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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法大圣-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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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没项家,到时候南徐州少不了一场腥风血雨……越是这样,我就越要阻止!”苏仪心想。

    “我也不想管韩项两家的恩怨,我只知道,我住在南徐州需要一个清逸的学习环境,更要让诗儿姐也住的安稳,所以绝不能输!这场棋会的关键点就在陶永文身上,项门的其他棋子暂时攻击不到他,只有我的‘象’能够做到……”

    苏仪心中涌起一股热血,向项边问道:“项老,能否替小生请示一下明长老,给我一次出手的机会。”

    项边双眼一亮,立刻点头,开启鼓角齐鸣,将苏仪的请求传达给了项明。

    后者转过头来,见到苏仪神色坚毅地点了点头,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象三进五。”项明再次高喊开局的口令。

    口令落下,苏仪所搭乘的“象”再次移动到将军的面前两格处,中间隔着“士”。

    苏仪毫不犹豫,再次下笔。

    城内、城楼上、甚至是棋子上的参赛者纷纷惊呼。

    “竟然又是苏弥天写诗!”

    “莫非跟韩家的王牌陶永文一般,项家也将苏仪当成了王牌?”

    “不好说,看看他会写什么。”

    苏仪每写出一个字,空中便浮出一字,所有人边看边念:

    男儿何不带吴钩,

    收取关山五十州?

    请君暂上凌烟阁,

    若个书生万户侯?

    苏仪落下最后一笔,全城沸腾!(未完待续。)
………………………………

第165章 必败之局

    “这首诗的意境……竟然是指责书生不能建功立业,这是要直接攻击陶老啊!”

    “可‘相’以诗词之力攻击敌人,对诗词的防御也极强,苏弥天以诗词攻相,却是不明智了。”

    “是啊,虽说此前也有一两次以诗词摧毁‘相’的先例,但都是因为搭乘者实力不济,才能进攻成功,此刻韩家的‘相’却是由陶老搭乘,其他几人也不是等闲之辈,万不能被诗词之力摧毁。”

    “我觉得未必,此诗文采上佳、悲沉激越,绝对普通诗词可比,或许真有机会!”

    百姓们各抒己见,城楼上的大人物们也众说纷纭。

    “咦,此诗虽说极好,但听来却有些牢骚意味,刺史大人如何看?”全司法转头看向项从流,问道。

    “此诗若是表达苏十筹自己的心迹,就要反着看:自古能够在凌烟阁留名的封候拜将之人,哪一个是书生呢?倒不如带上武器去前线征战,随军收复黄河内外的土地。苏十筹虽然以诗名扬天下,但他的志向却是尽快提升军衔,随军征战收复中原,以此报答天下,如此一来,他如此努力学习的原因也可见一斑。”项从流心生感慨,止不住地点头。

    凌烟阁在华夏是唐朝时期、为表彰功臣才设立的楼阁,但在兵锋大陆的梁国建立时早已有之,和武庙类似,但却不尽相同,只有在对外族的战争中建功立业的功臣,其画像才可被供奉其中。

    “也就是说,苏弥天以自己的心迹来讽刺身为文人的‘相’?”

    “不仅仅如此,你好好看。”

    一些人看向“相”的头顶平台,两位中年人紧张兮兮,而为首的陶永年却是低下头来,口中喃喃不休,望其口型,应该是在不断默念这首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苏仪落笔后不久,他头顶上的诗篇迅速膨胀,每个字都化为十二丈大小,如同一盏盏明灯高悬天空。

    “十二倍威力,有戏!”楚河汉界上,项家子弟齐声欢呼。

    “哼,不可能!‘相’对诗词的防御极强,以往曾受九倍威力的诗词攻击,仍然巍然不动,再添三倍又能怎样?”

    韩门子弟立刻回嘴,双方转瞬间吵成了一片。

    韩家棋子上,韩修竹、以及一众参透诗中含义的老者神色凝重,但许多年轻子弟都冷笑不已,以为苏仪此举不自量力。

    但他们的嘲讽神色很快就凝固在了脸上。

    只见天空中金碧荧煌的诗作在这一刻迅速收敛光芒,随后凭空消失,隐入了空气之中。

    众人正疑惑间,却听见一声“咔”的脆响传遍全城,响彻在每个人的耳畔边。

    循声望去,许多人发出惊呼。

    “陶老的‘相’的胸口产生了裂缝!”

