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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反派,挺好-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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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阅一遍后,林子朝已将其内容烂记于心,将账簿交还于小六,吩咐道:“两件事,一,我要知道冯大学士府每日的人员动向,尤其是可有茶叶的进出。”
“连我都知道,那个冯老头,嗜茶如命,曾经为了一罐子新茶,同别人抢的头破血流,他家购进茶叶,再是正常不过。除了这一点,他就是个老书虫,一点实权都没有,看他干嘛?”
“只需照做!”
林子朝盯着小六,眼神极为坚定,全身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命令感,令小六将剩下的话,全然咽回肚子里。
“第二件,我这几日会常去无忧阁,找姵央姑娘听琴。这件事,我要满城皆知。”
“你?”小六从头到脚打量着林子朝,没忍住,笑出声来,“就你这小身板,还找姑娘乐呵,也不怕虚了身子。”
翻了个白眼,林子朝嫌弃道:“你是长得威武雄壮,也没见你讨上老婆啊。论女人的心思,你可没我懂。”
小六想到什么,搓了搓手,难得害羞道,“这倒是,您是谁啊,大才子一枚。”
没有习惯如此扭捏的小六,林子朝戒备的敲着指甲,眉毛一挑,沉声道:“有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想问问,你身边是不是有个叫团苏的姑娘,她她喜欢什么样的?”
到这儿,林子朝明白了小六的意思,原来今日这般好声好气,是为了打探口风,可小六如何同团苏认识?
看到林子朝的疑惑,小六识趣的解释道:“她爱吃馄饨,来过几回,我瞧着她挺好的。”这省略的事,是小六不愿说的。
那日团苏来到店里,正巧一个装瘸讨钱的老头溜进店里碰瓷,让不少客人极为不满。小六一瞧,这还得了,关公面前耍大刀,他可是燕都城碰瓷界的领军人物,敢在他的地盘上撒野。二话不说,就开始赶人。没想到团苏却是始终护着老头,和他好一番理论,最后自己一个人扶着老头,走出了店门。
之前小六查过林子朝的底细,远远见过团苏,碍着林子朝,便偷偷跟上去,免得出事。这一去,他的心便丢了,说团苏傻吧,是真傻,一个小姑娘呆呆的护着一个骗子,就说团苏聪明吧,也是真聪明,什么大道理也不说,对那老头又是买药,又是捶背,诚意以待,生生将那人感动的老泪纵横,从此弃恶从善。
小六在燕都城摸爬滚打这么多年,那些伪善的面孔,他见多了,所以像林子朝这种“真小人”,他反倒欣赏。至于团苏则是真的单纯,让人不愿对她说一句重话。有个这样的人能让自己护着,小六光想想团苏那双大眼睛,便觉得心里甜滋滋的。
看到小六眼中难得一见的柔情,林子朝一笑,起身道:“我家团苏自然是好的。看在我俩的交情上,给你透点风,前路漫漫,壮士自有英雄伴。”
小六不懂林子朝为何来这么一句,连忙道:“咱俩的交情,你倒是直说啊。”
“咱俩的交情,就值这一句。”说着瞥了眼在店中忙活的馄饨小哥,叹口气,“还有,有些人,心太高,便是害。”
顺着林子朝的目光,小六也看到本该在后厨做馄饨的人,此时却在一旁同客人插科打诨,眼中划过一丝冷意,皱紧了眉头。
………………………………
第六章 画中画人
若说这几日来燕皇最厌烦的人选,林子司当仍不让占据榜首。本以为逸阳不去和亲,麻烦事便少了一桩,谁知林子司步步紧逼,说他此行目的不过两件,既然求亲不成,这云国的三百里地自是要拿回去的,不然云国同大燕商谈的两件事,每一件都没有谈拢,传出去,也显得大燕太目中无人,枉顾云燕两国情谊,于礼不合。
