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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谣:皇子慢慢宠-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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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朔君一怔,不可置信地看着萨靳的后脑勺,急忙回问道:“页月?!她同意吗?”
“率土之滨,莫非王土,普天之下,莫非王臣,我登上王位的那一天,页月也就只能是我的王后。”
习朔君无语地看着萨靳,笑道:“你打算守活寡吗?”
“你刚刚不是还给我送了一个女人吗?再说,后宫佳丽三千,你不用担心我找不到女人。”
“………………”
习朔君哭笑不得,摇着头向前走去,简直心累到不想和这厮说话。
这个大男生,从班朝京城到赤域王都,一路上带给了她太多安慰和温暖,感动和欢欣,让她不忍心再去辜负,然而世事无常,他注定只是她生命的过客,就像她从来也只是他的路人。
心有所属,习朔君已不能给萨靳什么,但是页月可以,是页月一直帮助萨靳,也只有页月能留在萨靳身边…………
………………………………
再踏旧土(上)
赤域天启元年,新皇颁布全新政令,赤域七族名称不变,但从此以后再无等级之分,众生平等,为了显示政令的强制性和公信力,这条准则已被记入赤域法令,触碰者轻则坐牢重则斩头。
同时,为了配合政令的实施,赤域鼓励各族族人混居生活,特在官府开辟一处七族署,登记移居和异族联姻的情况,官府将根据制度进行奖励。
一时,天下愕然,不仅是赤域百姓欢欣雀跃,奔走相告,而且连千里之外的武林,班朝闻得此消息也是轰动一时,民间和朝野皆是议论纷纷。
拿到八百里加急的密报,班叔便把自己锁在养心殿里,驱逐一众宫女太监,除了一日三餐便没开过门,直到傍晚时分才召见几位大臣进宫商议。
这件事掀起的滔天巨浪自是可想而知,习朔君对于外面的传言也是充耳不闻,依然我行我素地计划着自己的行程。就现在的形势,离开这件事她还不打算告诉任何一个人。萨靳会拦,胡良会跟着,西溪也会缠着,至于班皪,那更不可能,她现在唯恐避之不及!
所以,她的计划便是,独自一人仗剑走天涯!
终于,在某一个月黑风高的三更半夜成功跑路,因为是深夜,这辆低调的马车成功避开了所有人的眼线,一路疾驰,直奔东部沙漠的方向。
翌日,当第一个发现习朔君不见踪影的人惊呼时,某人已经驱车到了红月商司的门口。
只是,习朔君很无语,她的计划明明都这般精密了,没承想最后还是有个偌大的漏洞。
“你怎么在这?”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习朔君哭丧着一张脸踏进红月大门,气呼呼反问道:“你不好好在王都待着照顾西溪,在外面瞎晃荡些什么?”
页真也是有苦说不出,那日他看到西溪一步一步踏上祭祀台,心里五味杂陈,以为这便是西溪给自己最大的惩罚,更是两人最终的结局,伤心之下便回了红月商司,不料竟在今早碰上了面色慌张,举止异常的习朔君!
“西溪在王都好好的,哪需要我照顾。倒是你,一大早上偷偷摸摸地,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你小子!几日不见,胆子见长啊!亏心事?我习朔君会做亏心事!开玩笑……”习朔君呵呵直笑,强词夺理,死不认账。半晌,似是想起了什么,她一把揪住页真的衣襟,哼道:“西溪受了那么重的伤,昨天才醒过来,你竟然如今…………”
“你说什么?!”
习朔君还未说完,已被眼前男子扣住双肩,激动地摇晃个没完没了。
“她喝下了掺有毒药的鲜血,已经昏迷好几天了。”
习朔君无奈地摇摇头,拾步向屋内走去,半晌回头还想再补充几句,只是眼前哪还有半个人影,竟连带着她的马车也一并消失!
“可恶!偷我的马车回王都,不就告诉别人你见过我……页真你若是敢告诉别人我的下落,我回头一定拔了你的皮!”