    “还真是,这文官雕像竟然从内部开始损毁,究竟是怎么回事?”

    百姓们疑惑不解,参赛者们也都狐云满面,“相”上的两位中年最为愕然,不明白自己脚下的雕像怎么就开始崩溃了?

    韩修竹反应最快,见到此景,双眸倏地一亮。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这是一首‘攻心’之诗啊!”

    “此话何解?”平台上的其他韩门武生纷纷开口询问。

    “我们立志保家卫国、建功立业,对‘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这句当然没什么感觉,但设身处地一想,这两句若是给不思进取的文人墨客得听,他们心中会作何想法?”韩修竹莫名笑道。

    许多人的表情齐齐一震,立刻望向陶永文。

    陶永文虽说诗名享誉天下,但他也跟先祖陶渊明一般醉心田园、不思入仕,明明才华横溢、但老来才考中国士,友人多番劝说他奋发进取、却徒劳无功,被外人戏称为“陶永农”。

    此时此刻,陶永文看见这首诗,会有什么感想?

    许多人心中好奇,就见蛛网一般的裂缝爬满了文官雕像,须臾之后,后者轰然崩塌,碎石与烟尘被阵法所吸收,三位搭乘人安然落回了地面。

    但就在此刻,陶永文却是呕出了一口鲜血来,身体摇摇欲坠。

    “陶先生!”两位中年人扶住了他。

    “可恶,我就知道那苏仪居心叵测,竟然直攻陶先生的军心,导致‘相’的损毁,事后我一定要找他……”

    这人还没说完,却听得陶永文突然仰天大笑,因为开启了鼓角齐鸣,他的笑声传遍全城。

    百姓们面面相觑:这都败下阵来了,怎么还笑得出来?

    “真不愧是大名鼎鼎的苏弥天,一诗直指内心,令老夫蓦然警醒!蛮族大军逼境,我作为百来岁的老人,又怎能靠着后辈在前线舍身奋战,来为老夫赢得安逸的田园美景?此诗的后两句,老夫已然领悟其中含义,谢苏弥天赐教!从此之后,老夫不再醉心田园,大男儿生当建功立业,待来日军业有成时,必要请你共饮一杯!”

    陶永文的鼓角齐鸣在城内响彻,说罢,潇洒离去。

    苏仪听到此处,面色古怪,低声嘀咕道:“不,我还真没想劝你什么……”

    苏仪身后的常、项二老拼命忍笑,但望向苏仪的背影时,眼中却多了一抹赞赏之色。

    所有人见到陶永文抬步离去,但还没走出两步,却又忽然回过身来,站到了白线之后,不走了。

    “陶先生,你这是?”两位中年随从面面相觑。

    陶永年老脸一红,轻咳两声,说道:“这棋赛还没完,老夫于情于理都该留到最后,而且也想看看苏弥天究竟还能作出什么诗来。”

    “不是说不醉心诗词了吗……”其中一位随从嘀咕道。

    在红方“帅”的头顶平台上,韩天楼黑着一张脸,恨恨地望向苏仪的位置。

    他的两次布局竟然全被苏仪这么一个、才刚学会棋赛规则的菜鸟化解,这让他感到颜面无光。

    “可恶的苏仪,竟敢如此嚣张,等我赢下此局,一定要找你算账!”

    韩天楼咬牙切齿,但很快恢复平静,虽然遭到苏仪的两番打击,但局面的优势仍然在韩家手中!

    经过一系列的角逐之后,项门五卒剩二,二车不存,马炮剩一,但韩门却兵不损一,双炮健在,车马成双,仍然对前者形成压倒性的优势。

    只要吞掉项门仅剩的马和炮,韩门就能奠定胜局!

