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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谣:皇子慢慢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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旨扔下,备车飞速赶来刑部,哪里还注意到其它的事项!

    想到班叔依然未放弃与武林交好,戴汾气得咬牙切齿,铲除习朔君的决心也更胜一分。
………………………………

此戏开锣

    三相会审,这还是元晋年的第一次,案情事关谋反重罪,班叔天未亮便下了圣旨,刑部自然也高度重视,待三公到齐便立刻开了堂。因而,当班燊下朝赶到的时候,会审已经进行了一刻钟。他悄然落座,环视四周后,将目光定在中央,静静地看着堂上那个身临险境却依然安之若素的人儿。

    初步了解案情,开始的话题只是在询问当时的经过,并未涉及关键要处。习朔君无聊地玩弄着手中指甲,别人问一句,她便答一句,丝毫不受堂上三人语气变化的影响。听到堂上传出窸窸窣窣的擦衣声,轻微的脚步声,她用余光扫了一圈,看到了班燊,不仅如此,还有屏风后的明黄色衣角。

    “这么说,你是承认在醉香居与林桃共谋谋逆之事?”戴汾眸中闪过精明的光,语气咄咄逼人。

    “等等,我只说与林桃私见,何时要谋反了?”

    “证词所在,你也别强词夺理!”

    “强词夺理?是你想血口喷人吧。”

    “哼!林桃乃林家人,自然存着报仇的心思接近你。难道她就没和你说些什么?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心动?”

    “心动?拿美色吗?你以为每个人都和林茵一样!”习朔君抬头看着戴汾,满目含笑。

    乍一听到林茵的名字,堂内众人皆是心惊不已。当年轰动京城的林茵案,牵扯甚多,又涉及政局沉浮,明里人都心照不宣,以免触上哪家的忌讳。而如今,这句话就这样从一个新官口里说出,毫无犹豫,似乎又顺理成章。

    “咳咳……”景煜面色有些不善,就着手背轻咳几声后道:“刑部大堂之上,谨言慎行,如实交代,我们才好为你平冤啊”

    “平冤?事情还未理顺便已断定是为冤案?景大人,你这是闹哪出啊!”戴汾挑眉质问,语气里已是愠怒。

    戴汾没想到,这景煜不仅不帮他,还寻思着要帮助习朔君,借此机会拉拢她。一介女子,能翻什么大风浪?用的着巴巴去贴她的大腿?

    “本官只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能!”

    “人证物证俱在,哪里会冤了她?若是真安分守己,此刻也不会坐在这里受审。”

    当初习朔君进京时,戴汾便因抱恙待在府中未至,对于他的态度,各位官员自然心中存了一把称。只是未料到会在这种阶段,这种场合爆发起来,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人证物证?在哪里?”习朔君好似听到了最大的笑话,冷笑几声,不紧不慢的打断两人的争论。

    “不知悔改,简直无可救药!”

    戴汾慢条斯理的整理衣袖,眼睛瞥了下门口狱吏,后者立刻意会,在众人的目送下离去,不多时便领了两个人进来。

    其中的一个人便是林桃,那个被指控和习朔君密谋谋反的林家遗人。她白色的囚衣上已是惨不忍睹,一朵朵鲜艳的血花在空气中绽放,静而直接的向众人控诉施刑者的残酷。她幽怨的目光将所有人一一扫过,最终又无神的落下。

    众人在她被粗鲁的拖进来时便寒从底生,班朝刑法之严,果然实如其制。谁若是进了刑部,铁定得先脱层皮。但当瞥到她左颊上的墨色“囚”字时,人们心中的负罪感顿时又消散几分。

    看到她被罚成那副样子,习朔君眼珠一缩,心里不由得生出一股气来,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两人目光有一刻碰撞,随后她便将目光别开,看向林桃身侧。

    那是一个身着布衣的男人,衣服上除了灰尘,便是油污,贼头贼脑。即便是隔了几步远,还是能闻出他身上的臭汗味。

    这人习朔君自然识得,可不就是醉香居那个以衣待人的小厮!