知晓页真肯定是听不到她的放言,习朔君跺跺脚,转身进了院子,心中暗道得早点离开才行。
………………………………
再踏故土(下)
暖阁香间,烟熏缭绕,漫天夜色中点起一隅温柔暖光,显得灯下习朔君的小脸更加柔和亲切。
看着一排排站在桌旁有些拘泥的人,习朔君浅浅一笑,道:“大家别客气,今晚就我们二十几余人,就当是一家人吃团圆饭。”
一群人面面相觑,依然不敢落座。
“嗯?”习朔君状作不悦,轻哼出声。
“姑娘,奴婢们知道您是真正的好人,可我们只是下人,绝不敢和主子同吃同坐……”
习朔君无奈叹气,从椅子上起身,绕着大圆桌转至那个小侍女面前,语重心长地开口:“既然我是主子,那你们就得听我的话。”
话罢,也不待小侍女反应,习朔君一把摁住她的双肩,愣生生将人按在了一旁的座椅上,安抚地拍拍她的肩膀。
“自从来到红月,还没有好好和你们吃过一顿饭,今晚是我待在这里的最后一天,我不想留下遗憾。”
“姑娘,您的大恩大德奴婢们永远铭记,您不仅救了红月,还救了整个赤域,无论您今后身在何方,我们永远感激姑娘,做牛做马在所不辞。”小侍女啜泣着开口。
习朔君的眼眶浮起一股热流,她眨了眨眼睛,看着空无一物的房梁,愣生生将眼泪憋了回去。
“其实是我要感谢你们,感谢你们在我独处异乡的时候给予一个温暖的家,让我不至于在赤域孤身奋战,让我又多了一分坚持下去,敢于抗争的勇气。我们是一体的,不是我拯救了赤域,是我们拯救了赤域。”
习朔君转身飞速抹泪,重新拾步回到自己的座位,看着一幅幅热泪盈眶的面孔,笑道:“这是团圆饭,不是欢送宴,哭什么?!快入座!”
或许是受了触动,一群人磨磨蹭蹭入了座,胆子稍大点的,还直接坐在了习朔君那桌,后者笑嘻嘻表示欢迎。
“光吃饭可没意思,我们来猜拳,如何?”习朔君掂了掂手中的酒杯,笑意盈盈。
一群人不可思议地看着习朔君,实在难以想象向来大牌风范的人犯起小混是什么模样。
“怎么?不愿意?”
一群人连连摆手,面面相觑,良久似是做了什么决定,相继拿起手中的酒杯,不约而同地向着习朔君的方向。
“姑娘,感激之情,无言以表,在这我们敬您一杯。”
习朔君嫣然一笑,无奈地摆了摆头,一双素手灵活地转着酒杯,片刻之后迎着众人的视线一饮而尽。
见此其他人也松了一口气,心中最后的顾虑消失殆尽,纷纷饮尽手中的香琼。
此夜,一杯香酒拉近了众人的关系,让习朔君看到了前所未见的底层喜乐,也让其他人看到了上位者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其实,世上每个人都一样,拥有喜怒哀乐,共享人世间最基本的东西,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也不应分三六九等,特殊的从来是事,不是人…………
不知是什么缘故,这夜习朔君总感觉心头有些空荡,莫名地便饮下不少酒。
一抹愁绪困心头,手起杯落无止休。
………………………………
醉中美人
习朔君向来是千杯不醉,只是不知为何这次竟有些晕晕乎乎,刚起身便摸不着东西南北,一屁股又重新栽回座椅上。
身旁人见状想要上前搀扶,不料她正情绪激动,一甩手便将那人推开,左摇右晃再次竖了起来,嘴里不停嘟囔着“我没醉,我没醉。”
“姑娘,早先便劝过,这酒可是珍藏的烈酒,您偏不听……”
习朔君呵呵一笑,勉强迈开了步向外走去,朗声笑道:“谁说我醉了?!众人皆醉我独醒!举世皆浊我独清!”