越崇为了大燕的面子,本想安抚几句,谁知林子司根本不吃这一套,每日提请奏,分条列明十来种理由依据,催促他归还土地,每一句还都站得住脚,难以挑错。堂堂的大燕之主,生生像是个欠钱不还的无赖,被人催债,头疼的紧。
满朝群臣,对此也分成两派,以炳王为首的和派提议,为了眼下两国无战事的局面,地可以归还,但大燕这几十年来管理此地的花费也要云国加倍补偿,来填补国库的空虚。一失一得,也不算吃亏。以煜王为首的反派,坚决反对,云燕交界的三百里,对于整个云国,或是大燕,都是至关重要的战略要地,失一寸,便少一份胜算。两边都有道理,越崇难以抉择,只能一拖延再拖,吩咐礼部好生款待林子司。
这头越崇日日难以入眠,焦头烂额,那头的林子司倒是闲的自在,几日来,在燕都城玩的不亦乐乎,整日都有礼部的人,陪同参观。今日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推脱邀约,林子司一身便服,走在街道,看着眼前无忧阁的招牌,勾起嘴角,走入其中。
宵倾姨见林子司是生面孔,而且一来就点名要听姵央弹曲儿,本是婉言拒绝,“公子,不巧,姵央是有主的,人家不点头,姵央便也不好轻易露面。”
但当林子司从袖中掏出一叠银票时,宵倾姨眼睛一亮,佯装为难道:“公子如此诚意,姵央也是高兴的,那我就尽力去说和说和。”说这话时,还不忘将银票稳妥收好。
片刻后,林子司看着眼前之人,如皎月照水,娴静美好,淡雅清丽,手持琵琶,活脱一个脱俗的仙子,让人心生爱怜,眼中也不禁多了几分柔色。
姵央捧着琵琶,微微弯了膝盖,行了一礼,道:“见过公子,姵央不知公子该如何称呼?”
“在下姓林。”
姵央轻轻点头,开口柔声问道:“不知林公子想听什么曲子?”
林子司淡然一笑,“清心者,不问何为。姑娘随意。”
敛了眼晴,姵央低头不再多言,欠身坐于一旁,拨弄琴弦。
当响起第一声时,林子司便眉头一展,心情舒畅。
清江月,他最喜欢的一首曲子,如此妙人,难怪会得林子朝倾心相待。
今日他来无忧阁,就是因为听到城中传闻,煜王府的林子朝一掷千金,只为搏佳人一笑。次在煜王府没有查到线索,来到此处,或许会有发现。果不其然,竟让他见到了这位如此气质超绝的女子。
十指拨弄,一首又一首的琵琶曲,悦耳动听,绕梁三日。姵央静心弹奏,林子司倾心听着曲声,也倾心看着弹奏的佳人。一时间,二人虽是无言,但眼中的流转却是千丝万缕,缠绵多情。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连续弹奏,已让姵央的手指有些发颤,结束了最后一个尾音,姵央笑着看向林子司道:“公子想来是精通音律之人,姵央在您面前献丑了。”
原来林子司耳闻乐声时,不自觉的用手指轻敲桌面,合曲而击,就这个小小的动作已被姵央收入眼中。见此,林子司赞赏道,“姑娘说笑,从姑娘手中而奏的清江月,是在下听闻过所有曲子中,最为出色的一曲。澄静皖江,夜凉如水,动人弦月,江畔清冷,无一不在姑娘的琵琶声中。”
“公子过誉了。”
“高山流水,知音难求。”林子司收回柔情的目光,换疏远而试探的笑容,盯着姵央道,“在下不过粗通音律,同姑娘的知音相比,只怕难登大雅之堂,难得姑娘的真心以待。”
“姵央不太明白。”
“听闻有个叫林子朝的人时常来此,传闻此人文思敏捷,且俊朗不凡,有此人陪伴姑娘左右,在下也算心安。”
听着林子司颇有遗憾还透着几分醋意的话,姵央轻声一笑,“传言终究是传言,子朝是时常来此处,但也只因我这手中的琵琶,仅此而已。”
长舒口气,林子司一脸如释重负,让姵央多看了他一眼。
随即眼睛一转,计心来:“原来如此。既能懂姑娘的琴声,又能恪守纲常之道,想来是个君子。在下真想同他见一面,交个朋友。不知姑娘可知,他何时会来?”
