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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宠:这个娘娘有点懒-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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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激苏幼仪,同时也因为季玉深和苏幼仪的关系,对她有些不安。
此刻,他迫不及待想听听苏幼仪会说什么。
没想到,苏幼仪只是笑了笑,轻轻松松道:“听说你们的功课已学到论语第十二篇了,想是先生们要求背诵的,这样吧,这堂课你们先轮流来我这里背诵一遍,再说别的不迟。”
………………………………
第七百五十九章 背诵
好不容易请来太后给学生们上一回课,怎么能叫她做检查背诵这等小事?
这不是白费了这次机会吗?
赵师傅淡定不下来了,疑惑地站起身,还没站直就被季玉深拉了下来。
孩子们的反应就更夸张了。
他们还以为太后要讲什么高明的东西,没想到只是检查背诵,这点小事也要劳烦太后吗?
有胆子大的提出了异议,“太后,背诵的内容几时检查不行,为何非要今日?难得今日太后来给我们上课,我们想听太后讲课!”
“对对对,我们想听太后讲课!”
苏幼仪若有所思地微微点头,在上头踱了两步,忽然顺手从桌上拿了戒尺,轻轻地拎在手里。
她将戒尺摇来晃去,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掉到地上去似的。
她又换了个方向踱了两步,声音轻飘飘地有力,“不知道你们是真的想听我上课,还是昨儿背的文章没背会呢?”
学生们望着她手里的戒尺眼睛发直。
平素先生们是不怎么打他们的。
他们都是官宦人家的孩子,不是平头百姓,再说这里头还坐着两位小王爷,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打了。
那戒尺不过是做摆设。
今日可就不同了。
太后要想打谁,谁敢说一个不字?
于是众人老老实实地按照座位顺序站了起来,带着合上的书本到苏幼仪面前背诵。
也有确实还没背熟的在底下临时抱佛脚,想趁着还没轮到自己的时候再温习温习,免得一会儿背不出来。
苏幼仪朝底下扫了一眼,小孩子偷偷地低头默念背诵,又怕被她瞧见自己的不熟练,那个模样真是有趣。
“颜渊问仁。子曰:克已复礼为仁。一日克已复礼,天下归仁焉。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
“颜渊曰:请问其目。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颜渊曰:回虽不敏,请事斯语矣。”
头一个上来背诵的是小六,苏幼仪并没有仔细听。
她知道小六三岁的时候就能背诵论语了,这对他来说根本不是难事。
果然,小六一点也没磕巴,将整篇顺利地背了下去,如大江大河滔滔不绝,“仲弓问仁。子曰:出门如见大宾,使民如承大祭。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在邦无怨,在家无怨。仲弓曰:雍虽不敏,请事斯语矣。”
“司马牛问仁。子曰:仁者,其言也讱。曰:其言也讱,斯谓之仁已乎?子曰:为之难,言之得无讱乎?”
“司马牛问君子。子问:君子不忧不惧。曰:不忧不惧,斯谓之君子已乎?子曰:内省不疚,夫何忧何惧?”
“司马牛忧曰:人皆有兄弟,我独亡。子夏曰:商闻之矣: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君子敬而无失,与人恭而有礼,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君子何患乎无兄弟也?”
“子张问明。子曰:浸润之谮,肤受之愬,不行焉,可胃明也已矣。浸润之谮,肤受之愬,不行焉,可谓远也已矣。”
“子贡问政。子曰:足食,足兵,民信之矣。子贡曰:必不得已而去,于斯三者何先?曰:去兵。子贡曰:必不得已而去,于斯二者何先?曰:去食。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
“好了,不必再背了。”
苏幼仪把手一挥,让小六下去了。
小六正背得酣畅淋漓就被打断了,撇撇嘴也没说什么,乖乖地下去了。
谁都听得出他背得熟练,想必苏幼仪也知道,所有让他背了一半就下去了。
接着上来的小七,他和小六是双生兄弟,事事不相伯仲,在这件事上也是如此。
苏幼仪听他背了前头两则,便玩起了花样,“你把小六方才没背完的地方接下去,我要听听你有没有认真听他背诵。”
哈?
