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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谣:皇子慢慢宠-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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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甫一出口无疑如一道闷雷炸在众人心头,不晓内情的人只当是国家大事而一时激动,知晓些许的人小心翼翼地扫视习朔君、班皪、萨醴一圈,心思各异。
习朔君倒没注意这些人暗浪翻滚、丰富多彩的内心活动,她只是用平淡如水的目光扫一眼班皪,见后者眼眸直勾勾盯着她却无半分诧异后,她神态自若地挪开了视线,心中已如明镜般澄亮。
“怎么,班皪哥哥没有告诉你这个搭档?”
“好像他是说过,哎呀事分大小嘛!”
“你!”
“再说,公主千金之身,而此行路途遥远,条件艰苦,小使自以为不过是娇小姐的几句玩笑话罢了。”
习朔君说完便将视线落在西溪和页真两人上,隐约闻得身后一声轻哼,她心中一笑而过,不做搭理。
“若是在班朝待不下去了,尽管回红月,家门永远为你敞开。”西溪拍拍胸口,冲习朔君挤眉弄眼。
习朔君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歪头笑道:“若是在赤域待不下去,你就继续忍受着吧。”
众人皆是鲜少看到习朔君开玩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全场陷入尴尬的死寂,饶是素日姐妹西溪也只是生硬地扯着嘴皮,脑海中犹在消化,最后还是班皪一声低笑解冻全场。
“朔君,你的言谈举止还是一如既往的轰动啊”
“几日不见,越发精分啦。”
气氛重新活跃起来,习朔君强烈感觉到一道灼热的目光黏在自己身上,念头稍转便一清二楚,她强迫自己抛掷脑后,与众人一一话别后就兀自上了马车。
一道车帘阻隔了太多缱绻不舍的视线,习朔君平躺在马车车榻上,以手作枕,缓缓闭眸,眼角隐约两滴清泪。
车外的每个人,无论善恶好坏,都承载了和她的故事,亦或是回忆。多年以后回首往事,也许许多人许多事不再清晰,但又如此真切存活在她的生命里,毕竟,曾相携一程看完赤域的风景。
………………………………
离别之际(中)
直到马车后窗完全看不到熟悉的屋檐,习朔君才猫着腰钻出马车,一屁股坐在马夫胡良的旁边,像个没事人般勾搭上后者的肩,巧笑嫣兮地看着如花世界。
按照早先商议的结果,回程只有习朔君和班皪两人,后来胡家七兄弟软硬兼施地自行掺和进来,声称可以找到最快最安全穿行沙漠的捷径,一时心动,两人勉强答应下来,再之后萨醴又打着两国交流的旗号横插一脚,最终简短二人组演变成“浩浩汤汤”的十人团。除了习朔君和胡良所乘,班皪和萨醴各占一辆马车,其余六人便是骑马开路。
虽然赤域已革除旧制,但毕竟时间尚短,几日之内确实无法完全改变社会面貌,故而小镇依稀保存商业主镇的面孔,所经之地无疑维持当年繁荣,当然,值得欣慰的还是人们的精神面貌得到从内到外的改变,人的变化,小镇的热闹,呈现的便是一个崭新的赤域社会,一个习朔君愿意看到的社会。
本打算轻装上阵,却不想躲过了萨靳的国礼,最终逃不过一群小喽喽的追捧。马车上红月商司的标识光彩夺目,所经之处几乎闹得满城皆知。一传十,十传百,马车还未出城,前面的路已被堵得水泄不通。
“页月姑娘,你真是仙女下凡!不仅帮新皇登基,还改变了旧社会,你真是赤域的救星,是英雄!”
“什么页月姑娘,是王后娘娘!新皇刚刚已经诏谕天下了!”
“真的吗?没想到我们西奎族竟然还出了一个皇后!”
“王后娘娘是要进宫吗?”
“那是自然!“
对话声渐渐远去,习朔君缄默地坐在车内,浅浅一笑,支着头若有所思。
胡良掀开车帘时便看见习朔君正坐在榻上傻笑,别有一番风韵,不觉有些发呆,直到习朔君困惑地看着自己方幡然醒悟。
“你说,她们若是知道传说中的页月姑娘便是班朝大名鼎鼎的习朔君,不知做何感想?”
“我觉得他们会对第二个问题感兴趣,为什么英勇威武的胡良将军变成了马夫?还从他们眼皮底下溜过去!”
