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头牌-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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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欢这样的女子。”

　　　　小蝶才注意到：“嗯？”

　　　　“因为她有我没有的。”

　　　　“可是姑娘也有她没有的呀。”

　　　　说出的话莫名伤感：“她有发展潜力，要不要变成我这个样子都可以自己掌控，我却再变不回她那样美好的样子。”

　　　　“姑娘在这愁着。分明已经有这样的姿色了，你要那些平凡的女孩怎么想？”

　　　　阿芙的嘴巴变成扁的，眉头也拉下来变成一条。

　　　　是她又唐突了。

　　　　“还没消气？”

　　　　高熙云突然问她，阿芙却觉得没有好回答的，他们关系要没有多好，问这样的问题容易惹别人误解。

　　　　“芙蓉没必要生您的气。”

　　　　在他眼里，自己已经屈尊问了，她还端着个架子不愿意和和气气地讲话。

　　　　“你应该知道本王并不善解人意，心里有话最好不要想着让本王猜，若是不说就到此为止吧。”

　　　　原先一点也不想理他，但是她是憋不住脾气的人，一点就燃，力道极大地放下帘子，直直地看着高熙云并且控诉他：“王爷能不能搞清楚一点，在芙蓉的立场上，是您做错了事情。如果您不承认，那就不要无缘无故提起。但是您既然当着芙蓉的面问了，表现的如此义正言辞，不会觉得自己搞笑吗？”

　　　　她激动，嗓音有些高亢，阿青听到里面有动静，掀开帘子的一角向里面张望一眼：“王爷，发生了什么？”

　　　　“你继续赶车。”

　　　　“是。”

　　　　“芙蓉心里有些话，不是想要让你猜，而是不想说给你听。我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处在对头的水平没有起伏，所以不要再假装跟我很熟。”她依旧盯着高熙云：“现在我说给王爷听，王爷满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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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姑娘如此好哄

　　　　“柳阿芙。”高熙云不会一直让自己在劣势待着，他开始反击：“你说了这么多，本王只问你一个问题？”

　　　　“王爷尽管问。”

　　　　“本王确实当你做棋子，但是不多管束，不过是十七一直在你身边而已。难道尊贵的芙蓉淑人，就从来没有过背叛本王的想法？”

　　　　阿芙冷笑一声。

　　　　她在宫里受尽旁人的冷嘲热讽，还有皇上和太后的阴晴不定，甚至还有兰妃的陷害。在皇上怀疑阿芙时，她被棒槌打到虚脱，可她紧咬着牙关不说出与他的关系。现在想起来着实可笑，他俩都知道的，而她躺在那个板子上还以为自己高尚，活脱脱一个可怜可笑的人。

　　　　小蝶都替姑娘难过，跪也跪了，打也打了，最后还是他们给她淋头浇了一桶冷水。

　　　　而此时此刻，高熙云问柳阿芙：“难道尊贵的芙蓉淑人，就从来没有过背叛本王的想法？”

　　　　阿芙扭过脑袋靠在马车边上，手指头沾了沾眼角，鹅黄色的袖子一起一落。她应该生气，可是现在只剩下难受。这就是她一心一意的后果，这就是你以为事情以为够令你难过了，总有你更意想不到的事情。

　　　　她是哭了吗？

　　　　晶莹的水滴亮闪闪的在她脸上泛着光，这不是高熙云认识的柳阿芙。记忆里的人跟他斗嘴时从来不会服输，哪怕头已经低下去了，他却能看见她的心仍然抬着。可是现在这个人敏感脆弱，好像一个裂缝的鸡蛋，岌岌可危。

　　　　他压低了语调：“你是不是叫做柳阿芙？”

　　　　阿青也大概懂了是怎么一回事，微微叹口气，这种事情该由他们自己解决，他也插不上话。或者芙蓉淑人真的有魔力，可以将内心空洞七王爷解救出来。宰相千金东方姝对他的喜欢，阿青都能够看的出来，可是王爷却把自己蒙在鼓里。皇上也是这般迟钝的人，虽然症状不同但是差别也不大，阿青就猜了，难道先皇也是这样的？

　　　　“王爷，是芙蓉的错，芙蓉对不起您。”

　　　　小蝶揉揉她毛茸茸的脑袋，不知如何是好。

　　　　“你是不是哭了？”

　　　　她一直在重复这一句话，话语中都能听见泪水哗啦啦在流着：“王爷，是芙蓉的错。”

　　　　高熙云不会安慰人，冷硬地开口：“闭嘴吧。”他伸出修长的胳膊，一把将柳阿芙拉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脑袋，面无表情地做些撩人的事儿。

