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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谣:皇子慢慢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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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兵部侍郎,以后处理的事物更多倒是没有关系,这毕竟是职责所在。只是这兵部以后的前途堪忧啊!”戴亭摸了摸手中镶金边的奏折,一开口便已判定习朔君会给兵部平添事端。
有人开了个头,其他人自然乐意给戴汾卖个人情,纷纷三言两语附和起来,朝堂顿时如同京城早上人来人往的菜市场,最后还是景煜一声喝止方作罢。
“皇上驾到。”远方,尖细的通报声传入天机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众人起身抬首间却愣住了,只见习朔君跟在班叔身后,从大殿门口走进众人的视线。
那个单薄的身影有着与年龄不相符合的稳重,一举一动,落落大方,有着不容人直视的气质。即使站在有帝王风采的班叔旁边,在众人的眼里,她也依然毫不逊色。
她真的只是一个小女子吗?众人有一种直觉,班朝的政局也许将因她而改变。
“今天是朔君入朝的第一天,爱卿们或许对她不甚了解,下面就由朔君和你们说几句,希望你们能好好融洽感情。”班叔端坐在龙椅之上,表情严肃,发出的命令不容人质疑,毫无温度可言。
“臣习朔君虽只是一介女流,但家父严于家教,自幼习武,六艺经传皆通习之。十六岁打遍紫竹山庄无敌手,十九岁夺得武林盟主之位,并有幸能成为班朝第一任女官,我自问不输于你们任何一个人。至于兵部事务,臣已潜心学习近半月,想来不成什么问题。”
“你只习短短半月,真的便如你自己所言精通于此?”一官员斗着胆子质疑道。
“当然不是,可你们每个人不都是从这种状态走过来的吗?你们既能精通于此,我为何不能?”
“你是女子,我们是男人,有着与生俱来的差异,恐怕朔君还是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戴汾负手而立,沉着声音补上一嘴。
“女子又怎样?身为女子,我自认比你有发言权。与生俱来的差异是未错,但并不是你们男人便事事胜一筹,我们女子也有自己所擅长的,甚至,有些女子是你们这些人也望尘莫及的。”
“你…!”在众多大臣前丢了面子,戴汾面色铁青,但心中又有顾忌,只得把后面的话咽下去,这次当真是吃了黄连。
“朝廷本是接纳人才的地方,只要有才,无论男女,都有资格站在这里发言。”云骁向前迈出一步,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说道。
“所言极是,朔君是我朝不可多得的人才,希望大家能团结一致,共同构筑班朝的万世宏图!”
戴汾不甘心的看向习朔君,恰巧后者也刚好抬眼望过来,淡漠的眼神,平静的看不出任何波澜,这反令戴汾有种被轻蔑的感觉,心中的恨意因而更甚。
“众卿家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耽搁了一阵时间,话题终于扯到今天的正事上,戴亭忽而松了一口气,暂时将不愉快抛至脑后。他从官员的队伍里走出,站到大殿的正中央,恭敬的行了个礼后道:“臣启奏,据线人回报,赤域违背双方约定,拒绝再向我朝交纳贡品,大国之威不容人损害,还请皇上下旨兴兵讨伐!”
习朔君没想到刚入兵部便碰上件大事,更没想到戴亭会直接将重任推给自己。想想班叔早上在殿上震怒,一副“不把赤域打趴下誓不罢休”的模样,再想想兵部只派五千将士的议案,朔君无力的靠在太师椅上。这分明是在难为自己,可早上的那一番陈词,已注定她只能迎难而上!
也罢,就让这群老匹夫开开眼界!
正出神间,习昭忽然喘着气出现在眼前,脸色红润,眼神兴奋。
“主子,刑部尚书罗立来访。”
刑部是班燊的天下,那这罗立自然也是他的人。念此,习朔君心中稍稍一提,理了理衣物便向外走去。
做为习府第一位客人,罗立可是享受到了最高的待遇。那是约摸二十几岁的公子哥,着一袭藏青色长袍,被一群小厮围着团团转,反倒抿了来意,略微有些拘谨。
习朔君刚进正厅便看见这一幕,饶是再震惊,也忍不住抽抽嘴角。
“这是云肆楼的人?”