之前被习朔君强押上桌的小侍女心中担心,急忙起身跟了上去,直到亲眼目睹习朔君进了房门方离开。
被院子里的冷风一吹,习朔君的意识倒是清醒不少,只是头有些疼,靠在门上歇息了一会才勉强能动作,揉揉肩膀准备点燃蜡烛。
此时月光自窗子倾洒而下,点引了满室的宁静,一个人的呼吸声是如此突兀,习朔君拿火折子的手一滞,抬眼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屋内帷幔不知何时落了下来,在空中飘舞着,隐约勾勒出帷幔后颀长的身形。
习朔君的呼吸不禁放缓,意识瞬间又清醒几分,大脑紧绷,一双杏眸微微眯起,警惕地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
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她不仅没有马上离开,反而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3上前,快要接近映在帷幔上那个神秘的黑影时,她陡然抬起手上的火折子,甩手便向前狠狠刺去。
帷幔轻滑,火折子没有倚靠,擦过帷幔一路向前。习朔君收不住,重心不稳眼见便要摔倒在地。千钧一发之际,那抹黑影终于有所动作,长臂一揽,下一刻习朔君便稳稳地落在他的怀抱。
鼻尖充斥着异常熟悉的味道,习朔君微怔,大脑瞬间空白,一双眼茫然无措地瞪着眼前之人。
“你怎么来了?”
“逮捕背着我逃窜的小女人。”
班皪寒唇微勾,揽住习朔君的手越发用力,半晌他轻轻一笑,不由分说便打横抱起习朔君,带有些戾气地将人扔在床褥之上。
隐隐察觉到班皪有些不对劲,习朔君惊惧地看着那张迅速放大的俊脸,心里升起浓烈的不安,红润的嘴巴微张,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班皪长臂撑在习朔君细颈旁的被褥上,微微上前轻嗅,皱眉道:“你喝酒了?”
听某人语气不冷不热,一副“嫌弃”的模样,习朔君心中异常憋屈,之前的惶恐不安一扫而空,噘着小嘴轻哼道:“是啊,明天就离开了,我高兴!”
果然,闻言某人的脸彻底黑线,头顶上的呼吸也明显加重,习朔君得意一笑,特意露出雪白的牙齿,一阵龇牙咧嘴。
班皪用另一只手捏住习朔君的下巴,探出修长的食指轻轻摩挲后者的红唇,勾唇缓缓道来:“还记得红月初见面那天,我对你说的话吗?”
躺在香软的被褥里,习朔君酒意渐起,迷迷糊糊中只听到班皪低醇的嗓音,一时心神微动。她摇了摇头,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便睡了过去。
夜色里,班皪的一双凤眼微眯,眸里带着黑暗独有的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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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师问罪
即使是安安稳稳睡了一个晚上,也改变不了一觉醒来头痛欲裂的现实,习朔君倒吸一口凉气,揉着头从地上缓缓爬起,目光呆愣地看着自木窗洒入的晨曦,依然有些云里雾里。
昨夜她似乎喝了不少酒,然后摇摇晃晃回了自己的房间,之后之后发生了什么?
习朔君低头,这才发现自己是和衣躺在床褥上的,屋内摆设如旧,并未有任何异常,她微微蹙眉。
难道真是她想多了吗?可是,为什么总感觉昨晚有人来过?
一时想不起来,习朔君索性作罢,恰逢此时肚子“咕咕”作响,她只得忍着头痛向外走去。
推开房门,习朔君还没来得及跨门槛,抬眼就瞥到门外站着的一众人影,吓得她立刻将门重重碰上。
门外一帮人面面相觑,看着没有一丝缝隙的木门,正打算要不要撞门进去的时候,门开了。
习朔君伸出两只小爪,笑嘻嘻地冲几人招手。
“早上好啊各位,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习朔君说着,恶狠狠的视线不停地往页真身上刮。
“看我干嘛?本公子纵然是颜如玉,世无双,但已心有所属。姑娘另谋高枝。”页真答得甚是坦荡。
习朔君忍住一巴掌抽飞他的冲动,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若无其事地向众人走来。
正想和这帮人擦身而过,一个跳窜的身影忽而从页真身后冒出,“啊!”的一声然后紧紧箍住她的腰身,任怎么拉都死活不松手。
“啊!习朔君,你这个小妮子!竟敢趁我不在偷偷溜走,说!想怎么着?!”
习朔君惊魂未定地看着西溪搂着她又蹦又跳,简直一阵头疼,她急忙拉住后者的手,反握住然后解释道:“哎呦,大小姐,看你这么生龙活虎,毒伤痊愈了?”
西溪轻哼一声,甩开习朔君的手,状作生气地瘪嘴道:“那是自然,宫中太医可不是吃素的!不过你别想扯开话题,说!为什么一声不吭就独自离开?!”
