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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反派崛起-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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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剑术是
田集口里“之”字伴着“叮”地声响,王刺手中的青铜剑险些脱手,脚步往后连退几步方才止住,右颈浮出一条血线,鲜血正泊泊而流。
田集最后的“手”字说完,交手刚好结束,他和王刺之间,一剑已见高下。王刺在田集面前,比之往昔切磋时更为不如,若非王刺在紧要关头,勉力以剑身拨开他的剑尖入刺,他这一剑早已经带走王刺的性命。
口里发出喋喋怪笑。
田集并没有对王刺乘势追击,而是将手里染血的青铜剑直指殷水流。
“生死之地,君上平素最为宠信的白起大夫现在何处?至于王旅帅,对君上亦是爱莫能助,等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仆臣做出大不逆的弑主之举。此情此景,仆臣这个昔日为君上所弃的臣下,却成了可主宰君上生死之人,君上可有什么想说的?”
“田集!”
君上为逆贼以剑锋所指,王刺羞愤之余,自恨修为不及田集,悍不畏死地染血冲前护主。
殷水流宽袖伸前,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燕泉君为一己之私,违背我商殷血脉传承之规,竟把这门我殷氏秘不外传的镇山河诀要私授予你,实在让本君惊叹他的胆大手段。你有这门列侯级诀要傍身,加以天脉已通,弑君之后,天下大可去得,田中士。”
殷水流往后几步,似是怯弱。
田集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但是这副模样的污妖君仍是让他发出几声得意的狞笑。
他违背委挚之誓,做出背主的行为,在商殷人人唾弃,必不可留,而正是这门唯有殷氏世代王子才能修炼的镇山河诀要使他做出最后的如此决定。
“污妖素来诡诈,你快些行事,将他手里的解药拿来给我”
不同于田集的得意忘形,尚喜侍奉殷水流多年,知晓殷水流的心性,加之刚被殷水流坑到如此地步,心里着实失了点分寸,为防迟则生变,忙在旁出声催促。
“尚家宰何必着急?”
田集阴测测地回了一声,他对殷水流如何识破尚喜,并将尚喜坑害到如此地步的过程全无兴趣,他只相信他手里的青铜剑。
阖营上下,除了尚喜,没有一人是他的敌手,外面那一行人数的狼牙卒,纵使他们结成战阵,也拦不住他,何况营地里还有蒙氏卒。
“我还有话要问污妖。”
这是田集弑君前的最大执念,而且叛君易,亲手弑君实难,他相信尚喜和他一样,处在他这个位置,也会盘算着制住污妖,然后让蒙氏为之代劳,实因亲手弑君者为天地所不容的观念在商殷太过深入人心。
尚喜难掩眼中阴鸷,殷水流则伸袖示意道:“田中士请问。”
又闻殷水流对他的爵称,田集眼角微微抽搐,竭力让他的声音徐徐道来:“当日狼牙卒中仆臣为第一,君上却厚彼辈而薄此,仆臣在殷邑时便一直想问,直到今日才有机会问出口,倘若君上以仆臣为司马大夫,今日怎会沦到如此地步,仆臣怎地都会护着君上逃到赢秦或是宗周。”
对田集的这番话,率先有反应的是尚喜,他脸上露出不屑的冷笑。
殷水流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尚喜的反应,对田集摇头叹息道:“不,你不会。”
田集冷声问道:“为何?”
殷水流指着尚喜道:“本君有田中士所不能理解的脉知衍外之力,这个能力本君无法在外人面前解释,不过田中士可以让尚家宰来告诉你一个本君不用你的原由。”
“务中污妖挑拨之计。”
见田集鹰视狼顾的眼神落到自己身上,尚喜纵然心里再恼怒,亦不得好言相劝道。
田集并不理会,沉声道:“说。”
尚喜面上露出怒其不听的恼怒,恨声道:“为商殷所不容的弑主都敢做下,你还问这些做什么?要我告诉你什么?你自己背着污妖做的事情你自己不清楚?自景王十八年起,你屡次私改账目贪墨玉币,有多次数目甚巨,我曾向污妖谏言将你革职查办,因你这种人见币眼开,狼牙卒中天资第一亦不可重用”
田集的狰狞僵在脸上。
殷水流对尚喜说了一声不要激动,浑然不像一个深陷死局者,转而对田集说道:“本君治家甚严,以尚家宰向本君提供的罪证,足能将田中士五马分尸,田中士可知本君为何多次放过你么?”
