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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千金重生路-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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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拧着腰带把儿子狠狠拽进怀里搂住了,这里可是临河官道,飞出去可不是好玩的。
怀瑾觉得英雄气概尚未发泄,扭着身子梗起脖子高喊:“哎哎哎,我要骑战马!”
白氏就在儿子屁股上拍一巴掌:“好,好,好,咱们骑战马,不过那是将来事,现在你给我老实点。”
打了屁股虽不疼,怀瑾五岁了,知道打屁股不是光彩事,只有犯了错误孩子受惩罚,才会打屁股,自己这是男儿豪气,母亲太不讲理了。顿时垮了脸,撅了嘴巴,甚是委屈。
林嬷嬷见状忙着逗趣:“哥儿不是说了要考状元嘛,如何又改成骑战马了?骑战马可不是状元,那是将军哟!”
怀瑾闻言当了真,是啊,爷爷吩咐自己读书,将来做状元,好去琼林宴上饮琼浆啊,做了将军岂不是赴不得琼林宴了?
可是自己就是想骑着马儿飞跑啊?
怀瑜甚是为难扁扁嘴,叹口气:“真是啊!”
槐花一边抿嘴笑:“是啊,九爷答应过婢子,要带着奴婢一起上琼林宴上饮美酒呢?婢子可是一心巴望着你,九爷如何又变了?哎哟,婢子真失望啊,九爷不去考状元,奴婢跟谁去喝琼林宴呢?”
怀瑾闻言,皱着眉头,抿紧嘴巴,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啊转的十分为难。最终下定了决定,板正小脸,一握拳:“嗯,不能让你失望,也不能叫我失望,我决定了,长大了,我又骑马,又考状元!”
言罢,怀瑾生怕有人怀疑他,从白氏怀里拱出脑袋,黑眸晶晶看着姐姐怀瑜,一本正经询问:“姐姐,我既考状元,又骑马哦?”
说话间那眉睫扑闪扑闪,眼眸水灵灵的盯着怀瑜,一眨不眨,生怕一眨眼间,就被姐姐否决了。
怀瑜伸手摸摸弟弟虎头,眼眸笑盈盈的点头:“能,我们怀瑾一定能做文武双状元,将来跨马游街,跃马横枪!”
之前这般时节,怀瑜总会帮着母亲劝慰弟弟:“听话,别闹啊,这时车上,出事不好。”
或者是:“不要贪多嚼不烂,考个状元已经不错了。如何这山望着那山高,又想武状元呢?这可不好!”
最后得出结论:“弟弟呢做事要专心,当心一事无成哟!”
怀瑾虽小,却也听了姐姐这般训斥不止一次二次了,今日难得姐姐附和一次,怀瑜甚高兴,嘻哈哈拍手:“噢噢噢,姐姐说行咯!”
白氏甚讶异。
怀瑜历来一本正经,说话一板一眼,做事一丝不苟,任何事情都要三思而后行,循规蹈矩。正如前生,怀瑜有很多机会揭露大伯一家嘴脸,却是思前想后,挨来挨去,优柔寡断,最终付出性命代价。
像今日这般纵容弟弟,顺着胡诌,怀瑜平生,或者说两辈子,还是第一次。
怀瑜如此,道理很简单,经历了生死,怀瑜看的淡了,什么功名利禄,眼睛一闭,什么也没有,不如抓住眼前,幸福的过日子。何必整天神经兮兮,压服的一个五岁的孩子天性呢!
不过这话白氏没有问出口,怀瑜也没有机会解释了。
黄昏时刻,马车从宜城城墙擦身而过,驰入一段山水相间狭窄路程,这样的路程足足十五里,在官道尽头,豁然开朗,出现一片被群山环绕的开阔地,此刻正是遍地金黄。而在一片金黄中央,现出一排排比邻而居的大小不一高低错落的房舍。这就是怀瑜曾经生活了十六年的家园童家坳。其中右移动房舍甚是出色,倒不是因为粉墙青瓦,这座院子较之其他房舍显得低矮破旧,这就是童家始祖房舍场院房。怀瑜一家曾经被大伯二伯赶出三门在此居住六年。但是这做房舍左侧却有一棵三人环抱的古松,郁郁苍苍犹如这天华盖。
怀瑜正是从这里嫁进了宜城关家去冲喜,最终死在关家了,魂魄无依!
