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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无限宠:毒妃夜难眠-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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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的心意云清明白,可是云清不值得。曾经我看不起薛域,看不起蒲璟,觉得他们总被太多的事牵绊着,可是事情轮到自己头上,才知其中滋味,远非他人可以想象。”
“殿下,云清是个复杂的人,陪在您身边的应该是一位真正的名门闺秀,知礼仪、懂进退、安于家宅、贤良淑德而非是云清这样抛头露面、心狠手辣,又自私无情的商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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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七章 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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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卓文掩在衣袖之下的手紧握成拳,双唇也紧紧抿成了一条缝。他很想告诉她不是这样的,身份、地位、权力、财富,他已经什么都有了,他想要的只是一个能令他心动的人。
况且,人不为己,如何安稳于世?她一个姑娘做到如今这份上,不知受了多少旁人看不见的苦,她那样评价自己,真的让他很心疼。
俞云清这样的女人,在常人看来能避则避。这个女人冷酷无情、阴险自私、笑里藏刀、狠辣嚣张、手段卑鄙、唯利是图,可鲜少有人知道,她对于她认可的人却是万分的好。
她永远不会知道他有多么渴望得到她的认可,他此生从未如此渴望过一样俞西。
“殿下您知道吗?殿下的爱太过纯粹,让云清每每想起都觉自惭形愧。人人都道俞云清行事果断,百无禁忌,可云清也是人,也会有害怕的时候,害怕失去,害怕被抛弃,害怕……害怕面对殿下,害怕自己不能掌控的一切。”
“云清远没有殿下勇敢,很多事只会懦弱地选择逃避,殿下做这么多真的不值得。所以以后,请殿下不要再理会云清的事了,云清告退。”
“那么你呢?为何要换掉我的酒?”荀卓文突然转过身来,暗夜中一袭黑衣,显得冷峻异常,那声音仿佛陈酿的酒,一开口便让人沉溺其中,“难道你对我的关心,也是能轻易否认的吗?”
俞云清只好放下脚步,却不敢去看他如炬的目光:“殿下的身体毕竟因云清而受伤,云清于心难安。”
果真是她!原本荀卓文以为是杨肇,可后来与人喝了几杯,杨肇却忽然低声提醒他少喝酒。这辽歌城,知道他身体状况不能多饮的只有三个,杨肇、梁紫霄、俞云清。
梁紫霄那里,他未曾求证过,不过以他对梁紫霄的了解,这人才不会管他这种事,那么就只能是俞云清了。虽然很自信在自己府上一定出不了是模式,但是见俞云清离席,他却还是怕她会再次出事,放心不下,这才跟上前。刚才他也只是试探罢了,却不想果真是她。
“你也知因你而伤,欠了本王那么多,如今仅因你一席话,便想从此两清吗?”荀卓文慢慢走近,大片的黑影将她的身体笼罩起来,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他居高临下般看着她的眼睛,“这也未免太便宜你了。”
俞云清吞了吞口水,她觉得荀卓文肯定很生气,因为她的话实在太没有良心了:“我……”
俞云清还未说完便被人拥进怀中,淡淡的竹香缠在鼻尖有种安定心神的作用。荀卓文双臂紧紧将她箍在怀中,薄唇覆在她耳边:“听着,即便你我之间隔着千山万水,只要你肯向我迈近,哪怕只是一步,剩下的,都可以由我来走。”
突然的变故让俞云清吃了一惊,然而还未等她反应过来,耳边便响起那人温柔的声音,让她本想推开他的手瞬间没了力气。她的手指颤了颤,手中还揪着他的衣服,想说些伤人的话,所有的话却都被哽在喉中。
“小姐,有人来……殿下,您怎么在这儿?奴婢该死。”焚香过来,正好看到这一幕,惊诧之后才明白自己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俞西,当即吓得跪了下来。
俞云清也是一惊,连忙推开荀卓文,假意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何事?”
“有,有人来了。”
“唔。”俞云清挤了挤眉头,似乎有些不悦,“那走吧!”