田家冷哼一声,旋即便恢复这又如何的神情,只是有明显的恼羞成怒可见。
殷水流不急着解释,示意王刺先把颈脖上的伤口稍做包扎,这才使出他临时起意的杀人之计,道:“以你新学的镇山河再和王刺比试,你胜过他,本君不止会告诉你原因,更稽首在你面前向你行礼,因为本君不用你的原因,除了尚家宰说的这一点外,还有一点便是你的武勇之心,待到了生死之间的对决,你不止不如白起,更不如王刺。”
………………………………
010章 镇山河
“君上说什么?”
田集微微愕然过后,就如听到天大笑话一般,他将手中的青铜剑指向王刺,狞笑着道:“君上认为仆臣在生死之间不如他?”
“正是。”
殷水流颔首予以再次确定。
尚喜却在旁边瞧出了一点端倪,色变急喝道:“勿中计。”
“三十合之内,王刺必死在我的剑下。在王刺死之前,君上有什么话要对他说的么?”田集半点不去理会尚喜的警示,他自信与手里剑,更自信与以他天资修成的殷氏列侯级诀要镇山河。
殷水流朝着半点不惧的王刺示意道:“用缠字诀。”
这是狼牙卒主修诀要之一背水当中的武诀,舍攻重守,顾名思义,核心便在一个缠字上。
田集当即冷笑。
背水这门士族级武诀怎及镇山河,便是王刺招招防守,他也不会将双方交手的回合拖到三十合之后。尤其污妖君竟让王刺用缠字诀,而非最重防御的山和御字诀,如此一来,他何需三十合,或许十多合便可重创王刺,继而一剑杀之。
王刺唯君上之命是从,没有半点迟疑,应喏准备,纵使不敌田集,仍然战意十足。
这份战意,让田集想起殷水流所说的武勇之心,分外憎恶。
尚喜再劝已来不及。
田集对着王刺不屑发一言,手里的青铜剑又如先前的山河浮影,以天子家的列侯剑术威压区区一个士族。
彼此丹田通脉有差距,剑术亦有差距,王刺仍在地脉巅峰,田集已入天脉,加以列侯级剑术对决士族级剑术,不过三合时间,只用缠字诀的王刺便给田集逼得险象环生,纵是任何一个外人在此观战,也知胜负已定。
“这便是君上所说的我不及他?”
一剑将王刺的左臂刺伤,这是第五合,田集眼前喷溅起王刺的鲜血,忍不住残忍怪叫。
殷水流仍是那副从容淡定的模样,丝毫不见意外,他在双方第**开始时,见王刺纵使左臂负伤,仍然剑势如网,将田集的山河崩坏之势圈在其中,知道王刺距离真正的败亡,至少还有十多合。而这个十多合的前提,是在殷水流放之任之的情况下。
“田中士,季奚可还在殷邑?”
殷水流这句可称为诛心的话一出,阻拦不住田集的尚喜在惊疑不定里,终于明白殷水流的坑害之策。
殷水流了解田集,而他亦然,口里焦急低喝:“休要听污妖之言。”
季奚,殷邑没落士族家的小女儿,和田集是邻里,正所谓邻家有女初长成,田集为了能迎娶艳名渐渐显于里闾的季奚,投入污妖君门下为狼牙军卒,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一番发愤图强,终成就首甲之名。
“尚家宰怎地这么激动,和季奚苟且私通的又不是你。”
殷水流歹毒的杀手锏一出,田集的镇山河为之一滞,首次被王刺逼退一步,旋即他勃然大怒道:“污妖,你说什么?”
他又把目光落到显然知道此事的尚喜身上,表情狰狞道:“尚喜,污妖在说什么?”
