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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反派,挺好-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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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谷――布谷――”
………………………………
第十五章 宫门风云(一)
暖暖的阳光洒在园中,花香鸟语,一切皆是如此惬意,唯有小腿打颤的二人,与美景格格不入。
“书迁。”
“在!”被点名的书迁,猛然抬头,挺直身板,大声应到。这一动转一静,反应之敏捷,让人惊叹,但扭到的脖子,也一抽一抽的生疼。
“找出那株血魄珊瑚,交给林子朝,明日我要送入宫中。”越则煜吩咐着。
听到能离了这,书迁也顾不得脖子上拧着的青筋,咬着牙,忍着痛,转向林子朝,语气中满是催促,“林兄弟,快随我来。”
盛延偷瞄二人离去的背影,额头不断冒汗,心中发虚,只剩他一人,完了,看来王爷是听到自己说他坏话。
想到这,轻轻的叹口气,忽才发觉手上还拿着果核,暗觉不妥,悄悄的向外一扔,丢入草堆,毁尸灭迹。
直到盛延的腿,站的都有些僵,才等到煜王开口。
“找个人盯紧林子朝,再送几人去云国,将林余安的动态呈递给我。”
没骂他!没罚他!难得见王爷不计旧仇。
盛延十分惊喜的领了命,识趣地打算离开。可僵麻的腿,怎么也迈不开步子。
“本王听人说,吃太多果子伤胃,如今看来确是不假,连个步子都迈不利索,如此便扣你半月俸银,养养身子。”
看着盛延欲哭无泪的脸色,越则煜总算笑了一笑,瞥了眼草丛中的果核,继续道:“还有,你坏了这园中的景致,再罚半月俸银。”说完,扬长而去。
盛延抖着手,哭笑不得,王爷,有谁家养胃,是扣饭钱啊……
第二天正逢双日,依燕国礼法,双日便是朝日。在这朝日,各部五品以上的官员,皆要在寅时乘车到达承天门,等候朝会时辰。
肃穆红墙,威仪尽显,明瓦琉璃,富贵晃眼,三座白玉桥,一弯碧波水,隔出皇家天地。
屋檐龙角,镇守八方,斑驳金钉,荣辱浸沉,六位胄甲将,一扇承天门,掩住禁城风云。
越则煜平日上朝,总是独身一人。今日带着手捧木匣的林子朝,刚一出现,便引得诸臣纷纷议论,好奇打量,生怕那木匣中装了什么不利自身的折子。
“你且等在此处,下朝后,我会派人引你入宫。”越则煜细心地吩咐着。
皇城之中,一步一行,皆有规矩,稍有差池,便是一场风波。
“哟,煜王今日倒是稀奇,不单领了个人来,还是个朗俊少年。”
林子朝顺声望去,有些吃惊,何人敢在此处禁地,言词如此轻浮,更不说敢调侃煜王。
只见一人,头戴七珠远游冠,一身繁复玄锦衣,相貌阴柔,尤其一双桃花眼,分外惹人注目。一众朝臣见此人走来,皆是拱手行礼,退至两侧,让出道来。
此人就是燕皇第三子,掌管礼部与吏部的炳王――越则炳。
炳王,煜王,是燕国朝堂之上,唯一可分庭抗礼的两股势力,一个手握众官,一个执掌兵权。自太子越则昀病逝,恪王越则恪谋逆后,下一任太子,毫无疑问,必出其间。
炳王将目光聚集在林子朝身上,从头至尾打量着这个少年,看起来脸生,应当是个新鲜人。
但越则昭则很是不喜炳王目光,虽是满满笑意,但那双桃花眼,在林子朝身上飘来飘去,他尤其不喜。
“炳王的眼光一向高,此番言语怕是看错了眼。子朝同您府中的几位侍童比起来,还是差了些。”越则昭不咸不淡的说了两句。
但仅凭这两句,便让炳王笑意渐冷,变了脸色。
炳王风流,好染男色,前几日燕皇为此特意降旨斥责了一番,令炳王好生难看。如今煜王旧事重提,正正戳中炳王痛处。
围观众臣皆是大气也不敢出得,默默别过头去,生怕惹火上身。这此番情景,炳王必是动了气,煜王也定是不肯让。
想当初二人年少时,为夺一鹿,在猎场中双双失踪,三日后浑身是血的出现,皇上大怒,连带一众人等降职查办。
煜王与炳王,二人相遇,必有风雨。
“哈,四弟的性子还是如此,吃不得半点亏。算了,刚刚就当是为兄的不是,莫放在心上。”
本是针锋相对的局面,却被炳王三言两语化了去,倒令众臣有些所料不及。除了一双桃花眼,炳王捉摸不定的脾性也是闻名,前一刻还笑脸盈盈,后一刻便能满门抄斩。
炳王以退为进,还真是改了路数,只言篇语间,既指责了自己气量狭窄,又显示出他的大度识理。想一改朝臣印象?自己怎会让他如愿。
越则煜给林子朝一个示意,林子朝立刻明白,手捧木匣,躬身行礼:“煜王府小厮林子朝,参见炳王。”
不过一小厮,也敢给自己摆谱?