别人背诵的时候自己还要认真听?!
那些正在底下抓紧补课的学生一时都傻了,不知该老老实实抓紧偷背,还是抬起头来听上头背诵得怎么样。
季玉深和赵师傅坐在后头,两人暗暗笑了起来。
他们到此刻才明白苏幼仪的用意,她果然是心思活泼新奇,故意让孩子们无暇弥补功课。
赵师傅托着胡子,轻声道:“平素老夫叫这些顽皮孩子整惨了,今日叫太后整一整他们,杀杀他们的威风,也是好事。”
季玉深但笑不语。
只见小七略顿了顿,回想方才小六背诵到的地方,很快就接了下去,“棘子成曰:君子质而已矣,何以文为?子贡曰:惜乎,夫子之说君子也!驷不及舌。文犹质也,质犹文也。虎豹之鞟犹犬羊之鞟。”
“哀公问于有若曰:年饥,用不足,如之何?有若对曰:盍彻乎?曰:二,吾犹不足,如之何其彻也?对曰:百姓足,君孰与不足?百姓不足,君孰与足?”
“子张问崇德辨惑。子曰:主忠信,徙义,崇德也。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既欲其生,又欲其死,是惑也。‘诚不以富,亦祗以异’。”
“齐景公问政于孔子。孔子对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公曰:善哉!信如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虽有粟,吾得而食诸?”
“子曰:片言可以折狱者,其由也与?子路无宿诺。”
“子曰:听讼,吾犹人也。必也使无讼乎?”
“子张问政。子曰:居之无倦,行之以忠。”
“子曰:博学于文,约之以礼,亦可以弗畔矣夫!……”
“好了。”
苏幼仪摆摆手,示意小七下去。
小七这也没背完呢!
底下的小学生们忽然燃起了熊熊希望。
看这样子,太后并不打算让每个人都背诵全部,只是抽背一部分而已。
也就是说,如果太后抽的正是他们会背的那部分内容,那就不用怕啦!
众人顿时竖起耳朵,注意着自己前面的人背到了哪里,若前面一个人背的是前一截,那自己多半只要背中间一截,至多再背到末尾就是……
苏幼仪抬起头,朝底下扫了一眼,默不作声。
………………………………
第七百六十章 大便
第三个上去的学生,苏幼仪让他接着小七的部分往下背。
“子曰:君子成I人之美,不成i人之恶。小人反是。”
“季康子问政于孔子。孔子对曰:政者,正也。子帅以正,孰敢不正?”
“季康子患盗,问于孔子。孔子对曰:苟子之不欲,虽赏之不窃。”
“季康子问政于孔子曰:如杀无道,以就有道,何如?孔子对曰:子为政,焉用杀?子欲善而民善矣。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风必偃。”
“子张问:士何如斯可谓之达矣?子曰:何哉,尔所谓达者?子张对曰:在邦必闻,在家必闻。子曰:是闻也,非达也。夫达也者,质直而好义,察言而观色,虑以下人。在邦必达,在家必达。夫闻也者,色取仁而行违,居之不疑。在邦必闻,在家必闻。”
“樊迟从游于舞雩之下,曰:敢问崇德,修慝,辨惑。子曰:善哉问!先事后得,非崇德与?攻其恶,无攻人之恶,非修慝与?一朝之忿,忘其身,以及其亲,非惑与?”
“樊迟问仁。子曰:爱人。问知。子曰:知人。樊迟未达。子曰:举直错诸枉,能使枉者直。樊迟退,见子夏曰:乡也吾见于夫子而问知,子曰:举直错诸枉,能使枉者直,何谓也?子夏曰:富哉言乎!舜有天下,选于众,举皋陶,不仁者远矣。汤有天下,选于众,举伊尹,不仁者远矣……”
第三个学生背到了最后,苏幼仪笑着点点头,然后让第四个学生上去。
第四个正是李千越。
苏幼仪道:“你就背和小六一样的部分。”
“是。”
李千越不仅背书勤奋,方才也一直认真听其他人背诵,故而苏幼仪这么说,他背得很是轻松。
底下其他学生更加兴奋了。
看来他们猜测得没错,太后的套路他们已经完全摸清楚了!
