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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鸟的传说之一宿命-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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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选择也有些身不由己的意味。
上官大人为我抿了抿鬓发,轻声问道:“阿草,你明白我说的话吗?”
我点点头。
侍女进来禀报,狄夫人醒了。
我与上官大人同时起身,走入狄夫人所待的静室。狄夫人正在饮茶,她的侍女为她整理鬓发。
狄夫人看见我们,放下茶杯起身:“老身失礼了!”
上官大人还礼下去:“夫人日夜操劳,这夏日天长,疲累也是难免的。”
狄夫人道:“天时不早了,老身告辞。陛下那里,还望大人代老身谢恩吧。”
上官大人道:“刚才阿草给夫人开的房子,一剂内服,一剂是用来热浸的。这热浸的方子,若能坚持一年,必有奇效。”
狄夫人道:“老身省得。就是这内服的药,也是要服用久了才有效果。身上湿寒的毛病,没有个半年一年的,哪里看得出!”
上官大人笑道:“夫人是个明白人。只有夫人这样的贤妻,才配得上狄大人这样的肱骨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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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 筹算(上)
女皇陛下命上官大人自百忙之中抽出时间陪同狄夫人同游九州池一事,很快通过各种渠道传到宫外。这渠道当然包含了各个王府中被接进宫中教养的女孩子们。大臣们与亲贵们似乎从这个动作里嗅出了某种微妙的信号:生性多疑,心思善变的女皇陛下这次对狄相的起复并不是暂时的心血来潮,似乎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长远打算。
武周王朝的武姓宗室一向人丁不旺。如果抛去包括惜福郡主父亲在内的数个远支,近支嫡系只有两个,一个是魏王武承嗣,一个是梁王武三思。如果说武承嗣性格偏执,心心念念一心一意地相当太子,那么武三思则更加务实机变。能做太子最好,天上掉下来砸到头上的权力与富贵谁会拒绝?如果做不了太子,能在朝中立于不败之地才是最最重要的事情。
他的儿子武崇训受封高阳郡王,本来已经到了议亲的年纪,却与西门雀闹出了这样一段丑闻。若西门雀是帝都普通百姓的小家碧玉,给三百五百两银子抬回来做个庶妃也便罢了,可偏偏这丫头虽无名头,却是自幼在宫中长大,是陛下身前的人。陛下身前的人,再不招人待见也招惹不得,这小子怎地就不懂呢?但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娶回家,除了惹是生非,又怎会给夫家带来一点点的好处?他辛辛苦苦培育的风流倜傥的儿子,差一点折翼在一座荒山上。
这让他产生了严重的危机感。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那个心心念念相当皇太子的魏王授意下,朝中有大臣上表要求立武承嗣为太子。当然他手下的那些大臣们竟然急了,也急急忙忙地上表要求立他为太子。可是女皇陛下早不做梦,晚不做梦,偏偏这个时候做了个鹦鹉折翅膀的梦,又偏偏这个折腾不死的狄仁杰又给陛下解了那样一个梦!。于是请立太子的表章被无限度地压住不发,却有了为阿睐赐婚薛崇简,宫中陪嫁一事。
新太子不立,庐陵王还在房州,女皇陛下没有任何的赦免之意,那么现在就算是女皇陛下有个意外,合法的,理所当然的继承人还是皇嗣殿下,那个把皇位禅让给自己母亲的孝顺儿子李旦。
“阿训还跟阿雀拖泥带水,藕断丝连吗?”一日梁王这样问梁王妃。
梁王妃立刻说:“我也怕再出什么事,也是每日对阿训千叮咛万嘱咐,千万别再犯傻了。雀确实还着人送信出来要他寻机相见,阿训没敢回她。”
梁王冷哼了一声道:“算他还明白!他若再犯傻,那真是自寻死路也没人能救他。我看他也不小了,若老是这么混着,名声也不好听,还是早点给他成亲,让他的王妃来管束他才好。”
梁王妃道:“我也是这么说。只是阿训的亲事,一要殿下您做主,二恐怕陛下也要指婚,我一个妇道人家哪敢做主?”
梁王想了想道:“那边老四的几个女儿还都没说亲吧?说起来老大的年纪跟我们阿训是不是相当。”
他说的“那边老四”就是指皇嗣殿下。
梁王妃道:“这些年五个小皇孙在五王府囚着,谁会给他家的孩子说亲?男孙女孙都还没议亲呢。而且要给他家的孩子议亲,要先得陛下恩准吧?”
