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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谣:皇子慢慢宠-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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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位草原姑娘皆是一袭天蓝色束腰裙式起肩长袍,织锦镶边,腰上围着素色绸缎,面蒙白色轻纱,端端正正地坐在步撵中,姿态各异地接受众人目光的洗礼…………

    在仪仗前方的司礼大人快步向上首走去,躬身道:“萨尔大王子,西图神使,这是本次达慕大会最终中选的十位花魁。”

    “十位?”

    往年都只有五位,今年竟有两倍之多,在场之人皆困顿不已。

    “王说这可能是他在任期间最后一场达慕大会,想让众位玩得更加尽兴,故而破例增加了花魁人数。”

    西图抬头望了眼阶下十名蒙面女郎,眉间微蹙,冷言开口:“取下面纱。”

    “神使大人,王说这些姑娘必须得带着面纱。”

    “哦?”西图眉头蹙得更紧,下意识地,他对底下十人心生警惕,如今还不能取下面纱,一时疑窦更甚。

    “既如此,那就带着吧。”

    司礼大人再一次躬身,面无表情,不卑不亢,只看一眼便能让人感觉他身周强大的气场。因为担当着红娘的身份,他交代完便行礼退下,又领着一群姑娘去散场。

    “胡良,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悄悄告诉本王子,中意哪家姑娘啊?”

    西图是个冰山脸,断断不会轻易开口,打哈哈暖场的任务便只能由萨尔一力承担。

    “回大王子。这些女子个个蒙着面,草民一时难以抉择啊。”

    “说的正是。”西图正暗自郁闷,闻言偏头插上一句。

    萨尔哈哈一笑,也摸透了西图的心思,迎合道:“父王的心思是越来越捉摸不透了。”

    “可别胡说!”西图假意轻斥,一脸严肃,心中却是翻起波澜,和缓了声音道:“君心深似海,这本是为王之道,为人臣子,切忌轻妄揣测。”

    闻言萨尔莞尔一笑,重新坐直身子,头稍稍偏向阶下的方向,目无焦距,只是装得有模有样。

    “萨尔大王子,西图神使,这两人一见钟情,非常希望能得到神使大人的祝福。”

    那位司礼大人再次折回,依然是那副清高姿态,只是这次,他的身旁站着一对有缘人。

    “恐要辜负两人情意了。”西图的目光紧紧盯着那个蒙面女子,眼底满是打量。“此次达慕大会,本座只欣赏一个人,也只会祝福他一个人。”

    此言一出,人群一片轰动,视线都投向站在萨尔身后的胡良。

    一瞬重成人群焦点,胡良也有些无奈,瞥了阶下三人,苦涩一笑道:“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草民虽不过一介粗鄙之人,但也是知晓这个道理的。所谓赠人玫瑰,手有余香,不若今日草民便借着神使大人的花献佛,全当给自己积德。”

    闻言西图瞬间黑了脸,他诧异地望向胡良,眼底尽是悔恨。本以为能顺势走下台阶,却不想眼前之人如此愚钝,竟愣生生将自己逼向死胡同…………
………………………………

红线牵,风云变(下)

    饶是再不乐意,西图也不至于在万千子民前失礼,见事情毫无转机,他犹豫半晌后还是起身。十几步台阶,仿若布满荆棘,他凝神看向蒙面女子。

    此时的西图便像一头静待猎物的雄狮,只要那名女子有任何异常,他便会立刻止步,狠狠掐住她细长的脖颈。

    然而没有,蒙面女子仅仅睁着半羞涩半期待的眼眸,将视线辗转在他和身旁俊俏的小伙子身上,并无丝毫异常。西图敛敛心神,心中的防备不知不觉松懈了几分。

    “神使大人,有劳了。”

    司礼大人躬身而让,转而低首后退一步,恭谦地站在了西图的身后。

    正在这时,俊俏小伙子忽然动了动手臂,西图顿时神色一凛,后背紧紧绷起。

    “有劳神使了。”

    小伙子的手臂一转,亲昵地搭上蒙面女子的皓腕,上前一步,恭敬地朝西图行上一礼。

    “你们以前认识?”

    面前两人相识而望,都从彼此眼底看到了诧异,见西图依然等待这个答案,两人惊慌失措,连忙撒手跪下。

    “不敢欺瞒大人,确实如此。”

    “既如此,何必费这么大的周折?两家人本可自行商榷,男婚女嫁,如今偏要在达慕大会上牵手,究竟所谋何事?”