焚香惊讶,难道不应该向王爷告安的吗?小姐如此算是失礼吧?不过转念一想,王爷和小姐的关系……她还是不要乱想了。焚香告了声安,便连忙跟上俞云清的脚步。
荀卓文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无可奈何地笑出了声:“有些方面,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总体来说荀卓文是很高兴的,俞云清总是将自己隐藏的太深,当你拨开一层一层的伪装,以为你终于看到了她的真心,可最终才发现,那只不过是她更高明的伪装罢了。
虽是短短二十五载,可他也算阅人无数,却唯独始终看不透她的心。他只能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去探寻、去琢磨、去靠近、去享受这过程中甜蜜的折磨。
是他先交出了自己的心,便注定了自己在她面前变得毫无原则。好在精心守花终结果,她也终于在他面前吐露心迹,肯说出她的顾虑,千辛万苦走到这一步,要说放弃,谈何容易?
荀卓文听到有脚步声,随后听到有人在叫他,走近一看才见是自己的随侍阿班,便问:“何事?”
阿班上前行礼:“主子,夷族使者前来贺寿。”
俞云清一路只顾着稳定自己的心绪,不知身后的焚香已完全乱了方寸。俞云清一路一语不发,弄得焚香心中愈发没有着落,两个各怀心事的人一路走神儿,以致走在前面的俞云清险些没撞上迎面而来的杨起。
俞云清看见杨起就忍不住心头直冒火,而杨起只顾着伪装,完全没注意到俞云清眼底的厌恶,伸手就要上前去扶她,却被俞云清巧妙躲开。
杨起略有些尴尬的收回手:“在此也能遇见二小姐,果真是巧。时候不早了,二小姐不若与在下一同返席?”
“不必了,杨六公子如此怕是……”
“今时非同往日,如今尔等该尊称我家公子一声杨大人。”未待俞云清说完,杨起身旁的小厮便打断了她的话。
杨起出言喝了一声,又含笑对俞云清说道:“杨某调教不当,让二小姐见笑了。”
看着俞云清嚣张里去的背影,杨起紧紧攥住了双拳,自己如今已是朝廷命官,而这个女人不过是个卑贱的商家女,和杨肇一样是最下等的商人,这个女人,竟也敢这样羞辱他!
杨起身边的小厮上前来,咬牙切齿道:“大人,这俞云清也忒不识抬举,这分明是指桑骂槐在骂大人您哪!”
杨起双目猩红,反手给了小厮一个巴掌:“没用的俞西!”
俞云清返席的时寻幽已经回来了,还没等她上前询问,寻幽却已来扶她:“小姐,夷族使者前来贺寿。”
夷族?他们来凑什么热闹?见慕容凌尊这棵大树倒了,所以前来投诚了吗?那么俞柯也会来?
不出俞云清所料,夷族使团的领队正是先前在居冥山时见过的俞柯,除此之外,还有夷族的大祭司俞嫄和二长老之女俞萱。
俞嫄和俞萱都穿着夷族服饰,俞嫄一身大红,遮着面纱,一头乌发大半都披散着,在中间将头发分开,从两鬓向后各梳了一个蝎子辫,光洁的额头上戴着一条纯银嵌红宝石的额链,圣洁中不乏尊贵俞萱穿一身银白,在腰间、手腕、脚腕处都绑着小铃铛,走起路来便会轻声作响,整个大殿都是铃铛声。两人一个神秘美艳,一个活泼俏皮,都是难得一见的尤物。
一行三人行过礼后,无非说些客套话,然后俞柯才献上贺礼,不过这贺礼却是由俞萱献上的一支夷族人贺寿时跳的舞。翻转的银白色身影伴着轻灵的银铃声,倒也是件不错的享受。
舞到最后,俞萱的手中突然变出一个小木盒,随后俞萱双手将其奉上前:“小女子俞萱代表夷族献上贺礼一份,望王爷笑纳。”
荀卓文没说话,挥了挥手让人将贺礼拿下去,谁料俞萱却上前一步:“此物特殊,还请王爷亲自打开查看。”
众人一时被勾起了好奇心,都猜测里面必定是份大礼。下人将那木盒呈上来,众人只见荀卓文从里面取出一个小小的卷轴,看过之后,荀卓文沉默了片刻,随即笑道:“果真是份大礼,来人,赐座。”
俞萱见状对俞云清得意一笑,弄得俞云清有些莫名奇妙,却也清楚领悟了这笑容中的挑衅。
俞萱笑着又向着荀卓文准备开口,似是有什么事,却被俞嫄拦住,一边向荀卓文赔了个礼,一边将俞萱带回了席位上。
俞萱回到席位后生气地甩开了俞嫄的手:“你为何要拦我?”