梁王笑道:“若都想起来要给他家孩子议亲,还轮得到阿训?魏王府有几个小王子也都到了成亲的年纪,到时候给他们抢先一步,你抢得过他?他又会哭又会粘,又哭又粘的,还不把好孩子都粘到他们府里去?”
梁王妃犹疑地说:“这合适吗?陛下似乎对皇嗣殿下并不满意,万一哪一天要治那府里的罪,流放被贬的,可如何是好?”
梁王道:“没事。虎毒还不食儿呢!”
梁王妃:“那庶人贤”
梁王呵斥道:“真是妇人之见!庶人贤之事另有内情。陛下年纪大了未免心慈。你看庐陵王虽然被贬房州,可一切供奉都未有懈怠庶人贤是死了,可是他的儿女都好好地养着。前日因为长信县主不识字,陛下还狠狠地责罚了看守庶人贤儿女的宫人们,换了主管。连庶人贤的儿孙都这般照拂,何况皇嗣殿下是陛下最宠爱的小儿子,其溺爱程度仅次于公主殿下。我看寿昌不错。若是寿昌不行,荆山也可。你去探探风,也露一下口风给训儿,看他更中意,更能搞定哪一个。”
梁王和梁王妃一边为爱子的亲事尽心竭力地筹划,一边还要经常跟太平公主一起筹备两家孩子的婚嫁。梁王妃恭恭敬敬地对太平公主道:“对阿简,我是一个万个满意。我们阿睐这般粗苯,能跟阿简情投意合,我这做娘的心真是七上八下的。”
太平公主诧异道:“嫂子何出此言?”
梁王妃道:“阿简一出生就是富贵以及,含着金匙。我们阿睐出生那会儿,我们还在外边,要什么没什么。阿睐小时候也没享过多少福,这治家方面,便天生不足些,公主莫要笑话她。”
太平公主笑道:“原来说来说去,是怕我这个婆婆给她气受?嫂子多虑了。阿睐是县主,跟阿简两个人自是独自出去开府,又不跟我这个婆婆住,我就是想寻她的晦气也寻不到。再说这孩子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就算是想寻趁她点什么,看着她的眼心也软下来了。”
没想到梁王妃反而流下泪来:“我正是因为这个发愁啊。别人一成亲便要侍奉公婆,虽然吃点苦头,可是也得婆婆管教引领。这孩子这么小就要独自出去开府,样样要自己做主,一个处事不当,给人家耻笑不说,就是家里的奴婢下人,也要看笑话呢。”
太平公主真的是风中凌乱了跟婆婆同住,怕被婆婆欺负,不跟婆婆同住,又怕没有扶持除了差错让人笑话,嫂子你究竟想要哪样?
她无话可说了。
半天梁王妃才抽抽搭搭地止住眼泪,绞着帕子说:“以后还是要公主多多指点才好,莫要撒手不管他们。”
太平公主这下笑了:“你放心,他们的府第就在旁边,晨昏定省是免不了的,我会教她的,也断不会给她委屈受的。”
梁王妃这才破涕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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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 筹算(下)
太平公主这些年跟梁王妃虽然也常来常往,但是却没有什么深交。她也知道她出身小户人家,早些年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可也没想到做了宗室王妃,打理王府这些年,居然长进不大,还是浑身上下透出一股小家子气。若不是自己儿子真心喜欢阿睐,死求活求,又兼在扳倒来俊臣一事必须跟梁王结盟,再也不想跟梁王府结亲的。可怜她从小看好并当亲女儿宠爱的寿昌郡主,做不成她的媳妇了。
她心里不是不遗憾的。
梁王妃瞬间雨转多云,再瞬间,便晴空万里地跟公主套着近乎:“殿下与皇嗣殿下两家通家往来甚多,皇嗣殿下膝下的几位郡主,公主看来哪一位性子好些?”
太平公主忍住心中诧异,笑道:“这可如何说?寿昌作为长女,又是嫡长女,知书达理端庄大方荆山虽然是庶出,可从小就活泼可爱。性子这东西,相契了便是好,不相契便是不好,各花入各眼,如何说得准?”顿了顿她笑着问道,“嫂子这是想问哪位公子求配?”