说起来怀瑜遭遇实在命运捉弄。
童家乃是本地望族,怀瑜也是童家名正言顺的闺秀,原不该落得个替人冲囍殒命黄泉。
只怪她爹童如山,锦绣里生,锦绣里长,纨绔本质,偏偏书生意气,一生不懂俗务。
怀瑜爷爷偏偏望子成龙心切,给儿子童如山钻天拱地弄了管俗务的典吏行当。这便是悲剧开端。童如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激扬文字尚可,哪里懂得做官做事,一切丢给清客账房摆弄,自己依旧去游山玩水,吟诗作赋。
上任不到半年,恰逢仓房失火,童如山被上司有意作了替罪羊,将之前钱粮亏空,全部当成仓库实物,一体栽倒童如山头上,不仅如此,为怕童如山申冤告状,将案子翻转,遂将童如山下狱逼债。
祖父原本正在病中,原来精心调养。父亲声泪俱下,那样的苦求,恳请大伯暂时保密,不要惊动病重父亲,并愿意以名下产业还债,绝不牵连亲人。
却不料大伯母童罗氏狼心狗肺,有意到病床前一顿吵嚷,并添油加醋,说什么三弟纵火烧毁战备粮,肯定要问斩刑。祖父又惊又吓当夜去世。
童罗氏反头这吓死祖父罪名加在怀瑜父亲童如山头上,说是小叔子童如山气死父亲。虽然这不孝罪名被族里压下了,怀瑜之父却因此背上沉重包袱,因为父亲辞世悲痛太过,染病卧床不起。
大伯乘机提出分家,暗地却做假账,把大半家财昧下。怀瑜父亲不过分得了大房二房偷不动田产房屋。且因为要还债不得不典押贱卖。
连累父亲辞世,复又失去祖产,怀瑜父亲童如山愧疚难当,羞惭抑郁,熬了一年,病情稍稍好转。恰逢大旱一年,瘟疫蔓延,童如山原本病体未愈,竟然感染疟疾。为了请医延药,怀瑜母亲只得按照族规,再次向大伯父抵押田产,给父亲治病。
结果父亲不治而亡,怀瑜家停丧在室,大伯登门逼债,逼迫白氏将田产卖断。并借口荒年田贱,三百亩良田竟然不够几服药钱,反说怀瑜家倒欠银钱三百两。紧着又逼迫白氏,要她拿米铺抵债。
白氏被逼忍无可忍,要带着全家自杀抵债,族中这才有人看不过,宣称要找族长开祠堂公议,童如虎才恹恹而退。
想起这些,怀瑜只觉得憋闷,但是那一世的仇恨却是铭刻在心,难以忘记。
马车颠簸摇晃,白氏怀瑾们都有些恹恹思睡,唯有怀瑜,越是临近家门,越是心潮澎湃。怀瑜怎么也忘不了,当日爷爷一死,大伯二伯迫不及待撕下了伪善假面,巧取豪夺,逼迫自家腾出住宅搬进破旧老宅。
………………………………
番外:不堪回首分家事
那一年十月深秋,天气转凉,童老爷子旧疾发作,恰逢怀瑜父亲任上出事,童老爷子忙着派出心腹老寿头带着银钱前去周旋。
童家老大童如虎原本想要借着这次机会将三弟童如山害死监牢,却不料父亲根本不许他插手援救之事,反是派了贴身心腹老寿头前去办理,只把童如虎恨得咬牙切齿。
童家大太太童罗氏跟夫君一般狠毒,她长期守着万贯家财不得到手,恨不得童老爷子早起翘辫子,他好随心所欲。这一次老公爹一病,老三任上出事,她便嗅出这是一个气死老不死公公天赐良机,一边暗中策划做假账,将小叔子罗罪下狱,一边故意当着老爷子吵嚷,直说三弟童如山烧毁官仓,罪大如天,难逃一死。
童老爷子没想到老大一家子已经霉变成这般,心头震怒,只是风痰上涌,堵塞气管,活活气死。
及至童如山获释回家,童老爷子已经停尸三日,身体僵硬。看着无知无识父亲,童如山心如刀绞,嚎哭三天三夜,声声泣血,直至晕厥。
童家老大两口子气死了父亲,还想要致死兄弟,他们夫妻先声夺人,当众指责童如山气死老父亲。童如山是个实诚人,且这是的却因为他办事不力所致,他有心辩白,却是百口莫辩。
灵堂之上有许多族人亲眷,并不明白童家三兄弟之间恩怨,虽然明白童家三少秉性纯良,可是被老大夫妻唱做俱佳一吵吵,也疑惑起来。
此刻,童家唯一女儿童秀重磅出击,当众哭诉,说是父亲听到三哥凶信,一病而亡。
这话虽然没有明说,却是暗中配合长兄陷害同父异母弟弟,证死了父亲是被三弟气死。童秀也是天真之人,她以为出去了弟弟,童家就有他的三分之一了,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是后话了。
