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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头牌-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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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皆盯着那张纸,灰尘轻扬。

    周遭的世界在一瞬间寂静,阿芙见是他口袋里落下的,想要抢过来看看,手臂却挣扎着伸不出去。瑥雨也不对劲,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只看着地面,如若阿芙没有看错的话,他的眼睫毛在抖动着。

    难道还有什么事情能让天不怕地不怕的通天大盗瑥雨紧张?

    阿芙特别好奇,但她还是接近不了那张信纸,是她自己给自己的暗示,虽然她也不知道原因。

    “这是什么?”挣扎久了胳膊难受,阿芙就想要换一个位置,刚抬起来一点,瑥雨竟然一把截住了她的手:“别动。”

    语气冷冷的,不像她平时认识的那一个。

    阿芙扯扯他的袖子:“毛头小子,你别误会,我没有偷窥你的隐私的意思,刚才也不是为了抢那张纸,只是胳膊放的地方不对,想要移动一下。”

    “莫要解释那么多。”根本就不是你的错,他将她也从地上扶起来:“我理解的。”

    心中五味杂陈般漾出气味,瑥雨向前走几步却又在门口停下来,回头望去时,阿芙依然站在原地看着他。

    “你怎么不回去?”

    她像是才反应过来,指着自己:“我吗?为何要回去?”

    “外面凉。”挺不靠谱的理由。

    她乖乖地听话:“那我马上回屋里去。”

    瑥雨转回去,叹了口气,他不常叹气,因为觉得这种行为是老头子才有的,而他还是少年。

    他还是走了回去,恰好阿芙见到他回来,便打消了准备回屋的念头。

    “你怎么又回来了?”他们这样子一问一答有些无聊。

    瑥雨蹲下来,阿芙也蹲下来,就蹲在他身边。

    他从衣兜里拿出那一封泛黄的书信:“你看看吧,很久以前的了。”

    “这里面都写了什么呢?”阿芙一边念叨着一边将信纸摊开:“朕特命赦免夏大将军一家,务必将此密信带到廷尉监。”她没读出来,是在心中默念的,看完之后一脸震惊地看着瑥雨:“这是什么?”

    “我骗你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好处,据我所知这是皇上当年赦免夏家的书信,让身边人传的。”

    纸的右下角虽然磨得差不多了,但还是能都看出来是皇上的御章,字迹是模糊不清的,只能根据语义与字形猜测,但是这章依旧不可磨灭。

    “为什么会在你手上,为什么当年没有出现,为什么这将近十年也没有出现,好让人帮夏家说句公道话。”

    瑥雨认真地说:“信是我偷来的,因为有些渊源。我是江湖中人,从来不在意这些琐事,江湖大盗最忌多管闲事。”他说的渊源,就是跟从师傅去夏家诊病的那一段,当然也有见到夏临安的那一段,他年轻气盛,脾气也大得很,有些该忘掉的事却能记很久。瑥雨当时只觉得这小姑娘活该,偏偏忽略了整个夏家。“所以,这也算是我的过错。”他话里的转变,都是因为在认识了“大姐”之后,就是现在的夏临安。

    “可是我不懂。”阿芙懂了,可她不能对他说懂。这么多人坚持了十年,其实只要将这封书信公之于众,一切就都真大白了。

    “前面的事情一半是我听说的,一半是我亲身经历的。”他清了清嗓子:“皇上当初终于心软,写下这封赦免夏将军的书信交与亲信,可是亲信没有送到就消失了。等到皇上清楚事态时,夏家的状况已然不可挽回。”

    她忍着心痛的感觉:“这是你听说的,那你亲身经历过的呢?”

    “我见过你的父亲。”这件事连他自己都有些惊讶。果然阿芙露出了期待又震惊地表情:“在哪儿?”