    见西图面无表情地冷言斥责,围观群众虽然摸不着头脑,却也不敢惹事上身,连忙噤声屏气,全场的火热气氛霎时冷却,鸦雀无声。

    “大人有所不知,我们两人也是没有办法,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至于大人所说的‘所图所谋’,实属冤枉啊!”

    蒙面女子见状立刻夹着哭腔申辩,西图虽心中烦躁,却也得耐住性子保持神使形象,闻言挑眉道:“若要本神使相信你所言,先揭下所戴面纱。”

    “不可!”

    蒙面女子还未发话,一直沉默不语的小伙子果断出言拒绝,面无表情继续开口:“神使恕罪,无论是今日达慕乞求您祝福,还是心儿面上轻纱,我们都有情非得以的苦衷,还望神使大人不要为难心儿,此事全是我的主意,若要责怪,我一力承担!”

    “有何苦衷?”

    “草民是西毕族人,而心儿却是西胃族人,我们两人两情相悦,早已私定终生,无奈阶级相隔,草民家里人始终不肯接受心儿。达慕大会在即,草民希望能借此机会得到神使大人的祝福,如此方有机会扭回局面,故才出此下策。”

    “面纱做何解释?”

    小伙子偏头望了眼心儿的面纱,神色有些犹豫,后者见状点点头,心中也舍不得对方为难。

    “心儿有次随草民去家中拜访,给草民母亲敬茶时……不幸烫伤了脸……”

    小伙子虽说得支支吾吾,在坐之人却也能理出个所以然来,不禁心中倒吸一口凉气,纷纷向心儿投以同情的目光。

    “你们该当何罪!”

    突然的一声斥责完全盖过众人的唏嘘,陡然引起所有人的侧目,只见人群中央,西图阴着脸忽然发难。
………………………………

信仰之名

    “敢问神使大人,我们所犯何事?”小伙子恍若变了一个人,伸着脖子质问道。

    “尔等实乃无知之辈!在赤域,三纲五常,阶级之分本是天经地义!是神之启示!是赤域法度!如此神圣的智慧天言,竟被尔等黄毛小儿肆意践踏!将你们浸猪笼都不为过!”

    西图不愧是担任了数十年的神使,短短几句话,冠冕堂皇,威严毕现,一下子便将底下本就战战兢兢的吃瓜群众牢牢抓在掌心,甚至还有一部分人将话间矛头对准“践踏神圣”的两人。

    “浸猪笼!”

    “对!浸猪笼!这两个罪人!”

    “神使大人,赤域王非常重视这次达慕大会,若是办砸了,不仅是我,恐怕大人您都不好交差。”

    西图狠狠剜了眼在此时蹦达的司礼大人,心中暗骂一句不知好歹,又自持身份,故而丝毫没有给他几分薄面,直接无视他的“好意提醒”。

    “按照达慕大会的旧例,本座确实应该亲自送予来自神的祝福,但自古婚姻乃父母之命,媒說之言,这两人违背父母教诲,私定终生,犯了神的忌讳,请恕本座无能为力,本座也相信赤域王会理解我的苦衷。”

    “西图神使说得对!这两个人触犯了神明,理应得到惩罚!大人不祝福是正确的!”

    “不如将他们两人直接浸猪笼?”

    “对!浸猪笼!浸猪笼!”

    “既如此,本座便顺应民意,以神明的名义………唔!”

    在众人呆滞的目光中,西图怒目圆睁,缓缓低首,紧紧盯住自己月匈前的血窟窿,满脸不可思议。世事难料,他算对了开头,时刻保持警惕,却终究躲不过结局,躲不过身后那致命的一击…………

    “知道吗?若你刚才积点口德,或许可以活得更久一点。”

    西图难耐疼痛地轻哼出声,意识混沌,迷迷糊糊中隐约听到身后夹着笑腔的女声。

    习朔君收回戴着腕环的手臂,不带一丝情感地将西图推倒在地,然后敛去嘴角笑意,冷冷地环视在场之人。

    “原来所谓的草原男儿不过是一群墙头草,乌合之众,只会风吹两边倒,在荒诞的言辞鼓动下泯灭良知,在虚无的信仰下抛却人性,你们有什么资格谈‘骨气’二字!更遑论血性!”

