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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谣:皇子慢慢宠-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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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在她额头上的班皪在颤抖,习朔君忍不住泪流满面,凑过去蜻蜓点水,倾情一吻。
“五年,母妃待在地底五年,我也在黑暗中度过五年,直到她油枯灯竭,大哭着抱住我说对不起,然后绝情离开时,我感觉整个世界瞬间崩塌,原来五年来受到的所有侮辱苦难,竟比不上失去唯一的依靠那般痛苦。”
“母妃一死,班叔便马不停蹄地将我送回赤域,所幸如此,我在赤域遇到了很多人,师父,萨醴,还有许多至今站在我身后的兄弟……………”
“破茧成蝶,从来都不是传说。”
习朔君将班皪抱得更紧了,她轻声问道:“所以,回到班朝,你深藏不露,由着别人骑在你头上,侮辱地叫你废材王爷?阿皪,你怎这般傻?”
“其实这算得了什么,我早就麻木了,毕竟,最痛苦的都已走过。”
“所以,这也是你待黎洪不同的原因?”
班皪苦苦一笑,点头应道:“是,他是班朝官员中第一个懂得尊重我的人,也是帮我最深的人。”
“对不起,其实我从来没想过要……”回忆起过往种种,习朔君哽咽。
只是朔君还未说完,剩下的话已全部消逝在班皪的吻下,以吻封缄。
他说:“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所有的事我都会替你挡下,不要说对不起,对我,太生分,对他,太多余,因为,我已经替你道歉了……”
………………………………
公子如玉(上)
“啊!”
当早晨第一声尖叫响彻总兵府时,习朔君懒洋洋拉开豪华客房的木门,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若无其事地拦住一个四处奔走的小厮。
“何事如此惊慌?”
“禀大人,后花园里发现了几具尸体…………”
小厮哆嗦着嘴勉强道出大概,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哦?竟有这种事情?”
小厮还要说什么,眼神四处游荡间忽而打住,大惊失色,面目骇然。
“大人莫听这些贱东西胡言乱语,那几个不长眼的小厮昨夜失足落水,不想竟惊扰到大人,当真是该死!”金轼踱步而来,忽而厉眸一闪,嗖嗖寒光陡地射向跪在地上的小厮。“还不快滚!碍眼的东西。”
小厮如蒙大赦,屁股都来不及拍便飞快小跑离开,仿若后面有可怕的东西在追赶。
习朔君微微皱眸,眼底闪过一抹疑虑,难道是她昨日行径被金轼所知,后者为了替她遮掩罪行,亦或是拿住把柄日后再做打算,故而特地编织谎言准备一揭而过?事情,真的如此简单?
“让大人见笑了。”
见金轼态度如旧,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习朔君不解更甚,勉强扯出一抹笑容,呵呵笑道:“没事,笑话这么多,不差这一个。”
“………………”金轼无语,失言片刻,似是想起了什么,忽然拉过习朔君的手臂带着往院外走。“对了,光顾着扯闲话,竟头脑一热忘了正事。西部巡抚田大人听闻大人降尊本地,特意在府邸设下酒宴,恭迎大人前去洗尘。”
闻言习朔君眉头蹙得更深,奢靡之风,向来是她最嫌恶的事,因公接风洗尘更是深恶痛绝。正要甩手拒绝,金轼一句话彻底打消了她的念头。
“这田大人可是京中大人物,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哄得了戴,景两家的甜头,官途坦荡,平步青云,不容易,不容易啊!”
景戴两家向来明和暗不和,这些年来,争相在朝中安插自己的羽翼。这个西部巡抚田忌,不过二三十岁,已是一品大员,最重要的是,能在景戴的夹缝中游刃有余,讨尽甜头,确实如金轼所说,不容易啊!更确切的说,是手段不容易啊!
在温暖和煦的春日里走一遭,一行两人在正午时刻踩点推开田府的大门,暖气扑面而来,丝竹声声,歌舞升平,一路走入设宴的正厅和大院,入目皆是金樽玉盏,美酒佳肴,名花名树,内嵌金珠,凿地为莲。
每走一步,习朔君只感觉心中的震惊又加深一分,小小一方巡抚,设宴的排场竟能和上次的皇家中秋家宴相媲美,这是需要何等的财力和权力…………
“习大人,久仰大名呐!”
