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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头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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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让你彻底的心软,心软得一塌糊涂。她也终于知道了到底该如何生存,切莫多管闲事。
做的好了,受人追捧,也最容易跌下去;做的不好,便要一辈子躺在谷底。
她只要安安分分地得到鸽一这个朋友,让她有个能够坦诚相待的同伴,其他的,都可以交给时间。
阿芙蹲下身,喃喃自语:“书生的书,书生的生。”
书生书生,可不可以告诉阿芙,芳兰泽还是柳阿芙吗?柳阿芙会不会就是芳兰泽?
书生书生,你可知晓,阿芙心里的这份情意,也想交给时间,可是这样对待时间,会不会残忍了些?
书生书生,你还是那只鸿鹄吗?是不是一飞到天上,阿芙就可以看见?
她捂着嘴巴呜咽:“书生书生,你还记得阿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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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道个别吧
江左的天气阴冷了好几日,屋内回潮,密集的水珠爬在墙上,单是看着,心里就凉几分,书生坐着连打了几个喷嚏。
丫鬟来问:“少爷可是染了风寒?”
他摆摆手,小毛小病罢了。
过几日,父亲便会带着彩礼去常府将他与常芯的婚事定下来。常芯无错,他也无错,怪只怪他们恰好生在了一样般配的门第里。
爹爹在书房的那番话,说得那样坚定决绝:“书生啊,为父知你志在悬壶济世,可若你只是个江湖医生,如何入得了宫,站到皇上身边去。那些红尘的往事,该断的就断了吧。常家是前朝重臣,虽驳了陛下的面子,可顾忌先皇对常老爷的信任,也是要敬他三分。你可以说为父势力,可常芯是个难遇的好姑娘,既然会娶她,就应该好好待她。”
父亲总自称粗鄙武生,可他待他的发妻一心一意,常年征战在外,却从不忘给家里报平安,免得妻子挂念。书生得到了父亲全部的爱护和一个幸福稳固的家庭,这一点,是很多世家子弟都难以拥有的。得到意味着付出,得到的越多,肩上扛着的责任也就越多。
现在父亲年迈,书生是家中长子,也是家中独子,刘家一脉的兴亡都握在他手里。
他根本就没有反驳的理由。
“书生既已及第,便会担下重责。谨尊父命,护我一族兴旺。”
红尘斩断,那便去与她道个别吧。自从之前阿芙来找府门前找他,他便再没见过她,许是上次自己的话说得重了,叫她伤心。
父母亲赴员外家宴,书生推说身体不适待在家中。刘父刘母的轿子刚抬起,他也顺势溜了出去。
朱漆的大门前,站着几位女子,浓妆艳抹,摇曳身姿,细滑的手臂在客人前胸后背上游走。书生已忘了最开始是如何从这些手臂中顺利穿过的,只记得一睁眼一个姑娘没脸没皮地靠他那么近。那还是他第一次,近距离地打量一个女孩的脸,近到连灯光下变得柔软的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而且,她还生的如此好看,像出水的芙蓉花。那些老先生说,精通琴棋书画的女子,不论相貌皆属上乘,都是放屁的话。
罪过罪过。
好像除了阿芙,其他的红楼女子都会让他感到不适,他在门口站了良久,迈不出步子。
老鸨终于觉察到他的举止奇怪,走到他面前去:“这位公子,都到门口了,怎么不进来坐坐?”
他抬起头,眼神里有央求。
老鸨看着眼熟:“老身眼拙,不知是否在哪里认得你过?”
他点点头:“书生来过这里。”
只一句话,老鸨便懂了。那日在菩萨庙她见着阿芙与一个男子说话,她只当是搭讪的人,没有细究。现在想来,他第一次到敛翠楼点的就是柳阿芙的名,估摸着跟阿芙有些渊源。
“我只问问,这敛翠楼可有侧门?”
“有,有,我先领公子上去,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老鸨带他绕着楼转了一圈,从一个被草堆遮住的门里进去,先是经过了后厨,又到了大堂,指着楼梯叫他上楼:“若是不喜喧哗,公子上去便是,需要酒菜我一会让堂倌送上去。”
书生爬上楼梯,底下的客人闹得正快活,吵嚷着要看一个姑娘跳舞。被酒肉美色熏红的一张张脸不乏熟人面孔,书生背过身,随便推开一扇门走了进去。
柳阿芙,未来得及取下的铭牌还挂在珠帘前。之前那一次也是,他随便推开一扇门,就走入了她的世界。
屋里的陈设还是记忆中的,花瓶旁整齐的摊着一张字条:多谢姑娘照顾,来日谢恩。书生轻轻地笑,竟还留在这里。
堂倌贴着门问:“公子,喝什么酒?”
