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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教官,回家煮饭-第5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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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笙画慢悠悠地道:“今天心情好,放你一马吧,要是没干好……呵呵。”

    最后一个“呵呵”,让袁函良硬生生打了个冷战,又怂了,赶紧低头扒饭。

    吃饱饭之后,袁函良的胆气又回来了,笑嘻嘻地八卦道:“常姐今天这么高兴啊?遇到什么好事了么?”

    常笙画道:“嗯,创业得到了官方技术支持。”

    袁函良先是懵了一下,然后就大概想明白是什么意思了,有点意外,但还是道:“恭喜恭喜!”

    常笙画忽然侧头看他。

    袁函良被看得浑身毛毛的,“……怎么了?”

    常笙画微微一笑,竟是说不出的温和,“创业嘛,你懂的,资金总是比较稀缺的。”

    袁函良还真的懂了,所以他就懵逼了,“有匡家在,你还会缺资金?!”

    常笙画奇怪地看着他,“谁会嫌钱少呢?”

    袁函良:“……”

    袁函良蔫头蔫脑地道:“行,我投资,我入股……”

    他这还没开始赚钱呢,钱包就已经被人觊觎上了,怎一个苦逼了得!

    常笙画欣慰地看着袁函良。

    这只肥羊还是不错的,能薅的毛还真不少,以后养一养再来薅也挺好的。

    饭都吃饱了,常笙画就想回宿舍去了,不过有几个医护人员路过,随口就邀请他们去参加一个小的联谊会,反正大家在疗养院内部也闷得发慌,时不时组织各种小聚会来解个闷逗个趣儿也挺好的。

    常笙画看到他们之中有两个人是在第六区见到的,便点了点头,跟他们去了。

    袁函良看着常笙画不明所以,不过他也爱凑这种热闹,当即就跟上去了。

    这个小联谊会是在一个室内活动室举行的,一眼看去也有二三十个人,有KTV那种点唱机,桌子上有零食和酒水,大部分都是年轻人,还是挺热闹的。

    常笙画不太喜欢这种场合,但是留意到好几个出现在第六区的医护人员凑在一起说话,她便只好端着饮料就过去了。

    这几个医护人员也看到常笙画今天跟着井孟可过去了,也不排斥她加入这个小圈子,低声地聊起了一些内部话题,还给常笙画说了不少要注意的事项。

    常笙画笑道:“听起来挺神秘的。”

    “其实也没什么的,”一个男医生道,“就是里头的人要么病得厉害,要么身份很特别,所以管的比较严。”

    常笙画状似好笑地道:“身份能有多特别?难不成还是什么明星大腕吗?”

    “明星大腕可来不了六区,”另一个女医生笑道,“我倒是见过一个重犯——国家罪人的那种。”

    常笙画微微睁大了眼睛,“真的?”


………………………………

第六百二十七章 我爱上你了

    常笙画的惊讶表现得恰到好处,那个女医生的虚荣心得到了很好的满足,“必须是真的,不过他来了不到一年就死了。”

    “嗯?”常笙画显得更意外了,“病死了吗?”

    “自杀的,”女医生啧声道,“正常人在第六区怎么可能呆得下去?”

    常笙画半真半假地道:“我以为能来这里的人都是精神鉴定有问题的犯人。”

    女医生笑道:“你还年轻,见识得少,有些犯人没有病,但也不好关监狱,疗养院就是个好地方。”

    常笙画不置可否,“听起来挺黑暗的。”

    女医生意味深长地道:“不是黑暗,只是法律没办法惩罚他们,那就走走别的途径吧,正义总是会迟到,那就用点别的办法让它早点来。”

    常笙画沉默了一会儿,“那谁来决定什么才叫做是正义呢?”

