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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头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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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她也暗自喟叹,自己的鸽一和她一样,从小便鲜少与人亲近。然她连自己的命运都操控不得,又怎能给鸽一一个完整的人生。看到鸽一,无奈,歉疚,可又有愤怒,自己所有的不堪与努力都是因她而来。她承受着自己多变的情绪,有多辛苦?

    那个总是很强硬的女人,心里也有别人碰不得的伤。

    她是从小被许了人家的,做了童养媳,每天要干许又苦又累地做些活计。唯一放松点的就是夜晚时练几首曲子,她弹奏的,都是更小的时候爹爹教她的。

    十四岁正式成婚,地位依旧没有改变,只有夫君时常帮着她,她就傻乎乎地以为他会喜欢她。

    可是鸽一出生时,被抛弃在井边上。所有的人都是一副嘴脸,就连夫君亦是。

    她颤抖着双手,将女儿搂起来:“饶是女儿身又如何?”

    家中无人认可,她偏要养着,不久后婆婆给她的夫婿纳了门妾室。

    刚来时,假意逢迎,新婚第二天为她奉茶,还带了小孩喜欢吃的糕点。她没多想,喂了一点给小女儿。

    还未到正午,鸽一就开始发烧,她发了疯地寻来郎君,慢慢才有所好转。回家质问那个妾室,夫君将那女子搂在怀里,婆婆又在旁边掺和,她便明白了。

    没有人站在她这边。

    她遂他们的愿,要了封休书离开。无所生计,她重新弹起了琵琶,一曲惊心。

    摸爬滚打,终是靠自己的力量出人头地。

    鸽一年幼时,当然会对生活不知所措。但渐渐的,她接受了看别人的脸色生活,鸽一从冷峻的面孔里读出了拒绝,便有了疏离。

    为什么三王爷问她时她没有说话,因为不说话就不会有牵扯,不牵扯就不会有抛弃。她不信这世间林林总总的关系,她也不信那些美丽抑或丑陋的面庞下有至善的心,她连自己都不信。

    三皇子的委屈,让她坚定;三皇子的抛弃,让她绝望。

    后来的鸽一不免时常想起自己与三王爷初会时的场景,那样的纯真,自己触碰到的也只有寥寥几次吧。

    纯真触碰不到,只能选择冷峻,像母亲那样。母亲与三王爷,一个是不得不面对的现实,一个是悬在天边的梦想,二者交相辉映着,完成一个奇妙的隐喻。

    鸽一有时会想:自己的父亲是怎样的呢?母亲这么冷淡,那么父亲不是一个更为冷淡的人,就是一个极为活泼的人,两个极端,鸽一终究是无从知晓。她当然是不敢向母亲探寻父亲的为人的,她知道,自己从小就没有见过父亲,这便证明了一切。想起母亲冷若冰霜的面孔,她觉得实在是没有必要无端招惹一下母亲,来提及她或许不愿怀念的时光。

    这是鸽一的推测,那于母亲呢?

    早年尚且年轻的黄莺,挤破头进到宫里,因为不甘示弱,却也不甘,骨子里的高傲,执着还有坚定是挡不住的。怀里的孩子,是支撑她的最大支柱。

    可是身处皇宫这个是非之地,又有谁能够自保,喜欢的和不喜欢的总是不能恰如其分地站在合适的位置。

    鸽一与三王爷之间互生的情愫,母亲内心里是理解的,还会心疼她,可她又无可奈何。身份悬殊,又隔着深宫大院与皇权谋术,就算三皇子不是玩弄权术之人,他身后那些支柱也不会甘于从命。她不愿让鸽一涉险,落得跟自己相同的结局。

    大佛寺祭祀,鸽一是决能见到他的,可见到又如何,心里那份感情早已被搁置。她陷在里面,看不破,是本能,而自己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眼睁睁见着飞蛾扑火。她困守着自己的一方寸土,同样自己那颗萌动的心灵。