李千越背到方才小六背到最后的地方便下去了,下一个学生上来,一脸喜气,还没等苏幼仪开口,他便已经要接着背下去了。
没想到苏幼仪慢吞吞道:“唔,你就把方才李千越同学背过的内容再背一遍吧。”
“哈?”
学生一脸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他方才在底下见苏幼仪让李千越背前面的部分,早已定了心思,自己必是要接着李千越后头背的。
故而,他对李千越背的内容看都没看一眼,光看后头去了。
没想到苏幼仪竟让他把前面的再背一遍!
“怎么,你不会背?”
苏幼仪晃了晃手里的戒尺。
那学生一脸哭笑不得,只好硬着头皮从前面开始背,“颜渊问仁。子曰:克已复礼为仁。一日克已复礼,天下归仁焉。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
“颜渊曰:请问其目。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颜渊曰:回虽不敏,请事斯语矣。”
前两则他背得还算流利,到后头就不行了,磕磕巴巴地,边背边朝身后的小伙伴看去。
“仲弓问仁,仲弓……”
他给人使眼色。
苏幼仪假装没看见,老神在在地坐着,一边晃悠自己手里的戒尺。
底下有人大着胆子,小声提醒这个卡壳的人,“子曰,出门如见大宾,出门如见大宾!”
背书的人皱起眉头。
什么大便不大便的,论语里怎么会有大便?
这不是瞎捣乱呢么?!
“嗯?”
苏幼仪等了一会儿,底下的提示声大到自己都听不下去了,她才发出了一个催促的音节。
那背书的学生仔细听,还是满耳朵里听见大便。
太后在催了!
管他的!
学生咬了咬牙,就按着自己听见的背下去,“子曰,出门如见……如见大便……”
声音很小,苏幼仪还是听见了。
底下的学生们也都听见了。
噗。
有人笑得肚子疼,捂着肚子快打起滚来了,有的憋得满脸通红,一眼望去整张脸全是牙齿。
“哈哈哈!大便!”
“是大宾,哈哈哈!”
小六和小七也笑得不行,连李千越这个素来不爱笑的,这会儿也忍俊不禁。
苏幼仪忍不住用帕子捂了嘴,微微别过脸去,这才勉强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被笑话的人这会儿才反应过来。
“什么,是大宾?”
他连着听了好几遍,明明就是大便!
气急败坏的他差点要撕了提醒自己那个隔壁位,“分明是大宾,你为何总说是大便?我原也觉得不对,是你一直说,我才信了的!”
早知道这样,他打死也不说!
那提醒他的人连呼冤枉,又用手把自己的上嘴唇翻了开来,“你瞧,我的牙前些日子不小心摔坏了,说话有些漏风,不是故意哄你的!”
众人都朝他看去,果然看见他两个门牙如今只剩半个了,孤苦伶仃地挂在那里好不可怜。
怪不得把大宾都说成了大便。
众人想了一回,又发出了笑声,这回笑得比先前还要厉害。
等学生们都笑完了,苏幼仪用戒尺在桌上轻轻敲了两下,“你在上头背诵,竟然让人在底下提醒,看来你是的确不会背。”
背书的孩子慌张起来,“我,我不是不会背!我,我只是有点不熟悉!太后,你考我中段吧,我中段背得熟!”
“那可不行。”
苏幼仪不看他,半点情面也不讲,“我让你们一人只背一段,原就是想节约些时间后头好讲课的。故而抽着背一部分,若随意抽一部分都能背下来,说明全文也没问题。”
“你如今已出现了错误,便是底下的都能倒背如流,这次考核也是不过关的。还有你——”
她随意用戒尺指了指那个掉了门牙的孩子,“你在底下提醒他,这难道是同窗之谊么?若将来他正要用到这文章,偏偏此处不会,想起年幼时是因你提醒他才没有好生背诵下来的,你说他会感激你还是记恨你?”