    “不在哪儿,是以前的事情。那时我奉师命下山,身份是一个小郎中。我走到半山腰时看见一匹马奔驰而过,那上面抛下一个大物件来,因为用力过猛,此物被抛在了浅滩上。马上的人回头看了一眼,没有时间犹豫只能一路向前而去。因我站在高处,能将他的路线看的清清楚楚,等他走远了,我才下去将那人拖到岸边上,心里想着的是师傅说过的医者不弃病。本来只是觉得他有些眼熟,后来给他止过血后,听他断断续续地说一些以前发生过的事情,才记起小师傅师傅曾给他治病的事,我诊脉时,感觉到奇特的二重脉象,跟大姐的别无二致。所以当时为你把脉时,我就想到了他,但还不确定。”
………………………………

第二百零六章:这样的心意

    他停顿了一会,继续说道:“他伤的太重,我既不能将他抬回山上去让师傅医治,又不能独自上山找师傅,因为他的伤口情况需要一直有人待在身边看护。那时我才大概十岁出头,也没什么医治经验。昏迷数天后,也只能让他清醒了一小会。”

    他清醒的时候见到替他治病的少年,只说了一句话:“多谢少侠相助,但在下本身就有隐疾,现在又重伤至此,若是少侠没能治好也不要太怪罪自己。”

    第二天早晨,瑥雨便下山了,独自下的山。

    以他的医术无力回天。那个男人,精确地认识了自身的期限,可即便在那样的情况下还是在想办法替一个陌生人开脱,如此刚正之人怎么会有这种下场呢?

    “这便是全部了?”

    “他断断续续的叙述里,瑥雨听到了太子的名字。我是不想隐瞒你才说的,若是侵犯了哪一方,大姐就当做没有听见吧。”

    “那封信也是在太子那里找到的。”

    瑥雨不回答,等她问他是不是在欺骗自己。

    “你方才时担心我知道,所以才不想让我看到的吗?”

    瑥雨低下头:“我只是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你真相。转念一想,大姐比我要大出好几岁,能够独当一面了。”

    阿芙笑了,凛冽地笑起来。

    “大姐下一步准备怎么做?”

    阿芙“腾”一下地站起来:“老九!”

    老头子耳朵没有年轻人灵光,这样子喊当然听不见,门口的守卫跑了一个去找老九。

    阿芙也不急,慢慢地等着老九出现。

    “小姐有什么指示?”眼神瞟过瑥雨,在外人面前有点狐疑地躲闪。

    “老九,我知道你们都想让我逃,但是我不会逃了。”她侧过脸:“至于我下一步的行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小姐都想好了吗?”

    她一如既往的坚定:“如果没有想好,我也不会对老九说。”

    瑥雨不会骗自己,没有原因,这是阿芙的直觉。她与皇上之间的事情本来就没有解决清楚,雪上加霜也不过时几句话的事情。

    “小姐,门外有人一定要见你。没问名字,看起来是个中年人。”

    柳阿芙眉毛上下转了几下,还能有与她亲近的中年人吗?

    “我出去看看。”她想要瑥雨先回去,回头却没找到,看来是觉得无趣早就走开了。

    门口见到的竟然是一个陌生人。她眼中带着警惕:“来者何人,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常云天能够再次亲眼看到夏家小姐,内心不免激动,竟然忘记了说话,阿芙正要不耐烦。他却正好开口介绍自己:“在下常云天,是常府的老爷。是经过夏兄提点才来到这个地方的。”

    常云天,不会是常芯的父亲吧,再往前算一点就是父亲的兄弟。

    “不知常老爷来这里有何事?”

    “你便喊我为常叔吧。”他咳了一声:“我这次来是受夏兄的嘱托,皇上不听劝阻,一定要出兵。所以夏兄想让在下帮助夏小姐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我又能去往哪里呢?”

    “不管是哪里,至少不应在此处坐以待毙。”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我无论逃到哪里,都会被皇上找出来。就像十几年前的我失忆了,可这样的命运依然逃不开。我多谢二位叔叔的照顾与帮助,但是实在难以从命,我做好了准备直面皇上,一定与老九他们作战到底。”

    她说的很有道理,但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针对的人从先皇身上全部转至了小皇帝身上。

    “夏小姐……”

    “我意已决,与皇上坚持出兵一样坚定。”

    他无法再劝说,只能抬着头:“叔叔能喊一次你的名字吗?”

    “临安?”

    “诶。”

    阿芙目送他走远,她忽然明白,有许多的人默默地在背后支持着夏家,他们的付出不亚于老九他们的忠心。就连瑥雨话里那个骑着马的人,阿芙也忽然觉得他是救了夏将军,将他放在山里等待有人经过时的解救,在纷争中,作为一个为皇上效力的人,这已经是他能够做的最多。

    眼睛前朦朦胧胧的,她揉了揉鼻子:“晚上的雾怎么这么大?”