    相比于习朔君的镇定冷静,客栈小厮则有些心慌意乱,他看向习朔君的眼色,仿佛是下一刻便会天崩地裂的绝望。

    “罪女林桃。”

    “草民孙四。”

    好戏即将开锣,戴汾和习朔君脑中也是飞快转着,各自打着自己的算盘。

    三相不言,犯人不语,刑堂忽而便陷入死寂,让其他人一时摸不着头脑。

    而此时,皇宫的另一个角落,花草树木初展腰,雀鸟鸣啼竞彩头,一派生机勃勃。院落里,在一个宁静、安谧的小房子旁,忽然传出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顿时打破了原有的气氛。

    良久后,屋里躺在床上的男子挣扎睁开双眼,慢条斯理的从被窝里爬起来,坐靠着床沿的雕花木柱,十分不乐意的伸了个懒腰。

    “进。”

    言简意赅又带些慵懒睡意的声音响起,门外的人如获大赦,深吸一口气,调整心态后推门而入。

    那是个二十几岁的俊逸男子,着一身藏青长袍,见到屋内主人后恭敬的躬身,轻声道:“主子。”

    床上男人点点头,眉间已有些不耐,眼睛微瞌,让人辨不清此时他是清醒,还是迷糊。

    “宫外有消息传来,这林桃果真是戴汾从边境偷渡过来的,负责运送的人和有关文书都已被我们控制,下一步该怎么做?”

    “江浩,你跟你哥也学了良久,怎么他的聪慧你半分没学到呢?”床上男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以手抚摸额头,颇有些无奈地道。

    “属下愚钝,还请主子明告。”

    只身在这样的主子跟前,这还是第一次,江浩难免也有些不知所措,将头也低得更矮。

    “第一,时辰不对,你扰了我的清梦。第二,问题很蠢,我们花费那么多精力在习朔君身上,也损失了不少,岂能让她就这样黯然收场?”

    “属下明白。”男子刚要转身,忽而又转过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那这些证据是直接给皇上,还是通过其它手段?”

    “无需隐瞒,直接给。”

    “是,属下告退。”

    推门声再次响起,床上男子也悠悠然闭上双眸,未有多余的反应。

    此时阳光倾洒,为整个房间镀上一层金,瞥到最后一眼的江浩猛地吸一口气。

    不过一个小小的房间,而他,却觉得这像是一座神圣的金殿,高高不容侵犯。
………………………………

绝地反击

    “我和习朔君是三天前认识的,知晓我林家遗人的身份后,她便将我安置在醉香居,我猜她是想让我回忆起林家前案。每日她都会来探望,痛斥班朝之弊端,言……皇上……是如何平庸无能,只能寄托于武林。而每言及自己的出色之处,便眉飞色舞,滔滔不绝。于是……我们就一起密谋谋反……有时我们还会互通书信,大部分的信件都烧了,只有我手里的草拟稿未弃。”

    大家随着林桃虚弱抬起的手望去,只见目光的尽头,放着一摞书信纸,杂乱放置在离习朔君不远处的地上。

    “一面之词,何足信也?”被所谓的人证物证轰炸,习朔君并未如众人所想的畏惧害怕,或是半点被冤后的惊慌失措。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淡漠的表情,无波的言语,仿佛此事与她无关,仿佛下一刻便会死局扭转。

    “哼!那你解释下为何会出现在醉香居?为什么会和林桃待在一起?”

    “朱给昨日上门拜访,顺便塞给我一封信,约定今日去醉香居一聚。我瞧人家都亲自来了,实在盛情难却,所以……唉,只是没想到……”

    “呵!你说林桃的话是一面之词,那你又何尝不是呢?”戴汾厉眸一眯,不依不饶道。

    “既然不信,那你又何必问呢?我是无辜的,你们非要给我扯上罪名,现在我为自己辩解,你们也不信。那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是死是活,且听尊便喽。”

    “习大人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啊!”听到习朔君的陈词,林桃激动的挣扎出身旁人的束缚,强撑着向朔君处爬去。

    “林桃,你是否还有隐情?只要你如实交代,我们会从轻处罚。”戴汾心中一喜,趁机追问。

    “有……有……既然习大人不义那就别怪我无情了。”林桃睁大着双眸,一字一句道。

    “其实,门下侍郎朱给才是我和习朔君的使者,以前她都不会亲自来,常常托朱给传信。而这次,若不是我坚持让她来,恐怕你们也不会……”

    “你说朱给?”上座的景煜沉着脸,忽然打断她的话。

    “没错,朱给!是他传信的!”

    “休得妄言!”