炳王看着林子朝:“你倒是礼数大,我虽同你家王爷皆是亲王,但论身份,我是煜王兄长,你一个躬身礼便把我打发了?”
这次他可是抓到错处,他倒要看煜王要如何护着这个小侍童?
林子朝心中明白,炳王的几番刁难,不过借自己打压炳王。虽同为亲王,且炳王为兄,但若自己当真行了跪礼,也就代表煜王认了此话,日后见面也要行礼,从此便低了炳王一分。
起身,便是蔑视皇族,跪礼,便是正中其意。他一个小厮,在滔天权势面前,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如此无助,令他的决心,他的**,熊熊燃烧。
越则煜看到林子朝微抖的双臂,开口道:“今日进宫,正巧让子朝向清都殿进献一株血魄珊瑚,炳王若真是缺这一礼,下了早朝可来清都殿,我必会让他给你补上。”
安贵妃的清都殿?
炳王心中冷嘲,他若真巴巴的去了,岂不让人耻笑,为了一个跪礼,跑至后妃寝殿,他是有多缺。
“起来吧,既然捧着贵妃娘娘的东西,不便行礼,也就算了。但礼数不可废,回头抄三卷金刚经,送到我府上,就当你的孝心尽了。”
煜王吃不得亏,他炳王也不好打发。
越则煜不再多言,炳王专心挑事,若在纠缠,于林子朝毫无益处。
林子朝领命起身,退至煜王身后。这皇城当真凶险,怪不得煜王很少带人入宫,想来也是出于好意。
“荒唐,此事怎可如此了断,礼仪法制,如此放纵,有损朝纲。”
一声厉喝传来,众臣皆是整理官服,拱手以待。炳王斜着眼,笑着静待好戏。
天虽亮了,但滚滚乌云,层层叠积,不仅遮了光亮,怕是也有场大雨袭来……
………………………………
第十六章 宫门风云(二)
人影越来越近,林子朝透着微光,仔细打量着远处二人的轮廓。
左侧之人,虽身着郡公服,但一张圆脸,满是亲和。此人应当是朝堂之上有名的“笑面狐”,从一品郡公,安贵妃之兄,安国公之子――安焕辙。按照辈分,煜王也应当称他一声舅舅。
右侧之人,身穿一品官服,剑眉星目,虽已近花甲,两鬓斑白,但明目如炬,不怒自威,必然是大燕的正一品相辅――韩琚。
看到韩琚沉面而来,越则煜握紧双拳,若刚才的争执,韩相正巧撞见,只怕事情会棘手很多。此人最重礼制法典,又威望隆重,统管朝中大小事物,父皇都对其也礼让三分。
本打算一旁看戏,偶尔加油添醋的炳王,见到煜王神色紧绷,双拳紧握,他的心中很是畅快,他这个天生富贵的弟弟,太顺了,该是让他也吃吃亏。
炳王踱步走至越则煜一侧,侧了头,抬起手,遮住笑意,凑至越则煜耳边,轻声道:“求我,这事就算过了。”
越则煜扭过头,直视炳王的眼睛,挑眉道:“你小看了我,也小看了我的人。”自己刚刚只给林子朝一个示意,他便明白了自己的心思,他岂能辜负这份默契。
炳王一声冷哼,侧目瞥了眼林子朝,只见他依旧手捧木匣,恭敬而客气的对自己一笑。
莫不成这小子当真留有后手,一时间炳王也有些举棋不定。
“不过几个书生妄言,韩相不必放在心上。”安郡公见韩相气怒,劝慰着。
安郡公不轻不淡的态度,令韩相很是不满:“恪王之乱,铁证如山,当年郡公也参与此案,如今被人妄议,不但乱了法制,还会乱了人心,动了朝纲,必要严惩。”
又是恪王?