“嘻嘻。”习朔君打着哈哈,扫一眼其他几个同样翘着脖子的人,无奈地摇摇头,有模有样地开口道:“你重伤未愈,我这不是不想让你徒添愁绪吗?至于胡良小子,我可不是一声不吭啊,事前打过招呼的!”
众人的视线又齐聚在胡良身上,他看了一眼习朔君,继续保持着环胸抱剑的姿势,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了习朔君所说的话。
“那我呢?你给我的解释是什么?”
班皪平淡似水的几个字瞬间在习朔君脑海中炸开,一时竟想不出一个字来,她心虚地偷瞥一眼班皪,却发现后者面无表情,一双眼也幽暗深邃,让人一时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
习朔君郁郁寡欢地收回视线,见众人已有些生疑才勉强扯起一抹笑容,强颜欢笑道:“这不是知道你神通广大嘛。”
“那是自然。看来你还是有点小聪明。”
班皪淡然一笑,依然是那幅让人捉摸不透的模样。
不温不火,这种平淡不似之前,倒像是对待路人,意识到班皪的改变,习朔君一时诚惶诚恐,惴惴不安。
可是,这不就是自己期待看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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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之夜(上)
因为次日便是元宵节,习朔君被西溪一番洗脑,也不知怎么就莫名其妙地答应她节后再启程的提议。
说是过元宵,其实就是送别宴,一桌人齐聚一堂,对着美酒佳肴皆是郁郁寡欢,意兴阑珊,看得一旁伺候的下人全程提心吊胆。
是个脾气暴躁的人就受不了如此压抑的氛围,终于,西溪第一个拍桌跳起,恶狠狠地看了桌旁每个面孔,然后一把拉过习朔君便往外走去。
两人转至红月商司一处隐密的后院,离主院破有些远。见四周无人,西溪转身一把抱住习朔君,“嘤嘤嘤”地啜泣起来。
“朔君,别走好吗?我西溪就你一个朋友,不想失去你……”
一番言辞说得习朔君阵阵酸涩,几滴热泪无言地从她脸庞划过,留下几串水痕,她拍拍西溪的后背,轻声道:“西溪,这不是生离死别。”
“我知道……可我就是舍不下你嘛……”
“天无不散之筵席,相遇的那一天,你就应该做好随时分别的思想准备。西溪,你也是我习朔君的朋友,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一定是,你要相信,上天赐予我们的缘分绝不仅限于此,不是没有,是时候未到。”
西溪情绪平静了些许,从习朔君肩膀上抬起头,状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似地一把勾住习朔君的肩膀,傲娇道:“还用你告诉我。”
忽而,西溪又朝习朔君挤眉弄眼,红着双眼配着怪相,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习朔君见状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西溪怒嗔道。
“你想干什么?”
西溪翻翻白眼,无可奈何地继续挤眉弄眼,还不忘在旁提醒。
“你就不想和我说些什么?”
习朔君哭笑不得看着她翘首以盼的样子,转念一想莞尔道:“有啊!”
“快说快说!”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啊……很简单啊,和页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安安分分当好红月老板娘!”
闻言习朔君明眸一黯,却是转瞬即逝,快到西溪根本没有捕捉到。
“还有吗?”
“真心祝福你和页真,成婚时记得捎信给我,届时必奉上一份大礼。”
西溪嫣然而笑,娇羞地低下头去,半晌似是想起了什么,抬头嗔怪道:“你怎么尽把我拉进来?!说说其他人?”
“其他人?”习朔君若有所思,片刻后道:“你来时,萨靳可有说过什么?”
“有!知晓你私自离开后他怒不可遏,放言没有王的允许,赤域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习朔君“扑哧”一笑,继续道:“现在王都情况还稳定吧?”
“当然稳定啦,也不知王抓住了几个世家什么把柄,竟出人意料地站出来支持新政,而且胡良……不,是胡将军掌管王都禁军,雷厉风行,相信有他在,没人敢在王都兴风作浪!”西溪瘪瘪嘴,戳一下习朔君。“喂!尽谈别人,你就不想想班皪?”
