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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谣:皇子慢慢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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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的达慕大会只有摔跤,射箭,赛马三个项目,随着岁月的沉淀,内容愈发丰富多彩,更是添加了诸如歌舞,选花魁等女性项目。
习朔君在达慕大会前夕便被密旨“请”去了王宫,同行的,还有贴身侍卫良子,或许是见习朔君甚是安安分分,赤域王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便过去了。
王宫某座楼阁里,一众宫女聚集此地,只为服饰一人。
华清池里,只见一个女子掀帘而出,她满身的水汽,一袭透色红袍堪堪遮住她那白皙,润滑的肌肤,裹挟着玲珑娇美的曲线。红晕在脸上迟迟不肯散去,一头青丝沿肩扑下,晶莹的水珠顺着青丝滑下,滴答滴答,悦耳入心。好一副美人出浴图,瞧得一众宫女的心砰砰直跳,站在门口的良子咽咽口水,再也移不开眼,全然忘了礼数。
而聚焦点习朔君的心丝毫不动容,风轻云淡地越过众人,在铜镜前大大喇喇坐下,迫不及待进入下个步骤,一心想着尽快结束这些磨人的过程。
一众宫女的心波澜壮阔,有种做梦的感觉。铜镜前的女子未施粉黛,犹如出水芙渠,天然去雕饰,如此倾国倾城的人儿竟出现在她们眼前,心里一时难以消化也实属正常。
收拾完一身行头已是一个时辰之后,或许由于习朔君全程淡漠寡言,自带令人难以言明的威严,未待朔君驱人,一众宫女已然自觉离去。
“把门关上,过来。”
良子正望着宫女离去的背影发呆,屋内忽而传来习朔君清亮简短的声音,他看一眼已有另一番风味的佳人,犹豫半晌后关门朝她走去。
“姑娘有何吩咐?”
其实,时至今日,良子心中仍然抱有一丝期待,眼前的女子,至少有一刻是因他心动过。
………………………………
达慕宫变(上)
习朔君未察觉丝毫异样,只是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发呆,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听见愈来愈近的脚步声,她终于有所动,将身旁的一把木椅踢向良子。
良子无奈一笑,按住椅背还是坐了下去,心中划过一丝失落,即使是意料之中。
“赤域史上最美花魁,感觉怎么样?”
习朔君眨眨眼,支手捧起自己的盛世美颜,便像是一个寻糖的小孩,令人的心一触即化。
“名副其实。”
闻言习朔君欣慰一笑,冲他竖起大拇指,赞道:“有眼光!”
“除掉西图的方式千千万万种,为什么非选这条路?”下意识的,他不想习朔君的美貌暴露在公众视野之中。
“路有千千万万,但一劳永逸的仅此一条。”
“何解?”
“赤域王想双用借刀杀人,借我杀西图,借整个赤域灭我的口,我若要救萨靳,怎么可能不走他步下的路。”
“既是死路,何必?”
“有一句话叫置之死地而后生。”习朔君抿去嘴角笑意,忽而将目光放在良子身上,眼神深不可测。“今晚,我把命交到你手中,你可能够堪当重任?”
看着朔君一瞬严肃的神色,良子自知事情之重大,立刻起身单膝而跪道:“我早说过,你身周的一尺三寸地便是我的整个世界,即使赴汤蹈火,我也护你到最后一滴血。”
闻言朔君也是一愣,目光复杂,原来眼前的男儿不只是说说,他肯用生命实践,心中忽而升起一抹内疚感。
“你只有一个任务,凭你的本事,轻而易举。但今晚局势瞬息万变,危机四伏,只有你我二人孤军奋战,敌众我寡,仍然有七成的危险。这样,你还去吗?”
“我是赤域铁血男儿,去!!”
“我也承诺你,只要有我习朔君在,定会保你平安无虞!”
