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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谣:皇子慢慢宠-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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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的入口必定已然关闭,要见她的人,也必定在这附近紧紧盯着,用一双看待翁中之鳖的眼神…………
………………………………

水落石出(中)

    满室寂静中,习朔君拾步向那幅画卷走去,直觉告诉她,真相便在那里,或是突破口,或是催命符…………

    缓缓打开那幅画,上面还蒙着一层灰尘,隐隐可见勾勒的棱角,习朔君一怔,面容失色,全然没有之前镇定的模样。顾不得其他,她抬手便拂落画上黄尘,不可思议地看着画上之人。

    那是她的父亲,已仙逝多年的父亲…………

    她手指颤抖地将那幅画拿起来,摩挲着画上之人的轮廓,心头一涩,泪水无声滑落,今日种种,全部抛至脑后。

    眼前渐渐模糊,意识恍恍惚惚,习朔君浑身发软,然而纵使昏厥过去,她的手指依然紧紧攥住那幅画。

    午夜梦回,依稀还是当年模样。

    朔君的父亲本是赤域人氏,后来才随同母亲东去,离开故土,在班朝南方落户定居,一生戎马,半世功勋,在穷达岭之战中英勇就义。虽历史无册,却永远存活在习朔君的心中,以英雄和父亲的身份。

    印象中的母亲满心都是复国大业,一天之内见面的次数更是寥寥,甚至没有,倒是父亲时时刻刻惦记着自家女儿,隔三差五地逮机会看望。故而有记忆以来,习朔君和父亲的关系一直保持着温度。

    只是无奈父亲空有一腔爱女之心,却缺失一家之主的话语权,朔君年龄稍大些,他便常年领着外出任务,聚少离多,也有心无力。

    截至传来死讯的那个夜晚,她都没有机会和自家父亲促膝而谈,父亲了解她,而她却永远错失了解父亲的机会…………

    如今再次看到父亲的画像,不禁恍然若梦,一别多年,没承想再见已是物是人非,天人永隔。人生如戏,到处都是起承转合,到处都是悲欢离合,到处都是化不去的浓愁悲凄…………

    习朔君昏昏沉沉睁开惺忪睡眼时,愕然而心慌意乱,四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幽静的空气中,清晰传递着似有若无的呼吸和滴滴答答的水声,一下一下,摄人心魂。时至此时,她浑身依然软绵绵,提不起半分力气。

    半晌后,朔君才勉强接受自己遭人暗算的事实,如今凶多吉少,抱怨什么都为时已晚。念此她渐渐静心沉气,用仅存的几丝神智感受此时的处境。

    不用细想也可猜出此时的狼狈,然而饶是早有准备,她的心还是忍不住一沉,坠落深渊。

    此时的她侧躺在铺满稻草的石床上,鼻尖是挥之不去的腐味和血腥气,直让人犯恶心,倒尽胃口。更糟糕的是她双手被反束在身后,双脚也被绳索羁绊,可谓是半分动弹不得,完全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或许是羞愤的缘故,习朔君渐渐有些胸闷气短,深深吸上一口气,顿时灵台清明,神清气爽,之前的不适感瞬间被驱散。

    正在此时,幽黑的空气中忽然传来“吱呀”一声门响,习朔君睁大一双杏眸抬眼望去,只见一人撑着火把缓缓拾步走进来。
………………………………

水落石出(下)4

    那人不急不忙地点燃墙上壁灯,下一刻,满室都摇曳着微弱的烛光,习朔君也得以看清来人。

    华丽的金缕衣,线绣的白裘披风,金钗玉篦,姿态傲慢,居高临下俯视着狼狈不堪的囚犯。

    “习朔君,你有没有后悔以前傲慢,不可一世的态度?”

    习朔君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满脸讽笑,一个眼神也懒得赏给她。

    萨醴胜利的笑容渐渐凝固,她疑惑不解地看着不怒反笑,丝毫不妥协的习朔君,实在不明白她的依仗为何?

    见朔君冷脸相对,萨醴不禁有些气馁,她忽然抽出腰间软鞭,用鞭柄缓缓抬起朔君的下巴,逼问道:“本公主问你话呢!后不后悔?!”

    习朔君轻哼一声,敛笑道:“我从不后悔。”

    “哦?是吗?”萨醴笑了,移开鞭柄,身体向后退几步,道:“我早就说过,班皪是我的人,任何人都别想抢走他!你倒真是条汉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偏要往阎王殿钻。既如此,我便成全你!”