只是这一句,尚喜便知道田集已然中了污妖君的乱心之计。
他心里怒斥此人愚不可及,口里只能安慰道:“休听污妖胡言乱语,他和季奚什么事情都没有,你并非蠢人,怎会不知这是他的歹毒乱心之言,目的就为了扰你心神,你快些杀了王刺,再把他了结”
田集表情阴沉得可怕,不过让尚喜暂时舒了口气,田集的镇山河再起重重剑影,不去看殷水流,也不再出声询问。
他又怎是蠢人,岂会轻易中计,只是脑海里挥除不去的各种影像纷至沓来。
季奚美而艳,而污妖君的好色之名,不提他这个追随多年的仆臣,殷邑的黄口小儿皆知,常有人笑语,殷邑三市女闾加起来,都满足不了王子水流的需求。尤其尚喜心急下表现得实在太过失态,污妖君不过才提及季奚,尚喜便出声向他示警。
这种种加起来
只要想想他人不家时,尚喜在门外戒备,而殷水流和季奚在里间翻云覆雨的场景,田集便感觉周身都能炸裂。
竭力排除杂念时,殷水流恶毒的声音如尖刃般向田集刺来。
“田中士享尽季奚的温柔,实在不应该让本君看到她,致以本君犯下大错,而这种大错,便是本君连连放过你贪墨之罪的原由。当然,其中也有季奚在榻上为你求情的缘故。”
“季奚有美痣藏于股,本君常爱把玩,田中士呢?”
殷水流最后一句一出,尚喜暗道完了。
他纵然再如何巧舌如簧,也阻止不了污妖君的乱心之策生效。
田集口里发出野兽被人刺中要害时的厉吼。
这一声吼,让数丈外看到帐内人影交错,显然是在交手的狼牙卒们,终于在惊疑不定之余,忍不住靠近请示道:“君上?”
殷水流无暇去理会,帐内太过狭这一行狼牙卒进来也结不出战阵对敌,会给田集逐一击杀。现在的田集处在暴怒当中,丹田通脉之力如井喷,是最为危险的时候。
“退去。”
殷水流朝帐外冷喝,眼睛直盯着田集,他在等亲自宰杀这条狗的时机。所有逼他送走妻儿,让他挥剑自宫的人,他均要亲自出手灭之。
尚喜焦急之余,口里连连喷血,已左右不了丝毫帐内局势。
田集剑势没乱,心里何止是乱字可以形容,他眼里已经没了王刺,只余下千刀万剐的殷水流一人。脑中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将污妖君的祸根剁成肉酱,拿回殷邑给季奚当面食下,然后再告诉她吃的是什么。
不。
不能这样,他不能失去季奚,那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么?
田集口里怒声不断,剑势便要舍下王刺,往殷水流处刺去,只是前时王刺被他看不起的缠字诀,便如网丝般缠着他的手脚,让他一时脱身不得。
污妖奸诈。
到了此刻,无论是田集还是观战的尚喜,这个时候才明白污妖君刚才为何执意让王刺用背水缠字诀。
背水者,后无退路,这门士族级武道诀要本就以血勇著称,更以不退半步为要旨,故而帐内缠斗虽烈,却并未波及到外间。
给王刺缠了两合,田集表情仍然癫狂,却再不出声,尚喜亦在旁直指要点道:“勿急,王刺非你之敌。”
………………………………
011章 那一剑的温柔
噗地声响。
田集的青铜剑刺入王刺的右膛,彼此的差距让王刺在苦苦缠着田集四十回合后,终在这一剑下宣告结束。
若非王刺有商殷甲胄护身,而田集的青铜剑又远不及夕照剑锋利,只是这一剑,王刺便会被贯穿前后,彻底失去挣扎的余力,不过就算如此,对于只要摆脱王刺纠缠的的田集而言,业已足够。
“使计乱我心又如何?”
“谁能救你?”
“污妖?”
望着王刺胸膛上的青铜剑,田集满面狰狞,迫不及待地就要回身处理殷水流这个卑鄙无耻的偷吃臣妇之主。
没有人能挡着他断污妖之根。
谁也不能!
便在此时,尚喜惊骇地惊呼响起。
帐内不知何时起了风,是温暖人心的春风,在融化冬雪的春日里。
田集神情微变,他知道这是能扰乱脉力的脉感幻象,实则是有厉害杀着在朝他袭来。
这方世界的武技一途,丹田通脉为根,感知脉力为枝,一旦内脉外感修成,谓之为脉感之术,便算是真正入门了第一重真门境界,不仅可使修炼者能运用于自身丹田通脉,更能扰乱得对方脉力紊乱不堪,受脉感影响,致以幻象丛生,有如看到真景,有不战而屈人之兵之效,尤其是脉力不对等的双方,幻象完全驱散不去,劣势还没有交手便早早存在。
是污妖君么?
