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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反派,挺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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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则煜挑眉看着林子朝,既然他不愿承认,倒也就此作罢,不在多说。
踏在青石城砖上,林子朝见都护营的兵士皆身披铠甲,手持兵器,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军风凛然,而这些皆是出自越则煜之手,不由对这个年少成名的实权皇子,暗中钦佩。
就在前往箭楼的途中,林子朝控制不住自己,再一次侧头望去。
满城繁华,当真惑人,他有些明白了,为何自己的父亲会不顾一切的向上爬,拼命去触碰那二字――权势。
随越则煜巡查完城防,回了煜王府,林子朝躺在床上,揣摩今日煜王话中深意,他为何突然提到云国?自己的身份他又知道几分?
突然门外有声音传来。
“开门”。
林子朝皱眉,看了眼与他同住一屋的其他三人,皆已入睡,叹了口气,披上外衣,起身下床。
打开门,只见越则煜背着月光,站在门外,借着幽幽烛光,看得出此刻他心情还算不错。
一时间,林子朝仰着头,盯着高出他不少的越则煜,有些惊讶。此处乃府中下人所住厢房,煜王为何来此?
越则煜打量着林子朝,正好瞥到他红肿的双手紧紧拽着外衣,便将一个盒子扔给他,冷冷道:“把这盒香拿去,日后莫用冒牌货熏坏了铜爵。”说完,转身离去。
林子朝愣愣的看着手上的盒子,凑近一闻,才发觉盒中所装为浮九香。
煜王的意思,怕是日后照料铜爵的重担交由他身上。一个苦差事啊,不过也好,总算解放了自己的手,不必在受火灼之痛。
林子朝正欲关门之时,瞥到院角一处阴影闪过,转念一想,冷冷一笑。
………………………………
第十二章 借力打力
“砰”
孙庆满心怒火,拳头重重砸在桌上,没想到千防万防,还是让林子朝钻了空子,将此祸躲了过去。
画染叹了口气,那日在书房中,她被林子朝平白连累,打翻茶盅香炉,本以为是个巧合,如今这般,怕是那人谋算,借此警告哥哥。
看着满腔火气的孙庆,画染劝慰道:“即便他在是如何,这府中主管的位子也依然是你,何必置气?”
孙庆看着画染,握紧拳头。
他就这一个妹妹,自小百般照料,画染也是争气,在王爷身边做事,从无差错,赵管家也对她高看几分,如今却因自己给林子朝设的套,害的画染,罚了银钱,丢了面子,想到这,心中一阵气闷。这个林子朝,他瞧了许久,不是个省心的人。如今他们算结了梁子,若不把他彻底赶出煜王府,谁知他还会有何动作。自己倒是无妨,万一再连累画染,他可不答应!
“东西呢?”孙庆问道。
画染将小纸包得给孙庆,她虽不知此物何用,本想问上一问,但看了看时辰,起身道:“已是亥时,王爷那边该递茶了,我且先回去。”说着按下担忧,看了眼兄长,退出房门。
孙庆打开纸包,几颗赤色红果,在烛光之下,分外鲜亮……
三日后,孙庆照例来到马厩,监督着马厩内的小厮做活。
“那边五匹红鬃马,是王爷专门留给五皇子的,精心照看着些,不可有错。”
燕皇第五子――越则昭,与越则煜乃一母同胞,平日之中煜王对这个八岁的弟弟,很是照拂。安贵妃不过提了一句,煜王便命人从千里之外,送了几匹马过来,任越则煜挑选。
孙庆担任管事,时间虽短,但做事用心尽力,分得清轻重,很是得赵管家器重。
“嘶――”
突然,一匹红鬃马长啸一声,烦躁地摇头踱步,有些奇怪。不知怎得,马厩中的其他马匹,听得此番动静,皆是扬踢躁动。
一时间,十来匹烈马,在几尺见方的马厩中,乱作一团,撕扯着套在脖上的索套,震的木桩吱吱作响,脚下尘土飞扬。
怎么回事?