还未踩上台阶,正厅上首的人已挥袖起身,惊喜与热情并存地亲迎过去。
翩翩颜如玉,公子世无双,这是习朔君对田忌的第一印象,而这种美,除却皮囊,还有他骨子里散发的妖冶风韵。
狭长的凤眸微弯,在尾端翘起一抹弧度,一睁一闭,简直是勾人魂魄,摄人心神,习朔君瞧得竟有些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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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如玉(中)
“田大人。”
许是鲜少看到田忌如此热心待一个人,金轼有些受宠若惊,屁颠屁颠地便冲上前打招呼。
好歹是一个一品总兵,田忌心中嫌恶,却也没表现在明面,扯着笑容冲他点点头。只有习朔君看得清清楚楚,他眼底自始至终隐隐透着一股鄙夷和轻蔑。
田忌看不起金轼!!
“唤大人太生疏,若是不介意,鄙人直呼朔君,如何?”
田忌转过视线的前一刻,习朔君匆匆偏头,将目光随意落在院里的一株牡丹上,听到他的问话又若无其事地转回头来,微微点头,算是同意了。
事实证明田忌着实是个察言观色的人才,每一个细节都分毫不差地落入他的眼中,瞥到习朔君不经意间的动作,他轻笑一声,在满室诧异中踱步而去,半晌又踱步归来,手中轻捏着那株被佳人注目的妖艳牡丹。
“娇嫩鲜花,靓丽佳人,果真有着难以述说的缘分。”
说罢,田忌捏着兰花指将花递至习朔君面前。
全场寂静,骇然,不可置信而人群的焦点习朔君却一脸淡然,看着眼前言笑晏晏,风姿绰约的美男子,她心中一阵好笑,斜睨了一眼那株仍沾着些许露水的牡丹,眸光闪动间,她当真从田忌手中接了过来。
一瞬,田忌脸上荡开满意的笑容,金轼虽然有些不甘,但看见田忌欢心雀跃,他也跟着乐呵呵打哈哈。即使所有人,无数双眼睛看见田忌在笑,可眼睛不会骗人,习朔君轻而易举便抓获他眼底的淡然和嘲讽
果然,笑面虎,还是个模样俊俏,自信心爆棚的笑面虎
迎着众人的目光,习朔君捏着花枝缓缓翻掌,两指一松,硕大牡丹顷刻砸落在地上,空气中,寂静地只闻得花瓣离枝声。
“牡丹灼灼,自能使人赏心悦目,但也仅限于盛开枝头的王者,这些被人采撷的落败者,再不配得到人的赏识。”
“人之所念,鲜花何罪?”田忌蹙眉,凝眸望着脚下的牡丹,淡淡开口。
“既然是一只绽放枝头的牡丹,就要懂得避其锋芒,强行出头,只会落得被万人踩在脚底的命运,一时的小聪明,只怕也是一生的悔恨。”
习朔君一番言辞其实意有所指,田忌心中自是一清二楚,拳头不觉紧紧攥起,脸色有些黑。然而不是所有的人都擅长察言观色,金轼见田忌有些不高兴,当即站出来缓局。
“不过是一朵牡丹罢了,两位大人可别伤了和气,田大人今日特设洗尘宴,一片心意啊,习大人也别纠结花摘不摘的问题了,都进去入座吧”
本以为事情会有些难办,岂料田忌忽而哈哈一笑,拍了拍朔君的肩膀。
“金总兵说得对,不过是一朵花罢了。朔君若是不喜,明日便派人将温房里的花全部销毁。”
知晓此人热爱演戏,朔君倒对他态度的转变见怪不怪,呵呵陪着打哈哈道:“田大人可别歪解原意,朔君可从来是个怜花惜玉之人。”
田忌低头瞥一眼被扔在地上的牡丹,笑着附和道:“对!对!怜花惜玉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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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如玉(下)
经过一番不甚如意的前菜,田忌有些兴致缺缺,高坐上首,以手支头,神色慵懒,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而金轼倒是十分放得开,完全将田府当自家院子,品酒吃菜,赏舞和曲,不亦乐乎,见旁坐习朔君意兴阑珊,竟还不忘为她布酒布菜。
“当一回田大人的座上宾可不容易,足可见他对你的重视和尊敬。莫要拘谨,就当是自己家哈哈!”
“”习朔君无语,真想问一句,这到底是田府还是金轼的私家别院?
