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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谣:皇子慢慢宠-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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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这是怎么回事啊?闹这么大动静?”

    习朔君暗自凝眸,估计这事已传入班叔的耳中,后续发展可就由不得自己了,那田忌恐怕是在劫难逃…………

    “是罗立将此事上报给孤,孤觉得……此事严重,便立即呈给父皇,来时已经拿到明旨。”

    “这样啊。”习朔君眼神一黯,果然如此,也不知是福是祸?

    此时朝阳终于崭露头角,晨曦乍现,只见班燊长身玉立,负手站在一地草露之间,依然风度翩翩,气度不凡。便是在朔君打量熟人时,后者也正细细打量着她。或许是彻夜未眠,出帐匆匆的缘故,她的面色略显苍白,眼角有些淤青,眼帘微眯,发丝凌乱,衣服也褶皱,全然不似当年在京城意气风发的模样。

    或者说…………有一丝狼狈的即视感。

    莫名心一阵抽痛,班燊眉间轻皱,自袖间抽出明黄色圣旨,面上忽而敛去所有儒雅亲切,威严开口:“习朔君听旨。”

    圣旨一出,在场所有人跪地叩首,天地之大,唯一抹天蓝长身而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兵部尚书,钦差大臣习朔君,明是非,辨忠奸,揭露贪官污吏的罪行并提供重要线索,记一级大功,着协助刑部和太子查办西部贪饷案。钦此。”

    “微臣领旨。”

    稍稍停顿片刻,习朔君强行将心中杂念抛掷脑后,起身从班燊手中接过圣旨,心中五味杂陈。明黄色的天子之旨,意味着至高无上的权力,意味着消失的主权,握在手中,就好像抓着一把火,那般灼烧。

    “看你面色有些不好,孤特批你回去歇息,案件的进展会派人随时通知,你且好好睡一觉。”

    班燊拍了拍朔君的肩膀,眼底平静如水,柔和安宁,令人莫名心安,习朔君心中划过一抹暖流,勾唇一笑,顺从地点了点头。不提还好,一提还真是瞌睡虫来袭,眼皮子上下打鼓。

    “那下官便遵旨行事了,各位继续。”

    习朔君将圣旨狠狠攥进手中,伸手紧了紧身上外衫,转身拾步离去。

    隐隐约约,空气中传来班燊温醇的嗓音。

    “江佐,你立刻带人包抄田忌,金轼等一众涉案官员的府邸,尽快将主要人员押往大牢,记住,行事严谨低调,尽量避免干扰周边百姓。”

    “罗立,你随孤去当地府衙接手相关事宜,既然县衙不作为,那就把这群人直接踢了。”

    “是!”
………………………………

田子错情●新月

    元晋二十三年二月初,西部巡抚田忌与西部总兵金轼被刑部查处。两人倚仗权势,贪污纳贿,私吞军饷,侵占民产,作恶甚多。班皇圣裁,削除两人官职,于朱司镇择日处斩。

    做为开年第一炮,此特大贪污案无疑受到天下人的关注,一时民间纷纷叫好,争相奔走传告。群众雪亮的眼睛,也齐聚两人身上。

    一为大贪官田忌。据闻,抄家当天曾有民众前去围观,可谓是一饱眼福,刻骨铭心!扶额痛心疾首,一致认为,田忌可能是班朝有史以来最大的贪官,朝廷都没他富有!

    田家共抄获黄金三万余两,白银二百多万两,其它珍珠宝玩价值数百万两。他的府第都是雕梁画柱,峻宇高墙,其巍峨壮丽不减朝堂,至于金银珠宝更是难以计数。衣皆龙凤之纹饰尽珠玉之宝张象床,围金帐,可见生活极度奢侈!

    不仅如此,此人还朝歌夜舞,荒淫无度。在地下蓄养男宠女奴,专供官员享乐,甚至流出一部分卖予青楼倌馆,私自盈利,简直泯灭人性!

