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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头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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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本来只是安静听着,就是这最后一句话,惹得她回头看看。脸肥肚圆,手如腊肠,这种人竟然也敢自命不凡。
阿芙拿丝帕遮住脸,在后脑勺处打了个结,故意从他旁边走过,脚踝一崴,摔在他的袍子上。男人正要发怒,却看到她的脸,霎时笑如春风,还伸手来扶她:“姑娘,怎么这么不小心。”
“这位爷,小女无意冒犯。”
“无妨无妨,不知姑娘姓甚名谁?”
“小女……小女姓林,名莞莞。”
“莞莞,莞莞,好名字。我是西市吴家古玩的吴掌柜,有幸认识姑娘。”
“吴老爷哪里的话,认识吴老爷才是莞莞的荣幸。”
“姑娘家住何处?”
阿芙往后台走去:“京口镇大桥街。”
前面是回不得了,不然会被那个腊肠缠上,阿芙从侧门小声地把小蝶招呼过来。
“小蝶,跟我去后厨。”跟着与她耳语几句。
小蝶在厨房找到一个管事的:“吴老爷要添酒。”
“吴老爷?”
“是呀,吴家古玩的吴老爷。”
“稍等一会,我会吩咐人送过去。”
小蝶装着有些为难:“我们家老爷有忌口,哪些能喝,哪些不能喝,非得让我亲自来取。”
管事的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眼:“那也行,酒在那里,手脚利落点,别打碎了酒坛。”
“知道了。”
小蝶取了酒,把阿芙提前准备的巴豆小心地放进去,提起酒瓶晃一晃。
“老爷,您的酒。”
“酒?”吴老爷抬起头,看到阿芙站在门边对他笑,于是欣然接过来。
小蝶回来,担忧地问她:“姑娘就不怕,这个吴老爷知道被耍了来找我们麻烦。”
“那就让他去大桥街找啊。”
“新桃,马上去换衣服。”走来了一群上过妆的人,风度与别人不同,阿芙看到他们搬着的箱子上刻着金雀园三字。并不是她与那腊肠一样狗眼看人低,实在是这气场与她平日见到的戏子悬殊太大,顿时让她来了兴致。
阿芙带着小蝶悄悄寻找金雀园的人妆扮的地方,在门口偷看着。
生、旦、净、末、丑,脸谱、蟒袍、帽翅、翎子、水袖,一样一样在案台上摆着,阿芙心里痒痒,她自从入了敛翠楼就开始学习戏曲,对这些的热爱不是常人能比的。
“小姐,你在做什么?”是刚刚那个叫新桃的女子。
“我就是来看一看。”
新桃温柔地笑着说道:“很喜欢吗?”
她腼腆地点点头:“是的。”
新桃看她的样子,撅了嘴巴:“正好我今天不愿意上台。”
“什么?”
阿芙呆呆地看着她,她觉着好笑,伸手去推她:“快去换上戏服,你可别把我的名声演砸了。”
她换得很快,时间紧,戏班里其他的人也并未发现异常。
“铛――”铜锣一敲,“好戏开场了!”
屏风被人推开,桃花绣楼,杨文聪要撮合侯方域与李香君成亲那一幕。
“今朝了却心头愿,但愿得白头偕老共百年。”
小生唱:“黄莺树上声声唱。”
“才觉楼前好风光。”她眼波如水,余光瞥见新桃在台下坐着,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那样的目光,就像迷失的人正在寻找本来的自己。
其实她也会想看看自己登台的样子,从别人口中得来的总是夸赞,她也早听得腻了,她只想亲自看看。
“儿女相恋如酒酿。”
阿芙虽然从来没唱过侯方域,但她也知道这句中的“酒”该是“花”。观席里懂点行的人开始窃窃私语,她只能硬着头皮唱下去:“河边杨柳更芬芳。”
“恩深意重嫌夜短。”
这小生嗓子虽然好,眸中含情,可身段僵硬,定是有蹊跷。演到结束,他没再出差错,可这就更显得那一字之差的突兀,下了台,班主怒气冲冲让人去寻那个小生。
回话的人却说:“他晕倒在了房中。”
班主一惊,抬手让他闭嘴。
阿芙本来还想看一出好戏,可是什么也没闹起来,金雀园的人离开的时候,新桃特意找到她,交给她一个锦囊:“我叫新桃。”
“我叫芳兰泽。”她颇为不舍:“还会再见吗?”
