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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小官人-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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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年代的读书人,还真就没几个是彻头彻尾的书呆子,真要和人玩起心眼来,理论知识也是十分充足的。毕竟他们饱读诗书,闲暇时又通读了历史的不少典故,虽说有些“纸谈兵”之嫌,却终究是比普通人见识要更多些的。

    父子俩人商量了一夜,最终决定利用李谦在县衙里的关系,诈一诈这位陶臬台。

    于是乎,王知县在李经纶的点拨下,立即大张旗鼓地开堂问案,并以搜查之名点齐了人手,由壮班首领许杰出面,领着一帮差役浩浩荡荡地直扑城南赵家搜查凶器。

    这下可就炸了锅了,府衙及藩司这两个级衙门有心出面阻止,奈何人王知县也是照着规矩办事,他们又有何理由公然阻拦?

    真要逼急了这个王大炮,搞不好他还会反过来扣你一顶包庇恶绅的帽子

    陈推官这回可就真急眼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催着王知县办案,人家却是比他还要火急火燎,一副抢着要定下赵粮长杀人之罪的架势这,对方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呀!难不成他们早就布好了这一局,赵家当真藏有杀人的凶器?

    他拿不定主意,便只好立即赶往臬司,向陶晟汇报情况去了。

    这一回,陶晟也是真就不敢再赌了。毕竟,赵家一旦真在自己辖下出了事,且还是因为自己的推波助澜才酿成的恶果,他也顶不住京城傅家的怒火啊。

    所以在见过陈推官,得知了这么个情况后,按察使大人也只好乖乖认怂了。之后他也没有再去见过李谦,只吩咐下属将人给放了出去

    一路,李经纶一直都在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尽量避免提及那个令父子俩都感到不太愉快的话题。

    自然便是李谦的婚事。

    只是到了如今,此事已断无再更改的可能,因此回到李谦在西湖边的住所后,他仍是当面提起了这件事情。

    “你年纪也老大不小了,与林家闺女的婚事,也该提日程了。”李经纶目光紧紧地盯着儿子,心中其实也是有些紧张的,他担心李谦会再一次提出退婚的请求。

    然而,李谦的反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只愣了愣后便笑着点头道:“好啊,全凭父亲做主便是!”

    “呃”李经纶愕然片刻,然后一脸狐疑地看着他道:“你不反对了?”

    “为何要反对?”李谦眨眨眼道。

    “哼!”李经纶轻哼一声,有些恼怒地问道:“那么,为何你先前会如此激烈地反对此事?甚至不惜为此反出家门?”

    “父亲岂能如此冤枉孩儿!”李谦朝他扔去一记嗔怪的眼神,可把老人家给恶心坏了,他却一脸无辜地自辩道:“谁?谁反出家门了?那可是忤逆不孝,孩儿又怎会干出那等混账事来?”

    “”不单是李经纶,就连边坐着的大哥李孝都感到特别无语,心说你小子这脸皮堪称厚比城墙呀!

    “我这就打死你个小混账!”

    李经纶已经是让他给气坏了,话落便作势欲打,可李谦又哪是那逆来顺受的愚孝之人?

    当下,他忙侧身躲开,不过也确实担心会让年迈的老父气坏了身子,只好老老实实地交代了事情的“真相”。

    父兄二人这才了然,敢情这小子不喜欢让家里给他挑媳妇,反而自个儿稀里糊涂地跑出去勾搭了未婚妻

    俩人听得惊奇不已,末了李经纶指着他笑骂道:“你小子不挺能的吗?怎么,这回你那些小伎俩也不管用了?”

    “终究是逃不过命中注定”李谦假模假样地轻叹一声,转而又有些不放心地问道:“父亲觉得,他们林家会答应尽快完婚么?”

    “自古姻缘皆由天定,月老的红线总是不会牵错了的”李经纶深表赞同地轻轻颌首。

    许是今天儿子成功脱困的缘故,又或是李谦答应得比较痛快的原因。总之,李经纶当下的心情特别愉悦,少有的不板着面孔装严肃,脸的笑容也从未间断过。

    “林家那边你大可放心,他们再是不要脸皮,也不会做出二次悔婚之事!”他一手捋着花白的胡须,看着儿子笑吟吟地道:“倒是你,可得加把劲儿了,趁着我还能抱得动孙子,赶紧给我生个大胖小子出来!”