    另一人则是本案最大的功臣,习朔君。刚刚从赤域荣耀归来,转身便在路上挑出大案,为万民除害,为天下立太平,可谓是点燃一把“朔君”热,星星之火,迅卷整个天下。

    为此,天下第一酒楼,位于临仙镇的未央庄特地做了一个客官调查。据统计,入了未央庄,大多数客官十句话里有八句话提及习朔君,约有五句话提及田忌,约三句话提及在北境大获全胜的骁骑将军梁点,约一句话提及“难为王爷”的皇子班皪…………

    且说那日班燊领一众人从天而降,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过后,西部难得闹腾,军营也难得安静……

    刑部既然已经插手,习朔君倒乐得轻松快活,索性放手不管,在军营里和士兵打成一片,同吃同玩,整个军营其乐融融。

    然而,美好永远是短暂的,无休无止的苦恼才是生活的主菜。休息不过三天,她便遭遇了刺客…………

    那晚,朔君自大食堂吃饭回帐,夜色清凉,帐里也忘了燃灯,伸手不见五指。掀帘的那一刻,只见眼前剑光一闪,凌厉的冷风“嗖嗖嗖”地袭向面门。

    下意识,她想到了田忌,大脑懵逼,一时竟忘她出手反抗,而是惊诧轻呼:“田忌?!”

    逼至面门的冷剑顿停,稳稳地横在朔君鼻尖一寸处,月色之下,隐约可见上面篆刻的“乌”字,她一愣,后知后觉自己竟滚到了鬼门关前,惊魂未定。

    “是你吗?田忌?”不确定的语气,却又急于求证。

    “你不配提我的主子!”

    陌生的声音,隐隐可捕捉他努力压制的怒火,习朔君心一惊,约莫猜到了几分,田忌?主子?敢情他是来寻仇的?

    念头还未转完,那人突然不受控制地低吼一声,再次挥起手中的利剑,不由分说向习朔君的方向刺来。

    金属光泽在月光下闪现成素色电弧,如一道霹雳当头劈下,也如一面黄镜穿透了帐内之人…………
………………………………

孰是孰非●朔月

    刀尖卷来的劲风扬起朔君额前的发丝,便是在下一刻,月下美人杏眸微缩,纤手从旁边一揽,空出两只手指稳当当地扣住剑刃,借助拖延的时间,侧身偏过的同时松手,轻而易举便躲过一击。

    时间刚刚好,来人的手随剑惯性而过,恰恰从朔君面前飘过,后者厉眸一闪,一个手掌将剑拍落,同时屈肘右击,狠狠砸上了那人的胸膛。

    躲招,接招,下招,所用不过两瞬。

    “唔”空气中,传来那人压抑的闷哼声。

    “急功冒进,即使武功非凡,也只会事倍功半,现在的你需要心平气和,不论是和我坐下话是非,还是过招一决高下。”望着踉跄后退的黑影,习朔君眼眸微沉,语气平淡,像是话家常。

    “若不是你,主子也不会有今天!”语气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对方抽筋扒骨。

    “既然他是你主子,那他这几年的所作所为,兄弟情深的你应该一清二楚,这难道不是禽兽所为?!陷身牢狱,那是他罪有应得!”

    “你他”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一字一顿,习朔君咄咄逼人。

    “这并非他的本意主子是好人主子天性是善良的”黑影有些语无伦次,但却一直想表达同一个主题,只是仍在徘徊。

    “人之初,性本善,谁都有良心发现的那一刻,但并不代表,他所犯下的错误从此烟消云散。时光已逝,人已消亡,许多事,没有如果,只有结果。”

    黑影终于缄默,在黑暗中蜷缩自己本就摇摆的动机,片刻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他“扑通”一声双膝跪下,对着习朔君便一阵猛磕。死寂的空气里,只听见一声声“咄咄”的叩首音。

    习朔君一吓,不明确他的意图,但那一声声重音狠狠刺痛她的心,将顾虑抛掷脑后,她快步上前将人扶起来。

    “大人,求您救救我们主子,他有苦衷的”

    隔近朔君才发现这人竟比他高出一个头,他俯首求救的同时,粘乎乎的血液滴落在她的右臂,片刻便感受到衣袖上不容忽视的湿润感。她心莫名一沉,微微酸涩,为这个属下的忠诚感动,也为他错侍主子而感到不值

    “苦衷?他有什么苦衷?”