    戴汾厉声喝止,眼神警告的看向林桃,岂料后者却不敢抬头回他一眼。事情脱离了原有轨道,他忽而有种不祥的预感。

    “戴大人,你让她把话说完!”景煜此时也是比先前更严肃,沉着声音冲身旁的戴汾道。

    “当初还是朱给带我去见习朔君的……请大人……明察……”林桃被堂上的局势所吓,早已梨花带雨,泣不成声。

    “戴大人,这朱给……”一直自发当背景的云骁忽然开口,表情严肃。

    “他跟我可没多大交情,只是平日里看着憨厚,所以多聊了几句。哪想他竟藏着这般狼子野心!”云骁话未说完,坐在旁边的戴汾已抢先澄清。

    景煜还欲再说什么,却又最终强自按下,转而对习朔君道:“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习朔君点点头,目光扫视在坐每一个人。她的眸纯黑如黑曜石,似乎高贵至极不容人直视。下面的人只能看着她审视自己,看着她红唇轻启。

    “第一,说我谋反,那我谋反的动机是什么?独处京城,孤立无援,谋反?若我真存了那心思,恐怕不会等到现在。”

    “里应外合,未尝不可!”戴汾的心思又重回习朔君身上,声音里隐藏着几分激动的味道。

    习朔君懒得搭理他,兀自从椅子上站起,走向不远处那摞被称为物证的书信纸。

    “第二,你们所谓的证据全为林桃所写,跟我扯不上任何关系,你们确定这摞废纸能定我的罪?”

    “这些信可都是写给你的,你能赖掉自己的名字?”

    这样牵强的理由着实让习朔君很不屑回答,她站定在书信前,弯腰将那摞书信拾了起来。

    “快拦住她!他想销毁物证!”

    就在刑堂上的人等着习朔君说出后面的话时,戴汾忽而面上大变,似想到了毁灭性的可能,厉吼出声,惊得众人心中也是一颤。

    计划,终究再次回到原定的轨道!只要物证“意外”被毁,他便可以让习朔君坐实这罪名,再无翻身的机会!

    旁边立刻走出一个狱吏,作势便要去抢书信。堂堂武林盟主,他本以为自己如何也挨不着边。可真没想到,不仅挨着了,还抓住了。他心中一喜,寻思着怎么撕掉才可以不被察觉,忽而觉得身周一冷,他警觉的抬眼望去,却见习朔君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笑靥如花,却也危如罂粟。不祥的预感令他急切想要松手,却不想,下一刻,那摞书信便引着他的手向上而去,然后,书信离手,只见满堂白纸飞舞。

    此时刑堂上的人皆是瞠目结舌,他们眼中所看到的,便是两人公然抢夺“物证”,扰乱会审秩序,心中更是认定习朔君真的意图谋反。

    书信是向班燊这边扬来的,杂杂然落了一地,有的甚至还掉在了他的脚边。他目光如炬,一眼便看到了一封异样的信封,那真的是信!外面用标准信纸封存,信上赫然写着“林桃亲启”,红色边角处署名戴汾。

    不止是班燊,堂上其他人显然也已注意到这封意料之外的信,顿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习朔君也很惊讶的惊呼出声,睁大着双眸踱步而去,捻起地上那封信,不可思议的质疑:“戴大人,你和林桃的关系也不浅啊!”

    “污蔑!污蔑啊!肯定是你们联合起来借机污蔑我。”欲加之罪,戴汾此刻也说不出任何解释,只能一昧地叫嚣。

    习朔君冷笑,倨傲的看着堂上那个惊慌失措的“布局者”,良久道:“看来戴大人也应该下来受审,交代一下是否心存谋反之心。”

    局势失控,这是戴汾如何也想不到的,他狠狠剜了林桃一眼,十分不甘心的迈步走了下去,却不想……

    “快拦住他!他想杀人灭口!”

    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见戴汾下来,习朔君立刻装出一副恐惧的模样,迈几步便将林桃护在身后。

    计划赶不上变化,戴汾此刻才真正明白这句话的真谛。如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只能突兀地站在刑堂中央,呆若木鸡。
………………………………

乘胜追击

    平日里冷肃的刑堂已是乱成一锅粥,三公去了一公,人证物证也是恍惚的便如空穴来风。知晓此事难以继续,班叔轻咳几声,踱着步子从屏风后走出。

    “此案疑点重重,朔君怕是为有心人所害。招待盟主不周,班朝有愧!”