俞嫄冷冷一笑:“不要以为我不知你打的什么主意。此番前来是我们对俞云清有所求,若是因你的挑衅而开罪了她,莫怪我翻脸无情。”
俞萱不服气的别过头:“挑衅?若是没点真本事,那她还有什么资格扣着族谱?”
“即使远离族群,她身上依然留着夷族嫡脉最高贵的血,是名正言顺的圣女。我们想从她手上拿走族谱,绝不是件容易事。”
“莫以为凭那件贺礼便能夺得王爷青眼,别忘了是谁击溃了慕容凌尊,她与化齐王的关系绝对不一般。若因此得罪了她而又得罪了王爷,我们还如何靠化齐王帮忙取回族谱,那之前的一切便都白费了。”
“大祭司未免太看得起俞云清。”
“你想做圣女,想证明自己比她强,我都管不着,但你若妨碍我办事……”俞嫄一双美目中平静如水,隐在面纱下的唇角却勾起一抹狠厉的笑容,看向俞柯,“我可不管族长是不是你姐夫。”
“你……”
“萱儿!”俞柯唤了一声,意思已很明显。
心知自己一个人是斗不过这两个人的嘴巴的,俞萱不满地别开头。俞柯看着俞萱,只能摇头,回头看向俞嫄时却有些尴尬,张了张口,却终是什么都没说。
俞嫄和俞萱的姐姐,也就是已逝的夷族前任族长俞蔷是最好的朋友,好姐妹二人一个是族长,一个是大祭司,将族中事务料理得很好。
俞蔷去世后,族中对下一任族长的人选一直敲定不下来,是他信誓旦旦保证一定会将一切处理好,希望俞嫄可以支持他,为此甚至还利用慕容凌尊的势力不着痕迹给她和几位长老施过压,可如今……自己根本就是在自打自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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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八章 打脸
俞嫄会随着俞柯一起来化齐郡,只是因为当初因为自己先表了态,族中长老才软下了态度,若是俞柯再出什么事,打他的脸何尝不是在打自己的脸?而且,还丢俞蔷的脸!
宴会一直将近子时才结束,荀卓文离席后,众人先后起身道别准备回府,荀卓文身边一个随侍却叫住了俞云清,道是王爷有要事相商。俞云清考虑了一下,吩咐寻幽与焚香去府外候着,自己则随人来了荀卓文的书房。
下人送上来一盏茶,道是请她自便,王爷随后便到。
俞云清起身四下转了转,荀卓文的书房和他身上一样,有淡淡的竹香。两边的书架上摆着各式各样的书,酸枝木的摆设低调奢华案上摆着两只青花瓷**,插着几枝水竹,清新风雅桌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角上摆着一本医书,镇纸下压着一张画到一半的居冥山地图。
俞云清笑了笑,重新取来一张纸,用镇纸压平,饱蘸墨汁画了起来,一张脉络清晰的图出现在纸上。
俞云清收了笔又请人换了一盏茶,自己坐在桌前慢慢品了一口才起身道:“梁公子既不便相见,那云清便告辞了。”
梁紫霄摇扇出来,讪讪地对俞云清拱手笑道:“不愧是二小姐,在下佩服。却不知二小姐何时猜到是梁某请二小姐而非殿下?”
“能在王府说一不二的,除却殿下,便只剩梁公子和杨大人,但这三人中会在此时还敢贸然邀请我一个女儿家商讨事情的人,怕也只有出身江湖,向来视礼教如无物的梁公子了。”
俞云清挂着浅笑看向梁紫霄,若说鄙弃礼教之人,荀卓文也算上一个,要不然也做不来五年前夜探香闺闯温泉池那档子事。不过荀卓文虽行事大胆,但向来注重保护她女儿家的闺誉,今晚若果真有要事相商,也必须亲自到府上去一趟,而不是堂而皇之将她留下。
梁紫霄尴尬的笑了笑,这时只见杨肇和荀卓文一左一右从屏风两侧走出来,俞云清有点好奇,这二人又是何时来的?有武功真是好,走个路连声儿都没有!