孙庆皱着眉头,连忙指挥众人稳住马匹。
八尺高马,无一不是雄俊健美,一众小厮,皆是不敢靠近,几次想伸手拉住缰绳,都被嘶叫的烈马,吓得纷纷躲开。
煜王府是何等地方,府内的一花一草,一人一物,皆是有条有理,如此下去,不成体统。
想至此,孙庆皱着眉头,挽起衣袖,大步上前,看准时机,右手一把,拽紧缰绳,左手连拍,安抚马匹。
也亏得孙庆多年经验和胆识,当机立断,马群逐渐安稳下来。
正当众人放下心来,舒气之时。
“嘶――”一声长啸。
孙庆手中牵紧的马儿,扬起双蹄,狠狠踢中孙庆腹部。
血肉之躯如何抗住铮铮铁蹄,瞬间,孙庆飞出一尺开外,撞在木桩之上,鲜血破口而出,倒地不起。
惊叫声和血腥味让马群再起躁动,众马将其团团围住,外人近身不得,只看的马蹄晃动,尘土弥散。
一炷香后,马群稍稍散开,众人趁机将重伤的孙庆抬出危险。
是夜,全身数处骨折,多处淤青的孙庆躺在床上,紧咬牙关,不吭一声。
画染红着眼睛,哽咽道:“哥哥,你若是难受,喊出来便是,莫要硬抗。”
她深知哥哥此时不过是顾忌自己在此,怕她担心,才如此这般,擦了擦眼泪,“我去帮你煎药。”说完离了屋子。
等画染刚一离开,孙庆便惨叫一声,释放压抑许久的疼痛。如今这样,已经让画染担忧不已,若他不忍着些,只怕妹妹会担心的吃不下饭。
“咯吱”一声,房门被人推开。
听到声音,孙庆以为是画染回来,连忙止住叫喊,动了动干裂的嘴唇,“妹子,帮我倒杯水来。”
孙庆许久不曾听见回声,慢慢侧头,只见一人影,站在暗处,心中一紧,警惕问道:“谁在那?”
林子朝听此,一笑,走了出来:“不愧是孙管事,这番折腾,您也死不了。”说着拿起桌上的杯子,沏了杯水,慢慢走至床前。
“是你”,孙庆瞪大眼睛,作势起身,不料却扯动伤口,引来一阵剧痛。
林子朝将水递至孙庆嘴边,“您身上的伤,不宜多动。”
看着杯中清水,孙庆闭紧双唇。谁知道这小子在杯中会不会放了什么东西?今日之事多少有些蹊跷,他还是小心为妙。
林子朝见此,倒也不恼,放下杯子。
“也罢。今日前来,我只是想将一样东西,物归原主。”
一粒赤色红果出现在孙庆眼前。
见此,孙庆哪能不识。
此物便是他混在铜爵草料之中,少量长期食用,可慢性中毒,但若是短期大量接触,则会气血不稳,性情暴躁。他原意想让铜爵沾染些许,出些状况,借此问责林子朝。不料却被他抢占先机,今日马群突然性情大变,多半与此相关。他想借此,要了自己的命!
看着孙庆一变再变的脸色,林子朝笑道:“说起来,这可是个稀罕物,多亏孙管事了。”这些山间野果,正是孙庆之物,他不过借力打力。
“哼,算你狠,你我之事,冲我来,莫要牵连旁人。”孙庆自知理亏,索性说明白,免得连累画染。
林子朝一笑,倒是个硬气汉子,便客气有礼道:“您言重,你我之间也无什么深仇大恨,铜爵那一蹄,今日还了便罢。日后见面,我还敬您一句孙管事,可好?”,说着又掏出一瓶药膏放在桌上。
“此药虽不名贵,但对您的伤多少有些用处,一点心意,不成敬意。告辞。”
盯着药瓶许久,孙庆也纳闷不已,这林子朝究竟是想如何,莫不是缓兵之计,留有后招?
刚出房门,林子朝转身便看到有些惊讶的画染,点头行礼:“那日之事,还未向画染姐赔礼,今日特此补上,望你莫放在心。”
画染打量着眼前少年,眼中一派澄澈,一时间竟也不知说什么好,只得点头。
看到手中的药碗,林子朝想来这兄妹二人倒也感情深厚,于是侧身道:“有自家妹子的精心照顾,想必孙管事不日便有好转。在下便不耽误二位。”
看到林子朝离开的背影,画染皱了皱眉,不得其解。
明月皎皎,池水静谧,九曲廊桥上的一人迎风而立,静待来人。
走至池边,林子朝迎了上去,拱手行礼,“见过诸葛先生。”
诸葛先生看着林子朝,谁能想到,眼前这个十二岁少年,竟能闹出这么多动静,缕着胡子严肃道,“认出我来了。那我便问上一句,今日马厩大乱,与你可,有,干,系?”