　　　　小蝶还没反应过来，身边已经空出了一个位置，意识到这二人的样子时，她如坐针毡，将帘子又掀起来一角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面。

　　　　高熙云低下头凑到她的耳朵边上：“这样做能不能堵上你的嘴巴，柳阿芙，你最好快点变回本王认识的样子，不然本王不认你，将你以冒名顶替的罪名监禁起来。”

　　　　阿芙被他荒谬的理由逗笑了：“七王爷估计是不学无术走过来的吧。”

　　　　窗户口那里的人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姑娘原来这么好哄的吗？

　　　　“姑娘，马车好像早就已经停了？”

　　　　他放开柳阿芙，沉声唤道：“阿青。”

　　　　阿青也学会了油嘴滑舌，假装刚刚知道的样子：“王爷，驿站到了，方才听你们打闹，小盹了一会，没有注意。”

　　　　她坐在外面，本能地要往下走，却被他拉住了胳膊：“本王先下去。”他站在地面上之后，又向她伸出手。

　　　　阿芙撇嘴笑了起来，扇开他的手：“芙蓉还不至于如此娇弱。”然后自己蹦了下去。

　　　　越来越恍惚，仿佛看见两个柳阿芙，这两个穿越过日日夜夜的时光渐渐地交叠在一起。她其实真的很好看，现在她的怀里，还有她遗留着的馨香。像荷花又像合欢花，其实不过就是芙蓉花。

　　　　“芙蓉淑人，本王有事与你商议。”

　　　　阿芙拉着小蝶就往门里面冲去：“今日累了，想要回去休息。王爷虽是王爷，但是不能绑架我的时间吧。”

　　　　“是急事。”

　　　　斩钉截铁地回答：“改日再议。”

　　　　阿芙了解刘书生让她们单独回驿站的意思，一是知道她们俩会不忍心，在一旁哭闹，二来这种情况不适合女孩观看。总的说来，他依旧是细腻的一个人，在几分钟之内就能权衡利弊。看刘书生之前的反应，应该是有些信心的，而她们也只有坚定地相信他能够办得到。

　　　　“姑娘，你说刘大人像不像救世主？”

　　　　“此话怎讲？”

　　　　“之前一直是姑娘总是主导了局面，姑娘说什么刘大人并未有太多非议。然而姑娘大脑缺根弦，现在弄错了，刘大人便站出来主持大局。”小蝶低头看见她有些不服气，补了一句：“他不是也没有怪罪于你吗？”

　　　　“话是这样说没错。”阿芙斟酌着措辞，想着好歹也要反驳一句，说出口的却是：“好吧，理也是这个理。”

　　　　所以，她怎么可能放的下刘书生？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放弃过。柳阿芙只是想过放弃，但是还没有付诸实践就又被他亲手浇灭。她深知他是无意的，是自己执迷不悟，陷在他的每一个动作里，还总给自己地执迷找理由。

　　　　小蝶是她身旁不傻的明眼人，也懂得姑娘已经在宫中为妃，只能总是提起刘大人一下，好让她开心开心。

　　　　“待会你去打听一下，七王爷住在哪里？”

　　　　“姑娘干嘛忽然好奇这个？”她应该不是花心的人。

　　　　“要是知道他住在哪里，我们以后就格外绕着走。”

　　　　“在主屋。”男子铿锵有力的声音突然响起：“二位可听清楚了？”

　　　　阿芙和小蝶都被吓得坐在了走廊的石椅子上，当真以为是高熙云跟着进来了，发现原来是阿青后，她们长长地舒了口气。

　　　　“你来做什么？不会专门为了偷听我二人讲话。”

　　　　“我才没有这种趣味。要是真安排个人在你们身边监听才好，王爷估计会把你们这别苑给踏平。”他从背后拿出一样东西，是一团衣服：“这是芙蓉淑人换下的男装，忘记拿走了。我看烟柳巷的老鸨气愤，只怕这衣服留着会被她作为发泄的对象，处于对它的怜悯之心，我也就顺手将它捡了起来。”

　　　　阿芙这才意识到，身上这件好像是从烟柳巷顺的，正呆，小蝶揪起她裙子的一角：“那这件衣服，幸亏没有留下来，不然也逃脱不了老鸨的毒手，姑娘明智啊。”

　　　　啊？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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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原来是梅子

　　　　“仵作先生，可发现了什么异常？”

