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头牌-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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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取下头发上别的天蓝色流苏：“常小姐很喜欢吗？”

　　　　“我叫常芯，杏姐姐可以叫我小芯。你跳的舞小芯可喜欢了。”

　　　　“小芯？”她轻轻笑起来：“我跳的这个舞叫做鱼尾舞，是我们越国的特有舞种，几乎所有的姑娘家都会的。”

　　　　小芯觉得艳羡：“小姐姐的家乡每个人都会，难道所有人都会学习吗？”

　　　　“是的啊，姑娘们从小的时候家里就会请专业的舞娘来教，一代传一代，自然就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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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得到别人的肯定

　　　　“这里没有什么大家可以一起参与的活动吗？”

　　　　“没有的。”她又摇摇头：“也许有的，只是小芯常年待在深闺中，能够出去的机会很少，也见识不到民间有的好玩的东西。”

　　　　恬杏怜惜地用眼神抚摸小芯：“如果是我，倒得憋坏咯。看你喜欢跳舞，那在府里，家父就没有找过人教你舞蹈？”

　　　　“父亲说舞蹈和骑马射箭一样，容易受伤，他只让我学学文静女子做的事情，例如女红书画一类，每日闷在家里，有时候写的烦了绣的烦了，也难过的很。”

　　　　恬杏心血来潮：“要不我教你跳舞？”

　　　　她满脸期待着：“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只是担心家父看到了又要说小芯。”

　　　　常芯实在想学：“不会的，杏姐姐是客人，父亲就算想说也不会现在说，等到过些时候，父亲也不太记得了。”

　　　　虽然口上说的轻松，不过恬杏教她鱼尾舞时还是特意躲着常家老爷，老爷和客人也有的忙的事情，所以很少在意两个小丫头在做什么。有时候常老爷来开门，恬杏便让常芯先躲起来，她出去与他回话。

　　　　“是恬杏在里面？”

　　　　“是的，我在练习跳舞。”

　　　　常芯一开始学的磕磕巴巴的，总是跌跤，跌了很多次，她自己调侃道：“我想父亲是看出来小芯天性愚笨，所以才不让我学习跳舞的，什么容易受伤都是故意骗我的。”

　　　　“你不要自己给自己泄气，好好学总会编好的。”

　　　　“这是事实啊，小芯可能永远也达不到恬姐姐的水平了。”

　　　　“熟能生巧，你恬姐姐也是这样过来的。还有你总说我跳的好，只是因为你没有见过我家乡的女孩子，在她们面前我只是个小角色。”

　　　　她撅起嘴巴：“小芯就是觉得杏姐姐跳的就是天下第一的好。”

　　　　“就你嘴巴甜，不过我也喜欢听。”

　　　　“那还不好？”

　　　　“好的很呐。”

　　　　她缠上恬杏，非让她把自己背起来，恬杏陪她玩闹一会儿，才又一起练起了鱼尾舞。

　　　　过了两日她没来，常芯特别想念她，日出和日落都在院门口等着，府里的下人都说小姐在想心上人。

　　　　恬杏再次来，她一看见就扑了上去，恬杏把她接住，问道：“最近，小芯的舞技可有提高？”

　　　　“当然啦，姐姐不在，我练的好着呢。”

　　　　“最好是不要同我说假话，我可是会考验你的。”

　　　　“放心。”

　　　　果真如常芯自己说的，舞蹈的步伐和节奏都把握的很好，身体的协调性也提高了很多，恬杏拍手叫好：“之前又是谁在那里说，自己天性愚笨，没有学跳舞的资质。”

　　　　“不记得了。”

　　　　“鱼尾舞半身就是大家一起参与的一种舞蹈，简单易懂，大家都能跳，难的地方只是在于跳的美不美。”

　　　　“那姐姐觉得常芯跳的美吗？”

　　　　“当然是美的。”她停顿一句：“也不看是谁教出来的徒弟。”

　　　　“杏姐姐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人，夸别人的时候还不忘带着自己。”

　　　　恬杏反问道：“那现在的小芯，可也不是以前的小芯了吗？”

　　　　话说的没错，她很难反驳，动不了口，便只能转为动手，常芯又去缠著她，非让她背上自己。

　　　　每次她这个样子，恬杏都很无奈，可又由着他，宠着她，把她当做自己的亲妹妹一样对待。

　　　　恬杏随常芯家中的客人离开时，她哭了好久，拉着杏姐姐的胳膊不让走，是常老爷硬把她拽了回来，对着客人一家赔礼道歉：“小女不懂事，失礼失礼。”