胡良讪讪一笑,竟一时回答不上来。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很简单啊!这个问题本身就是个错误。页月是页月,习朔君是习朔君,她们从来都不是同一个人,前者属于赤域,后者不属于赤域。”
胡良似懂非懂地点头,一副呆呆愣愣的模样,习朔君一阵好笑,正想出言嘲讽他两句,车外忽然传来混乱的起哄声,两人相视而望,后者探身出了车厢一探究竟。
不知过去了多久,见探查情况的胡良还没有回来,习朔君终于忍不住要起身,却是在这时,胡良皱着眉头回来了。
“什么情况?”
“城中百姓说是要见你一面,竟一齐堵在了城门口,如今马车过不去。”
习朔君会心一笑,眼眸一瞬间明亮如炬,急忙整理整理着装妆饰。还未等胡良反应过来,那一抹灵活的身形已经消失在车内。
………………………………
离别之际(下)
习朔君的身影一出现,全民轰动,人人都失去理智,伸着两臂向车辆而去,抑制不住的尖叫声一时间此起彼伏。
“页月姑娘,你好美啊!”
“王后娘娘,你是我们的英雄!”
习朔君摆摆手,示意他们停下来,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满大街的人当真尽数停止喧哗,原本人声鼎沸的市集一时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我是页月。”
经年以后,当在场的人回首今日时,永远也忘不了那名传奇女子镇压全场的气质,平淡如水却又意蕴深厚的言辞,以及她不蔓不枝的开场白“我是页月”。简短几个字,却让人听到了更多的声音,属于传奇的声音
“在你们心中,我是一个英雄,是你们的救赎,然而我自己不这样认为。其实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有着简简单单的梦想,做着平平凡凡的小事。之所以我们的思想会有如此大的偏差,只是因为出发点不同。”
“在你们眼中,工作已分三六九等,而你们这些商人,恰好是第九等,其实不然,每一份工作都有其存在的价值,每一份工作都同等重要。食为国家之本,政治是社会的框架,经济是所有活动的根本,无论是哪一样拎出来都叫做民生!”
“其实我真正想告诉你们的是,如果你们喜欢现在这样的赤域,就拿起你们手中的武器,帮助新赤域战胜旧社会,你需要赤域,赤域同样也需要你!“
“那我们如何帮助赤域,所谓的武器又是什么?“有人斗着胆子问道。
“武器就是你们手中的算盘铁称银票,简简单单,平平凡凡,却是最厚实的奠基石。我相信你们,不久之后,西奎必定会有更多的英雄!”
一群人立在原地,面面相觑,若有所思,
习朔君拢了拢身上狐裘,哈口气后重新钻回燃了银炭的车厢,只是坐在榻上依然满腔热血,热情澎湃。其实她的初衷只是想帮西奎族这群长期活在压迫之中的百姓,没承想说中了自己的心声,而后滔滔不绝,连她自己也没意识到。若不是胡良在她背后敲了一把,指不定现在的她已经下车了。
“姑娘,真有你的!一群糙大汉儿,被你唬得一愣一愣,竟然不约而同让出一条道来!“
胡良又掀起车帘探头进来,一副“心服口服,敬佩得五体投地“的模样。习朔君哭笑不得,视线越过他的肩头,透过空隙,习朔君才发现车当真在移动。
“只是有些奇怪,为何萨靳早不下诏,晚不下诏,偏生在我离开这天来个出其不意?竟添乱!”
胡良闻言心虚一笑,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习朔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仓皇地背影,若有所思,半晌她隐约意识到了什么,一把掀开马车后窗的帘子,遥遥望去。
只见苍老古旧的城墙之上,萨靳长身玉立,遥遥望着马车离去的方向。那一抹单薄的身影负手立于风中,伴着被风鼓鼓吹起的披风,是习朔君此生看过最孤独的风景。
………………………………
一山二虎(上)
“七月黄沙是阿玛,正月黄沙是额娘,你来我往换手走,保护我的乖娃娃。”
黄沙之上,少女婉转清脆的歌声一路飞扬,和着低沉的驼铃敲撞声,迎来朝阳又送走晚风。
又唱罢一曲,萨醴一夹驼背,靠近班皪的骆驼轻声笑道:“班皪哥哥,阿醴唱得好听吗?”