习昭也有些愕然,愣了良久方回道:“许是在客栈待久了。”
“他们还真是给我长脸,回头给我好好训训。”
看着朔君严肃的表情,习昭似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苍白,再未言语。
习朔君看了她一眼,重新迈步走了进去,随便挑了把太师椅坐下,似笑非笑道:“罗大人此访何意?”
罗立含笑提了提手中用油纸包起的东西,道:“这是上好的茶叶,太子特意叮嘱我要亲自送至习府。”
习朔君瞥了一眼那方形纸包,嘴角勾起一抹笑。太子班燊此举明显是想要与自己交好,对于这个官场新贵,任何人都心存了笼络之心。但……
“这礼我不会收。”习朔君端过小厮递来的茶,亲抿一口后道。
“为什么?”罗立试图通过她的眼睛探究出些许欲擒故纵之神,可没有,那双杏眸始终平淡如初。
“不会烹茶之术,收你一盒茶叶,和我在商铺里买一盒,茶的味道并不会有区别。既如此,我没必要收下。”
“太子可是储君,肯与你交好,难道你要错过这一良机?”罗立的态度也很明显,你习朔君不收此礼,未免也太不识抬举了!
习朔君垂首,眼中闪过失望的神色,只一昧抿茶,不语。
罗立以为她在权衡,心中尚存一丝希冀,便在旁边耐心的等待。岂料良久后,习朔君喝完杯中最后一口水,抬头瞥了他一眼,却露出诧异的神色。
“你怎么还未走?”
“…………”
罗立发誓,此访绝对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污点,没有之一!未再等她开口,他愤然摔门而去。
………………………………
京城重逢
站在高楼,抬眼望去,天空如抹上一层浓厚的墨汁,夜味深重。而垂首俯视,京城里此时却依然明亮如昼,各处彩笼高挂,一派繁荣景象。
布置完赤域那边的事情,习朔君面色已有些倦态,缓步从酒楼下来,融入了喧闹的世界。不同于刀光剑影下的喧嚣,此时的声音,更体现一种宁静、和谐的氛围,让人留连忘返。不知不觉中,她偏离了返家的路线,走上了一条陌生的路。待回过神时,人已经迷路了,四周似乎都是一样的景象,人,屋,摊……何处是我家?
朔君停下脚步,决定还是去询问旁边货摊的主人。
“你知道尚元街怎么走吗?”
“从这里向左转,在那里再转,有一条小道通向……然后再……姑娘,你明白了吗?”
货摊的主人语速很快,有些含糊,再加上习朔君现在本就有些心不在焉,他说的话,朔君可谓是左耳进,右耳便出,根本未记住,更遑论明白!
“呃……”习朔君站在货摊前有些不知所措,她寻思着该如何开口让他再重复一遍。
“原来朔君也会喜欢这种玩意儿?我还以为你只会舞刀耍枪呢。”
身后忽然有人开口,他的声音很醇,易醉,这种感觉,她很熟悉。
“难道我便只能舞刀耍枪?”深陷迷茫,此时能遇到一个熟悉的人,心中多少是有些欣慰的。
朔君回头,那人着一袭天蓝色长衫,面上罩着半边鎏金面具,即使只露出半边脸,也能使人挪不开眼,可不就是班皪。只是他身旁还站着一个人,穿着小厮服装,易了容,但不难看出她的女子身份。
“这位是?”