新桃未回头:“当然。”
巴豆的药效应该已经到了,阿芙拉着小蝶准备快些逃跑,不经意望向房梁,吓了一跳,上面竟爬着个男人,正在蹭自己脸上的妆容。
“你是,刚才那个小生?”
他腾出一只手,差点掉下来:“嘘!”
身形僵硬,晕倒,“你是假的?”
他不以为意地说道:“可笑,难道你就是真的吗?”
“你怎么知道?”
他没理她,这时他的脸已干净了大半,阿芙看着他,竟有那么一点熟悉。
“啊!你是刚刚那个恶人。”
“恶人?我得罪过你吗?”
脑如其人,这种连衣着都不整的人又能指望他记住什么。
“兰泽姑娘!”有人大力地扣住了她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往外面拽。
“阿青我错了,我错了。”求饶并未起任何作用,她被直接塞进了一辆马车里。
阿青铁青着脸跟她说:“若是姑娘下次再这样,阿青会告诉王爷。”
她很快领会了重点:“那就是这次你不会说。”
………………………………
第十七章:黑暗前夜
阿芙安分地坐在马车上,思想放空,那个衣衫不整胡的男子挤进脑海,不知他可从房梁上下来了。能够把《桃花扇》唱得那般好,一个酒字混在其中音色却不冲突,定然不是乞丐。
“姑娘。”她一愣,记起新桃,她唤她小姐,会是认得她的人吗?
“怎么了?”
“姑娘总是在发呆,小蝶不知道姑娘会想些什么。”
她又去刮小蝶的鼻子:“你呀,是没人陪着说话,闷着了。”
小蝶委屈地看着她:“姑娘知道啊。”
阿芙将窗帘掀起一角,偷偷往外面看:“你看。”
小蝶凑过来:“什么?”
阿青面无表情地走在马车旁,两手抱在胸前。
“可有发现什么?”
阿青面无表情地走在马车旁,两手抱在胸前。
她摇摇头:“这个角度,小蝶只能看见阿青。”
阿芙两眼发亮:“就是让你看他啊。”
“他有什么好看的?”
“你看你如此喜欢说话,他如此不喜欢说话。岂不是天作之合?”
小蝶不敢对姑娘翻白眼,只能挪挪屁股,离她远些坐。
“好啦好啦,还与我置气吗?”
其实这些话,阿芙也明白,不过都是玩笑,她们连自己会到哪里都不知道,又怎么敢轻许了姻缘。这些日子看似平静,但是阿芙懂,这水波不兴的江面底下藏着獠牙,也许不知在什么时候,就会撕裂她的好日子。
“小蝶?”阿芙握住她的手:“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会跟着我吗?”
小蝶看她认真的样子,笑着安抚她:“当然。”
“即便是我要进宫呢?”
她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说道:“君若不弃,卿定不离。”
她愿意,陪着姑娘永远也不退缩地走进黑暗里,哪怕这条路有一万条岔道,有一万个陷阱。姑娘向来是对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可她知道姑娘心里很清楚,所以她不问为何进宫,她只需要相信她。
“小蝶。”
“嗯?”她刚回过神来,却听眼前这个她信任的人说:“阿青挺好的,虽然固执但是正直坦诚。”
她看着她的脸,竟看不出说笑的痕迹,瞬间泄了气:“你再说!”
“着急什么,我就是在评价他而已。”奸计得逞,也没见她脸红。
回到王府过了几日,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看来阿青没有告诉王爷,亏她还因为担心谋划了几张纸的说辞,现在也只能烧了。
不过有一件事,小蝶跟着刘妈外出买东西时,听到过路人谈论到金雀园,便留了心,说是皇上下旨说下月初五去大佛寺祈福,意思就是不听戏了。
当时那个小小的一个字没有引起骚动,但坊间最强大的能力就是一传十十传百,细小的疏漏被无限得放大了看,再说这疏漏的源头是整个姜国无人不识的金雀园,总会传到宫里去。皇上本是听闻金雀园的久负盛名有意召见,现在出了这样的事,自然兴趣缺缺。
阿芙翻开柜子,摸出芷彤曾经送给她的首饰,点翠泛着不明显的光泽,用平凡暗淡的外衣包裹内在,她开始觉得,任何事情都没有她看到的那么简单。
公务繁重,好不容易歇息一会,凌王闭上眼睛,书房里的檀香迷人心致,他忽地想起第一次看见那支芙蓉珠钗,纯白、粉红、深红,一点点蔓延整朵花,从羞怯到冷艳,像是要占尽满园春色。
“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阿青站在门外:“王爷。”
“进来。”
“那个金雀园,说是回乡了。”
他向后仰着头:“倒也识相。”
“只是,回来的人说,是三王爷。”
凌王有些疑惑地问道:“看清楚了吗?”