　　　　客人也是心地和善的人，没有怪罪常芯什么。

　　　　杏姐姐走了之后，她便只能背着家里的人偷偷练，只有最亲近的丫鬟知道。她生性害羞，又是偷学来的本事，常芯不敢跑出来跳给别人看，纵然她很想得到表扬。

　　　　而现在终于有了这个机会，可以向别人证明，常芯这个闺中的大小姐，也有值得炫耀的技艺。这不是表现自己的欲望，而是压抑的内心蓬勃的爆发出来。

　　　　三日后的迎接宴会，很快就到来。刘书生和常芯一起到了皇宫里，与她分手时，书生还特意叮嘱她，她亲口说过只跳一小段。

　　　　“小芯记得的，你快去找你位置吧，要是去晚了，又要被皇上捉到把柄。”

　　　　有一个宫女走上前来，点了一下她的背：“常小姐，你快去后面准备。”

　　　　“我这就去。”

　　　　他转悠了几圈也没有找到地方，书生又早就离开了，看见一个粉红色衣裙的宫女，她怯生生地上前询问：“请问？”

　　　　宫女停下烦乱的步子：“怎么了？”

　　　　“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你。”

　　　　宫女脸上画了半面花旦的妆，正忙着，心里有些着急，怕在不敢过去就要迟了：“如何呀？你快些说。”

　　　　“我就是想问一下，准备的后台在哪？”

　　　　宫女往前指了一个方向：“从那个路口往左边拐去，能够看见一个小房子，这就到了。”忽然又觉得自己痴傻：“我也是要去那里的，你跟着我来就好。”

　　　　“谢谢姐姐。”

　　　　对方尚不清楚她常家大小姐的身份，也不清楚他是廷尉监大人的准夫人，听到她的道谢没有做回应。

　　　　常芯跟着她过去，掀开门帘，一屋子里塞了许许多多正在忙碌的人，他们匆忙奔走，常芯根本就看不清楚他们的脸。

　　　　“你叫做什么名字？”

　　　　“我唤作常芯。”

　　　　面前的宫女有些惊讶，自己方才竟然对她那么无理，心里担心着，不过还是求证一遍：“你便是今天要来表演鱼尾舞的常家大小姐？”

　　　　她刻意把那些修饰词去掉介绍自己：“我是要来表演鱼尾舞的常芯。”

　　　　常芯就是常芯，跟常家大小姐没有关系。

　　　　“主子，刚才是奴婢放肆，有眼不识泰山。”

　　　　“不知者无罪，我今天就是常芯而已。再说你不也帮助了我吗？就算是交了个朋友。”她将手伸给她，宫女颤颤巍巍地也伸出了自己的手。

　　　　“我要在哪里准备？”

　　　　“哪里都好，我们这不分我的你的。”

　　　　“这样也好，姐姐你就去忙吧，我自己在这里待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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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关于亮丽的颜色

　　　　“欢迎越国大皇子的事，皇上大臣都到就行了，跟本宫没有关系，本宫去做什么？”

　　　　阿芙看着找来芙蓉殿的宫鬟，一脸不解。

　　　　“皇上说了，让芙蓉娘娘跟着，坐在皇上边上。”

　　　　“理由呢？”

　　　　陛下地命令，哪里需要什么理由？不过陛下这会正把这位娘娘捧在手心上，宫鬟不好反驳，只能自己挑着话解释道：“皇上开口让娘娘去，当然是欢喜娘娘，不想让别人陪。娘娘去了，才显得跟别人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受着宠也能跌下去，大家都一样。

　　　　“难道娘娘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奴婢可以去禀告陛下。”

　　　　“不用了，本宫会按时去的。”

　　　　宫鬟也清楚，说了那么多最后不还是答应了，后宫妃嫔哪一个不是心口不一，装坐着清高其实都想着怎样爬上去。

　　　　她又补充说道：“陛下让娘娘去时穿的亮堂些，不要穿灰扑扑或者太素的衣服。”

　　　　“本宫明白。”

　　　　规矩真多。

　　　　“小蝶，什么颜色称的上是亮堂？皇上说不让我穿着素淡，我一个娘娘，平时的衣装原来如此亲民的。”

　　　　“我看是皇上嫌你的眼光了。”

　　　　“这种话你也敢当着我的面说，那小蝶你来看看，到底哪一种颜色合适。”

　　　　小蝶放下手中的花盆，走向阿芙地梳妆台，仔细比对一番，拿起一盒胭脂说道：“娘娘穿着鹅黄色的交领短褂，里面白色的内衬，至于襦裙，选择亮黄色。”

　　　　“黄色尚且可以过关，但是白色会不会太素淡了？”