    不如堂上其他人的震惊,朔君很平静的点点头,回道:“受一点委屈没有关系,毕竟臣也有收获。”

    “哦,何获?”

    “其实臣和林桃确实见了面,只不过所谈却并非……而是当年林茵之案,通过交谈,臣得知当年与林茵谋划谋反的并非只有金项。”

    当时的林茵案可谓“铁证如山”,但当时知情人却明白,其实金项在行刑前便自杀,到底是畏罪自杀,还是被杀人灭口,恐怕又另有隐情。

    “还有谁?”班叔尖锐的眼光扫过众人,有些担忧,有些愠怒,有些震惊。

    “刑部对案宗的管制甚严,当初金项和林茵私潜刑部,被人当场抓获,而偷看的案宗成为谋反的物证,这点毋庸置疑。但真的只有她们两人吗?会不会存在第三个人警觉后提前离开?事实上,当时确实有人曾看到朱给出入刑部,时间恰巧便在两人抓走之前不久。只不过,那人已经死了。”

    “呵!死无对证的事情,你说来又何用?”戴汾顿时心中松了一口气,冷笑道。

    “别急,这只是其一。”习朔君冲戴汾讽刺一笑,让后者直觉毛骨悚然,目光凄然,她却仿若未见,平静地继续开口:“其二,金项在行刑前几天便在刑部大牢畏罪自杀,而当年替他验尸的仵作却说他是服毒而亡,那毒药从何而来?又很恰巧,在金项自杀的前一天,朱给曾去刑部探监。”

    “都说是前一天,那干朱给何事?”

    “戴大人,我请你吃一顿饭,也能保证你三天之后毒发身亡,你信否?”

    “你……”戴汾憋不出话来,只觉心中怒火狂窜,又夹杂着丝丝担忧。他知道,朱给保不住了。

    “其三,林茵曾经的侍女锁儿交代,当年林茵的信不止这么多,除了金项,她还曾多次给朱给写信,只不过这些信件后来都不翼而飞。”

    “来人,宣朱给受审!”班叔的脸色有些差,说话的语气更是怒气毕现。他简直不敢相信,若习朔君的推测为真,他竟是容乱臣贼子在眼底苟活多年!

    “皇上,这朱给乃戴汾心腹,你看……”习朔君不忘良机,趁着班叔犹豫的片刻开口道。

    “皇上,此事绝对与臣无关!臣愿意请旨亲查此案,以证明自身清白。”戴汾心中一惊,暗觉不好,便立刻老泪纵横,晃荡着身子就要跪下。

    怎么说也是年过半百,朝之肱骨,班叔挥挥手,示意旁侧狱吏将他扶起。

    “那好吧。三天之后,希望爱卿能给朕一个好的答复。”班叔点头,语气在“好”上特意加重。堂上难得安静,班叔环视四周,良久对习朔君道:“朔君是如何得知这些秘闻的?”

    语气里的猜忌轻易便被习朔君察觉,这本是意料之中,她不言,而是从袖里掏出一卷白纸,摊开在众人面前。那是一张女人面像,美则美矣,只是给人以“艳”的即视感。

    众人已是一阵唏嘘,而反应最强烈的,当属那个客栈小厮孙四。他一扫先前阴霾,激动地看着那副画像,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认识她?”察觉到孙四的异样,习朔君将画像移近几分,颇好奇地问道。

    “嗯,我昨天还看见过她!”孙四扯了扯衣领,就着手背抹了把汗后道:“这女人刁蛮得狠,拿着几个破钱想在醉香居闹事!嘴里还嚷着会与戴大人在二楼相聚。”

    “瞎扯!我怎么会与这等刁妇碰面!”孙四话音刚落,戴汾已扯着脖子申冤,先前盛气凌人的气势找不到半分踪影。

    “你确定是她?”