    “你们看好了,你们神圣的,不可侵犯的神明的化身,堂堂西图大人,今天被我狠狠踩在脚下!现在或许已经和神明真正碰面了。”

    “没错!在你们眼中,我已经触犯了神灵,我是万恶不赦的罪人!但那又如何,以上种种不过是你们可笑的信仰,是你们精心构筑的道德范畴,它永远不属于我!我依然安安稳稳地活着,没有神明的天遣,甚至,都没有一个人站出来维护你们口口声声的信仰!你们的虔诚,是多么可笑!”

    除了习朔君的冷言嘲讽,全场几乎鸦雀无声,都目不转睛看向中央处长身玉立,不知是男是女的司礼大人,或诧异,或反思,或愤怒,或呆滞…………
………………………………

信仰之名(中)

    在这之前,或许从来没有人思考,亦或是质疑他们整天念叨的神明。

    从咿呀学语到有自己独立的思维,父母,亲友,导师乃至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时时刻刻奉献自己的虔诚,神翕前的早晚祷告,事前事后不可或缺的祈祷和感激,这一份信仰已然充斥了他们的生活,占据了他们的灵魂。

    然而忽然有人指着他们的鼻子尖锐地大骂一通,嘲讽他们的无知,鄙夷他们的信仰,践踏他们的崇高,这无疑是对自尊心的莫大摧残。但正如那个人所言,现场没有一个人站出来维护和辩护,更遑论同仇敌忾,无论有何原因,这都已是铁铮铮的事实!

    满腔愤懑过后便是百感交集,众人静静地看着台上之人,看她像扔垃圾般将神圣的神使大人踢下木台,看她伸出双手扶起地上犹瑟瑟发抖的有情人,看她风姿绰约地踱步下台,步步生莲…………他们的心,不禁有些动容。

    是的,动容,那是一种见到自由不屑束缚的动容,是目睹光明不愿再涉足黑暗的动容,更是一种突破枷锁笃定自我的动容。

    那个人最终走出了他们的视线,可她的每字每句,一举一动都深深烙在心间,永世难灭。他们也渐渐意识到,她的出现,或许注定将成为他们的救赎,成为赤域旧世的扼喉之手…………

    这是一条王廷通往围场的必经之道,路面宽阔,草木稀疏,几十里之内的景象一览无余,四周寂静无声,悄怆幽邃,凄神寒骨。

    远方忽而有簇簇火光接近,紧接着便是稀稀拉拉的脚步声,粗略估摸有一幢的人数,途中轻言细语不断,一段一段打破暗夜沉默。

    “头,我看咱们一帮兄弟纯属打酱油的,油水全让黑旗军捞走了!你说大半夜的容易吗?”

    “可不是,兄弟们谁不是上有老下有小?谁不愿意躺在家里坐享天伦之乐?竟混成现在这幅模样,干苦差,接累活,最后还得背锅!”

    几句话尽说到一帮人的心窝里,不免引起一阵小风浪,见状头清清咳了一声,打断道:“说什么呢?!”

    “其实我们是为头抱不平!”

    “是啊是啊。。”

    “丫的尽找借口,你倒是说说,为我抱什么不平?”头挑眉,额间果然有几分松动。

    “这还用我们说?头好歹也在禁军待了几十年,资历深,可谓是老油条中的老油条!可就是因为出身西昴族,至今只是一个小小的幢长,平日里还得生活在黑旗兵的鼻孔下!说句不好听的话,我算是看透了,同是卖命的,我们资历再深,再军功赫赫都比不过身份高贵之人的一滴血!”

    “是啊,他们不就是出身西毕族嘛!凭什么天生高贵?凭什么一个小兵都敢对头大呼小叫?”

    或许是一群人愤懑的声音太大,不知何时竟惊醒了亵渎于黑暗之中的潜伏者,死寂的空气里,众人只闻得女子一声娇笑。

    “凭什么?我可以告诉你们答案。”
………………………………

信仰之名(下)

    “他们的高傲依仗的是尔等的懦弱无能,他们的不屑只源于你们当初的俯首称臣,卑躬屈膝,自轻自贱。”

    众人抬眸望去,只见不远处隐隐约约有个人影,墨发飞扬,环胸抱剑,正向他们这边信步走来。

    “简而言之,你们纯属自作自受。”

    “哪里来的小儿,尽胡说八道!”