姵央摇摇头,歉意道:“这个,我便不知。或许明日,也或许一个月后。”
听到这个回答,林子司长叹口气,遗憾道:“看来是无缘得见。听闻他是煜王府的家仆,若在煜王府门口候着,想来或许能有几分机会。”
说着,林子司挑起眉头欣喜道:“不如在下根据姑娘所述,画下这位林兄弟的面容,若他出现,在下也好辨别。”
“这……怕是不妥吧。”姵央颇有为难。
林子司一笑,解释道:“这位林兄同在下看来是颇有缘分,不仅同宗,而且都对姑娘倾慕有佳,若不得一见,只怕在下回抱憾终身,万望姑娘成全。”说着,掏出一叠银票放在桌,“姑娘如此清雅,在这无忧阁终究多有不便,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意,希望能够帮助姑娘早日脱离苦海。”
风尘中人,为的就是一纸自由,如此猛药,林子司不信姵央不会动心。
果不其然,再三犹豫后,姵央还是缓缓开口,林子司连忙提笔作画,一字一句都尽力呈现于白纸之。
一炷香后,林子司收了笔,看着画像之人,皱起眉头,游移不定,向姵央再次确认道:“姑娘说的,可是此人?”
点点头后,姵央不忘惊叹道:“公子的丹青当真不凡,不过几句简单描述,公子就如同见到真人一般,画的一点也不差。”
“是吗。”林子司有些泄气,自己虽同林子朝多年未见,但此刻的画中人他可以确定,绝非那个从林家出走的林子朝,莫非真的只是凑巧重名?
见林子司沉默不语,姵央开口提醒道:“公子,寅时了。”
“哦,都忘记时辰,今日打扰姑娘,日后若有机会,在下会再来听曲。”
“姵央恭候。”
林子司将画像收于袖中,被姵央送出房门。
一步一步走下楼阶,林子司虽面什么心思都没有显露,但心中却是不宁。本在他计划之中,只要自己亲眼确认,他便立即回禀父亲,斩草除根。但现在一张画像将计划全盘打乱,这个人究竟是谁!林子朝还活着吗?
回想起临行前母亲将他召至面前,特意嘱咐:“要真是他,万万不可让你父亲知道,更不能心软留下活口,否则若他真回来,你和子勉便危险了。”
林子司握紧拳头,看向大堂之中。
“公子,记得明日再来啊。”宵倾姨笑着站在门口,迎来送往。
林子司眼睛一眯,走了去,冲着宵倾姨笑道“多谢您帮在下见到姵央姑娘。”说着将另一沓银票送入宵倾姨手中。
摸了摸银票厚度,宵倾姨脸如同开花一般,笑的灿烂至极,客气道:“公子客气。”
将袖中的画像拿出,林子司问道:“方才姵央姑娘委托在下将一件东西转交给林子朝公子,这是画像,请您过过眼,是他吗,我怕认错了人?”
瞥了眼林子司展开的画像,宵倾姨沉默不语,皱紧眉头。
周遭嘈杂的声音,被林子司全然屏蔽,整副心思都在观察着宵倾姨的一举一动,就在等待她脱口而出的那个答案。
“谁的丹青,如此出众,画的那叫一个像啊。”宵倾姨眉眼飞挑,娇笑的开口道。
这句话,将林子司最后的期待,碾了个粉碎,默默收起画像,走出无忧阁,全然没有了方才进来时的张扬笃定。
看着林子司有些渺小的背影,宵倾姨眉梢一挑,转头看向楼,只见姵央刚好关的房门,见此一声冷笑。
二楼房间内,姵央挑起珠帘缓声道:“他走了。”
一个人影从屏风后面走出,手中还捧着一副刚刚成形的画像,画中之人正是林子司,而这作画之人却是林子朝。
一个画,一个被画,究竟谁才是画中人?
“他方才问了宵倾姨,可是起了疑心,发现我骗了他?”姵央有些担心。
“宵倾姨是个聪明人,惹火身的事,她才不做。”
林子朝吹干墨迹,将画像小心的折了起来,放入袖中,吩咐道:“最近一个月,你先回家,不要露面。”目光扫到桌的银票,轻蔑一笑,“至于这些银票,既然他给了,那便是你的。”
“我……我可会有危险?”