当年太子病逝,众臣诸侯皆上京吊唁,恪王便趁机封锁燕都,逼宫谋反。唯有煜王侥幸尚未归城,连率三路先锋,救众人于危难之中。对于此事,漏洞颇多,不少人皆是怀疑一向礼贤下士,谦躬克己的恪王,怎会做此大逆不道之事。加之事后,煜王把恪王府一并血洗,将恪王葬身火海,如此狠辣弑兄,手段非常,让不少人也颇有微词。
不过林子朝从上次话语中可见,恪王未死,那他隐在暗处又是何故?这些日来,江南儒生上表闹事,可是在为日后现身做准备?
一切皆是未知数。
韩相和安郡公,刚一走近,不少朝臣便上前行礼。
安郡公表面功夫一向做的好,向众位同僚一一回礼,倒是韩相耿直,径直穿过人群,直向煜王与炳王而来。
“见过炳王、煜王。”
韩琚向二人行礼,两王皆不敢怠慢。且不说朝堂之上,看似煜王,炳王分立朝纲,但实质上朝中大事皆由燕皇和韩相裁断,就单论官衔阶品,二人便不可放肆。
这便是帝王的制衡之心,即便给了皇子天大的荣宠,但最终大权也绝不旁落。
“近日江南书生妄言朝政,二位王爷可有听闻?”
“不过一帮学子,闹翻不了天。”炳王无所谓的应道。
“炳王此言差矣,恪王在江南本就备受学子推崇,若放任下去,只怕江南大乱。”
“煜王亲手杀的恪王,再是如何,也不过为一个死人喊冤。煜王可觉的我对?”
炳王看了越则煜,不声不响的重提此事。他要让满朝皆不能忘,煜王是抗命,亲手弑兄。这是违了纲常,乱了天理,这是他永远也抹不去的污点。
越则煜不愿回答,一想起那日恪王端坐在草庐,身后燃着熊熊烈焰,但依旧举着酒杯,淡然的看着自己,他便头痛欲裂。
韩琚忽视炳王对煜王的挑衅,这等招数在他看来,儿戏都算不得,“老臣打算稍后面呈皇上,由皇上派人前往江南,缉拿相关人等归案。二位可愿前往?
”
听了此问,二人皆是不语。这一去,无论是谁,必会引起学子的不满。学子儒生虽无权无财,但少了他们的支持,便在民心之上,输了一半。
一旁的安郡公走了上来,笑着插嘴道:“此事不急,去江南来去路程便要大半月有余,二位王爷这一去,岂不错过皇上寿宴。一切还是听皇上吩咐。”
韩相虽是不喜安郡公如此搪塞,但皇上寿宴在即,他也不好多说。这个安郡公,还真是护着亲侄子,一步都不差。
就在众人等候承天门门开之时,一道闪电彻底撕裂整个天际,照亮琉璃金瓦。
“轰隆”巨响,天边炸雷,震碎了滚滚乌云。
这天,是要下雨了。
“嘶――”
一声马啼,引得众人目光,拉车的马匹被这惊雷一炸,突然慌了起来,四蹄乱踩,摇头摆尾,一旁小厮拉扯不住,脱了手。
这下骏马扬踢,横冲直撞,连带着身后马车,左摇右晃,车轮转的飞快,撞在地上,咔咔作响。
在场之中多为文官,虽有武将,但入承天门前,已将兵器卸下,如何驯服受惊的烈马。众人只得纷纷乱做一团,四散躲开。
眼见马车离自己还有八尺,林子朝利落的避在护城河一侧,疯马怕水,自是不会向此处冲来。
只是算准了马,却忘记了人。
一个歪了官帽,乱了衣衫的御史,脚下一滑,生生要掉入护城河中。慌乱之间,扯住了林子朝的衣角,要将他一道拖入水中。
不远处的越则煜看着林子朝摇晃的身影,皱紧眉头,正欲上前伸手,将他拎到身边,没成想,却让他看到如此一幕。
林子朝利落地伸脚一踢,又狠又准,踹开御史的手,站稳脚跟。“扑通”一声,御史掉入河中,满身狼狈。
保住了手中木匣,林子朝长舒口气,暗扫四周,只见越则煜微张开嘴,愣着神看向自己,随后他扬嘴一笑。
林子朝暗道不好,竟叫煜王看了去。
不知何时,炳王走到林子朝身边,看着煜王的脸色由笑转怒,正和他意,于是弯下身子轻声道:“血魄珊瑚,珍贵的很,你可要抱稳了。”
说着冲煜王一笑,将林子朝向前一推。
手中的盒子便飞了出去,哒哒马蹄,滚滚车轮,紧随而至……
………………………………
第十七章 宫门风云(三)
木匣越飞越高,飞至三尺之后,便迅速下坠,在空中划出了一个漂亮的弧线。
铮亮的红木木匣许是坚韧,在地上一摔,最多不过磕去一角,但盒中所装的血魄珊瑚,经不起任何磕绊。木匣落地之际,便是珊瑚碎裂之时。
木匣翻转,越翻越低,离石砖地面,只剩九寸距离。再过片刻,稀世珍宝便会成残品一堆,支离破碎。
炳王冷眼笑着,不出他所料。
林子朝一个扑身向前,背躺在地,双手高举,稳稳拖住木匣!一串动作,行云流水,时间距离,把握的恰到好处。
只是护住了珊瑚,接踵而至的马车,也就近在眼前,他又当如何?