“青梅酒。”留着上次的味道,青梅香。
老鸨在楼下忙得有些模糊,忽然一拍大腿,坏了坏了,他怕是已经看见了吧。阿芙已去了京城,众人都知道,刚刚那个木讷书生却是一副被蒙在鼓里的样子,若他是个痴情公子,那她到底是告诉他好呢,还是假装不知道好呢?
阿芙啊阿芙,我这个老妈妈也算是尽职尽责了,你都走了,老鸨我还得在这擦屁股。罢了罢了,这横是一刀竖是一刀,告诉他事实总比欺瞒着他好。
“芷彤,你过来一下。”
书生坐在阿芙房里,却总等不到人,有些着急,莫不是跟哪个官爷看对眼吧,他又逼迫自己不去想,说好了是来与她道别的,她看上谁就是谁吧。
门被轻轻推开,他的心跳得飞快,默数了三个数,他说出那个名字:“阿芙。”令人疼惜的两个字,吐出来是字字锥心,再无情的人也敌不过这声音。
身后的女人一时语塞,她多想关门出去,因为只要一开口就会搅扰了他的好梦。
“公子。”
他猛地回头,眼前人却不是脑中人。
“小女唤做芷彤,妈妈让我过来侍奉公子。”
不好的预感席卷了内心:“阿芙人呢?”
“公子说的柳妹妹吗?”她有意拖延,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前几日凌王殿下光临小店,说是要选歌姬,全城的人都知道。阿芙妹妹是敛翠楼的招牌,自然是众望所归。”
王爷府的歌姬,那就是说她已经离开了。他紧紧地盯着芷彤:“这些莫不是你编来愚弄我的故事?”
“芷彤惶恐,怎敢愚弄公子。公子现在出门去,随便找个人问,都是知道的。”
书生跌坐在地上,他还想来与她道别,其实人家早已不辞而别,那天她来找他时,是不是早就打定了主意,只是准备知会他一声。可是分明就要走了,为何还要来找他呢?
芷彤将书生扶起来,又试图安慰他:“公子莫要伤心,妹妹时常与我说起你,说你为人厚道,从不油嘴滑舌。”
他整理了情绪,摇摇头:“我怎会伤心?不过是萍水之交罢了。”
困在笼子里的百灵鸟,已经被人放出去了。书生只能诚心诚意地祝愿她,真的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他赶在父母亲回府前换好了家中常服,再被问起婚事时,也顺从了许多。
………………………………
第二十四章:三王爷的自信
祭祀的排场搞得不大,本来就是为了搪塞外面的人随意找的理由,除了皇上与皇太后,只有各位皇子和较为亲近的大臣随行,然后便是琴轩的乐官们。
一路上都挺寂静,没有锣鼓喧天的敲打声,不像是皇家出行,而像是一次比较伟大的秘密行动。气氛很压抑,可是天公乐于作美,出奇得晴朗,有几分回暖入春的意思。
阿芙与其他五个乐女共同挤在一个狭小空间里,就不觉得惬意了,稍微动一下便会碰到身边的人。她的皮肤敏感,接受不了与不相熟的人的肢体接触,右边的姑娘,她连姓名都不知晓,只能僵在座位上,努力往荔枝这边斜着肩膀。荔枝看出她的为难,朝旁边挤一挤,给她空出多一点的地方。
偏生她还和文乔在同一个轿子里,面对面地坐着,那丫头一路上只做了两件事情,其一是用两只手护着她的发型,其二便是盯着阿芙看。阿芙实在被她盯得好奇,跟她对视上,正要问她,文乔却先发制人:“你看我作甚?”
