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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谣:皇子慢慢宠-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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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许是躲哪个角落独自快活呢,再说,朔君武艺智慧双重技能傍身,怎么可能出事吧?”

    “今日祭祀大典是新政推行的关键一步,她向来重视,怎么可能不来凑热闹?而且我派出去那么多人,直至现在却连半点消息也没传回我有直觉,这不是巧合!”

    知晓从西溪身上找不到突破口,班皪转身快步离开,心事重重。

    “你的伤口”

    血珠越滴越大,看着班皪失魂落魄的模样,西溪颇有些担心。

    “在我眼里,她从不是铁人能人,只是个再平常不过的女子。”

    西溪惊异抬头,却发现,班皪早已消失在转角。
………………………………

洗沐哀乐(下)

    钟鼓锤,礼乐悠扬,当夜幕连卷而至,万人瞩目的祭祀大典才算真正拉开序幕。

    赤焰红绸从神殿入口延伸百里,一路铺陈直达祭祀台面,宛如一条天路,承载了若干人的翘盼。而祭祀台上的器皿,诸如鼎炉盆碗,弯刀匕首之类,让人不禁侧目瞥一眼木桩上似了无生息的“祭祀品”,目光复杂,有同情,有幸灾乐祸,还有几分期许翘盼。

    无论何种心情,他们眼中的人最终都是献给上苍的“礼品”,仿佛这便是一件顺理成章的常事,而他们,有神而又麻木,最终都选择无意或有意忽略这场血腥杀戮与神圣的格格不入

    为了凸显所谓的神秘圣洁,西溪仅素饰素妆,然而饶是如此,刚自神殿金门露面的她也瞬间抓获全场的视线。未经匝束的墨发随风飞扬,和一袭素色纱裙相得益彰,宛如空气中栩栩如生的水墨画。她脚步轻盈,她神态自若,她高雅如一朵绽放在红绸之上的雪山圣花。

    台下众人一阵唏嘘,暗赞这才是他们心中最吻合的神女形象,端庄典雅,高贵圣洁,是濯濯青莲,神圣不可侵犯,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他们看到了她的所有外在,唯独除却黯然眼眸

    侍女沿路抛洒沾着露水清香的花瓣,空中宛如一道花毯,亲送仙女下凡。隔着漫天花雨,页真眼神直勾勾地撷取神女的只身片影,她的衣襟,她的裙摆,她紧紧攥起的双拳,她黯然失色的灵眸莫名的,两滴清泪自他脸庞滑落。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再见,小溪。”

    空气中失去那份独有的声音,台上西溪仿佛有感应般颤动眼睫,她在众人狐疑的眼神下忽然驻足,偏头扫过每一个人的脸,却最终只是失落苦笑,拾步继续未完的浩劫

    联想到前些日子的暗杀,班皪最终将目光引向王宫。幸而此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祭祀大典上,他倒是不费吹灰之力便偷溜进内廷。神不知鬼不觉地穿梭于宫廷密道,来去匆匆,如游离在地下的鬼魅。没有丝毫迟疑,他直奔萨醴居住的罗浮殿。

    然而出乎班皪的所有预料,当他飞奔赶到罗浮殿的地下密道时,愕然惊觉地上一片死寂,寂静中又透出一股诡异。

    按理来说,虽然今日由于祭祀大典的缘故从宫中抽调了大批宫女,但也绝不会出现室内无人的情况,而且,据之前观察,萨皪及她的一众随身宫女并未出现在神殿。他心中升起不抹不详的预感,脑海中的迷雾也渐渐迷失他的眼神

    “到底,漏算了什么?”

    低喃声还未彻底消散在空气中,班皪已然迫不及待抬手撑开密道的石砖,随即轻手轻脚地潜进殿内。

    殿内萦绕着徐徐香烟,久久不散。光线幽暗,气氛压抑。门窗紧闭,却无风自动,勾起青蔓的偏隅一角。

    班皪用修长中指挑开内殿帷幔,狭长凤眸一扫而过,却因眼见之实瞬间呆住
………………………………

朱染心池(上)

    鲜红血液化身蜿蜒小流,从床榻垂下的皓腕一路延伸至床前木桌之腿,许是时间已久的缘故,黝黑的大理石地板形成一道连绵不断的乌痕,又不断有新鲜朱红覆盖其上,次复一次,画面触目惊心。

    “萨醴!”班皪大脑一片空白,已忘却身周一切,大呼一声急步奔至萨醴榻前,随意抓过被褥便往后者手腕上的伤口掩。

    “班皪哥哥…………”

    萨醴面色苍白地从被褥里探出头来,眼眶里泛起一圈又一圈涟漪,她虚弱地低呼一声,轻乎乎如一只鸿羽,搅动着班皪本就暗流涌动的内心。

    “别说话,我……我去给你找太医!”

