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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法大圣-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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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仪坚定了自己的意志,与此同时,九鼎山中,已经有几人结束了十万阶的考验。
老者在用木衡量过每个人的抄卷之后,几人欢喜几人愁。
项一鸣、项承与韩修竹都达到了四斗,而那位十二三岁的少年也在合格者之列,其他几位就不是那么幸运了。
“合格者继续前进,未成者就地举鼎。”老者平淡说罢,即刻消失。
一位项家青年立刻唉声叹气道:“唉,我原以为自己能攀上十二万阶的,结果却一时失误,只得三斗。”
“一鸣哥,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苏弥天是自家人不打紧,但你们可别输给韩开啊!”
“嗯,我会努力为项家争光,一飞,走了。”项一鸣点头说道,并向那位小少年招了招手。
“好!”项一飞立刻跟上。
韩修竹轻咳两声,对留在十万阶的几人说道:“几位同窗,小开也许很快就会结束考验,若是你们与他碰面,请尽量不要为难他。”
“虽然我看韩开这人极为不顺眼,但看在修竹兄的面子上,我会给他一分薄面的。”
另一人也附和道:“放心吧,我们本来就不想理会……咳咳,我们不会为难他的。”
韩修竹苦笑一声,也转身跟上了项一鸣的步伐。
项一鸣一边爬山,一边望向十五万阶的方向,眉宇间掠过一丝忧虑之色。
“也不知苏弥天能否通过第四项考验,若是他能成功,则福泽再上一层,对在场的所有主战派人士帮助巨大。”项一鸣喃喃道。
“哥,我记得前面三项是才学的考验,后面三项则是**、志向与度量的随机考验?”项一飞问道。
“是这样,所以我有信心达到十五万阶,之后就不确定了;可苏弥天没有项家人的优势,却仍然遥遥领先我等,真可谓是天顾英才。”项一鸣感慨道。
一直沉默的项承开口了。
“我听说那负责出题的老头子狡猾的很,越是有才华的人,他就越要出难题来考这人,指不定要怎么刁难苏仪。”项承撇嘴说道。
“不得无礼!那位老、老前辈是我项门先祖敬重之人,怎能用这种口气去评论他!”项一鸣低声骂道。
“你怕被那老头子听到,我可不怕,而且我只是道出事实罢了,听说当初咱们项家有位先辈,原本有登顶之器量,但在十五万阶的时候受到那老头子的刁难,说是考验**,结果却只是幌子,暗中隐藏着度量考验,真是狡猾透顶;若不是那位先辈受到刁难,怎会止步于十五万阶?”
听到两人的对话,韩修竹忧心忡忡。
“希望那老前辈不会太过刁难苏弥天,否则这样一位大才止步十五万阶,着实是人族的损失。”韩修竹默默祈祷道。
苏仪仍然迷失在幻境之中,他在其中已经度过几十年岁月。
在被释放之后,苏仪在一处乡间的江边盖起一座茅草屋,就此定居,以垂钓耕种为生。
寒暑轮替,春秋更转。
这几十年时光过的如此缓慢,然而苏仪所等待的“更艰难的磨难”并没有到来,那出题的老者仿佛已经将他遗忘在了时光长河之中。
无情的岁月剥夺了苏仪的青春,掐灭了苏仪的希望之火。
他已经垂垂老去,满头花白,腿脚无力,不得不依靠拐杖行走。
苏仪明白,等到自己在幻境中永远合上眼的那时,就是他考验失败的那一刻。
每每想到这个,苏仪就感觉心境越加焦虑一分,即使以他的淡定性格,面对这种永远都看不到尽头的道路时,也不免的心急如焚。
焦虑的火焰在他的心中熊熊燃烧,比任何鞭笞与拷打都更加折磨人心。
苏仪越是焦急,时间的流逝就变得更加缓慢。
到了后来,苏仪已经难以分辨,他与苏诗儿所经历的日常生活,与他在幻境中度过的几十年磨难,究竟哪个才是“现实”了。
“莫非我的九鼎山之行当真要止步于此?”苏仪感到极为不甘。
所幸,在这些难熬的岁月中,苏仪除了垂钓与耕作以外,还有些不错的消遣,那便是不定时地开设短期私学,为南村中的孩童们做启蒙教育。
苏仪也因此获得了许多为人师的经验。
而更让苏仪感到欣慰的是,他所教授的学生中,有一位极为好学的穷人家少年,即使是停学时期,后者也会时不时地跑来江边,向他请教不懂的问题。
苏仪也耐心为他解答。
八月的一天,这少年再次拜访,问道:“先生,我听村里的长辈说过您年轻时所遭受的种种磨难,心中越加钦佩,难怪村里的大家都这么敬重您!只是学生有一事不明,还请先生赐教。”
“你且说说看。”苏仪微笑道。
“先生曾举先贤之例子来教导我们修心养性,您曾言:韩信若不能忍胯下之辱,则无后世的兵仙;伍子胥为报父仇,一路乞讨方才逃到吴国;司马迁为了让《史记》问世,不惜忍受大辟之刑;勾践卧薪尝胆,成就复国伟业;其余重耳、卞和、孙膑、文王等人,不外乎忍辱负重,方才能成就千史伟业,却不知先生您忍苦耐痛,却又是为了什么大目标呢?”