惊马扬蹄嘶吼,铮铮铁蹄,林子朝避无可避,仅差一臂之距,便是一条人命。
可惜了那俊俏的脸,天妒俊颜啊。
炳王虽在远处看着这惊险一幕,但神色泰然,看不出丝毫紧迫,反倒像是在园中看戏,乐在其中。
如此之近的距离,以至林子朝已然可以清楚数清,马掌之上,铁钉的数目。
面对险境,林子朝冷静异常,自己在马蹄之下所受的伤,一次便够,他绝不挨第二次。
估量了马身长短,林子朝将木匣紧紧护在怀中,前滚一尺,缩紧身子。
“哒哒”两声,惊马前蹄落地,正正落在林子朝眼前两寸。
此马为关内马,全身通长不过五尺,林子朝算准距离,正正躲于前后蹄之间,马身之下,化去了惊险。
狂马从林子朝之上,跨身而过。
惊慌的众人见此皆是松了口气,此马在向前,便可跑至空地,届时宫中侍卫便能一举将其拿下。
炳王扬唇一笑,以为这事便过去了,哼,祸不单行,这后面的一遭自己要看他如何躲得过去。
后踢扬起,危机刚除。
还未等林子朝松气,只见两个马车的木轮滚滚而来。前翻,自会撞上惊马后蹄,后躲,却无处容身。
这一刻,他当真进退不得。
刚长舒口气的众人,看着吱嘎作响的车轮,和几乎离地而飞的车身,放下的心再一次高悬,莫不是今日这承天门前,必见血光?
炳王的嘴角越扬越高,突然眉头一挑。
一道闪电,晃了众人的眼。
一袭剑光,划出凉意刺骨。
煜王抽出侍卫的佩剑,干缩果断,斩断四支马蹄,飞身一脚,踢中狂飙马车。
“刷――”一道血影,在眼前划过,林子朝只觉脸上沾染了几滴滚烫的鲜血。
“咔嚓――”一声响动,车轴断裂,左轮飞出。
就是现在,马车速度稍有一顿,林子朝抓紧时机,单手一撑,滑向一侧。
没了四肢的马,即便在狂,又如何奔跑?没了牵引的马车,即便在快,又如何前?
“轰隆――”迟到的惊雷,总算出场。连车带马,在这雷声之中,轰然倒地。
林子朝起身,只见越则煜王手持利剑,站在一旁。剑锋上的血滴,随着剑刃,缓缓滴落在地。
终于没了危险,众人长舒口气,不由赞叹煜王神勇。
“此马乃罪臣府中饲养,出了此事,是罪臣疏忽,望煜王恕罪。”
一人满头大汗,慌张地跪在煜王面前。他便是从五品官吏,刑部郎中――周仁京。
“周大人,依照律条,禁城滋事,该当何罪?”炳王悠闲地走上前来,看着跪在地上的周仁京,笑眯眯地问道。
周仁京惶恐不安,嘴唇发颤,结巴道:“按律……按律当斩。”
“不过……”炳王蹙眉。
这简单的二字,对此刻的周仁京来说,便是天籁。一听事情还有转机,他猛然抬头,满脸希冀地看向炳王。
“不过,周大人也莫怕,黄泉路上有他与你作陪,倒也不寂寞。”炳王说着,目光锁定在林子朝身上。
这一眼中的深意,并不难懂。林子朝眉头紧皱,炳王记仇,不单要冲他来,安个死罪,更是借此落下煜王的错处。
炳王看到林子朝的表情,眉毛一挑:“哦,看你的样子,是不服本王的判令?”