好一个疯丫头。
“姐姐的脑袋是不是太重了,你这曼妙的小身板撑不住。”
文乔扬起头:“你懂什么?一天天都是清汤挂面的。”
“姐姐好像胖了。”竟然说她是清汤挂面?那就别怪她无情。若是早些时候让文乔在敛翠楼里见到她,不知道可还说得出口。“早跟姐姐说过,不要总吃那些甜腻的糕点。不过常人长肉长在身上,姐姐这是长在头上。”
“你在说什么?我哪里胖了!”
荔枝别过脸偷笑,文乔还在问身边的人:“我是胖了吗?”
车马轿子停在半山腰上,驿站有人出来接应,将皇上太后一行人请进去歇息,又牵了马拉去马棚里拴着。乐女们被催促着下了轿,众人都有些疑惑。寺庙尚有些距离,天也还未晚,怎么就不走了呢。
可是没人告知他们缘由,作为小人物,只能顺从于统治者的安排。
几个守卫将她们带进房间里:“把行李都放好了,在这里安生待一晚上。”
有个乐女要开口问,被守卫瞪回去:“不该问的就不要问。”
姑姑站出来:“知道了,官爷。您请回吧,我会看好她们的。”
阿芙看的出来,姑姑是在护着她们。这个女人并不是冷酷的坏人,为什么就与自己女儿的关系如此紧张呢?
简单地铺了床,也没有事情做,屋里面女孩正聊得火热,她跑出去在门口蹲着,等着荔枝。
不知小蝶一个人在琴轩可会闷着,也不对,鸽一也在,不过应该跟不在一样。
院门口来了一个人,还是刚刚的守卫,望着她问:“哪一位是芳兰泽?”态度明显要和善些。
“官爷亲自来找芳兰泽,所谓何事?”难道她又招惹了谁?
“我只问你,可有叫芳兰泽的?”
“小女便是。”
他仔细端详一番:“跟我走一趟吧。”
若是阿芙没有记错,这是衙役对着犯人常说的话,自己什么都没做,莫不是已经半只脚踏入了一场阴谋里面。
守卫领她进入一片竹林里,阿芙开始在意起来,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
“参见王爷。”守卫退出去,只留她一个人,面前是凉亭长椅上风流倜傥的三王爷,把玩着手中的毛笔。
他像是在作画,阿芙靠近些偷瞟,纸上是一个女子,一身粉红的衣裳,她知道这是鸽一,可跟他的画技没有任何关系。
说实话,如果这是幅泼墨写意,倒还算是佳作。
“若是想见她,怎么不直接去找她?阿芙上次在门外可是听得情真意切。”
“本王不傻。”
“那是自然。”你不说我还真看不出来。
“她过得如何?”
阿芙思忖一会,还是问他:“鸽一这般不肯接近人,与三王爷脱不了干系吧?”
他回想起小时候,云淡风轻的笑意里也有着愧疚:“她以前就是个小哑巴,不过,现在这样,的确是我的错。”
“那你做何打算?”
他没答话,收了毛笔,又将画纸抖起来重新摊在桌上:“将这幅画带与她,她看到了就会明白我的情意。”
“是,王爷。”阿芙皱眉,原来每一个王爷都有这种与生俱来的自信。
“还有,若是下次再敢偷听本王说话,就乖乖地把小命交出来。”他抬起一只胳膊划过脖子,脑袋一歪,形象地向她点名下场。
阿芙学着他做了一遍相同的动作。他朝她瞪着眼,她也朝他瞪着眼。
不知为何,她就是不害怕这个三王爷。
回去时,阿芙把画藏在宽大的袖子里,不能让姑姑发现了。她没做过亏心事,第一次,没有经验,身影显得鬼鬼祟祟。凌王路过,本来是没有注意到她的,只是她弓着腰斜线走得太惹眼,定睛细瞧才知是自己刚刚送走的歌姬。
“兰泽姑娘,本王这步散得可真是时候。”
她一惊,背挺得老直,今早在马车上文乔一直盯着她看,她就料想到会一天不顺。
“兰泽见过凌王。”
他笑得春光明媚:“可真是巧啊。”
她点点头,不安地揉着衣摆,这里住的都是皇亲国戚,要怎么说才能蒙混过去?