    “是不是胡说八道大家心里都有数,你们敢发誓自己没想到这个原因?从没有愤懑过?后悔过?呵呵,就算你们发誓,我也是不信的。”

    说话的片刻功夫那人已然走至火光之下,露出那张惊世骇俗的脸,精致的五官,细腻的容颜,以及被火光染红的肤色,直让人挪不来眼。整个人典雅雍容,气质优雅,宛如浓墨画卷中款款步出的佳人。

    这样秀丽的人儿,怎可能是赤域浑浊粗糙的水土养成?

    “一个姑娘家家穿着男人衣物,在三更半夜四处晃荡,想来不是寻常人物。”

    埋怨归埋怨,该完成的正事却是半分不敢忘却,幢长片刻之后便从惊艳中惊醒,幽黑的眼眸警惕地望向来人。

    “赤域王调遣一幢的兵力来抓捕我,怎么,忘记告诉你我长什么模样?”

    幢长睁大着双眼不可思议地望着习朔君,久久未缓过神来,底下一众人更不用说,只听得一片倒吸凉气声。

    “你不是花魁……”

    “呵呵,我有那么傻,见到坑便往里面跳?”习朔君站定在几步开外,环胸冷笑道:“赤域王的算盘可谓敲得叮当响,让我借花魁的身份接受西图的祝福,然后将人一举击毙,之后他便唱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派你会场作戏,杀人灭口,就算事情落败,至少也可以揭穿我的身份,方便以后借刀杀人。幢长大人,我说的对否?”

    幢长只感觉身上一阵恶寒,头皮发麻,眼前的女子明明笑得那么温和,可他总觉得这是暴风雨前夜的平静…………

    “不要含血喷人!颠倒黑白!你个妖女杀害西图大人,践踏神明,罪不可赦!时至今日还不知悔改,竟然意欲推脱责……”

    幢长身后的小兵激愤的话还未说完,须臾之间,只闻得空气中“咻!”“铿!”两声。他心有余悸地紧紧盯住落在脚边的飞镖,浑身忍不住发抖,实在难以想象刚才自己已然在阎王殿前滚了一圈。

    其他的小兵拔剑出鞘,怛然失色地围成一团,犹如惊弓之鸟。

    “胡良!不得妄动!”

    习朔君无奈地落下戴着腕环的手臂,蹙着眉头望向队伍最后面的胡良。刚才若不是她及时发现,胡良的飞镖早已穿透这个口无遮拦的小兵心口。

    “你还真是无药可救,没发现你们的幢长大人都不发一言,沉默不语吗?”

    “他此时沉默的潜在意义还不够明显?只有你们这些人还被蒙在鼓里,被出卖了还在替别人数钱!一帮野蛮之人,鲁莽,不知轻重,没有头脑,竟还有脸和黑旗军媲美,你们有人家一半优秀吗?!”
………………………………

无主之师

    一帮军中汉子倒也心胸豁达,当真被骂得开始抚心自问,个个面色灰如尘土,渐露愧色。

    “兄弟们,她说得没错,这件事确实是大王的圈套,当初没有告诉你们,也是因为此事牵扯皇家丑闻,我身为人臣不便多言。”幢长微微偏头,低首看着地上的石子,调大了声音再次开口:“但她骂得也完全正确,我们可以输身份,输地位,却绝对不可以输品性!输人格!无论黑旗军如何,反正这个职务,老子不干了!”

    “头,这可是杀头大罪,您三思啊!”

    “是啊,您三思,别相信这个妖女的胡言乱语!”

    “兄弟们,你们跟了我也快半辈子,我今天就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赤域社会现状如何大家都心知肚明,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朝廷上更是官大一级压死人,整个国家,从里到外发臭!老子窝囊了半辈子,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几十年,现在依然是怂人一个!竟然到今天才将道理想明白,既然我们始终适应不了社会,那就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去改变它!只会在背后耍耍嘴皮子,这样的我们还算什么英雄好汉,算什么草原男儿?!”

    望着眼前这个已然浑然不顾后果,精神亢奋的小头儿,习朔君微怔。

    到底是怎样的压迫,才让一朝爆发如此惊艳?又是怎样的不平,才让一个长期被束缚的人敢于突破重重枷锁?毋庸置疑,这肯定有她的功劳,但也无法抹去社会阴影带给他深深的刀疤…………

    “可离开了王廷,离开了禁军,我们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拿什么跟一个国家斗?”