灵堂上被他兄妹一唱一和,让不少不明就里之人对童如山夫妻侧目。
童如虎可谓毒辣,他一边指使妻子妹子败坏童如山名声,一边漫撒银钱在族里四处活动,要治三弟童如山不孝之罪,将之除族,好霸占全部家财。
所幸的是,族长童致远还是个明白人,他虽然有些贪财,也爱捧高踩低,却是良心未泯,大是大非不含糊。他跟三门老太爷童睿甚是相得,他虽然爱财,却要给这位族兄留些体面。
同时,童致远也深知三门三兄弟之间的心病。更知道这老大无时不刻都在设法铲除异母弟弟,好独霸家财。
身为族长,他要为一个族着想,一个族里若是出了忤逆子,不是什么好名声,不说男子出仕有影响,就是女子说亲也有妨碍。
却童致远也知道,三门纵有忤逆子也不是老三童如山。
当年三门继夫人死得蹊跷,幸亏大小夫人出自同门,自己居中一力调和,方才摁住了。
族长看着童如虎,心中嘲讽,看样子这是十几年过去了,这位侄子忘记了当年是如何痛哭流涕下保证,开始翘尾巴了。
童致远在心里拿定主意,为了族里的安宁,是该敲打敲打了。不过,他得了钱财,也不得不给他留些面子,故而遂淡淡一笑,委婉点出童如虎话里漏洞:“老大,你三弟出事后,你父亲曾经找我商量过,当时还有你本门大伯二伯,他虽是恼恨老三无用,精神尚好,并无下世的光景,至于他到底如何一夜之间病情严重,只有天知道了!”
童致远虽然知道童睿似的忽然死得蹊跷,可是童睿年逾七十,经常病病歪歪,如今也算得寿终正寝了,何必挖坟掘墓不得安宁。
童如虎闻言,脑袋嗡嗡作响。他当然知道是自己老婆刺激父亲,起了风痰而死。只是童如虎心中有恨,他憎恨父亲。为了当年续弦,也为了后来对三弟宠爱,想起父亲看见自己就责骂,对上三弟却永远一张笑眯眯的面孔,童如虎就像打碎一切,除之后快。
不说童如虎如何心有不甘,却说三门二房,亦即怀瑜二伯父童如龙,这个常年不归家,却每年自父亲手里接过一万银子的礼部员外郎,带着她那个高颧薄唇,一脸刻薄相的清贵太太,以及三个高贵少爷们,跋涉半月,从京都回家奔丧来了。
七七四十九天后,童家老爷子出殡了。
童家三门尚未除白,童家长子迫不及待行使家长权利,他找了族长,要求分家,目的是想借着族里力量,将三房撵出去。
童老爷子并不知道自己会忽然辞世,生前并未罗列家财清单,也没有分家明细。因为他逐渐察觉老大老二狼子野心,已经考虑要三分家产,因此写下一份分家意向,只是尚未实施,已经身死黄泉。
童老爷子分家意向,拢共三句话。
第一句钱财铺面房舍三家均分。
第二句,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第三句:儿孙自有儿孙福。
童老爷子这话说得虽好,愿望也好,却被鬼魅之人利用,成了遮羞布。
大房童罗氏看着似是而非的分家遗言,心里高兴的开了花儿一般,脸上的笑容怎么闭也闭不住老爷子房里的金银器皿古董字画,她已经搜罗一空。
老爷子分家遗言不过一纸空言,老爷子没留下老账,也没留下财产数目,那些古董钱财就是资自己的了。至于三房分家如何分法,还不是自己嘴里一句话。
童罗氏已经打定主意,隐秘账本,一口咬定没有银子。族里这些吃便宜的货色,喂了这些年了,是该他们还人情的时候了!
夫妻这才合计,找了当年大门九叔公,童家族长童致远,主持分家事宜。
童老爷子虽然留下遗言,要将家财三均分。这话说起来很简单,实则操作起来难以公平。除了一千五百亩族产摆着,再有六千亩水田置在隔壁归州县。大伯二伯无法昧下。其余资产几乎没有怀瑜家什么事儿。
虽然如此,童罗氏想着那邻县那落在三房手里一千亩土地,依旧肉疼,看来这一次想挤兑他们山穷水尽去讨饭,是不成了。
想着一千亩地就是一万多银子,童罗氏就胁下胀气,三房一窝子贱皮怎不死?更后悔当初应该叫自己弟弟把损失在夸大一些,这千亩土地岂非成了自己的?