    鸽一知道母亲的用心,心里几多惆怅无从诉说,脑海里却闪现出另外两个女孩。她们都一样地做过傻事,妄图将她拉出来。可她独来独往惯了,心里再有触动,也不会教人看出。

    室内的花香弥漫,是她们两个特意带的吧。知道她们躲在角落里偷看,香气打败了犹豫,她欣然收下了来自同伴的礼物。

    同伴?自己会改变的吧。不像是现在这样,让人不敢亲近。

    鸽一仔细地想了想,这是个陈述句,不禁惦念起三王爷来,隔了这么久,他又愿意重新与她亲近,可她只觉得不真实。朦胧的情感消失在额头的细汗里,落在心上的鞭子砰砰作响。

    那个男子,应该也拥有着一腔抱负。她望而却步,可她记得他的眼神,唇齿里的欢喜,眼眸里的澄澈,是滋生她的爱的土壤,因而想到自己是不是要抱着这样的回忆度过一生呢,不过她丝毫也不觉得有所谓,这样又有什么不好的呢。她甚至想到母亲,母亲是不是也就是这样地度过自己的岁月的?鸽一与母亲,是真的很像呢,鸽一暗笑道。

    “鸽一。”

    她愣了一下,说道:“夜已经深了。”

    “外面的星星很漂亮,不看可会后悔的。”

    阿芙等了一会,没见她出来,却知道她也没离开。屋门上的影子静谧清冷,她伸手描摹,这便是内在的魅力吧。

    她故意地踏出声音,门果然开了。

    明白了她的居心,鸽一不好意思地笑笑:“不是说会后悔吗?”

    小蝶从房里端出了蔬果盘子,这是她们三个捯饬了一个时辰才设计好的,虽然说一边修改一边吃着。

    “鸽一,这个给你。”阿芙从袖子里掏出那副画,谁知拿出来的是一张模糊不清的纸,画已花了。

    鸽一未介怀,大方收着。

    阿芙闭了嘴,也许这是个提醒。现在鸽一的世界只是开了一个小口,不能鲁莽行事。对不住了,三王爷。

    四个女孩围绕着院里的石桌坐着,静悄悄地听黑夜里的虫鸣。

    凉风撞歪了树枝又撞到了她们身上,天空漏出微光,是万里的星空。
………………………………

第二十七章:状元面圣

    七王爷府。

    凌王刚坐稳了腿脚,就想着那女子今天鬼鬼祟祟地是在干什么,难道去见了皇兄。

    但是不管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她现在的那些小聪明都是难以跟他抗衡的。不过她的确机敏,也许以后会有惊人之举,倒还真让人期待呢。

    “王爷。”阿青走进来,双手抱拳,一脸愧疚。

    “何事?”

    “属下办事不力,那东方姑娘又闯进来了。”

    没关系,也不是第一次了。

    甜甜的声音响彻了王府:“我的亲哥哥哟,阿姝来看你了。”

    他揉揉太阳穴:“你先下去吧。”

    阿青推门出去,东方姝从他的胳膊下钻进来:“就知道哥哥你在这里,还让阿青说不在,人家可是老实人。”

    凌王随手拿起一本兵法假装研究,不看她。

    阿姝拿起毛笔,在空中转了一圈,再一圈:“熙云哥哥,你不在的这三天,可把阿姝给着急坏了。”

    他仍旧看手里的书,竟然真的看进去一些东西,比如:“熙云哥哥,你的书好像拿反了。”

    面不改色心不跳:“这个图很蹊跷,我倒过来仔细看一下。”

    “是很蹊跷。你说那个阿青,呆头呆脑的,每次欺瞒我都是一样的说辞,一点也不真。我看是熙云哥哥由着他放我进来。”

    毛笔被她按在砚台里,用力压了好几下,狼毫都快要脱落下来:“不过,你走那么久,是不是该补偿我一下?”

    “怎么补偿?”

    阿姝从他的一堆书册下扯出一张宣纸,又将纸笔都递给他:“给我画幅画吧,最拿手的。”

    他有些无奈,不过还是收下:“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画好了亲自送给你。”

    “熙云哥哥这是在下逐客令吗?”

    “身旁有人,画画没有头绪。”

    她坚持:“你不画我就不走了!”

    跟他犟?