    无论语气如何,无论场合如何,这句话始终带着一股质疑的味道,很有可能会造成冷场,引人生疑,这对鲜少暴露情绪的常笙画来说有点罕见,可她还是问出口了。

    围在一起聊天的其他几个人并没有生气,似乎已经经历过了无数次这样的质问,看着常笙画的目光也没有什么变化。

    最年长的那位男医生摇了摇头,“没有标准,我们也没有,所以我们只能呆在这里,相信抓他们进来的人没有抓错人,然后做我们该做的事情。”

    没有人有能力给正义和邪恶定标准,也没有人有资格这么做。

    对于疗养院的医生来说,他们不是审判者也不是行刑者,他们只是在做自己的本职工作——这里有一群犯人,他们为犯人治病,研究如何通过精神疾病缓解治愈的方向去降低犯罪率……仅此而已。

    常笙画对他们笑了一下,“抱歉,有点钻牛角尖了。”

    “这很正常,一般人都会对这种事情有所存疑——比如会不会抓错人啊,量刑是不是太多或者太少了啊,”女医生道,语气轻松,冲淡了刚才那股冷场的气氛,“毕竟Z国的司法的确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进步是一个永动词,”男医生道:“知道要继续努力才是好事,盈/满则亏,如果大家都觉得制度很完善了,那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常笙画点头,“这倒也是。”

    能在第六区出入的医生都是才华横溢专业过硬的前辈,常笙画在他们面前顶多算是个不够新的新秀,所以一通聊下来颇有收获,常笙画也对这个热闹的场合不那么反感了。

    夜深之后,联谊会越来越热闹了,不少人在空地上跳起了舞,他们这个小圈子也没继续聊了,各自散开去凑热闹。

    常笙画没跟他们一起,而是找了张单人沙发坐下来,拿了杯冰水慢慢在喝,刚才说了不少话,她口渴得很。

    在疗养院期间,常笙画并没有像是刚到歼龙大队时那样恶意满满,所以别人对她的印象还不算太差,而疗养院里的年轻女人不多,僧多粥少,她坐在那里,马上有好几个男士过来邀舞,常笙画示意了一下手上的戒指,摇了摇头。

    其中有一个人还道:“就是跳个舞,常老师别太介意……”

    常笙画笑了,“我家那位介意,所以我也很介意。”

    那个男人讪讪然地走开了。

    袁函良也在跳舞的人群里,注意到常笙画和那个男人交谈得似乎不怎么愉快,便对舞伴道了个歉。

    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常笙画身边,袁函良挡住了又一个要过来找常笙画邀舞的男人,半开玩笑道:“我常姐的眼光好着呢,你们省着点吧。”

    说着的同时,他警告性地扫视了周围一圈。

    众人只是喝酒之后上了头,有点糊涂了,这会儿被袁函良这么一警告,立刻就反应过来,没再继续纠缠了。

    袁函良在常笙画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啧了一声,“一群老光棍……常姐你也别给他们面子,他们在这里连相亲都难,看到个年轻漂亮的就恨不得立刻娶回家,惯的他们!”

    常笙画不甚在意,只是觉得他的语气甚是轻狂,便问:“喝了很多?”

    袁函良解开一粒扣子,散散酒气,“还好,没醉。”

    那就的确是喝得不少了……常笙画看了一下时间,“几点可以走?”

    “待会儿吧,等他们玩high了,就没空注意你了,”袁函良单手撑住自己的腮帮子,歪歪扭扭地坐在沙发上,“不然他们一窝蜂过来拦你。”

    明天是周末,来这里的人都是不用值班的,每到这种时候就闹得厉害,袁函良习惯了就觉得没什么,但是他怕常笙画一个不高兴就翻脸揍人。

    常笙画的脾气当然没有袁函良想象中那么差,她很耐心地坐在那里,随手拿起一份垫桌子的旧报纸在看。

    袁函良歪在沙发上,怔怔地看着常笙画发呆。

    常笙画也任由袁函良这么看着,等她把这张旧报纸翻了一页,才慢吞吞地道:“有事?”

    袁函良眨眨眼睛,“常姐,我爱上你了怎么办?”

    常笙画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

    袁函良识趣地道:“好吧,你家那位一个打我这样的二十个……我觉得我需要雇保镖。”

    常笙画很镇定,“嗯,多雇点,要给你介绍保安公司么?我家那位的战友开的。”

    袁函良幽幽地注视着常笙画。

    他这眼神能看得让人起鸡皮疙瘩,常笙画终于收起手里的旧报纸,一脸兴致缺缺地道:“好吧,你想谈心?那就谈吧,我做咨询的话收费很贵的,等下给你账号。”

    “……”袁函良哀怨地道:“给了钱的是上帝,常姐你就不能拿出正确的服务态度出来么?”

