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头牌-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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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识朕之前，你一定从来没有用过这般语气与别人说话。”

　　　　不置可否，也没啥好否定的，她两手抬着自己的裙摆要站起来：“常芯告退。”说完就往门口走去。

　　　　她转过身来，皇上无奈地对她笑道：“朕真是倍感荣幸啊。”莫名地凄凉。

　　　　回去的路上，风也大了，常芯裹着宽厚的披风向公公表示了谢意。

　　　　“常姑娘是同意的皇上的邀请了？”

　　　　她细细地思量会儿，犹豫地点头：“算是吧。”

　　　　“老臣多谢姑娘。”

　　　　突如其来的礼遇让她有些不太适应：“为何谢我？”

　　　　“至少常姑娘不是居心叵测之人，陪在皇上身边老臣心里踏实不少，这外边的豺狼虎豹太多了。”

　　　　“公公没有听到常芯方才说的话吗？在陛下屋里。”

　　　　“听着了。”

　　　　竟然轮着她语塞。

　　　　“到了。”公公已经转身回去。

　　　　无聊的时光不容易打发，消耗的力气也不多，却越来越喜欢品尝，而且一品尝几乎就会整个盘子下肚。

　　　　站在自己院子门口就开始胡思乱想了，看来这生活过的真是晕乎乎的。常芯没有自由，也没有朋友，所以即便在越国待了这么久了，始终没有找到自己的方式。她也知道错在她，不能够敞开心扉地去接纳新的世界。因为这个新在她的眼里是陌生，别人的好奇在她这里是排斥。

　　　　推开院子的门，又要一天天这样熬过去。找到症结了，怎么脾气变得这么差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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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说的自己

　　　　养精蓄锐，天下太平。

　　　　阿芙又过上了自娱自乐的生活，想来也神奇，本来早就觉得自己命不久矣，还是不止一次的有这样的感觉，但她还是安生地活了这么久，或者她的身上真的有某种光环围绕着。

　　　　她匀出自己一会时间想了下，上次见到的那位估计就是瑥雨。他现在真的成了一个江湖大盗，或许是因为来了趟京城，又恰好偷了一个大户人家的东西。既然被瑥雨偷了，那就一定做过坏事。这种人家的主人的心境一般都是大起大落的，丢了轻便东西就夸张一点演，丢了贵重的宝物就低调些演。所以，已经可以断定，瑥雨这次偷的没有那么值钱。

　　　　要不然他的名声怎么闹得满城皆风雨？估计这个小少年也没想过吧，一时兴起顺一点东西带着，却把自己顺进去了。

　　　　都说此大盗胡子拉碴，身手矫健，护卫到时，根本没有与他交手的机会，便给他逃脱了。

　　　　婉公主来给她解闷时告诉这些事，阿芙努力地忍住了人仰马翻的笑意。

　　　　“他们怎么见过？”

　　　　“当然没见过，发生盗窃的当晚谁也没见过大盗的真面目，这些后话都是旁人妄自揣测的。”

　　　　“酒坊里这些闲人，也当真好玩，没有事情做，专门去编排别人的容貌。”

　　　　“那也不是，你看那些小本的书画里，江湖大盗可不都是那副样子的，大家都是那样子猜的。”

　　　　阿芙抓住她的小把柄：“想不到我蕙质兰心的公主也爱看那些小画本。”

　　　　公主双手捧住茶盏，遮在脸蛋前面：“你可别说出去。”

　　　　“芙蓉自然会帮助公主保守秘密。”

　　　　“不过，听你这口气，你可是见过那个江湖大盗？”

　　　　她忙着撇开：“芙蓉是小地方来的，但不是江湖来的，怎会认识这种人物。”

　　　　“不过单凭一个影子，怎么就能涌出这么多故事来，大早上起来，大街小巷都在讨论。”

　　　　“其实是大将军正好被那位大人邀请去家中做客，所以就算有人见了一面，也是将军见到的，可是他回府一句话不透露，别人便以为是那个窃贼高深莫测。”

　　　　阿芙懂公主的意思，有可能只是将军觉得说起来无用才闭口不谈，却被别人歪解了。

　　　　瑥雨若是知道了，又会是怎样一番情境呢？那个让她觉得轻松愉快的少年郎，现在再回忆已经开始久远了，不像是昨日，回忆起来都像是昨日发生的事情。

　　　　“今日的茶，很香呢。”

　　　　“是昨夜刚刚晒好的。”

　　　　公主望着她温柔的笑，满满的滋润的味道/

　　　　“您与东方少卿，现在如何？”