    “你不走我就不画了。”说罢把兵法掉了个头继续研究,阿姝铁了心不走,在书桌另一端撑着脑袋,努力睁着眼。好几次要闭上了,又手动把眼皮撑开。

    兵法编得确实精彩,凌王看得入了迷。再抬起头时,夜已深,月满阑珊。阿姝伏在桌前睡着了,他看看她粉嫩的小脸,脱了外衫盖在她身上。

    不是最拿手的吗,熙云哥哥画阿姝最拿手了。

    他们算是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他早把她当做亲妹妹,深宫那样深,夜又那么黑,至少有一个可以轻信的人。

    一神一态都在脑子里,无需看她。一笔一划都用笔细细描摹,落章成印,凌王将画垫在她手底下,轻轻推门出去。

    更衣上朝。

    一大早姑姑带着几个宫女招呼她们起床,阿芙昨晚喝了点小酒,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拖拽着自己的身子坐起来,迷迷糊糊地揉着脸。

    “姑娘,赶快起来洗漱。”

    阿芙坐在床上,抬着头傻笑:“小蝶,我感觉今个会有好事发生。”

    小蝶把鱼洗放在雕花面架上,无奈道:“姑娘是又做了什么美梦吧。”

    看阿芙还坐在床上,小蝶走过去掀她的被子:“若是姑姑过来,你这个样子就是讨打了。”

    她撒娇:“反正我们家小蝶蝶不会打我的嘛。”

    收拾一番,跟荔枝跑到前殿去。走之前想去叫上鸽一,发现人已经走了,她们叹气一声:“看来我俩还是得多努力啊。”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阿芙颇为惊讶:“最近是怎么了?看起古人的文章了。”

    姑姑教训道:“今日到太后宫中去,可都给我精神点。”

    太后娘娘,长居华桉殿,一门心思钻进佛门,每年都要赏赐不少的香油钱。之前在凌王府,阿芙对她的第一印象是她的一个眼神就能让皇城抖三抖。

    御花园的茶梅初开,小孩儿似的探着小脑袋,四份月已经到了,春天也早就来了。经过金銮殿时,门口排布整齐的站着十来个男人,红袍子高帽子,举着新进官的锦带。阿芙好奇,想要走上前去看看,却被姑姑挡着,眼神凌厉:“做该做的,看该看的。”

    她有些委屈:“阿芙没见过,不过是想看看这是在干什么?”

    荔枝把她拉回来:“别惹姑姑了。”

    “那你告诉我,这是在干什么?”

    荔枝瞅着她:“你是真不知道。”

    她摇摇头。

    “三年一次的新官面圣,科举考出来的前十名,进京面见圣上。陛下会依照他们的仪态、行为、口才与能力给他们分设官职。”

    科举考试,书生是状元,那肯定是榜上有名。她欣喜地问:“会有状元吗”

    “那是自然,状元可是第一个受到皇上接见的。”

    阿芙咽了口口水,心脏不自主地狂跳起来。所以说,他和她,是有缘分的吗?她侧头向着金銮殿望去,翘首寻找那个人。隔着人墙、花海与宝殿,她只能看见那一抹红色,她想象着他俊朗的面容,也好像看见他稳稳地跪在朝堂之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荔枝看她一直望着大殿,好奇地问道:“阿芙,你在想什么呢?”

    阿芙不好意思让她窥见自己娇羞地小心思:“就是好奇。”

    荔枝来了劲:“听说状元是个贵公子,还有才的很。兰泽你别和我说,你刚刚是在幻想他?”

    她推搡她一下:“姑娘家家,没羞没臊地说什么话?”

    “你脸都红了。”

    “没有。”

    一路小声打闹走到华桉殿前,才闭了嘴低了头。

    乐女们在殿前等着,侍卫进去通报给大宫女,大宫女再请示太后娘娘,少不得一番周折,她们就站着也站了好一会儿。

    “进来吧。”侍卫打开门,领他们进去,大宫女又迎过来:“明月见过许乐师,娘娘在花园等候诸位,请跟我来吧。”

    “有劳了。”

    一行人跟着进去,姑姑特意吩咐过,让她们安静些,没人敢说话。

    拨开廊前垂下来的绿藤条,见着雍容华贵的太后娘娘,淡金色的袍尾拖在地上。她手里掂着一枚白子,面对着一副棋局深思。

    众人跪在石桌边上:“琴轩乐女参见太后娘娘。”

    思绪被惊扰,娘娘抬起头,用了一秒打量她们,只说:“免礼。”

    大宫女指着太后周围的桌子:“你们可坐下回话。”
………………………………

第二十八章:大宫女说道

    大宫女说道:“按着惯例,欢迎新官的酒宴过几日就要举行,娘娘想问问,你们可有什么建议没有?”