“那人认得他的声音。”
他伸手按按太阳穴,高渐清,他到底意欲为何,是计谋还是真心实意,到底是不得不防,就怕是防不胜防。
长廊尽头的羊角灯烛火燃尽,小丫鬟踮着脚尖换了一根蜡烛,起起灭灭许多次,终是亮起来了。
………………………………
第十八章:黑夜是第二天的开始
亭院里有一条走廊,架子很结实,阿芙寻了一条草绳拴在上面,又拿了木板做了一个秋千。草绳编了几道,中间有缝隙,她去采了些好看的花花草草夹在里面。从远处看,倒也有点大师手法,惹得小蝶直夸她:“我们姑娘真真是人美手也巧。”
她坐在秋千上,让小蝶推她,小蝶怕她摔着,不敢放开力气。阿芙只能蔫蔫地两手抓着绳子,尽量用屁股上的力量将秋千摇起来。
“本王来推吧。”
小蝶松了手:“奴婢参见王爷。”
阿芙把双腿缩起扣着木板,权当自己是跪着的:“卑女参见王爷。”
“王爷今个怎么有空光临小院?”
“本王想着这些日子与你生疏了,担心兰泽走了记恨本王。”
凌王伸出手,却见阿芙往前一探身,又迅速回头,向他道:“王爷可别恩将仇报。”
“怎么,现在本王的情兰泽姑娘也不愿领了?”
他再次伸出手,手指触在她的背上,指尖冰凉,却让人不想避开。阿芙被推出去老高,小蝶被惊得轻轻张着嘴。
秋千的摇摆带动清晨微风,细细地扑在她脸上,耳边碎发扬起,遮挡住她的笑容。花瓣受了刺激,惊慌地落下来,落在她的裙摆脚边。
凌王心中闪过一丝不忍,将这样美好的女孩推入政治的漩涡,她还能走出来吗?可也就只有那么一丝,怪就怪老先人创造了那句古话:红颜祸水。
他附在阿芙耳边,轻声问:“你那日逃跑,怎么没远走高飞?偏生跑到酒楼子里去唱戏。”
小蝶现在一旁红了脸颊,不知是为了那日的事情自惭形秽,还是为这暧昧的动作姿态。
她有意躲避他的气息:“兰泽信守承诺。”
“想要本王的信任?”
“并不是,兰泽只是不会欺骗自己罢了。”
他柔了语调:“若是你能平安回来,本王便把你的珠钗还你。”
“此话当真?”
“当真。”
阿芙满眼的自信:“那请王爷让人把它擦干净了等着我。”
三日过后,宫里的人来请阿芙入宫,还是之前来过的公公,耐心地站在院落里等着:“姑娘去收拾些随身物品,老奴在这候着。”
沉稳大度,且不急于求成,皇上身边的人也都是非同一般。
阿芙瘫软在床榻上,眼巴巴地望着天花板,主人不着急她也犯不着多上心。
“姑娘。”
她偏过头,看见小蝶伏在床边上,说道:“我们该走了。”
“姑娘要带些什么?”
“我有什么可拿的。这一间屋子里,除了我们这两个大活人,不都是归属于王爷的吗?”