微微昂起的小脸,带着一抹邀功似的喜悦,班皪和煦而笑,低醇的嗓音惹得黄沙驻足,彩云卷舒。
“如出谷黄莺,袅娜复轻盈,很好听。”
最后三个字,似有若无,轻飘飘晃荡在风中,惹得萨醴娇笑连连,却气得后面的习朔君猛地拽紧用来挡风沙的宽围巾。
“你没事吧?怎么脸色有些差?”身旁的胡良见状有些担心,关切地问道。
听到胡良的声音,前面两个人和后面六人的目光齐齐向这边扫过来,习朔君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牵强扯出一抹笑容,摆摆手示意没事。
“可能是风有些大,你别小题大做。”
随意解释一通,习朔君也不敢去看班皪的面色如何,急急低下头,衬景地掩口轻咳几声,却不想咳得心一阵刺痛。
怎么会没事呢?自从在沙漠边缘的小城镇改乘骆驼后,那两人甚是扎眼地行在她的前头,有说有笑,整天低头不见抬头见,她简直快要郁郁吐血了!而班皪,始终没有开口和她说一句话,还刻意保持距离,两匹骆驼相差永远一马之隔!
既如此,她自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贴冷屁股,就算郁郁寡欢,无精打采,也只能暗叹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许是经过刚才一番折腾,黄沙入了口鼻,假咳反倒变成了真咳,习朔君忍不住再次咳嗽,事态莫名严重起来。
“故作姿态,哗众取宠!”萨醴瘪嘴,出口讥讽道。
萨醴根本就不避讳,一番话分字不差落入习朔君的耳朵,气得后者差点窒息,无奈正咳嗽连连,一时还真说不出反驳的话。心里着实五味杂陈,有一份委屈,有一份焦虑,有一份希冀。
胡良见习朔君咳得满脸通红,瞬间惴惴不安,跳下骆驼便奔至她身前,半拉半就间将朔君抱下了骆驼。
脚刚接触到地面,习朔君便感觉一阵天昏地暗,喉头涌起一股腥甜,还有几丝喷在手心,她震惊地瞪大双眼,有些不可置信。心中下意识不想让第二个人知道,她状作咳嗽般弯下腰,掩口的手撑在大腿上,趁机抹擦在深色的宽围巾内侧。
胡良在旁想把她搀扶起来,朔君用衣袖抹一抹嘴唇,若无其事地直起身子,笑笑示意自己没事。
“我说了吧,心机女!班皪哥哥,别看了,还要赶路呢!”萨醴见状轻哧道。
习朔君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胡良这个千年木雕已然暴走,怒不可遏地向萨醴走去,正要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臂膀却被一只柔软的纤手扣住。
胡良正要出口询问,对面的娇弱美人儿已经开口。
“狗咬你一口,难道你还要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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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山二虎(下)
阳光下,习朔君的脸有些苍白,向来灿若星辰的杏眸里竟染上几根血丝,罕见而显异常,胡良微怔,然后在习朔君严肃的眼神下郑重点头。
“习朔君,你什么意思?骂谁狗呢?!”
习朔君斜睨萨醴一眼,眼眸中蕴蓄着显而易见的愠怒,看得后者心惊肉跳,完全像一个泄了气的气球,只能强撑着轻哼转身。
而自始至终,班皪没有站出来说过一句话,这是习朔君和萨醴都没有想到的。
到了晚间,气温骤降,众人早早便下骆驼生起了火,又各自从箱架里掏出棉袄紧紧裹上,倒也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只是十人各怀心事,虽围在一处,却是相对无言,气氛异常诡异。
习朔君身心皆不舒服,整个人没精打采,自是半句话也不想开口,由于她的缘故,胡家七兄弟也意兴阑珊,班皪便更不用说,活生生一个“闷葫芦”,两耳不闻身外事,低着头一心捣弄自己的小铁**。
唯有萨醴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人,见没人搭理,一时吃瘪,气鼓着嘴抽走班皪的小铁**,软绵绵地撒娇道:“班皪哥哥,你别摆弄那些破玩意了,和阿醴说说话呗!”
突然被抢走了东西,班皪的眉头轻皱,却转瞬即恢复正常,他偏头看向眨巴着浓眉大眼,一脸翘盼的萨醴,忽而发现原来自己的表妹也是另有一种风韵,整个人透着一股异域美。
半晌班皪才若无其事地挪过视线,转而将目光落在萨醴握着小铁**的手上,轻笑道:“那阿醴想聊些什么?”