    右监坐在院子里,消息到了那么久,心情早已经平复。皇上也承诺了一定会保住刘大人,但是还是有令他一个人喝闷酒的原因。长廊上惊鸿一瞥的姑娘,现在想想她的背影真让人心疼,年纪不是太大,却背负着常人不可及的伤痛,却要面对未知而又危险的境地。

    他还是心太善良,换做别人,谁会想到这么多呢。

    左监吃完饭坐在床上剔牙,他蹬着床板:“大人,我们真的在这里落脚,连挣扎也不挣扎一下?”

    刘书生故弄玄虚地坐着:“其实我们一直在挣扎,因为我们若是真的想逃跑,一定能逃出去的。但是我二人却一直坐在这里,不就是矛盾产生的挣扎吗?”

    他咬咬牙,怎么会蠢到与一个状元理论。

    “皇上有可能就要出兵了,大人一点也不着急,是不是因为夏家小姐是柳阿芙?”

    他点头,承认。学不来假装,虚伪地说违背内心的话语。

    不过并不是太过强烈的感情,而是知道她一定会保他们,即便在皇上手里也不如在柳阿芙手里安全舒心。刘书生预感皇上会救他们,如果真到了刀剑相向的时刻,或许她手里有姜国的两位大臣在,可以给她争取一点胜算,哪怕微不足道。这种情节,是朋友相惜。

    “大人,你为了柳阿芙,那我为了谁?”

    他爬上自己那张床:“当然是为了我。”

    一句话说的他无话可说,将被子往上拉盖住了自己的脸,“我是不是脸红了?”他想。

    不过左监还藏了个秘密,他还有一个为了的人,就是小蝶姑娘。对这个姑娘,是他真的动了心。虽然夏小姐一直不露面,但是小蝶偶尔会到地牢里面来给他们送饭,每当是她来的时候,他都表现得格外乖巧,说话也按照君子的来,不让自己在她心里落下不好的印象。刘书生看出来了之后,竟然猖狂到直接在小蝶姑娘的面前调侃他:“小蝶姑娘,左监一直都喜欢你来送饭。”

    左监动作停滞住。

    小蝶笑眯眯的,问道:“为何?”

    他又不动声色的掩饰了过去:“因为小蝶姑娘每次送饭时,伙房的人做饭都格外好吃。”

    “其实小蝶来送饭时,这菜盘里的都是亲自做的。”
………………………………

第二百零七章:飘渺虚无的爱情

    “你万般喜欢人家姑娘,若是她真的遭遇了不测,该怎么办?”

    左监想也不想:“我会救她。”

    “救不得呢?”

    “救不得我也会救她,不过就是违背指令的事,一句话就可以过去。”

    “那后面的呢?你就不想一想嘛,依皇上的性子,他怎么能让你好过。”

    左监仍然表现得云淡风轻:“这些都无碍,我不是年轻气盛,是因为我听从的内心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真的是这么想的,所以我愿意去做。”

    他或许没有想过,其实事情终究归属的是小蝶姑娘会不会愿意,她的心向着柳阿芙,怎么会轻易跟着他人逃跑?左监算不得他的什么人,她也没有理由非得跟着他走,非得与他一起面对接下来难熬的时光。

    “不过几面之缘,就这么喜欢她?”

    “第一眼我就喜欢。”像是前世一生一世都黏在一起,像是她的名字早已刻入骨髓。这是世间最玄乎和缥缈的感情,可是左监就是愿意相信,他不管别人如何说,只要他的心里仍是一刻不停地想要靠近她就好。

    刘书生竟然有点羡慕他,他只要听从自己的心意,不受他物所致,这是书生想要的,也是以前的书生一直坚持做到的,可当他踏入京城的那一天开始,便不是这样了。当了廷尉监的刘书生,由直言进谏变得越来越束手束脚。

    官场污浊险恶,刘书生打定了主意不可以陷进去,但是现在他真的不敢确定。自己一天天学会了计策谋略,他知这也是好东西,但是不能用错了地方。父亲说刘家一世忠义,不可败在他手。

    皇上已经抵达了江左,所有人退让在他左右。刘老爷身上没有绑绳子,但是周围有许多人簇拥着。

    “位置搞清楚了吗?”