少年诚恳请教,这一番话语投入苏仪的心湖中,却激起了百丈巨浪。
是啊,苏仪屡屡用这些先贤的事迹激励自我、教育他人,他自己却忽略了一个最关键的因素:他忍辱负重,究竟是为了什么?
没有目的的忍辱负重,究竟有什么意义?
“当局者迷”果真是一个神奇的概念,苏仪时至如今终于恍然大悟:原来,他在这场考验中所欠缺的,就是一个“目标”啊!
仿佛是天公配合苏仪的心情一般,屋外陡然间电闪雷鸣,大雨滂沱,少年一时回不了家,便早早在苏仪的草屋中睡下。
苏仪独自坐在门前思考,时至黄昏时,雷雨渐消,不久后却狂风大作,卷走屋顶的大片茅草。
苏仪的思绪被打断,正想去收回茅草时,却突然见到一群野孩子嘻嘻闹闹地出现,恶作剧地将茅草抱走,还对他大作鬼脸;苏仪此刻年老,腿脚不便,无论如何都赶不上这群孩子,只能大声喝止,然而却毫无用处。
苏仪叹息着回到门前。
入夜,风雨复来,家中漏雨,苏仪哀叹着,将屋顶的茅草拢了拢,以不至于滴到那少年;斜眼一看,那少年正巧蹬了蹬被子,竟然把原本就破旧的被子踢破了一个洞。
苏仪感叹生活的艰苦,心中却是有了些许明悟。
第二天,那少年早早醒来,苏仪对他说:“你昨夜所问,我已经总结了答案,你可愿一听?”
“请先生赐教。”少年拱手道。
“我之所以忍辱负重,目标十分简单。”
话音落下,苏仪抬眼望向雨后的清阳碧天,念出了诗圣杜甫的经典诗作:
“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茅飞渡江洒江郊,高者挂罥长林梢,下者飘转沉塘坳。
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忍能对面为盗贼,公然抱茅入竹去。唇焦口燥呼不得,归来倚杖自叹息。
俄顷风定云墨色,秋天漠漠向昏黑。布衾多年冷似铁,娇儿恶卧踏里裂。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自经丧乱少睡眠,长夜沾湿何由彻?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未完待续。)
………………………………
第205章 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苏仪刚开口,幻境的空间就陡然一震。
随后,苏仪每念出一个字时,他的身躯就挺拔一分,面容也随之重焕青春;而反之,身旁那位少年的身形却是越发佝偻,一道道皱纹迅速爬上了他的脸颊,原本乌黑的瞳孔也逐渐涣散。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不正符合苏仪不久前刚刚立下的“为万世开太平”这个目标吗?