这可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天下最毒妇人心了!
回头再说分家事,田产分完,轮到现金分配,童罗氏管着家里账本,当着众人,红口白牙,言之凿凿,说什么家里办过丧事,账面上只剩下三千银子,正好三家平分,一家一千,简单明白。说这话,她还煞有介事摆出账本。
不说三房童如山一家子愕然,就是族里一众亲友也是瞠目结舌。
童家坳谁都知道,童老爷子是生意精,对待亲朋故旧十分豪爽,出手大方,亲戚家说借一千,他绝不会只给五百,凭谁也不会相信三太爷只有存银只有三千两?
不说铺面生意,直说七八千亩土地,几十年继续也不止这些银子。可是,大太太管着帐,她说只有三千,族长认定三千。三房纵然不服气也没有证据。
怀瑜父亲童如山当时出气多,进气少,口不能言。怀瑜母亲童白氏也只能任人宰割,哭着收下一千银子:“虽是有志不吃分家饭,可是公公,您一声聪明睿智,走南闯北,您难道只有三千银子留给儿孙们么?公公您英灵可在?您看看啊!”
三门本门大太爷,怀瑜三叔公被童白氏哭得脸作烧,自觉不像,族里各位长老今日在场者,每人得了孝敬红封二百银子,三房只分一千银子,委实不像话。他一项跟三弟关系好,三弟待人甚大房。他不能叫三弟死不瞑目啊!
三名门大太童致轩,亦即怀瑜大爷爷,实在看不过去,这才说了句公道话:大房长子娶亲,二房选官银子,都是公中所出。三房孩子小,将来也要嫁娶,这些都该换算些银子,补贴三房才是。
族长童致远知道这话出处,只得附议。
大伯母尚不乐意,嘴里嘀嘀咕咕,说什么过去之事已经过去了,不能翻旧账。
三门大老爷童致轩恼了,言道:“过去之事不能翻旧账,三侄子二万五千银子赔款也不用扣除土地抵账了,公中列支吧,你们三兄弟虽不同母,却是同父,都是嫡子,没有偏一个,向一个道理,一视同仁才是道理。
童罗氏顿时吵嚷起来,三门大太爷二太爷一怒拂袖。
童致远一见裹乱起来,忙着拉住两位兄长,一边劝道童如虎童如龙兄弟:大太爷说得不错,大家虽不是一母所出,却都是正房嫡子,没有一个天堂一个地狱的道理。
大太太这才咬牙言称,二房选官花费二千银子,大房长孙娶亲花费三千银子。拢共五千银子。恶狠狠又分了二千五百银子给三房。
再分铺面,按照大房意思,大伯占了药局,二伯要了丝行,三房米铺。这样分配已经很不公平。
三宗生意,米铺已经是最不赚钱生意了。三房已经吃了亏,如此,老大童如虎还不乐意,鼓动了族长,说什么三房童如山不通庶务,不如自己代为掌管,让三房直管每年分红也就是了。
………………………………
番外:不堪回首分家事(下)
怀瑜记得很清楚,分家当日,父亲正是病势沉疴,大伯父非得逼着他去,父亲根本不能行走,童如虎却勒逼着让人半拖半抬将父亲逼入厅堂。
童如山因为父亲之死深怀愧疚,兼之伤痛过度,身染沉疴。短短不足两个月的时间,童如山从一个风神俊美风流才子,变成一个奄奄待毙之人。
这一日,在童家上房厅堂,童如山骨瘦如柴,根本无法言语。他虽然气喘吁吁,口不能辩,耳朵却听得真切。
两位兄长明枪暗夺,咄咄逼人,简直毫无兄弟情义,复想起长兄诬赖自己不孝,天真三十年的童如山终于觉醒了,长兄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童如山不由心如刀绞:本是同根,相煎何急啊!