“那可不是。”小蝶跑到柜子边上,抱出一个金色布袋,袋子里的东西叮叮当当的响着:“这些都是姑娘的。”
阿芙抚摸这个熟悉的布袋子,这方亭院里的与她无关的稀世宝贝皆是难以入心的摆设,芷彤给的珠钗首饰,还有她和小蝶给的情义才是属于自己的,她得担待起这份情义,就如那日书生苦笑道:“书生之命,并不只是书生一人的。”从今以后,她的命也不再是她一人的。
“小蝶,以后就唤我兰泽姑娘。”
小蝶看着她,笃定地点点头:“是,兰泽姑娘。”
“老奴参见王爷。”
人未到声先到:“本王来看看兰泽姑娘。”
阿芙依旧躺在床榻上,没有问安的意思。
凌王少有的宽容一回,没有计较,坏笑着说:“头牌姑娘,今后要是飞黄腾达了,别忘了我这还挣扎在凄苦日子里的穷朋友。”
“王爷待兰泽如此,让我如何能忘。”
他走近她,低下头俯视她的眼睛:“我不会过多劳烦你,本王只需要知道本王想知道的。”
“那我先多谢王爷高抬贵手。”
他直起腰,故意大声说:“兰泽姑娘入了宫,一切就要靠你自己了,本王就不送了。”
公公迎出来,吩咐随行的丫鬟接过她的包裹:“姑娘上轿吧。”
“劳烦公公了。”
“老奴姓刘,姑娘大可叫我刘公公。”
刘公公,从他开始,她必是要对身边认识的每一个人留意,深宫险恶,不是什么都能插科打诨的戏台,说要掉脑袋就真的会掉脑袋,不能蒙混过关,也没有再一次重新思考的机会。
门帘放下,黑夜开始了,她握紧拳头,默念着不久前求的签面,心里好受不少,有谁敢说黑夜不是新的一天的开始?
她总是被别人牵着鼻子在走,从敛翠楼到凌王府,再从凌王府到皇宫中。她逼迫自己不可以对这样的情况习以为常,脚长在自己身上,任何路都得她本人来走。如果真被别人栓起来,必然得不偿失。
“听说这位新入宫的是位乐官,不仅歌唱的好,长相也是万里挑一。”
不论是皇上还是王爷,皇家的共通点便是行动力一流,她换了多少身份,百姓都能在第一时间了解到。那么第一个传话的是谁的人,也就不难猜了。
流言一旦散播出去,百匹千里良驹也难拉回,拖这对兄弟的福,阿芙总算是见识到了。
皇宫与王府虽离得不远,但皇宫广阔,脚夫抬着轿子,需得小半日才到。
在琴轩门口停了轿子,刘公公领她见了一位乐师:“这位是许加许乐师,今后你可要好好听她的话。”
“谨记公公嘱托。”
许乐师,年近中年,却精神得很,眼角细纹也并不明显。衣着庄重,藏青色的官裙配着橙色束腰,会是个很严肃的人呢。不像老鸨,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别人也愿意捏她,谁让看着就不是脾气大的主。
果然是对比产生美,从前她也烦恼过老鸨啰嗦,现在一比较,倒还有点想念她。
“愣着做什么?”
她回过神来,连忙请安:“小女兰泽见过许乐师。”
乐师板着脸:“你有点来头,我是知道的,但这些什么都不能证明,你芳兰泽跨入了我的门,就该接受我的训话。”
“乐师教训的是。”
许是她态度尚且诚恳,乐师也不再难为她:“以后要改口叫我姑姑。”
“是,姑姑。”
………………………………
第十九章:你是我的人啊
“过来吧。”
琴轩内的陈设古朴雅致,木条搭起了一层层的阁楼。还未进门就见有竹枝欲伸展出来,叶子是青翠欲滴的娇嫩。这地方避光,越往里走空气也就越凉。阿芙用双臂环着自己:“姑姑,我们这是要去哪?”
“安静跟着就是了。”
小路尽头,有一间掩在灌木林里的小屋子,走近些看,屋子上爬满了青藤,门环已经被缠绕住,姑姑拔下银钗截断了几根,才把门打开来。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屋内有茶厅和卧房,器物上积了灰尘,能看出来很少有人来。不过倒是摆了不少桌子,桌子上是五花八门的乐器,正前方是一张七弦古琴与卢沙齐放,左右两边分别是鱼形埙和七音孔笛,斜侧方有琵琶和胡琴,往角落里看,落脚着一套编钟。这些乐器倒也珍稀,令阿芙不由的称奇,但是害怕被姑姑当作了乡巴佬,也只在心里惊叹几句。
“这些里面,你比较熟悉哪一种?”
