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头牌-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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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仿若无知

　　　　县太爷府里，一个大红色的鼓，上面挂着一根短而粗的棒槌，黛色的漆门上有许多金黄色的圆形铁扣，大门紧闭威严生。

　　　　“为何大门关着？”

　　　　小蝶扯扯她的袖子，示意姑娘不要再丢人了：“我现在正式怀疑姑娘是不是江左长大的。”

　　　　恰巧在她身旁的右监听到了，跟她说明：“只有在审案或是有人报案时府衙的大门才大开，我们是从侧门进去。”

　　　　阿芙一路闹腾停不下来，现在又想要去敲鼓，腿脚已经迈出去了四五步又收回来，是被刘书生的眼神给吓回来的。

　　　　阿青解释道：“淑人以为这是你自己家里的大鼓，知府的人听到，以为出了事情。”

　　　　“我知道了。”

　　　　小蝶也小声对她说：“定你个扰民的罪行。”

　　　　阿芙轻轻捏她一下胳膊：“你到底帮谁？”

　　　　侧门口已经有一个衙役在等候着他们的到来，见刘书生一行人全部都走进来之后，轻轻地关上侧门，说道：“小的见过刘大人，我们知府大人在前厅准备迎接您。”

　　　　“今日没有案子要审。”

　　　　“发生了敛翠楼芷彤姑娘的事情，人们的目光都集中到那去了，平时有几个爱惹事的也消停了很多。”

　　　　阿芙见怪，这个呆木头整日过着少爷的日子住在府里，竟然也知道每日总会有些小人滋事，为了一点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非要闹到府衙来，而且每次也就是那几个，俨然已经成为了江左的一大特色。

　　　　柳阿芙白天空闲的时候会戴着面纱出去乱逛，心情好了就愿意蹲在路边上旁观他们闹事，说话的语气做作，吹胡子瞪眼的表情夸张，眼睛也时不时地瞟向周围的人，完全就是为了博人眼球的跳梁小丑。其实也不尽然，这也许是一种他们寻找生活乐趣的方式，是阿芙心气太高了，体悟不到。

　　　　“知府大人。”

　　　　“几位大人风尘仆仆的赶到我江左小县，下官的内人备了几件小菜招待，不知道可否赏脸移步膳厅？”

　　　　左监知道刘书生素来的秉性，正想要回绝。却先听到有人说着：“盛情难却，我怎么好拂您的面子？”

　　　　听清了是大人说的。

　　　　老大已经一锤定音，他们也不再多问原因，乖巧地跟着来到膳厅。阿芙在皇宫里时，几个嬷嬷教她些礼数，现在看来尚有些作用。她知道要先让尊者落座，在席的没有老人，第一位应该是刘书生。刘书生先礼让一番，推让比他年纪更大的知府大人先坐。

　　　　大人也推让，最后他们便一起坐下来。

　　　　阿芙一边见到有趣，等到自己可以动身了还沉浸地站着，小蝶硬把她推到一个位子上。

　　　　她后知后觉地“哦”了一声。

　　　　知府大人的夫人没出来，央自己的丫鬟在桌子边传话：“这都是夫人做的，小家小院的，望各位大人担待一些。”

　　　　“既然是知府夫人的好意，刘书生等人心领了。”

　　　　油焖河虾、鸡蛋羹、清炒韭菜，菜样不多也不昂贵，但是口味确实不错。

　　　　“夫人的手艺不错。”

　　　　“能入大人的口，荣幸荣幸。”

　　　　刘书生不动声色地将筷子搭在碗沿上，但是依旧拿在手里：“知府大人，江左这里发生的案子可以给我梳理一下吗？”

　　　　左监咋咋作声，看来纯良的刘大人在与他人周旋方面已经开始心里有所苗头了，因为是知府夫人自己做的，并且可以在轻松的环境中完成他们的任务。

　　　　“这个案子到下官这里时已经有了很多蹊跷之处，下官仍然在派人查探。”

　　　　右监说道：“原来如此，方才见府里的人很少。”

　　　　刘书生点点头。

　　　　“姑娘叫芷彤，我们只知道她是敛翠楼的第二头牌，挺泼辣漂亮的一个姑娘。老鸨挺疼她的，亲自来府衙里报案，不过她来的时候，我们已经找不到芷彤姑娘了。”

　　　　“你们让人搜查她的房间了吗？”

　　　　“搜查过了，可惜的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左监伸出食指，在空中随便点了几下：“那知府大人就是把疑似的现场给破坏了。”

　　　　“这”