“我的一个朋友。”班皪说完后表情十分自然,转头又对身旁人道:“京城新贵,习朔君。”
见到生人,那女子本一直低着头,甫一听到这个名字,“霍”的便抬起了头,审视地将目光投在习朔君身上。
“没想到我还挺出名的,连深闺女子都知道。”
被道破身份,女子诧异的抬起头,又将求救的目光投向班皪,后者蹙眉,安慰地冲她微微一笑。
“深闺女子终究会有迈出闺阁的一天,你说是吗?朔君姑娘。”
习朔君翻翻白眼,当然不会理他,只是没想到班皪护起人来浑身带刺。
眼前是一个卖廉价首饰的货摊,珠钗银簪,步摇头带,耳坠项饰……他的主人,也就是先前给朔君指路的是一个中年男人,脸上有些胡子渣,挂着和蔼的笑容。
“姑娘美若天仙,倾国倾城,不若买一件首饰吧,虽是些廉价货,但也都是时下流行款式。”
老板指着货摊上的首饰,然后又给习朔君一一介绍。
“班皪,我想要那件紫色珠雕钗。”那名女子忽然拉了拉班弃的衣角,小声道。
班皪点头,转身便指着那个珠雕钗对老板说:“给我把这个包起来。”
习朔君将此幕收归眼底,心中霎时如巨浪翻滚,手上一根小钗失力险些掉落。多年来,她一直在变强大,可再强大,也只是纸老虎而已,别人的一个瞬间都可以将这份掩饰尽数撕裂。
紫竹山庄虽然是她的家,却也只是寄居,她的魂,她的根,始终不属于那里,也很难融入那里。
在高楼站久了,总是希望能下楼看看。
两人的温情令习朔君感到气氛略微有些尴尬,她环顾四周,决定还是再找找回家的路,也正是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让她不经意间发现端倪。这附近,不知从何方反射出了刀光。朔君心中一惊,面部却不变,环顾四周后,将视线重新落在班皪身上,杏眸一缩,问道:“你身上的桂花香包从何处得来?”
突然的沉默后陡然便是质问的语气,令人很难消化,对面两人一愣,将目光落在班皪身上的那个紫色香包。
又是一阵沉默,就在班皪准备说话的时候,那女子抢先开口:“是我送的。”
“你送的?”
习朔君语气缓慢,玩味地反问,惊地那女子心虚的缩缩脖子。
“恩,是她送的,只不过像这种香包,京城遍地都是,并没有什么稀奇之处。”
习朔君还想继续追问,无奈四周风声一紧,数十名黑衣人从各处呼啸而来,他们的刀,齐齐指向这边街道。
人群中不断传来尖叫、惊呼、哭泣声,纷纷扰扰,四处逃窜,不多时,整条街便只有几人在对峙。习朔君迅速从旁边摊位上夺过一把伞,那把木制骨伞,因为内力而变得锋气毕现。敌多我寡,习朔君被迫处于守势,再加上还要保护旁边那两个不会武功的人,动作便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黑衣人也渐渐意识到人多的优势,待后退到一定范围后,他们分散开来,从各个角度再次发起攻击。
习朔君握紧手中的木制骨伞,表情凝重的偏头道:“我打破一个缺口,你们赶快走!”
“那你呢?”
班皪的脸上没有半分惧怕惊慌之色,此刻他正玩味地盯着眼前这个单薄,却又倨傲的身影。当然,注意力全在黑衣人身上的习朔君并未察觉。
“别废话!让你走便走!”
黑衣人的攻势袭来,片刻便近在眼前,习朔君没有时间再理他们,身形又重新投入混战。
望着东边果然被打出个缺口,班皪眼神里有一瞬的飘忽,但很快又被掩去。他随意看了一眼战局,虽然黑衣人人多,但习朔君的武功确实不是一般的好,应付起来井井有条。
思考片刻,班皪便拉着身旁女子逃出了包围圈。而习朔君,依然在费力地对付那群黑衣人。
没有了他们的羁绊,习朔君对付起来反倒更轻松,只是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心中莫名的有些失落,受伤……
维系京城治安的虎贲营赶到时,黑衣人早已各自逃了,地上稀落躺着几人,却都已服毒自尽。
“侍郎大人没事吧?”