    “这”黑影再次陷入沉默,徘徊再三,还是下不了那份决心,为难地偏头道:“没有主子的准许,这我不能说,还望大人见谅,但是有一件事我必须交代,大人做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其实是受人指派。”

    竟还有这一出?习朔君惊诧不已,想开口追问,但转念想到此人恐也有顾虑,不会向自己披露过多,最终她还是放弃了。

    “放他走,我不能做,也没有权力,刑部和太子双双插手,谁也救不了他”

    习朔君话还没有说完,黑影忽然出口打断。

    “不!可以只要大人肯帮忙”

    记忆涌现,习朔君忽然想起,谨慎如田忌定早已想好退路,那条在他心中重若泰山的退路
………………………………

孰是孰非●上弦月

    “大人,我家主子是真心喜欢你的,他从来不相信爱情,可是那天他却说,即使知晓一厢情愿,也奋不顾身飞蛾扑火,小人让他走,他却说要永远跟着你,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他本有机会在刑部扣人前离开,却毅然选择留下来,在小人的眼里,他爱惨了你,已经把自己逼疯了。”

    所有的真相经过别人挑明,前因后果突然雾开云散,习朔君才后知后觉,原来他没有使幺蛾子,他是自愿留下来的,放弃了那天或许能全身而退的路

    一切为了她?是吗?

    人心隔肚皮,她无从追究,也没有理由追究,若是因为爱便要放掉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她不就成了祸乱天下,公私不分的帮凶?而且,现在的她,就算想帮,也做不了任何事

    沉重地拍了拍黑影的名字,朔君轻吐出一口气,低声问道:“你的名字?”

    “我我叫暗离。”

    “暗离,我无法帮助你和你家主子,但我愿意,带你去见他最后一面。”

    暗离沉默了一阵,半晌郑重地点点头,知晓这或许是最好的结果

    “好!谢谢大人,小人来世做牛做马也不会忘记您的大恩大德。”

    “男儿膝下有黄金,为了你家落难主子,你不惜向我下跪,这份忠义,才使我心服口服。可惜你的主子,最终辜负了你”

    “不,没有辜负,当年若不是主子在雪中救下我,世上哪里会有暗离?我和主子相依为命,一句磕磕绊绊走过十余载,早已是命运共同体,他活我存,他死我亡!”

    他活我存,他死我亡!偌大世间,能有几人有这般忠义心肠,豪放胸襟?!

    习朔君一阵缄默,心沉重得宛如灌了铅,田忌何德何能让暗离生死追随?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亲手将他推入深渊,到头来竟分不清孰是孰非

    在黑暗中摸索一阵,习朔君终于搜刮出止血膏药,亲手递到暗离手中后,她下定决心道:“田忌和金轼的处斩时间已定,便是后天卯时,这几日守卫必然严苛,偷偷潜入是不可能的,唯一的方法只有光明正大从牢门进入。”

    “从牢门进入那我”

    “放心,我自有办法。”习朔君微顿,眉间轻皱。“但是我有三个条件,第一,无论结果如何,你要好好活下去。第二,无论发生什么事,看到了什么惨不忍睹的一幕,一切听我指示,不许冲动行事。第三,不许萌生救人的念头,若有幺蛾子,我可能会第一个杀了你”

    “我明白你的意思”暗离有些犹豫,说实话,他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够做到以上三点。“但是”

    讨价还价的话还未说出口,习朔君已经果断掐灭他的幻想。

    “没有余地,这是我的底线。”

    即使知晓这是一次生死煎熬的考验,暗离也无法拒绝“最后一面”的诱惑,咬咬牙,他最终一口答应。
………………………………

孰是孰非●望月

    虽然来朱司镇已近一旬,但习朔君还从来没有拜访那传说中不作为的朱司县衙。与其说是一县之心,倒不如说是田忌一人的傀儡娃娃,大多数官员的官位都从此人手中重金购买,自然也只能唯命是从。田忌往东,朱司县衙便不敢往西…………

    这次西部大整改,听说班燊一不做二不休,将县衙的大小官员全部革职,重新进行考核,考核通过者方能继续留职。

    朱司一夕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变化,革除弊制,将独裁者绳之以法,县衙大换血,也宣告着黑暗统治的结束。百姓争相奔走相告。

    “急功冒进,即使武功非凡,也只会事倍功半,现在的你需要心平气和,不论是和我坐下话是非,还是过招一决高下。”望着踉跄后退的黑影,习朔君眼眸微沉,语气平淡,像是话家常。

    “若不是你,主子也不会有今天!”语气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对方抽筋扒骨。

    “既然他是你主子,那他这几年的所作所为,兄弟情深的你应该一清二楚,这难道不是禽兽所为?!陷身牢狱,那是他罪有应得!”