　　　　刘书生回头面对着左监，没有感情地接了一个感叹词：“诶。”

　　　　“下官以为芷彤是失踪的，没有将她的房间列在应该受保护的范围之内。”

　　　　刘书生好像也是同意他的说法：“也对，左监也说了，本身就是疑似的现象，如果不搜查，怎么跟进案子的发展？”

　　　　左监抱胸，耸了耸肩。自己太心急了，不知道是敌是友，刘大人想先稳住他。

　　　　阿芙举起右手，颇为认真地插话“我有话要说。”

　　　　众人的目光都移向了阿芙这里，知府大人望了刘书生一眼，见他默然便说道：“淑人有什么话要说？”

　　　　“我想问，”她特意清了清嗓子：“鸡蛋羹还有没有了？”

　　　　知府大人一下子没能接亲这个大反转，有些呆愣。刘大人已经低下了头开始夹菜吃，左监噗嗤一笑，右监拿了一个小馒头堵住了他的嘴。

　　　　一个小丫鬟先缓过来，着急嘛慌地小跑到阿芙身边：“厨房里还有，奴婢去给芙蓉淑人端来。”

　　　　知府大人也附和道：“快些回来。”

　　　　她也不客气，摆着手道：“去吧，去吧。”

　　　　柳阿芙清清楚楚地接收到刘书生在低头之前投递过来的一个眼神，意味颇深。她不是在无理取闹，她只是不太喜欢别人不当回事地讨论关于芷彤的消息，甚至说话还带着艺术。艺术就是美吗，直来直往地难道就不可以，你揪着他的领子问原因到底是什么，他说不知道你就问他谁知道，再去揪那个人的领子。

　　　　刘书生咳了一声：“芙蓉淑人，鸡蛋羹好吃您就多吃一些。”

　　　　阿芙冷笑，这是在嫌弃自己话多了。她是答应过协助书生配合他查案，但是这不代表她不可以对他的做法有所非议。朋友是自己的，别人不会有感觉，那些难过也只有自己知道。朋友仅剩的一点点裹着尊严的声息也应该由自己守护。

　　　　对话被中途打断了，再次接下去谈论一样的话题，会显得太过刻意。就现在的情况，一个不同的眼神或者一种不合适的语气，也许就会把惬意的闲谈变成严肃的高官对小官的盘问，刘书生排斥这种相处方式，所以不打算再问，等着接下来前往敛翠楼，可以直接询问老鸨，也减少了真相从知府大人嘴巴里再传一遍被扭曲了的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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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十足假笑

　　　　“那我们先吃饭，案子的事情吃完饭再交谈此事，不要打搅了对于美食好兴致。”

　　　　“是。”

　　　　鸡蛋羹端上来了，阿芙就假装自己啥话也没说过，假惺惺地动动手掌：“你们继续，继续。”

　　　　小蝶弯下腰替她接过盘子，并且将嘴巴凑到阿芙耳朵边上：“姑娘，你现在的笑容傻得很。”

　　　　阿芙瘪瘪嘴，这个小妮子不能留了，心都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她眼珠子咕噜转了一圈，这次与这么多男子一起出行，小蝶这样反常的动作，莫不是已经对哪家公子动了春心？

　　　　“下官不知道刘大人带的人多，备的酒菜很少。要是刘大人不嫌弃，下官让夫人再去做几样。”

　　　　“我不过是因为运气才坐在这个位子上的幸运者，知府大人不必过分照顾我，让我觉得自己挺不近人情的。夫人也不容易，平时也不下厨房，为了我们来沾了阳春水，书生心里也过意不去。再说二位比晚辈年长，再麻烦实恐不该。”

　　　　知府大人摇着头：“不敢不敢。”

　　　　“我们够吃，知府大人不必担心。”

　　　　他喃喃：“那就好，那就好。”

　　　　现在打的是感情牌，因为原本的套路已经被芙蓉淑人的惊人之举打破了，他还没有揣测好知府大人的方阵。只能更加稳住他，稳到凸出去。

　　　　一顿饭吃下来，众人还是有些轻松的。因为复杂的话题已经被抽离了，大家还真的实实在在地吃到了香喷喷的饭菜。看见吃饱了的左监大人摊在座位上抚摸着肚皮，阿芙觉得自己也是有些功劳的。

　　　　就是回程的路上有些尴尬，在侧门口嘱托知府大人：“芷彤姑娘的案子希望您能持续查下去，我跟您开门见山地说吧，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协助大人找出真相。”

　　　　“那就麻烦刘大人了。”