门牙漏风的小子不说话了,他低了头,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太后,我错了,我不该提醒他的。”
苏幼仪站了起来,“那么,背不出功课来应该如何惩罚呢?”
………………………………
第七百六十一章 问一问
听见惩罚二字,两个孩子都十分紧张。
他们不了解太后,太后瞧着漂漂亮亮的,是个年轻的大姐姐,可她是自家的父母甚至祖父祖母都要下拜的人物。
他们可不敢在太后面前造次。
少不得只能太后说罚什么,他们就受罚什么了。
苏幼仪眼睛一转,笑道:“不如这样吧,你们两个都挨二十下手板子,可服气?”
“啊,二十下?”
两个孩子都没想到,居然会罚得这么重。
平素先生最多不痛不痒地罚三下,他们这些金尊玉贵娇养大的孩子,哪里挨得了二十下手板子?
方才还乐见苏幼仪惩治这群熊孩子的赵师傅都看不过眼了,觉得太严厉了些,“季师傅,咱们这……要不要劝劝太后?”
季玉深淡淡看他一眼,“太后行事,自有分寸,岂是你我可以干预的?”
赵师傅想了想也是。
别说他了,就说曾教过皇上的、如今被封太子太师的薛道明,只怕他到太后跟前也不敢多言一个字。
太后的雷霆手段,统管整个朝堂都游刃有余,何况学堂乎?
眼看是逃不过这顿手板子了,不想苏幼仪又生了一计,“不过看在你们年纪小,我可以额外开恩。这样吧,一个打得轻些,一个打得重些,你们自己商量谁轻谁重。”
还可以自己商量?
学生们听着都好奇起来。
从来没有听说受罚还可以自己商量的,太后的手段果然新鲜,和寻常的不同。
背书的孩子和缺了门牙的孩子对视一眼,彼此都有许多话不知如何开口。
他们年纪还小,都是细皮嫰肉的,自然都想挨轻些的手板,可是这话如何说得出口呢?
那缺了门牙的孩子叹了一口气,先道:“都是我没提醒好你,明知自己说话漏风,应该让旁人提醒你的。是我害了你,还是让我挨那重的手板子吧!”
“不对!”
背书的孩子一听这话,十分羞愧,“我不该说是你害我的,你又不是故意的,是没了牙才会如此。你是好意帮我,本来就是我自己不会背,这重的手板子还是我自己挨吧!”
“还是我来挨吧……”
两个孩子推让起来,争相承认是自己的错误,竟推让得面红耳赤。
小学生们都看呆了。
季玉深坐在后头,微微颔首,“赵师傅,你瞧,多好。”
“啊?”
赵师傅一时有些不解,想了一回,忽然看到上首苏幼仪面带微笑的神情,他恍然大悟起来。
“原来太后是这个心思……”
妙啊,真是妙!
他便觉得奇怪,堂堂太后为何如此和小学生们计较,原来这才是她今天要上的课。
这实在是一堂好课。
不料,出人意料的还在后头。
小六见着他两个互相推让,心有不忍,起身给他们求情,“母后,他们是有错,可二十下手板子也太重了。再说了,您就看在他们友爱又勇于承担的份上,稍稍减轻一些吧!”
“是啊母后,就减轻一些吧。”
小七也起来求情,接着李千越也站了起来,虽然没有说话,可那双大眼睛里的神采苏幼仪看得很清楚。
见他三个都起来求情,其余的孩子也都站了起来。
缺了门牙的孩子红了眼睛。
他在学堂里交了许多好朋友,平素大家一起读书写字斗蛐蛐,都玩得很开心。
可直到今天,他忽然觉得自己从前并没有好朋友,今日才有。
看到这些人都站起来为自己在太后面前求情,其中甚至包括一向不可一世的两位小王爷,他心里感动得不得了。
背书的孩子神情也凝重起来,咬了咬嘴唇,看向苏幼仪。
所有人都看向苏幼仪。
苏幼仪原先还淡淡的面孔,忽然露出笑意,“好,今日的课上完了。”
啊?
还没正经上课,如何就说上完了?