　　　　她立马露出了些许娇羞的神色：“相识易相处难，不过我二人现在很好，也多亏了另外一些人。”

　　　　多好呀。

　　　　与公主待在一起让人觉得安心，皇宫里这一大家子皇族人，阿芙最喜欢的也就只有公主了。她不光温和善良，而且不与俗人一般无趣，聊天时能发现她许多可爱的地方。

　　　　送公主离开后，阿芙去了越国郡主住的地方。上一次发生的事情，皇上既已查明，郡主难逃干系，阿芙可以被轻易放过了，但是一个他国人不行。郡主被禁足屋内，每日的伙食减少了一半，服侍的宫人也减少了一半。如果按这么算还不错，饭菜依然是足够的。

　　　　被她连累的，所以阿芙愧疚，经常偷偷地给郡主送点好东西过去，那郡主一点不傲娇，只要她送的，都好好收着了。

　　　　“这些天过的还好？”

　　　　郡主挑眉，不在意的样子：“你的皇上只是断我的粮饷和自由，还不至于让我抑郁地生活。”

　　　　“我也经历过跟你现在一般苦的时候。”

　　　　阿芙的感同身受并没有得到回应，她将话头转向了另外的事情：“想当初我练习鱼尾舞时，比现在要苦得多了。”

　　　　“我以为你是天生的好资质，所以一学就会呢，比别人都快得多。”

　　　　“就算我不否认你说的好资质，但一定是要付出努力的，鱼尾舞不比其他，不仅要掌握舞步，还要熟捻每一句歌曲中的意味。”

　　　　阿芙总是能够另辟蹊径：“我纯粹是好奇，为何越国要制作出这样一个本身便很复杂的体系，又没有那么多人能够学会？”

　　　　她坦坦荡荡地盯着盯着自己的柳阿芙：“标新立异，我不避讳告诉你。”

　　　　“越国在这周围没有任何出众的地方，虽不贫瘠，但也不富有，我们想要有些东西至少是只此一家擅长的，而不是所有的名次都排在别人的后面。”

　　　　“至于这么拼命吗？”

　　　　“当然至于，越国人骨子里流淌的是战斗的血液，在养尊处优的世界里不占优势，但是非得创造出个比别人强的地方来，才能不被他国看不起。”郡主说这些话时格外的认真，阿芙瞬间觉得自己渺小起来。

　　　　“芙蓉聪明，竟然听得出这是在说郡主自己。”她不由得夸了自己一下，反正她们俩没什么太大的交情，她不会介怀，阿芙也不会觉得羞人。

　　　　对的，因为想要独一无二的出色女子，所以从小她的父母便会看着她练习，把她养成了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大小姐。这样的培养方式并不扎实，从常芯便能看出，到了越国之后反而忘记了乖巧。郡主也是，板着脸写着生人勿近，甚至会有些出格的举动。

　　　　“不然呢？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帮助你。所以你也不必愧疚，是我主动的，直到现在也没有后悔过。”

　　　　“我也挺佩服你。”

　　　　郡主非但不领情，还直接戳穿：“我不会接你的下句，因为并不想听到你夸奖我的语句。”

　　　　“谁也没有非说要夸你。”

　　　　不想自讨没趣了，阿芙在屋子里转了两圈发现没人理她，便走到门口去，想要回自己那里。

　　　　手搭在门边上，还是克制不住地感谢郡主道：“无论如何还是要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大忙，可是我现在却无能为力。”

　　　　郡主要催：“快些回去吧。”

　　　　阿芙笑了一下，心情舒畅地离开，没有回头。她知道，嘴上说着赶人的话，其实内心里还是有些触动的吧。

　　　　今夜的月光一定独好，如最美丽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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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无聊所致

　　　　战斗的血液？越国以前的战绩的确令人咂舌，那时候越国还不是越国，它有一个不太正统的名字，叫铁骑军。每当铁骑军马首嘶鸣，众小国闻风丧胆，相继被其收入囊中。姜国也是在那个时候壮大起来的，而且姜国不仅有军队，还有兵法计策，与停留在巫师阶段的越国相抗衡，不快最后因着什么样的原因，都是姜国更胜一筹，夺了铁骑军大块的地盘。

　　　　而铁骑军也终于安分，改了国名为越。

　　　　终有一日定教你屈辱胯下的意思。连名字都这样武断简单。

　　　　阿芙没有近距离接触过“武”，当初学舞时间接地知道一点，但同音不同字终究是不一样的。与东方姝有一段关系较好的时候，看阿芙有底子在，那丫头便教过她一些，学的只是皮毛。平日里看别人连起来英气逼人，自己学着还是很累的。她练了三刻便坐在了地上，东方姝手持木剑指着阿芙的鼻子：“你真的是芳兰泽吗？听说舞艺也精湛，却连这点苦头都坚持不下来。”