    “你……他…………”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一字一顿,习朔君咄咄逼人。

    “这并非他的本意…………主子是好人……主子天性是善良的…………”黑影有些语无伦次,但却一直想表达同一个主题,只是仍在徘徊。

    “人之初,性本善,谁都有良心发现的那一刻,但并不代表,他所犯下的错误从此烟消云散。时光已逝,人已消亡,许多事,没有如果,只有结果。”

    黑影终于缄默,在黑暗中蜷缩自己本就摇摆的动机,片刻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他“扑通”一声双膝跪下,对着习朔君便一阵猛磕。死寂的空气里,只听见一声声“咄咄”的叩首音。

    习朔君一吓,不明确他的意图,但那一声声重音狠狠刺痛她的心,将顾虑抛掷脑后,她快步上前将人扶起来。

    “大人,求您救救我们主子,他有苦衷的…………”

    隔近朔君才发现这人竟比他高出一个头,他俯首求救的同时,粘乎乎的血液滴落在她的右臂,片刻便感受到衣袖上不容忽视的湿润感。她心莫名一沉,微微酸涩,为这个属下的忠诚感动,也为他错侍主子而感到不值…………

    “苦衷?他有什么苦衷?”

    “这…………”黑影再次陷入沉默,徘徊再三,还是下不了那份决心,为难地偏头道:“没有主子的准许,这我不能说,还望大人见谅,但是有一件事我必须交代,大人做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其实是受人指派。”

    竟还有这一出?习朔君惊诧不已,想开口追问,但转念想到此人恐也有顾虑,不会向自己披露过多,最终她还是放弃了。

    “放他走,我不能做,也没有权力,刑部和太子双双插手,谁也救不了他……”

    习朔君话还没有说完,黑影忽然出口打断。

    “不!可以……只要大人肯帮忙……”

    记忆涌现,习朔君忽然想起,谨慎如田忌定早已想好退路,那条在他心中重若泰山的退路…………
………………………………

孰是孰非●下弦月

    “田忌。”

    淡雅的两个字刚刚落下,班燊身后的罗立立刻跳起来,食指虚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置信地询问:“田忌?刚刚下狱的大贪官田忌?!习朔君,你疯了吧,这不引火上身吗?!”

    班燊原也是皱眉不解,但听见罗立如是诋毁,心中莫名不适,竟反过来替朔君辩护:“休要胡说!朔君是揭露田忌的大功臣,如何就引火烧身?她这般行为,自是有她的道理。”

    “太子殿下,可是这……你难道不想…………”

    “嗯?”

    瞥见班燊眼中的危险神色,罗立心中“咯噔”一跳,立刻噤声不语,低头默认哑巴亏。

    “还是太子殿下明晓事理,不过罗大人,几个月未见,你…………还是和当初一样啊。”

    习朔君玩味地看了一眼罗立,言辞有些挖苦,后者尴尬一笑,无言以对,只能夹着尾巴避开视线。

    “他啊,头脑简单,朔君便别和他一般见识了。”班燊儒雅一笑,照常露出两半颗小白牙,盯着暗离手中的食盒瞧了良久,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不过,朔君怎么和田忌有交情?”

    “交情倒算不上,最多是交集。当初和他虚意周旋,曾许诺请客吃酒,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话都说出口了,我总不能食言吧。”

    班燊脸上的笑容又扬起几分,眉间释然,了然地点点头,含笑开口:“竟不想还有这渊源,既如此,孤便不多加耽误,朔君且去吧。”

    习朔君会心而笑,脑中绷着的弦丝一瞬松弛,冲班燊比了个大拇指,她再不耽误,牵着暗离的衣袖便跑入阴暗的牢房。

    殊不知,身后班燊遥遥望着她的背影,一副欲呼又止的模样…………

    “殿下,有话就说嘛!婆婆妈妈的,哪还像你啊?!”心里觉得扳回一局,罗立顿时喜逐颜开,不怕死地调侃道。

    班燊低首摇头一笑,半晌抬起头又瞥了一眼远去之人的背影,苦苦笑道:“就你话多,你行你上…………”

    “别别…………”罗立连忙摇头,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他现在只要脑海里一想起习朔君,莫名其妙一阵头疼。“我可不如殿下你英武,整天和那只狡猾的火狐狸周旋,这比让我背四书五经还头疼!”