    班皪说完便准备起身离开,萨醴心中一急,拼尽全力抬起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衣袖,已是啜泣连连。

    “班皪哥哥,我还不想死……我不想离开你……”

    “阿醴不会死,你会没事的,有皪哥哥在呢!”

    班皪心如上绞刑般痛,他忍着眼角酸涩,小心翼翼转身欲哄萨醴松手。他知道,她如今的现状已并不乐观,随时可能撒手人寰,与他天人永隔。

    不料他刚转过身子,一双柔荑便灵活地搂过他的腰身,未待他反应已钻入他温热的白裘,紧紧贴住胸膛。

    生死一线之时,她选择靠进他的怀抱,哪怕贻误时机因此殒命。

    班皪心神微动,他缓缓闭上眼帘,将下一刻便要喷涌而出的泪水收回眼眶,探手轻拍萨醴的后背,安抚道:“阿皪哥哥一直都在你身边,会和小时候一样陪着我的娇小娃,会看着你长大,看着你成亲,看着你…………”

    “可我不要!班皪哥哥,若是不能得到你,我宁愿去死!”

    班皪一愣,酝酿良久后方开口:“从五岁那年起,你的事便是我的事,阿醴,你永远是我最可爱的妹妹。哪怕为了我,活下去好吗?”

    “原来你一直都只是把我当妹妹,是吗?”萨醴忽然直起身子,泪流满面地质问道。

    班皪一愣,从床榻上站起身来,一双凤眸虽然依然闪现着关心,但已不复之前亲切。

    “阿醴,感情之事不可强求,这几年我一直在暗示你,没承想你还是如此固执。”

    “连解释都是这么苍白简短,班皪,你真狠心!”萨醴苦涩勾唇,伸手抹了把眼泪,忽而露出诡异的笑容。“你是为了习朔君才来罗浮殿的吧?”

    经萨醴一提醒,班皪一个激凌,才陡然想起此行初衷,他凝眸望向萨醴腕上翻卷的伤口和“汩汩”流动的鲜血,眼底是挥之不去的慌乱和为难。

    “阿醴…………”

    “班皪哥哥,我可以告诉你,你心心念念的掌上人就在祭祀台上,不多时便会作为祭祀品被锋利的刀刃割破喉咙,落得和我一样的下场!”萨醴勾唇冷笑,眼底是浓烈的绝望。“我最信任,最亲爱的母妃大人果然疼爱我,竟送这样一份大礼,让她陪我共度黄泉……”

    “班皪哥哥,我得不到你,她也休想!”
………………………………

朱染心池(下)

    班皪不可思议地看着萨醴狰狞的面孔,实在难以想象这竟是当初乖巧可爱的表妹。当现实与美好的回忆冲突,下意识的方法便是逃避。他摇摇头,转身迈步就要离开。

    “班皪哥哥,你别走…………”萨醴也看出了班皪的企图,整个人瞬间像失去浮木般惶恐起来。

    下一刻萨醴使出浑身解数扑向班皪,双手紧紧箍住后者的腰身。只见尚在“汩汩”冒血的伤口越发狰狞,赤艳的献血使雪白的狐裘染上点点红梅。

    “虽然母妃在我伤口上撒了药物,让我不至于那么快失血而死,但班皪哥哥,阿醴好怕,怕母妃突然回来,怕自己再也见不到班皪哥哥,别走,陪阿醴最后一程,好不好?”

    片刻,又轻轻低喃道:“让我们两个还像五岁那年,紧紧相拥,相依为命,一辈子不分离,好不好?”

    班皪低头看着那双染满血污的纤手,一瞬泪流不止。

    汤妃无疑是精明又心狠的,将整个计划算无遗漏,知晓他定会怀疑一向嚣张跋扈的萨醴,故而精心策划了这场二择一的大戏。

    一边是有救命之恩且兄妹十余年的妹妹,一边是曾许诺一生一世的心中挚爱,他该何去何从?