　　　　所以她难以体会，那种面对千军万马勇猛地向前冲的将军，他的身后也是千军万马，四面八方都是磅礴的激情与斗志，置身于豪情万丈中的感情，她可能一辈子都无法体会。

　　　　阿芙主动去了皇上的书房，端着热腾腾的莲子粥，才不是她亲手熬的，第一次虚假地拜访，当然要配上一个虚假的好意。

　　　　门口的守卫让她稍等片刻，刘公公见着她有些诧异，不过没有问什么，便进去通报了。小蝶把瓷碗端在手里，阿芙凑过去，两只手捂在碗的外面，哈了一口气。

　　　　“皇上请娘娘进去。”

　　　　“好。”她接过莲子粥，自己往里面走。

　　　　竟然遇上了刘书生，恭敬地跪坐在一旁，顿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他们若在谈论政事，自己硬凑上去太不识大体。

　　　　“你过来，到朕身边。”

　　　　阿芙下意识地望了一眼刘书生跪坐的地方，默然不语地走到皇上身边。

　　　　见她将手里的碗放在桌上，皇上好奇地掀开盖子，温柔地询问：“这是什么？”

　　　　“莲子粥。”

　　　　“专门给朕带的吗？”

　　　　“当然，臣妾恐皇上劳累，特意带来的，”她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对着轻轻地吹了几口气，再放到皇上嘴边：“皇上趁热喝。”

　　　　他不张嘴。

　　　　阿芙抿唇：“没有毒。”

　　　　刘书生挑眉，这二人的君妾相处方式还是第一次见。

　　　　“你今天很不一样。”他接过勺子，自己喝下那一勺粥。

　　　　“能有什么不一样，大概是越来越好看了。”

　　　　他一眼将她看透：“有什么想问的就快些问吧，磨磨蹭蹭的不像你。”

　　　　“皇上和刘大人的是正事，要不你们先说，芙蓉可以在外面等着。”

　　　　“朕准你进来，不是想听你的铺垫。”

　　　　刘书生握着手里的一小张纸页，心里万般无奈，一个傲气的女子，在最尊贵的地方遮掩着棱角，却还是被人挑出刺来。

　　　　“那个江湖大盗，皇上查的怎么样了？”

　　　　柳阿芙的直接来得猝不及防。

　　　　“不管从哪种意思上来说，这都不是作为朕的妃子该关心的事情。”他盯着她的眼睛：“主动来找朕就是为了问一个盗贼？”

　　　　“皇上知道臣妾素来与别人不同，好奇的地方也不一样。”

　　　　“别给朕戴帽子，朕不知道。”他从靠近她的椅子边挪开：“还是，你又有什么瞒着朕？”

　　　　阿芙认真地回望皇上盯着她的眼睛，先是假装出被人抓住把柄的紧张感，在他要动怒的前一秒笑出声来，笑了好一会，自己扶着腰：“皇上以为臣妾神通广大，倒是要把这世界上所有厉害的人都认识个遍。”

　　　　皇上一愣，不得不承认，她当真是个狡黠的女子。

　　　　刘书生也差点破功，看来是自己意会错了，这女子才没有掩盖自己的锋芒，她还是一样的我行我素，让人捉摸不透。就算是皇上，也会有捉襟见肘，不知拿她如何是好的时候。

　　　　“不愿说便不要说，何必突然怀疑起芙蓉，皇上见我在宫中的境况，还敢做什么欺瞒皇上的事儿？”

　　　　阿芙知道他已没有耐性与自己周旋，端了粥起身，皇上眼疾手快地按住碗沿一角，好奇这疯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粥凉了，皇上不能再喝，会喝坏肚子的。”

　　　　他便是如此娇气？

　　　　阿芙离开时，特意从刘书生待着的左边绕了一点路走到门口。她知道皇上明明在与书生商议国事时准她进去的目的，因为他怀疑她对待刘书生有猫腻，那就让他更怀疑一点好了，符合她近日水性杨花的气息。

　　　　这样想着时，连阿芙自己都觉得震惊，怎么会有这般糟蹋自己的人。

　　　　她还不忘回头：“皇上与刘大人苦恼的事情，就是那个江湖大盗吧。”