    来自上位者的霸气终于震慑到孙四,他眉间紧蹙,说话也开始畏畏缩缩。

    “是……是……当时还有很多人围观,他们都看到了……”

    “锁儿确实未死,她在有心人的帮助下活了下来,一直隐匿于民间。我和林桃所知晓的秘闻,都是她捎信给林桃的。”

    “戴汾,此事你又作何解释?”班叔板着脸,紧紧盯着堂下那个背影有些佝偻的老人。

    “臣这几日除去上下朝都未曾出府,更遑论与人相聚!皇上明察啊!”意料到皇帝的猜忌,戴汾反倒冷静下来,理顺了前因后果,冷静辩解。

    “那……”班叔良久才吐出一个字,却又没有了下文。就在堂下其他人议论纷纷时,他再次发令:“此次差点致成冤案,与那些奸贼小人脱不了干系。传我旨意,全力追捕锁儿,连同林桃,玉林营营长一起处斩,以儆效尤,监斩官及相关事宜就有托于朔君处理。至于朱给,便交由刑部和戴汾审理,三天之后务必出结果!”

    惊心动魄的场景令班燊多少有些心力交瘁,但心中万千的疑虑让他撑着找上了正要离去的习朔君。

    “朔君的实力果然不容小觑,戴汾这次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失掉了朱给这个左膀右臂,他以后的路恐怕很难走下去。”

    “除掉了小兵,却留下大将,你不觉得很可惜?”习朔君倚靠在车壁上,勾唇笑问。

    班燊摇摇头,思索了片刻后道:“仅凭今日之事,你除不掉戴汾,若强行走下去,反而很容易让父皇怀疑到你身上。如今你成功的让父皇对戴汾生了疑,更值得称赞的是,你逼戴汾亲手将朱家送上绝路。既不用寻证据,也令戴汾陷入众叛亲离之地。”

    习朔君不语,只盯着他一昧地笑,神秘妖冶,良久她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后走进自己的马车。

    “你未免想的太多了,这件事情能有如此结果,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毕竟我的本意只是避祸。”

    班燊在风里站了良久,他盯着马车离开的方向,目光晦朔难明。

    人常言,世事难测,可他们忘了,事在人为。难测的到底是事?还是人呢?

    布置完后续事情,班叔方面色凝重的离开刑部。此时已是正午,今天的日头似比前些日子还毒,宫里走动的人影稀少,让人升起一股烦躁感。

    待班叔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养心殿时,却发现殿内书桌上放着一个小折,镶了金边,右下角处赫然印着他最熟悉的妍草图案。他黑眸一缩,挥手摒退了殿内宫女太监。待室内一片寂静后,他才放心的、如获至宝的打开那个折子。

    妍草,是当年妍妃萨颜最喜爱的植物,也是他和那个人的约定。或许,这是他自妍妃死后,每日最深的期盼。

    看完折上内容,班叔目光中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良久后,他的目光如初,幽深似看不到尽头。

    “来人,今晚宣令妃入养心殿侍寝。”

    他的声音显得沧桑无力,可在准备传旨的小太监心中却搅起了波澜。自元晋朝以来,除了当年的妍妃,不论嫔妃有多受宠,还没有谁能来养心殿侍候,难道一切真的要变了吗?
………………………………

魂断西市

    元晋二十一年,林家因谋反重罪走向绝境,男子被贬,女子废为奴籍。林家嫡女林茵留京为妓,意图寻证据为林家洗冤平反,但迫于此案重大,希望有些渺茫。后来不知是否上天眷顾,她先后在青楼得戴汾,金项青睐。特别是金项,身为当朝大将军,景煜心腹,接触刑部的机会更大。在林茵的软硬兼施下,金项冒险答应,借着刑部的关系,每日下午带林茵乔装进刑部。事情本来很顺利,并未被人察觉,但有一天两人离开时却偶遇戴汾,乔装打扮,按理说应该认不出,可谁让戴汾曾与林茵同床共枕过,只一眼便将她认出。当时戴家还被景家死死压制,要想重获新生,便必须由自己去争取。于是,一个阴谋便由此酝酿而生。

    金项和林茵再次前往刑部查看卷轴时恰被戴汾撞见,于是此事便顺当地被捅出去。金项和林茵所看依旧是林家一案,可与往常不同的,那些资料中却夹杂了所有与白羽帝国有关的谋反案。朝中人大多明白,白羽帝国一直是班叔的大忌,若触碰,必死无疑,因而,这罪名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金项身为大将军,前途无量,却为博美人一笑付出惨痛的代价,背上谋反的罪名,死不瞑目。

    毕竟线人较多,势力极大,景家在事发前便已察觉,班叔亲审时将责任全部推托,虽幸运地得以避祸,却也在班叔心中留下疑端,让戴家最终有机可乘。

    至于金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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