    “早做了准备。”

    问及计划,皇上答道:“让一人去同他说,皇上可以亲自去见他们。”

    只要几个人跟随旁边就可,余下的人埋伏在后方,说不可动便不可动。柳老爷拿着令牌,适当时候亮出来就好,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精兵,自有法子出来。

    众人便按着他说的来做,由右监进山里面问。当时柳阿芙不在,老九想让他等一等。

    右监便随意问了几句。

    “你们的小姐去哪了?”

    “虽然不能告诉你,但是小姐的确没有明说,只让我们等她回来,她是打定了主意准备应战的。”

    右监等桌上的茶凉了,看看外面的天色,实在不应该再等下去了,只能站起身问道:“现在就要先生给一个准信,皇上的耐性是有限的。”他其实还抱着能够和解的希望但若是惹怒了皇上,便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他一挥手,用他的决断能力做出判断,那便见吧。

    实在应该碰面了,了结了多年的恩怨。

    “好,我这就回去通知皇上。”

    得到同意后,皇上便启程,身边跟着七王爷、右监和柳老爷,后面是被押解的刘老爷和几个随行护卫。高左坐在马上,调笑后面双手被捆住的刘老爷:“刘大人可还习惯,你看朕时不时还关心你,你这老胳膊老腿的,到时候可别出什么岔子。”

    “草民尚且撑得住。”

    “这可是刘大人说的,朕本来还打算让你上马,现在看来没有这个必要。”

    他忽然抬头,两只眼睛睁的极圆:“怎么没有必要?草民只说尚且撑得住,不代表舒服,也不代表在接下来的路程里撑得住,更不代表拒绝皇上赐马的好意。”

    在皇宫中摸爬滚打那么多年,这点意思的话还是能解决的,以前念他是太子或者皇上所以说不出口,现在他也不担心了,反正已经被这般待遇,索性破罐子破摔。

    皇上的脸色不太好看,冷冷地吩咐随行人给刘老爷一匹马,不过仍然绑着他的手,他骑的马,是有旁人牵着的。

    等到到达他们的藏身之处,已经是黑夜,老九也早就迎在门口。

    皇上坐在马上,等不到他拜见,便自己开了口:“听说,有人想要向朕讨一个公道?”

    老九哑然,原来这便是皇上,贵气油然而生,却生的邪魅。他回想了自己的大半生,年轻时在夏家做小工,表现优良,被夏少爷带进了京城,后来夏少爷成了夏大人,他也成为了夏家的管家。

    他随着夏家一点一点变成熟,夏家陪着他变老。小九到九叔再到老九,他从未想过离开夏家,于是他就号召了这么一群人,一边利用金雀园的名声一边游走四方,夏夫人心肠好,在他们的行李中塞了足以度过余生的钱财,而这就使他们的计划有了物质支持。

    金雀园一路走来,风风雨雨也经历过不少,从来没有哪一刻如现在这般平静。

    他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草民老九恳请皇上为我夏家正名。”

    皇上冷冽惯了,一个老人跪在面前也不能使他动容,他不为所动地道出真相:“你叫老九?若是有些脸面也不该自居夏家,夏大人曾是姜国大将军,你不过是个无名小卒,替夏家跑腿办事的。”

    皇上嘲讽的话语,老九认命,他提高了嗓音:“草民失言,愿承担过错。夏将军一世忠勇,恳请皇上为夏家正名。”

    “那你知不知道朕与夏将军的关系?”

    按理说皇上、皇后和太子是很容易相聚在一起的,可他的母亲喜欢的是夏将军,因为有夏将军,他从未体验过三口之家的幸福与温暖。高左曾经想象过,想完了就给自己兜头浇一盆凉水,告诉自己那是软弱的表现,他不可以软弱,更不可以被别人发现软弱。

    “你知不知道朕对夏将军的感情?他很厉害呀,也很优秀,朕没有他那么讨人喜欢,一个人成长至此。”点到为止,再多一点就会变成诉苦,“所以,朕就是不想为他正名,也不想为夏家正名。你们在朕的天下隐匿了那么久,难道就没听到些关于朕的描述吗?”