　　　　刘书生恍然大悟，或许柳阿芙真的认识这个所谓的大盗，他不动声色地在心里冒出这个念头，并不准备与皇上分享。这是柳阿芙的事，他不可以无缘无故插手，再说也不是万分肯定。

　　　　小蝶上前来给阿芙披上衣服，关切地问道：“皇上喝了莲子粥吗？”

　　　　“喝了。”虽然是她强行放在他嘴边的。

　　　　“那便好。”

　　　　小蝶单纯地以为阿芙是来与皇上求和的，想着只要皇上愿意喝下一口粥便是愿意接纳姑娘了。

　　　　阿芙最近广于交际，不过她主动交际的都是内心和善的人，比如公主，还有邻殿里面的小太监，小蝶把她归结于生活无聊的一类，通过主动结识新朋友来慰藉心里的枯燥。

　　　　去到御书房找皇上谈谈，是她酝酿了很久的，纯挑事，可是一直没有由头。今日可倒好，上午刚刚听了公主讲述那个江湖大盗的事情，下午便见了皇上。阿芙只是想要惹恼他，恰到好处的不至于发怒，事实证明她做到了。

　　　　她们回到芙蓉殿，阿芙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在床上躺着，回味这一天的经历。

　　　　今日心情大好啊，不仅与郡主解开了心结，还成功地让皇上不至于那么地快活。

　　　　“有人敲门。”

　　　　“小蝶，你去看看是谁来了。”她还要躺在床上乐一会。

　　　　不一会儿，小蝶回来，贴在门上说：“姑娘，是刘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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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突如其来的告白

　　　　“要让大人进来吗？”

　　　　阿芙从床上爬起来，不慌不乱地将被褥扯整齐了，然后往门口走：“刘大人不愿意进来的，我亲自去见他。”

　　　　“大人有何指教？”

　　　　“芙蓉淑人的香囊落在御书房里，皇上让下官顺道送还给淑人。”

　　　　她结果系在腰上：“芙蓉系的太松了。”眼瞧着陌生，这根本就不是她的香囊，刘书生不会多给自己找这种无聊的事情做，那就一定是皇上故意的。

　　　　“他让你送，你便真的答应送，能不能有点骨气？”

　　　　“淑人逾界，应当尊称为皇上才是。”

　　　　她微微张开嘴巴，听他古板地说话，摆了摆手，说道：“皇上。”

　　　　见他没说话：“刘大人也不担心是皇上算计你，故意让你来给芙蓉送这个小东西来。”

　　　　“揣测旁人居心叵测之人也一定是居心叵测的，下官不是不担心，而是内心坦荡，无可避讳，才会欣然应允。”

　　　　“好一个内心坦荡，欣然应允。”阿芙放开抓着门的手，意味不明地笑：“敢情从头到尾我都是一个丑角。”站在冠冕堂皇的大厅中央，大家一般嘲讽我的妆容，一边对我笑意盈盈。后话都是内心戏，是她不该说给书生听的。

　　　　“旁人说你不是，可是你偏偏觉得自己是，也怪不了旁人冷漠无情。”

　　　　眼里像积满了泪水：“那你呢，何曾怜悯过阿芙？”

　　　　“那刘大人呢，何曾怜悯过芙蓉？”

　　　　“我也问你一句。”充斥已久的苦恼终于占据了头脑，第一次浇灭了理智：“柳阿芙你何曾像书生直接吐露过心声？”

　　　　“芙蓉淑人你何曾告诉过书生你的真心？”说他无情，她还是胆小。

　　　　柳阿芙愣愣地站在原地，忽然说不出一句话来反驳他，好像又都是自己的过错，畏首畏尾地躲在安全的巢穴里。每一次她刚刚冒出头来，他刚刚要抓住她，她便又缩回壳子里。就连第一次，也是她先离开的，不肯耐心等候或许会努力为她争取的刘书生。

　　　　他特意告知阿芙自己将要娶妻，是想要等着她的反应，可是除了些微的失落再也看不出其他。

　　　　所以为何他其实很愿意来到京城？刘书生只是书读的太多，不太擅于表达，可是原来他不表达，柳阿芙就什么也不知道。

　　　　“现在的你呢？书生可曾有什么其他的话要问芙蓉。”

　　　　“物是人非，淑人好生休息。”

　　　　他在心中默念：“柳阿芙啊柳阿芙，你已经错过了最好的刘书生，他难以再回来。”

　　　　阿芙数了一个数，“二”快要脱口而出时，他已经完全转过身去，所以她才没有挽留，屈膝回道：“大人慢走。”