在今晚的局势下,这样的承诺太过沉重,可眼前的赤域男儿是这样真诚,真诚到她不忍心见到他身染鲜血的模样,忽而有一瞬,她后悔将他牵扯进这个政治漩涡…………
达慕大会在离赤域王宫不远处的皇家围场如期举行,各阶级皆有派代表前来赴宴竞赛,场面盛大,气氛活跃。
卯时刚过,第一个项目摔跤赛便拉开序幕,只见壮汉云集,喝彩声声,热情高涨的人离座围观,自持身份的人静坐眺望,已成两处光景。
赛马项目开始时已近午时,这时众人的热情渐散,慵懒坐在所在软墩上,心不在焉地看着场上赛事。赛事分两个阶段,规则繁杂,总结起来就八个字…………………优胜劣汰,难度递增。
伴随着高台鼓声响彻围场,六十余匹高头骏马嘶鸣奔腾,着实应了“万马蹄如骤雨来”的意境,众马海潮般势不可挡地从冬日苍茫的草地上滚了过来,呼啸奔腾。
其中犹以一匹火红的骏马甚为突出,它恣意奔驰在广阔的草原上,四蹄翻腾,长鬃飞扬,壮美的姿势宛若历尽艰辛穿洋过海的信鸽,宛如暴风雨中勃然奋飞的海燕。而马上之人更是英姿飒爽,一袭紧身骑装裹挟瘦削健美的身材,仅仅单手拽绳便和烈马融为一体,疾驰而过,遥遥领先,引得场中一众女眷呐喊尖叫。
一人一马,瞬间便抓住了所有人的眼球。
第一赛段很快结束,先顺利绕场一圈的二十名获得继续比赛的资格,一柱香后将进入第二赛段。
之前的赛事引得全场轰动,身坐高位的人自然也不例外。彼时头戴眼睛宝饰的西图终于转醒,心中也来了几分兴致,眯眼唤来大会负责人,指着在第一赛段出尽风头的男子问道:“以前未见过此人,他是谁?”
负责人立刻谄笑答道:“此人是西奎中人,是红月商司唯一的代表,名叫胡良。”
西图眼中兴致更浓,低声嘀咕着。“西奎中人,胡良。”
一柱香的休息时间后,二十名赛员再次高高坐于马端,表情凝重,凝神屏息等待着鼓声。
第二赛段较之前难度上升,赛道扩展到围场周围的灌木林,沿途会设置许多障碍,得小山头红旗者胜!
良子正寻思着朔君将几张宣纸交予自己的原因,久久等不到的鼓声却在此刻突然响起,他仅稍愣片刻便已落后其他赛员一马之距,不敢再三心二意,他立刻挥鞭追赶而去。
此次达慕大会的马匹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幼时便豢养在王廷,品种优良,又有特殊培护,只需稍微有点骑技便能轻松驾奴。匹匹枣红骏马飞奔入林,转眼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围场内的赛事步入热局时,不远的皇宫偏院正茶香四溢,闲谈声声。
香烟神翕下,萨靳随意圈腿,慵懒地靠坐在桌腿上,面色憔悴,不过几天已隐隐显出胡渣,让人难以将面前之人与当初意气风发的男子相提并论。
“想必今天过后再难寻上这样惬意的良辰?”
坐于桌对面的习朔君闻言微怔,而后壮作自然地轻放茶杯,明知故问道:“此话怎讲?”
“你踏入王都的那一刻,赤域的上空本就注定将变色,若要搅动风云,正如你自己所言,达慕不失为绝佳的机会。只不过很是好奇,为何所有事情在你眼中都是这么……”
萨靳淡淡瞥了眼习朔君身前的茶具,似笑非笑。
“风轻云淡?”
“因为,这才是布局者应有的风度,你迟早会像我这样游刃有余的。”
“敢情还有人生课等着我。”
见萨靳一扫之前阴霾,习朔君也稍稍松一口气,不过片刻,她又被另一份沉重掩埋。
眼前这个人不擅争权夺利,她向来心中有数,不喜权谋之道,她也可以耐心引导。然而此时此刻,坐在对面的男子风华不再,与早先认识的萨靳判若两人,她扪心自问,这样的结果,是她愿意看到的吗?是福还是祸?