时至如今,幻境中的“苏将军”有了“大庇寒士”的目标,他所忍受的苦难也终于有了意义;“苏将军”也许并未实现他的理想和抱负,但他的名字、他节烈不屈的事迹终将载入史册,会有无数后人替他完成这个目标,而他的使命,就此终结。
苏仪所念的每一个字,都好似化为一柄重锤,轰然敲击着这片空间的障壁。
直到最后一个字吐出时,幻境终于消散,苏仪又回到了十五万阶的平台。
苏仪又恢复了青春,回到了少年时。
而反观那位少年,竟然化为了出题的老人。
一瞬间,两人的身份为之一转,苏仪立刻悟出了许多,深深作揖道:“多谢前辈指点,否则小生可能永远迷失在幻境之中,直至死去也无法完成考验。”
“无需介怀,即使我不提醒,你最终也能悟出这些,幻境中数十年,其实也不过是两个时辰罢了,能在这般短暂的时间内悟透一切,足以证明你的悟性;此刻考验已过,继续前进吧。”
见老者点头,又打算消失,苏仪连忙开口。
“请问前辈,这场幻境,其实并非度量的考验,而是在考我‘志向’吧?”苏仪试探性地问道。
老者笑而不语,他的身形逐渐淡化,很快消失在天地之间。
苏仪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眼眸中有智慧之光闪动。
练兵场中,智之军心的光芒更盛几分,竟隐隐有突破到二境的前兆。
“这场幻境教会我如何虚中求实、辨明真相,是弥足珍贵的经验。不过这老前辈可真是狡猾,把志向的考验隐藏在了度量考验的表象之中,而且还一点提示都没有,竟然将我骗了‘几十年’……当然,也得感谢杜甫的这首诗。”
苏仪心想着,又扫了一眼平台中央的一口流光异彩的青铜鼎:五阶地鼎的高度已经超过苏仪身高一倍有余,若是放在现实,必然重达万斤,即使是豪杰也难以扛动,也不知能储存多少能量?
但这个疑问仅仅是一闪而过,就被苏仪掐灭在心中,因为,他还有更大的目标!
不再犹豫,苏仪迈步走向云海,后者好似沸腾一般蒸发,让出了一条直通十七万阶的道路。
苏仪踏上阶梯时,山脚下的沸腾欢呼推动着他的背脊。
“苏弥天通过考验了,第四道!”有位青年满面涨红,指着苏仪的背影喊道。
话音刚落,苏仪的光环更强一分。
在所有主战派、所有苏仪的支持者的眼中,泰山再次矮了一大截,他们脚下的道路骤然缩短,前进速度更添三成有余!
仅仅是十息时间,最末尾的主战人士,已经将最前方的主和派甩在了身后。
攀山的四个梯队再次发生了变化,当先的韩修竹与项家一行人已经到达十一万阶,最快的主战人士也攀上了**万阶,而稍慢一些的主战派则落在了第三梯队,但也已经攀上六七万阶。
而第四梯队,几乎全都是主和派,只有少数几人能赶上主战派的脚步。
严预第一个出发,然而此刻却落在了最末尾,连登上一万阶都遥遥无期。
严预见到自己被越甩越远,不禁气的嘴唇发紫,其余主和派人士也纷纷扬起苦涩的笑容。
主战派的热议不断拥入他们的耳中。
“哈哈哈!原本我只能登三万阶,如今登上六万阶都没问题,甚至七万阶都有可能!”
“我也一样,这都得感谢苏弥天啊!”
“我回家以后,一定要给苏弥天立长生牌位,感谢他给我的福泽!”
“长生牌位哪够?我一定要给他建立庙宇,记载他的一切功德,让所有人都来顶礼膜拜!”
“哈哈,好主意,好主意!”
“如今还剩两个时辰不到,也不知苏弥天能否闯过剩下的两道考验?”
“能登顶二十万阶、并一窥九鼎真容的人屈指可数,虽然很难,但如果是苏弥天的话,也许真能做到。”
“我相信他!”