    常笙画眼睛一眯。

    袁函良立刻不敢提意见了,只好道:“唔,谈个心,先聊个一块钱……”

    常笙画表示洗耳恭听。

    袁函良却一下子就沉默了,目光激烈地闪烁了片刻,似乎在挣扎什么,两三分钟后,他才有些迷茫地道:“我觉得人的一生应该是很漫长的,人的记忆也是有限的,但是不是时间不够长,为什么我总有些事情忘不掉?”

    这些话不像是流浪花丛的花花公子能说得出来的,常笙画却也意外,只是道:“也不奇怪,人的记忆是有选择性的,越是在意的东西,不是忘得越快就是记得越牢。”

    袁函良问她:“常姐,你有特别痛苦或者是特别美好的回忆吗?”

    常笙画道:“我一般都不怎么回忆。”

    袁函良的眼帘垂下,“听起来真好。”

    常笙画想了想,“通常人们对这种行为的评价是冷酷无情。”

    袁函良轻声道:“无情的人好像会活得痛快一点。”

    “因人而异,”常笙画从不在这种主观的话题上站队,“活得好不好,跟很多因素有关,性格的确决定命运,但命运也决定了性格。”

    袁函良看着她,“那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性格的人?”

    常笙画笑了一下,“下定义并不是一件很客观的事情,再厉害的心理咨询师也会带有自己的偏见。”

    袁函良道:“那我听听你的偏见。”

    常笙画说:“优柔寡断,多情感性。”

    袁函良怔了怔,“一般人都觉得我薄情寡性,洒脱不羁。”

    常笙画耸了耸肩,“所以他们是一般人,我是心理医生。”

    其实她这话有点狂,不过听起来不让人反感,袁函良甚至还笑了笑,只是比起平时的潇洒自若,此时的他笑容式微,像是夕阳在朝着地平线缓缓沉去。

    “我刚才没有在开玩笑,”袁函良认真地道,“如果换一个时间遇到你,我一定会爱上你。”

    常笙画摩挲着自己的戒指,“‘如果’是没有意义的,换一个时间,你没有这样的心态,就会做出不同的选择。”

    袁函良做投降状,“我错了,我不该跟一个心理医生讨论这种哲学的问题。”

    常笙画坐直身子,双腿自然交叠,掌心落在膝盖上,她微微前倾,“小袁,你是不是特别羡慕我?”

    袁函良的笑容变得愈发微弱,“大概吧,我羡慕很多人,比如那些穷游的浪子,武侠里的大侠,追求梦想的理想主义者,坚定不移在走自己的路的苦行僧……”

    常笙画听得若有所思,“我在你眼里居然是苦行僧?”

    “额……”袁函良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想了一下才道:“你不计较吃喝打扮,也对各种娱乐没兴趣,除了你家那位之外,好像只有工作能让你高兴起来……那些常人认为很痛苦的事情,在你眼里好像都是可以忍受的。”

    “如果你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样的生活,那你就可以忍受一切苦难。”常笙画说。

    袁函良苦笑,“你真不适合灌鸡汤。”

    常笙画便改口道:“你承受力太差,又没决心去改变,过得不好也不能怪别人。”

    袁函良的小心脏简直被她戳得鲜血淋漓,“常姐你真狠……”

    常笙画很淡定,“当然,我说的是以前,现在你有决心了,也许可以改变点什么……别的不说,胆子至少是练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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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八章 老套的故事

    “如果你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样的生活,那你就可以忍受一切苦难。”常笙画说。

    袁函良苦笑,“你真不适合灌鸡汤。”

    常笙画便改口道:“你承受力太差,又没决心去改变,过得不好也不能怪别人。”

    袁函良的小心脏简直被她戳得鲜血淋漓,“常姐你真狠……”

    常笙画很淡定,“当然,我说的是以前,现在你有决心了,也许可以改变点什么……别的不说,胆子至少是练出来了。”