见朔君恍神,萨靳的眼底忽而闪过一丝精光,他不动神色地暗下伸腿,蓄势待发,然后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顺着茶桌一翻而过,轻而易举便将对面愣神的某人推倒在地。
………………………………
达慕宫变(中)
王廷豢养的马匹确实不同凡响,马蹄声声之下,胡良轻轻松松便追赶上了队伍,一路超越,直逼头筹。
大会选取的赛道环境复杂,从密林变换成灌木丛,一路蜿蜿蜒蜒直抵山头草地的鲜艳红旗,放眼望去,一览无余,只有密林赛段的树木相对高大,难窥详情,故而特意沿路设下王兵把守。
二十匹烈马竞相奔驰,你追我赶,气氛剑拔弩张,但也安安分分穿过密林,直到…………
越接近灌木丛赛道,守卫愈发稀疏,直至没有,也正是这一刻,局势陡变。只见一条黑色长鞭横空出世,挥来霍去,劲风凌厉,不过片刻便将数名骑者甩下马端,余下一片恐吓哀嚎声。
听到身后状况,胡良微微蹙起眉头,忽然明白了宣纸的作用,心中一紧,腿上发力,身下枣红马嘶鸣向前冲去。然而饶是如此,身后人依然穷追不舍,紧紧跟随,四周回荡着鞭条划破空气的嚣声。
前方不远处有个小山坡,胡良暗叫不好,果然,身下烈马渐渐缓了步子,与此同时,身后马蹄声已然越逼越近,背着身子,都能隐隐感受到阵阵冷风。来不及多想,他决然翻身跳马,滚落在地,便是在下一刻,那匹枣红色烈马便被黑鞭绊住马蹄,重重砸在地上,片刻便没了动静。
“嘿!小商人,本公子奉劝你识相点,不属于你的东西,最好别插手!”
高大的马匹上,一身锦服的富贵公子哥昂起头颅,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狼狈的胡良,轻笑着晃动手上的黑鞭。
“流厌,和这种人废什么话!尽早取下小红旗才是正务!”
流厌的身后,只见一人一马走出,此人手中握着同样的黑鞭,看见地上的胡良,他微微蹙起眉头。
“康典,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扫兴!这个小子这么不懂规矩,在第一赛段抢了你我二人的风头,就打算这么放过他?”
康典深深看了胡良一眼,总觉得似曾相识,但具体如何又一时想不起来,只得摇摇头作罢。
“那当如何?”
“此人不过是西奎族人,身份低贱,就算最后回不去赛场,相信也不会有人在意他的死活。”
“别把事情闹大了,否则,大王子那边交不了差。”
“妥妥的下任赤域王,还压不下这种微末小事?”
“闭嘴吧你!”康典狠狠瞪了流厌一眼,目光扫了扫地上的胡良,示意后者谨言慎行。
流厌不屑地瞥了胡良一眼,心中暗骂康典小题大做,气没地出,他看向胡良的眼神越发阴鸷,抡了抡手中黑鞭,忽而扬手甩下…………
“流厌你做什…………!”么。
康典的话还未说完,最后的“么”字已被梗回口中,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一些刻骨铭心的回忆碎片也重新凝结…………
看着眼前陡然放大的俊容,朔君有些愣神,但也是转瞬即逝,片刻后便恢复如常,一双美眸渐而清冷。
“别挑战我的底线。”
似乎未察觉到身下美人隐隐的愠怒,萨靳眼底笑意更浓,默默地将紧扣皓腕的双臂分开一些,再分开一些…………
“你还不知道我这个人!向来有贼心没贼胆儿,没经过你首肯怎敢乱来?只是纯粹谈谈心,话话家常。”
“纯粹谈心?这样?”朔君淡淡扫了一眼萨靳的姿势,挑眉道。
之前萨靳忽而窜过来,未待朔君反应便将后者推翻在软墩上,知晓某人必定冒火反抗,而自己十有**抵不住她灵活的身手,故而他直接用上蛮力。以腿压制住她的小腿,以两臂压制了她几乎下一刻便要避开的皓腕,力比力,她终究难以挣脱。
萨靳整个人虽算是凌空,但也几乎就要贴上去,相比起来,头离得更近,他灼热的呼吸直接落在她红润的两颊。两人的姿势绝对算是暧昧了。
“是!因为只有你无处可逃,我才能收到答案。”萨靳敛去笑意,忽而正色道。
“你想问什么?”
“很多。”
“说来听听。”朔君的眉头松动了几分。
“你希望我拿到王位吗?”
萨靳抬起那双乌黑的鹰眸,紧紧摄住她的眼,仿若一个不断敲门的末路人…………
“我的意见,重要吗?”