　　　　向有能力者低头也是一种优良品德，刘书生恭恭敬敬地问道。

　　　　仵作失落地摇摇头：“她的身上有剑伤，可是并不致命。”

　　　　“可还有其他的地方有伤？”

　　　　仵作摆弄着手里的树枝，在地面上比划来比划去，大概成了一张人形的图。

　　　　刘书生上前与他一同查看，却没看出什么名堂。仵作用树枝指着上面一点的地方：“这里有红色的痕记，已经泛乌，但不是伤口，有些蹊跷。”刘大人的眼睛一紧，追问道：“可还有哪些地方有这种痕迹？”

　　　　“没有，只在这一小块地方。”

　　　　偏上的部位，他通过这张图感觉这里其实是脖颈上。

　　　　“脖子后面还是前面？”

　　　　仵作回想着，很快答道：“在脖子前面。”

　　　　如果看不清脸而从背后伸出手，那就是手指扣在前面的，这点常识他还是有的。

　　　　刘书生开始吩咐左监：“等下带着仵作先生一起回到驿站去，给他寻纸笔将地上的画下来当做证据。”

　　　　这痕迹确认是梅子姑娘的杰作无疑了，虽然还不能确定她这么做是否有与之匹配的动机。之前柳阿芙只是为试探她的底子，所以在烟柳巷上演了闹剧，却没有注意到梅子的一举一动。但是刘书生站在高台上她看不到的地方，将梅子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柳阿芙先伸手后伸腿，第一次和第二次她却都是用手反应的，这就证明了她的本领是用手发挥的。与他人对决时，第一反应也是手指和胳膊。

　　　　方才柳阿芙上楼站在他身旁，他观察到她肩膀上方也有浅淡的粉红色，说明力道轻。但是仵作所说，芷彤脖子后面的已经呈乌黑的状态，虽然剑伤不致命，但是如果在她的指头攻击之后就不一定了。

　　　　“左监大人，现在再重新问一遍，你觉得梅子是怎样的人？”

　　　　他现在想她已经不一样了，但是不应该有色地看，大人问他的是真实想法：“下官并没有想到她的真实人格。”

　　　　“所以我们看到的一直是假的梅子姑娘吗？但是到底可以用何种方式能将内心原原本本的隐藏起来的，我挺好奇的。”

　　　　或许是外表吧。

　　　　“现在回去吗？”

　　　　“先留在这里，既然是我们扒开的，那就得由我们给填上，一定要恢复原来的样子。”

　　　　他们拿起铲子开始填补，书生也拿着铲子，脚步因为那些小花静止了，他撑在铲子的长手柄上，低沉着嗓音说道：“我们给她换个牌子吧，江左籍芷彤姑娘，总不能让她这个时候了还不被人知道姓名。”

　　　　换成芷彤又有什么呢？这也不是她的真实姓名，像她这样的可怜人，从小就不知姓名或者没有姓名。可是她至少用芷彤这个名字在这个世上风光一回。

　　　　想想还是算了：“这事就交由柳少爷来做吧，他也是可怜人。”

　　　　填好后刘书生到驿站先拜过七王爷，算是给自己下午匆忙离开的赔罪，然后再去与柳阿芙碰头，特别吩咐了人给柳府传消息，希望柳家大少爷可以去一趟后山盘踞，不会后悔的。

　　　　他们将发现与阿芙说了，阿芙拿着仵作画的图，空气里涌了一点甜丝丝的味道，他还记得与自己商讨。她不过是局外人，刘大人没有义务告诉她这些，可是因为阿芙参与进来了，有了新的消息便会一起分享。

　　　　“如何呢？”

　　　　答案昭然若揭，现在在结合起来。柳老爷没有说的他也在找其实不是说谎，或许他也根本想不到平时有过节。那个柳老爷是商人，不能说贪图美色他就是对的，但是应酬少不得，染上恶习旁人也插不上话。他除了油腻一些，话说的不太好听，其他的地方也没有特别讨厌人。

　　　　阿芙差点笑了，还是人的心理，当时觉得是他的过错，他便做什么都是错的，现在以为并不是他了，他的恶劣行径都顺眼多了。

　　　　“那剑伤呢？”

　　　　“梅子的剑法。”

　　　　“刘大人怎么知道？”

　　　　“那种伤口我见过，反正不是现在的人可以做到的。”刘家的老相识家独创的剑法，就算有人学会也不可能下手如此利落，在致命的地方却没有造成致命的伤。

　　　　那家人颠沛流离，他才长大不多久，再没从家里人那里听到过他们的消息。梅子姑娘又是外乡人，保不准是从哪里来的。那家的大人他是见过的，但是看她的年龄跟自己相仿，当时也是孩童。老相识一家不是坏人，这就令他怀疑梅子出现的目的。