    “决定”这种东西嘛,不做的时候永远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一旦自己多决定了几件事,那么就会慢慢成长起来,有这个底气去掌控自己的人生了。

    只是前提在于——这个决定至少不能是瞎捣鼓的,一旦决定失误,也要有承担错误的能力。

    常笙画觉得袁函良就是处在这样的一个时期,他做了决定,却拿不准自己能不能付出失败的代价。

    袁函良说:“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傻大胆……我以前觉得我挺胆大的,现在看来,我对自己的定位不太准确。”

    常笙画赞同地点头,“现实自我和理想自我总是有区别的,我也经常觉得我是个坏人,但是我家那位就觉得我挺好的。”

    袁函良幽幽地道:“见缝插针夹带私货真的好吗?”

    常笙画从容不迫地道:“主要是怕你爱上我,心理咨询中的移情作用是每个咨询师最苦恼的事情——我指的是,不希望误导来访者的正直的咨询师。”

    袁函良真不知道她是以什么心态说出“正直”两个字的……

    “我错了还不成么……”袁函良蔫头蔫脑地道,“刚才就是随口说的,我保证我不会对你移情。”

    所以,能不能少往他的膝盖上插刀?

    “很好,”常笙画赞许地看他一眼,“也许你愿意跟我聊聊你的初恋?”

    袁函良微微一愣,“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像是个神棍。”

    常笙画心想你不是第一个,小狮子天天都这么觉得……

    袁函良的眼珠子动了动,明明陷入回忆的旋涡里,“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是那种很乖的女生,三好学生的那种,跟我妈完全不一样。”

    常笙画点头,见他停顿下来,便问:“你母亲的控制欲很强?”

    袁函良苦笑,“她恨不得在我身上绑上皮影线,像是刷皮影戏一样指挥我做什么……我上了什么学校,读什么班级,交什么朋友,甚至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她都要管一管,然后把我拉出去展览,告诉别人她生了个好儿子。”

    “所以你的叛逆期是和她对抗?”常笙画问。

    “和她,和我爸,和袁家……”袁函良回忆着,“可能那时候中二期吧,感觉全世界都在和我作对。”

    “可是你的初恋是不一样的?”常笙画引导着话题。

    袁函良的眼神明显温柔下来,“嗯,她不一样。”

    他没说哪里不一样,可是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常笙画认真地观察着袁函良,“你们有一段很美好的过去。”

    “也许吧,很老套的故事,也许你听得无趣……”袁函良闭了闭眼,“她是我班里的学霸,吊打全年级的那种,我跟她告白,她很害羞地说大学之前不能谈恋爱……”

    “我想和她上同一个大学,其实我那时候的成绩不错,但是为了她,我拼命稳在年级前五名,我妈很开心,来学校了解情况,老师提了这件事,安抚我妈说顺其自然,早恋不全是坏事,起码我变得认真了。”

    常笙画点头,“然后?你母亲不同意?”

    “一开始是没什么意见的,她很好看,还是学校重点栽培的尖子生,我妈觉得挺有面子的,我生日的时候还把她叫过来了,像是展示洋娃娃一样展示给亲戚们看……”袁函良眼里的温柔慢慢变冷,“她吓坏了,她在农村出生,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

    袁函良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恍惚间似乎回到了很多年前的生日宴会上。

    常笙画在脑海中勾勒着这个女孩的形象,“她疏远了你?”

    袁函良迟钝地点头,“但我不明白……我那时候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她突然不理我了,我很生气,又有别的男生追她,我跟他们打了一架,他们丢了面子,私底下就联合其他人去欺负她……”

    常笙画意识到了什么,“可是你不知道?”