    班皪深知事情不可久拖,心一狠掰开萨醴的手指,兀自迈步向前走,却换的后者一阵颤竦。

    “班皪哥哥…………”

    班皪回头望她一眼,目光幽深,令人一时难以参透其心中所念。他偏回头,向室内里间的衣橱走去。

    “阿皪…………”

    萨醴的眼中露出不确定的神色,她惊诧而不解地看着重新跪坐在床沿的班皪,看着他撕开艳丽华服,看着他一圈一圈为自己包扎伤口…………

    “我以为你会…………”

    班皪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幽深不可测,又重新埋首打断话头。“伤口尚还只经过初步处理,难保不会恶化,我得送你去太医署。”

    萨醴低头盯着手腕上煞是好看的包扎,噙泪点首。只是脚刚点地便无力地向地上坠去,幸而班皪眼明手快,在最后一刻揽住了萨醴的腰身,重新扶回床沿。

    “班皪哥哥…………”

    “我背你。”

    说完,班皪半蹲在萨醴身前,双手向后微伸,只是过了许久仍未见人上来,他不解地回头,却只见萨醴捂手掩口,已是泣不成声。

    “阿醴……你……”

    “班皪哥哥,你别管我了……你快去救习朔君……我没事,母妃临走前给了阿醴止血丸……”

    “你说什么?!”

    班皪激动地反扣住萨醴颤动的双肩,眼底神情一半愤怒,一半困惑。

    “班皪哥哥,对不起……阿醴不该这么自私……应该早点告诉你…………”

    迅速消化所见所闻,班皪煞红了眼向殿外奔去,心底翻起滔天巨浪。

    看着班皪迫不及待转身离去的身影,萨醴眼底划过一抹痛色,泪水再次喷涌而出。

    “母妃,我心中终究过不去那道坎,我恨习朔君,但我更爱班皪哥哥……无论他心底有没有我。”
………………………………

困兽之斗(上)

    一系列繁复的仪式之后,在场之人包括神女西溪的面上皆显露疲惫之色,而典礼也进入最后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

    引血祭天。

    祭祀台上,本是主场的西溪被迫后退几步,她不解地看向大阔步登场的四名壮汉,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这些人皆光裸着上半身,腰间围着一条红布巾,每个人的手中紧握一柄雕龙匕首。

    见西溪有些愣神,旁边的女神侍上前附耳安抚道:“神女不必惊慌,这些人只是协助您完成祭祀议程的,仪式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西溪点点头,继而又问道:“今年的祭祀品是怎么回事?”

    “小侍只知道是上头的命令。”

    女神侍礼貌一笑,说话不卑不亢,并没有多言的打算。西溪了然,也知晓从此人口中套不出话,识趣地转过了视线。

    台上壮汉各自站在木桩之后,蓄势待发。四人出奇的动作一致,几乎同时快速抓起面前女子的皓腕,将刀面搁置在光滑细腻的皮肤上。

    习朔君便是在这个时候回神的,醒悟后发觉头上仍罩着麻布袋,完全不清楚此时的状况。她只感觉手腕上有一块冰石在缓缓挪动,寒意渗人,然而冰石滑过的地方又火辣辣一阵刺痛,仿若一把火在烧,当真是冰火两重天。

    “圣洁的神女啊,上神将赋予你神秘的力量。捧起双手吧,闭上那双雪亮的眼眸吧,此后你再不是你,而是神的使者,会接受神的洗礼,接受民的信任”

    耳边有人念念叨叨,空气中清楚地回荡着铃铛的清脆碰撞声,习朔君不胜其烦,想抬手挥去烦琐,却发现自己还是半分力气也提不上来,而且呼吸也越发缓慢,惊得她神志又清醒几分。

    习朔君渐渐意识到不对劲,放在自己手腕上的冰石明明是一柄匕首,犹带着金属独有的冷咧。匕首缓慢移动,看似无意识却是有人故意为之,而那火辣辣的刺痛,让习朔君瞬间意识到匕首上有毒!