“你说一,就是一,你说二,就是二。”
朔君的眼底泛起涟漪,此刻的她才发现,原来她也没有想象中那般决然果断,她的心绪也会掉入漩涡,莫名地,她想起了班皪,那个一向心清镜明,宛如嫡仙的男子,若此刻他在身边,会给自己一个什么方向?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你出生那刻便注定需要王位傍身,你的母亲,你的妹妹,以及生活在赤域土地上的每一位臣民,都需要你用手中的权力去拯救。相信我,萨尔不会是一个明君,赤域真正需要的,是你,萨靳!”
“那你呢?你希望我拿到王位吗?”
朔君的两颊浮起两抹绯红,眼神忽而闪躲,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我……不想左右你的人生。”
“还少吗?多这一次不多,少这一次不少。”
朔君敛了敛眸,有些诧异地抬头,轻声嘀咕道:“你在怪我?”
“我只是恼你现在的犹豫,或者说,是害怕你对我淡然,弃置不顾,你可知,只要是你做出的选择,就算刀山火海,我也欣然接受。”
“我向来把你当朋友,此时的犹豫,并不是不在意,而是太过看重,陷入两难,无法抉择。”
闻言萨靳的眼眸愈发浓黑,眼底闪过一抹失望,转瞬即逝,他深深地看着咫尺之间表情凝重的朔君,微微张开嘴唇,半晌才听到自己低沉的声音。
“你心中有个人,他是谁?”
回忆过往,从相识到相知,一路同行,似亲似友,朔君从未想过伤害他,可有时候,命运就是如此热衷捉弄芸芸众生…………
“你说的没错,有个人一直扎根在我的内心,让我欲罢不能,他便是………”
………………………………
达慕宫变(下)
“别说……”
萨靳似是已经预料到了结果,难抵心中魔障,还是忍不住在最后一刻打断了朔君的言语。
“其实我知道。”
萨靳缓缓松开朔君的双臂,身子一翻便坐在了她身旁的软墩上,整个人裹在幽暗的空气里,低着头,难以看清面部表情。
“当初知晓你和他一起消失在沙漠里,我就有种预感,你们的星星之火必定燎原。”
“星星之火?”朔君诧异抬头,有些懵逼。
“小傻瓜~”
萨靳无奈一笑,趁其不备,伸手轻轻在朔君额头上弹了一下,抬起头,终于再次流露出曾经明媚灿烂的笑容。朔君微怔,欲拍人的手默默地放了下去,最后也只是象征性地翻了个白眼。
“还记得沙漠第一晚我调戏……”
“好好说话!”
“咳咳,从转头看见他的那刻起,你整个人的气场便截然不同,像个小媳妇……”
萨靳深深看了朔君一眼,转而将目光落在停倚窗沿的雀鸟,目光洋溢艳羡。
“那日你和他一起出现在门口,连我都忍不住觉得你们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他个性孤傲,避人千里,却愿意围绕在你的身周,和你并肩而站。不经意的一举一动,就连看向你的眼神,都与他人不同,那种柔情,连萨醴都未见过。”
“你对待他就更不用说,特殊到让我都嫉妒,我娘亲从小便告诉我,草原男儿当豪气干云,不可小家子气,可是朔君,此刻的我真的好嫉妒。”
习朔君默然,静静地看着之前萨靳碰倒的酒杯,半晌起身,不发一言向门边走去。
“茶喝完了,你父王也该来了,我先行告辞。”
脚步声渐渐远去,萨靳保持着遥望的姿势不变,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静静地看着将她整个吞噬的夕阳,半晌,眼角一滴清泪淌下…………
萨靳第一次听到习朔君的名字是在篝火旁,见一群大老爷们对一个女人赞不绝口,他轻讽一笑,也第一次对女人有了兴趣。
之后奉命出兵班朝,百般无聊,他悄然动了心思,决然弃数万雄兵南下,只为去寻找那个传奇女子。
异国他乡,他无奈投奔表弟班皪,却不想天公作美,竟让他在花晓楼碰上了她。彼时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虽以一敌众,又旧伤未愈,却也算是应付自如,坚持一战到底!