    “呃”

    李谦心说我的爹,您也用不着如此着急吧?婚事能不能尽早办都还另说呢!

    事实,他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眼下李赵两家交恶,局势已是势同水火,加又惹了陶晟这么一位臬台,甚至是将整个杭州官场都给得罪了个遍依着自己那未来老丈人的尿性,难说不会反悔。

    不过现如今,李家早就掌握了主动权,相信林北冀纵是心中万般不愿,也是不好再提出退婚了。

    当然,他们其实也犯不着再退婚,只需再拖延些时日,看看最终的结果就行。

    一旦李家被整垮,这婚姻一事,自然也就可以当作不存在了。

    李经纶没有在儿子这里多待的打算,因此只是稍坐片刻便说要去林家拜访,看看什么时候能把婚期定下。李谦对此并没抱什么希望,但由于深知倔老头的脾气,所以也没敢当着面去泼父亲的冷水,只能是由着他去试试林家的态度了。

    临走时,李经纶还特意郑重地嘱咐了他一句,让他不要再轻易去招惹赵家,虽说两家的矛盾已然不可化解,但还是得避免与对方发生直接冲突的。

    李谦听得暗暗撇嘴,很想告诉父亲,您这话说得有些晚了
………………………………

第110章 清算(上)

    相比李谦的案子来,赵家涉嫌杀人一案想要平息下来,显然不会太过简单。

    毕竟,李谦那是民不举官不究,苦主都主动撤下讼状了,官府又不打算继续深究,自然是能够大事化、事化了的………………事实上,李谦倒真不怕案子继续往下审,因为他本来就是清白的,但陶晟显然也不可能会让他如愿,所以事情也只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平息下来。

    而命案就不同了,就算没有苦主追究,官府也是不能毫无作为的。

    钱塘县衙既然初步将此案定性为凶杀案,那么,再想要推翻先前的结论,“还”赵家人一个清白的话,中间就必须得经过十分复杂的侦案程序,最终发现“真相”,死者原来死于急症,而非他杀………………

    也唯有如此,才能令人信服。

    所以,李谦可以立即回家,赵家父子二人却是不行的。他们还得再多过几苦日子,才能脱出囚笼,呼吸外边的自由空气。

    这真不是夸张的法,他们如今的日子确实不太好过,每顿的饭菜,全是一人一碗清汤面条配一蝶咸菜萝卜干,关键那汤水还是过了夜的………………

    掌灯时分,父子俩刚吃过那难以下咽却又不得不吃的晚饭,之后就见一名差役过来,只是大老爷决定今晚单独提审赵鹏,便将人给领了出去。

    赵员外情知此中必然有什么猫腻,偏偏又没法阻拦,只能眼睁睁地望着自家的独苗跟着那人离去。

    没错,自打他们进了这县衙寅宾馆以后,直到现在还对外面所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是与世隔绝都不为过………………

    都县官不如现管,向来目中无人、不可一世的赵家父子如今成了阶下之囚,也算是尝尽了万般苦头,在许杰的暗中授意下,一帮凶神恶煞的差役老早就将他们给训了个服服帖帖,指东不敢往西了。

    当然,赵员外是何等人物?之所以会这般“乖巧”应对,也不过是一种暂时性的伪装罢了。

    他早就在心中暗暗发过誓,只要自己能够脱罪,出了这县衙后,必将让这些曾经凌虐过自己的痞子为此付出代价,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事实上,明初的粮长权势还是很大的,特别是洪武一朝,他们几乎可以享受与秀才一样的待遇,见官不跪,不得刑求等等。

    只不过,这些特权都不在朝廷明文规定的条例中,全因当今子重视粮长,而粮长又关乎朝廷赋税,地方官才不敢轻易得罪罢了………………毕竟,这年头的粮长运粮入京时,是能得蒙子召见的,搞不好哪次让皇帝给看中,直接就能入仕为官了。