一侧的煜王飞快地看了林子朝一眼,随即又敛去目光,握紧手中沾血的剑。
煜王的意思,林子朝懂得,这件事若自己敢辩驳一句,便是蔑视礼法,挑衅皇威,下场更惨。他认,是死,不认,死得更麻烦。
“子朝殿前失仪,甘愿受罚。”林子朝低着头,俯首认罪。
哦?倒是个拎的清,没有上套。如此更好,他便将计就计,怨不得他。
炳王继续道:“此事虽事发突然,但众目睽睽,祸已酿成。韩相,安郡公,二位可有意见?”
“事虽如此,但究其根本不过意外,这罚的重了些吧。”安郡公笑眯眯地打着圆场。
刚受过惊乱的朝臣,彼此交换眼色,管紧自己的嘴。
周仁京,虽担职刑部郎中,但不过是凭借其父的裙带关系,煜王炳王对他的示好从不在意,今日不过是他流年不利,撞了太岁。倒是那个煜王府的小厮,背后连带的便是煜王,此人若出了事,便是煜王御下无方。这桩无头乱案,实则是炳王与煜王之争。他们这些人,静静旁观便是,若是趟了这趟浑水,只怕上不了岸。
炳王对安郡公的话,毫不吃惊,自己借这个小厮,打他外甥的脸,这只笑面狐怎会不拦。不过只要韩相点了头,这罪也就落了实,脱不掉,他煜王又能如何。
呵,韩琚,他怎么会反对?
“老臣倒觉得,炳王很是公允。此处离金銮殿不过一道红墙,一扇红门,乱了此处,便是扰了大内气象,失了皇家威严。这既违了律法,更是越了礼制,重罪当罚。”
说完,韩琚也不打算再问众臣意见,径直吩咐道:“来人,摘了周仁京的顶戴,将此二人,押入大牢。”
韩相话音刚落,便有四个侍卫上前,分别按住二人,转身便去。
冰冷的剑刃,搭在侍卫的肩上。刺目的鲜血,染红兵士的盔甲。
一道冷声低沉道:“我的人,谁都动不得。”
………………………………
第十八章 朝堂激辩
余光瞥了眼肩上的剑,冷光晃眼。动了动喉结,咽了口口水,一滴冷汗划过鼻尖。他的头不敢转动丝毫,生怕一个不下心,命丧当场。
小侍卫内心无比惆怅,今日是他第一天当值,心中的激动还未过去,难道就要命悬一线?
韩相大怒,严声道:“煜王,你这是何意,是要枉顾律法,一意孤行吗?”
越则煜一言不发,只是冷眼盯着手中的剑。
这一举,确实冲动,但他不可不为。炳王之心,昭然若揭,林子朝一旦在他眼前消失,必是有去无回。他不能放任如此,不论是为自己,还是为林子朝。
“皇城重地,私携兵器者,以谋反论处。煜王,三思啊。”炳王笑着,看似好心的提醒,实则确是狠毒的一击。
众臣皆知此事原委,但眼前煜王腾腾杀气,谁都不能保证万一,因而众人也不发一言。
一时间,原本一件小事,变了味道,各人心中皆打着自己的算盘。
承天门一阵寂静,唯有呼呼而过的风,撕扯着楼门彩旗,哗哗做响。
安郡公眉毛一皱,按住煜王的手,笑呵呵道:“炳王言重。此剑乃宫中佩剑,并非煜王私带,这罪名……不妥。”一边说,一边加重手上力道,好让煜王停手收剑。
奈何越则煜的脾气一向执拧,认准的事绝不改口,几番眼色示意,越则煜皆是不理。
安郡公心中怒道,这小子又钻了牛角尖,也不知这脾气像谁。
“咚咚咚――”
红墙门楼,三声钟鼓。辰时已到,承天门缓缓打开……
众臣看着此番情景,一时间也犯了难,朝时误不得,但眼下局面又该如何解决?
若因此误了朝时,小事便也成了大祸,安郡公转念一想,提议道:“韩相,何事都比不得早朝重要,此事不如先暂且搁下,容后再议。”
韩琚此人最重礼法,为人古板,在他心中朝政重过一切。
透过大敞的承天门,看着威严的朝殿,沉默片刻,“便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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