似乎上天注定两人有一段缘分,巧合之下,他趁人之危掳走了她,几次三番挑战她的底线,只为试探,却不想最后竟引火烧身。她的身姿,一颦一笑,在他的脑子里一直挥之不去。
俘获战王代骘后,他不顾主战派的反对,迫不及待便修书班朝,只为等待她的到来……
知晓她消失不见,他领着军队在沙漠里滞留数天,断粮断水都未想过要放弃,最后失水晕倒,还是被一众士兵背回赤域,却不想,等待他的是不知终点的囚禁…………他夜夜烂醉如泥,只为醉梦里,有她巧笑嫣兮的音容。
再就是后来的页月,虽然蒙着面,但他还是一眼便将她认出,至于原因,连他自己也说不上。
往事一幕幕浮现脑海,萨靳苦涩一笑,轻声嘀咕。
“为了你,我会坐稳这个王位,今后,你说一,我绝不说二,就当余生不能伴你左右的补偿……”
………………………………
红线牵,风云变
密林尽头,望着呼啸而来的软鞭,胡良冷冷一笑,抓住鞭梢狠狠往身后拉。流厌撑不住大力,瞬间便被掼倒在地,混混沌沌之间,他只瞥见素色袖笼一抖,一张洁白的宣纸便簌簌滑落过他脸侧。
宣纸上,只见一个斗大的王廷宫印静静地躺在那里,顿时两人只觉得有一道闷雷轰然一声炸在头顶。
“清场!”
胡良话音刚落,一队守卫忽而自树林里窜出,三两下便制服了在场其他骑者,在一片死寂中将人押走,短短时间内,没有一个人挣扎抗议。他们可以怀疑宫印的真假,却无法否认黑旗军…………
抬手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胡良弯腰拾起地上的宣纸,嘴角微勾,冲小山丘上的小红旗伸出大拇指。
赛马比赛的最终获胜者毫无悬念地落在了胡良身上,至于其他人的踪迹,无人上心,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个赢得比赛的小伙子身上。
此时的胡良已经换下了骑装,虽少了几分英气,但俊俏的容貌依然吸引了众多草原姑娘的注意。
“西图大人从来没有这么看重一个人!竟然让他亲自上前回话!”
“是啊!这人不仅长得俊俏,马上功夫还如此了得,现在又得到西图大人的亲睐,今后必定平步青云,我父亲一定会满意这个女婿的!”
“女婿?做梦吧你!本小姐都还没有说话呢!”
“就你?配得上人家吗?”
“……………”
就在一场舌战濒临爆发之际,上首的西图终于打量完阶下少年,淡淡地开了金口:“可有中意的姑娘?”
这便是要牵红线的前奏了,底下姑娘顿时噤了声,郁郁寡欢之余,眼底皆闪过一丝震惊。
虽说西图大人每次都会亲自祝福在达慕大会上结缘的新人,但几十年来,还未听说过他主动做媒的前例。
只要今晚胡良随意选个高枝攀,美事都是十拿九稳的,分分钟提为上层贵族,然而令众人更不可置信的是………
“回西图大人,草民尚未遇上心仪的姑娘。”
西图动了动僵硬的身子,坐直正欲说上几句,岂料胡良比他更快一步。
“按照往常惯例,比赛中的胜出者总是与花魁结缘,草民不过一介粗鄙之人,想来今晚是过不了美人关,届时还麻烦大人亲自送上祝福。”
西图怔在原地,尴尬一笑道:“这是自然。”
离西图仅一座之距的萨尔见此哈哈大笑,适时地缓解了凝固的气氛,却不想,一抬头竟发现胡良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早先便听闻大王子美名,今日一见果然风采逼人,不知草民有没有机会更近一步瞻仰。”
胡良的目光太过清澈干净,让人忍不住一时动容。恰逢此时射箭项目开始,见胡良突兀处在这里也过意不去,萨尔松下防备,会心一笑。
“这有何难?你便站在本王子身侧,咱俩说说话,本王子也很好奇如此卓绝的马上功夫是如何练成的?”
胡良闻言也不客气,直接大踏步便往萨尔身后走去,其他人的注意力皆被开场的射箭赛吸引,故而谁也没有看到他嘴角上扬的弧度,也错过唯一翻盘的机会………
………………………………
红线牵,风云变(中)
有了胡良的一番言辞,本就压轴的花魁比赛无疑是此次达慕大会最大的焦点,十位经过王廷精心挑选的美女坐着步撵刚露面便引燃全场。
十位草原姑娘皆是一袭天蓝色束腰裙式起肩长袍,织锦镶边,腰上围着素色绸缎,面蒙白色轻纱,端端正正地坐在步撵中,姿态各异地接受众人目光的洗礼…………
在仪仗前方的司礼大人快步向上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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