　　　　“说什么麻烦不麻烦，本来就是我的职责。”

　　　　“芙蓉淑人，你先下来，下官有话问你。”

　　　　离开的路上，阿芙已经坐上了轿子，却发现轿子吃吃不动，到后来才发现是刘书生安排其他人都提前走了，故意留着他。

　　　　阿芙一开始不知道打哪里冒出来的快乐小心情，就这样被书生严肃的表情给毁了。

　　　　“我在轿子里，刘大人也可以问话的。”

　　　　“隔着厚厚的一层布料，我怎么知道里面是你？”

　　　　知道她不懂这些深奥的胡话，还偏要说给她听。阿芙一鼓作气，“腾腾腾”地踏下了轿子，小蝶留在轿子里，因为阿芙觉得人少一点好，不然自己丢脸是太尴尬了。

　　　　“芙蓉淑人刚刚的行为，令下官很是不解，但凡淑人有一点明事理，就请解释给下官听听。”

　　　　她略有些失望：“我以为刘大人看出来了，我不希望你们用如此轻浮地评论芷彤。”

　　　　“我们并不是在评论她，而是在谈论，是淑人想的太多了。”

　　　　“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

　　　　“下官管不着你无理取闹，但是在报案这件事情上，望淑人能够以大局为重，配合我们廷尉的工作。”

　　　　“我会配合的。”

　　　　“这是芙蓉淑人第二次同下官说这样的话，希望这次可以不要食言。而且淑人跟着下官，大权便握在下官手里，若是淑人真的犯了错，下官是有权惩罚你的。”

　　　　阿芙已经转过一半身子：“好了，我知道了。”

　　　　“下官还有事情要忙，车夫知道路，下官就不带路了。”

　　　　她担心他要抛下自己，眼见着他和骏马的身影消失，心里着急，一直催着车夫快一点。

　　　　车夫也很无奈：“我也想成为一个赶千里马的车夫，可是这马有些差强人意啊。”

　　　　既然真实的时间不能再加速了，那阿芙就让她自己感知到的时间变快一些。她频繁地挽着小蝶说话打发时间。

　　　　“小蝶，你最近是不是瞒了我什么小秘密？”

　　　　“我哪能有什么小秘密，就算是有，也早被姑娘看清楚了。”

　　　　“我这不是在看着才来问你的嘛。”

　　　　小蝶神秘地将头低下去，眼睛发光地看着柳阿芙：“姑娘，你说说，你都看到了些什么？”

　　　　阿芙也挺直接，伸出手指指着她的面孔脱口而出：“小蝶一定是心里有了喜欢的人。”

　　　　“谁啊？”小蝶很认真地问的。

　　　　阿芙推开她的身子：“那要问你自己啊，我怎么会知道。”

　　　　她一摊手掌：“可是我也不知道啊。”

　　　　怎么可能没有，就算没有男子，小蝶的心里肯定也是有一个位子里坐着一位年轻貌美的姑娘，那就是她柳阿芙。隔了一会，阿芙又挽住小蝶的胳膊：“小蝶，我最近发现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小蝶你是不是有了小秘密瞒着你年轻貌美的姑娘？”

　　　　小蝶不胜其烦，自己接了下句：“你心里有了喜欢的人。”

　　　　“啊呀，你都学会了。”

　　　　阿芙逃到窗户边上，一个人沉思到，看来自己得换一个话题了。

　　　　她这样无聊地一消磨，时间也的确过的是飞快，不出一会就回到了驿站。阿芙拔腿跑进院子里，见他们几个还在才放下心来，看来他们没有丢下自己去查案。

　　　　而且据她所知，刘书生的下一站会是敛翠楼，正好趁着这个时机自己也可以去看望老鸨。第一次行动就以一无所获收场，院子里的气氛有些低沉，阿芙深知自己是罪魁祸首，阿芙现在有两种选择，一种是从后面绕路，但她并不认识后面回到自己住所的路。只能选择第二个办法，也就是硬着头皮蹑手蹑脚地走进去。她尽量不去关注他们已经投射过来的怪异眼神，装作镇定地穿堂而过。

　　　　“淑人，你这样子走路，看着挺明显的。”

　　　　“哦，原来如此啊。”

　　　　一个女子弓着腰踮着脚，再横着身子从他们这么多人面前走过去，看不见的才是真瞎子。

　　　　小蝶跟着姑娘刚走到门口，看到这一番景象，转过身子要从后面绕道。不管了，反正多问几个人也是能回去的，她不想跟着姑娘如此丢脸地走过去。

　　　　她在门口想了一会，还是迅速地跑过去拉住娘娘飞奔起来。好歹这也是她的姑娘，她不能放着姑娘丢脸自己跑了，怎么说也要制止阿芙愚蠢的行为。

　　　　阿芙一脸懵懂：“小蝶，我们跑什么？”