身旁似有人在询问自己,火光明亮,习朔君抬眼想看清,可下一秒,人却因虚脱而晕了过去,吓得周围小吏大眼瞪小眼,茫茫然不知所措。
………………………………
东宫有路
赤域的危机还未解决,京城又遭遇了严重的治安问题,一时闹得人心惶惶。京城也不像以前那般热闹,与其将自己曝于危险之中,人们更愿意安安稳稳地待在家里。
接二连三的事情,令皇帝班叔颇有些头痛,命还在周县查案的班燊立刻赶回,着手先调查这件案子。
次日,远在西方的赤域都城谣言四起,大抵是违约会触犯神灵,赤域定遭天谴。果然,九月五日,供这片绿洲生存的河流断流,流言一时更甚,已严重危及社会治安。
赤域本就是个极为迷信的国家,眼见谣言和现实不谋而合,赤域王不得已,急忙派使者携贡品赶往班朝。神奇的是使者刚刚在众人的目送中离开,那条河流也重新流淌。
班朝能不费一兵一卒解决冲突,最大的功劳自然在习朔君身上。
兵部最终重议案,五千军士照常驻守,随时待发,另派遣一部分人前往赤域散播流言,并在河流上游截流。赤域是个极其迷信的国家,此举无疑击中他们的弱点,自然是势在必得。
消息传回京城,班叔龙颜大悦,赏了很多贡品进习府,并在朝堂上大肆褒扬了习朔君一番。这一番创举,着实令朝中官员刮目相看,有些甚至已经接纳了这名半路杀出来的女官。
至于正主习朔君,才刚下朝便被太子班燊派来的人接去了东宫。
临水小亭,典雅古朴,四周雾气缭绕,飘飘然如遗世独立。亭里,有两人相对而坐,男的俊逸,女的倾世,绝世佳人是也。晨曦渐升,水面粼粼,这世间一隅,宛若是从画里走出的世界。
“本来烹茶只是闲来无事,用来打发时间的,没想到会被朔君姑娘放入眼。若真能用这烹茶技术换美人相随,那也不枉孤花费了那么多时间。”班燊抿着香茗,浅笑道。
环顾四周,习朔君苦笑不得,面前人嘴里说要授予自己烹茶技术,可茶具都不备,你这是烹得哪门子茶?
朔君心中腹诽,但面上却依然毫不改色,很是满意的笑道:“太子抬举了,既然有人要教,朔君自然不会错失良机,”
“你也挺鬼灵精怪的,竟想得这样灵巧,也难怪罗立听不懂。不过,你似乎把他气的不轻。”
“非是鄙人知音,岂又会理他是否生气。”习朔君抚摸着木桌桌沿的雕花,语气里突现一瞬的惆怅。
“那这么说,孤是有幸成为你的知音了。”班燊是个多么善察人心的人,自然很准确地把握住她的微变,适时的调整气氛。
“和我这乡村野丫头交知音,太子不觉委屈?”习朔君浅笑抬头,视线直逼班燊的眼眸,没有错过他眼底的任何一丝眼色。
“不觉!”班燊知晓她的用意,很配合地对上她的视线,坚定的回答道。
“你知不知道,你是那种笑里藏刀的人。”
“彼此彼此。”习朔君对于笑里藏刀这个词并不反感,反而大方接受,并不忘奚落回去。
这种和谐安谧的氛围让习朔君很是受用,因而也便耐着性子和班燊闲扯,如数家常,不知过了多久方把话题引到正事上。
“周县那边的调查毫无进展,先前的线索也都是有人放的烟雾弹,父皇催的又有些急,现在孤也没有什么法子了。”说出这段时间困扰自己的烦恼,班燊顿时感觉心中轻松不少,浅笑的看着习朔君,道:“你觉得这次的暗杀,和上次周县的暗杀有没有什么联系?”
既然已经结成同盟,朔君换了种心态,表情严肃起来。
“我也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无论他们有没有联系,都没有要杀我之心。”
“何出此言?”?班燊皱起眉头,有些难以置信。
“第一次和我交手的黑衣人武功不弱,但一直不肯主动攻击,只是一昧在拆我的招。第二次在京城主街大打出手,你不觉得这种做法很蠢吗?而且,他们都没有下死手。”
是的,前几日的那场暗杀中的黑衣人没有下死手!记得那日他的状态有些差,很是疲倦,而且看到班皪和那名女子平凡的点滴,心里更是复杂,交手很是心不在焉。可即便是这样,自己也没有受一点伤。所以,与其说这是暗杀,不如说是一次试探。
“这么说来便有些奇怪了。”班燊点点头,忽而似又想起什么,问道:“听说当时班皪也在?”
想起班皪那厮真的扔下自己跑路,习朔君心底一阵咬牙切齿,语气不善的开口:“别跟我提那厮!”
习朔君并未察觉自己的语气有什么不同,倒是班燊第一次见她这副小女人的模样,竟有一刻发愣,良久方安慰道:“当日之事孤也听说了,作为他的哥哥,孤代他向你道歉。”
“算了,反正他也不会武功,留在那里也是添乱。”
“不会武功?怎么可能!三弟的武功在几个兄弟之中算是最好的了。”班燊似听到了极大的笑话,毫不留情的揭穿自己的弟弟,然后满目含笑的盯着对面人儿的表情。
习朔君良久才消化这个诡异的事实,忍不住抽抽嘴角,一双杏眸里几乎快要喷出杀人的火光。
班皪,很好,你给我等着!