“要不要告诉本王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阿芙努力地绽开笑脸:“来看看王爷啊。”
“看来很是思念我啊。”他走过她身边,略微低下头,刚好把话说到她耳朵里:“最好别让本王知道兰泽姑娘是个叛徒。”
听见他走得远了,阿芙站在原地长舒一口气,以后还是少与他碰上为妙。眼下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若又遇上什么人,恐怕是说不清的。
她寻了路,往来处跑去。恰好荔枝在找她,看她跑得那样急,上气不接下气,伸手在她背上拍了几下,又问道:“你这是做了什么?一副逃犯的落魄样子。”
阿芙遇着三王爷的事情说了一遍,掩去了和凌王的对话,只说那里都是卫兵把守,自己怕被抓住了连累了鸽一,才跑得那样慌。
荔枝心疼阿芙,数落起他来:“这个三王爷,可真是爱折腾。”
她并不是不信任荔枝,她只是觉得,有些事情不告诉你想要守着的人才是对她的保护。
………………………………
第二十五章:皇上你的良心痛吗
第二天清晨,阿芙起得很早,却久未有人来通知赶路,她都疑心皇上把她们丢在这了。将至正午,马车轮子的声音响起来,守卫进来请她们上轿。原定行程三天,已经过了一半了,可连大半的路程都没走完。
荔枝耷拉着身子,没有好玩的,她就提不起精神:“你说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
阿芙伸出手堵了她的嘴:“切莫揣测圣意。”
她捂着心口:“我这脆弱的心灵啊。”
“你可安静会吧。”
过了正午最暖的时候,车队又在一处驿站停下来,与前日相同的情节再次上演了一遍。现在就算是阿芙也忍不住了,可又不敢造次,只能偷偷地和荔枝腹诽几句。
荔枝一边整理着行李,一边向她说道:“兰泽,去院子里放松一下吧。”
看她贼嘻嘻的笑容,阿芙就知道她指的是哪种放松。她在心里权衡一番,这几日不是坐着就是躺着,对身子也不好,不妨练练她的操法。
阿芙去到外面,伸展伸展拳脚,疲倦也跟着散了一些。
一个冒冒失失的宫女不小心撞在她身上,阿芙站稳了准备善解人意地说声没关系。那宫女却把提着的桶塞到她的手里:“快些送到前面那间房子里面去,可别误了事。”
她指指自己:“这位宫女姐姐,你会不会将我认作了别人?”
就算给她什么吩咐让她去做,也该是件乐器,而不是这个不明出处的水桶。
“你不是叫芳兰泽吗?”
“我是芳兰泽。”
她催促着阿芙:“那你赶快去吧,别让主子等得急了。”
看来认定是她了,那她也推脱不了了,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
阿芙伸手到水里试试,还是温热的,应该是洗澡用的。她在心里盘算着,几位公主并未前来,除了太后,便没有随同着的其他女眷,还可以被称为主子的。太后年长,许是担心晚上夜凉,便捡着个半下午的时段沐浴,这样猜也是合情合理。
阿芙拎着水桶走到宫女指的那间屋子门前,贴在门边凝神细听,什么动静也没有。她打开门进去,熏香缭绕,大红的绣花纱帘后面有个砌起来的半人高的台子,台子中央镶嵌着一个硕大的汤盆,汤盆里还冒着热气。阿芙掀开纱帘,才发现这汤盆是个浴桶,沐浴的也不是太后而是皇上。
一个大男人,露了大半的上身,皮肤是十分硬朗健康的小麦色,胸膛很结实,头发也全都散着撩到身前,不少的水珠沿着背部一直往下滑去。皇上这股男性的魅力倒是不小,若不是阿芙在敛翠楼待得久了,估计现在能喷出几丈远的鼻血。
看这副样子,他根本无心礼佛,只计划着混过这几天罢了。光顾着享乐,演戏也不知道敬业一点。
“给朕擦背。”
阿芙犹在梦里,不知自己可是听错了。
感觉到她好像不怎么听使唤,皇上加重了语气:“擦背。”
“是,皇上。”好汉不吃眼前亏,她拿起身侧的白色汗巾,尽量叠得厚些,沾了点水,为他擦拭背部。
皇上将两只胳膊搭在台子边,闭目养神。
沐浴的水里掺了鲜花香膏,香味有些浓郁,对她来说却很呛人,阿芙用另一只手捂着鼻子,力求不喷出口水来。
背就那么一小块,再怎么擦也擦不出金子,阿芙拿着汗巾无聊地来来回回,犹豫着要不要请示一下,他的背已经快被擦得蜕皮了。
她往前倾过身子,看他的脸,不会睡着了吧。
“你叫什么名字?”