　　　　“姑娘真的觉得我们不应该跑吗？”

　　　　“还好吧。”

　　　　阿芙朝小蝶笑的灿烂，一口大白牙像是在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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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书生和阿青

　　　　用过晚膳后，众人在院子里休息，别苑的人又过来央阿芙回去，她打着哈哈回答说马上。

　　　　在院子的长廊尽头的台阶上坐着一个有些面善意的人，不过目光出神又爱一个人独处，应该也不好应付。阿芙还是决定去央问阿青：“我们什么时候去敛翠楼？”

　　　　“敛翠楼？听说是下次。”

　　　　“我也知道，我是在问下次又是什么时候？”

　　　　“明日吧。今日什么也没查到，明日要抓紧。”拜谁所赐呢。

　　　　阿青随意地用指甲蹭了蹭脖子中间的地方，夏天的夜里，不止是蚊子，还有各种各样的小虫子，在他们的周身嗡嗡作响。阿芙好像被他传染了，也感到自己身上哪个位置被小飞虫给叮了。

　　　　小蝶本来也坐在草地上，因着看见他们的动作，抬起上半身吹灭了灯笼里的烛火：“还是能看见路的，不用点灯吧。”

　　　　阿芙指着那边独自坐着的一个人：“那个家伙是谁？”

　　　　“廷尉的左监，一个话不多的老实兄弟。”

　　　　这比喻倒是和的阿青很像，不过他俩又是不同风格的。阿青可以坐在人群中间，也有人调笑他，阿青听到了随意应和一声，但是右监大人应该更喜欢游离在人群之外。

　　　　阿芙看着小蝶的眼神忽然变得不一样：“小蝶，我就想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蝶立马堵住了她的话：“姑娘别乱猜了，是你太不会观察生活了，不要把黑锅又推到我身上来。”

　　　　“那到底有没有？”

　　　　“这次真的是姑娘想多了。”

　　　　阿青听他们的谈话，抿了抿唇望向别处。

　　　　她观察到阿青的小动作，灵光一闪，想到一件事情来。因为刘书生与程青待在一起处事看起来太合适了，她几乎快要忘记了他们其实不是正确的搭档，阿青应该是七王爷身边的才对。可是太无违和感了，所以她觉得是理所当然的。

　　　　实在是太自然了。

　　　　“七王爷呢？”

　　　　“刘大人是皇上派来的，我是七王爷派来的，说是二人兄弟协作。”

　　　　看来皇上还是没有完全信任书生，所以阿青表面上是七王爷派来的，但是其实是皇上授意的。

　　　　“原来如此啊。”

　　　　阿青老实，没有听出她话里的深意，只是接话道：“所以我现在辅佐刘大人。”

　　　　阿青来江左跟着刘书生查案，十七去闯荡江湖，七王爷身边两大能人都不在了，看来他跟皇上的关系也是真的不错，不然也不然如此放松。

　　　　第二日，廷尉的人又是起的都很早，阿芙突然要和他们保持相同的作息有点不习惯，因着她喜欢晚睡晚起，每天都要靠着小蝶叫起才行。

　　　　“也不知道为什么姑娘热情不减，却每次都不能自己起来？”

　　　　阿芙强词夺理道：“我的心想要一起去查案子，但是我的身子却不依我的意。”

　　　　敛翠楼是她住了好多年的地方，能够回去就像是嫁出去的媳妇三朝回门，感情很深地扎根在这几栋小楼里。

　　　　官府的人站在敛翠楼门口，门里门外的人都不感到稀奇，最近也来了好几趟官差，查了几次也没搞出点什么可以用在第二日清早茶馆里的新话题。

　　　　老鸨没有特别积极地等在门口，有人进去通报了，她才不急不缓地走出来。

　　　　大堂里，顶上是红纱楠木灯笼。老鸨已是半老徐娘，却依稀还有些当年的风韵，随意地坐在高台上，背靠着最近的一根柱子。

　　　　“不知几位官爷来，又要了解什么呀？”

　　　　刘书生鞠躬致歉：“刘某无意打扰，只是公务在身，不得不来。”

　　　　“要问的官爷就问，我也不跟你们绕圈子。最好问好了就快些离开，不要再影响我做生意。”她眼尖，一下子就认出了官样的刘书生：“呦，这位年轻官爷见着眼熟的很呐。”