    恰在此时,空气中传来两人清楚的对话,凉却习朔君的整颗心

    “神女,眼前是精心挑选用以回馈上神的五份大礼,神女可选一人亲自掌刀,她的鲜血,将通过您的玉口献祭给伟大的上神”

    之后的言辞习朔君已无法听记,只隐约闻得西溪一声轻应,她的心,越发澄明,也越发沉寂

    此时五人无疑都罩着麻布袋,饶是汤妃也难以准确分辨谁才是习朔君,故而五人的手腕必然都被涂抹上毒药,无论西溪选择哪一个人,最终都会饮下掺和过毒药的血液。

    而她们这些所谓的“祭祀品”届时会被其他人割腕,这样毒液瞬间便侵入血肉。而如今,习朔君仅仅接触便一阵火辣辣,想必那些人选取的不会是一般的毒药。

    她真是不得不感叹布局之人的谨慎精明,算无遗漏,略施小计便在不知不觉中除掉所有人。

    只是有一点不懂,西溪为何也陷入了这场算计的漩涡?是巧合下的牺牲品,还是早早便被盯上的猎物?
………………………………

困兽之斗(下)

    身旁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习朔君心一沉,最后一抹希望也被掐死。此时的她依然全身无力,连嘴都无法张开。而且她知道,即使拼尽全力,动作也不可能大到警示西溪的地步,亮明自己的身份更是天方夜谭。

    若是西溪选中的对象是自己,一切也许还有反转的余地,可是如今…………

    习朔君心中声声叹息,无力地闭上了双眼。

    难道,真会如汤妃所说,她会死在爱她的人和她爱的人面前,死不瞑目?

    明明生机仅咫尺之隔,可为何一切救赎都是那般遥不可及…………

    不知不觉,几抹希冀又涌上心头,挥之不去。目光犀利的萨靳会像上次那般一眼认出她吗?还有班皪,曾许下一生一世华丽诺言的他,会不会在最后一刻踩着五彩祥云救下被困的她?甚至还有西溪,精明古怪的她会发现端倪,跳出这场布满陷阱的“盛会”吗…………只要还未成板上钉钉的事实,希望的曙光还是存在的,不是吗?

    “铿!……哚…哚哚……”

    耳边清脆的铜器落地声还未响完,习朔君只看到眼前一个黑烟晃过,随之便是“砰”的**砸地声,脚上还能清楚感受到来自地面的颤动。

    那是西溪?难道她当场毒发身亡?

    鼻头一涩,习朔君抑制不住地落下泪来,滚烫的泪水如雨滴般划过她苍白清冷的面庞,却未留下丝毫温度。她只感觉阵阵寒流侵袭全身,让她忍不住颤栗,忍不住想要逃离。她嘴角微动,情不自禁地想呼一声西溪,却发现自己什么也发不出来。

    大恸,心泣,无言…………这种感觉上次出现还是多年前,那时候母亲刚刚闭上双眼,余温尚存,音容仿佛犹在眼前,可人软绵绵的,任她如何呼唤也未见丝毫动静。她跪坐在床前的地上,手足无措地看着那张安静的面孔,整个人便如溺水的濒死者,闭眼是黑暗,睁眼还是黑暗…………

    当班皪飞速奔回,迫不及待地推开神殿的大门时,恰恰看见西溪中毒倒地的那一幕,他心头一颤,整个人仿若被千斤巨石砸中。片刻停顿后他深深吸上一口气,不顾一切地推搡着场中受到惊吓已然混杂的人群,逆着人流向祭祀台靠拢。

    班皪用手扶起西溪的后背,用另一只抬住她的头,这才发现后者嘴唇发紫,脸色苍白,分明是中毒的迹象!顾不得其他,班皪急忙探脉,同时连点西溪三大穴位。

    旁边有人影一晃而过,班皪还未来得及细想,又有一个黑影晃过去,且两人皆是朝着同一方向。心一沉,隐约能猜出几分,他匆忙放下西溪,也闪身跟上去。

    之前,看见班皪煞黑着脸上台,四名壮汉心虚地以为是冲他们而来,早先便趁乱逃离,故而“祭祀品”这边空无一人。

    汤妃冷眸微闪,眼底划过一抹狠厉的神色,陡然从衣袖中掏出一把匕首,下一刻便往眼前人的心口刺过去。

    快如闪电,捷若游龙。
………………………………

母子反目(上)

    刀尖在接近心口处被人稳稳截获,那人大手一翻,匕首瞬间便掉落在地。

    计划在最后一刻失败,汤妃愤愤然转身,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直视对面那双鹰眸,整个人气得颤抖。

    “萨靳!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母妃又在做什么?!”萨靳毫不示弱,半分不留情面地反怼回去。

    “她是妖女!留着迟早会祸害你!祸害赤域!”

    “你总算承认了,她不是死囚,对吗?”

    “没错!她是习朔君!”汤妃语气甚是激动,心一横也不管不顾地将真相抖出来。“但她就是一个死囚,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人!不止祸乱朝廷,插手朝政,竟然还妄图改我赤域制度,企图毁祖先根基!她的罪行,罄竹难书!死不足惜!”