    “我没有发现……”袁函良的眼眸里散落着破碎的麻木,“他们也没做什么,就是孤立她,排挤她,撕她的卷子,淋湿她的被子,半夜剪掉她的长头发……”

    这段记忆对袁函良来说太过深刻,他甚至能够复述出无数的细节。

    袁函良轻声说:“她剪了短发,还说是为了高考,不方便经常打理头发,我居然信了……”

    常笙画沉思,“当时的学习进度很紧张,你还是想跟她一起上同一个大学,所以你没有太多时间去注意这些细节。”

    袁函良露出一个苍白的笑意,“看来学习是个好借口……她的成绩退步得很厉害,我只是以为她不适应高三的节奏,可是我妈知道了,就让我离她远点,我跟我妈吵架……可能是我很少跟我妈吵架,她气坏了,觉得是我初恋带坏了我。”

    常笙画能够想象袁函良的母亲做得出什么事情。

    “我妈?逼她转学,她不肯,学校里就有了流言,说她没皮没脸勾引我……”袁函良嘴角的弧度居然还是挽着的,只是眼里已经彻底覆上了冷冰冰的霜花。

    只有最惨烈的结局才能让袁函良记住那么多年,常笙画低声问:“她死了?”

    “从楼上跳下来的,”袁函良的声音甚至是平静的,只有指尖抑制不住地发抖,“我看着她跳的……”

    常笙画沉默地看着他。

    袁函良靠在沙发上,室内那么热闹,可是所有的声音都仿佛离他远去。

    他只能听到那时候学校的风声,叫喊声,还有女孩落地的重物坠地声……

    常笙画忽然在袁函良耳边打了个响指。

    袁函良猛地一激灵,目光茫然地看着常笙画。

    常笙画摇头,“不要陷下去。”

    她的声音很平静,袁函良的心脏跳乱的节拍也微微平复,他坐直了身子,周围重新涌来的热闹声让他多了一点安全感。

    自从那个女孩死去之后,他越来越害怕安静的空间,越是安静,他就越是控制不住回忆那时的场景。

    “你觉得她恨你吗?”常笙画问,以一种不会戳伤他的语气。

    袁函良保持了好一段时间的安静,然后才道:“她给我留了一封信,说她不怪我,她一直都有很严重的抑郁症,我的出现让她觉得很快乐,可是这样的快乐很短暂,她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了,哪怕是为了我也做不到……她跟我对不起。”

    说到后来,袁函良的眼眶都红了,再次重复道:“她居然跟我说对不起……”

    常笙画并没有出声安慰,她知道袁函良只是想倾诉,并不需要什么实质性的安抚。

    过了一会儿,袁函良慢慢稳住了自己的情绪,他说:“常姐,我不明白。”

    “也没什么好不明白的,”常笙画摇头道,“我刚才说了¬——承受力太差,又没决心去改变,过得不好也不能怪别人,所以她没怪你,她怪自己。”

    袁函良有些怔然,“为什么呢?明明造成她那么痛苦的人不是她自己……”

    “对她来说,是她自己,”常笙画的语气带着很客观的意味,但是并不引人反感,“校园暴力也好,你带给她的情伤也罢,这些都是外界的环境带来的压力,远远比不上她自己心里的痛苦……你了解抑郁症吗?”

    袁函良缓慢地点了一下头,“我大学读的是管理,但是进这个疗养院,也有这部分原因……”

    “比起外界的环境,内心的压力才是抑郁症患者最难打破的禁锢,”常笙画道,“她出身微末,环境和性格造就了她的自卑,你对她来说是一个很美好的存在,可是你越好,越显得她不够好——她困住了自己,出不来,所以她死了。”

    袁函良哑声道:“所以还是我害死了她?”

    常笙画摇头,“她说她活不下去了。”

    袁函良看着她。

    “她早就不想活了,”常笙画低声道:“你的出现让她挣扎了一段时间,可是这远远不够让她有勇气活下去……某方面来说,你说得对,如果换一个时间,结果也许会更好一点。”

    在那个学生年代,经济不自由,时间不自由,爱情算是个什么呢?它可以救人,但是救不了所有人。

    袁函良的眼眶再一次红了,他用双手捧住脸,挡住那股绝望的神情,只能听见他的声音暗哑得厉害:“理智上我可以理解你的分析,我也想用这样的理由来安慰自己不要再去自责……可是常姐,我控制不住,我有时候在想,她如果没有遇到我,是不是结局才会更好一点?”

    常笙画并没有再说什么分析的话,只是道:“也许吧。”


………………………………

第六百二十九章 我专属的她

    常笙画陪着袁函良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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