………………………………
第十三章 分歧初显
清风明月,步步惊心。
诸葛元逊,闻名天下的一代大儒,同时也是煜王手下最为倚重的谋士。当年一卷劝谏书,通篇六百九十二字,引得燕皇拍手叫好,特将煜王送入门下,让其悉心教习。
林子朝虽明知,现下一举一动,都受诸葛先生的观察,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不过也不慌乱,直视其眼,平静道:“子朝在马厩当差,既然出了此事,与我自是相连。”
见识过世间沧桑,识破过人心鬼魅,林子朝的以进为退,诸葛先生如何看不出。
不过,无论今日林子朝是认与不认,与他的目的,也无关紧要。
诸葛先生微笑道:“这么说,也不无道理。近日我那藏书阁缺个誊抄小厮,你每日照料完铜爵,可愿来帮忙?”
煜王府内的藏书阁,珍藏众多珍奇孤本,天下学士无人不想借阅翻看,林子朝怎能拒绝,连忙深深一拜,以作感谢。
之后两月,林子朝每日便在藏书阁中誊抄书籍,废寝忘食。虽说誊抄,但诸葛先生不时的指点,让林子朝见识大涨,收益匪浅,而诸葛先生对林子朝也是颇为赞赏。
一日傍晚,诸葛先生撇到林子朝手上泛黄的书卷,问道:“可是在看前朝左相之传?”
林子朝放下手中的书,恭敬回道:“正是前朝史传。”
前朝左相,寒门出身,历经坎坷,终官拜一品,深受百姓拥戴。但因受奸臣陷害,英年早逝,史称“千古名相”。
“那你如何看待此人?”
林子朝稍有停顿,随即道:“治世之良臣。”
众口之言,毫无新意。诸葛先生捋着胡须,笑道:“不必隐藏,我要听你自己的看法。”
林子朝思索片刻,深吸口气:“确为良臣,但也只能是位注定短命的愚臣!”
左相之死,究其根本,不过是狡兔死,走狗烹,自古使然。
注定短命的愚臣?
诸葛先生一愣,没料到此番回答,眉头一皱,“你可是觉得,这左相死的不值?”
“左相的新政却有实效,但若与侯门权贵达成交易,也不会落得在其死后,皆数被废,百姓赋税反而加倍,一番新政,成了闹剧一场的可笑境地。”
听完回答,诸葛先生大惊,以从未有过的认真,看着眼前这个十二岁的少年,虽面容还稍显稚嫩,但这份敏锐,或者说是这份抉择,已然让人惊叹。若将这少年投入天下时局之中,他会掀起怎样的波澜?
诸葛先生心中头一次没了底,摸不准自己当日的打算,是不是错了?
沉默片刻后,他慢慢道:“这两月来,老朽说不上精心,但也绝无藏私。虽无师徒之名,但也罢了。过了今日,你便不必再来。”
林子朝一听,大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先生,可是子朝说错了话。”
诸葛先生摇了摇头,长叹一声,“你我二人所选之路,虽不分对错,但也绝非同道,老朽没有什么可教的了……”
话已至此,再说无益。林子朝深吸口气,郑重的向诸葛先生行礼。
窗外漫天红霞,窗内幽幽烛光。
“咚咚咚”三声磕头,在冰凉的地上,古朴的房内,分外清晰,此中心意也分外真诚。
“先生之恩,子朝必当铭记。”
林子朝虽不知诸葛先生初衷是何,但两月来的师徒之恩,却做不得虚。
“不过指点几句,算不得大恩,日后多来听我抚琴便是。”诸葛先生呵呵直笑,不轻不淡的将此事揭过。
数日后的一天,阳光正好。
盛延捂着肚子,扶着门框,虚弱万分走入藏书阁,还未进门,便哼哼道:“先生,快救我。”
进了房内,只见林子朝手持书卷,斜眼瞧着自己。
身形一顿,皱了皱眉,难不成他饿昏了头,走错了地?思量着,盛延直起身子,昂首阔步退了出去,以挽回刚刚的形象。
林子朝偏头一看,旁边诸葛先生笑着,没有多言,只是幽幽地伸出手指。
一指……
两指……
三指……
三指刚一伸出,盛延再一次假装虚弱的走了进来,瘫坐在椅子上,无力的向诸葛先生伸出手,颤巍巍道:“先……生,救……我。”
若是不知情的人看见,这位英俊小生,嘴唇发白,全身瘫软,只怕以为他身患重病,即将撒手人世。
诸葛先生慢慢起身,捋着胡子,笑道:“又做错事,被王爷扣了俸禄?”