一曲舞罢,动感又有节奏感的鼓乐响起,金轼瞬间满眼放光,无暇再顾及身边美人,一双眼贼溜溜地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望去,连手中抓住的一只鸡腿掉落也没有意识。
心中失笑,习朔君正想玩笑金轼几句,顺便从他嘴里套点什么话,忽而感觉一道灼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带着两三分兴趣,七八分探究
习朔君嘴角微勾,若无其事地将背靠在椅梁上,跟着金轼的目光而去。
这是一首异域风情的歌曲,来人也是一群异域着装的舞者,只是,全是男子。
“”
习朔君瞬间无语,哭笑不得,敢情这还真是为她精心准备的鸿门宴啊!一个不行,便换成一群?不过她倒更是好奇之前金轼的反应,人未登场,他便宛如失去魂魄般翘首以盼,莫不是真如传言所说,此人有断袖之癖?
想到这个缘故,习朔君不禁向他看去,许是目光太过露骨,诡异,这个呆子竟然偏头了,霎时四目相对,好不尴尬。
“大人盯着鄙人干啥我我舞蹈很好看啊,瞧这些小白脸,模样生的真是俊逸。”金轼老脸一红,已是语无伦次,急忙偏过头继续看戏。
“”不要这么激动,好不好?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
“呵呵”
上首传来一声轻笑,声音很可一直竖着耳朵的习朔君瞬间捕捉,她不禁抬头望去。只见田忌弯着狭长凤眸,嘴角勾起一抹惊艳笑容,当真是美轮美奂,宛若从花间走出来的妖男,瞬间勾人心神,习朔君一时发愣,有些挪不来眼。
你真是个妖精。
半晌,田忌用口型对她说了六个字。
习朔君惊得差点握不住酒盏,这人,才真真是个活脱脱的妖精,若自己稍微有些动容失控,只怕不一会就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越美丽的东西,越有毒,特别是这种主动送上门的尤物
习朔君状作淡然地转过视线,心跳如雷,脑中依然闪现着那人惊鸿一笑和摄人唇语的画面。只是还没缓神,更加惊心动魄的事情出现了
宴会上的舞者皆是世上难有的美男子,舞姿柔软妖娆,比女子轻舞还要惊艳几分。不知是从哪一刻开始,领舞的面具男子向习朔君那边移去。面具不过是个陪衬,增添几分神秘感,其实什么也没遮住,白皙的肤色,高挺的鼻梁,诱人的桃花眼,娇艳欲滴的红唇,一一显露在柔和暧昧的橘灯下
………………………………
桃花朵朵
幽魅男子在离习朔君几步远的地步突然安分下来,原地起舞,只是那一双勾人的桃花眼依然暗送秋波,一睁一眨好不诱惑。水袖舞动之间,他修长的手指稍稍弯曲,不知何时竟扣上了腰间衣带…………
意识到他**裸的**,习朔君突得猜出了他下一步的动作,小脸“刷”得涨红,坐立不安,两只手绞在一起,一时竟忘了有所反应。
小拇指微勾,纤薄的丝带微微有些松动…………
“嘭!”
便是在最关键的时刻,院外忽然传来一声重响,惊破充满暧昧的空气,也惊唬住了各怀心思的人。
习朔君如梦初醒,恍然彻悟,眼底复杂难明,她淡然偏过视线,面无表情地朝声音发生处望去。只是手心惊出的涔涔汗液,依然未平复的雷速心跳时刻提醒着她,适才她恍惚了,竟不知不觉中了那人的魅术…………
见习朔君眼底清冷一片,男子意识到自己已然失败,只得在上首田忌的目光示意下不甘离去,心里暗自咬牙切齿,若不是有人突然打断,倾城佳丽此时必然已拜倒在他的桃花眼下!
不知是不是错觉,习朔君隐隐听到耳边传来一道松气声,只是还来不及细想,更喧嚣的利箭声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只听空气中“嗖”的一声,一支黑色木箭凭空而现,顷刻便从舞者头顶上飞过,直愣愣向上首之人刺去!
“有刺客!保护大人!”
“抓住刺客!”
