟前,轻斥道:“莫胡闹!”
“母妃,你瞧瞧哥哥,胳膊肘往外拐!”
萨醴撒娇的言辞顺利让众人的视线一致投向萨靳的母亲,那个自进门便跪倒在神像跟前的中年妇女。闻言她缓缓起身,被中途打断,眉间隐隐有几分不耐的情绪,但转瞬即逝,因灯光黯淡,众人也捕捉不到她须臾的神情,倒是在她慈祥恬静的面容下莫名心安。
“醴儿,莫要胡闹,此时能进入圣殿的岂会是闲杂人?”
一语道破关键,简单明厄,足以证明此人城府之深,念此,习朔君心中又添几分欣赏,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
只是赤域王这位妃子长年伴守青灯,生下萨靳以后便毫无争宠之心,可谓是艳俗王宫里独有的一支清流。然而习朔君不解,既然心怀玲珑之心,为何会生生放手良机,让萨尔母子做大?这里面,是否掩埋着什么秘密?
正沉思间,忽而眼前袭来一阵劲风,不止是习朔君,就连身边的两位都始料未及,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落空,而鞭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朔君的面部击去。
“不是闲杂人又怎样!竟敢眉来眼去,觊觎本公主的心上人,今日便让你失去狐媚的资本!”
………………………………
骄纵少女(下)
萨醴狠毒的声音刚落,鞭子已然抽上紧致娇嫩的肌肤,只听“啪”一声脆响,顿时血沫横飞,从鞭梢上凝聚的一滴鲜血便可见下手之重。
空气里,翻滚的是谁倒吸的凉气,又碾压了谁人的理智?
除人之心未消,萨醴手中的鞭子再次高高扬起,意欲再次来个出其不意,却在半空中被一只手拦截。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劈手夺鞭的班皪,心中直觉完全被坐实,一股更盛的怒火霎那喷发。
“皪哥哥,你何曾如此待我?她不过是外人!”
直接忽略失去理智声嘶力竭的萨醴,班皪扔掉手中鞭子便急步向朔君走去。适才千钧一发之际,还是朔君临危不乱,避重就轻,抬起手臂挡住了来势汹汹的软鞭,虽然生生挨了一鞭,但好歹不至于毁容。看着朔君原本光洁无暇的皓腕凭空多出一条凄厉的血痕,他紧锁眉头,向来冷静平和的心狠狠揪起,恨不得挨鞭子的人换成自己!
只是他还未走至朔君跟前,替她的伤口呼气,安慰地轻轻拍她的肩膀,视线里已有个男人捧过她的手臂,做完他心中想做的事情,莫名地,他顿住了步子。
第一次,他心塞到不能呼吸,觉得整个人空落落的,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油然而生。也是第一次,他意识到自己比想象中更在乎习朔君…………
“皪哥哥,你有没有听我说话!为了这个外人,你要置多年的情分不顾吗?你忘了曾经许下的诺言吗?你忘了我们之间的亲事吗…………”
“够了!”班皪凤眸一勾,直接用冷得掉渣的声音打断萨醴的滔滔不绝。
饶是嚣张跋扈如萨醴,也被班皪这副从未见过的冷厉神色吓得噎话,无措地站在原地,心有余悸。
令萨醴闻风丧胆的那份冷厉,习朔君倒不是第一次见到,她清楚记得,周县暗杀那日自己打开房门后看到的班皪亦是这副模样,唯一不同的是,今日那双凤眸里少了份杀气。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她愣神片刻后便恢复如常,嘴角反而浮起一抹笑意。
“说几句如何,我这个外人都不介意,你又何必扰乱气氛。”
明明是一副笑脸,可夹着笑意的语气却瞬间冷却大殿,听得人心中拔凉拔凉的。
避过班皪的视线,习朔君转而将目光落在萨醴身上,笑道:“瞧瞧,都吓成这样了,公主,你之前的仗势呢?外人不妨多说两句,身为女人,若是不能坐大,你十有**捉不住这个夫君。”
这是**裸的挑衅!念此萨醴刚刚压下的怒火顿时冒头,冲上去便准备徒手厮杀,只是连人的头发丝都没摸到,攻势便被其他人拦截下来,还狠狠挨了一耳光!而生平第一个耳光,还拜亲生母亲所赐!
“姑娘,多有冒犯,希望能多担待,得饶人处且饶人。”
闻言习朔君抿去了嘴角笑意,面无表情地扫了中年妇女一眼。果然是个精明的女人,察觉到她隐忍的怒气,以退为进,让人不能爆发。
“汤妃言重了,我自是懂得退一步海阔天空的道理,只是还是要留给令公主一句话。”
“请说。”
“这条鞭痕………”习朔君在众人忐忑的目光中抬起手臂,浅笑道:“着实太浅,若是我出手,必然还能见到骨头,公主,你的鞭法,太差劲!”
萨醴闻言又要争辩,只可惜,习朔君一个正眼都没赏给她便夺门而出,班皪更是不发一言跟随而去。
圣殿外,班皪出院门的时候发现拐角处朔君的身影,但当他奔至拐角时,长长宫道上早已失去她的踪迹。
“朔君,你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留下吗?”
回到客栈已是寅时,习朔君可谓倒头就睡,幸亏良子眼尖瞥见她手臂上那条血痕,趁她熟睡后上了药,否则玉腕不再。
一番冲动过后,冷静和智慧才接踵而来,习朔君坐等某人登门解释,岂料竟迟迟不见那厮身影,恍恍惚惚了几日,直到达慕大会前夜才终于拉回神志。
话说这达慕大会可谓是赤域一年一度的盛典,历史悠久,影响深远,聚集了各阶层的精英翘楚,真正全民同乐,举国同庆。
传统的达慕大会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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