　　　　“反正你是老大，说啥是啥。”

　　　　“淑人不相信下官。”

　　　　她特别想跟他说别老是下官下官地自称，她现在是淑人，不会比他尊贵。可是话到口嘴巴又被黏住，这样子闲聊不适合他们的画风。

　　　　左监从外面进来，脸上还淋着水，他随便甩了甩脑袋：“我还以为好看的人心灵也好嘞。”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像芙蓉这样。”

　　　　左监好像没有听到她说话：“大人准备什么时候抓捕罪犯？”

　　　　“切不可轻举妄动，我们并不知道他们那边有没有做什么动作。”

　　　　“他们？”

　　　　他说漏了嘴，赶紧补救：“或许烟柳巷的人有跟他一伙的呢。”

　　　　廷尉要抓她但也要把持住她，他指着自己心中的谜雾也会提前散去。也许他可以不靠父亲与常叔，就将自己想要的答案找到。

　　　　左监在江左住了太久了，“刘大人说不能妄动，难道我们就难坐以待毙，只担心准备去抓她时，她已经逃跑了。”

　　　　“我没有说就这么等着，今日我们就去烟柳巷，廷尉的人不要进去。”他转而向着柳阿芙：“芙蓉淑人，不知你可愿前去说服她？”

　　　　我玩她如此，她愿意见我已是万幸，碰面的下一个动作是不是伸手揍一顿也不用考虑，可是现在他给的任务是用理说服，用脚还差不多。

　　　　书生等着呢，阿芙用指甲挠挠鼻子头，一小块泛了红色，她敷衍地答道：“好呀。”

　　　　“廷尉的众人跟我到那日的台子上去，负责保护淑人的安全。若是有一点不对的地方，你就叫出来好了。”

　　　　搅乱了计划也没关系。

　　　　她张张嘴巴，又痴心妄想着他是不是在为自己担心。

　　　　刘书生的眼睛从她的脑袋上方略过：“芙蓉淑人要是有了什么闪失，你我都躲不过皇上的问责。”

　　　　问责？皇上估计只会长长的“嗯”一声，像一个捋着胡须的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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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地域差异

　　　　“我要再去烟柳巷，用不用找一找那个可以替人乔装打扮的女人。”

　　　　小蝶搓搓手：“姑娘，你别抖了。”

　　　　阿芙脑袋一甩回过头去：“我抖了吗，我怎么可能会抖？”那个女人差一点就将她的肩膀上的骨头拆下来，别人的本能反应是随便在空中比划一下，最多手指甲抓破了一点皮，可是她几下就能把阿芙弄得手脚酸痛。再去和她交手？想想都可怕。“

　　　　小蝶，先为我找个郎中吧，最好多准备些草药。”

　　　　“姑娘不要这么悲观，也许……”

　　　　她还有些期待：“也许什么？”

　　　　小蝶望向其他的地方：“没什么。”

　　　　“那我去了。”

　　　　阿芙觉得自己已经站在了烟柳巷门口，事实上她是躲在打开的门前面。因为她刚要进去，就见老鸨扭着屁股直直地走过来，脾气还没消。

　　　　她还是被看见了；“哟，这不是我们柳州柳大公子嘛，怎么躲在这里不进去。”

　　　　“柳某冒犯。”

　　　　“你这是哪里的话，我们梅子见了你也要喊一声前辈，老鸨我岂敢造次？”

　　　　小蝶捅捅她：“来都来了，不能白费了力气。”阿芙躲着她的手指头，估计是与小蝶交手后的后遗症。见她还不说，小蝶先开了口：“我们想见一见梅子姑娘，上次是我们耍了手段，特地给她道歉来了。”

　　　　“道歉？以为会让你们蒙混过关，柳姑娘当着江左大家的面羞辱了我家头牌，道歉也光明正大的来。”

　　　　阿芙将小蝶拉至身后：“我柳阿芙既然走到这里来了，已经算是给了你们莫大的面子，不要给脸不要脸，前面的场面话说的好听，梅子姑娘就是这样对待前辈的吗？”阿芙凑近老鸨，抚摸着她脸上清晰的皱纹：“你可听好了，我现在是代替刘大人来的。你不识好歹不知道刘大人是谁不关我的事，反正我话已经明说到这个地步了，若是以后有人强拆了你们烟柳巷，可别怪我薄情寡义。”