盛延听此,本要跳起来辩驳一番,但想到此番目的,只得生生把话吞了回去,长叹一声:“是啊,没了俸禄,我就吃不上饭,吃不上饭,就浑身难受。”
诸葛先生满意的笑笑,端出一盘水晶糕点,引的盛延瞪大了双眼,满眼放光。
“老规矩,你可愿?”
盛延吞了吞口水,纠结再三,最终点了头。
“哈哈哈,好得很,我这就去准备。”
诸葛先生一拍手,转头对着林子朝兴奋道:“子朝啊,你今日有福了。”说完拎着长袍,飞奔而出。
林子朝诧异地看着,诸葛先生已近古稀的身子,竟有如此速度,他自叹不如。
饿狼扑食的盛延,将满盘糕点护在怀中,颇有歉意,“对不住,今日连累你了。”
如此这般,倒真是让林子朝不明所以。
就在盛延往嘴中狂塞糕点时,越则煜大步跨入房中,扫了眼二人,径直坐在上座,问道:“先生呢?”
盛延本想回答,但满嘴糕点,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见此,林子朝识趣道:“诸葛先生刚刚还在,不知为何突然离去,兴致颇高。”
越则煜皱着眉,也不说什么,坐在椅榻上,静待先生归来。
不一会,诸葛先生抱着古琴跳入房中,见煜王在此,开心道:“王爷也在,正好。”
说着摆置香案,点上檀香,端坐于古琴一旁,淡然一笑:“王爷,这是老夫近日新谱的曲子,你且听听。子朝,盛延,你们也一道听听。”
林子朝只见越则煜笑着对诸葛先生点点头,之后又狠狠瞪了盛延一眼,而盛延则满腹委屈,握紧双拳,似是有苦难言。
难道这琴当真有古怪?
………………………………
第十四章 晴天魔音
终于,诸葛先生动了!
右手拖、擎、抹、挑,以此拨弹,左手吟、揉、注、撞,借之取音。琴弦之间,流淌出阵阵乐音,在屋内盘绕。
十音过后,盛延蹭的一下,窜起身来,大喝一声。
“先生,快停下!”
诸葛先生吹起的胡子和瞪圆的双眼,显出此刻的怒意。好个盛延,一番雅事,被他一闹,没了意思。
“你个武夫,粗人!吃了老朽的点心,还不乖乖坐着,老朽年纪一把,用心谱了三个日夜的曲儿,被你小子毁了气氛。你看王爷,品茗听曲,子朝,和琴而画,这才是知音。哪个如你一般,次次枉费老朽的一番好意。”
诸葛先生越说越气,开始从盛延四岁偷吃果桃,五岁撞坏瓷瓶,一桩一件,细细道来。
自知理亏,盛延缩成一团,不敢吱声。
忽然有人来报,藏书阁外的一池凤尾龙睛,不知怎得,翻在水面。
一听此话,诸葛先生二话不说,丢下众人,直奔而去,那几尾鱼可是诸葛先生的掌中宝,心头肉,万万不得出事啊。
盛延长舒口气,总算饶过了他。扫了眼房中二人,一人手端茶盏,细细品茗,另一人提笔作画,专注不闻。看着二人淡定的样子,盛延不禁纳闷,难道真是自己耳朵不好?
他皱着眉头凑到林子朝身旁,只见雪白的生宣纸上,仅有几笔断续弯曲的墨迹,既像根树杈,也像块怪石,谁都说不清到底是何物。
“哈哈,果然如此。我就说嘛,你个瘦竹竿能比我的耐性好?装模作样。”盛延拍着林子朝的肩膀,放肆嘲笑。
“废话很多?”越则煜冷着脸打断盛延的笑声,挑眉道:“有这等机会,还不抓紧?”