阿芙伸着食指回身一指,说道:“七弦琴。”
“那你就搬回去好生练着。”
“谢姑姑。”
担心把这张上好的古琴跌着了又要闯祸,阿芙让小蝶与她一同搬回去。姑姑说她有两个同伴,弹的都是古琴,一个叫荔枝,一个叫鸽一。
前殿大厅里,坐着不下二十个乐女,清一色的绿色官裙。她在门前呆了好一会儿,无一人站起与她打招呼。阿芙把她们挨个扫视一遍,点点头,看来会是场恶战啊。
身后有个姑娘忽然闯进来,不小心撞了她一下,抬头本想道歉,却看到阿芙抱着的七弦琴,恍然大悟道:“你就是芳兰泽吧。”
“正是。”
“姑姑吩咐过,以后我们便是同伙了。”
同伙,真是新奇。这个姑娘虽然也穿着官裙,却有别出心裁的小地方,两只袖口处都系着蝴蝶结,光洁的手腕上戴着三根极细的银镯子。
“你叫什么?”
姑娘挠挠后脑勺:“我叫荔枝。”
也是万幸,自己还能有一个这般活泼可爱的同伙。
有个女人尖着嗓子:“听说人家可是来头不小的人物。”身旁人贴近她,低声说道:“你看她那我见犹怜的模样,还不知道是用什么迷了哪位官爷的眼。”
这话中带刺的,说的确实不好听。坐在最右边的乐女收了尾音,起座离席,面若冰霜。
骚动闹得有些大,荔枝也听到了,她用手掌将阿芙的耳朵堵上:“你是个聋子。”
她报之一笑:“带我去住处瞧瞧吧。”
荔枝一直挽着她的胳膊,让她悬着的心可以暂且安放安放。
乐女是一人一间屋子,那她就可以给小蝶腾出地方,相同乐器的乐女住在一个院落里。阿芙见有一扇门一直紧闭着,便问荔枝:“这屋里面住的是谁?”
“这间是鸽一的。”荔枝叹口气:“你可不知道,她的话可少了,有好些时候我都怀疑这院子里只住了我一个。好在现在你来了,我可是千等万等啊。”
阿芙想起方才离席的人,那便是鸽一吧。
“不过呢,鸽一可厉害了。我们这些个乐女,一人只精通一种乐器,鸽一是样样都行。她那双手啊,可是一双什么都弹得出的巧手。”
“才女啊。看这深宫后院的也是卧虎藏龙。”
“可不是呢。”
眼前的门轻轻动了一下,“吱呀”一声,阿芙与荔枝都闭了嘴。明明是在说夸奖别人的话,可怎么还心虚起来了。
“这是你的房间。”房内干净整洁,还飘散着淡淡的晒干的橙子皮的涩香,桌椅茶盏的布置也都很用心。
“这是给谁收拾过了?”
荔枝把头一扬:“田螺姑娘。”
“那这田螺姑娘肯定生得也是国色天香。”
“那是,传说中的心美人更美。”她转而一笑,狡黠地说道:“我这可是在奉承你。”
“哦?说吧,目的何在?”
荔枝勾住她的脖子:“当然是想让兰泽成为我的人啦。”
小蝶愣愣地站在一旁,手臂实在是有些酸痛,才开口问她们:“这古琴,可以放在哪里?”
阿芙环视一周,没有找到琴案。荔枝跑过去帮小蝶将古琴放在桌子上:“先放在这,我帮你们去问问姑姑。”
荔枝走后,阿芙便忙着熟悉屋子,一个里屋一个外屋,里屋旁有一个小偏房,她有些为难地看着小蝶:“又得委屈你了。要不你和我睡吧?”
小蝶摆摆手:“没关系的,我倒是觉得这里比我们江左的环境还要好上几倍呢。再说了,如果又被传出去,不知道那些人又要怎么数落我们姑娘。”
阿芙揉揉她的头发:“我的小蝶怎么这么善解人意。”
外面有人敲门,荔枝刚去不久,不会那么快回来。那么就可以断定,来者不善。
“进来吧,门开着呢。”
一同走进来的有三个人,为首的身材最高挑,小拇指尤其细长,应该是个琵琶女。她佯装关心:“我们来看看兰泽姑娘,不知您屈尊降贵住在这可还舒心?”
“兰泽的住处兰泽自会打理,有劳姑娘费心。”
身后有位乐女轻佻地说道:“就说嘛,人家说话就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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