满院喧嚣里,众人只闻得“叮当”一声脆响,随之便是几道连续的“哚哚”拟音,全场噤声闭气。
就在刚才,金属箭头离田忌鼻尖仅一尺之隔的千钧一发之际,座上客素手飞杯,砸落利箭成功救下东道主,在所有人乱作一团的时候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
是的,英雄救美!习大英雄迎风负手而行,风姿绰约,气质摄人,踱步至正厅最里处,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在座椅上,脸色苍白又吓出一身冷汗的田美人。
“你还好吗?”清凉的眸色,淡淡的语气。
田忌依然心有余悸,还未从刚才的生死一线中走出来,颤着声音回道:“多谢。”
“看来你这朵牡丹枝头正艳。”
习朔君轻讽一笑,俯睨他一眼便不作理会,兀自弯腰拾起地上的木箭,背对田忌旋转着查看一番。
“这箭有什么问题吗?”
习朔君若无其事地转身,手中把玩着那支木箭,玩笑道:“你希望有问题吗?”
田忌目光一凝,闪着浓浓的疑惑,时不时瞥向那支木箭,希望能寻出半点蛛丝马迹。
“自是不希望。”
习朔君呵呵一笑,当着田忌的面将木箭随手扔在地上,耸耸肩,兴致缺缺地开口:“能有什么问题,不过是一支破箭罢了,大街上一抓一大把。”
田忌怀疑地再瞥几眼被抛弃在地上的木箭,一时还真发现不出什么异常,但心中隐隐不安,带着几分不确定。
正在这时,院外的喧嚣声骤小,随之便是纷杂渐近的脚步声。众人抬眼望去,只见一群布衣小厮押着一个已经辨不出模样的男人走进来。
这便是今晚的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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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刺客(上)
看到已经鼻青脸肿的刺客被押解进来,院内众人不禁猛吸一口凉气,倒不是因为此人不知死活的刺杀行径,而是因为他穿的那一身士兵服装。
金轼当先坐不住了,原先一直黏着异域美男的眼珠子,如今一眨不眨地盯着刺客,一脸懵逼。
习朔君还没有看清楚此人模样,只听耳边一阵劲风刮过,本在地上的那支木箭凭空从她身侧飞出,下一瞬便正中那人的胸口。
口吐鲜血,一命呜呼,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
“真是一群猪脑袋,拿这等上不得台面的事出来丢人现眼,还不赶快将尸体抬下去!”田忌怒不可遏,横鼻子瞪眼,冲那群小厮大声呵斥。
“是……是……”
一群人胆战心惊,连连点首,手忙脚乱地又将人抬下去。
“田忌督军不严,竟让军队中混进了奸细,让朔君见笑了。”
回忆起今日种种,着实是惊心动魄,始料未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习朔君也无暇追究此人是不是奸细,抱拳而道:“原来是军中奸细,想必田大人稍后会有许多杂事料理,朔君便先行告退。”
田忌点点头,亲自将人送到门口,待习朔君和金轼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脸上笑容彻底敛去,反手便甩了身旁男子一掌。
“没用,都是一群没用的东西!”
话罢,挥挥衣袖,转身负手回院子。
而他身后那莫名挨了一巴掌的人暗自咬牙,勾人的桃花眼微微眯起,低声忿忿道:“没用?你不还是中了我的魅术!”
话说那从宴会归去的两人走至半路,忽而金轼停住步子,拍拍大腿,状作悔恨道:“哎呀,刚刚落了东西在田府,瞧我这记性!朔君你先在原地待会,我马上便回!”
有什么东西不能明天取?
习朔君心中疑惑,正欲开口询问,不想正对上金轼慌乱心虚的眼神,霎时疑虑更重。只是一愣神的功夫,对面的人已然匆忙转身,大踏步沿着原路返回。
黑幕下,习朔君凝眸看着那一抹行色匆匆的身影,脑海中关于今日的画面很纷杂,但又隐隐有些联系,一时难以琢磨。而此时金轼匆匆奔回,在三更半夜,在将她刚刚带离田府的范畴后,突然被一件火烧屁股的事情吸回田府…………这令她不禁想起了宴会上的那支木箭。
刻着官印的木箭,军用箭只。
在冷风中驻足半晌,习朔君似是想起了什么,嘴角微微勾起,在空气中绽放出诡异的笑容。她重新拾步,朝着田府的方向。
今日种种,豪华府邸,异域美男,还有之后意外发生的刺杀,都隐约显露了冰山一角。这个田忌,恐怕不只是双面人这么简单…………
沉思的习朔君没有注意到,就在不远处的房阙之上,有两个身影默默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主子,看来朔君姑娘已经发现了什么,我们还要继续吗?”