　　　　“姑娘，白色的内衬是用来搭配鹅黄色的，看起来不冲突，也不妨碍鹅黄和亮光亮堂。”

　　　　“那为何不换成红色的裙子？”

　　　　“参加宴会的宾客，并不是表演的人，姑娘要尊重台上的人，如果穿着大红色会抢了他们风头，只有真的想要看着人多的宴会夺人眼球的人才会穿成那样。”

　　　　阿芙撑着脑袋，听得意犹未尽。

　　　　“而且姑娘想啊，也许许多人都想给众人留下深刻印象，都会想到最张扬的大红色，但是穿的人多了就没有味道了。”

　　　　“小蝶。”阿芙看着她嘻嘻地笑道：“我发现你真厉害。我呀，就像一个没有自理能力家伙，怕是被这个芙蓉娘娘的头衔宠坏了。”

　　　　小蝶被夸了，心里乐着，脸上也表现了出来，嘴里却说：“这些都是我在敛翠楼见多了姑娘总结出来的，有什么厉害不厉害的。”

　　　　“你在敛翠楼的时候，兰泽也在，怎么兰泽就什么也不懂呢。这么冰雪聪明，要不就屈尊做本宫的小妾吧？”

　　　　“姑娘又在胡说八道。”

　　　　阿芙一下子把她抱在怀里：“谁说本宫闹了，本宫就是看上你了。”

　　　　十七打门外进来，习惯性地不敲门，直接推开，要问小蝶：“小蝶，你端了花盆进来，怎么还不出来，是睡着了吗？”

　　　　她走进来阿芙的内间里，却看见阿芙正用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抱着小蝶，她以为自己看错了，脚步收回去又踏步走进去一次。

　　　　阿芙冲她眨巴眨巴眼睛。

　　　　“对不起，是十七打扰你们了。”

　　　　小蝶赶紧将她推开，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本来还没什么，即便听了姑娘说的那些话，但是看十七好像误会了，她就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这个十七，一天到晚脑子里都是什么。

　　　　阿芙还在向外面招呼：“十七你跑什么，一起来玩啊。”

　　　　她这是把敛翠楼头牌的功力都用上了。

　　　　芙蓉娘娘正在上妆，却觉得少了点什么，她歪着头问小蝶：“我是不是还有事情忘了做？”

　　　　“没有啊，姑娘现在该做的不就是收拾好了去晚宴上露脸。”

　　　　“这几天兰妃娘娘来过吗？”

　　　　“兰妃娘娘，没有见到过。不会是害怕姑娘，不敢来闹事了？”

　　　　阿芙感觉自己挺懂她的，评论道：“不会的，她不是那样的人。”

　　　　小蝶失笑：“娘娘在说什么啊？兰妃不是那样的人，小蝶真的不懂了，好像别人冤枉她成了坏人，姑娘在替她辩解。”

　　　　阿芙砸砸脑袋，可能自己是个受虐狂，有兰妃在身边与她恶斗恶，好像人生都丰满起来了。她喜欢和人斗斗嘴，但是也许兰妃不喜欢，所以就不来了，看来以后她说话还是温柔点，不然把敌人都吓跑了。

　　　　她也真是无奈啊。

　　　　按着惯例，这个时候兰妃娘娘该来她这个闹事了，现在没有看到她的人影，芙蓉殿里太清净了。

　　　　“小蝶，有没有好，我的屁股快长到椅子上了。”

　　　　“快了，快了。姑娘不花点时间，又想要好看，想得太美了。”

　　　　“你也就是在说兰泽本来不好看？”

　　　　小蝶抓着她的一把头发，扯了一下：“小蝶夸娘娘好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非要我再说一次。”

　　　　阿芙又安静一会，左看看右看看，找着好玩的东西研究。

　　　　“还要多长时间？”

　　　　小蝶没理她，身边走进来的宫女都遮着嘴巴掩饰着笑意。

　　　　等了好久，阿芙真的坐不住，渐渐睡着了。

　　　　小蝶把最后的红宝石的耳坠给她戴好，只带了左边一只，左边的妆画的淡，右边的便画的重一些。

　　　　“好了。”

　　　　小蝶等着阿芙查看了自己的容颜时惊艳到，然后夸她几句。没想到她对着镜子看了好久，仍然没有听到想听的声音。

　　　　“姑娘？”她弯下腰看见阿芙闭着的眼睛，提高了音量：“姑娘！”

　　　　“怎么了？”

　　　　“说姑娘一天到晚除了睡就是吃真的不亏，小蝶倒真想请教姑娘保持身材的秘法是什么？”