“聊一聊五岁那年。”萨醴顿时来了兴趣,正襟危坐,眼神得意地瞥了一眼习朔君。“五岁那年,你去沙漠历练,却出乎意料地没有在规定时间内回来,大玄师父很生气,下令所有人不许找你。嘻嘻,阿醴非常担心,所以背着所有人偷偷溜进沙漠独自寻你,幸好去了,才让我能救下被毒蛇咬伤的你,否则阿醴就没有班皪哥哥疼爱了!”
一番俏皮的话活跃了气氛,而且成功唤起了班皪的回忆,后者面色稍微和缓,冲萨醴勾唇而笑。
习朔君无声一笑,有些凄然。她不相信班皪没有看出萨醴的一番小心思,可他还是选择纵容,拿出萨醴五岁时同生共死的经历,是想借用萨醴对他的一片痴心来暗讽她有眼不识珠?
看见习朔君眼眶中的晶莹,胡良心一惊,暗暗扣住她的手臂,小声道:“你怎么了?”
“没事,风迷了眼睛。”习朔君笑一笑,小声地回过去。
两人的小动作最终落入班皪眼中,狭长的凤眸微眯,他漠然地掉过视线,抬头看向头顶的璀璨星空。
“阿醴,你喜欢天上飞翔的鸟儿吗?”
萨醴心中虽然有些疑惑,却还是不假思索地回答“喜欢啊。”
“你觉得鸟儿最喜欢的是任它展翅的天空,还是哺育它的大地?”
“当然是天空喽!”
一众人刚听出点趣味,竖着耳朵等待班皪的下一句,岂料那厮好像完全忘记了这回事,以手作枕,身子躺在黄沙上,双眼一闭就彻底没了动静。
………………………………
新的征程
平平淡淡的一问一答,传到习朔君耳中总觉得多了些别的意味,但班皪仅点到即止,具体为何又不甚清楚,她侧着身子若有所思。
接下来几日的气氛一如既往诡异,直到第四日走出沙漠的时候,习朔君依然没有寻到机会询问,离别在即,她只得将念想抛至脑后。
“姑娘,有可能这是我最后一次唤你姑娘,但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我的姑娘,最神圣不可侵犯的净土。今后只要你一声招呼,千山万水我都过,刀山火海我都踏…………”
眼眶里的泪水便要夺眶而出,习朔君微微侧目,上前一把抱住胡良,堵住了之后的话。
一瞬默然,所有人都震惊地看向这边。
胡良受宠若惊,有些不知所措,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姑娘……”
习朔君拍拍胡良的后背,脚步后退至先前的位置,抬头灿然一笑,只是眼角的清泪,暴露了她所有的情绪。
“别说了,你的情谊,我习朔君了然于心。还是当初那句话,我们是亲人,只要你有所求,我会竭尽所能帮助你。”
胡良点点头,一个铁血的草原男儿,在生死关头都流血不流泪,却在这样一个平凡的场景第一次落下眼泪。
都说眼泪是咸的,以前都是道听途说,如今真正体验,这才知道那是心头流出的血。
“你的世界,便是我的一亩三分地,因为你,我会好好守护赤域!”
因为我知道,其实我守护的就是你。虽然不知晓你要做什么?但精明聪慧如习朔君绝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你选择赤域,我同你,也选择赤域…………
“记得,下次见到我的时候,请唤我胡将军!”
胡良会心勾起一抹笑容,在习朔君的注目下转身离去,矫健的步伐,让人看到关于希冀的澎动!
看着胡良一行七人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地平线,习朔君依然维持着又哭又笑的表情。
直至此刻,她已经完全离开了赤域,回到了班朝。往事历历在目,时刻提醒着她又是一段新的征程,而她的身旁,也会跟随全新的人。
可那些岁月,那些人,真的过去了吗?
瞬息万变的宫变,九死一生的瞬间,如此刻骨铭心地印在她的生命里,在那片土地上,她曾多次徘徊在死亡的边缘,在血的教训中懂得了死亡并不是传说,遇到它时,绝不能丢失初衷和勇气…………
最重要的是,那里有和她并肩作战,同生共死的兄弟,亲人…………
习朔君静默地站在原地,看远方黄沙飞舞,遥望着天际红日悬挂地平线,仿佛,还是当初的模样。
殊不知,身后的班皪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身周冰封十里。站在他旁边的萨醴小心翼翼地瞥了眼面无表情的人,自是知晓所为何事,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甘,看向习朔君的目光也越发不善。
“喂!你们是何人?!”