　　　　她也转身回房，就让这段话消失在他们相对的背影中间，无声无息的。

　　　　没有人知道，他们中有谁回过头。

　　　　刚才那一段，一定被人完完全全看在眼里了吧，今天夜里皇上又要来，她又要面对一堆无形的枪林弹雨。可是阿芙一点也不慌张，她似乎体会到了真正的坦坦荡荡的心情。

　　　　又开始在床上翻来覆去地胡思乱想，如果她猜的不错，书生是喜欢自己的吗？不然怎么会在乎自己有没有亲口告诉过他喜欢。阿芙的脸颊从冰冰凉慢慢地发烫，应该是这个意思吧，即便他最后选择离开，他还是心里有着自己的，对吧？

　　　　不安又期待，回想着他对待她的种种，疯狂地找出一点点的证据来，证明自己不是一厢情愿。

　　　　但是越是这样，阿芙便越是愧疚起来，将常芯被远嫁的事情全部揽到自己身上来，是因为她的自私与贪婪，所以才会怂恿皇上将常芯送到越国的。

　　　　越想脑子越乱。

　　　　“姑娘，晚膳准备什么？”

　　　　“随意。”

　　　　小蝶听着姑娘与那小宫女说话，听出点端倪来，借着低沉的月光走到姑娘的房间里去：“姑娘今天不太对劲啊。”

　　　　“不要妄自揣测主子的心情。”

　　　　姑娘的语气过于严肃，空气之间瞬间安静下来，小蝶试探地咳嗽了一声。

　　　　阿芙歪着脑袋坐在桌子边上，她走过去一拍脑袋：“跟我在这装什么深明大义。”

　　　　阿芙揉着脑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孺子不可教也，你这样对我，以后一定会吃亏的。”

　　　　“到底哪里会吃亏？”

　　　　她努努嘴，刚要说话，听到外面人声闹起来。

　　　　心领神会：“皇上来了。”

　　　　小蝶也是心领神会：“姑娘今天是不是骗了我了，明明惹了皇上却告诉小蝶皇上喝了粥了。”

　　　　“不一样，姑娘我不仅让皇上喝了粥，还惹怒了皇上呢。”

　　　　小蝶又叹了一口气。

　　　　“你们都先出去吧，我自己来应对。”

　　　　“那姑娘保重。”

　　　　她在屋子里走动了几圈，听脚步声将近，乖乖地坐在了椅子上等着皇上进来，心里琢磨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臣妾参见皇上。”

　　　　“免礼。”

　　　　一点不拐弯抹角，皇上直接说道：“芙蓉今天整这好大一出，有何赐教？把朕都给绕晕了。”

　　　　“皇上怎么来了，感觉近日和芙蓉很亲啊？”

　　　　他不置可否地坐到阿芙身边，却保持着一定距离，她也不懂皇上想的什么：“朕不和自己的妃子亲近，难道要和外人亲近。”

　　　　“芙蓉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着皇上如果时常光临臣妾这话，又要有人心里不快，惹得芙蓉的日子难过。”

　　　　皇上不挑她话里刻意带的尖酸刻薄，转而盯着阿芙看，阿芙心理再强大，还是有一点不适，眼珠子四处转一转，等着他说话。

　　　　“要不芙蓉用正常的语气与朕说话吧，现在的声音听着不是太悦耳。”

　　　　“皇上是天子，臣妾是庶民，起码的礼数芙蓉学过，不敢冲撞。要是芙蓉用平常的语调同皇上说话，皇上才会受不了吧。”

　　　　“这是命令。”

　　　　她改口改得挺快：“好呀，那您要问什么，尽管问。”

　　　　“今日你来御书房做什么，思前想后应该不会是随意玩闹而已。”

　　　　“皇上猜对了一半，芙蓉的确是因为无所事事才突然闯入御书房，给您端了莲子粥喝的。”

　　　　他不准备放过蛛丝马迹：“那另外一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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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温和的皇上

　　　　“我认得你们传闻的江湖大盗。”耿直的可爱。

　　　　“可是你不会告诉朕，也不会帮助朕抓住他是吗？”

　　　　阿芙勾起唇角一抹笑意：“的确，他是个侠义之人，芙蓉不会忍心看着好人蒙受冤屈，至于那户人家做的戏，不是我应该评论的。而且，他是江湖中人，我和这位大盗还没有熟悉到摸清楚他的行踪，大概已经不在京城了。”

　　　　“朕朦胧猜到一点，不过你的生活倒是厉害得很，竟然真的什么人都认得。”

　　　　她眨了几下眼睛，能够感觉到皇上话里的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