    话罢,萨醴高高举起她的软鞭,正欲扬手落下,门外忽而飞来一个石子,恰恰打中她的手腕,软鞭瞬间落地。

    不止萨醴,就是习朔君也惊讶不已,脑海中闪过各种猜测,最终如串珠般连成一线,她杏眸一缩,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母亲!她都落在我们手上了!”

    萨醴愤懑的声音刚落,汤妃果然出现在门后,狠狠瞪一眼屋内两人,她仪态优雅地走至萨醴跟前,恨铁不成钢道:“你除了狐假虎威还会什么?!这个人,我另有他用,不许你胡来!”

    “母亲?你怎么了?”萨醴红着眼看向自家母亲,委屈开口:“自从这个女人来了王都,你们全都变了!王兄,班皪哥哥,还有母亲,你以前从不会这样对我的!”

    汤妃面色有片刻动容,但转瞬即逝,她冷厉斥责道:“够了!出去!”

    这次恐怕不止萨醴,就连习朔君也有些怀疑两人是不是母女关系,因为刚刚她从汤妃眼底,捕捉到了隐藏很深的恨意,是的,恨意…………

    萨醴一跺脚,轻声哭泣着跑了出去,狼狈得连软鞭都忘了拾捡。

    “看来,汤妃今日所为并非因为萨醴。”

    “为何?”汤妃走至习朔君床前,居高临下地俯视,得意笑道:“你抢我女儿夫君,勾引我儿子,使得他对你言听计从,你不觉得我应该恨你?”

    “这充其量只是你报私仇的掩饰,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吧。”

    “那你猜猜,重头戏为何?”

    “我父亲。”

    “这么笃定?”

    习朔君不答,紧紧盯着汤妃的一举一动,眼底的猜想完全得到证实。

    不知触碰到了什么,汤妃眼圈微红,眼底荡起层层水光,她低声疯笑两声,忽而手腕一动,狠狠扣住了习朔君的脖子。

    “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和她真真一模一样,都是如此的不可一世,天生狐媚样。偏生世上男人天性肤浅,轻易便被勾去了魂,自作自贱。”
………………………………

生死一线(上)

    她说的,是母亲?

    习朔君心头一震,眼底泛起层层水光,她直直瞪着汤妃,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汤妃瞧着这幅模样却是怒火中烧,手上不自觉加大了几分力道,呲牙道:“真是我见犹怜,你们母女就是这样勾引男人的吧?”

    肺中空气即将被掏空,呼吸受制,习朔君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越发昏昏沉沉,但耳边话语中夹杂的浓浓恨意又不断刺激着她,提醒她此时尚身在虎穴…………

    直到习朔君的面色隐隐泛紫,情绪激动的汤妃才终于拉回几分理智,她松手后退,得意洋洋地俯睨弯腰急剧咳嗽的人儿。

    幽闭的密室里,响彻着一连串凄厉的咳嗽声,惊得室外飞鸟走兽一阵逃窜,更添几分诡异。

    室内,汤妃妖艳一笑,用手捏住习朔君的下巴,勾唇道:“放心,我不会让你就这样轻易死去,我要让你死在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面前,近在咫尺,却求生不得,饱受心灵的摧残,和当年的我一样。”

    习朔君犹在大口呼吸,闻言挣扎着摆脱汤妃禁锢的手,冷眼横瞪道:“你不妨说得明白些,我对冤死鬼没有兴趣。”

    “如你所愿。”汤妃眼角笑意更甚,对于习朔君的态度非但不恼,反而主动收回了自己的手。

    “你的父亲……不,阿玥本是西毕族贵族,我出生于西参族贵族,我们在一起本是天经地义。事实也确实如此,由于两家关系比较近,我们两人青梅竹马,从小便结了姻亲,阿玥也对我呵护有加。”

    “我一直觉得自己会是他的新娘,天长地久,一生一世。”

    汤妃的目光里渐渐泛起柔光,隐隐还晃荡着氤氲水色,习朔君微怔,不禁有些同情眼前女子。世人常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此话果真不假。

    然而,暴风雨前夜的平静终究太过短暂,下一刻,汤妃果然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她眼眸骤然一缩,像一匹饿狼般扑向习朔君,用力摇晃后者本就无力的双肩,整张脸狰狞如破裂的皮革。

    “可突然有一天,他告诉我只是把我当妹妹!他已经有了心爱的女子!这一辈子,只愿娶她一人!”