身后,一声粗犷的厉喝扯破空气,也打破所有的僵局和压抑。
习朔君回头瞥一眼他身上的士兵服装,抬起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残泪,偏头望向刚好吞没所有红霞的地平线,嘴唇微微勾起。
班朝,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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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石成金(上)
自报家门的三人组吓得中年士兵瞬间风中凌乱,但毕竟在边关混过几十年,片刻便恢复神色,恭敬有礼地将三人请到边关朱司镇的总兵府邸。
井宝镇,朱司镇是西部面向赤域的两大边关重镇,属于平西总兵金轼的地盘。说起这个金轼,就不得不提到他的祖爷爷金共,班朝曾经叱咤风云的骠骑大元帅,布衣出身,是罕见的将相之才,深得先皇信任,就连现任皇帝班叔上位都和他有莫大的关联。
只是好景不长,班叔之后重用景戴两家,金家自金共死后便走下坡路,又子嗣单薄,两代单传,倒真算是一蹶不振。
到了金轼父亲这一代,金家已经潦倒到移居郊区的地步。就在世人都忘却金家存在的时候,班叔一旨令下,特封金轼为从二品平西副将,震惊了包括金家在内的天下人。所幸金轼没有被这道“前所未有的赏赐”砸晕,倒也是个可塑之才,一路从副将爬到了一品总兵,算是重振金家雄风。
话说关于金轼还有一则趣谈,世人皆知金轼年近四十却至今未娶妻,府衙内也没有任何姬妾,算是上流社会的一股清流。于是便有人揣测,此人莫不是有断袖之癖…………
一行人刚刚踏进总兵府,金轼便亲迎到朱红门口,有规有矩地将三人请进正厅小坐,言行举止,不卑不亢,无可挑剔。
“两位大使和公主亲临敝府,实乃金某之荣幸,鄙人已派人快马加鞭向京城传回消息,相信不久就会有旨意和仪仗批示,这段时间有委屈三位了。”
“大人也太客气了,在我们眼里,沙漠都微不足道,总兵府这么好,还有什么挑剔的呢?”班皪和习朔君都还未说话,萨醴已然摆摆手,毫不介意地回道。
却不想,话罢,全场寂然。上座金轼的嘴角微微勾起,但笑不语。习朔君心里暗暗一笑,无奈摇头,伸手接过小厮手中的茶杯,轻轻抿上一口,趁着机会眼珠一转,片刻便将整个正厅纳入眼底。
正厅,或者扩展到刚才一路看到的府邸内景,基本上能够入目,简约而不失得体,大气而不显奢华,厅中下人也是清一色男子。习朔君忍不住欣赏般地多看了金轼两眼,只见他正襟危坐高坐上首,国字脸,浓眉小眼,下巴处还有隐隐的胡渣,乍看也还有几分威严感。
似是察觉到习朔君的注视,金轼回望过来,四目对视,他眼底划过一抹惊艳和兴奋,虽转瞬即逝,却分毫不差落入习朔君眼底,后者微微皱眉,淡然偏过了视线。
“朔君已经年芳十九了吧?”
只是相识不过片刻的陌生人,而如今金轼未带任何前缀和后饰,单呼“朔君”任谁都会觉得不妥。但转念又想到金轼本是武将出身,许是不拘小节,性格直爽惯了,她旋即释然,面色也和缓几分。
放下茶盏,习朔君浅浅一笑道:“金大人恐有所不知,在我们女人心中,这年龄可是个大忌讳。”
………………………………
点石成金(中) 23
微微勾起的嘴角仿若是垂下的柳条,搅荡了一池的春水,盯着眼前美若天仙的女人,金轼心中升起浓浓的怜悯和疑惑。
如此妙人不在闺房享福,却在激荡生跌的朝廷风云里挣扎,老天着实是暴殄天物。
“金大人?”见金轼目不转睛地盯着习朔君看,萨醴嘴角微勾,以手掩口轻声笑道:“外界皆传大人不近女色,今日看来不过是些玩笑话,只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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