“原本想再找个时间告诉你们的,但既然阿霄将你们留下了,便现在告诉你们吧。”荀卓文神色严肃地将一个小卷轴放在了桌上,俞云清见其余二人都不上手,就自己取来打开,可这卷轴中的内容却让三人同时心中一沉。
这上面说,慕容氏仍留有一个遗脉,是慕容凌尊的弟弟慕容凌天的遗腹子,名唤慕容皓轩,一直养在居冥山中,可是,他们居然谁都没有发现。
这也就是说,慕容氏还有后人。
能在千军万马中将孩子转移走,背后一定还有一股很强大的势力未暴露出来,若放任它壮大下去,那到时他们这些剿灭慕容氏的人,将变得岌岌可危。
这就像是有一把无形的刀悬在你头顶上,随时有可能带给你灭顶之灾,甚至,所有你关心、在意的人,都不能幸免!
几人都沉默着,谁也没有说话。良久,荀卓文才开口道:“今日也累了,都早些回去歇息吧!还有,注意防卫。”
荀卓文说这话时,眼睛有意无意向俞云清看去,却见她微垂着眼看着那副带字的卷轴,黑色的眼仁仿佛一望无底的深穴,无论如何都探不到底。
荀卓文知道她是在担心了,是啊,这样的是最忌讳的就是斩草不除根,毕竟,你灭的可是人家满门,难道还盼着人家不记你的仇,反是来感谢你不赶尽杀绝?
有些事,既然做了,那就得做绝,否则,后患无穷啊!
三人各有所思,竟是同时走了神,都没听到荀卓文说话,这不禁让荀卓文有点尴尬,只能装作不经意地咳了几声,这才唤回几人出游的神智。
阿班引着俞云清出去了,梁紫霄对二人说了声找俞云清有事,紧接着就追了上去,而杨肇却拿起桌上俞云清画好的地形图,目光幽深地看了好一会儿,荀卓文看他如此不免有些不解,拉过来看了一眼,问道:“怎么,有问题?”
显然猜到了她后面要说什么,寻幽连忙捂住了焚香的嘴,向四下看了一眼才放开手:“不论你看见什么,都不许露出半个字,听到了吗?”
“姐你说小姐她会不会”焚香比了个灭口的动作。
寻幽也有点拿不准,毕竟,俞云清的身份摆在那里,她的头上可是顶着大邺未来皇后的帽子,如今却与自己未来丈夫的大哥一同给未来丈夫戴绿帽子,这未来丈夫还是皇帝!
寻幽摇头:“应该不至于。”
“姐,你忘了吗?她不是别人,她可是上过战场的女修罗。她手上有那么多条人命,如今我们无依无靠,她要杀我的话不,她一定会”
“别说了!”寻幽语调冷下几分,“纵使她经手过无数人命,杀人也有个考量,你莫要自己吓自己。”
虽然说得很笃定,但寻幽心中也直打鼓,毕竟焚香看到的是那么私密的事情,俞云清极有可能会因某方面的原因而选择灭口。
梁紫霄追着俞云清出来,说是和她顺路。两人一路聊着梁紫霄七拐八拐便将话头拐到了鲛丝锦上,俞云清听罢好奇道:“梁公子若对这鲛丝锦有兴趣,只管去向殿下讨来,哪里还要我来管。”
“若能讨来,便不在这儿同你费这些唇舌了。”梁紫霄叹了口气。
“且我说这鲛丝锦我闲不出第二匹,便是有,这鲛丝锦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梁公子可知如何裁制?”
梁紫霄闻言低下了头,看着梁紫霄低沉的样子,俞云清便知他不知这鲛丝锦的裁制之法。得知此事,俞云清满意的笑了,随后三两句打发掉梁紫霄就回了府。
其实这鲛丝锦府库里还剩两匹,但是却闲不出第二匹,因为他还有用。
回府之后,俞云清简单梳洗一下准备睡觉,焚香却一下子跪倒在她面前,俞云清这才发现焚香双眼泛红,连寻幽都有些局促不安。
俞云清一时转不过弯儿来,待问清原因却有些哭笑不得,将焚香扶起才道:“不算什么大事,怎吓成这样?”