    本就虚弱无力,哪经得起人这般大力摇晃,习朔君只感觉整个身体都要散架,肩膀处更是被掐得几乎失去知觉,她“嘶嘶”直吸凉气,挣扎着摆脱。

    汤妃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直接无视习朔君的反抗,她恨恨地甩开双臂,负手背过身去。

    “绝情如他,为了那个出身卑微的女子,竟然豪不在乎身前身后事,哪怕身败名裂,众叛亲离,也执意要与我解除婚约。就这样,我成了家族的耻辱,王都最大的笑柄!整天背负着冷眼嘲笑,活在龟壳里!”

    “后来适逢三年一次的宫妃大选,我不想进宫,我哭着去求他不要解除婚约,可他一意孤行,不念半分当年情分,最后竟和那女子私奔去了中原!”
………………………………

生死一线(中)

    即使仅仅看着汤妃的背影,习朔君也能清楚感觉到她极力隐忍的情绪,她心头一沉,记忆中也隐隐浮现出一些细枝末节。

    她的母亲确实在赤域呆过一段时间,据闻那时候紫竹山庄尚还根基不稳,朝廷又在天下进行铺盖式的搜捕,不得已她才将势力迁往赤域页家,也是在那里,她和父亲相识相知相爱。

    后来武林情况转危为安,加之页家子嗣争夺家主之位,局势恶化,她便顺势将势力重新迁回中原,随之一起同行的,还有她的新婚丈夫。

    “你说凭什么!他们双宿双飞,从此神仙眷侣,而我却要困居深宫,孤独一生,在这恶心又黑暗的地方!”

    趁汤妃愤慨吐苦水,习朔君微微转动脖子,环视四周,才发现这是个密室,四面围着黑色石墙,密不透风,给人一种莫名的压抑感。而木门外,似乎是一间间牢房,隔着牢栏,还能隐约看见里面吊着的囚犯,衣摆处竟还在滴血。原来转醒时听到的呼吸和滴水声竟是这个,念此她心中一渗,随之便是止也止不住的恶心感。

    恰在此时,汤妃忽然转身,眼睛紧紧盯住朔君痛苦的表情,半晌后诡异地笑了。

    “我对他们可谓是恨之入骨,没想到你这么不知死活,竟还自己送上门来。要怨只怨你自己非要去页家作怪,不然我还真无法确定你便是她的女儿。”

    门外忽然传来挪动的脚步声,屋内两人目光皆是一惊,汤妃更是寒气逼人,厉吼一声:“谁?出来!”

    萨醴忐忑不安的脸出现在门后,她颤抖着身子缓缓挪动步子,在离汤妃五步之远的距离停下,满眼畏惧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

    “不是让你回去吗?”汤妃转过头,咬牙切齿道。

    “我想……看看……”母亲怎么替我解恨。想起门外听到的种种,萨醴将最后几个字吞回肚子。

    “一直都在?”

    “是……我全都听到了。”萨醴绞着手指,犹豫半晌后开口道:“母亲,我不恨她,真的,放了她吧……”

    “真是蠢货!”汤妃狠厉地瞪一眼萨醴,眼中闪过一丝讽笑。“她抢了你最爱的男人,你不恨她?你觉得我会相信。女儿,对敌人,绝不能手软,我绝不会让你步我的后路,班皪会是你的。”

    “母亲!你只是想报私仇!”萨醴不由得向后退去,眼圈泛红,她斗着胆子道:“恩恩怨怨,相报何时了?若母亲单纯只是想替我出口气,这样就足够了,你看她如今半死不活的模样,我解气了……放了她,好吧?”

    自萨醴出现,习朔君的眼底就一直笼罩着诧异。她如何也想不到,最后替她说话的,竟是口口声声要置她于死地的情敌。

    可事情,哪有那么简单……此时的汤妃,早已被仇恨遮蔽双眼。

    果然,下一刻汤妃面色惊变,可怖的眼神像刀片一样刮在萨醴身上,她勾唇冷笑:“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给我滚回宫去。”
………………………………

生死一线(下)

    “不!我不回去……母亲,回头是岸,你不要变成这样好不好?”

    萨醴眼角淌过一滴清泪,记忆中母亲慈祥和蔼的面容始终挥之不去,她看着如今因仇恨而狰狞恐怖的脸,心头涌起阵阵酸意。

    “西夫人,麻烦你替我将这个废物带出去!”