项一鸣一行人刚刚登上十一万阶,抬眼看到苏仪已经通过考验,神色雀跃不已。
这时,那名老者再次出现,面无表情道:“才学考验之二:学富五车……你们只要填满三车即可。”
几人都松了一口气,学富五车只考验阅读速度和理解能力,几乎没有失败的可能,但这考验极其耗时,能否尽量完成这个考验,就是攀登更高峰的先决条件。
只是,他们万万没能想到,苏仪仍然被要求填满五车,而且交上了完美的答卷。
韩开还未能通过“才高八斗”的考验。
苏仪又花费一刻钟左右,来到十七万阶的平台。
这次,那位老者并没有出现,苏仪不由分说地被丢进了幻境之中。
在幻境中,苏仪坐拥天下,四海景从,攀上了权利的最高峰。
而他坐在玉雕金漆的王座上,周围拥着上千名美人,全都是从天下各地精心挑选出来的美女,等待着他的宠幸。
富丽堂皇的大殿由真金砌成,四周的角落堆满了财宝,即使再怎么挥霍,一百辈子都花不光。
眼前,来朝贡的属国使者络绎不绝,他们为苏仪带来各种绝世珍宝,每一样,都足以买下一座城池、甚至是一州之地!
一位绝美的佳人正在喂他琼脂玉酿,甘美非常。
而他的寿命永无止境,可以享受到世界的尽头,没有秦始皇的遗憾。
权利、金钱、美人、珍宝、美酒、永生……世间一切**的根源全都被苏仪握在了手中!
大丈夫生而如此,夫复何求?
但苏仪还没来得及陶醉,便听得一道雄音降下,侵入他的心神之中。
“在**之前保持理智,证明尔之器量。”
苏仪面色一凛,立刻明白过来:“**”的考验,并不是证明自己的**有多强烈,而是要证明,即使自己**蓬勃,也绝不会被它所吞噬!
同时他也明白,**会随着人心变高而逐步增大,它是一柄双刃剑,是人族进步的最大动力、同时也是前往堕落深渊的入口;人心越高,就越难以在**面前维持自我,历史上正是有无数明君贤臣、晚年在**的趋势下,做出了许多昏庸无道的事情。
是被**淹没,还是掌握**,将其化为自己的动力?成败在此一举。
苏仪正打算思考应付之策,脑海中却浮现出苏诗儿的面庞,浮现出与她共同度过无数寒暑的狭窄房间、以及他们两人在素水县的第一个家。
骤然间,眼前的金钱与美女、永生与权利,一切**都被这阵思念的浪潮冲垮,瞬息便消失无踪。
苏仪的双脚又踩上了坚实的平台。
“美酒佳人,过眼云烟,终会枯老;长生虽好,无你相伴,便成寂寥。”苏仪摇头,低声喃喃道。
那位老者立刻出现,神色似乎有些错愕。
“你为何能这般迅速通过**考验?”老者严厉问道。
苏仪心想,就算是说出他与苏诗儿的羁绊,恐怕也难以让人信服。
于是苏仪便引用了林则徐的一幅自勉对联,开口回答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这句话的意思是:大海可以容纳千百条江川,这般广阔的胸怀才是它最伟大的地方;而悬崖峭壁能够直立千丈,是因为它“无欲”,才能不向四方倾倒。
但世间没人能做到无欲无求,“无欲”并非是没有**,而是能将**完美掌控,将其化为正面的动力,推动自己前进的脚步,才是“无欲”的最高境界。
苏仪引用了这副家喻户晓的自勉联,虽然没有正面回答老者,但却已经回答了一切。
老者空洞的双眼中似是首次闪过了一丝光华。
“不错,你的确有资格登顶,最后一项考验在等着你,上来吧。”老者赞许般地点头,之后消失在原地。
随后,云海剧烈翻滚,向两边排开,通往二十万阶的道路已然畅通无阻,苏仪的面前,只剩下最后一个阻碍!
看着苏仪眨眼间就通过了十七万阶的考验,山脚、山腰上的所有人都沉默了,心中只剩下了一个想法。
“如果谁以后说苏弥天简直是个妖孽,我一定要摔他一巴掌:这不是废话吗!”
项一鸣等人正在接受考验,但若是让他们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激动地跳起来。
但恰巧的是,这一幕却被刚刚结束了“才高八斗”考验的韩开收入眼帘,他的面容苦涩,心中早已被绝望所充斥,唯一支持他继续前进的,只剩下最后一丝击败苏仪的渴望。
苏仪又花费一刻钟登上山巅,眼前似是有一尊高达百丈的庞然大物,正被云海所笼罩着,无法窥见其真容。
那位老者立刻出现,这次,他并没有提出考验,而是问了一个问题。
“站在山巅张望四周,你有什么看法?”(未完待续。)
………………………………
第206章 一览众山小!