    粮长制,是一种“以良民治良民”的收税手段。

    这位穷苦人家出身的草根皇帝,亲眼目睹了每每收税时节,贪官污吏下乡逼索,害得老百姓倾家荡产的景象………………这也是他素来痛恨官僚贪污**的最根本原因。

    所以在打下江山,成功坐上龙庭后,他就别出心裁的设计出了这么一套民间自治的收解制度,全程皆由各区粮长负责,不允许地方上的官吏插手………………

    粮长不得用刑,其实也只是一般而言,顶多算是官场上的一种潜规则。哪位地方官真要动起真格来,也仍然是有权对粮长动刑的,就是没人愿意犯下这众怒而已………………王知县则完全是个例外。

    不过再怎么例外,他都还是不敢轻易对赵粮长用刑的,因为对方可不单只有粮长这么一重身份。这姓赵的,还是当朝颖国公的远亲………………关系特别远的那种。

    不用刑就不用吧,让这姓赵的吃些苦头还是没问题的,反正这种事情也轮不到他这位县老爷来关心,先生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前提是不要玩得太过火,否则他这一县之长也兜不住………………

    钱塘县衙其实不,单是大门进去的头一进院就宽大无比,甬道两旁留有一大块空地,并整整齐齐地栽有两排树木,树木后边,则是互相之间紧紧挨着的膳馆,监狱,三班值房,寅宾馆,土地祠等各类建筑。

    赵鹏跟着那差役出了寅宾馆,一番兜兜转转,最终到达的地方却不是二堂三堂,亦或是签押房,而是壮班值房。

    他就是再傻,此刻也能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当即一脸警惕地看向差役道:“你们想干什么?不是大老爷传我问案么?为何不是去往后衙?”

    黑夜里,前头的差役转过身来,面容被掩在了墙下的阴影里,朝他发出一阵低低的狞笑,声音有如夜枭般阴森渗人。

    赵鹏登时只觉浑身皮毛都炸开了,下意识地转身想要逃离,却发现身后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一名身高体壮的大汉。

    他凝神一望,借着微弱的灯光,隐约间已经认出了这人是谁。

    正是壮班首领,许杰!

    ………………

    ………………

    这年代都有夜禁,所以县衙的三班六房,夜间也是不用上班的。

    巡夜的更夫多为征调,队负责夜间巡城的差役,其实也都是用的民壮。

    这一块分属壮班管辖,而许杰作为壮班首领,自然无须亲自干这值夜的苦差事,但他今晚却是留下来值守了,这明………………许杰是个好同志?

    所谓的县老爷单独提审赵鹏,当然是骗人的鬼话,这么蹩脚的理由也就只有赵鹏会相信了………………若非案情重大,哪位县官会不眠不休的连夜提审涉案嫌疑人?

    县衙三班,在前院各有一排建筑作为值房,互相直接连成了一个大院,角落开有一道门,可不经正中仪门,直接通往二进院里。

    整个三班大院里静悄悄的一片,除了几名夜间轮替值守的壮班差役外,连个鬼影都看不到。快班和皂班的人都回去了,一排排门窗紧闭,只余廊下几盏气死风灯在没日没夜地为他们“站岗”。

    壮班房里,一灯如豆。

    许杰端坐在椅子上,正一脸阴鸷地打量着面前站着的赵鹏。

    如今的赵鹏衣冠不整,发丝凌乱,满面污垢,模样看上去十分凄惨狼狈,哪还有半点往日那副纨绔子弟的光鲜形象?

    “赵公子,别来无恙啊!”许杰唇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眼神里满是猫戏耗子的戏谑味道。

    “许杰,你这忘恩负义的人!”赵鹏咬着牙道:“我赵家待你何其不薄,不想如今你竟成了李家的走狗,反戈相向!”

    “呵,赵公子可真会笑!”许杰不阴不阳地怪笑道:“若不是你们赵家从中作梗,我早该是这三班的总捕头了!姓赵的,这便是你口中的‘待我不薄’?”

    “你………………你怎么知道?”

    “呵呵,承认了?”

    许杰微微眯起了眼睛,似是在回忆着些什么,缓缓地道:“因府衙检校一案,县老爷首当其冲,被朝廷罢免了官职,黄捕头也跟着吃了挂落………………那时我就在想,即便是县老爷倒了,论资排辈也该排到我了才是。可突然间,姓冯的就跑我头上去了!”