“班皪性子安静,平日里便不喜言语,可能下意识地不想惹上麻烦,还望朔君姑娘见谅。”
听罢此言,习朔君又有些无语,就自己所见所闻,似乎班皪不是他嘴里的那种人!难道哥哥对自己的弟弟都不熟悉?
她狐疑,却忽略了他们都身处帝王之家,皇家无情,哥哥和弟弟不过是一根破线罢了。
“放心,我有分寸。”
杯中的香茗已尽,班燊放下手中瓷杯,端过桌上银壶给自己添茶。这是备用的冷茶,味道自不比先前,但为了方便两人谈话,他已将东宫小厮尽数遣走,此时也只能将就着喝冷茶。
“我以为,你不会喝冷茶。”看到班燊蹙眉喝完杯中冷茶,朔君有些不解。
“有时候,我们总会身不由己,要生存,便要懂得接受,无论我们喜不喜欢。”
“换成是我,若不喜欢,便绝对不会去碰,哪怕自己濒死。”
此时的习朔君坚定的相信着自己的信仰,那种倔强,令身为男子的班燊都感到不如。
但后来,当习朔君再回忆起这段对话时,才发现,原来班燊的此番话也是对的。
………………………………
碧仙暗局
正午日头高挂,比起前些日子,又反常地热乎起来,燥热感使人也懒厌厌的。
今日习朔君回来的比往常都要早,面色不善,习昭满脸疑惑的看着她径直走进左儒的房间,难以想象她会主动去找那个小瘟神!待下午两人再出来时,脸上都不约而同的挂着奸笑,吓得站在门口的习昭不寒而颤。
天啊,是谁?竟有这胆子触这祖宗的逆鳞!
次日一大早,班皪伸着懒腰从穷极殿走出,正要去御花园散散时,迎面走来一个宫女,将一封信塞到他怀里,然后面色通红、鬼鬼祟祟地离开了。
他疑惑地打开那封信,只见纸上龙飞凤舞写着几个大字——碧上仙,落款习朔君。
碧上仙,京城店面的金字号,集酒楼、旅社、商铺为一体。它占地面积极大,几乎是寻常店铺的五倍有余,店面豪华,内部装饰精美。要知道,在京城修建和经营如此豪铺,要的不仅仅是钱,还有强大的后台。例如碧上仙,是由皇商凌涛所开,而凌涛身后站着戴家。
当班皪赶到碧上仙时,门口立刻有小厮上前为其带路,想来是习朔君安排的,他也就乐呵呵的跟上了。班皪开始深信不疑的跟着他走,直到那小厮引着他到了楼上栏杆尽头,他才忽然意识到异常,正准备悄无声息离开,岂料那小厮早已察觉。
那小厮回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班皪以为他有话对自己说,却没料到他直接破喉大喊:“三皇子在这里!”喊完后还不忘递给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后便飞速离去。
整个碧上仙的人都听到那一声,先是一愣,随之便是脚步声,女人们的娇笑声,不一会儿,人便快速向这边聚拢。
待班皪回过神时,整个人已是进不了,出不了,见下面人群涌动,不禁蹙起眉头,从怀里拿出个铜质面具罩上。
班皪下意识的四处张望,想要寻找其它出路,却见对面楼台上凭栏立着一个人,一袭绿色纱裙,正巧笑嫣兮的看着他。她的身旁,站着刚才领自己进来的有些婴儿肥的小厮。
她笑,他也笑。
“站住!你们这群人给我站住!”忽然,顶楼出现一声暴喝,一位身着粉红色衣裙的女子带着大帮打手出现。
听到这声暴喝,班皪立刻便知晓是谁,微微蹙眉。楼道里的人止住步伐,呆愣地看着女子的架势。而习朔君也玩味地盯着那名女子,虽变了模样,但眉眼处却惊似,这可不就是上次班皪身边男扮女装的小姑娘吗?
“小丫头,别以为带几个人我们就会怕你!三皇子可是我们大家的,众姐妹说对不对啊?”人群中,稍微有些胆量的女子出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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