    众人低着头不敢回话,有几个愿意发言的又格外紧张,什么新奇的法子都想不出。

    姑姑知她们困窘,只能告罪娘娘:“恕属下无能,调教得她们只识得声乐音谱。离了琴轩,都是孤陋寡闻的人。”

    太后娘娘自个收了棋盘:“许乐师何必妄自菲薄,本宫看着她们一个个可机灵的很哪。”

    “太后娘娘。”

    “许乐师无需多言,我想听听她们说话。”

    “是,太后娘娘。”

    阿芙看看四周,除了鸽一无所谓地系着自己衣袖上的丝带,其他人皆缩着脑袋。“总有人会站起来的,未必要轮到我当这出头鸟。”大家都在这么想吧。她不明白太后搞这一出是为了什么,不过还是先让大家脱离险境的好。

    “太后娘娘,小女有话要说。”话语掷地有声,激起了此起彼伏的松口气的回音。

    太后的目光定格在柳阿芙身上:“哦?”

    “若是这次宴会的酒桌上一如先前一般都是三牲之物,兰泽觉得有失妥当。”

    “有何高见?”

    “新官皆是文采出众、超凡脱俗之人,兰泽认为如果御厨能将牛羊猪肉换为瓜果时蔬,才更符合他们的身份。”

    “皇家宴会,没有荤腥,有何体面可言?”

    “大可摆出鸡鱼虾一类清单淡肉食,花样由御厨们自由发挥,我想做出来的色相也不会令人失望。”

    “那宴中活动呢?”

    阿芙拿捏着回话的度,决定见好就收:“小女仅是信口胡言几句,太后娘娘大可不听。若是刚刚说了什么忤逆娘娘的话,还望娘娘恕罪。”

    “你既如此聪颖,本宫又怎会惩罚你。”

    “谢娘娘赞赏。”

    “不过,本宫想知道你还有什么点子?”

    阿芙低着头,有些着急,荔枝从桌子下面抓了她的一只手,手心里全是汗。

    罢了,破罐子破摔,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行酒令!”

    “行酒令,这活动过于稀松平常,本宫想要听点儿有意思的。”

    有人迅速地抬起头来看她一眼,好奇她该如何作答。

    “非也。世人说的行酒令是一人为令官,余者听令说诗词,违者罚酒。兰泽说的却恰恰相反,新官们可比试喝酒,喝得最慢的以当日为题作诗一首。比赛的酒量较多,可以选择清酿的枣酒,香而不易醉。饭食要在酒前端出来,食物垫了肚子,饮酒不易伤身。”

    这些都是以前在敛翠楼时看到有钱的人们玩的游戏,不过他们不是罚作诗,而是第一名可以得美人一夜。那时候阿芙觉得太荒唐的东西,现在却用它来保身。

    太后娘娘轻声鼓掌:“你这个女子,倒叫我大开眼界,不仅舞跳得好,又有不俗的见识。”

    她扳起阿芙的下巴,用只有阿芙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还真是像啊。”

    “像什么?”

    太后松开手,说了句什么,阿芙听不清,只触及到她眼底的悲伤。饶是这样的岁数了,仍有什么心结解不开吗?这让阿芙不得不去好奇。

    大宫女搀着太后娘娘回了房,众人依旧在花园里坐着。

    荔枝粗着嗓子,学男人的声调向阿芙说道:“兰泽女侠,小身都快爱上你了。”

    “我是江湖出身,不过比你们多见过一些平常百姓的东西,用在皇宫里自然让人觉得眼前一亮。”

    “你就是谦虚了。”

    姑姑压着怒火:“平时叽叽喳喳的,除了她一人,方才怎么不见谁冒出来,当真是被我说对了,孤陋寡闻?”

    乐女们不做声,唯鸽一站起来:“鸽一平时只会练琴,若是说也只知道说弹琴,太后娘娘想要新奇的,我没有。难道就算是因为知道这一点,不去愚蠢的送命也是错吗?”

    阿芙在下面飞快地掰着手指,计算着鸽一这句破纪录长的话一共有多少字。

    这是鸽一第一次顶撞姑姑,她俩站着对峙,谁也不让着谁。

    好在大宫女安顿了太后娘娘就回到花园,说是娘娘挺满意的,特意邀请她们参观一下花园,姑姑紧皱着眉头也不说话,大家便只能按捺着激动的心情婉拒了,由她带出华桉殿。

    回琴轩的路上,阿芙看见文乔早已恢复了常态,在与周围人眉飞色舞地议论些什么,好像刚刚那个拯救苍生的人是她一样。

    阿芙故意从她后面走过,撞了她的肩膀。文乔没料到她忽然来这么一下,直接被翻了个身。她冲着她的后背大声嚷嚷:“你这是做什么!”