童如山自从父丧,日日在灵前哀哀嚎哭,哀痛欲绝,身子犹如朽木,那经得这般内外煎熬,眼睛一黑,仰头就倒了。
怀瑜母亲白氏虽则能干,倒底只是妇人,怀瑜又小,弟弟怀瑾更是抱在怀里。大房二房气势汹汹,童如山奄奄一息,怀瑜娘儿们唯有守着童如山哭泣不止。白氏担心夫君,一时心如刀绞,母女们跪地苦求:“求九叔做主,救下夫君一命。”
童如虎童如龙却是红光满面,看着三弟垂垂欲死,心中雀跃,相视而笑,他们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族长童致远眼见三房凄凄切切,有所意动,着令人将童如山抬回家去。
童如虎人如其名,如狼似虎,眼见族长有同情三房之意,生恐夜长梦多。童如虎开药局,不懂医术却是个半吊子。他用苏荷酒罐醒了童如山,哈哈一笑:“看看,这不醒了吗,九叔,请您继续主持分家事宜吧。”
眼看这呼呼喘气的三侄子,三门大太爷霍然而起:“速速将你三弟送回去养着,又三侄儿媳妇代替签字画押,否则,我们即刻退席,反正你们有权有权,要钱有钱,离了我们,随便你们自己如何施为。”
童如虎却道,女子画押不作数,不许童如山退席。族长童致远只好折中,让童如山躺在躺椅上参与分家事宜。
其实,童如山病势沉疴,在场也是口不能言。这却是童如虎童如龙看中的最佳时机。童如山不能言讲,对于米铺之事,心不甘也说出口。
童白氏略表异议,就被族长好一顿一顿抢白:“你家里如山不懂俗务,身子又弱,这才惹得一身债务,连累老父丧命,米铺一项是你大伯打理,如今平白让你二成已经吃亏了,你还委屈什么?”
童白氏哀哀哭泣:“九叔,米铺是我们产业,为何只有二成?难道药局,丝绸铺子出息,大伯二伯也只拿二成么?”
族长童致远理亏,只得强势压人:“你一个妇人懂什么?不要胡缠蛮搅!”
童白氏见族长一颗心偏出了胳肢窝里,知道求他无用,转而对着本门大叔公三叔公跪下苦求:“求大公公二伯公公做主,相公虽然不理俗务,我们可以请掌柜帮衬的,现在的米铺也不是请人打,平日里不过是大侄子问问账本,难道他叔叔一个举人还不及一个同声侄儿么?”
童罗氏见白氏沾惹自己儿子,顿时心中恼怒,暗暗给自己丈夫使眼色。童如虎以为童如山死了一大半,童白氏是个胆怯妇人,三房子女年幼,今日分家还不是自己说什么是什么。且也没想到童白氏一个妇人竟然这般难缠,甚是恼火:“难道你宁愿相信外人也不相信自家侄儿?”
回头又拨火:“且这是族长与两位伯父的意思,你敢忤逆族长长亲?”
白氏再要分辨,童如山已经看出来,族里已经偏向了,自己如今身如败絮,童白氏再说就是忤逆长亲了,不令她做无谓之争,他虽口不能多言,却是拼力摆摆手:“算了!”
丈夫发话了,童白氏也唯有抹泪点头。
怀瑜当时只有十岁,亲眼所见族长带领一大伙子人欺负自己父母,却使不出力来。唯有跟着母亲一起抹泪哭爷爷死,也哭父亲病,也哭自己无能为力。
最后一项分房产。
爷爷遗留拢共五套三进院子。
大太太罗氏吊梢眉一挑,又炮制一个理由,她说大房二少爷孙娶亲在即,二伯童如龙长子童怀春即将娶亲,两房侄儿都需要新房。公中四套三进新宅子理该归分给大房二房所有。三房孩子小,住不着大房子。
罗氏提议道:“山壁脚那栋老房院,是我们家老祖宗发迹之初所修建,就跟给三房,祝愿三房从此发家致富,欣欣向荣吧。”
白氏不赞同:“自古没有叔叔给侄子腾房子的道理,难道侄子比叔叔好尊贵?既然老房院好,是风水宝地,就送给二侄子娶亲吧。”
大房儿子童怀星闻言忙着看向父亲大人童如虎,他可是一早看上三叔松涛苑,三叔做官不成,整饬方房院甚是在行,松涛苑亭台楼阁,池塘水榭甚是雅致,他已经对舅舅岳父夸下海口,说是要将新娘子英杰在松涛苑。
童如虎瞪眼儿子,着她稍安勿躁。有使眼色给他的蛇蝎老婆罗氏,着她按既定策略行事。
罗氏不慌不忙,还振振有词:“说起来,三弟分老房院也是有根有据,原本老房三套房院,是从老三门分家所得,一家一栋甚是公平,三弟乃是弟弟,难道要跟兄长争论不成?要知道这老房院原本就是老三门跟给我们公爹,公爹也是三门三子呢。”
这话就堵住三门大叔公二叔公嘴,免得他们在帮三房说话。当初三门九栋房院,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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