梁王妃扭捏道:“阿训也到了该说亲的年纪了”
太平公主的声调怪异:“阿训啊!呵呵!我倒觉得,孩子们的亲事,也要孩子们自己可心乐意才好。孩子们自己不乐意,做父母的强做主,最后过得磕磕绊绊,反而不美。”
她心里说道,若不是我儿子喜欢,我傻啊放着好性子的亲侄女不要娶你家女儿?谁知道你这样的娘能教出什么样的女儿!
她想了想,又补充说:“不仅仅是阿训的意思,也要看人家寿昌愿意不愿意,喜欢不喜欢,是不是?”
梁王妃点头道:“公主说得极是。”
但她心里的话却是,儿女的婚姻大事怎么能由着他们性子来?由着他们性子来那个无根无靠又尖酸刻薄的西门雀不早成了我媳妇了?如果由陛下指婚,难道他们还敢抗旨不成?
可他不想想,他们不是明白拒绝了陛下的意思,没让西门雀成为他儿子的妃子,甚至连迎进府里做侧妃都不肯。
梁王妃稍微露了求娶皇嗣殿下名下郡主的意思,太平公主如临大敌,立刻修书一封用着人暗中递给皇嗣殿下。紧接着宫中像是被微风吹出了一道道涟漪,让许许多多的人卷入其中,身不由己地被命运之手摆弄,无能为力。
这中间有多少暗信来来往往,我看不到,却能感觉得到。
首先,寿昌郡主发现她在宫中快待不下去了。因为西门雀落水事件渐渐被人淡忘,武崇训不仅仅重新出现在女皇陛下举办的各种节日的和非节日的宴乐上,还寻找各种借口进宫。而且他只要一进宫,就想方设法地靠近寿昌郡主。他那风流倜傥的师奶杀手做派在西门雀面前无往不利,但是在寿昌郡主这里完全失灵。寿昌郡主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甚至一听到他的声音,会想方设法地躲出去,到后来,可以用望风而逃来形容了。
可怜寿昌郡主,躲得了武崇训躲不了西门雀。我们几个日日在宫学念书,是要碰面的,而每次碰面,西门雀都要把她视为眼中钉和肉中刺,每每寻她的不是,处处与她作对,对她出言讽刺。寿昌郡主的性子与她异母同胞的兄长寿春王一模一样,都是与世无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遇到这样不可理喻的西门雀,也只能告病在家,不去宫学了。
这把荆山郡主惹火了。她的父亲是皇嗣,是皇位继承人,她的姐姐是她父亲的嫡长女,是天朝有名有份的郡主,这位西门雀是个什么东西,要名无名要份无份,一个白身凭什么对她天朝的郡主大不敬?!
十三四岁的少女,正是叛逆的年龄。本来皇嗣殿下一家在女皇陛下登基以来处处受到不知哪里跑来的武氏“宗室”的打压,连累五个儿子被软禁五王府,几个本该享受富贵尊荣的郡主只有了富贵,却没了自由没了尊荣,本来就憋着一股气,此时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女孩骑在头上,哪里还忍得住?
寿昌郡主告假的第一日,惜福郡主以为她是真病了,转头对我说:“阿草,不如今日下学我们去看看她,顺便你也替她诊视诊视,开个方子,倒省得她宫里的姑姑来你这里报备了。”
方城县主为了表示对寿昌郡主的关心,便问荆山郡主:“姐姐哪里不妥?是不是受了风寒?”