    她回头,满含歉意地说道:“妹妹没看清,不小心撞到姐姐,姐姐莫要计较。”

    “那你给我撞一下?”

    阿芙敛住亲切的笑意,冷哼一声:“刚才我也算是救了姐姐,姐姐倒好,连句谢谢也没有,现在还要怪罪妹妹。”

    文乔自知理亏,却不想输给她,硬着头皮回道:“你站起来说那些话,不过是想要出风头,以为我看不出吗?”

    姑姑在最前头,回过头看着她俩:“你们还嫌不够丢人是吗?兰泽你也不要骄傲,要知道你被抬得越高,也越危险。”

    姑姑说得没错,人这一生都像在爬山,越往上去站立的地方越小,也越陡峭。有人只求安逸,便待在半山腰上,喜乐平生;有人坚持登顶,坐在山尖上的人最孤独。

    皇上吗?

    “朕再想想。”

    皇上翻来覆去看那几张标注着新官的纸,其他九位都有着落了,只剩下刘书生一人,太傅低着头等他的抉择。

    “再说一遍吧,他的父亲。”

    “前朝老臣刘胜将军,跟随先皇南北征战,先皇去世后,告老还乡,定居在江左三年有余。”

    皇上诡秘一笑:“廷尉,掌刑狱。”

    太尉正要记,却还是有些疑问:“此生虽是状元,不过初出茅庐,应该多历练几年才能担此重任。还望皇上三思。”

    “太尉不觉得很有趣吗?”

    没有回旋的余地,太尉低下头,郑重地写下:“状元刘书生,廷尉,掌廷尉。”

    “记好了拿给印书府。朕只容许他们归家三日,三日后送达圣旨,别让朕等急了。”

    “臣遵旨。”
………………………………

第二十九章:你跟我进京吧

    书生还乡,江左的城主命人成群结队地在城门口等着,京城科考状元,十年难得落在江左一回,当然是要受万众瞩目的。

    只有书生觉得不适应,随从请他下马,他不肯,说是人太多了。

    “城主在前面候着少爷呢。”

    书生无奈,只得跳将下来。听得男人们嫉妒,说他不过是走运;女人们称赞,说他才貌双绝。

    最后竟吵起来,男人们嚷:“男子汉用得着那副光鲜皮囊吗?”女人们叫:“你怎么不走个运给我看看呀?”

    市井百姓的日子,无聊惯了,总在为别人的好坏争论不休。

    “王某恭候状元大驾。”

    书生赶紧拜道:“小生见过城主。”

    “先生可是青年才俊,城主我已近中年,能力是大不如前啊。国家兴旺,还是得靠你们这些弱冠哪。”

    “城主太过谦虚,倒教小生不好意思。”

    城主爽朗一笑:“哈哈,不知先生可否赏脸,到刘某寒舍一叙。”

    “多谢大人,可家父还在等着府中书生,斗胆拒绝大人邀请,还望大人恕罪。”

    老师说过,官员与官员的饭局,要谨慎斟酌,况且自己尚且处在待职状态,被请到与城主共餐,怕以后给人落个自高自大的话柄。若是自己只是个芝麻小官,岂不是更加让人笑话了。

    书生回了家,母亲看他好一会,疼惜地揉他的头发:“我的乖儿子啊,以后娘怕是再难见到你了。”

    他诧异道:“父亲母亲难道不与我一同去京城吗?”

    他转过头看着父亲,父亲却只顾喝茶。母亲拉过他的手:“我们都老了,争不动了,以后万事都要靠自己。你的随从笑天还有老师郭翁会陪着你,做事前也先问问他们的意见,稳妥一点。”

    “娘。”

    母亲从柜子里翻出新做的衣裳,拿在他身上比对:“这几件都是娘亲手做的,你都要带着,还有,逢年过节捎封信回来,免得娘亲牵挂你。”

    她看着书生,像要把他刻进脑子里,永生永世也忘不掉。

    书生宽慰母亲:“娘尽管放心,书生会经常回来来探望的。”

    “是啊,是啊。”

    “儿子,到为父这来。”

    “是,父亲。”

    “该说的你娘也说过了,为父作为一个公公,多问你一句,可有想到如何安放常小姐?”

    书生略一沉思:“书生想亲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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