    “项明!你就趁着这最后的一时回光返照乐呵一下吧!局势仍然于我有利,待得这盘棋结束之后,我韩门定要与你项门秋后算账!”韩天楼高声大喝。

    “呵呵,天楼兄,你这性子真是一点都没变,被逼急了就爱吠吠,闲话少说,棋盘上见真招吧!”项明沉稳笑道。

    随着双方主帅的骂战,引爆了楚河汉界的百姓们的唇齿相讥,若非有士兵维护几率,恐怕双方早就打起来了。

    城楼上的州官们纷纷摇头叹息,往年的象棋大会向来一片和平,今年却发展到了这般险恶的地步,说明了这次的棋会对韩项两家来说,究竟有多么重要。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棋赛继续,由于此前韩门积累了巨大的优势,就算以苏仪的两首诗扳回一成,但胜利的天平仍然在不断地往韩门的方向倾斜而去。

    最终,项家的马与炮被尽数击溃,整个盘面只剩下了一颗“卒”能够渡河,恐怕也将在几步之后血洒战场。

    所有项家子弟的心跌落到了无底深渊之中,他们都已经竭尽了全力,但胜利仍然遥遥无期。

    不是项明长老的棋术不高超,实在是韩门的战法太过凶猛,很多人都能看出来,韩天楼的指挥能力与战术应用,已经隐隐有了韩家先祖的威风。

    当初,正是韩信坐镇中军,指挥几十万大军,将楚军击溃。

    此刻,仿佛历史的一幕再次重演。

    黑方的“士”上,项一鸣一拳砸到自己的大腿上。

    “可恶!难得苏弥天大显身手,屡次挽救我项家的颓势,我们却……可恶!”

    “唉,等这次棋会过后,我们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苏弥天,莫要令他陷入两家的血雨腥风之中。”

    “不用担心,我们与韩家的大战不于州城内爆发,不会波及苏弥天,而且仇院事和罗都督定然会维护他,我们还是想想自己的后事吧。”

    项家子弟满面颓唐,而韩家参赛者却是春风得意。

    “呵呵,这次大家都尽力了,等棋赛过后,韩门定有重谢。”韩天楼的声音如洪水般在西城区奔腾。

    “多谢天楼兄!”

    几位外姓老人齐声高呼,他们肆无忌惮的声音传遍全城。

    听到韩家人的这一唱一和,项家人与东城百姓脸上尽皆蒙上了一层阴翳。

    苏仪低垂着眼帘,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纵然承受着莫大的压力,项明长老也并没有放弃,仍然沉着冷静地指挥全局。

    韩天楼跳马,项明将“象”后撤。

    “象五退七。”

    项明的话音落下,苏仪所在的文官雕塑徐徐退回另一边的底线。

    而就是此时,苏仪挪动脚步,没有任何言语,当仁不让地站到了案桌之前,提起毛笔。(未完待续。)
………………………………

第166章 一将功成万骨枯!

    身后二老面面相觑,都猜不透苏仪究竟要耍什么名堂,难道值此绝望之际,他还打算垂死挣扎?

    虽说心中腹诽,但二老并没有打搅苏仪,因为,他们的心中也怀拥着淡若萤火的希望!

    底下的百姓立刻就发现了苏仪的举动,双目瞪大,都不想错过接下来的任何细节。

    有几人发出惊喜的呼号。

    “苏弥天要写第三首诗了!”

    “莫非,他真能让这局面起死回生?”

    “不可能吧,就算苏弥天能写出威力媲美第一首的诗,也不过斩掉二颗棋子,对局势仍然没有太大帮助。”

    “若是苏弥天能早一些发力的话,可能还有希望,现在……项家已无进攻力量,几乎没有任何赢面,他难道还能让项家失去的棋子复活不成?”

    许多东城百姓唉声叹气,都不抱什么获胜的希望,但他们还是好奇苏仪会写出什么诗来。

    苏仪的衣袍随着轻风微微鼓动,他的身姿在这一刻、在苏诗儿和柳心照二女的心中,伟岸到了极点。

    在韩门的“兵”头上,韩开的眼皮轻轻一跳,心中有一股莫名的危机感升起,但旋即就被他压了下去。

    “哼,困兽犹斗,好似水中泥猴!”韩开冷笑。

    “没错,垂死挣扎,着实可笑。”身旁的许多人都应声附和。

    文官雕像停到了底线上,苏仪深吸一口气,下笔成文。

    苏仪每写下一句,在空中形成文字,北城楼上的许多大人物就齐声念出一句:

    “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噢?这两句倒是不错,第一句不说战乱殃及到了江南,而是反过来说江南地区已经被纳入了‘战图’之中,这委婉的表达方法,却比直接描写战争来的更加生动,只此一读,兵荒马乱、硝云弹雨之景瞬间跃入眼帘,不可谓不妙也!”全司法忍不住开口点评。