    “是啊,头,我们只是一滴水,翻不出什么风浪。”

    “万事无绝对,没走到尽头,便别丢失敢作敢为的勇气。”

    幢长向着习朔君的方向开口,眼神意味深长,后者了然一笑,有些无奈。

    “你们可知眼前这位是谁?”

    “不就是一个女娃子,黄毛丫头。”

    “赤域王交代任务时便告诉我,要刺杀的人乃是班朝传奇女官,武林…………”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一句话,我是此次的和亲大使习朔君。”

    虽然勉勉强强有点虚荣心,但习朔君也知晓时间紧迫,王宫那边的残局还等着自己过去收拾,确实没有多少时间在这里耗下去。

    “这次本是要将你们半路拦杀,但好在你们这帮人还有点觉悟,正义尚存,骨气未抿,今晚我就放你们一命,但也仅限于此。”

    “我想你们也清楚,朝廷风云,权谋争斗容不得丝毫瑕疵,有时候一个细节便会让人满盘皆输,故而我从来不收弱兵,更不会接纳愚兵,再直白一些,你们还不够格。”

    “我们天生就没有西毕族那样的能力啊,习使节这是瞧不起人,既然不能一视同仁,那和赤域有什么区别?”

    “就凭你这句话,我就完全没必要和你浪费唇舌,浪费时间。”

    习朔君直接绕过这帮人,在众人各色的眼神中穿行而去,经过胡良身旁时,她才停会儿步子。

    “良子,看着点,若他们有任何异动,格杀勿论。”

    “不要,我陪你一起去。”男人的声音有些生硬,有些委屈。

    “乖,听话。守住这帮蠢货。”
………………………………

冷夜飞灰(上)

    待习朔君赶到王廷的时候果真只剩下残局,好戏已接近落幕,穿过血红色的宫墙望去,只见赤域王狼狈地摔坐在宫殿前的台阶上,全然没有当初高坐明堂的君主威严,犹如丧家之犬。

    不提黑旗军,就和王府精心蓄养的府兵相比,长期受到压制,无论武器还是军备都落后其他一大截的禁军都不值一提,更何况还是四处调遣如今已是四分五裂的现状。故而对于萨尔轻松占据上风,短短时间内便将赤域王的禁军击得落花流水,习朔君可谓一点也不吃惊。

    “你是何人?胆敢私自闯宫!”终于有人回头发现了踩着鲜血一步步逼近的人,刀剑出鞘,厉声喝止。

    习朔君嫣然一笑,作回头状,看了看身后除了尸体便没有活物的宫道,睁大一双无辜的双眼开口道:“不好意思啊,我实在没看出来这是王宫。”

    “………………”

    “大胆!我看你是活腻了!”

    其他人的注意力也被引了过来,那个士兵见自己丢了脸,恼羞成怒,挥起手中的刀便向习朔君砍去。

    眼见泛着寒光的刀锋便要靠近自己,习朔君厉眸一闪,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她纤手一捏便稳稳地扣住刀刃,腰身在下一刻灵活地旋转至刀旁,还未等那士兵反应过来,她的另一只手又轻轻扬起,握刀的手松弛离开时刀也被狠狠拍飞。

    “饶命……女侠饶命……”望着不知何时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冰冷腕环,士兵感到深深的恐慌和绝望。

    “以后,请把你的鼻子和嘴巴放在一起,离眼睛近了,怕你会没命傲娇。”

    “是…是是………”

    望着他懦弱无能的样子,习朔君看着都觉得倒胃口,纤手一翻,那人已被拍飞,滚落在一旁的尸体堆里。

    眼见着便要冷场,一直站在远处观戏的萨尔终于动作,拍着手向人群聚集处走来。

    “早先便听闻使节大人女中巾帼的名声,如今一瞧,果然不同凡响。”

    “大王子谬赞,朔君这个和亲大使当得着实差劲,无法言明身份不说,传说中的九宾之礼更是丝毫享受不到,最后还要在一地血红中拜见贵国王侯,你说晦不晦气?”

    “哈哈哈,使节还真是爱开玩笑!既然使节不开心,本王自然心中不好过。又事出有因……”

    萨尔眼中忽而闪过一抹狠厉,嘴角勾起诡异的笑容,习朔君意识但不对劲的时候已然迟了,只见萨尔快速抽出身旁府兵的刀,手起刀落,之前和朔君发生争执的那名士兵已然人头落地,这次,他真的摔进了死人堆里,只能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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