    老九听了皇上的话,依旧高昂着头,他心里渐渐明了,这皇上不过是同老皇帝一样的人罢了,请求他根本无一点作用。老九已经磕过头表示了对于一国之君的尊重,他却连起码的客气也不给,那他就不必给高左本人的尊重了。

    他冷笑,正要开口。

    身后响起尖利的马鸣声,一个女子大声问道:“皇上想要我们听说什么,阴险狡诈,阴狠毒辣?”
………………………………

第二百零八章:探望高渐清

    柳阿芙花了半日的时间去找援军。

    她先去探望了三王爷高渐清,那人仍旧是得躺着,一天里只有一小段时间是可以起身走走的,他的伤势实在是太重了,山间最好的医生也难以完全将他解救出来。

    阿芙进去时,他正在竹林的凉椅上躺着,一个小丫头在后边站着字,一只手替他扇风,一只手替他前后晃着椅背。

    见有人进来,手里的动作停下了。

    高渐清感觉到凉椅细微的差别:“阿秀,怎么了?”

    阿芙赶忙将食指竖在唇前,示意阿秀不要告诉他自己来了。阿秀什么都没说,又开始小幅度地摇起凉椅。若是告诉他没事,他定是要亲自睁开眼看看。

    高渐清感觉灵敏,阿芙没再走过去,担心又惊动了他。他睡得那样浅,一定是才刚躺下,让得了重病的人折腾,她实在做不来。

    她蹲在地上,看他生活的环境,树林小溪木屋,柴大人也是在尽己所能地待他好。屋后面炖着猪骨汤,朦胧冒着热气,这类滋补的食物隔一天送来一次,药材在山中采,名贵稀少的要去寺庙里拿,这一切也全都是阿秀在担待着。

    她从小在柴大人府中服侍,柴大人信得过她。

    她又开始观察高渐清,紧紧地闭着眼睛,睡觉的时候像是在皱眉。以前多要强的男子,竟然沦落至必须得有人贴身服侍。关于他身上的一切都改变了,他很不好受吧。

    哪怕他做王爷时并不高高在上,可变成了现在这样的瘫痪,心里落差应该不是一点两点。

    听他的喘息声变得规律,阿秀料定他睡着了,引阿芙到再远点的距离,微微福身:“芙蓉淑人。”

    她忽然觉得这个称谓像是恍如隔世般的存在,芙蓉淑人,好久不曾听到有人这样子喊她,耳边被小姐给充满了,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芙蓉淑人?”

    她才反应过来,轻声问道:“阿秀,渐清近日可还好?”他们约法三章,提到他的名字时只说渐清,是担心偶尔有过路的人听到“王爷”猜忌。

    “一直是老样子,没有好转也没有恶化,不过大师也说了,这样便属于万幸。”

    她放下心:“那就好,也多亏了阿秀你照料的好。不过,你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突然要到山里来,不会觉得孤独或者无聊吗?”

    阿秀摇摇头,眉宇里皆是幸福:“不会,渐清总是有很多很多有趣的故事可以说,为人也乐观,跟他待在一起,就算一直这样到老也不会腻歪。况且他给我完全的自由,除了必要照顾他的那些,其他的事情我可以捡想做的做,可以捡想做的时间做。阿秀有时毛手毛脚做错了,他也从来不会呵斥。”

    甚至,还能过上这样平淡的生活,有谁会说不幸福?

    “瞧我多事,还担心耽误了你。”

    高渐清醒了:“是谁来了?”

    她转过身去,还是不敢大声说话:“对不住,阿芙将您吵醒了。”

    阿秀在一旁替她开脱:“不是这样,因为实在没有事情做,渐清平时睡得短但睡得多。”

    他高兴,笑着望着柳阿芙:“原来是你来了。”

    “我来看看你。”

    他自嘲:“我现在只有一种姿势,就是躺着,你也只能来看看我。”

    阿芙心里一动,问阿秀:“今天,他起来走动过吗?”

    “还未曾起来。”

    “那我扶你走走吧。”

    她小心架起高渐清,能感受到他拼命地想要自己争取一点力气,为了不把她压得累了。

    “你平时也是这样对待阿秀吗?”

    “这是品德,哪还有对人的差等?”

    “你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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