    县衙里最是讲究论资排辈,经制吏的位置不多,往往只有出了缺,下边的人才有机会递补上来。

    当时的知县正在大刀阔斧地整顿衙门,为此开革了不少胥吏,所以自然而然的,许多位置也就出现了空缺,许杰这么一个底层的白役才得以步步进升,用一年时间爬到了壮班首领的位置上。

    而那桩案子一出,县老爷就让人给整垮了,原先的黄捕头虽不是他的亲信之人,却也因为总揽三班,于此案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才无法撇清自身的干系,而皂班首领则是县老爷的心腹之人,王主簿等人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很快便将他也给清除了出去。

    许杰却是擅于交好各方,为人又比较低调,才暂时没有遭到清算。

    这样一来,县衙三班的人里,够得上资格接替总捕头位置的也就只剩下他了。当时为了争夺那个位置,好让自己能在这场大风浪中站稳脚跟,他甚至都准备倒向王主簿那边了,赵家却是暗中出面,串通县里几位老爷,扶了冯捕头上位………………

    原因嘛,也很简单。

    姓冯的本就是快班里的老人,多年来,一直都在帮着赵鹏掩盖那些腌臜事,于赵家来讲,他已经能算得上是自己人了,用着当然比许杰要放心许多。

    “赵公子,这便是你赵家给我的厚待么?”

    再一次重复这句话时,许杰的声调已经变得阴冷无比了,目光恶狠狠地盯着赵鹏道:“多余的话我就不了,姓赵的,今日你既然落到了我手上,就别想再全须全尾的出去!”

    “你………………你想干什么?”赵鹏吓得连连后退几步,一脸惊恐地看着他,语声略有些发颤道:“我………………我可是府学的生员,怀有功名在身………………”

    “屁的功名!”许杰厉声打断,起身向前,一步步地缓缓逼近了他,“你当真以为,有个的秀才功名在身上,这杭州府里就没人能动得了你了?”

    “你敢………………”赵鹏见他一只孔武有力的大手已然搭在自己肩上,忙将身子一缩,出言威胁道:“许杰!你不能得罪我赵家,否则王主簿他们也不会放过你!”

    “王主簿?哈哈,他现在怕是自身难保了!”
………………………………

第111 清算(下)

    正如许杰说的那般,王主簿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李谦这次是真让这帮牛鬼蛇神给惹火了,开个香皂铺子赚钱,居然还遭到了各种污蔑陷害,简直是叔叔能忍,婶婶不能忍!

    可他毕竟是个现代人,不太熟悉这年代的官僚体制,职场斗争经验是有一些,却也只能玩玩小手段,治治那帮胥吏而已,真想去动王主簿这些拥有告身的朝廷命官,显然也不会太容易尽管他们都只是些芝麻绿豆大的小官。

    于是,李谦为了要对付他们,特意翻看了钱塘、仁和两县的县志,乃至杭州府志,甚至是各种版本的官箴,并从中吸取了不少的精髓。

    一般而言,一县之长才是真正手掌大权的人,而下面的县丞、主簿、典史这些佐贰之官,则是没有明确规定,他们具体职掌何事。甚至在许多小县里,便是连二尹三衙四老典这样的配备都是不齐全的。因为朝廷有规定,县编户不及二十里者,县丞、主簿并裁。

    也就是说,这些副手的职权范围相当模糊,各县的情况都不太一样,他们能有多大的权力,其实全看县太爷如何去分配。

    然而说是这么个说法,地方具体实施起来,却不完全是那么回事

    这年代,做个县令可不容易,不单要交好县里的乡绅大户,还得拉拢住手底下那帮吏胥,更重要的是要提防某些佐贰官的夺权。没有任何为官经验的县老爷甫一到任,往往会被打个措手不及,毫无还手之力,譬如现任的钱塘知县王伦

    而如果新任的县老爷斗争经验非常丰富的话,那么这个时候,就只能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最终总要有一方率先选择妥协的。

    书中可不单单只有黄金屋和颜如玉,聪明的人,总能从前人那里取得“真经”,学习到不少的经验。

    李谦便是这样的人。

    他很快就发现,想要对付王主簿等人其实并不难,只需找些理由,就能给他们安排各种苦差事,实行一种变相的放逐

    比方说,有种差事叫做“解胖袄”。

    在会儿边关将士们穿在身御寒的棉袄,一般都是由各地州县征集解送过去的,那么问题来了,谁来负责解送的差事?