　　　　阿芙朝她勾勾手指：“你真想知道。”

　　　　小蝶把耳朵贴过去。

　　　　“家乡土方法，偏方，两个字：天生。”

　　　　“姑娘正经些。”小蝶摆正她的脑袋：“看我给姑娘打扮的吧，好不好看？”

　　　　她也没看一眼，就回答道：“好看，好看。”

　　　　“姑娘也太随便了。”

　　　　她开启了嘴甜模式：“我这是相信你的手艺，小蝶打扮的肯定好看。”

　　　　“好了，把新的衣服换上吧。”

　　　　“在哪里？我都迫不及待地想要穿上了。”

　　　　“等下十七拿进来，她会把衣服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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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绽放的常小姐

　　　　“芙蓉娘娘，您请这边走。”

　　　　小蝶搀着阿芙，十七跟在后面，前面是一个很漂亮的宫鬟引路。

　　　　其实她走的稳，不过小蝶说宫里的妃子有地位没地位都是这样被搀着的，显得更像一个有脸面的人。

　　　　终于来到前面，宫鬟说她的位子就在皇上边上，阿芙顺她手指的方向遥遥一望，皇上也朝着她的方向坐着，不过看不清楚眼神对着哪里。

　　　　她保持着一个淑女该有的姿态，步伐踏的很轻很慢，走到半路问身边的小蝶：“去帮我问一下，常小姐可来了？”

　　　　“刚刚有些人在议论，小蝶已经听见了，常小姐早就来了，正在后面准备着。”

　　　　“她们议论什么？”

　　　　“没什么，就是在问个人给常小姐上妆。”

　　　　没说其他不好的话就好，也许这些都是从艺的人，并没有很强的女子名声的意识，在她们眼里，能够唱歌和跳舞的，不管是什么样的人，都没有可以说道别人的地方。

　　　　“姑娘怎么问起她？要不要去找她。”

　　　　已经快走到上座的地方，皇上的眼神不是对着她的方向的，因为她站在离他这么近的地方，他都没有发觉。

　　　　“不用了。”

　　　　阿芙顺着她的眼神向自己左侧一点回头看过去，大概一看，找不到焦点。她眯着眼睛，发现远处坐着一个带着面纱的姑娘，黑而深的眼珠子不停地在转。大腿翘在二腿上面，不觉得粗鲁，只觉得活泼有趣。

　　　　这种姑娘，哪怕不知道长相，即便她连动都不动，可是她还是能一下子点亮黑夜，成为别人眼中的焦点。跟她相较，自己显得逊色多了，自己只有这张脸，却没有她的这种气质，就好像黑洞洞的眼神里冒不出神采。

　　　　姑娘的着装有异域的特色，今日欢迎越国皇子，她应该也是越国皇室。

　　　　“皇上，臣妾参见皇上。”

　　　　怪不得兰妃娘娘没来找她的麻烦，她算准了今日皇上的新欢好就会出现，等着她如自己一样，不战而败。

　　　　皇上回过神来，特意注意了一下她的表情：“芙蓉，你来了。”

　　　　他喜欢她的时候，会叫她爱妃；他冷漠的时候，多半叫她芙蓉。

　　　　他没伸手，阿芙便自己坐过去：“刚刚引路的宫鬟说臣妾的位置在这里。”

　　　　“没有错。”

　　　　宴会还没开始，众位宾客都很有修养的等待着，皇上作为主人，来的也早，作为客人的越国，恐怕也只有刚才那个姑娘来了。不爱摆架子，身边也没有丫鬟服侍，她看看自己身后的十七和小蝶，笑出了声。

　　　　这一局，她又输，了。

　　　　“你笑什么？”

　　　　语气里不冷不热，阿芙也知道，自己这一笑很像是在故意地吸引注意力。

　　　　“没什么，就是耳边听不到声音，有点痒。”

　　　　她用着粗糙的说辞，愈发快活，皇上有了新欢，兰妃以为阿芙也会难过，像她一样嫉妒到发狂。她自得清闲快活，遇到做不了的事情也不用对七王爷准备解释的话，或者皇上也不会想到她也就不会给她下不喜欢的命令。

　　　　那姑娘已经换了一个坐姿，远处几个戏装的女子正在说笑，她伸长了脖子好奇地打探，样子又分外可爱。

　　　　一输再输，也没什么。

　　　　越国的大皇子身后跟着使者和随行的侍从，从院子口进来，他们大步走过来，在皇上面前俯首作揖：“陛下。”

　　　　“你是皇子，不必多礼。”皇上大手一挥：“请坐。”

　　　　这下使者开口：“多谢皇上为尔等设宴的盛情。”