“你说呢?”
负手而立的身影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不变,饶是佳人已消失在转角,他的视线依然停留在那个方向,狭长的凤眸里泛起层层涟漪。
“尽快解决掉田忌的眼线,顺便,给她留点藤。”
………………………………
真假刺客(下)
待习朔君回到田府,朱红色大门已然紧紧合上,只剩余两个大红灯笼在黑暗中散发着微弱的腥光,好不诡异。
不得已只能绕道而行,从田府的侧院墙头翻了进去,也是在这个时候,习朔君惊诧地发现田忌这个人的财力远远超过了她的想象,之前举办宴会的前院正厅就已经令她叹为观止了,却不想,田府的后院媲美皇家的御花园,规模偌大,规格更是上上档次,最最气愤的是…………
她竟然迷路了。
来回绕了几个圈的习朔君终于放弃,随意寻了个假山倚靠,心中琢磨着摸出去的路子。
万一金轼回身发现她已不在原处,又在金府寻不到她的身影,生疑是其次,就怕最后连靠近田忌的机会都没有了。
正寻思间,假山旁忽然蹿出一抹黑影,捷若游龙,飞闪而过。习朔君心一惊,总觉得背影有些熟悉,下意识便运起轻功追去。
然而,饶是再迅捷,都只能看到那人渐渐远去的背影,直到,黑暗中彻底失去他的身影。
意识到不对劲,习朔君陡然挺住身形,凌厉的目光飞速环视四周,只见自己身在一处密林,树影婆娑,如飘荡在半空中的鬼魅,令人不禁从内心生出一股寒意。
月光似过筛子般穿透在密林里,将树脚下一处处凸起显露出来,习朔君微微蹙眉,凑上前俯身一看,竟是一具具散发着腐味的尸体,横七竖八,面目全非。
一瞬间,习朔君头脑再次放烟花,噼里啪啦一片混沌,完全忘记自己身在何处,所为何事?维持着之前的姿势一动不动。
微风拂来,漾起头顶上的树梢,光线变换,恍惚间,只见尚还大睁着眼睛的尸体“眼珠一动”,习朔君大骇,急步向后退去,不想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走出来,脚跟又陡然拌住了什么东西,她直接一屁股坐在一团软绵绵的**上,右手还抓住了一根冷硬的细棍。
敢情那人将自己引到了乱葬冈!!敢情自己站在了尸体堆里面!!还是已经腐烂的!!
习朔君心中大吼一声,已经将那人的祖宗十八代全部问候了一遍,知晓自己肯定失足坐在了一具尸体上,当然,此时此刻也不敢回头看看是哪位“好心人”接住了她。朔君暗自咬牙闭眼,紧紧攥起双拳,突得从**上跳起来,随即飞速沿着来时的路奔去,连不知不觉扣住了什么东西都来不及细想。
一路狂奔的时候,习朔君的内心仍然是无比崩溃的,这恐怕是她这一生中最恐惧,最心惊肉跳,也是最狼狈的时候。她虽从来不信神鬼之说,但在那种环境下,在深夜和腐尸“正面对视”后,她如果还不焦不躁,不惊不骇,那便确实是个没心没肺没脑袋的傻娃娃了!
“嘭!”
“啊!”突然撞上一面肉墙,脑袋嗡嗡作响,习朔君还来不及细想,一声尖叫已然破口而出。
下一刻,向后倒去的身体被一只手臂稳稳接住,整个人再一次落入熟悉而温暖的怀抱,瞬间淹没了她所有的尖叫和恐惧。
………………………………
小鸟依人(上)
“何事如此惊慌?”
班皪低醇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再无任何犹豫,习朔君反客为主,抽出搁压在两人中间的双臂,下一刻滑溜溜地探进男子的大衣里,紧紧搂住了温暖柔软的腰身。
弯月晃晃悠悠,最终还是躲进了云层,只给世间留下幽寂混沌的黑夜。月钩露出一抹如豌豆般大小的小黄团,悬于高空,似在窥伺领土上忘我相拥的男女。
朔君不说话,班皪也不说话,而班皪不说话,习朔君便更不想说话,时间仿佛陷入一个漩涡,循环往复,不断回到起点。
半晌,心也不惊了,魂也回来了,闷在男子胸膛上的朔君微微偏头,心中开始不自在。
犹豫再三,习朔君还是选择闷在他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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