　　　　左监也“呦”了一声，惊讶于刘大人竟然会来青楼，书生没有任何感情地望了他一眼。

　　　　阿芙也奇怪，老鸨眼神刁钻，怎么现在还没看见她。

　　　　“刘某也识得您。”

　　　　“以前还是个小男孩，现在已经成了个大官。”老鸨不动声色地将他的难堪擦除，好像只是一个在他小时候见过他的阿姨。

　　　　他也不知道该不该感激，又思及现在的场合和昨日的无功而返，觉得先将公事办了：“刘某今日来是为了芷彤姑娘的事情。”

　　　　“我知道，你们来都是为了她。”老鸨冷哼一声：“也都是嘴上说说罢了，谁也没将我的芷彤找出来。”

　　　　“刘某保证，不查出真相就不回京。”

　　　　老鸨一挑眉头：“此话当真？”

　　　　“当真。家父在江左这么多年，人品性情江左的居民都有目共睹。如果老鸨你答应，刘某想了解一下情况。”

　　　　“好，那刘大人您问吧。”

　　　　按着打好的腹稿，刘书生问道：“芷彤姑娘平时可有相好的？”

　　　　“她性子野，爱得罪人，所以没有什么相好的。”

　　　　阿芙补充说道：“芷彤是眼睛上见着的美人，认识她之后就要念叨你，嘴巴碎得很。”她的抱怨里透露着对好友的怀念之情。

　　　　她一直盯着老鸨，老鸨却也没看她一眼。阿芙猛地领悟到，她早就看见自己了，是在假装不认识。

　　　　往事已过如尘埃，虽然到她快要离开时，才与芷彤算是交好了，可是其实在这之前她们也是不打不相识，总是对着干。芷彤是性子泼辣，而阿芙是嘴巴毒，两人互不相让，谁讨厌谁都有说的理，但是谁也不坏。那些特别不中听的话她也只有说给芷彤听，相信芷彤也是一样只能说给她听。

　　　　她们互相抱怨，嫉妒还有焦灼，将内心中不完美的地方都露出来给对方看，却又互相包容。

　　　　这丫头，她以前也教过芷彤要低调些，给别人留点情面，她偏不听，现在知道了吧。

　　　　你知道了吧？

　　　　“那下一个问题，老鸨你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

　　　　“最后一次是在敛翠楼里，当时这里挑了几个尖子出台表演，让台下的各位爷出价，价高者得佳人。”

　　　　刘书生没见过，听的一愣一愣的，好不容易梳理清楚了游戏规则，问道：“那最后是谁得了芷彤姑娘？”

　　　　“柳家的大公子，我见他俊俏就轻巧答应了。”

　　　　左监上下抚摸着下巴：“这个柳家是做官的还是商贩。”

　　　　刘书生答的：“柳家是江左的大富商。”

　　　　“不过当时还是好好的，我也没发现什么异样。按着惯例一般是第二日再去收拾的，我叫一个小丫鬟上去喊她，可没想到那时候芷彤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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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与老鸨交心

　　　　“有没有去过柳家问？”

　　　　“我这种小市民哪敢闹到他们家去，大人不也说了吗？柳家是这里的大富商，能走到那个地步手段一定也是少不了的。”

　　　　阿芙懂老鸨，一个人打拼久了就会忌惮太多。所以她不能直接去找柳家大公子，她只能选择报官。

　　　　“她屋子里有什么迹象没有，听知府大人说已经来搜查过一遍了。”

　　　　老鸨回道：“是的，他们早就来过了，那几个男人不知轻重，觉得芷彤是青楼女子就随便放翻她的东西。等着他们席卷一通走后，芷彤的房间已经面目全非了。”

　　　　左监走到前面来，回头小声地对刘大人说：“会不会是故意的？”

　　　　刘书生将食指竖在唇边，让他先不要说出来，回到驿站再议论此事。

　　　　“那你有先进去过吗？”

　　　　“我刚发现芷彤不见时，进去过一次。一时心急，不过我是在找人，所以只打开过柜子，其他都没有碰。我大概看了一下，她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少。”

　　　　右监皱了眉头，所以他们在这里问了半天，还是什么也没问出来，这样子下去两天都白白浪费了。可是实在没有办法，人家不知道，你也不能逼人家说，现在只能静候刘大人接下来要说些什么了。

　　　　刘书生也有点为难，但是他们应该离开了，他郑重地告辞：“多谢老鸨配合，刘某先回府了。”

　　　　“好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