　　　　“姜国和越国两相交好，诸位能够屈尊到访，朕岂能不款待诸位。”

　　　　阿芙戳着盘子里的桃子，心里唏嘘：这些客套话在书上就能看到，真不明白她们为何能每天乐此不疲地挂在嘴上，还你一言我一语地你问我答，更厉害的是都能够保持恰到好处地微笑，要是她早就把桃子扔出去了。

　　　　主客上座，先品尝了桌上的美食，每一种只夹了一小口，便开口说出早就打好的腹稿：“我一直以为姜国只是人才辈出，没想到这美食，也是一绝。今日一尝，恐最难忘。”

　　　　皇上应道：“过奖，过奖。想来越国最具特色的东西，便是鱼尾舞吧。今日想饱一饱眼福，不知越皇子可否赏脸？”

　　　　“当然，我的侄妹便是跳舞的高手，请她出来，给皇上看一看，也给这宴会助助兴。”

　　　　“有请。”

　　　　阿芙稍稍侧头观察他的表情，眼睛像在发亮。

　　　　那跳舞之人，她心里便有数了。

　　　　果真，方才那个坐着的姑娘从座位上起来，盈盈如波地走上台来，随意绑着的面纱不劳，她尚在走着，变落了在地上，看来也是一随性女子。

　　　　那张脸平凡无奇，也没有涂过胭脂。

　　　　她拱手：“陛下，恬杏献丑了。”

　　　　皇上无意识地挺直了背，恬杏看见了，以为自己容貌平凡入不了他的眼，解释道：“恬杏貌丑，不愿侮辱圣眼，但是那面纱闷得很，恬杏怕影响发挥，才揭下来的。

　　　　分明就是不想带，阿芙一眼就能过看穿。皇上却像是喝了迷魂汤，说着无妨无妨

　　　　正题还是要切入，琴弦的奏乐声响起时，皇上忽然叫停，说道：“姜国也有一女子上擅长鱼尾舞，虽然及不上姑娘，但是希望她能够与你同台表演。

　　　　恬杏轻笑：“为什么不呢？”

　　　　她故意转过了身子，听到脚步声近前来，才又转过去：“小芯，别来无恙。”

　　　　常芯睁圆了眼睛：“恬，恬姐姐。”

　　　　“我们一起跳舞吧，这可是检查哦。”

　　　　常芯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好。”

　　　　乐曲声又响起来，恬杏数着：“一、二、三，开始。”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美丽并不一定只存在于相貌上，或许只是一个旋转，像永不褪色的水仙花。

　　　　阿芙看着她们两个在台上绽放，一下子回想起桃枝，在座位上望着她的眼神。那个女子，可还好了？

　　　　和恬杏一起在舞台上，享受着众人投射来的目光，这种感觉就像沐浴在冬阳下，整个人都可以腾空，她转了一圈又一圈，跳了一招又一式，完全忘记了她对刘书生的承诺。

　　　　刘书生在座位上焦急地等她停下里，却看见她享受的神色，没来由地不忍心。

　　　　他开始欣赏舞台上自己的准夫人另一面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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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处处都是多情人

　　　　穿的再光鲜亮丽，如果他不想看你，你还是入不了他的眼。

　　　　今夜这个叫恬杏的女子会出现，会跳一支舞，皇上全都是知道的吧，可还是故作姿态地脱宫女叮嘱阿芙要穿的亮堂些。

　　　　她是该感到幸运还是不幸呢？

　　　　阿芙绞着手指头，眼睛直视着杯中的美酒佳酿。如果自己可以就这样结束华丽短暂的美好也罢，希望不要再有岔子，七王爷也不要再要求她做什么，她根本就没有能力，何必全都揽在肩上。

　　　　刘书生坐的地方，阿芙刚才走来时已经观察到了，不过她懒得看了，不用想也知道正在聚精会神地盯着台上发光的准夫人。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渺小，被淹没在人群中找也找不到。敛翠楼的繁华热闹曾经给了她错觉，混乱的人物进进出出，阿芙一直以为自己很算个事儿。原来是她想得太多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不该把自己困在深渊里。

　　　　一曲终落，众人不约而同地鼓掌，只有真的被惊艳，两国人才不会心存芥蒂。越国大皇子长到成年，肯定看过很多遍，不过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清冷的眼神里多了神采。

　　　　“常芯献丑了。”

　　　　乐曲声停，越国大皇子非要单独喝彩：“我只以为在我们越国，才会有如此擅长鱼尾舞的人，直到今天遇到常小姐。”

　　　　恬杏见哥哥欢喜，就把常芯拉下台来，与大皇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