今日是林子朝做局,故意引来林子司,由自己拖住他,诓骗他画出一个根本不从在假人,而实则林子朝在暗处将林子司的样貌细细画在纸。姵央不知道这二人有何恩怨,但云国来使的名头,她还是知道轻重,可卖身契捏在林子朝手中,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要听命于他,奈何不得。
原来一个多月前,林子朝找自己,为的就是今日,原来他让自己苦练清江月,为的就是打消林子司的戒心。如此耐性,如此预判,令人心怵。此时的姵央对林子朝全是惧怕,她怕自己有一天也会在林子朝的算计之中,消失于无。
看出姵央的畏惧,林子朝勾起嘴角,向外走去,柔声道:“三年。三年后,你便是真正的自由身。只要你不背叛于我,子朝定当保你无虞。”
推开房门,楼下大厅的喧闹嬉笑,将林子朝,同样也是林语暮的背影衬托的如此单薄。
多年后,姵央总是能忆起那一刻,林语暮缓步走下楼阶,每一步都像是奔赴前方无尽的黑暗,如同殉难者一般,无畏却又孤独。她终究也是一个女人,但她又如何在这条鲜血淋漓,机关满布的路,支撑下去……
走到厅堂之中,眼前是熟悉的男欢女媚,林子朝心如止水,径直走向宵倾姨,而宵倾姨也在暗处等着林子朝。
“方才多谢您,这是谢礼。”林子朝识趣的将银票递了过去。
估摸了银票的厚度,宵倾姨一声冷笑,“我是爱财,但更惜命。以后这种人和事,我不想再在无忧阁出现。”
“子朝明白。”说完,冲宵倾姨行了一礼后,随即便要离开。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宵倾姨我等着看你的下场。”
声音虽是不大,但却清楚的传入林子朝的耳中。他脚下不停,大步而去。
……
到了临街口,三个人拦住了林子朝的去路,恭敬道:“公子,我家主人有请。”
眼睛一沉,扫过周围众人,林子朝冷静应道:“带路吧。”
………………………………
第七章 拆穿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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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谦公子,凭栏而站,天下诗书,气韵自华。
当林子朝走入房间时,便看到荀羡静静的站在窗前,望向远处的大燕城门陷入深思。临风而动的衣袖,沉静如水的眼眸,最重要的是那一身百年大家的气度,让寻常人不自觉的对荀羡产生一种疏离感,但这份疏离并不来自于厌恶,而是高山之于山丘,汪洋之于池水,不可谓优劣,只可归之于敬。颍川荀氏,百年底蕴,风采自成。
林子朝上前出声,“荀公子,好久不见。”
荀羡拉回了思绪,礼礼本就规整的衣衫,转身冲着林子朝一笑,温声道:“来了。”
“荀公子,今日找林某,可有要事?”
“上次若非子朝你的那份名单,只怕到今日,我都抽不出身。这个是谢礼,你且尝尝还合口味?”说着荀羡将桌上一个红木雕花的食盒打开,里面整齐码放着一排精致的糯米小酥,软糯香甜的外皮上还撒有浓香的芝麻和磨碎的杏仁粉,每一样都是林子朝的最爱。
看着这些,林子朝的疑心病又犯了起来,荀羡今日,只为这个?如此符合自己的口味,也是否太过巧合?
“荀公子,客气,你我之前不过是交易,你给了林某玉佩,我自然也不会爽约。”
“三次。”
“什么?”
林子朝被荀羡这突然的话打断了思绪,一时不知如何回应,愣在了那里。
荀羡看到林子朝眼中的疑惑,轻轻一笑,将一块糯米小酥夹到林子朝的盘子中,解释道:“你唤我了三次荀公子,子朝莫不是忘了我们之前的约定?”
望着荀羡那双温柔的眼睛,没有责备,没有恼怒,只有淡淡的笑意在等待着自己忆起。林子朝收回目光,努力回忆。
上次他们之间有说些什么?
突然林子朝松开微皱的眉头,是了,竟是如此。林子朝无奈一笑,拱手行礼,“荀羡,是我的不是,此礼向你赔罪。只是没想到,一件小事,你却如此记念在心。”
“你我之间,从无小事,每一句话,我都会牢牢记得。”荀羡的双眼紧紧盯着林子朝,头一次如此炙热和强烈,让林子朝略有不适。
夹起盘中的糯米小酥将其送入口中,幼时的画面突然出现在林子朝眼前。
桂花树下,落英飘香,母亲将刚蒸好的糯米小团端于桌上,自己趁人不备,掀开盖子,稳准狠的扎起一个小团,张开嘴就要往里塞。就差一点,就差一点,便能第一个吃到母亲亲手做的点心,没成想,一只大手飞快的抢过团子,丢入口中,转头只见凶手正是在一旁洋洋自得的哥哥,吃完后还要一脸满足的戏弄自己,一时间小小的院落充满自己的张牙舞爪,也充满的母亲和哥哥的笑声温柔。
嚼着粘糯的点心,出神的盯着食盒,林子朝一言不发,眼中闪过难得一见的温情和遗憾。
只是都过去了……
同样安静的荀羡捕捉到林子朝眼中变化,心中暗叹,如此对他,也算有个交代。
放下筷子,林子朝恢复往日疏远客气的伪装,开口道:“这点心很是不错,多谢。”
“你我不必如此,这只是今日我找你的头一件事。”
挑了挑眉毛,林子朝打量着荀羡,终于开始了正题,“既然你我之间不必客套,直言吧。”
叹了口气,荀羡再三犹豫后,还是问了出来,“你可知煜王对云国归地一事,是何看法?”