    饶是习朔君也着实吓了一跳,她实在想不到,这个密室外竟然还有人!萨醴更是惊惧得忘了哭泣,也就是说,她在门外偷听的时候,身后其实一直站着一个人…………

    门外有个身影莲步盈盈而来,屋内三人抬眼望去,黑暗里浮现出一身素服,和一张苍白红眼的脸庞,她的目光只在汤妃身上停留片刻便移向了石床。

    看到她,习朔君身体一颤,眼中写满不可思议,片刻之后又释然,坦然对上来人充斥着憎恨的双眸。

    “西府二夫人……”萨醴也诧异地看着文兰,嘴里轻声低喃。

    “公主,跟臣妇离开吧。”

    “母亲……你别这样……”

    汤妃冷眼甩开萨醴伸过来的双手,给文兰一个眼神,后者立刻会意,上前去拉扯萨醴。

    萨醴心中本就有团火,文兰刚碰到衣袖便被她一把拂开。

    “别碰我!你算什么东西?!”

    文兰讪讪收回手,后退几步,眼底划过几分忿忿。

    “醴儿,休得无礼!”汤妃厉声呵斥,转而又将目光落在习朔君身上,得意笑道:“她可是大功臣呢!”

    闻言习朔君果然抬起头,疑惑地看向她们两人,她想开口说话,却喉咙发干,全身无力,着实有心无力。倒是汤妃似有读心术,未等她开口便抢着解疑。习朔君目光嘲讽,冷眼看着她唱独角戏。

    “若不是她听到了墙角,及时将这个女人和你哥哥的全盘计划告诉我,我们怎么会反败为胜,掌控全局呢。”

    “若不是娘娘告知真相,臣妇怎会知晓杀害夫君的凶手。这个女人,害西家,害王上,害太后,罪无可恕!”

    王上,太后……这称呼变得着实迅速,习朔君闻言冷笑。那两人显然也看到了习朔君的表情,眼中笑意更甚。

    “文兰,上回请的人来头不小啊,连七星噬魂阵都使上了。”

    “娘娘见笑了,不过是和西家有过交集的江湖组织,上回恰巧前来王都办事,只是可惜……”文兰说完有意识地向习朔君这边瞥。

    习朔君倒是一点也不吃惊,直至此刻,若是还不能消化这两个人对自己的滔天恨意,那她这十几年也是白混了。只是更大的迷雾笼罩了她,这西家和那个神秘而强大的组织会有什么交集呢?

    汤妃拾步向习朔君移去,在石床前缓缓蹲下来,如蛇蝎般盯住眼前的猎物,不放过习朔君眼底的每一丝痛苦,失落,无奈…………

    习朔君讽笑,只把她当作一个可怜虫。眼前的人算得上半老徐娘,容颜皎好,肌肤白里透红,保养得非常好。曾经的她有着慈祥和蔼的外表,连自己都曾对她刮目相看,可是如今全部被撕裂,显露出内心的狰狞,病变…………
………………………………

洗沐哀乐(上)

    照汤妃之前的放言,习朔君自知今天可能凶多吉少,甚至可能“必死无疑”,虽然她丝毫不知情那两人的计划盘算。

    萨醴终究太过稚嫩,自幼活在象牙塔的顶端,活在皇宫的温室里,几乎没有经历过今天的突况,最终被自己的母亲软硬兼施驱赶出去。汤妃一个眼神,西夫人也识趣得跟在萨醴身后。

    看着那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牢房,习朔君眼眸微敛,心中闪过一丝不详的预感。这件事,汤妃一直掌控全局,故而萨醴和西夫人都不可能成为她的救星,朔君打一开始就明白这个道理,她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果然,汤妃经过一番吹嘘更是得意忘形,眼底是难以掩饰的满足感,细看还能捕捉那转瞬即逝的狠决。习朔君的心“突”得一跳,然而什么也阻止不了…………

    汤妃一声令下,下一刻朔君便被几个侍卫模样的人架着提出了牢房,见到私牢外阳光的前一刹,一个粗砺麻袋罩在她的头上,动作粗鲁,毫不怜香惜玉。

    滴水未沾,粒米未进,加上之前闻了迷药,习朔君浑身提不起半分力气,连说话的劲都使不上,整个人软绵绵的,被人架着一路急行。

    一柱香后终于到达,侍卫将人绑到木桩上后便自行离开了。

    习朔君全程都是浑浑噩噩,不知身在何方,也不知如今什么处境,只觉得耳边闹哄哄,令人心烦意乱。

    高台之上,萨靳蹙眉望着祭祀台上凭空多出来的木桩和以麻布袋遮头的几名素衣女子,转头怪罪道:“布回,怎么回事?!”