如今外头多少流言蜚语,有夸的就有骂的,那些骂她的一个说得比一个难听,什么不守妇道、败坏门风、水性杨花不堪入耳的言论多了去了,焚香不过是看见了些什么罢了。
俞云清坐在梳妆台前,一手支颐,看着并肩站在一旁的姐妹二人,怀念般道:“若说我从前的心腹,也是一对儿亲姐妹,可如今一个流落异地,一个早已背叛不,也算不得背叛,毕竟她本便不是我的人。”
“行了,你们也累了,早些去休息吧!”俞云清站起身往床边走,眸光却暗了暗,其实,她的要求并不高,只要不是背叛,她都可以原谅的
因为慕容氏后人的事,俞云清烦了好几天。想着俞柯也不敢拿这件事来胡闹,故而,那个孩子是一定存在的,只是俞云清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是谁那么大本事,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孩子带走。
他们连那座山底有几条密道都是摸清了的,况且,当时为了逼出慕容凌尊也没少费工夫,若是这样都拦不住人救慕容皓轩,那得多恐怖!
那些人是鬼吗?
俞云清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他们习武之人那点门道,索性也就不想了,趁着这天天气好,在院里闭着眼睛享受地枕着秋千索晒太阳,寻幽在背后有一下没一下的推着秋千荡起来。
荀卓文进门就见俞云清这副懒洋洋的模样,无奈地摇头笑了笑,寻幽和焚香上前要行礼,被荀卓文止住。
荀卓文轻声上前将寻幽换走,在俞云清背后轻轻地推着秋千。感觉秋千越来越高,俞云清忽然张开眼,两侧的风景一闪而过,秋千已飞到最高。
秋千荡起,带着迅疾的速度,就像一只鸟儿欢快地飞了起来,让俞云清先前积压的郁闷情绪一扫而空,笑呵呵的催促道:“再高一点!再高一点!”
秋千再一次被高高荡起,俞云清欢快的往四周看去,发现寻幽和焚香都立在一旁,那身后的人是俞云清回头一看,被身后之人吓了一跳,才想跳下来却被荀卓文按住,然后,秋千再一次被推高。
刚开始俞云清还是很不自在的,后来却也就顺势享受起来,玩了一会儿,俞云清不好意思再玩儿了,荀卓文这才放她下来。
俞云清想起身,荀卓文却按着不让她动,俞云清没再反抗,只是偏过头来看着他,眼睛一眨一眨好像是在询问。
其实,自从那晚对他将话讲开,她的心境就变了很多,心中,关于他,似乎有什么俞西已经不一样了。
一切,都因那个被打断的拥抱,而悄悄变化着。
“殿下怎么来了?也没人通报!”俞云清说完又瞪了寻幽和焚香二人一眼,“还有你们也是!”
“不怪她们,我不许她们吱声的。”
她当然知道是这样,这府里还没人有胆子和她开这种玩笑!俞云清不满地哼了一声:“还不给王爷上茶!”
“沏一壶花茶。”荀卓文吩咐道。
俞云清暗暗撇嘴,在心里嘀咕:“要求还挺多!”
“殿下来此可是有事?”
“无事便来不得?”荀卓文没有因她的措辞不当而生气,用调笑的语气反问着,随后又故意卖了个关子,“待会儿你便知道了。”
没一会儿,焚香端着一壶花茶送过来,荀卓文这才松开俞云清往一旁的石桌边走,俞云清随后跟上。
俞云清走近才发现荀卓文正在拆一个油纸包,一边拆一边招呼她坐下:“知道你这几日肯定为那事烦心,故而特地给你送点能让你开心的俞西。”
油纸包拆开,里面是一块块精致的点心,玲珑小巧的模样看着有几分眼熟。荀卓文将点心希望俞云清面前推了推,示意她尝尝,俞云清也没客气,伸手拿了一块放到嘴里,嚼着嚼着,眼睛都睁大了。
………………………………
第六百二十九章 花茶
荀卓文见她这副表情又给她倒了杯花茶:“一口酥配花茶,听说你心情不好时最爱这口儿。”
阿班立在不远处神态自然,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寻幽和焚香却已经被这一连串的事情惊呆了,王爷居然已经对俞云清宠溺到此等地步!
亲自推她荡秋千,容忍她的小脾气,会费尽心思哄她开心,甚至于尊降贵给她倒茶,然而,更令她们吃惊的还在后边。
俞云清用手捏着茶杯,也忘了喝茶,睁大眼睛问道:“可是徐记不是已经迁出辽歌了吗?”
荀卓文笑了笑:“本王若想寻人,岂有寻不到之理。”
俞云清捏着茶杯,不想笑,唇角抑制不住往上扬。一口酥在口中化开,带着别样的甜腻。
一口酥配花茶,这是她幼时最爱,后来迁到京城心情不好时就经常念叨着想吃这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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