盛延一听,转过弯来,往怀中塞了些苹果,向煜王行了一礼,快步跑出房间。
林子朝看着上好的七弦古琴,不由感叹,世上果真无完人啊。一抬头,正好对上煜王的眼,点头一笑,收回目光。
倒是越则煜,不躲不避,一直打量着林子朝,慢慢握紧手中的茶杯。
一炷香后,诸葛先生心痛的回来,一池凤尾,如今只落的两尾,单能凑成一对。
见房中仅剩二人,想到什么,便命林子朝翻找出一本古书来,转身道:“王爷,老朽近日腿脚不便,拿不得重物,不如让子朝将此书送至书房。”
煜王书房,一向是王府重地,闲人皆是靠近不得。
越则煜听此眉毛一挑,想起刚刚诸葛先生迅捷的步伐,也不多言。
倒是林子朝身形一顿,暗觉不妥:“先生,王爷书房,子朝恐不便前行。”
诸葛先生一笑,摆摆手:“日后你怕是要常常出入,不碍事。”
候了片刻,依然不见煜王出声,林子朝看到诸葛先生的点头,只得领命而去。
“重物?看来诸葛先生近日虚的厉害,不如让御医好好调养一番。”
不过一个十来页的残本,也称得上重物。越则煜虽然知道先生此举必有深意,但这个借口,确是拙劣。
诸葛先生端着茶杯的手一抖,御医的苦药,他才不吃,连忙轻咳两声:“王爷多虑了,老朽身子还算康建。”
“为何如此安排?”
不久前,诸葛先生托人传话,请自己来藏书阁相谈。这番抚琴,怕是临时起意,真正的来意,必与林子朝有关。
说到正事,诸葛先生恢复往日的严肃:“此人,心思谨慎,做事稳妥,放在王爷身边正好。”
“不要”
料到王爷不愿,诸葛先生只得分析道:“他的身份,王爷不必顾虑。若是恪王的人,正好顺藤摸瓜,若真是林余安之子,无论二人父子情分,是否一刀两断,他也可成为我们步在云国的一枚暗子。”
越则煜挑眉,“若两者皆不是,反倒是他要取我燕国呢?”
“那王爷不过是多了一小厮,无关紧要。”既是王府小厮,是死是活,易如反掌。
按照诸葛先生的打算,林子朝不仅要用,更要重用,他掌握的越多,自己便能更好的制衡他,借机找出幕后之人。
越则煜细细思索,沉默不语。
一边,退出书房的林子朝,仰天而望,风涌云翻,将将遮住了夺目的太阳,天上的光亮暗了几分。
虽比计划早了一些,但离目标也更近一步。煜王小厮,有了这个身份,他便能更多的进出燕都内城,见到更多的燕国朝臣,或许可以从中找出,与父亲暗中来往的人是谁?还有,他查遍藏书阁记载,大燕权贵或历年儒生中,并无“晁”姓,那么那人究竟是谁,他说的底牌又是什么?
三日过后,诸葛先生路过花园,只见盛延和书迁,正蹲在墙角,二人兴致颇高地斗着蛐蛐。
“你们倒是清闲?”诸葛先生看了片刻,调笑道。
“可不,这几日王爷顾着刁难那个林子朝,没空搭理我两,我们只好自己找乐。”盛延啃着个苹果,津津有味。
“哦,怎么个刁难法?”
煜王身边的贴身小厮――书迁,瞧了瞧四周,小声道:“依着王爷的习惯,在他身边当差的第一日,总要被难上一难,便令林子朝一日内整完一年的堆积卷宗,没成想那林子朝不仅按时完成,而且也不曾出错。王爷便又命他两日内,核对府中近五年的账目来往。三大箱子的账簿啊,赵管家光派人搬,都搬了两个时辰。”
“要我说,咱们王爷是气着了。本是个下马威,没成想,反倒没了台阶下,可不得刁难吗?”盛延吃着苹果,好心的为众人指点迷津。
“都没事做吗?”一道冷声,从众人身后传出。
盛延慌忙将嘴里的苹果囫囵咽下,书迁拼命的将头缩了又缩。
诸葛先生手一抖,呵呵直笑:“老朽正巧想起,还有些事未曾处理,请王爷容老朽先行告退。”诸葛先生倚老卖老,找了个由头,离开这是非地。
站在煜王身后的林子朝,十分聪明地保持安静。
一阵诡异而让人心慌的寂静,弥漫在庭院之中,只有远处树上的杜鹃,没有眼色,不知疲倦地啼叫。
“布谷――布谷――”
………………………………
第十五章 宫门风云(一)
暖暖的阳光洒在园中,花香鸟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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