    黑衣侍卫也是满头雾水,无辜摆头道:“臣不知…………”

    “这是本宫吩咐的。”布回话还没有说完,汤妃从后幕走出,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母妃,这…………”

    汤妃淡淡瞥了一眼祭祀台,转而又收回目光落在萨靳身上,面色较之前柔和几分。

    “王儿,神女沐浴之礼滋事体大,直接影响到几日后的登基大典和往后赤域的国运,属国之要务,无论什么事都得三思而后行。”汤妃若有所指。

    萨靳心虚地避开汤妃幽深的视线,偏头看向引起热议纷纷的祭祀台,也不知看到了什么,他的眼眸骤然一缩,目光复杂。

    “母妃,你教训的是,不过这些人…………”

    “哦,这些人不过是从死牢里提出的女囚犯。”汤妃面色无常,仪态优雅地坐在了旁边的宝座之上。“总之都是要死的人,倒不如死前做回祭祀品,为国开福,也算是积积阴德。”

    “以前的祭祀品不都是畜牲…………”

    “以前是以前,王儿,我不希望你重蹈你父辈及之前的覆辙,赤域的明天,必须在你手中走向辉煌。祭祀品的改变只是开端,以后还会有更多变化。”

    “母妃,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你常年青灯为伴,日夜诵经,你是宅心仁厚,心底善良,连父王都尊敬不已的汤妃啊!如今为何…………”
………………………………

洗沐哀乐(中)

    “靳儿!本宫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为了赤域!”汤妃面色讪讪,语气已有些愠怒。

    “母妃”十几年的母子情分让萨靳无法怀疑这句话的真假,他张了张嘴,最终将一肚子话憋回去。

    心中的猜忌依然未得到证实,萨靳的眉头蹙得更紧,他偏头瞥了一眼自己的母妃,发觉后者神态自若,目光专注地看着台下上任神女的洗手礼,一个眼神也没赏给他。

    “母妃,这几个人真的是死囚?”

    “我什么时候骗过王儿。母妃保证,这几个人都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人,死一百遍都不为过。”

    汤妃作为萨靳的母亲,她的保证无疑是一颗定心丸,不多时便平抚了萨靳内心的涌动和不安猜忌。

    或许,真不是她吧!向来骄傲出色的习朔君,怎么可能是祭祀台上任人宰割的囚犯?念此萨靳摇摇头,一笑而过,暗叹最近果真有些神神乎乎。或许,这便是高位者的不安和孤寂吧。

    班皪找到西溪的时候,后者已准备登台主持祭祀大典,他毫不犹豫地将人一把拉过,沿路转进附近的一个死角。

    “大使?!”一张放大的俊脸摆在眼前,令人不心动也难,西溪声音不自觉变得柔和。

    “朔君可曾去找过你?”班皪开门见山道。

    一日不见便心神不宁,班皪吃过午饭便去客栈寻习朔君,却被告知她一大清早去了西府,至今未归。他又寻去西府,又被守门仆役告知人早已离开西府,追问未果。联想到之前暗杀,他心中惴惴不安,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情急之下他只有进宫寻西溪一探究竟。

    西溪被质问得满头雾水,心中杂念一扫而光,渐渐升起浓烈的不安。虽然不知晓班皪是否可信,但就平日所见所闻,加之心中下意识看重朋友的地位,她选择无条件相信眼前急得冒汗的人,于是便将早上的事情一字不差地告知了班皪。

    “事情就是这样的。”

    “这么说,她一大早就离开了西府。”

    西溪点头又摇头,不确定地开口道:“准确来说,是一大早就离开了西水院。”

    闻言班皪面色越发煞黑,牙齿咬住下唇,紧紧握起了拳头。脑中紧绷的弦忽然崩断,他提拳便往旁边的墙壁狠狠砸去。

    “啊!”

    西溪被吓一跳,向后急退几步,心有余悸地看着情绪爆发的班皪,又小心翼翼地瞥一眼墙壁上滴落的血珠。

    “她许是躲哪个角落独自快活呢,再说,朔君武艺智慧双重技能傍身,怎么可能出事吧?”

    “今日祭祀大典是新政推行的关键一步,她向来重视,怎么可能不来凑热闹?而且我派出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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