“兰泽,芳兰泽。”君王喜新厌旧众所周知,他果真不记得她了。但是自己这样美,就这样把她忘了,他真的不会良心不安吗?不过忘了也好,何苦让高高在上的皇帝记得一个娼妓。
“下去吧。”她愣了一下,盯着他后背看。
“还想接着伺候朕?”
见他就要站起来,阿芙慌忙爬着下了浴台,跌跌撞撞地跑出去。
身后的皇上乐得眉毛都在跳。
阿芙在门外抚着胸口,静下来想想,方才那个宫女要问她的名字才能确认,定是有人特意吩咐过,如果是这样,那她岂不是又被人耍弄了?
驿站外有家酒庄,皇上设宴,随行的人都在被请之列。公公来说,吃完了饭就要赶路回京城去。
阿芙和荔枝并排坐着,直觉得没有意思。她们可还没见过祭祀的大场面,正指着这次有机会开开眼,没承想,净看这山这水了,而且一路上都背着笨重的古琴,也亏得鸽一没有来。
“给我看着点儿。”伙房门口,一个五大三粗的女人,头发上绑着泛黑的紫色头巾,叉着腰训斥从她身边走过的小姑娘。
小姑娘被拧了一下,依旧低眉顺眼地端着盘子,一句也没有争辩。
弱肉强食,见得多了,也就习惯了,只当是家常便饭的小事。
阿芙扫了一眼,见那姑娘埋着头,忽然觉得不对劲,她似乎是有意躲避别人的目光。
阿芙盯着她看。
她将菜端出放在苏大人的一桌上,大人与她耳语几句,她便走到柜台边踮着脚尖取酒,送到苏大人手里。
竟看不出破绽,不过这个姑娘已经察觉了她的目光,却一直不与她对视,难道是认得她?
既然她不敢抬头看自己,那自己即便正面出击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阿芙趁着混乱站起来,假装走几步,离她近一点。她却转了身,要回到伙房里去。脑袋别过去时,阿芙看见了一颗熟悉的朱砂痣,在左边眉毛的尾部。
她回到位子上坐下,心不在焉地往碗里夹菜,那是新桃,让她上台唱戏的新桃,在台下看着她是眼眶微润的新桃。
三王爷没有挑明的意思,她和金雀园的都是意欲谋反的人,之前她还是有些不愿意相信的。可是新桃现在为什么不敢看她,只要她可以回一下头,她就会相信她。
她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她担心皇上因为是一国之君,她也担心新桃因为当她是一个一面之缘的朋友。
幸运的是直到启程也并未发生什么,新桃也再没出现过。
离开时,阿芙望了眼酒庄,许是自己疑心太重了,眉尾有痣的又不止她一人。
琴轩里,小蝶在院子里睡了一日,吃了一日,坐了一日,自己陪着自己,昏昏沉沉地点着脑袋。她也不明白,东边那间屋子里明明有人为什么没有声。
………………………………
第二十六章:开了一道小口
鸽一在房中坐了三日,夜晚出去打水时,看见门口放着几束花。拾起来闻闻,香得很,有后院的气息,她把脸盆放在一边,先进了屋将花插起来。
阿芙与荔枝躲在窗户下面欣慰地笑,她们的关系总归是有点进步了。
她捧着花枝,心思游离。
鸽一与母亲,鸽一与姑姑,如同这称呼的变换,不知道的人怎会知晓这疏离的一声姑姑里面,隐藏的本应是慈爱的母性;不知道的人又怎会知晓再疏离的称呼下掩盖不住的是真切的情。
前者是掌管这个琴轩的乐师,后者是一名小小的乐女。深处一个貌似文字游戏的圈套,她和她,还有机会走出来吗?
鸽一的母亲,名黄莺,嘹亮而又活泼的名字,却被她有意无意的遗弃。
她的乐艺高超,周围人听得出来;她有冰冷多变,周围人看得出来。
有时候她也暗自喟叹,自己的鸽一和她一样,从小便鲜少与人亲近。然她连自己的命运都操控不得,又怎能给鸽一一个完整的人生。看到鸽一,无奈,歉疚,可又有愤怒,自己所有的不堪与努力都是因她而来。她承受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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