从他这里打探情报?以荀羡的才智,为何出此下策?
林子朝敛了目光,并不接话,好像并没有听到荀羡方才的疑问,只是自顾自的喝起茶来。
荀羡看着林子朝的这番表态,自然知道林子朝的意思,比起为自己解惑,闭口不谈显然对林子朝更为有利,他清楚的知道,什么时候做出何种选择对他来说意味着更多。
“如此,也罢,是我强求了。但有些事,我今日必是要说出来,若子朝心有顾虑,权当做我酒后乱语便是。”荀羡无法,只能借这个拙劣的谎言,让林子朝安心的听完他的每一句。
“酒使人失智,看来荀羡你也不例外。”放下茶杯,林子朝笑着看向荀羡,他既然帮自己找了个借口,顺着便是,能让荀羡这个翩翩公子如此为难,说自己不好奇也是诓人。
闻言,荀羡心中一喜,放下半颗心来,只要他愿意听就好。
“云国来使一为求亲,二为求地。煜王拒绝,公主不愿,求亲之事必不能成。云燕交界三百里,处处乃是关口要塞,送还云国,必是燕国大患,燕皇也绝不会允。”
林子朝悠闲的把玩着手中茶盏,对荀羡的话无动于衷。
“意料之中的拒绝,萧承衍又怎会不知,所以这背后的深意,才是云国真正的目的。”荀羡摸不准此刻林子朝脸上的笑容到底是何意,顿了一顿,意味深长道,“煜王乃帅才,想必自是有应对之策。”
若换做其他人,面对荀羡此时刻意拉长的沉默,至少会随意应上一句打破难熬的安静,或者心中不断揣测,自乱阵脚,这也是荀羡的目的所在。
而林子朝也的确心中难安,满面难色,但却不是因荀羡所言,只因方才不小心踩到了一只地上的瓢虫,全然忽视屋内尴尬的场面。
见此林子朝不知是刻意或是无意的忽略,荀羡苦笑一声,摇摇头。自己也是急昏了头,眼前之人可是林子朝,他若不想说,谁又能看得透。罢了,直言吧。
“我今日目的,本想让子朝带话给煜王,云国既不为人,也不为地,要的只是一个由头,一个能将罪责退给燕国的借口。两国往来,诚意为先,整车的奇珍异宝是在满城百姓注视下送入皇宫,云国为两国长安,诚心求娶,大燕相拒,为两国通商,高价购地,大燕不允。云国对大燕已礼数周全,但大燕不尊云国,日后若起战事,这便是挥师出兵最好的旗帜,一切非难都由大燕承担!”
荀羡的每一句都能重击任何一名大燕子民的心,家国之危,匹夫有责,可惜对于林子朝……他并不在乎。
缓缓起身,看了眼荀羡,开口道:“颍川荀氏向来不理朝政啊?”
“颍川地处大燕。”
简单六字,便是最好的回答。
“哦。”林子朝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点点头,慢慢走向门口。
“煜王目光长远,可我……也不笨。”
“咯吱”一声,房门打开,林子朝抬脚走了出去,融入了街上的热闹。
看着敞开的房门,荀羡叹口气,低下头,正好瞥到桌上还剩留的点心,苦笑道:“至少这个,他是高兴的。”
……
“听闻林子朝为无忧阁的一个姑娘一掷千金,本王倒看不出你如此风流?”越则煜嘲讽的盯着林子朝,语气中尽是尖酸刻薄,只有他自己知道,当从仆郇那知道林子朝的行踪后,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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