习朔君闻言一怔,脸上的笑容尽数敛去,她眨眨眼眸,避开了西溪探究的视线。
………………………………
元宵之夜(下)
“他有什么好谈的?”
西溪用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模样上下打量着习朔君,看得后者心虚地向后退去,拘泥不安,完全没意识到双手绞在一起,手心冷汗涔涔。
“朔君,我和你虽然认识时间不算太长,但我一直拿你当知心朋友,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时候我真心想拉你一把。”
“你和班皪两人一路走来,携手同甘共苦,经过了多少腥风血雨?而且你们俩真心相爱,这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你万花丛中只取一瓢饮,他待你如掌上明珠,将所有的热情奉承于你面前。”
“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祭祀大典那天你凭空消失,他心急如焚,四处奔走,眼神里的自责,难过,担心根本遮挡不住,即使一拳砸在石壁上,流血不止,也没有停止寻找的步伐……朔君,这一份赤子丹心,苍天可鉴。”
“我不知昏迷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但连我这个局外人都能看出你们之间的异常,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一切如常,但一些细枝末节告诉我你们都不是之前的你们,一个在逃避,一个在放弃。”
乍然听到“放弃”二字,习朔君的心一阵刺痛,脚上不自觉向后退去,这才惊觉脸上不知何时已爬满了泪水。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我们注定不可能在一起的,我……我就是忍不住想要推开他,有时候我也不想的……你知道我看到班意时的心情吗?……害怕……是从头至尾的害怕……”
从来没有看到过习朔君这幅弱不禁风,语无伦次的模样,更别提从她口中听到“害怕”两个字,西溪有些担心,慢慢抱住朔君有些颤抖的身子,轻声哄道:“没事的,班皪他是爱你的,你不用怕任何一个人。”
“不。”习朔君摇摇头,低喃道:“有些事,注定躲不过,有些人,注定对立……”
“你说什么?”声音太小,西溪凑着耳朵上前听。
“没什么,你也看到了,他现在对我平平淡淡,就像看一个陌生人,这还谈什么爱?”习朔君自嘲一笑,一屁股坐在台阶上,郁郁无言。
“错!朔君,若是真爱,一旦爱上了,就很难再把人当成陌生人!所以,这么快就待你如此,只能说明他很爱你,很爱你……遮掩真相维护自己的自尊……”西溪一本正经,说得还挺像那么回事。“我当初对你说已经对页真死心,其实都是骗人的,我那么爱他,怎么可能一时之间忘却。反而越想忘记,思念越深。”
“那……还有萨醴呢?他们不是有婚约吗?”
“那就更不值一提了!这婚约是因为萨醴五岁时在沙漠中救下班皪,班皪的母亲一时感激为两人做的主。不过是口头诺言,只要你们二人有心,有何畏惧?”
“朔君,答应我,别放手!不要等到失去才懂得珍惜,因为那样会痛心,很痛心……”
看着西溪头头是道的模样,习朔君心中涌起阵阵暖流,上天待她是如此公平,虽然人生波折,但给了她天底下最好的情人和朋友。
识此二人,不负此生。
………………………………
离别之际(上)
元宵过后天气回暖,世间万物重现生机。新绿点白的香土之上,冰冻的溪流重新流淌,光秃秃的树梢上崭冒新青,原本人影寥寥的市集亦是人山人海,充塞在大街小巷。
离开的那一天暖日高悬,时不时刮来一阵春风,吹得众人心头泛起苦涩。
虽然习朔君早先便谢绝了萨靳以国礼相送一程的提议,甚至都没有告知其出发日期,但不想最后还是收到了某人用赤域名义硬塞的“大礼”
红月商司有一国之君的探子并不稀奇,习朔君一念而过随即翻篇,只是令人万分头疼的是他的做法和用意。
习朔君无语地盯着班皪的身后,猛得吸一口凉气,勾唇莞尔笑道“公主,来送班皪大使啊,”
萨醴伸长脖子正要反驳,岂料习朔君先一步打断。
“千里迢迢相送一程,真是情比金坚。不过我们即刻便要启程,可没有时间给公主耽搁哦。”
“哼!习朔君,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这次本公主会和你们同行,以皇兄的名义拜访班朝。”
此话甫一出口无疑如一道闷雷炸在众人心头,不晓内情的人只当是国家大事而一时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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