砰。
一脚踹中王刺,染血的青铜剑带出一蓬乌血,田集的镇山河剑术已如巍巍群山倒映在河溪之间,使人生出不能和天地抗争之感。
这是他镇山河之技参悟而出的脉感幻象,地脉巅峰的王刺尚且不是其敌,只是人脉修为的污妖君纵使昔日剑术再了得,丹田通脉之力也会局限他的剑术,更会给他的脉感之术镇压得全无还手之力。
以污妖殷氏子的高贵身份,却学下贱的隶人,违背武德在人后出手。
他以为如此便能扭转局势?
可笑。
田集的不屑还在脸上,忽然感觉到周身温暖如在寒冬时的火旁,他看到的不是殷水流的剑,而是徐徐春风里宛如情人的手。
季奚在纵身而来扑入他怀里,求他亲怜蜜爱。
不对!
这一念刚起,山河破碎,唯有春风拂过。
砰。
王刺被田集一脚踢出,此时刚自滚落到帐恻一角,险些将帐篷一把撞裂。外面狼牙卒们惊呼出声,再蠢也知道帐内生了变故,若非君上下令,他们早已经持刃冲了进来。
帐内殷水流和田集面对面而站。
田集满面呆滞,他看着殷水流手里的夕照剑,口里喃喃出声。
“怎么会?”
夕照剑上没有丝毫血迹,田集问完这句话,颈脖间露出血线,顷刻间如泉喷,流得褐衣满是,那横过田集颈间的夕照间已经隔断他的咽喉。
砰地一声在帐内仰天而倒,田集一时还没有断气,他看着污妖君蹲下身来,平静的看着他死前的挣扎。
夕照剑先斩去田集握剑的右手,殷水流在再断去他左手时,凑到田集耳旁道:“本君知道你疑惑本君和季奚是何时发生私情的,在你死前,本君不妨告诉你,就权当是送你的薄礼了。本君从不惹人妇,但是人妇要惹本君,本君也会照单全收不误。你那妇人外表端庄,榻风却更胜过郑卫之女,第一次背着你私会本君,便要了”
田集颈间流血,口里亦给殷水流激得大口大口溢血,他双手已断,不待殷水流说完,额头在最后的余力便要朝上撞来。
“这么激动?听不得季奚对你的背叛?还是听不得季奚的榻风?本君却偏要在你断气前,和你好好说道说道”
殷水流如捏着蚂蚁般,拿手摁着田集的面颊,尖细的声音不加掩饰,内里尽是冷冽。
“因为本君要你死也不好过。”
田集断气。
第一个必杀者死!
有脚步声在雨中自远而来,殷水流走到王刺身旁,正给他止血时,外面传来冉赴和狼牙卒说话的声音。
君上不理事,他在问尚家宰出帐了没有。
“冉大夫进来。”
王刺已给田集的丹田通脉之力震晕过去,好在性命无碍,殷水流常年行走在生死之间,处理起来得心应手。
等到他寻着手帕给自己净手时,冉赴仍在帐里不敢相信的看着只是短短时间不见,便仿佛苍老了十多载的尚喜。
“在旁听着本君和尚家宰议事,等会还要杀人。”
君上的声音没有丝毫烟火气,只是沙哑了许多,冉赴在帐内的血腥味里罕见的肃然恭立。
他在仆臣里跟随君上的时日最浅,委挚效忠的时候,君上已经身中九五之咒,整日留恋床榻不起,他能听到的只是君上的风流名声,却从不曾见过这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君上。
这次没有把血帕丢到冉赴脸上,殷水流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个妃卫人,当着尚喜的面说道:“本君本以为你也会在叛党之列,至少也会学公羊吉、桑泽之流弃下本君出逃。”
冉赴往日的行为举止有些殷水流前世娘炮党的味道,此时却是再正经不过,他稽首在地,朝着主君表白心迹道:“没有君上和熙夫人,仆臣早已经死在了青丘,纵是死,也不敢生出背主之心。”
青丘,妃卫国都。
殷水流颔首,示意冉赴起身寻个地方坐下,他这时才看着一脸灰败的尚喜道:“本君前面提过的交易,尚家宰考虑得如何了?”