    “第二句也是反语,砍柴为‘樵’,割草为‘苏’,我儿时做过这两样活计,根本毫无乐趣可言,但随着战乱来临,安安稳稳砍柴割草都已成奢望,百姓们若是能回到那种毫无乐趣的日子,却是最大的快乐;此句反衬战争带给人们的苦楚,果真耐人寻味。”刘别驾也补充道。

    许多人微微点头,都认为这两句经典至极。

    柳心照仔细回味一番,给苏诗儿解释了一下,后者频频点头,神采飞扬。

    众人又念苏仪的后半段。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咦,这……”全司法神色一变,低声说道,“这首隐隐有一种厌战的情绪,和苏十筹从前的志向背道而驰,怕会对他本身的圣道造成影响啊。”

    “呵呵,你只读表面,自然是认为此诗有厌战情绪,但深入一读你便会发现,此诗并非厌战,而是在嘲讽‘以杀人多而取得功勋成就’的人;最后这两句,隐隐指摘了韩项两家,其深层含义是:你们这两家人别总想着以流血冲突来建立功业、争权夺势了,你们难道不知道,每一场冲突都要卷入许多无辜的生命吗?”项从流摇头叹息,神色间略有些自嘲。

    而同样苦笑自嘲的还有项一鸣与韩修竹两人,后者对身后的韩门子弟解释完这首诗的内涵后,又开口说了一句。

    “就算是撇开韩项两家,单就说这首诗,也并非是苏弥天厌恶战争、畏惧牺牲……我的恩师曾言:‘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乱世带给生民的痛苦要如何解决?不是逃避,而是想方设法减少流血冲突,以更好的方式解决争端,正合兵家所主张的‘屈人之兵而非战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韩修竹说。

    “我明白了,正是因为想要和平,所以才不得不战,与苏弥天的志向十分吻合。”韩乐山点点头。

    “嗯,这首诗暗合兵家圣道,又契合自己的志向,必能发挥出绝强的效果。”韩修竹望向天空,神色肃然。

    全城数十万百姓也齐齐昂首,看着天空中的二十八个字。

    泽国江山入战图,

    生民何计乐樵苏。

    凭君莫话封侯事,

    一将功成万骨枯。

    一时间,万籁俱寂,城内的氛围安静到了一个临界点。

    突然,这二十八个字微微一震,正当所有人都觉得这些字会迅速膨胀时,后者却转瞬间收敛了光辉,随后徐徐缩小,宛若江川奔流一般,汇入苏仪的天门之中。

    苏仪只觉得一股荒凉深邃的力量在周身奔腾流淌着,随后,只见自己的体表浮出淡淡的黑色荧光。

    紧接着,一道淡黑色的虚影挣脱苏仪的身体,徐徐拔升;而在同时,天空中铅云聚来、似有天泣。

    苏仪傲立文官雕像的头顶,怒风卷来,心田不倾。

    城中许多人见到此景,无不满面愕然。

    “这、这是势不可挡奇观?”

    “看着像,但怎会是黑色的?”

    城楼上的大人物们也满面狐疑,显然都不曾见过这等景象。

    从始至终没有说话的仇院事却开口了。

    “莫非是诗词之力影响了奇观?只听说过奇观影响诗词,却从未听过说还能反过来。”

    众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苏仪的气势虚影上,只见后者极速膨胀升高,迅速突破了十丈、百丈、直达两千多丈才将将停止。

    有着苏仪脸孔的黑色巨人虚影几乎全城池踩在脚下,竟然是撼地气势奇观!

    人们的神色震惊到无以复加,韩天楼紧紧蹙起眉头,而韩开的眼皮则是剧烈跳动。

    只见这个黑色巨人吹出一口气。

    无数黑色的光斑漫天洒落,犹如飘下了夜色飞雪,这些黑色光斑接触到双方除了将帅以外的棋子时,后者宛若冰块遇见沸水般,迅速融化。

    一尊又一尊的车马炮兵雕塑原本看似有血有肉,但此刻却化为了森然的骨架,随后轰然倒塌。

    在此刻,全城范围升起一道硕大无朋的圆形阵法,飞速旋转,将所有棋子的残骸吸收一空。

    一众参赛者惊叫着跌落,无论是韩家还是项家门人,全都在这一瞬间失去了参赛资格,就连苏仪也不例外,但他却是停留在了空中,接受万众瞩目。

    那些黑色光斑又洒落到全城百姓的身上,所有人产生了一种奇特的幻觉,他们眼中的景象为之一转:原本人声鼎沸的街道,此刻却是廖无人声、万籁俱寂,所有旁人全都化为了满地白骨,令人毛骨悚然,触目惊心。