“前辈,这莫非就是真正的度量考验?未免也太简单了。”苏仪扬起一抹莫名的笑容。
“不简单。”老者也微笑摇头,说道,“历来达到二十万阶的人有很多,但只有极少一部分人能够进入前方,一窥九鼎真容。”
苏仪神色变得凝重:虽说考验的内容只是让他表达对周围景色的看法,但既然是有关于“度量”的考验,那这“看法”就必须要和度量挂上钩。
“容小生仔细看看。”苏仪说道,老者点了点头。
苏仪放眼望向四周,将九鼎山的景色一览无遗:环绕着泰山的四周,连绵的山海滔滔不绝、一望无际,但没有任何一座山峰可以与泰山比肩,后者仿若鹤立鸡群、独立于世;阳光照射在泰山的东面,金光堂皇,但背面却是阴翳暗沉,形成了两种极端。
如棉被般的云层披在群山之上,翩翩归鸟在云海之中畅游……见到这等波澜壮阔之景,苏仪的胸中豪情横生。
情不自禁之下,苏仪开口朗诵道:“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
此句一出,立刻化为万丈雄音,在每位仕子的心神中滚滚回荡。
所有人、无论主战亦或是主和,无论是敬慕或是憎恨苏仪,全都扬起头来,看向山巅,面露痴迷之色。
韩开正走在台阶上,听到此句,竟然膝盖一弯,差点没跪倒在地。
而这一句,也同时化为百丈长宽的金色大字,就这般悬浮在了天空中,展开了凌云的天幕,所有人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苏仪又念出两句:“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荡胸生曾云,决眦入归鸟……”
山下,许多仕子都痴痴地望着天空中的三行大字,感受着回荡在体内的雄奇声音,竟然隐隐为之沉迷。
但也有许多人回过神来,热议不止。
“苏弥天这是在描写泰山的景色?”
“老夫倒是能听出其中含义,这三句融汇了泰山的千钟美景,竟隐隐有拾级而上的豪迈之情,若是第四句能扬起气氛,必然能成千载雄诗。”一位老者抚须赞叹。
“别说了,苏弥天又开口了!”
“快听听他的第四句如何!”
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苏仪又念出最后一句:“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泰山上下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随后又爆发出冲天的喝彩声来,好似滚滚雷霆在山间奔跑。
项一鸣与韩修竹二人刚结束了“学富五车”的考验,恰巧听到这句。
前者一个踉跄,几欲被此句中蕴含的雄浑气势压倒在地,而韩修竹望着天空中的全篇诗作,展露出了他这辈子以来最为震撼的表情来。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此、此乃千古绝句啊!若是恩师能得见这篇诗作,必将感动涕零!”韩修竹情不自禁地喃喃道。
突然,两人的耳边传来一阵“咔咔”的碎裂声响。
两人回头望去,韩开已经登上了十一万阶的平台,但当他听见此句时,竟然跪倒在地,好似无法忍受这诗中的磅礴伟力。
而他的心神,宛若遭到重锤敲击的瓷器一般,正缓缓裂开。
绝望之色填满了韩开的双眼,他能凭借小手段小伎俩与苏仪较量,但却无论如何都写不出这等大气魄大雄心之诗作。
这一场赌局,韩开彻底败了,虽然心中隐隐有所不甘,但竟然无法对苏仪生出任何不服气的想法来。
“我,不如苏仪……”
韩开的话语在山间回荡,而他的心神也应声消散,主动离开了九鼎山。
项一鸣与韩修竹两人默然不语,他们都明白,韩开的前程将就此止步于此,而即使苏仪宽恕了他,他的颓废与自疑心已经达到了巅峰,恐怕这辈子都无法凝聚任何军心。
山巅之上。
苏仪站在此处,负手而立;他的身躯在众人的眼中伟岸到了极点,仿佛天地万物都只能被他所俯视。
身后,那位老者闭上双眼,细细品味,须臾之后,方才微微点头。
“此诗,作何名字?”老者问。
“《望岳》是也。”
“望岳?不错,不错,你的度量考验已经合格,九鼎在等待着你,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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