　　　　她小声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惹得人直哆嗦，所以即便没有听到“大人”二字，老鸨也早就腿软了。

　　　　“我这就去请梅子姑娘出来。”

　　　　“她不会出来的，你把我们带去见她就好，有些事情要面谈。”

　　　　到了梅子姑娘的房门口，老鸨轻轻叩门：“梅子，柳阿芙来找你了。”

　　　　“就在门口吗？”

　　　　“是了，在我旁边站着呢。”阿芙进行着最后的挣扎，吸气、吐气、吸气，她不断地默念“文化人”，文化人不动粗，有话可以好好说。

　　　　“进来吧。”阿芙想她会在做些什么呢？柔软与刚强并存的女子会比其他普通人更惹人好奇。

　　　　门一打开，答案揭晓，她只是在摆弄着放置首饰的木盒子。阿芙心虚地以为她是在收拾东西，是她隐藏的不够好吗？让她产生了怀疑。

　　　　梅子装好了，推盒子时眼睛却突然一亮，拿出一个戴在头上比对着，比对完满意的笑起来，将手里那个随意放在桌子上，另一只手将盒子推起来。若是留了一个，就是还准备戴着，那就是自己想太多了，她没有做逃走的打算。

　　　　“柳姑娘想知道什么？”

　　　　“我问什么你都会回答吗？不管是哪个方面的。”她没答应一切都会回答，阿芙是自以为的，不过还是很主观地问出来了，只想听到她回答是。

　　　　“不管是哪个方面的，我都会回答。”

　　　　阿芙不想要拐弯抹角的来，既然她也爽快，自己也爽快利落地问了吧：“我相信江湖中人都是很受信用的，本来来的路上还在想法子说服姑娘，现在看来并不需要，那我就随意问姑娘几个问题。”

　　　　“洗耳恭听。”

　　　　“芷彤姑娘的案子，到底和你有没有干系？”

　　　　“还是被我猜准了吧，你就是站在芷彤那边的，故意来找我的麻烦。”

　　　　阿芙板起脸：“此等问题，不可儿戏。”

　　　　“你还能对我不客气不成，就凭你的三脚猫功夫，偷袭都伤不到我一根汗毛。”

　　　　“我的确没有梅子姑娘你的好功夫，但是我有坚强的后盾。”她以为这样说可以从心理上打败她一点，因为一般梅子这样的人都是孤独的，没想到她的目光一点也没有塌下去，原来画本上都是骗人的。

　　　　近些年少有记载真实故事的画本，阿芙一直追随着那类，因为只有真实才能让人产生共鸣，虚假的故事打动的不是人心，而是胃口。

　　　　“与我有关，很大很大的关系。”

　　　　“你为什么要承认？”难道想用这种方法替自己摆脱嫌疑？

　　　　“姑娘来这，不就是想让我承认的嘛，你们，”她的眼神向外面抛去：“也好快点交差回京城过快乐的日子。”原来她还是发现了，但是她不仅不逃跑，还准备帮他们一把，莫不是太累了，头晕脑胀的犯了糊涂。

　　　　“那你讲一讲事情经过吧，我会代替他们如实记载。”

　　　　“在此之前。”她按住了阿芙手里的尚未沾上墨汁的毛笔：“柳姑娘现在跟着谁一起出来查案？”

　　　　这是一个对于梅子毫无意义的问题，可是既然她问出来了，阿芙就想让她明白些：“廷尉，刘大人。”她甩开梅子的手：“你最好别想动什么歪脑筋。”

　　　　“我不是很满意柳姑娘不相信我的态度，现在主动权在我手里。我一不高兴，你们有证据可以抓我，但是不要妄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以你的处境，还想威胁我吗？”

　　　　她还是一贯的盛气凌人：“造不造成威胁，得看对方是谁。”

　　　　“你知不知道，我觉得你什么时候最难看？”问这个问题时，应该配合一个揪住她的领子的动作，但是阿芙没有，担心她又把手指伸出来。

　　　　“梅子自恃每时每刻都是完美的，如果柳前辈嫉妒我，那我什么时候在你眼里都是难看的，省得分最与更的说法。”

　　　　“你可真自信，我知道你不想知道，但是我就是想刺激你一下。当你顶着这张仙子的面孔做着大老爷们做的事的时候最丑。”

　　　　梅子生气地指着阿芙：“难看已将是界限了，不准再提到丑这个字。”

　　　　只有长相真的丑陋的人才会在意这种用词上的差异，因为胆小和自卑，阿芙从来没有这样的困扰，在遇到梅子之前，阿芙也以为漂亮的女子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