尚喜沉默不言。
他被殷水流设局坑到如此地步,所有的希望都在田集身上,现在田集身死,凭殷水流的手段,外面的蒙氏卒也难逃厄运。前时能致污妖君于死地的内患,顷刻间就要土崩瓦解。
“为了活着,你这种身份的人,现在竟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尚喜刻下失去所有的主动权,性命悬在殷水流之手,心灰意冷之余,好似也站得累了,学着冉赴般坐了下来,只是头怂着,全无精神可言。
他这句话不是在回答殷水流的提问,而是在指殷水流刚才的杀人举动。
背后偷袭,杀人不忘羞辱。
这对于其他世界而言,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手段,对于这方世界的君侯,乃至于卿大夫而言,却是大失武德的事情。殷水流为人好色,沾染臣妇再多,在这个武道世界损的只是私德,顶多不过是沦为他人笑资,完全不能和这种乘人不备的杀人手法相提并论。此事流传出去,殷水流的声名将会大跌,与叛主的尚喜一样为人所不齿。
商殷立国去古不远,而这方世界的上古、近古时代,比之地球位面的原始部落发展模式更为和谐。
武祖自云雾萦绕的圣虚山而出,传之以武道长生之学,无论是上古时代还是近古时代,遍地异宝只看机缘,武人毕生的追求便是长生武道之路,人与人交手,或有生死,却只仅限于证道,以彼此印证圣虚山之学,而非当下的利益生死对决,纵然是近古时代流传下来的妃姓刺杀术,在动手前,妃姓人也会明确告知对面他会在何时行刺。
这种传承谓之武训。
不止商殷提倡承袭,在各诸侯国间也是如此。殷水流身为殷氏子,不同于下贱的隶人,也不同于近代才崛起的氏族,问道争锋,追寻长生武道,当遵循武训之规,堂堂正正,以术服人,纵然是死,也不能做出违背武德的事情。因为殷氏身体里流淌着的是高贵的商姓血脉,他们是上古向日八姓之一。
“尚家宰旁观者清,方才当看清了,杀田集的并非是本君。”
殷水流咧嘴而笑,避而不答尚喜的问题。这方世界和地球位面的春秋实在太过相似,而他两世为人,融入这个世界二十载时间,怎么会不知道以一己微力对抗位面传承的下场,尤其他身处在上古八姓后裔的商殷。
这方世界而今资源匮乏,不止人相争杀,国与国之间亦然,兼并战争的规模正在逐年扩大,但是仍然不乏在春秋无义战时代,还去坚持仁义不击半渡,致以兵败身亡的宋襄公。
殷水流在殷邑时,正是这个位面的宋襄公,一如王莽谦恭未篡时。只是人无完人,如果无视王子水流好色如命的缺陷,那么在殷邑人眼里,他实在是一个完美无缺的殷氏天子继承人。
殷水流自重生之时,便知道不能让自己在微弱时走得太快。
地球位面五千年历史证明,步伐走得太快,容易扯到蛋,譬如疑为穿越者的新朝皇帝王莽。而他同样知道,这种所谓的武训对他虽有掣肘,更多的是紧要关头不需去顾忌的益处。若他为流氓天子刘邦,多么希望能碰到一个在秦末时代,仍想着遵循周制,分封天下后东归为王,而不居于关中称帝的项羽。
“田集天脉已通,而本君不过人脉初复,彼此如此悬殊的差距,如若田集不是用的镇山河,而是他苦修多年的剑术,那么本君无论如何都无法轻易伤他。真正杀他的人,是燕泉君,也是他勉力为之的丹田通脉之力。这门列侯级武道诀要岂是他区区天脉修为的人能够运用自如的,燕泉修炼时日远胜过田集,镇山河的造诣也不过略通一二。”
殷水流居高临下望着嘴唇颤抖,却半句话也说不出的尚喜。
诚如殷水流所说,尚喜只是身体受制,眼睛没瞎,也没有失去往日的目力。田集的镇山河大有问题,王刺武境修为不足,被山河之势镇得只知苦苦纠缠,而尚喜和殷水流均是镇山河诀要的熟悉者,尚喜在殷邑时曾多次陪殷水流试剑镇山河。
无论是尚喜还是殷水流都能够看得出来,三十五合之后,田集露出的破绽之大,简直不可思议,换成是尚喜出剑,田集二十合时候的破绽,他便可一剑而杀。
“田集的镇山河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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