    再抬眼望向周围,人们的神色更是震撼,满城的建筑、远处的城墙尽皆化为腐朽的废墟,荒风扑来,烟尘漫涌,令人情思萧瑟、心湖冻结。

    映入眼帘的只有荒凉破败的景象,每个人的眼中都是一片死气沉沉之景,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了自己这一条生命。

    唯一保持不变的,除了双方的将帅棋子以外,就只剩下苏仪与他的两千丈黑色巨人了。

    项家宅院中,项华容项门主闭上眼来,心中略有所感。

    “一将功成万骨枯,争斗到了最后,除了将军自己以外,还能有谁陪伴他呢?”

    韩府深处,一位坐在轮椅上的老人轻轻咳嗽,喃喃自语。

    “可惜,我时日无多,即使悟透了其中哲理,又能奈何?”

    见到眼前的萧索景象,韩修竹和项一鸣两人心生相同的想法。

    “韩项两家止戈罢战的契机,或许就在苏弥天身上!”

    江北,丁零部单于帐前,朵朵罕单于掏着自己的耳朵,歪嘴说道:“娘的,这对岸的南徐州隔三差五就来个响动,还让不让人好好睡……咦,这巨人的脸孔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啊?”

    “大王,就是一个月前写出弥天雄诗的那人,大可汗还重金悬赏他的人头,您可别这么快就忘了啊……”传令官嘴角一抖。

    州城内。

    苏仪身上的虚影逐渐收敛,身体也徐徐落回地面。

    两千丈巨人虚影再次收缩入体,苏仪的士气量转瞬间拔升三寸,达到了一尺五寸,已经踏入历战将才的行列。

    “上次万丈奇观也只为我提升两寸士气,但这次的两千丈奇观竟然增长三寸,看来是因为要突破军衔所需的力量更多。”苏仪心想。

    随后,苏仪隐隐感受到有一股阴戾的能量随着气势虚影潜入体内,不知藏到了何处。

    “我在摘星阁时得到了一股星力入体,此刻又得到这种截然相反的力量,两股力量都不知作何用处,更不知藏身何地,人体的构造确实很奇妙。”

    苏仪耸耸肩,左右一看,发现脚边有两张纸,正是《靖边》之后的两首诗,还未题名。

    苏仪将它们收入怀中,又看向棋盘。

    人们眼中的幻觉逐渐消褪,所有人茫然地向四周看去,发现州城还是原来的州城,一片生机勃勃之景,行人往来接踵,便悄然松了一口气。

    而棋盘上的所有棋子已经全部被清空,只剩下了双方的将帅,但两者却微妙地错开了一路,并不是同路相对。

    这种局面,无论走几步下去,都只能是和棋!

    项明长老见到这种结果,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而韩天楼的面色却阴沉的要滴出水来。

    ……

    (ps:咳咳,如果战友们见到这一章,就说明流水已经……啊呸,别想歪,流水只是在火车上而已,今天要去外地参加老朋友的婚礼,没办法码字了,存了两章在今天发,明天的更新可能会晚点,但绝不断更,请战友们放心。)(未完待续。)
………………………………

第167章 认输

    城楼上,项从流似是有所感怀般地一笑。

    “这种和棋场面,阻止了韩家的连胜势头、而不至于结上仇怨,也顺便挽救了项家的连败颓势,这世上竟真能有这种鱼和熊掌兼得的一幕,果真应验了苏十筹在赛前的和平宣言,他果然是说到做到的男子汉!”项从流颔首说道。

    全司法和刘别驾也眉开眼笑,苏诗儿与柳心照二女相顾无言,但肩膀微松,尽皆松了一口气。

    随后,仇院事开启鼓角齐鸣,将他的宣告送往全城。

    “本届象棋大会,韩项二家平局收尾!”

    全城的感叹声如浪潮般涌动起来。

    “往年两家对弈,不决出胜者决不罢休,但莫能想到,这场棋会却是如此收尾。”

    “我仔细想了想,苏弥天若是大展神威,打败韩家,后者的怨恨也必然从项门分摊到他的身上;此刻他奠定了平局局面,既帮到项家,又不会与韩门闹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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