苏幼仪看向那背书的孩子和缺了门牙的孩子,“我要你们知道,真正的同窗情谊,真正的互帮互助,不是替对方掩藏过失,这不是爱,而是害。”
“只有你们懂得互相体谅,彼此关爱,勇于承担,这才是真正的友谊。你为我挨重的板子,我也想为你挨重的板子。你们挨板子,我便站起来为你们求情说话,这才是同窗友谊。”
孩子们都愣了。
原来太后根本就不想打他们,而是借着此事给他们上课。
这堂课不是什么大学中庸论语孟子,而是实实在在教他们做人的道理,教他们怎么样正确地表达同窗友谊。
仿佛一道耀眼的阳光在秋日里穿破阴霾,孩子们恍然大悟,对着苏幼仪的神情又和先前不同了。
先前他们眼里的敬畏是对太后的敬畏。
如今他们眼里的敬重,是对一个好先生的敬重。
尤其是李千越。
苏幼仪的声名,他在御园这么久,听得不能再多了。
可这还是他头一次亲身感觉到,她是这样大气,这样不拘小节,这样擅长教导孩子,这样引人入胜……
他不由看得呆了。
苏幼仪把先前不离手的戒尺随意丢在了桌上,“既然今日的课你们都听明白了,自然不必惩罚谁了。不过该背诵的功课依然要背诵完整,否则教训你们的就不是我,而是你们赵师傅了。”
她朝孩子们眨眨眼,孩子们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苏幼仪看向后头,给了季玉深二人一个眼神,自己便走了出去。
孩子们都站在原位,恭恭敬敬地朝她行礼送她出门,这回的恭敬是发自内心的。
季玉深跟着苏幼仪走了出去。
走到院中,苏幼仪回头看他一眼,低声道:“千越那个孩子今日怪怪的,怎么,是不是你和他谈了什么?”
什么都瞒不过苏幼仪的眼睛。
季玉深苦笑一声,想起前日之事,心里也有些异样,“不是我和他谈了什么,是他找我谈了什么。”
苏幼仪眉梢一挑,倒是有些惊讶。
“这孩子瞧着低调内敛,实则胆子也不小。我以为他是不敢主动找你问一问了,没想到他还是敢的。”
季玉深摇头,“他自然是敢的。”
………………………………
第七百六十二章 不是好事
苏幼仪朝学堂里看了一眼,随即缓缓朝院中设的石桌石椅走去。
春花忙在石椅上铺了软垫,免得秋日石椅太凉冻着苏幼仪,苏幼仪和季玉深便对面坐了,细谈起前日之事。
季玉深回想前日被李千越叫住的场景,口气虽淡,心中自有一番汹涌。
秋日斜长的光影下,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学堂中对立。
李千越把嘴抿得很紧,身板绷得很僵硬,却不肯服输地抬着下巴,目光里的神采竟有一瞬间让季玉深想到年幼时的自己。
他望着季玉深,颇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决心,季玉深以为他会控诉自己多年对他的冷漠,不想他只是嚅嗫着发出了一声,“……爹。”
这大约是他听过的最艰难的一句“爹”。
原该是寻常孩子最顺口的一句呼唤,对李千越而言却如此艰涩,仿佛下定什么重要的决心似的。
季玉深目光微微湿闰,竟没有反对他的称呼。
这给了李千越些许勇气,“孩儿已经长大了,不想再做个被蒙在鼓里懵懂无知的孩子。爹为什么不肯认我,为什么这样讨厌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看在这点血脉上,爹能不能告诉我?”
……
回忆从唇舌之间流过,季玉深回过神来,抿了抿唇。
苏幼仪有些讶异,“然后呢,你果然把当年的事都告诉他了?”
季玉深微微颔首。
苏幼仪反倒沉默不语起来。
当年的事太过复杂,别说李千越这么一个孩子,就是苏幼仪自己,当初也一时难以接受。
她有些嗔怪季玉深,“孩子还那么小,你为何要急着把当年的事都告诉他?这些年我一直派多福照顾他,却有意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复杂,就是担心坏了孩子的心志,让他从小背负太多痛苦,你……”
她微微叹了一口气。
季玉深对李千越实在太过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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