    “她这么做都是为了赤域,为了赤域的百姓,有何过错?!而且所有的事儿臣都参与过,难道我也是赤域的罪人?!难道我也要上祭祀台?!”

    “你……!”汤妃抚住心口,手指颤抖着指向萨靳,已是火冒三丈,怒火中烧。

    “你这个孽子!本宫是你的亲生母亲,抚育你二十几年,今日你竟然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怼本宫,闹出是非不分,忠奸不辨的笑话!你简直便是赤域王室的耻辱!”

    “母妃,多年以来,你一直是儿臣心中的信仰和温暖的港湾,善解人意,温文尔雅。可是如今你变成了什么模样?在我眼中,你便是一个狰狞的魔鬼!眼里只有愤恨的火光!”

    “母妃真懂朝堂上的忠奸,世间的善恶吗?是什么?蒙蔽了你的双眼,让你这么轻易便自下定论,去随意地剥夺别人的生命!”萨靳目露痛色,上前一步。“而且,母妃,我是你的儿子啊,有什么话不能对我说?为什么要瞒我如此之深?!”

    汤妃面色有些波动,眼底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只不过转瞬即逝,片刻之后便消失不见。

    “好,萨靳,亏你还记得本宫是你的母亲。那我今天告诉你,她和我,只能有一个活下来,你还要坚持救她吗?”

    汤妃快速揭去习朔君头上的罩袋,手指准确地指在后者身上,眼底是一抹决然!

    “母妃…………”

    闻言萨靳一怔,语气已有几分软化。汤妃见此心中一喜,目光里划过一抹得逞。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淡漠而冷咧的声音从习朔君背后传来,两人皆一怔,不可思议地盯着神出鬼没的班皪。

    汤妃只感觉眼前劲风一闪,下一刻一双大手狠狠地扼住她的喉咙,直取人命。呼吸受制,她大脑顿时空白,挣扎着想要摆脱束缚,却发现根本使不上劲!

    “萨……”

    听到自家母妃的呼救,萨靳蹙着眉欲上前相救。

    班皪显然也看出了萨靳的企图,冷哼一声,手一甩便将汤妃砸在冷硬的地面上。

    萨靳未料到班皪会来这招,眉头顿时蹙得更近,不悦地道:“班皪,你……”

    班皪轻蔑一笑,嫌弃地拍拍刚才扼喉的手,冷声道:“若不是看着你的面子,我早把她千刀万剐了。敢动我的女人,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这事绝不会这么轻了,今天我饶她不死,还是因为想让她体会一下生不如死的感觉。萨靳,是你亲自动手还是我来,我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这个问题。”

    班皪转身抱起已经昏迷不醒的习朔君,煞黑着脸从两人身边穿过,未留下一个眼神。

    “哦,对了,忘记告诉你。若是此事的处理不如我意,届时只怕整个赤域再不是如今模样了。”
………………………………

母子反目(下)

    三天后。

    掩香小居,习朔君悠悠转转醒来,入目便是熟悉的床帐,惊诧过后一瞬心安。良久才零碎想起当时场景。

    那天她本以为已是绝路,不想半昏半醒间隐约听到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然后就听到了匕首落地声,萨靳母子俩的争吵声,心安和感慨之余忽而听见耳旁一声轻喃。因为隔着麻布,她听不清楚具体为何,但当那人紧紧握住自己的手掌,和自己十指相扣时,她知道了来者何人,一时心头翻滚,眼泪再次喷涌而出。

    或许是为了不打草惊蛇,班皪最后用迷药迷晕了她,她这才彻底昏死过去。

    “醒了?”

    班皪不知何时走了进来,轻轻在她床边坐下,伸手握住她软绵绵的手,细细摩挲。

    习朔君轻应一声,转而又想起西溪,急切问道:“西溪呢?她没事吧?”

    班皪避过视线,随之便是令习朔君心慌的沉默,后者暗叫不好,挣扎着便要从床上起来。

    班皪急急按住,将习朔君整个人重新塞回被窝,轻叹一声道:“西溪的毒已经控制了,只是犹在昏迷之中,具体情况我们去西府就知晓了。”

    “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去啊!”习朔君说完便又要起身。

    班皪无奈笑道:“去西府之前,你还是先把另一档事处理了比较好。”

    “什么事?”

    习朔君顺着班皪的视线看向窗外,约莫猜着了几分。她轻叹一声,披衣向木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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