此时已经入秋,天色渐凉,虽然中午尚暖,晚上起坐,却要加件夹衣的
西门雀冷笑道:“这病只怕阿草医不了吧?俗话说,治得了病,治不了命治得了身上的病,治不了心中的病。何况这相思病又是心中最重的病呢。”
话还未说完,惜福郡主已经为西门雀的智商在摇头了。她的表情我不用想就是你自己一身屎,还敢说别人臭。她甚至冲我做了个脸色,意思是今日寿昌不在,无人管束荆山,必将有一场大战。
果然荆山郡主立刻暴跳。她凌厉地看向西门雀,冷笑着大声地说:“这宫里真好笑,明明是自己害了相思病,反而倒打一耙。不知道是谁,天还没热就跌进九州池洗澡,也不知是不是嫌弃自己宫里的汤桶不够大落水就落水吧,还莫名其妙地丢了个小人你说这人要有多贱,落到这步田地居然人家还不娶她!人家不娶她吧,她总该吃一堑长一智,好好地自尊自爱,没想到居然狗改不了吃屎,还哭着喊着要人家搭理她。人家不搭理她,她便像疯狗一般,逮住别人乱咬。”
要知道西门雀流产一事,虽然宫中人人都知道,却又是人人讳莫如深,不敢提起的话题。大家都给仰承上意,为她留着脸面。而她自己真的以为人人不知,反而一再不自量力地不改死性,今日嘲讽这个,明日叽歪那个。
谁知道惹到寿昌郡主头上,而寿昌郡主又有荆山郡主这样一个泼辣的妹妹,实在看不过眼,便公然揭了出来。
西门雀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指着荆山郡主说不出话来,忽然扬起手来要打。荆山郡主早有防备,向旁边一闪,又顺势转到她眼前,顺手甩出一记耳光。
“你自幼失爹少娘的,无人管教,本郡主替你爹娘教你一个规矩:君臣贵贱有别,你在犯上!”她一字一顿地说,在那一记响亮的耳光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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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 请罪(上)
西门雀本能地捂住自己被打的脸,不能置信地看着荆山郡主,居然没有反应。我想她应该不是没有痛感,而是来不及反应。能住在这皇宫里的一宫之主,身份无非两种:一种是我这样的宫廷女官,有着职衔,拿着俸禄,尽忠职守另外一种就是郡主县主们,她们都是贵族。
包括西门雀,虽然此刻她还没有封号,但是作为武氏家族的亲戚,等到她出嫁的时候,女皇陛下肯定会给她封号的。只是她的自卑心作怪,缺什么想什么,总跟那些生于皇家的宗室去比,比来比去心焦了一些。
太想得到,太怕没有,便生出无数的事端来,这就是人们所说的“作”。
话说回来,贵族有贵族的规矩。贵族们生起气来,动嘴比动手多。她们轻易不动手,一张张的利嘴怨怼起人来,可以让你生不如死,生无可恋,但是她们不动手。
甚至于惩罚奴婢,也是风淡云清地吩咐心腹:“你给我掌她嘴。”或者,“拖下去给我打个十板子,看她还敢这般没有记性不!”
她们自己的手不会打人。打人虽然可以表达某种愤怒的情绪,可以显示自己的威权,但是有**份。如今荆山郡主红颜一怒,居然亲手打了西门雀一个耳光,别说西门雀震惊,就是我们这些旁观者,也吓得三魂失了七魄,都愣在那里了!
何况李氏宗室一直处于那么敏感的地位,而皇嗣殿下一向低调,又教子颇严,谁能想到他的一个庶出的女儿反而如此脾气火爆,敢做敢当。
她与临淄王殿下真是不是异母同胞,胜似一母同胞。
“你,你打人!”大约所有挨打的人的第一反应都是这句话,西门雀概莫能外。
荆山郡主冷笑道:“就打你了,你能怎样?”
西门雀“哇”的一声大哭,朝着太平公主宫里的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哭,口中不住地叫着什么,但是谁也没听清楚她究竟叫些什么。
荆山郡主向着她跑远的背影高声喊道:“九州池往北跑,洛水往南跑,莫跑错了地方!”
淮阳郡主吓得缩在一边,悄悄地扯着她姐姐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惜福郡主也拉着她道:“你今日急躁了。但事已至此,我们赶紧想想办法吧,你莫要穷追不舍,赶尽杀绝。”
荆山郡主冷笑道:“怕什么?我敢打她就不怕责罚!大不了让皇祖母打我一顿板子,或者禁足我几个月。实在是看我不顺眼要杀我,那我也没啥好抱怨的。我是宁死不受气的恶人!这贱婢若是有胆子赌气投水,我也算佩服她是个人物。可惜她没这个胆子没这个气节!”
方城县主这才缓过一口气,回过神来,也在旁边劝道:“你这又是何苦?不如去公主那里请个罪,我们几个再给你说说情,给你们调和调和,把这件事掀过去吧。”
荆山郡主冲她翻个白眼,冷笑道:“要不是你那个好阿兄朝秦暮楚到处留情招惹我姐姐,我姐姐又怎会招惹这种贱婢?我又怎么揭她一掌?”
一句话把方城县主噎得无言以对。
惜福郡主见她树敌太多,赶紧打圆场:“哎呀,看你说的!深宫内院男女有别,她兄弟做得那些鸡零狗碎,她又如何知道?”