    “哈哈,其实我也很想问问,去年她退回去的浅螺春,你可有喝完?哈哈哈哈!”

    “………………”罗立心中泪奔,一阵头疼,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且说习朔君和暗离两人进入牢狱,之后的路可谓是顺畅无阻。而且经过班燊那关,两人也莫名释然,行得心安理得,全然没有之前似偷偷摸摸的不适感,踏着矫健的步伐一路直达最里间的死牢。

    幽暗潮湿的牢房里,高高的牢窗投下一道舞着灰尘的光柱,将三寸之地与幽暗深渊彻底分隔开来。

    而田忌便一动不动坐在光柱里,沐浴着惨淡的阳光,背对来人,背对通往外面的通道,如一具了无生机的木雕。
………………………………

孰是孰非●新月

    听到纷寮的脚步声在自己牢门前没了动静,田忌忽而冷然一笑,恍若早已是意料之中。

    “别费力气了,再如何盘问,我也不会交代一句。”

    冷!彻骨的冷意!短短三句话,仿若从雪山巅峰吹来,瞬间凝固本就凉凉的空气。

    习朔君从来不知晓,田忌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他的黑暗,她还是第一次亲身体会,亲耳,亲眼…………

    一直以来,和她打交道的田忌都是个文质彬彬,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如沐三月暖阳,即使咬牙切齿也是一只笑面虎,哪会说一句狠话?她猜想着,黑暗里埋没的面孔会有多狰狞?

    “习朔君!是你!你这个贱人!都是你!都是你!都是…………”

    旁边的牢房里,忽然窜出来一个披头散发的黑影,抱着牢门便一阵乱晃,破口大骂!

    习朔君皱眉望去,半晌才从他乌黑的,沾着血迹的面上挖掘出半分金轼的模样,意气风发不再,此时的他,宛如一只暴躁的疯狗…………

    “放肆!给我安分点!都成阶下囚了!你还狂什么狂!”

    闻声而来的狱卒怒喝,挥棒重重砸上金轼的牢门,后者一骇,狼狈向后逃窜,狱卒的粗棍也追随而去,狠狠戳上他的后梁骨,满室只听见一声又一声惨叫。

    见狱卒还要穷追猛打,习朔君皱眉拦了下来,拽过木棍一把扔在地上,无力地对狱卒吩咐道:“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下去吧。”

    “是。”

    狱卒躬身言是,离开时不忘警告地瞥了金轼一眼。

    满室重新陷入死寂,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偷偷地瞥一眼面无表情,静静地盯着自己的习朔君,金轼浑身一颤,忙不迭垂下头颅,身子蜷缩着向墙角挪去。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还不想死,不想死…………”墙角,金轼口齿不清地低声嘀咕着。

    金轼疯了。

    转过这个念头,习朔君的心莫名一沉,想开口说说话,却又一句也说不出来,头好像在发酵,一阵胀痛。

    这就是一个将死之人的窝囊模样,浑身上下透着腐朽死寂的味道,仿佛之前鲜活的一面不过楼兰空梦?梦醒,一切烟消云散。

    那她呢?会有这一天吗?毕竟和他们一样,她也是整天在刀尖上饮血…………

    下意识地,朔君偏头朝旁边牢房的田忌看去,后者已然转身,目光定定地黏住她所在的方向,无言胜有言。

    接着牢窗洒下来的光线,习朔君看清了他的模样,滑稽的模样。

    惊为天人的面容不再,满脸都是乌黑的血污和大块的淤青,嘴角似被人砸过一拳,红了一片,高高地肿起。发丝凌乱,在怪异的光柱下竟显现成银白色,和着灰尘在额前鬓间飘动。

    唯一看得过去的便是那双桃花眼,亦或许是他浑身唯一还能瞧出些许生机的地方,不知是为了哄谁开心,桃花微眨,暗送秋波,依稀昨日,仿若此时犹是阳春三月……

    “终于还是来了,我等了你许久。”
………………………………

最后的晚餐●朔月

    浅笑吟吟的语气,时间仿若重回五日前军帐小聚。

    为了渲染气氛,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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