    通常是由州县的主官指派,命一名佐贰官来负责。

    试想,在这么个交通不便的年代,解送物资这等差事,消耗时间长不说,路出现损耗也是必然的,一个不好,甚至还可能会遭遇山贼水匪,沿海地区的倭寇什么的

    可以说,这就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顺利完成了没啥奖赏也就罢了,一旦物资损耗丢失,还得自己来掏腰包补。否则边关的将士一闹起来,再碰敌人袭边,战事失利的情况,搞不好就会把责任全推到你身来,那么朝廷追究下来,你头的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当然了,事情也不能光往坏处去想,想想最好的结果,比如说你耗费数月、风尘仆仆,顺利完成了差事,好不容易才从边关赶回来,县老爷也分外和颜悦色地对你表示了口头嘉奖,并再一次派下差事京城方面某某工程正在动工,急调各地物资,这事儿交给别人我不放心,劳烦你再辛苦一趟吧

    这年头,地方州县要负责的各种物资运送差事还是很多的,地区偏远些的话,用三月一个来回的算法,一年只需要指派你负责个三四趟就足够了。

    既然是事后清算,那么除了赵家之外,王主簿便是头一个让李谦给盯的人了。

    当他把这么个变相流放的坏主意向王知县一提,对方立即抚掌称善,之后便让人找来了王主簿,直接一个解胖袄的差事就安到了他头,王主簿当场就懵了

    这个王大炮,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一手本事?

    王主簿无奈地领命离开后,王知县依样画葫芦,再次传话让马典史过来一趟,最后当然是把那位同样和他不对付的四老爷也给“流放”了。

    丁县丞倒是得以幸免于难,不过就在当天,王知县和他进行了长达两个时辰的深入沟通。最终俩人握手言和,意见达成一致,决定未来共同携手,创造钱塘县更加美好的明天

    短短几天的时间里,钱塘县衙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首先是两位老爷被架空,领了趟苦差后就去了边关,没有三两月的功夫估计是回不来的。而他们原本的职掌范围三班六房,则瞬间就易了主,三班划归了二老爷,六房由王知县亲手来抓。

    仿佛一夜之间,王知县就彻底变了个人似的,联合丁县丞,在许杰和钱英等一干心腹下属的配合下,对六房三班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整顿工作。

    新官任三把火,头一把火自然是烧到了快班首领、三班总头头冯捕头身,除去受贿之事,以往他所干的那些腌臜事全给让人翻了出来。县老爷亲自过问,证据确凿,随后他就被人押往刑房先是领了几十板子,才被开革出县衙。

    这还没完,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少了这一身公差的皮,他以往得罪过的那些人就该门“讨债”了,甚至是县衙里边,那些他原本看都不看一眼的下级差役,都会趁着这种机会门打秋风

    他待在县衙的那些年里,也确实是帮着赵鹏擦了不少回屁股,不过那些事情牵连的人太多,李谦真要打算全揪出来的话,怕是会犯下众怒。

    而且,赵家眼下还没法动,至少在夏税收讫之前不能轻动,不然的话,误了朝廷的赋税大事,谁都落不着好。

    所以在这场大清算中,赵家这个罪魁祸首反而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不是李谦不想,而是时机还不成熟。所以在经过慎重考虑后,他只让许杰把赵大公子给整治了一番,便放他们回去收粮了。

    至于怎么个整治法,除了许杰以外,也就他这个幕后主使者最为清楚了。

    赵鹏有功名在身,不能动刑,不能殴打是一定的,否则就是触犯了国朝律例,但有些事情也是可以变通的,真要想揍他,李谦有的是办法。

    先让他吃一顿竹笋烧肉再说,当然行事要隐蔽,且事后还不能让人从外表看出来。这样一来,即便是赵鹏真想打官司,也拿不出证据来

    有道是术业有专攻,公门中人大都是有练过的,一手打板子的绝活学好了,一辈子吃穿不愁。他们从小开始学起,耗费十年八年的功夫,其实练的总共就那么两招,比程咬金的三板斧还要来得简单粗暴

    第一招叫“外轻内重”,第二招则是“外重内轻”。

    外轻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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