荆山郡主回过神来,对方城县主欠身道:“我也是被那贱婢气晕了,昏昏沉沉口不择言。你阿兄做的事,自然不与你相干!妹妹我得罪了。”
方城县主脸红了红,也还了一礼道:“原是我那阿兄做事不牢靠,难怪妹妹生气。”
荆山郡主对着大家施了一礼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没做错什么,若是陛下怪罪于我,我自会领着。我就回宫等消息去了。”
她拖起淮阳郡主的手,不紧不慢不慌不忙地离去。
惜福郡主对着晴和使了个眼色,又转头对大家说道:“不如都散了吧。是打是罚,都是命。”
大家各自回宫。我相信,她们也都派出了人去公主宫里打听动静。我回到百草居,不见春雨跑来跟我八卦,只有一个小丫头奉上茶来。
悠兰笑道:“春雨肯定出去打听了。”
我问道:“她向谁打听?”
悠兰道:“公主宫里那个带着阿柳秋姑,春雨因为经常去探望阿柳,跟她打得火热。若有什么消息,再也瞒不过她的。”
我沉吟道:“姐姐提醒着春雨姐姐些。她这样明目张胆地跟公主宫里的人打听消息,只怕迟早会惹出祸事来。”
悠兰道:“我也是这么说。况且如今秋姑带着阿柳都在长信县主处服侍,长信县主的身份终究有些尴尬敏感,万有有人要做文章,只怕还会连累到春雨。”
连累到春雨便是连累到整个百草居,这个利害熟暗宫廷规则的人都懂。
谁知荆山郡主无惧无畏,皇嗣殿下却吓坏了。他都没有顾得上去见太平公主,便在宫门递牌子求陛见,跪在女皇陛下长生院的寝殿外请罪,要求把荆山郡主带回府中严加管教,或者将荆山郡主也关进五王府,非诏不得外出亦可。
女皇陛下正与张氏兄弟行酒作乐,完全不了解外面发生了什么,听得云里雾里。倒是太平公主听说皇嗣殿下进宫请罪,不由暗叹她这个四哥胆子也忒小了!为了武氏一个八竿子才能打到的亲戚的女孩,她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嗣,母皇的法定继承人,至于如此吗?
皇家的尊严在哪里?他的血管里,流淌的到底是不是英武的高祖皇帝和太宗皇帝那高贵的血?
当时她已经把包括肇事者和我,当天所有在现场的人都宣了去审问,听得这样的消息,也只得令人我们待命,自己匆匆地赶往长生院,将此事向女皇陛下禀报。
女皇陛下皱着眉听完了整个事件的过程,也对她这个小儿子如此的胆色心生不满。不过两个小女生吵架,吵架的卖相难看了一点而已,她这体内流着两个皇帝鲜血的儿子居然会被吓成这样!
这是她的亲生儿子吗?这样的儿子怎堪大任?如何能承担起天下?
………………………………
170 请罪(下)
我不能理解皇嗣殿下对于自己亲生母亲的恐惧心理。在我的那些过往的记忆中,我只对许盛业感到过恐惧。我对母亲的记忆,永远都是温暖和依恋。她的怀抱是那么柔软。当她把我抱在怀里的时候,我只想永远地靠在那里,躲在那里,贪婪地嗅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特殊的气味。那是一种混合着花香、草香和母亲身上特有的香味的味道。如果可以给它起个名字,这名字应该是母亲香。
记忆中,母亲对我永远是那么温和。她总是微笑着看我。她只打过我。那是我得罪了土鱼媳妇独自跑到山上遇到狼之后,她气急怕急,用竹尺打了我的手心。她告诉我,别人越是恨我们,我们越是要活得好,活得比这些恨我们的人好。
每次想起母亲,我总是泪盈于睫。这次也不例外。
太平公主将前因后果向女皇陛下做了说明,并告知女皇陛下,我们这些当事人和目击者都在她宫里等候问讯和发落。于是女皇陛下令人宣我们入长生院。于是我看见了垂头立在一边沉默不语的皇嗣殿下。
女皇陛下笑了一声,说道:“不过是小女孩的斗气,什么大不了的事!”她把她那风韵犹存的凤眼向下一扫,问道,“阿草,你哭了?这件事与你可有什么干系?”
我连忙跪倒在地,叩头道:“微臣想起微臣的母亲。”
女皇陛下更奇怪了:“又与你母亲有什么相干?”
我头几乎伏在地上:“陛下,还是稍后容臣独对吧。”
太平公主也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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